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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April 5, 2013



民营企业将开创太空探索的新纪元

Posted: 05 Apr 2013 12:52 PM PDT

如果从前苏联发射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和第一艘载人飞船算起,人类进入太空时代已经超过半个世纪,但是直到不久前,这个领域还是由各大国的政府控制。从项目规划、机构设置、预算编列直到研究开发和实施,都是政府说了算。近年来,美国和其他国家已经有民营企业独立开发空间项目,虽然目前多半与政府的项目挂钩,但是民间独立的太空探索已经起步,与划世纪的1950年代相比,未来一、二十年有可能成为太空探索向商业化发展的一个新纪元。

其实太空事业与商业挂钩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从目的性来看,商业太空活动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为了满足人类的好奇心,另一类是为了有利可图的研究与开发。

今天地球上可以说已经没有人类足迹未到的地方,一部分财力和体魄都够强、天生又喜欢探险旅游的人们,就把目光转向了空间。进入21世纪以来,先后有7位富豪8次自费乘坐俄罗斯联盟号飞船前往国际空间站,成为太空的第一批旅游者。

其实人类从来就有遨游太空的愿望,不过以往没有这个能力,后来则因为整个系统过于昂贵,再加上政治因素,所以只有政府主导的航天事业。直到上个世纪末期,随着冷战结束,各个空间大国裁减太空项目,有的国家经费严重不足,这才有了俄罗斯向私人出售飞船座位的创举。

但是环绕地球轨道飞行并在国际空间站住宿的价格实在是太高,2001年每人次2千万美元,到2009年已经涨价一倍。所以除了这类行程和自费登月等高端产品外,目前多数商业开发的是所谓亚轨道飞行器,乘客可以抵达100公里以上的高度,有十来分钟的时间可以观赏太空景色,并亲历奇妙的失重体验,每位旅客只需花费数万至数十万美元,客源将大幅增加。据不同的商业预案,未来10~20年内,市场规模可以达到100亿美元以上。

2004年维珍银河(Virgin Galactic)公司的太空船一号(SpaceShipOne)首次实现可重复使用的亚轨道飞行,计划投入商业运营的太空船二号(SpaceShipTwo)迄今已经成功地进行了24次滑翔飞行测试。维珍银河将以位于新墨西哥州的美国航天港(Spaceport America)为基地,从明年开始投入运营,每位乘客收费20万美元。

以研究与开发为目的的太空计划也吸引了很多私营企业。其中亚轨道飞行可以执行的项目本来就是美国航空航天局的重点之一,不过它们不像登月、火星漫游等那样吸引人们的眼球而已。包括太阳物理、超新星研究和天体物理等基础研究,以及与实用相关的高空大气科学、航空航天传感仪器与新飞行器测试等,都可以通过亚轨道飞行完成。这些正是低成本商业机构的优势所在。

商业公司例如SpaceX、Moon Express(月球快车)、Bigelow Aerospace等,则把目光投向了难度更大的轨道飞行、登月和建立民营轨道空间站。其他实用的太空计划也受到民间企业的关注,例如利用太阳能、开采小行星上的贵金属等,还有人正在研究并准备实施到火星建立居民点的计划。至于在百年左右的时间内,派遣诺亚方舟式的超级飞船向太阳系外移民的设想,也有民间机构在进行可行性研究。

有志于航天事业的年轻人,未来一定会大有用武之地。

位于新墨西哥州的美国航天港、维珍银河公司的太空船二号及搭载它升空的白色骑士二号(Jeff Foust)

位于新墨西哥州的美国航天港、维珍银河公司的太空船二号及搭载它升空的白色骑士二号(Jeff Foust)

 

2012年5月22日,民营SpaceX公司的猎鹰火箭携带

2012年5月22日,民营SpaceX公司的猎鹰火箭携带"龙"飞船升空,首次成功地为国际空间站运送补给物资(左上起顺时针为任务的全过程,根据美国航空航天局图片制作)

同学,这样没对啊

Posted: 05 Apr 2013 07:11 AM PDT

H7N9禽流感来势凶残,不免让人想起整整十年前的非典。

非典肆虐的时候,我整天窝在家里,无聊得很,于是把TVB一部叫做《皆大欢喜》的剧集看完了。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我不会告诉你这是一部彻头彻尾的肥皂剧,更不会告诉你这部肥皂剧将近200集。

你不要急着佩服我,让我先佩服一下当年的自己吧。

说到《皆大欢喜》,除了是一部以香港家庭主妇为对象的TVB肥皂剧外,莎士比亚也写过同名的喜剧(当然,名字是翻译的)。我觉得吧,看莎士比亚的是文艺青年,两个都不看的是普通青年,把一部一百好几十集的肥皂剧看完的,就是我这样的那啥青年。

当年的我,是够二逼的,但说实话,我挺欣赏他。

如果可以时间旅行,我能够站在他的面前,我想我一定会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小伙子,你很好玩,请继续。当然,我也会附带把后来一些彩票中奖的号码偷偷告诉他。不是想作弊,只怪生活艰难,毕竟看再多剧也无法填饱肚子。

我之所以喜欢当年的自己,是因为他可以把一部冗长的剧集耐心细致地看完。现在,我静不下心看很长的剧,曾经很爱的TVB已离我越来越远,甚至大概有两年没看过任何一集电视剧了。总感觉很忙,或者说很盲,也许是时候吃点静心口服液了——就不知道这东西还有么?

这两天和大学同学一起去了一趟街子古镇,虽然离成都很近,但总算出去了一趟。想想上次和同学结伴出行,还是四年之前,去的宜宾。四年,够开一次奥运会,够踢一次世界杯,够读一个大学,够打半回合抗日战争,也才够我们玩一回……同学,这样没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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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華光褪盡 - 參與台北華光社區擋拆抗爭紀實

    Posted: 05 Apr 2013 10:27 AM PDT



    [葵涌碼頭工人罷工,各路的朋友都以各種方式聲援碼頭罷工工人。這時的我,身在台灣,卻在經歷另一場的戰爭。打開Facebook,見著碼頭罷工新聞,但身上是從華光社區抗爭帶來的痛。]

    華光社區是什麼?(注1)
        華光社區位於台北市中正區和大安區交界地段,緊鄰中正紀念堂和師大永康街商圈。這是清一色的低矮平房,曾經是日治時期的台北刑役所,也是日本人在台灣蓋的第一座西式監獄。國民政府接收後,此社區成為法務部的員工宿舍。
        1963年台北監獄搬到龜山,愛國東路開通,中華電信、台灣郵政等大型單位進駐。1990年中正紀念堂也正式對外開放。華光社區,從前是沒人願意住的監獄區域,但台北市的快速發展,使這一帶有了現代化的風貌。2007年,行政院提出四大金磚計劃,華光社區正式被納入國家未來發展藍圖中,更被賦予「台北華爾街」稱號。2012年10月,行政院召開跨部會議,決議將台北華爾街改名「六本木計畫」,過去所稱的「金融特區」僅部分保留為金融區,其他則計畫變更為國際觀光旅館、購物中心,並以杜拜月亮塔、東京六本木為目標。無論是華爾街還是六本木,看到的都是資本堆砌的華麗。(注2)

    華光社區住了什麼人?
        華光社區過半數是國有土地,權責分屬財政部和法務部,多半是台北看守所公務宿舍。此外,則幾乎都歸中華郵政、中華電信所有,私有土地僅佔0.87%。2007年11月,政府為將此地「騰空標售」而對居民提出訴訟時,將此地居民分為「合法」、「不合法」及「違建戶」。所謂合法住戶,就是合法使用法務部員工宿舍;所謂不合法,就是部分居民原先是法務部員工,但後來經歷各種「歷練」如轉職等等而失去配給房屋資格,但仍繼續使用華光宿舍的住戶。上述兩者約有500多戶。至於違建戶,則是因城鄉流動而跑到台北落腳,在華光這一類平民社區搭建平房的居民,數目約139戶。 (注3)
        可能很多人會問,既然是違法搭建的房屋,照例就應該清除,「依法行政」毫無疑問。但一個社會空間的形成,與其歷史脈絡和時空變遷有密切的關係。空間就是社會,凝聚的正正就是人類活動。1949國民政府撤退來台,帶來軍工教人員一百多萬,在「一年準備,兩年反攻,三年掃蕩,五年成功」的口號下,台灣並沒有被視為落地生根的地方,政府也沒有重視長遠的住宅政策規劃。在華光社區,法務部員工自行搭建房屋或者加蓋房屋,受到政府的默許。1960年代,台灣經濟起飛,城鄉流動加速,台北人口膨脹,但這些入城的人多為低下階層人士,只好選擇在華光這一類的平民社區居住,租用法務部的宿舍或者自行蓋房。但這些政府口中的非法「違建戶」並不是化外之民。多年來,居民繳納水電費,稅收,政府也發放門牌號。以上種種,顯示了政府是間接默認了他們的合理存在。

    華光社區的居民遭遇了什麼?
        2008年開始,「違建戶」居民陸續成為政府的被告,被告內容為「非法佔用國有土地」,應返還相關「不當得利」。「不當得利」指的是因居民住在國有土地上,沒有法律上的正當性卻受有利益。目前,居民在這場官司上無一勝訴。法務部首先會來測量佔地大小,計算不當得利。然後居民會被通知在20天內自行拆屋還地(如不自行拆屋,法務部則進行強行拆除。而強行拆除所涉及的工程費用和警員出勤費用,則算在居民頭上)。除此之外,居民因未繳還不當得利會遭遇凍結賬戶與扣薪1/3。居民們遭政府追討的「不當得利」達幾百萬至幾千萬新台幣。另外,政府聲稱該區「違建戶」並不屬於「弱勢」。雖說法理上不屬於弱勢,但居民的生活條件實屬平民階級,面對國家的宏圖開發計劃,面對政府追討的千百萬的不當得利罰款,面對台北日益高漲的房價,居民苦不堪言. (注4)居民多次陳情。居民表示,他們並不是阻礙城市發展,但希望得到政府合理的安置和減免不當得利,但換來的依然是「依法行政」的回應。

    華光 – 褪盡 – 紀實 (注5)
        大半年之前,一班台大的學生開始在華光社區做田野調查,探訪該區的人文風貌,並了解到該區居民遭遇的政府控告和迫遷問題。他們組織社區導覽,陪伴居民陳情,發動支援者,華光社區的議題逐漸吸引到各路運動者和大眾媒體的目光。
        2012年3月28日,士林王家強拆(注6),對於台灣的年輕運動者,一切記憶猶新 。2013年同樣的時間,戰場轉移到華光社區,因為2013年3月27日,是法務部勒令強拆華光兩戶「違建戶」,林家和楊家的日子。運動者無不慨嘆,同時也召集做好擋拆的準備。

        3月26日,組織者呼籲支援者到華光進行守夜行動。強拆令明示,第二天早上10點拆林家,10點半拆楊家。如果警察下手夠狠,很可能清早就會封閉周圍路段,阻止支援者和媒體進場,所以希望有能力的朋友提早一晚到場準備,並陪伴居民度過最難熬的時間。
        7pm 我到達華光社區,看到現場開始掛起各種抗議布條,測試燈光。室內室外都是咚咚咚的聲音,各人在釘固定器,明天,將會有不少抗爭者會被綁上鐵鍊,和建築物牢牢栓在一起。
        9pm 聚集在華光的人多起來,組織者開始分批組織支援者巡視附近區域,解釋第二天警察有可能進攻的路線。同時,進行第一次的briefing,粗略分配任務,守護區域包括屋內、屋頂、屋外,還有機動組,負責跑警察局和附近路口,第二天隨時監測各路動態。

        3月27日,強拆日
        凌晨12點 聚集在華光的人大概有超過一百,有相互打招呼的熟人,也有獨自過來支援的「個體戶」。第二次大briefing, 各人在各區域就位,試綁鐵鍊,恍如來一次演練。(看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肌肉萎縮症的支援者,用鐵鍊將自己和大門綁在一起。他一直有著無畏的眼神)雖然已經是深夜,氣溫愈來愈低,但來到華光的人似乎也愈來愈多。大家在不同地方聊天,看書,抽煙,嚼檳榔,是提神,也是交流。
        凌晨3點,支援者戴起勞工手套,開始搭建路障。由於附近的房屋都拆掉了,很多磚石廢物。大家將磚頭壘起,又不知道從哪裡扯來了一棵樹,滿滿的將警察和怪手的必經之路都堆了障礙物。另一邊廂,開始搭建高台,從高台要垂下一幅抗議白布。高台下,設置了音控台,並佈置了各處的擴音器。有經驗的朋友說,「第一次,在台灣的社區擋拆行動中,出現了長達10米的路障,也第一次出現了音控PA台,太棒了吧。」寒夜中,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很多補給品,有熱熱的薑湯,巧克力,麵包… … 華光的夜,很熱鬧。

        清晨6點,最後一次大召集briefing。恐防警察提早進駐,組織者呼籲各位支援者要儲存體力,回到各自的守護崗位,抓緊時間休息,隨時準備戰鬥。現場直播的各種器材都準備好。氣氛突然緊張起來。我負責守護楊家的屋內,支援者都開始用重物頂住大門,建築各種屋內的障礙物,只為拖慢警察和工人的清除進度。大家都知道我從外地來,都給我特別的關照和提醒。雖說是要抓緊時間休息,但大家還是在屋內聊天,原來,周星馳的電影是香港和台灣年輕人最大的共同話題。同時,香港的社會現狀也是台灣朋友最關心的話題。
        早上8點,通過walkie talkie, 得知警車開始陸續接近。大家立刻準備,綁鐵鍊,堵塞走廊,攝影師就位。但後來得知警察去了吃早餐,又鬆弛了下來。不斷接到外面的情報說警察要來,但是情況一直在變,使得屋內的氣氛一直處於緊張和鬆弛的更換。對於一夜未合眼的大家來說,無疑是很大的折磨。

        早上10點,執法的法務部官員出現,例行的警告,然後開始排除人牆的工作。在屋外窄窄的路上,躺滿了支援者。在高台上,組織者用麥克風帶領大家喊口號「強拆暴政 罰款殺人」「反迫遷 要安置」,又唱起了改編自《勞動者戰歌》的《反迫遷者戰歌》。我們在屋內守著,卻清除聽到外面的口號和歌聲,也聽到警察拉扯支援者而製造的各種混亂的聲音。「是警察在打人嗎?」我問。「應該不會,外面多媒體。但在屋內就難說,因為媒體難進來」身旁的朋友回答。
        突然,地下一陣晃動,坐在地上戒備的我們,馬上意識到是地震。我們的身體和地下,和牆壁緊緊相貼,從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地震。
        中午11點,開始聽到屋頂有聲音,估計是警察上了屋頂拉人。也聽到隔壁的林家開始出現尖叫,估計進度來到了清除屋內的人。屋內的氣氛十分緊張。有手機上網的人不斷上網,希望得知屋外最新的情況。屋外的口號聲漸漸小了,警察的聲音逐漸靠近。

        中午11點50分,屋內突然一片漆黑,斷電了。預感到,警察要來了。各就各位,鐵鍊綁緊,上鎖;
    我們在走廊緊挨著彼此坐下,緊緊的手勾著手。漆黑中,我只能感受到大家身體的溫暖,並有微微的顫抖。大家互道一聲加油。這句加油,很凝重。門開始被撞破,警察帶著刺眼的照明燈進來了。大家開始撕破喉嚨叫口號。警察來到我們面前說,你們要不要自己走出去,不走的話,要送法辦囖。我們叫口號愈叫愈大聲。同時,有公視的攝影記者在拍。警察叫記者離開。我們立刻呼叫「新聞自由」。警察見狀,放棄趕走記者,卻命令開始清除。
        我們並排坐在窄窄的走廊,雙腿都並排挨著。但是警察不顧一切,踩著我們的腿直接衝到屋子裡面。我眼見我身邊的男孩的雙腿就被警察狠狠地踩過。情況十分混亂,大概是,幾個男警先將女孩搬到一邊,然後由女警處理。我被三個女警拉扯著拖出門口,兩個扯我的手臂,一個扯我的褲子,就那樣半抬半拖的扯出幾十米遠。衣衫不整的我,不斷被記者拍攝。我眼角望了一下,發現在前面等著我的是警車。(一般來說,會將抗爭者帶上警備車,然後帶到邊遠地方就拋下。但這次抗爭,出現是警車,意味著要帶到警察局)面對強大的國家機器,只有強大的無力感。
        下午2點,只剩下幾個支援者在屋頂頑強堅持著,警察在作最後的人員清除。但另一邊廂,圍欄已經築起,怪手已經開始在拆清空的房子。原本設立在行政院的記者招待會取消了,改為在華光原地召開。幾乎全部的主流和非主流媒體都到場了。以正在拆除的房屋和幾層的警察人牆作為背景,楊家和林家的家屬出來講話,運動組織者也發表了抗爭宣言。我們剛剛被警察從屋裡屋外清理出來的,眼見房子在幾分鐘之內就在怪手下化為一堆瓦礫,無不流淚慟哭。

        記得在昨夜,大家在興致勃勃談策略的時候,一位中年的朋友說,「幾個小時之後,我們站的地方就變成廢墟了。這是肯定的。但我們現在做的事,還是有意義的。我們用肉身在抵抗啊,我們要讓台灣人都看到啊。」

        也記得在昨夜,我和幾個台大的學生深夜漫步華光社區,遇到一位老者。老公公用台語說了很多很多。「台灣的少年人啊,世界第一。多乖的少年,多美的女孩,大半夜都跑來這裡。我們老了,看到你們在,真是感謝啊,感謝。」老者遠去的身影,隱沒在華光昏暗的路燈中。他一再的鞠躬「感謝」,卻帶來寒夜中無盡的鼓舞。

        更忘不了的,我們手勾手,坐在漆黑的房間中。感受彼此的體溫,顫抖著,卻堅定的,愈握愈緊。

        [後記:在整個參與過程中,出現數次驚險場面。由於涉及策略問題,未能盡述。一切難關,感謝多位台灣朋友的仗義相助。]

    注1: 部分資料來自現場派發之「十分鐘了解華光社區」手冊
    注2:「金磚上的難民」http://pnn.pts.org.tw/main/?p=52281
    注3: 同上
    注4:「強拆在即 華光居民籲『先安置再拆遷』」http://pnn.pts.org.tw/main/?p=55086
    注5:更多參閱「兩公約罩不住 法務部夷平華光2違占戶」http://pnn.pts.org.tw/main/?p=55280
    注6:王家強拆影像記錄http://www.youtube.com/watch?v=s2Vmbf-m9QU

    當華光褪盡 - 參與台北華光社區擋拆抗爭紀實

    Posted: 05 Apr 2013 10:27 AM PDT



    [葵涌碼頭工人罷工,各路的朋友都以各種方式聲援碼頭罷工工人。這時的我,身在台灣,卻在經歷另一場的戰爭。打開Facebook,見著碼頭罷工新聞,但身上是從華光社區抗爭帶來的痛。]

    華光社區是什麼?(注1)
        華光社區位於台北市中正區和大安區交界地段,緊鄰中正紀念堂和師大永康街商圈。這是清一色的低矮平房,曾經是日治時期的台北刑役所,也是日本人在台灣蓋的第一座西式監獄。國民政府接收後,此社區成為法務部的員工宿舍。
        1963年台北監獄搬到龜山,愛國東路開通,中華電信、台灣郵政等大型單位進駐。1990年中正紀念堂也正式對外開放。華光社區,從前是沒人願意住的監獄區域,但台北市的快速發展,使這一帶有了現代化的風貌。2007年,行政院提出四大金磚計劃,華光社區正式被納入國家未來發展藍圖中,更被賦予「台北華爾街」稱號。2012年10月,行政院召開跨部會議,決議將台北華爾街改名「六本木計畫」,過去所稱的「金融特區」僅部分保留為金融區,其他則計畫變更為國際觀光旅館、購物中心,並以杜拜月亮塔、東京六本木為目標。無論是華爾街還是六本木,看到的都是資本堆砌的華麗。(注2)

    華光社區住了什麼人?
        華光社區過半數是國有土地,權責分屬財政部和法務部,多半是台北看守所公務宿舍。此外,則幾乎都歸中華郵政、中華電信所有,私有土地僅佔0.87%。2007年11月,政府為將此地「騰空標售」而對居民提出訴訟時,將此地居民分為「合法」、「不合法」及「違建戶」。所謂合法住戶,就是合法使用法務部員工宿舍;所謂不合法,就是部分居民原先是法務部員工,但後來經歷各種「歷練」如轉職等等而失去配給房屋資格,但仍繼續使用華光宿舍的住戶。上述兩者約有500多戶。至於違建戶,則是因城鄉流動而跑到台北落腳,在華光這一類平民社區搭建平房的居民,數目約139戶。 (注3)
        可能很多人會問,既然是違法搭建的房屋,照例就應該清除,「依法行政」毫無疑問。但一個社會空間的形成,與其歷史脈絡和時空變遷有密切的關係。空間就是社會,凝聚的正正就是人類活動。1949國民政府撤退來台,帶來軍工教人員一百多萬,在「一年準備,兩年反攻,三年掃蕩,五年成功」的口號下,台灣並沒有被視為落地生根的地方,政府也沒有重視長遠的住宅政策規劃。在華光社區,法務部員工自行搭建房屋或者加蓋房屋,受到政府的默許。1960年代,台灣經濟起飛,城鄉流動加速,台北人口膨脹,但這些入城的人多為低下階層人士,只好選擇在華光這一類的平民社區居住,租用法務部的宿舍或者自行蓋房。但這些政府口中的非法「違建戶」並不是化外之民。多年來,居民繳納水電費,稅收,政府也發放門牌號。以上種種,顯示了政府是間接默認了他們的合理存在。

    華光社區的居民遭遇了什麼?
        2008年開始,「違建戶」居民陸續成為政府的被告,被告內容為「非法佔用國有土地」,應返還相關「不當得利」。「不當得利」指的是因居民住在國有土地上,沒有法律上的正當性卻受有利益。目前,居民在這場官司上無一勝訴。法務部首先會來測量佔地大小,計算不當得利。然後居民會被通知在20天內自行拆屋還地(如不自行拆屋,法務部則進行強行拆除。而強行拆除所涉及的工程費用和警員出勤費用,則算在居民頭上)。除此之外,居民因未繳還不當得利會遭遇凍結賬戶與扣薪1/3。居民們遭政府追討的「不當得利」達幾百萬至幾千萬新台幣。另外,政府聲稱該區「違建戶」並不屬於「弱勢」。雖說法理上不屬於弱勢,但居民的生活條件實屬平民階級,面對國家的宏圖開發計劃,面對政府追討的千百萬的不當得利罰款,面對台北日益高漲的房價,居民苦不堪言. (注4)居民多次陳情。居民表示,他們並不是阻礙城市發展,但希望得到政府合理的安置和減免不當得利,但換來的依然是「依法行政」的回應。

    華光 – 褪盡 – 紀實 (注5)
        大半年之前,一班台大的學生開始在華光社區做田野調查,探訪該區的人文風貌,並了解到該區居民遭遇的政府控告和迫遷問題。他們組織社區導覽,陪伴居民陳情,發動支援者,華光社區的議題逐漸吸引到各路運動者和大眾媒體的目光。
        2012年3月28日,士林王家強拆(注6),對於台灣的年輕運動者,一切記憶猶新 。2013年同樣的時間,戰場轉移到華光社區,因為2013年3月27日,是法務部勒令強拆華光兩戶「違建戶」,林家和楊家的日子。運動者無不慨嘆,同時也召集做好擋拆的準備。

        3月26日,組織者呼籲支援者到華光進行守夜行動。強拆令明示,第二天早上10點拆林家,10點半拆楊家。如果警察下手夠狠,很可能清早就會封閉周圍路段,阻止支援者和媒體進場,所以希望有能力的朋友提早一晚到場準備,並陪伴居民度過最難熬的時間。
        7pm 我到達華光社區,看到現場開始掛起各種抗議布條,測試燈光。室內室外都是咚咚咚的聲音,各人在釘固定器,明天,將會有不少抗爭者會被綁上鐵鍊,和建築物牢牢栓在一起。
        9pm 聚集在華光的人多起來,組織者開始分批組織支援者巡視附近區域,解釋第二天警察有可能進攻的路線。同時,進行第一次的briefing,粗略分配任務,守護區域包括屋內、屋頂、屋外,還有機動組,負責跑警察局和附近路口,第二天隨時監測各路動態。

        3月27日,強拆日
        凌晨12點 聚集在華光的人大概有超過一百,有相互打招呼的熟人,也有獨自過來支援的「個體戶」。第二次大briefing, 各人在各區域就位,試綁鐵鍊,恍如來一次演練。(看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肌肉萎縮症的支援者,用鐵鍊將自己和大門綁在一起。他一直有著無畏的眼神)雖然已經是深夜,氣溫愈來愈低,但來到華光的人似乎也愈來愈多。大家在不同地方聊天,看書,抽煙,嚼檳榔,是提神,也是交流。
        凌晨3點,支援者戴起勞工手套,開始搭建路障。由於附近的房屋都拆掉了,很多磚石廢物。大家將磚頭壘起,又不知道從哪裡扯來了一棵樹,滿滿的將警察和怪手的必經之路都堆了障礙物。另一邊廂,開始搭建高台,從高台要垂下一幅抗議白布。高台下,設置了音控台,並佈置了各處的擴音器。有經驗的朋友說,「第一次,在台灣的社區擋拆行動中,出現了長達10米的路障,也第一次出現了音控PA台,太棒了吧。」寒夜中,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很多補給品,有熱熱的薑湯,巧克力,麵包… … 華光的夜,很熱鬧。

        清晨6點,最後一次大召集briefing。恐防警察提早進駐,組織者呼籲各位支援者要儲存體力,回到各自的守護崗位,抓緊時間休息,隨時準備戰鬥。現場直播的各種器材都準備好。氣氛突然緊張起來。我負責守護楊家的屋內,支援者都開始用重物頂住大門,建築各種屋內的障礙物,只為拖慢警察和工人的清除進度。大家都知道我從外地來,都給我特別的關照和提醒。雖說是要抓緊時間休息,但大家還是在屋內聊天,原來,周星馳的電影是香港和台灣年輕人最大的共同話題。同時,香港的社會現狀也是台灣朋友最關心的話題。
        早上8點,通過walkie talkie, 得知警車開始陸續接近。大家立刻準備,綁鐵鍊,堵塞走廊,攝影師就位。但後來得知警察去了吃早餐,又鬆弛了下來。不斷接到外面的情報說警察要來,但是情況一直在變,使得屋內的氣氛一直處於緊張和鬆弛的更換。對於一夜未合眼的大家來說,無疑是很大的折磨。

        早上10點,執法的法務部官員出現,例行的警告,然後開始排除人牆的工作。在屋外窄窄的路上,躺滿了支援者。在高台上,組織者用麥克風帶領大家喊口號「強拆暴政 罰款殺人」「反迫遷 要安置」,又唱起了改編自《勞動者戰歌》的《反迫遷者戰歌》。我們在屋內守著,卻清除聽到外面的口號和歌聲,也聽到警察拉扯支援者而製造的各種混亂的聲音。「是警察在打人嗎?」我問。「應該不會,外面多媒體。但在屋內就難說,因為媒體難進來」身旁的朋友回答。
        突然,地下一陣晃動,坐在地上戒備的我們,馬上意識到是地震。我們的身體和地下,和牆壁緊緊相貼,從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地震。
        中午11點,開始聽到屋頂有聲音,估計是警察上了屋頂拉人。也聽到隔壁的林家開始出現尖叫,估計進度來到了清除屋內的人。屋內的氣氛十分緊張。有手機上網的人不斷上網,希望得知屋外最新的情況。屋外的口號聲漸漸小了,警察的聲音逐漸靠近。

        中午11點50分,屋內突然一片漆黑,斷電了。預感到,警察要來了。各就各位,鐵鍊綁緊,上鎖;
    我們在走廊緊挨著彼此坐下,緊緊的手勾著手。漆黑中,我只能感受到大家身體的溫暖,並有微微的顫抖。大家互道一聲加油。這句加油,很凝重。門開始被撞破,警察帶著刺眼的照明燈進來了。大家開始撕破喉嚨叫口號。警察來到我們面前說,你們要不要自己走出去,不走的話,要送法辦囖。我們叫口號愈叫愈大聲。同時,有公視的攝影記者在拍。警察叫記者離開。我們立刻呼叫「新聞自由」。警察見狀,放棄趕走記者,卻命令開始清除。
        我們並排坐在窄窄的走廊,雙腿都並排挨著。但是警察不顧一切,踩著我們的腿直接衝到屋子裡面。我眼見我身邊的男孩的雙腿就被警察狠狠地踩過。情況十分混亂,大概是,幾個男警先將女孩搬到一邊,然後由女警處理。我被三個女警拉扯著拖出門口,兩個扯我的手臂,一個扯我的褲子,就那樣半抬半拖的扯出幾十米遠。衣衫不整的我,不斷被記者拍攝。我眼角望了一下,發現在前面等著我的是警車。(一般來說,會將抗爭者帶上警備車,然後帶到邊遠地方就拋下。但這次抗爭,出現是警車,意味著要帶到警察局)面對強大的國家機器,只有強大的無力感。
        下午2點,只剩下幾個支援者在屋頂頑強堅持著,警察在作最後的人員清除。但另一邊廂,圍欄已經築起,怪手已經開始在拆清空的房子。原本設立在行政院的記者招待會取消了,改為在華光原地召開。幾乎全部的主流和非主流媒體都到場了。以正在拆除的房屋和幾層的警察人牆作為背景,楊家和林家的家屬出來講話,運動組織者也發表了抗爭宣言。我們剛剛被警察從屋裡屋外清理出來的,眼見房子在幾分鐘之內就在怪手下化為一堆瓦礫,無不流淚慟哭。

        記得在昨夜,大家在興致勃勃談策略的時候,一位中年的朋友說,「幾個小時之後,我們站的地方就變成廢墟了。這是肯定的。但我們現在做的事,還是有意義的。我們用肉身在抵抗啊,我們要讓台灣人都看到啊。」

        也記得在昨夜,我和幾個台大的學生深夜漫步華光社區,遇到一位老者。老公公用台語說了很多很多。「台灣的少年人啊,世界第一。多乖的少年,多美的女孩,大半夜都跑來這裡。我們老了,看到你們在,真是感謝啊,感謝。」老者遠去的身影,隱沒在華光昏暗的路燈中。他一再的鞠躬「感謝」,卻帶來寒夜中無盡的鼓舞。

        更忘不了的,我們手勾手,坐在漆黑的房間中。感受彼此的體溫,顫抖著,卻堅定的,愈握愈緊。

        [後記:在整個參與過程中,出現數次驚險場面。由於涉及策略問題,未能盡述。一切難關,感謝多位台灣朋友的仗義相助。]

    注1: 部分資料來自現場派發之「十分鐘了解華光社區」手冊
    注2:「金磚上的難民」http://pnn.pts.org.tw/main/?p=52281
    注3: 同上
    注4:「強拆在即 華光居民籲『先安置再拆遷』」http://pnn.pts.org.tw/main/?p=55086
    注5:更多參閱「兩公約罩不住 法務部夷平華光2違占戶」http://pnn.pts.org.tw/main/?p=55280
    注6:王家強拆影像記錄http://www.youtube.com/watch?v=s2Vmbf-m9QU

    小红猪抢稿第83期:Lost in the cloud: How safe are your online possessions?

    Posted: 05 Apr 2013 08:48 AM PDT

    本文作者:小红猪小分队

    数字化的今天,你的照片、联系人、备忘录都还是你一个人在保管着吗?你是不是早已把备份都乖乖交给了云端呢?这朵被捧得热乎乎的"云"真的值得你去信任吗?或许你从来都不曾怀疑云端的管理机制是什么,也不会去试图质问它算法中究竟存在着何种漏洞。那么看罢本期小红猪,你也许就不会"迷失在云端"了!

    本期抢稿:Lost in the cloud: How safe are your online possessions?

    抢稿方法

    1. 注意每周五(北京时间22:00)在科学松鼠会网站发布的待翻译抢稿公告;
    2. 刊出原稿后48小时内为试译期,参与者从原文中挑选至少一段文字,将译文发到小红猪专用邮箱 jredpig@songshuhui.net。译稿格式详见"抢稿格式规范"一节。规范的格式,将很大程度上增加你中标的可能,也将帮助小红猪团队减少无谓的工作量;
    3. 试译期过后流程编辑查看邮箱,小红猪成员投票,挑选出最佳译稿并与该投稿者联络;
    4. 抢到稿子者将有最多2周时间完成翻译。若抢稿成功者有特殊原因不能完成须及时告知,流程编辑与当初报名的其他译者联系。

    P.S. 要是哪个翻译魔人(仙人、狂人、牛人、)直接在48小时内搞定全篇,哼哼,那你中标的机会就大大增加啦!

    抢稿须知

    1. 遇可能的科学术语请通过专业渠道核实译名;
    2. 更符合中文阅读习惯的翻译,将为你的译文增加中标筹码,不反对以自己的语言风格重塑原文,但务必不要丢失、改变原文科学内核。

    抢稿格式规范

    1. 推荐将稿件直接放在Word文档中,便于校对用Word的审阅功能审校;
    2. 提交的译文需要是一段英文一段中文交替,便于校对;
    3. 译文图片同样需要翻译,推荐以PS的方式汉化图片英文;
    4. 英语姓名原则上同样要翻译,译法要规范,不能自创(推荐新华社《英语姓名译名手册》);
    5. 非常欢迎译者配合原文提供扩展阅读内、图片等。

    【文化論政】鄭新文:藝術管理培訓撥款如何發揮效益?

    Posted: 05 Apr 2013 08:15 AM PDT

    特首的施政報告指出會額外撥款1億5,000萬元,在未來5年加強培訓不同資歷的藝術行政人才。筆者30多年前開始參與藝術管理工作、最近10年主要從事專業人才的培訓,當然非常支持此政策。但也很關注這筆款項如何能發揮最大效益,希望不限於提供獎學金和培訓資助。首先應該探討究竟我們欠缺什麼?那個層次的培訓機會不夠?然後制定具有針對性的措施。

    1)需要針對中高層藝管人員的培訓
    筆者認為香港針對初級藝管人員的專業培訓(講座、工作坊、論壇、實習) 和大專學院提供的藝術/文化管理碩士課程(三個)已經相當豐富,也有不少到海外短期培訓/實習的機會。 香港藝術行政人員協會每年主辦的"文化領袖論壇", 已成為業界專業交流的重要平臺。

    不過針對中高層藝管人員的學院和專業培訓課程比較缺乏,只有香港大學針對文化領袖辦的"文化領航學程",藝術發展局每年提供獎學金給高層藝術管理人員參加英國Clore文化領袖訓練課程。筆者去年開始替香港教育學院設計針對在職藝術管理人員的短期課程和工作坊, 並正在籌劃本地唯一針對區域中層藝管人員的藝術管理碩士課程(還在評審階段)。當局應該多關注如何促進更多中高層藝管人員的培訓機會,無論是大專院校相關課程的國際化, 還是具國際水準的專業培訓短期課程/工作坊,也需要支援更多中高層藝管人員(包括非營利藝術機構的董事)進修。

    2) 實幹經驗結合理論總結是最好的學習方法
    藝術管理人員的專業能力是需要磨練出來的(通過邊做邊學和實踐發揮的機會),包括相關的理論技巧也要通過個人實踐才能內化。但不斷的實踐並不保證會達到較高的水準或效益。 所以藝術管理者有一定的工作經驗後, 最好能進修相關的理論、案例、同業的見解, 結合本人實幹經驗的反思總結,他的洞察力、判斷力和管理能力都會有所提升。所以針對中高層藝術管理人員的培訓課程可以達到較高的效益。

    因為人數所限,本地在政府以外工作的中層藝術管理人員流動性偏低, 他們的接觸面往往限制了他們的潛力更好地發揮。故此他們應該修讀藝術/文化/工商管理的碩士課程,獲得比較全面的訓練開闊視野,接觸一些在日常工作上沒有機會面對的領域相關理論和案例,為未來的挑戰更好的準備自己。這些碩士課程除了專業知識和技巧的傳授外,也致力提升學員的知能(intellectual ability),包括研究、分析、解困、自我反思總結等各方面能力,對學員的專業發展和個人發展都有幫助。

    3)培養業界第二梯隊
    香港非常缺乏高層藝術管理人員, 每一次九大藝團行政總監離開都要費很大的精力才找到繼任人,在資源短缺的背景下,本地的藝術機構大部分沒有資源(包括時間)考慮培養"第二梯隊" 可以理解。 在未來十年需要大量中高層藝術管理人員的背景下, 我覺得培養"第二梯隊"可以在整個業界層面考慮,設計一個基制選拔和培養本地最有潛質成為CEO /文化領袖的中層藝術管理人員, 在特定的時期內支持他們的個人和專業提升, 包括修讀適合的學院課程或領袖訓練、到海外調研、考察、參加短期課程,並進行對業界有用的專業調研等。在擴寬視野的同時提升他們對行業整體發展的承擔。這個構思的可行性有待詳細研究,但相信對雇主雇員都有好處。

    4) 支持實務和學術專案研究有助提升專業水準
    除了支持培訓外,業界和政府也應該關注其他有助提升藝術管理專業水準的措施。香港一直缺乏文化政策和藝術管理方面的研究。藝術機構也很少有資源聘用管理顧問公司,進行有助管理決策和營運效益的論證。 甚至大學也很少相關的學術研究。因為藝術管理課程通常是"文學碩士MA",屬於自付盈虧的營運模式, 學院極少聘任全職教師。我建議培訓藝術管理人員的專項經費撥出部分支援:

    -委約有關香港文化環境、文化消費、在職藝術管理人員的培訓需求等方面研究
    -成立專項資助計畫, 資助個別藝術機構進行有助管理決策和營運效益方面的顧問研究
    -成立專項資助計畫,支持中小型藝團聘用短期顧問, 為機構的戰略和營運提供意見

    更多實務性和學術性的硏究報告,不但可以替藝術機構提供更多有用的管理資訊,也可以將成功的模式更好地推廣。

    5) 把握香港成為區域藝術管理培訓中心的機遇
    西九龍文化區的開發、內地和區域文化設施配套的急促發展,特首對藝術管理培訓的政策支持,均為香港提供良好條件成爲本區域的藝術管理培訓中心。要達到這個願景,需要主要持分者 (民政事務局、康樂文化署、西九龍管理局、藝術行政人員協會、開辦藝術管理課程的大專院校)的促進和合作。落實成功不但能解決香港藝術管理人才需求的問題,更通過培養區域內優秀藝術管理人才而提升了香港的"軟實力"。

    作者曾任香港藝術節協會行政總監、香港藝術發展局秘書長、上海音樂學院藝術管理系主任, 現為香港教育學院兼任教授,藝術發展諮詢委員會委員。

    文章刪節版載於《信報》-時事評論-「文化論政」-2013年4月5日

    本欄逢周五見報,由「香港文化監察」邀請不同意見人士討論香港文化發展,集思廣益,出謀獻策。

    【文化論政】楊雪盈:八十後藝術畢業生的夢與業

    Posted: 05 Apr 2013 08:01 AM PDT

    畢業於本地著名學府,受過專業的藝術訓練,一班二十多個同學之中,能「出產」幾個「藝術家」已是相當難得的事。在學期間,耳聞目睹的是巨星級藝壇前輩的發迹史,伴隨著虛無飄渺的西九夢,藝壇彷彿機遇處處,生意盎然。加上八十後的先天條件,似乎「萬千寵愛在一身」,大家更有勇氣去追尋自己的理想生活。

    然而畢業兩三年,這些不(能)以創作為謀生技巧的十多人又何去何從?

    最憂慮工作室加租

    J家境尚可,父母皆有工作,生活壓力不算很大,但至少希望能自給自足。她一直活躍圈內,畢業後參與過幾次聯展,但不以作品為收入來源。純粹覺得,可以繼續創作是很幸福的事。她對圈內各種職業感興趣,覺得自己也許可以試試與藝術相關的全職工作,便在一家畫廊工作了數月。期間雖常有機會接觸到圈內人,但幾乎沒有私人時間,尤其佈展期間,每每加班至深夜,隔天還是需要一大早報到。J摸清了自己的喜好(或是底線),她想成為藝術家,延續大學時的創作生活,無意糾纏於忙碌的工作及複雜的人事關係,毅然請辭。現在與幾位朋友合租工作室,每人每月租金差不多二千元,主要以兼職教畫和接一些攝影、設計的散工來維持生活。

    J最大的憂慮是工作室加租及收入不穩,她一直希望能與朋友在工作室開班授徒,同時創作,但要兼顧經營教室及其它林林總總的工作,現階段實在不勝負荷,只得集中解決當下的生活所需及租金便於願足矣。在同一圈子中,選擇這樣生活,對未來懷有類似憧憬的畢業生,不勝枚舉。

    最憂慮工作室加租

    Q是家中獨女,家境與J類同。作品雖然不錯,但個性內歛的她從不刻意經營。畢業後在一間製作公司做個小職員,月薪區區數千,因同事之間相處融洽,又能容忍她不少的遲到紀錄,倒也待上差不多一年。

    在此期間,Q也跟朋友夾租工作室,每月千多元左右,卻甚少使用。一星期工作五至六天,計上交通時間,每天除去十多小時,耗盡精力,即使想要創作,現實情況也不太許可。這幾乎是兼有正職及工作室的「通病」,工作室主要用作放置舊作品及在學時的用具,讓自己一直覺得有地方可以創作,但最後能堅持的卻屈指可數。

    生活雖然安穩,但每晚帶著遺憾睡去,醒來又繼續為口奔馳,Q覺得再這樣下去就「一世」了,在一切尚有轉機的時候,她很想試試有沒有更多的可能性。她遞上辭職信、退租工作室,轉而考慮在家也能創作的媒體,報讀了一個新開的媒體進修課程。需要安全感的她還是希望能有一份全職工作,可準時下班、收入固定,工餘時亦可創作及上課。但她斷斷續續嘗試過好幾份工作,每次也做不長,Q對上司的過份要求不能唯唯諾諾,對無理制度亦不能視而不見。雖然不理解,但卻欣賞有同事可任上司「予取予求」,在商業社會中很稱職地工作。但這個並不是她,違背自己活著比窮困還要痛苦。而創作方面,她只想靜靜的做,不管作品是否有價或展出機會,對她來說,純然是一種生活需要。雖然曾放棄了工作室,但卻赫然發現,要再建立一個門檻卻變得比以前高。現在身處於現實和理想的夾縫中,感覺「兩頭唔到岸」,希望能找到一份與媒體相關的工作,還不至於離理想太遠。

    以當公務員為目標

    N很早已經「認命」,畢業前聽系裡的職員說,很多我們的畢業生,起初幾年堅持創作,到處打工,到最後也不敵現實壓力,幾年後才開始全職工作,已落後不少同齡人。她聽著心驚,想到自己的作品在班裡並非最出色,也無意成為藝術家,便早早把畫筆束之高閣。

    N媒體公司工作了大半年,起薪點一萬左右,是八十後大專畢業生的「公價」。雖然不多,但至少收入穩定又自給自足,對人對己也有交待。加上正準備結婚的她,比起同班同學好像都踏實一點。但她最想做的,其實是博物館或藝術行政工作,可惜寄出多封求職信都石沉大海,後來有人對N說,這些機構要的多是從海外名牌大學或是已有哲學碩士學位的畢業生,像她這種區區本地學士是「癩蛤蟆想食天鵝肉」。最打擊N的,是在一個藝術行政的見習生招聘廣告中,看到僱主的最低要求是「擁有商科學位」。原來,連專業的藝術工作也不甚歡迎藝術系的畢業生!

    N正兼讀一個藝術管理文憑課程,長遠以成為公務員為目標。她看準公務員上班時間穩定,假期多、人工高,這樣就可以有很多時間從事業餘創作了,在此之前,她不會多想。而課程是否被認可,N其實也相當懷疑,但增值自己卻令她覺得好過一點。看似有了一個安全的位置和清晰的方向,N也未免慨歎,面對職場上複雜的人事關係,率真的N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卻只能將就。

    近幾年,像J和Q的一樣,沒有正職,到處打散的畢業生似乎越來越多,即使有心找有一份穩定工作,他們的出發點卻從不安份。有人堅持以創作為生活基調,過另類生活,但誰都不知道這狀態能維持多久,但肯定這是在燃燒自己(甚至家人)的資本與青春,所以只能「試水式」探索自己的前路與價值,並承受著隨之而來質疑與壓力。

    另一邊廂,N想單純以藝術這專業作為藝術行政的入職條件,又充斥了同樣的無奈與不切實際。站於行政立場,在應徵者當中挑選條件最好的乃人之常情,但坊間以文創產業為賣點的課程多得令人眼花瞭亂,到底能否「種瓜得瓜」,N只能以自身當白老鼠。或者我們從不該期許畢業後會從事與所修專業一樣的工作,但在這機遇消息充斥各處而難辨真偽的時代中,藝術畢業生的路要怎麼走,似乎不僅是個人選擇的問題。

    作者為香港文化監察成員

    文章刪節版載於《信報》-時事評論-「文化論政」-2013年3月22日

    本欄逢周五見報,由「香港文化監察」邀請不同意見人士討論香港文化發展,集思廣益,出謀獻策。

    首爾Live(四):環保與民主

    Posted: 05 Apr 2013 08:47 AM PDT


    剛落機後在香港機場返回市區途中,先上載這文。

    今天我們在首爾最後一天行程只有三個地方,首先參觀清溪川博物館,了解這個2003至2005年兩年零三個月的工程,把這條幾百年前的自然河川重新活化的歷史。原來這條河川於上世紀五十年代末起,受到川旁的貧民區污染,當年的市政府為了現代化建設和交通需要,在六/七十年代把清溪川填平還在上面興建汽車天橋。

    不過,四十年後,架空天橋老化,市民要決定究竟維修保留行車天橋,還是如當時首爾市長候選人李明博的建議,重新修復清溪川。結果,也是民主程序作出了決定,李明博勝出了市長選舉。不過,之後重修溪川亦非完全一帆風順,政府仍然舉辦了四千多場諮詢會,說服川旁的商戶,而在當地擺街檔維生的小商人,也舉行了大型抗議活動,最後得重置到東大門區。

    今天的清溪川,清泉流水,水質連小孩戲水都可以,在環境保護上,情溪川令附近的溫度下降,減低城市溫室效應。我們議員中不少在想,香港有沒有哪裡可以這樣做?

    之後,我們到訪東大門的三星建造的大型展覽中心的地盤,就是在很多香港遊客必到的東大門購物區中央那弧形建築物,本來多年前是個球場的地方。三星建造的負責人向我們介紹了南韓的廢物回收政策和他們公司的處理方法。特別令我感興趣的,是他們全面使用BIM(building information modelling)科技和以ERP(企業資源計劃)系統全面實時掌握設計至物料使用,大量利用預先製造模板,減少浪費建材和建築錯誤。

    這些科技例如BIM並非新事,只是香港政府雖然有局部使用,但未有全面要求必須採用,商業建築墨守成規,這又是否時間政府要強政勵治呢?

    之後我們經過了東大門區的另一個地下廚餘處理中心,這中心據說因維修不能安排我們參觀,我們只能從外面看,只見一個小公園,一個有些隱閉的地下貨車入口(入口就有點臭,但不比香港市區任何一個垃圾站差),但一切處理在地底進行,地面上的實時資料板則報告實時的空氣指標,透明地讓市民監察。

    下午我們去看在仁川市的首都圈堆填區,這個堆填區遠看真的不像我們心目中的堆填區,嗅也不覺得。這大型的堆填區,規劃了四期,現在第一期已經填完,成為有三/四十米高的山丘,正改建為高爾夫球場,明年還會舉行亞太高爾夫球大賽。

    始終韓國比香港大得多,這堆填區有超過2000公頃,相比香港差不多大近十倍,四期可以用到2044年,但香港的幾個堆填區已經只剩下幾年就滿了。其實香港和韓國的堆填區,用的科技都差不多,仁川的堆填區強調的「轉廢為能」(waste, but energy)和處理滲出污水都接近,但香港的住戶與堆填區的距離,的確近得多。而政府現計劃擴充現有堆填區,可說並無他法,但亦承諾只會棄置建築廢物。

    行程最後在議員和政府官員上機前,大家在機場附近一家酒店開了個分享會作總結。香港必須要有整體環境政策,這大家使同意的,而徵費令廢物量下降幾成,這也是台灣、韓國的經驗,大家也是看到的,但如何達到社會共識,不要再浪費十年,在於如何提供豁免、補貼,和怎樣得到社會各階層、政黨和商界等的接受,看到韓國(甚至台灣)環保發展與民主進程掛了鉤的關係,怎不令人對香港前面的路擔心?

    Lost in the cloud: How safe are your online possessions?

    Posted: 05 Apr 2013 08:46 AM PDT

    本文作者:小红猪小分队

    Source:http://www.newscientist.com/article/mg21729101.900-lost-in-the-cloud-how-safe-are-your-online-possessions.html?full=true

    In the digital age, your files and memories are not truly yours any more. They belong to the cloud

    KYLE GOODWIN wants his stuff back. One day, he decided to set up a company in Ohio to film local sports events. For a while, business was good, but then he got a shock.

    To keep his valuable footage safe, Goodwin had placed it in a popular storage facility. On 19 January last year, all those assets disappeared without warning. As did everything put there by more than 150 million others. When he asked for his livelihood back, he was refused. So he decided to go to court.

    Goodwin's experience represents a much deeper problem – and it is at the heart of the way we use technology today. "This is about internet users and the future of internet usage," says Corynne McSherry of the 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 (EFF), which is providing Goodwin with legal help. Why? Goodwin's video footage was digital, and stored on a computer server in "the cloud". The US government, who confiscated his material, is essentially claiming that he forfeited his rights to his property the minute he uploaded it.

    What's at stake affects you because almost everybody online now usescloud computing in some way, whether it is for webmail, social media or reading ebooks. Clusters of servers thousands of miles away now hold our favourite music, photo memories and vital correspondence. We are headed for a world in which we will live our entire digital lives in the cloud, but these developments are poised to change our basic assumptions about ownership in surprising ways. Are we ready?

    The cloud is the result of a pendulum swing in computing. A few decades ago, computer users would typically share a single machine – a mainframe – with many others, accessing it over an office or university network from local terminals. CPU time and storage were expensive, so resources were pooled. That ended with the arrival of cheap PCs.

    Now the pendulum is swinging back. The difference is that those shared computer resources now sit in vast data centres owned by the likes of Amazon, Google or Microsoft. Yet the greatest trick the cloud's creators ever pulled was convincing the world it doesn't exist. Half of the participants in a recent survey by Wakefield Research said they did not use the cloud, and yet95 per cent of that group actually did.

    The cloud's influence pervades our digital lives. Amazon alone is thought to own 450,000 servers around the world, providing storage and other services to thousands of websites and businesses, which find it a cheap and convenient alternative to investing in servers of their own. According to one 2012 study, every day a third of US internet users visit a site that relies on an Amazon server.

    The cloud also underpins much of our personal activities, allowing us the convenience of accessing online services and digital possessions from any of our devices. This covers photos, videos we post on social media sites, and correspondence and attachments in webmail services like Gmail or Microsoft's Outlook.com. Increasingly, we are also using digital file lockers such as Google Drive, Microsoft's Skydrive and Apple's iCloud. (see "No silver lining").

    It is widely thought inevitable that by 2020 the cloud will run all digital life. In this scenario, many of our gadgets would just be dumb, empty objects whose sole job is to access the internet, with all the computing and storage handled at the other end of the line.

    This vision makes a lot of people uneasy. Computing pioneer and activistRichard Stallman, for example, voiced the concerns of many when he re-dubbed cloud computing "careless computing".

    Storing personal possessions with a service offered by third parties like Amazon, Google and Microsoft is like dumping all your stuff in someone else's warehouse. But here's the rub: service agreements that would be unacceptable for a bricks-and-mortar warehouse have become standard fare for cloud storage. Though you technically retain copyright if you have created the photos, videos or text you upload, the reality is that agreeing to the service terms – which, let's be honest, you probably didn't read – generally means you forego many of the rights you might reasonably expect. For example, the popular photo-sharing app, Instagram, recently changed its terms after it was acquired by Facebook, giving itself a license to use people's uploaded photos for advertising.

    Further, cloud-based services have been known to deliberately delete files – emails that their algorithmic text-crawlers deem potentially illegal or pornographic, for example. And they can lose your stuff with impunity. By contrast, if you want to delete your files, there is no guarantee that they will actually be removed from cloud servers. "Whenever you hand over your property to a third party there's risk," says McSherry, "but people don't even realise what the risk is. They do it because it's convenient."

    These issues are at the heart of Goodwin's legal battle. Like millions of others, he stored his files with a company called Megaupload, an online digital locker. Unfortunately for its legitimate users, Megaupload became better known as a hub for pirated films, games and software. So the FBI took it offline.

    Goodwin has turned to the courts to get his footage back. The court is yet to decide, but the US government's response is that, in the cloud, Goodwin forfeited his property rights.

    While the government's defence may sound ridiculous, it is on pretty firm legal ground, says Chris Reed at Queen Mary, University of London, who works on the legal aspects of cloud computing. "Possession, which is sort of what property is all about, is irrelevant," he says. The problem is that our understanding of property is based on material objects. "But we look at all this digital information and it has no physical existence we can point to."

    After all, a digital file exists as a state of matter (various magnetic states, say) rather than matter itself (the disc on which the magnetism resides). If cloud service providers gave you actual property rights, then there would be hundreds of thousands of owners of the magnetic discs inside the servers on which your information is stored.

    In any case, your cloud possessions rarely exist in just one location. For example, if you upload something to the digital locker Dropbox, which uses Amazon's servers, it is transferred via your internet service provider (ISP) through multiple way-stations called routers to one of Amazon's data centres, most of which are in North America. Once there, your file will be duplicated across multiple servers – perhaps even split into pieces – to balance the load and keep people's data flowing. There is no way for you to know where it will end up.

    What's more, if your file has already been uploaded by someone else – a digital copy of a Radiohead album, for instance – then Dropbox will just link you to the existing files rather than waste bandwidth and space by uploading a duplicate. Are those files uploaded by that other person now yours? Surely not. Untangling relationships with your possessions in the cloud quickly gets confusing. "It's a muddle of abstractions," says Richard Harper at Microsoft Research in Cambridge, UK.

    This is causing tension between our intuitive beliefs about property and the reality that this technology has created. How can we resolve this?

    Some have proposed restructuring the basic architecture of the cloud to help bring it closer to traditional notions of property. Brad Templeton, who chaired the EFF's board of directors until 2010, believes we can keep the cloud while also keeping some of the control we have with personal computing. "My hope is to find a happy medium somewhere in between," he says.

    Templeton advocates an idea called the "data deposit box model". A photo posted on Facebook, for example, would be kept on a web server that you had some control over, which could be a small server in your home, or perhaps a neighbourhood server run co-operatively. The idea is that there would be no quibble about whether you legally own that photo, since it would be stored somewhere akin to a rented apartment or a safety deposit box, rather than on Facebook's third-party servers. The image on Facebook's pages would then be provided by your local store whenever it was needed.

    Templeton thinks such a facility could be provided as part of a package from ISPs. And there are already projects that provide easy-to-use software allowing individuals to run data deposit boxes, such as Diaspora andFreedomBox. The community of Diaspora users has even grown into its own social network, a mini self-reliant Facebook. The downside is that unless ISPs or the likes of Facebook sign up, the balance Templeton hopes for is unlikely to materialise.

    Are there alternatives? Perhaps, but rather than redesigning the cloud, they would involve making it easier for us to navigate and understand its workings.

    To get a better handle on these issues, Harper argues that it is important to understand what people feel is missing from their experience of using the cloud. To that end, he and Will Odom at 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 in Pittsburgh, Pennsylvania, have been studying people's attitudes to cloud ownership from a sociological perspective.

    For example, one interviewee told them that a collection of photos uploaded to a website was among their most important possessions: "But at the same time, I have no idea how to get them... it feels like there's this illusion that they're mine... it's a very strange feeling that I do not know how to resolve."

    This feeling appears to span generations. In a similar study, Tim Regan, also at Microsoft Research, interviewed teenagers about their use of Facebook. Though the teenagers were initially nonchalant about posting personal photos online, Regan pushed. "Underneath there was a real unease about where this stuff was and who owned it," he says. "It was almost as if the unease was so great that people were unwilling to face it, which was a little scary."

    What do these reports tell us in practice? Harper thinks that designing computer interfaces to provide a sense of "geography" in the cloud would help, giving a way to orient ourselves when rummaging through our digital items. "People like to feel they know where something is," he says.

    An app launched last year called Found might be a start. This allows you to view and search all your online stuff from Gmail, Dropbox and similar services from a single piece of software on your computer, so you know what your stake in the cloud actually is.

    Ultimately, we may need a fundamental redesign of the visual displays we use to navigate in the digital world, says Odom. Fortunately, there is a precedent. Before the desktop interface arrived on personal computers, with its windows and icons, the average computer user couldn't picture all the digital files held on their hard drive. In principle, designers could do the same thing for the cloud.

    Before that hypothetical cloud interface arrives, many are predicting a cloud "doomsday event" in the next few years – a massive and widespread loss of data, for example. "Then people will take notice," says Reed.

    We now face a choice: remake cloud possessions in the image of their material ancestors or give up some of our core beliefs about what it means to own things. While Reed thinks a resolution is possible, it could be 20 years before the legal and social issues are settled. "It's going to take that period of time. We're in that turbulent period where everything is changing," he says.

    This article appeared in print under the headline "Lost in the clouds"

    No silver lining

    How much of your life relies on the cloud?

    Books

    When you buy an ebook, the purchase is different to a physical copy. Buy from Amazon and you pay a licence to access a cloud-stored book from your e-reader. This means Amazon reserves the right to take the book back. In 2009, Amazon realised it didn't have the rights to sell ebooks of George Orwell's 1984 or Animal Farm in the US, so it deleted them from the Kindles of US readers who had bought copies. And last year, a Norwegian woman discoveredAmazon had deleted her entire library because, the company argued, she had breached its terms of service.

    Photos and video

    Around 45 per cent of internet users upload their photos to the cloud, by using social networks and photo album sites. One-fifth upload videos. Technically, you retain copyright, but the terms of service often undermine those rights. For example, Facebook can do pretty much whatever they want with your photos without paying you.

    Email

    If you use the likes of Gmail, Hotmail or Yahoo Mail, it is all in the cloud. One implication is that you may be subject to the laws of the country in which your emails are hosted. For example, law enforcers in the US don't need a warrant to rummage through your inbox as long as the emails are hosted on a US server and are older than six months. That is thanks to an ageing law signed by Ronald Reagan over 25 years ago.

    Music and movies

    The cloud underpins subscription services like Netflix or Spotify, as well as Google Play and Apple's iCloud, which allow you to stream your entertainment from any device. Less well known is that the fate of purchased downloads can remain tied to the cloud too, long after money has changed hands. If you buy MP3s with digital rights management, it must often be updated by the seller's server if you change computer later. In the past, both Microsoft and Yahoo have pulled this reauthorisation service, which gave an expiry date to music bought from their stores.

    File storage

    Around a third of businesses store information in the cloud. And personal subscriptions to online storage lockers like Microsoft's Skydrive, Google Drive or Dropbox are predicted to reach 1.3 billion by 2017. Yet if your stuff is lost or deleted, you have little comeback (see main story).

    Douglas Heaven is a reporter for New Scientist

    碼頭工人罷工第九日 資方圖分化 無綫共接2200宗投訴

    Posted: 05 Apr 2013 06:40 AM P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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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碼頭工人罷工已進入第九天,但資方仍未見釋出任何誠意解決工潮;HIT方面更試圖分化員工。HIT在傍晚更發出員工內部通告,凡員工於4月6日起連續開工一個月,即獲發二千元;大有強烈分化員工之嫌。而職工盟罷工基金在晚上更宣布已籌得278萬元,可謂振奮人心;為準備漫長的抗爭打下一枝強心針。然而,市民的支持程度及能否了解事件的全部卻因為受到媒體的「如實報導」而大打折扣,甚至被嚴重誤導。 而通訊事務管理局今天表示,就昨晚及4月1日共兩集的《東張西望》至今已收到超過2200宗投訴。

    媒體報導偏頗 真相被淹沒
    其中,在昨晚無綫電視節目《東張西望》內再次播出有關碼頭工人罷工的報導,引來極大迴響。節目內更聲稱罷工令工聯會的努力前功盡廢,又批評工人罷工嚴重影響勞資關係;令社會蒙受損失。不過節目主持游茛維卻在社交網絡上表示自己身在曹營心在漢,更表明自己支持工人罷工。由此充分可見,當中的編採自由已受到嚴重干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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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綫電視外事部副總監曾醒明早前已回應表示,《東張西望》屬於娛樂資訊性節目,對是次罷工事件並無既定立場;只是以最淺白的方式交代事件。但有網民表示難以認同,他們甚至認為香港今日的不公義,香港的電視台需要負上很大的責任。此外,亦有某電視台攝影師對筆者私下說,高層要輕度處理。今天大公報的頭條亦是理所當然的抹黑:《職工盟撥火 談判告吹》,另一親中報章文匯報《職工盟玩野 工潮調停會告吹》,在面對住排山倒海的「如實報導」。在如此情況下,香港巿民已接近「咩都睇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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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電視台的「如實報導」外,還有早幾日那張罷工工人聲勢浩大的照片,因為那名攝影記者亦隸屬某報章的關係而不能刊出。有人不禁在問,到底媒體發生了甚麼問題?這全因為主流傳媒背後存在著不同的利益集團及持份者所致。所以社會上早有聲音建議,必須盡快發新電視牌照引入競爭。不過,說好的限期即三月底亦已經過了,連清明節也過了。筆者不禁也要問,商務及經濟發展局長蘇錦樑也和張建宗一樣去了「潛水」嗎?香港電視主席王維基先生會否計劃在碼頭事件後往政府總部紮營?

    巿民受「誤導」不是空談之說,記者昨天在超巿內採訪;便有很深的感受。在各界支援碼頭罷工後援會的成員進入超級市場宣傳「罷買百佳,抵制李嘉誠,支援碼頭工人」行動,有巿民破口大罵:「叫人捐錢俾佢地唔番工,咩道理?」,「電視話佢地搞亂香港,仲要我支持?」。筆者要重申,這十多年來物價持續通漲,但碼頭工人的薪金卻停滯不前,這些都是白紙黑字的事實。電視台有報導嗎?還有的是,站出來罷工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即使他日一旦復工,仍有可能面對資方的秋後算帳。搞亂香港之談從何說起?

    碼頭辛酸有誰知 工人不是工具
    碼頭工人多年來為香港付出,成就香港這個亞洲國際都會成為世界第三大港的美譽。但榮譽利益歸於社會和公司,他們呢?有人會說碼頭工人不是一無所有,他們是「有糧出的」。不過筆者倒想說,沒有切膚之痛根本不會明白,碼頭的辛酸到底有誰明白?在公司高層眼中,他們只是一群「不關你公司事但又在替你公司賺錢的員工」。他們是工人,而不是工具;他們同樣是有血有肉的人。

    一些工人居住在將軍澳和南區等較遠碼頭的地方,也要到較遠的地方上班。他們更幾乎連睡覺休息的時間也沒有,不要再說他們可以不做和轉工云云。如果命運能選擇,他們有其他工種選擇的話,定必早已轉行。十幾廿年來因為工作的關係,工作環境失去人性尊嚴外,更使他們有家庭等如沒家庭和飽受外判商剝削。他們所爭取的不單是為了自身利益,更是為下一代爭取合理的待遇;避免不公平的事繼續千秋萬世。若然再不走出來抗爭,更待何時?

    傳媒的報喜不報憂、歪曲事實甚至巔倒黑白,當中最大得益的是既得利益者,損失的是廣大市民;直接令他們無法無天。若然長此下去,黑暗及密封角度將不止於貨櫃碼頭,還會擴展至整個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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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制令持續 星期日上街撐工人
    除此之外,高等法院經過一天的聆訊,決定延長禁制令。不過更改了當中的條件,准許罷工工人履行他們的糾察權,更容許最多80人進入碼頭,以游說其他工友加入罷工。法庭同時亦裁定由於工人要求撤銷禁制令的申請被拒絕,工人一方需要支付今次聆訊的堂費 。而由香港碼頭職工會及各界支援碼頭罷工後援會亦將於星期日(4月7日)舉行遊行,由維園出發經長江中心往政府總部抗議;以聲援碼頭罷工工人。

    自动翻墙路由3

    Posted: 05 Apr 2013 06:38 AM PDT

    以前一直用openvpn的自动翻墙路由, 非常方便,但自从斯巴达后,GFW升级,openvpn死翘翘,自动翻墙就玩不转了。 前两天经秋树指点配置成功实现了openvpn static key模式的自动翻墙。网上已经有很多相关资料,但发现有些关键小问题没说到,尤其是我用的asus n12 b1路由器的一些特殊问题, 写下来分享如下。

     

    1.  这次给路由器刷了Tomato固件,下载是从tomato.groov.pl, 一定要选tomato-K26-1.28.RT-N5x-MIPSR2-108-Max.trx, 比他尺寸大的会占满整个flash,造成jffs不能创建,比他小的功能不全。
    2. 我是先把路由器刷到ddwrt,然后再刷tomato,在用ddwrt升级tomato前,一定要telnet上去,执行如下命令
      nvram show|grep http_username
      nvram show|grep http_passwd
      得到的是ddwrt加密存储的用户名和口令,把返回值都保存好,升级完tomato后,从web登录,问的用户名和口令就是这个。
    3. 升级完tomato后,telnet上去, 用户名root,口令就是上一步保存的口令。然后执行如下命令,修改web用户名和口令
      nvram set http_username='admin'
      nvram set http_passwd='password'
      口令的修改也会影响到telnet的口令。
    4. 给路由器设置静态dns
      Untitled5
    5. openvpn服务器安装请参看xiaohui的文章
    6. 用如下命令在服务器端生成static key
      openvpn –genkey –secret static.key
    7. 服务器端配置文件如下

      local 1.1.1.1 # 服务器ip,可不指定
      port 443 # 端口用https端口
      proto udp

      dev tun
      secret /etc/openvpn/keys/static.key
      ifconfig 10.8.0.1 10.8.0.2

      push "redirect-gateway"
      push "dhcp-option DNS 208.67.222.222″
      push "dhcp-option DNS 208.67.222.220″

      keepalive 10 120

      comp-lzo
      max-clients 100

      persist-key
      persist-tun
      status /var/log/openvpn-status.log
      log-append /var/log/openvpn.log
      verb 3

      float

    8. 打开jffs,下载脚本请参看 @ckyOL写的文章,他后面讲如何填写各种证书的我们不用看了,因为我们配置的是static key模式
    9. tomato的vpn设置如下:
      Untitled2Untitled

      Untitled3
      其中static key不要填很重要, n12上nvram的剩余空间很少,一旦把static key填入里面会造成很多奇怪问题,造成vpn不能拨通,我在这上面折腾了很久。 static key应该用外部文件的方式导入。 把静态文件放在路由器/jffs/openvpn/static.key下即可。 

    10. 到这里,vpn已经能拨通了,自动翻墙已经实现。 但你会发现有时访问国内网站慢了,甚至一些视频网站把你当成国外访问者,不提供服务。这时需要用到dnsmasq,按照如下设置:
      Untitled4
      然后在/jffs/openvpn/dnsmasq.conf中写入如下内容
      server=/cn/219.141.140.10
      server=/baidu.com/219.141.140.10
      server=/qq.com/219.141.140.10
      server=/taobao.com/219.141.140.10
      server=/163.com/219.141.140.10
      server=/soso.com/219.141.140.10
      server=/sohu.com/219.141.140.10
      server=/youku.com/219.141.140.10
      server=/sogou.com/219.141.140.10
      server=/tudou.com/219.141.140.10
      server=/hao123.com/219.141.140.10
      server=/ifeng.com/219.141.140.10
      server=/renren.com/219.141.140.10
      server=/kaixin001.com/219.141.140.10
      server=/ku6.com/219.141.140.10
      server=/xunlei.com/219.141.140.10
      server=/chinaz.com/219.141.140.10
      server=/alibaba.com/219.141.140.10
      server=/alipay.com/219.141.140.10
      server=/live.com/219.141.140.10
      server=/douban.com/219.141.140.10
      server=/56.com/219.141.140.10
      server=/xinhuanet.com/219.141.140.10
      server=/gougou.com/219.141.140.10
      server=/soufun.com/219.141.140.10
      server=/mop.com/219.141.140.10
      server=/4399.com/219.141.140.10
      server=/youdao.com/219.141.140.10
      server=/51.la/219.141.140.10
      server=/126.com/219.141.140.10
      server=/58.com/219.141.140.10
      server=/360buy.com/219.141.140.10
      server=/soku.com/219.141.140.10
      server=/csdn.net/219.141.140.10
      server=/2345.com/219.141.140.10
      server=/tom.com/219.141.140.10
      server=/51.com/219.141.140.10
      server=/yesky.com/219.141.140.10
      server=/ganji.com/219.141.140.10
      server=/it168.com/219.141.140.10
      server=/ynet.com/219.141.140.10
      server=/39.net/219.141.140.10
      server=/51job.com/219.141.140.10
      server=/pchome.net/219.141.140.10
      server=/onetad.com/219.141.140.10
      server=/eastmoney.com/219.141.140.10
      server=/hudong.com/219.141.140.10
      server=/doubleclick.com/219.141.140.10
      server=/1133.cc/219.141.140.10
      server=/alimama.com/219.141.140.10
      server=/paipai.com/219.141.140.10
      server=/china.com/219.141.140.10
      server=/msn.com/219.141.140.10
      server=/admin5.com/219.141.140.10
      server=/7k7k.com/219.141.140.10
      server=/verycd.com/219.141.140.10
      server=/qidian.com/219.141.140.10
      server=/pcpop.com/219.141.140.10
      server=/dangdang.com/219.141.140.10
      server=/zhaopin.com/219.141.140.10
      server=/huanqiu.com/219.141.140.10
      server=/duowan.com/219.141.140.10
      server=/ppstream.com/219.141.140.10
      server=/sougames.com/219.141.140.10
      server=/xici.net/219.141.140.10
      server=/onlinedown.net/219.141.140.10
      server=/88db.com/219.141.140.10
      server=/pptv.com/219.141.140.10
      server=/naqigs.com/219.141.140.10
      server=/mozilla.com/219.141.140.10
      server=/dianping.com/219.141.140.10
      server=/hc360.com/219.141.140.10
      server=/360doc.com/219.141.140.10
      server=/ctrip.com/219.141.140.10
      server=/homeinns.com/219.141.140.10
      server=/weibo.com/219.141.140.10
      server=/jd.com/219.141.140.10
      server=/qiyi.com/219.141.140.10
      server=/iqiyi.com/219.141.140.10

      这基本把国内访问量最大的网站全列出来了,你也可以把自己常访问的大站加入其中。219.141.140.10是我用的电信宽带的dns,你可以改成自己宽带的dns,一定要国内的。

    • 多谢秋树
    • 有什么问题欢迎交流
    • 很可能这种方式过一阵也会被gfw封锁,但相信很快会有新的方法出现的。 生命不息,翻墙不止。

    另:static key模式虽然实现了翻墙,但没有了原先证书模式支持多用户的优势,一个openvpn服务器只能为一个用户服务,这是一大缺憾。

    致全国人大常委会的公民建议书

    Posted: 05 Apr 2013 08:41 PM PDT

    关于废除《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二十四条第二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第三条及《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

    第三条等有关思想政治教育立法的

     

    公民建议书

     

    尊敬的张德江委员长:

                    您好,

           我叫张雪忠,是一名普通的大学教师。根据我国宪法第四十一条关于"公民建议权"的规定,我以个人名义向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员会建议:立即废除《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二十四条第二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第三条及《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第三条等有关思想政治教育的规定。

           2011年5月23日,我曾致信教育部长袁贵仁先生,建议取消大学及研究生入学考试"政治"科目,并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及"毛泽东思想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概论"等课程从大学生公共必修课程中去除(见附件1)。2011年7月6日,教育部在给我的回复中声称,我的建议"不符合国家法律法规的相关规定",因为"在高等学校开始思想政治理论课,在入学考试中设立'政治'科目,是依法开展教育教学活动的重要内容"(见附件2)。

           教育部的回复,既未列明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所依据的是哪一部法律,也未明确我的建议不符合哪些法律条款的规定。2012年10月21日,我再次致信袁贵仁部长,要求对此进行必要的澄清(见附件2)。教育部至今仍未对我的第二封信予以书面答复,但其工作人员曾在电话中口头告知我,"宪法、教育法和高等教育法均有关于思想政治教育的规定"。

           基于教育部工作人员的口头答复,以及我自己有限的法律知识,我相信,《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二十四条第二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第三条,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第三条,应该是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法律依据。同时,我也认为,既然强制性的思想政治教育,不但是对中国公民言论、思想和宗教信仰自由的侵犯,而且还将使整个国家长期处于一种理智蒙昧的状态,并使整个民族丧失追求和宣扬真理的道德勇气,那么,这些立法作为一种有害的教育政策的法律依据,其本身也不可能有任何正当性,因而必须立即予以废除。

           中国目前在国民教育中所开展的思想政治教育,其实质就是借助于强制性的政治权力,将执政党认定的哲学理论、政治学说和历史论述等一整套的意识形态,强行灌输给所有的受教育者,以强化人们对执政者及其首领的认同和顺服。这种做法在将执政党的意志强加给整个社会的同时,也将不可避免地使整个社会遭受全面的腐蚀和败坏。因为,思想政治教育的目的与正常的教育完全相反,它不是力图使人变得睿智、诚实、公正和友善,而是刻意使人变得愚昧、虚伪、偏私和暴戾。

    第一,思想政治教育使人变得愚昧。教育的本来目的,是为了让受教育者成为有智慧的人。在教育过程中,应当尽量鼓励受教育者接触和了解各种不同的学说,从而对事物形成全面和可靠的见解。一个人只有时常将既有的学说,和不同的学说加以比较和参照,才能不断拓展自己的视野,纠正自己的偏见,完善自己的见解。这种教育过程,亦是受教育者不受拘束地运用自己的理智,去探求知识和发现真理的过程,它不但可以帮助受教育者进行知识上的积累,更可以促使他们形成独立思考的习惯和智识上的好奇心。

    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受教育者却必须认同执政党的主张,颂扬执政党的首领,而不能表现出任何怀疑或批评的倾向。受教育者的学习内容,被严格限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他们耳濡目染的只是一些陈腐的教条,因而难以具备广博的学说和开阔的视野。同时,由于缺乏自由探讨和论辩的空间,受教育者也难以形成自主学习和独立思考的能力。

    思想政治教育的目的,是为了使受教育者对权力表示顺从,而为了强求普遍的顺从,又必须在众多的受教育者中强求一律。这样一来,受教育者的个性必将被忽视,甚至被当成不守纪律的根由被压制,从而使受教育者对新鲜事物缺乏兴趣,对进步表示反感,并对未知事物和不确定性产生恐惧。

    思想政治教育最可怕的后果,是使受教育者产生对学习本身的厌恶。由于受教育者从小就被当作被动接受陈旧教条的容器,而不是具有理智的主动求知的个体,对他们来说,学习将不再是一种饶有趣味的理智历险,而只是一份令人厌恶的苦差。思想政治教育通过剥夺受教育者作为具有独立人格的学习者的尊严,使他们在丧失独立精神和自由思想的同时,也丧失对学习本身的兴趣。

    第二,思想政治教育使人变得虚伪。在正常的教育环境中,受教育者不但可以接触和了解各种不同的学说,而且还可以对各种事物和问题形成自己的看法,作出自己的判断。他们对权威学说的质疑,不但不应受到压制,反而还应受到鼓励,因为人类知识的进步,本来就是通过对成见的不断克服而获致的。由于存在充分的讨论和论辩自由,受教育者可以坦率地发表自己的见解,即使自己的见解不合乎权威学说,也不用担心会因此受到处罚。在这种教育环境中,受教育者习惯于坦言心中所想,因而更容易养成心口如一的诚实品格。

    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受教育者不能自由地对官方学说进行质疑或批评,而是必须放弃自己的判断,完全被动地接受既定的学说和观点。受教育者即使对官方学说有所怀疑,也会因为害怕遭受不利的对待,而不敢袒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们经常要迫于外在的压力,对自己并不相信的东西表示认同。但是,诚实无疑是构成健全人格的重要因素,当一个人在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等重大问题上,都必须经常口吐谎言时,他又怎么可能养成心口如一的诚实品格?一个连在精神和信仰方面,都无法诚实对待自己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诚实对待他人?正是通过迫使受教育者习惯于口是心非,思想政治教育从小时候起就不断扭曲他们的人格,扼杀他们的良知,腐蚀他们的心灵,最终使他们变成擅于自欺欺人的撒谎者。

    第三,思想政治教育使人变得偏私。正常的教育允许受教育者接触和了解各种不同的学说,并鼓励他们通过对不同学说的比较和参照,形成自己的见解与判断。在这一过程中,受教育者将学会公平对待各种不同的学说,让它们有同等的机会展现在自己的理性面前,然后再以是非曲直本身为标准,来评判它们的利弊得失。不同的学说是由不同的人提出来的,受教育者一旦学会了公平对待不同的学说,自然也容易学会公平地对待不同的人,从而逐渐习惯于对他人和事物,采取不偏不倚的公正态度。

    但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受教育者对官方学说的认同,并不是出于内心的确信,而是迫于权力的压制。他们在接受教育的过程中,不能充分接触和了解各种与官方学说不同的观点,更谈不上对不同学说,进行自由的比照和公正的评价。可以说,思想政治教育从人们还是幼年时起,就开始不断削弱人们的公正心,因为它迫使人们在看待不同的事物,以及对待不同的人物时,习惯于依据权力的意志,而不是以是非曲直本身为标准。

    第四,思想政治教育使人变得暴戾。在正常的教育环境中,受教育者不但可以通过比较和参照各种不同的学说,形成自己的见解和判断,而且还可以自由表达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在这种教育环境中,受教育者不但自己作为有独立人格的个体受到了必要的尊重,而且也能学会尊重他人,即使是对那些与自己观点不同的人,也能保持宽容和友善的态度。

    思想政治教育则恰恰相反,它专断地树立一种唯我独尊的官方学说,并且不容分说地将其强加给所有的受教育者。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受教育者对官方学说表示认同,并不是因为在参照了各种不同的学说之后,仍然相信官方学说是正确的,而是因为不这样做将会遭受不利的对待。长期置身于这种压迫性教育环境的人,当然难以学会以开放和包容的心态看待不同的意见,也难以学会以宽容和友善的态度,去对待和自己意见不同的人。长期受到专断压制的人,总是倾向于以同样专断的态度对待他人,并逐渐养成一种暴戾的习性。

    教育的目的,本是让人没有拘束地运用自己的理智,以使人的心智得到充分的发展,而不是把人从有理性和良知的生灵,变成没有理性的傀儡和没有良知的牲畜。教育应该致力于让人们获得独立思考的能力,而不是划定人们必须思考的内容;应该致力于让人们学会主动追求真理,而不是向人们强行灌输既定的"真理"。

    真正的教育,充分尊重受教育者自由思考的权利,而不是极力限制或剥夺这种权利。因为,自由思考的权利越受限制,人们离人的天性就越远。中国目前所推行的思想政治教育,正是通过剥夺人们自由思考的权利,从小时候起就一直绞杀人们的天性。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二十四条第二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第三条,以及《中国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第三条的规定,中国的国民教育事业,必须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为指导。这等于是要求十三亿活生生的中国人,必须在理智上服从几个躺在坟墓里的死人。一个国家的立法者利用手中的立法权,强迫自己的十三亿同胞接受几名死人的精神统治,这种做法是极其荒谬和野蛮的,因为它既不合乎理性,也不合乎道德。

    现实世界中的情况不断发生变化,人类的知识也在不断进步,过去被认为是正确的观点或合理的政策,到今天可能被发现是错误或不合理的。鉴于人类知识具有一种不断进步的趋势,当前人的看法和现今的看法相抵触时,后者往往更有可能是正确的。因此,从理性上来说,应当由今天的人们来判断对错,而不应由已故的死人来左右活人的判断。

    另外,前人既已故去,他们与现实世界已不存在任何利害关系。因此,从道德上来说,也应由今天的生者来判断对错,因为伴随这种判断的后果,完全是由生者来承担的。死者既然对相关判断已无任何实际的利害关系,也已无法承担任何实际的后果,他们当然没有任何资格来左右生者的判断。当然,人们有时也会承认前人的一些观点是对的,但这是因为人们在经过自主判断后,仍然认为它们是对的,而不是因为人们有认同前人观点的道德义务。

    如果今天中国人的看法与马克思等人的学说发生冲突,任何具有正常理智的人都会承认,应该由今天的活人来判断谁对谁错。但是,那些通过立法推行思想政治教育的人却认为,那几个躺在坟墓里的死人,比十三亿活着的中国人更有资格决定孰是孰非,并且有权力从坟墓里控制中国人的所思所想。这些人否认中国人有资格成为自己思想的主人,并为十三亿中国人设定了一项强制性的法律义务,即必须在国民教育的各个阶段,不断地对马克思等人的学说表示认同。

    认为马克思这个已在坟墓里躺了一百多年的德国死人,远比今天的十三亿中国活人,更有资格决定中国的前途和命运,因而强行要求十三亿中国活人,在理智上沦为这个德国死人的奴仆,这显然是一种荒谬绝伦和暴虐透顶的做法。一群中国的立法者竟然以立法的方式,把十三亿中国同胞的心智和灵魂,囚禁在伦敦海格特公墓的一座黑暗和狭小的坟墓里,这无疑是一切叛国行为中最严重、最恶劣的叛国行为,因为一般的叛国行为只是出卖国民的外在利益,而这些立法者的做法出卖的却是国民本身。

    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的组成人员,都不是经由国民自由选举产生的,人们并不指望他们会尽力维护和促进国民的利益,但他们制定如此暴虐和邪恶的法律,如此严重地背叛和出卖自己的十三亿同胞,却是人们难以预想的。

    人类是这个星球上唯一能够主动追求进步的生物,一个国家的国民教育,应该尽量合乎人类追求进步的天性。但中国所推行的思想政治教育,却完全违背了人类的天性,它不是欢迎知识的进步,而是敌视知识的进步;不是努力使受教育者的理智和心灵,得到充分的成长和发展,而是蛮横地用一些过时和陈腐的教条,紧紧束缚受教育者的理智和心灵。

    一个国家的立法者和执法者,通过法律的制定和实施,从人们还是幼年时起,就一直利用所谓的思想政治教育,不遗余力地荼毒国人的心灵,并刻意使整个国家停留在蒙昧和落后的状态,这可能是人们所能想象到的最邪恶的事情。这样的行为无疑是一种针对国民的犯罪,这样的立法者和执法者,也无疑是一群背叛和出卖国民的罪犯。

    张德江先生,您是新一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的委员长,有责任和您的同事一道,尽快废除有关思想政治教育的立法,以便早日终止这种贬低中国人的尊严、禁锢中国人的心灵的野蛮罪行。如果你们能够这样做,你们将为自己的国家建立不朽的功勋,你们自己也将作为功勋卓著的国家英雄,被世世代代的中国同胞永久铭记。

    张德江先生,在对您及您的同事提出建议和期望的同时,我也想坦率地提醒你们:开始一桩罪行的人是犯罪者,维持一桩罪行的人也是犯罪者;如果第十一届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仍然拒不废除有关思想政治教育的立法,这一新近成立的立法团体,也将沦为一个背叛和出卖十三亿中国同胞的犯罪集团,而您,张德江先生,您作为全国人大常委会的主要负责人,当然就是这个犯罪集团的首要分子。

    以上便是我的建议及其理由,请张委员长、全国人大及全国人大常委会予以考虑。顺祝春安。

     

                                                        

                                                           建议人:张雪忠

                                                               2013年4月5日

     

     

     

     

     

    附件:

    1、《关于取消大学及研究生入学考试"政治"科目以及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等课程从大学生公共必修课程中去除的公民建议书》复印件;

    2、教育部对《公民建议书》的回复复印件;

    3、张雪忠致袁贵仁部长的第二封信件复印件。

    2013年04月04日 糗事 TOP 10

    Posted: 05 Apr 2013 04:21 AM PDT

    小妹以前是个标准的小萝莉!今年上初一回家一见。我类个擦。。胖的跟头猪似的。叫我这个当哥哥本来怀着一颗牵着萝莉的手逛街的心情瞬间破碎了。gc是。我问她你怎么这么不注重自己身材时。她说到。。。小学喜欢我的男生太多了嫌烦。初中长成球样就没男生喜欢我了。我就可以好好学习了!!学渣哥哥表示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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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市里见一超可爱小萝莉在哭~
    她粑粑跟旁边朋友说:你们不知道我家闺女有多坏,那天开车带她出去玩~
    她半路上喊我:粑粑~粑粑~帮我开开窗户好吧?我一边纳闷一边给她开了车窗~这小丫头竟然对着窗外张口就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香港“限奶令”的前世今生

    Posted: 05 Apr 2013 02:25 AM PDT

    香港限购奶粉风波  港澳反内地游客"自由行"浪潮再起 节选自《凤凰周刊》2013年8期  《凤凰周刊》 凌德  朱艺 争议声中,......>>点击查看新浪博客原文

     青春就应该这样绽放  游戏测试:三国时期谁是你最好的兄弟!!  你不得不信的星座秘密

    同一海洋上 外判制可恥【誠哥暗黑帝國碼頭工人抗爭專題】

    Posted: 05 Apr 2013 02:00 AM PDT

    文:左翼廢青

    最新一期壹週刊揭露了原來部分HIT的外判商根本就是和黃集團旗下的公司,而HIT董事總經理嚴磊輝正是該兩間公司(「成功」和「富大」)的董事之一。就算HIT和嚴磊輝後來反駁,但理據薄弱甚至有前言不對後語之嫌,根本不能澄清「假外判」的指控。

    之前嚴磊輝不斷強調罷工是外判商和工友之間的紛爭。現在他自己就被指是外判商的董事,而外判商原來跟HIT一樣是和黃集團旗下的公司,已使嚴磊輝之前的謬論 更無立足之地。但嚴磊輝如此無賴,未必會這麼容易就範。我們不能排除它藉此分化工友為真外判工和假外判工的可能性。因此我們更要說清楚:無論是真外判工還是假外判工, HIT都要負責的。

    外判制致工人被壓榨

    外判其實是HIT減省成本的方法。每當外判合約(即HIT與承辦商之間的合約)完結前不久,承辦商就要入標以求得到下一期的外判合約。哪些承辦商會得到合約?當然出價較低者機會較高!

    在其它行業,不同企業之間的競爭不獨建基於員工成本。但在外判制下,承判商之間其實只是在鬥壓榨工人。承辦商所賺的是外判合約和工友薪津之間差價。承辦商要維持競爭力以求得到HIT的外判合約,就是要靠無所不用其極地控制工人的開支。由於外判工的僱主是靠低價爭生意的承判商,工人的薪金自然難以提高,甚至出 現在經濟好景時也不升反跌的現象。就是這樣,外判制度令到HIT可以減省成本,也令到外判工的薪津不及公司工的情況持續下去。

    壓榨源於HIT,點會唔關佢事?

    在這樣的制度下,如果外判工要爭取較佳的待遇,必須將矛頭對準HIT。首先,HIT一定要付出更高的價錢向承辦商購買服務。此外,為防止承辦商從中食價,外 判合約中應規定員工的待遇多少,並讓工會/工人監察合約條文是否有落實,這樣才可以確保應該打到工友帳戶的錢真的流到他們的口袋中。

    因此,即使HIT是在搞真外判,即使HIT不是外判工的僱主,但外判制出現是因為HIT要減少成本;工友的待遇如何也是建基於HIT願意花多少錢「購買」服 務和HIT與承辦商之間的合約。再加上工友每天上班都是為HIT服務,用血汗為HIT創造利潤,嚴磊輝之流怎能用一句「佢地唔係HIT員工」將責任推得一 乾二淨?HIT絕對要為所有外判工的薪津負責,因為HIT根本就是一切問題的根源!

    公司工要警惕可恥的假外判

    而當有證據顯示HIT可能在搞假外判時,這場罷工就更值得公司工注意了。當企業為了減省成本將工作崗位外判時,它要放棄的就是直接聘用工人的權力。但如果原來 HIT一直是在搞假外判,那麼其實HIT根本就無需要聘用公司工。它可以透過假外判制,設局讓工人以為自己已是毫無保障的外判工,故議價能力驟降。但同時它可透過其它自己能控制的公司以保留聘請工人的能力。這樣資方就可以魚與熊掌兼得!由此可見,這次罷工暫時雖然只得外判工參與,但與公司工的命運也極有關係。

    罷工勝利,HIT不敢再將崗位外判!
    罷工失敗,HIT可能有恃無恐將外判進行到底!

    不能讓外判制摧毀工會力量

    最後,我們不要忘記外判制另一目的就是要令到工友難以團結!因為當工友不再是同一企業的員工,而且工人不知道聘用自己的承辦商能否持續經營時,組織工人就會更困難,工友的議價能力亦會更弱。所以,今次不同承辦商的外判工能團結罷工,實在難得。當然,今次有助工人撐到底的其中一個可能原因是就算HIT曾於早前 放風聲說罷工持續的話就會更換外判商,但工友的經驗告訴他們:更換外判商也多數會僱用同一批工友!否則,他們又怎會為不同的外判商工作卻同時為HIT賣命 多年?由此可見,外判制的終極操盤手仍然是HIT!

    可恨的是,當HIT的外判工在罷工抗爭時,卻傳來屈臣氏(與HIT一樣是和黃旗下的公 司)將送水服務全面外判的消息。屈臣氏這樣做,不但是為了減省成本,也是要消滅工會力量。過去數年,和黃旗下的集團已經多次將工作崗位外判,打爛不少人飯碗(詳見插圖)。虧嚴磊輝還警告罷工工友不要打爛自己的飯碗!

    外判制就是打爛飯碗、為資方開脫責任和減少成本、消滅工會力量的制度。我們在聲援罷工工友的時候,也要不忘將「反外判」這訴求廣傳開去!

    把性別議題帶進電視──從周美玲的《死神少女》說起

    Posted: 05 Apr 2013 01:38 AM PDT

    提及周美玲,香港人對她的印象大概來自2007年上映,由楊丞琳和梁洛施主演的電影《刺青》,以及她的同志身份。周美玲本為民主電視台的記者,後來轉拍電影,以擅長拍紀錄片而聞名。她執導的電影很多,而2012年亦有新作《花漾》(Ripples of Desire),然而這次,筆者欲討論她較不為人注意的電視劇部分。

    周美玲執導及擔任編劇的電視作品只有兩部,一部是《搏浪》(2009),而另一部是《死神少女》(2010),後者共20集,在台灣公視每週六晚間9時至11時連播兩集,靈感來自日本漫畫《地獄少女》,然而內容卻大相徑庭。從電影轉向電視的周美玲貫徹她一向的作風,在《死神少女》之中加入了大量性別元素,從男女同志到跨性別都包含在內,在短短20集之中為我們展示了台灣年青一代的性別議題,而更重要的是,《死神少女》再一次把性別議題帶進電視,而這種勇氣,是香港電視台無法比擬的。

    我是陽剛的少女──李優
    《死神少女》以單元劇的形式,向觀眾敘述了十個單元故事,而當中涉及性別議題的有單元四「不能說的秘密」、單元五「輿論下的祭品」及單元七「玫瑰少年的煩惱」,在這三個單元裡,周美玲試著透過演員,與觀眾討論性別議題。在單元四「不能說的秘密」裡,轉學生李優是一位作男性打扮的女生,甚至連入學學籍都標示她為「男性」。李優擁有秀美的外表而且溫文儒雅,更加入學校的男子籃球隊,成為隊中支柱,並與小菊相戀,成為情侶。然而,李優本為女兒身的秘密終被揭穿,並受到男性好友及學校同學的誤解與排擠,最終被迫離開。李優最終明白,自己擁有一個不合符社會準則的身體,而這個身體總令她無法安穩生活。

    輿論,決定性別?
    單元五「輿論下的祭品」中,主角轉為小菊。李優的離開,使小菊移情於同班同學巧巧。小菊向巧巧傾訴李優意欲變性的想法,並直言自己喜歡身為女性的她,而非變成男性的她,直言李優變性與她無關。電視至此轉入跨性別人士的討論──變性,其實是自己的選擇,自己的身體與他人無關。另一方面,巧巧的母親發現她與小菊的愛情,引來爭執,母親直指小菊的不是,使巧巧與小菊決定離家出走。這一對「出走的娜拉」,最終竟因為一張親吻的照片,而成為網絡批評的對象,在輿論的壓力下選擇自殺。出走,原來無補於事,性別與家庭、輿論之間的拉扯,如同一個張開的網,在重重的包圍之下,早決定了出走的下場。

    少年的最大煩惱──陽物崇拜的社會
    而在單元七「玫瑰少年的煩惱」之中,性格陰柔的小倫,因此而常常被校園裡的不良少年大東欺侮。從勒索到毒打,再到脫光衣服檢查陽具是否正常的羞辱,使小倫心靈受創。事件最終被學校裡的教官發現,教官把他和大東拉到木工室裡,對大東施以一輪毒打,再叫小倫以牙還牙,以暴易暴。至此,周美玲似乎想透過這一場男性暴力告訴觀眾,在大東的背後,有更可怕的東西在壓迫小倫──陽物崇拜的社會。教官代表著理想男性的標準,而小倫必須學習教官的暴力,才可使自己逃離傷害,在教官口中,暴力更是男人的象徵。教官對小倫說,當過兵的才是男人,而兵營裡的規矩就是以暴易暴,這不禁令人想起米歇爾‧福柯(Michel Foucault)所指「規訓的肉體」,[2] 教官以權力從精神及心理上強迫小倫接受男性特質,從而規訓自己的身體。經過這件事後,大東發現自己喜歡上小倫,並在無人的鬼屋裡強吻小倫。然而教官的教導,在大東的腦海中不斷迴盪,最終使他不能面對內心情感,更在激動之下將小倫勒死。

    香港 vs. 台灣
    從李優對自身的性別困惑,小菊和巧巧的女同性戀情,再到小倫和大東的男同性戀情,周美玲在《死神少女》中把「性別」層層推進,從自身擴展至社會層面,向觀眾展現性小眾面對的各種問題。而實際上,台灣於千禧年代以同志為題材的電視劇為數不少,例如《逆女》(2001)、《孽子》(2003)、《童女之舞》(2005)都以同性戀為題材。香港較之而言,則甚多節目及電視劇集迫不及待地把同性戀作為奇觀、炒作的話題,甚至對同性戀者施加批評,「恐同」電視劇層出不窮。[3]電視作為媒介,正如班納迪克.安德森(Benedict Anderson)所言:「傳播科技的進步,特別是收音機和電視,帶給了印刷術一個世紀以前不可多得的盟友,多語的廣播能夠在文盲和有著不同母語的人口中召喚出想像的共同體。」[4]

    恐同電視劇和綜藝節目「召喚」出具有恐同傾向的想像的共同體,長久下去,香港社會中的恐同氣氛將更為濃厚。其實,愛,本是無罪,為何非要加諸以無法洗脫的罪名?加深社會排斥及歧視,實非電視台所應該傳遞的信息啊!

    註:
    [1][法]米歇爾‧福柯(Michel Foucault)著、劉北成、楊遠嬰譯:《規訓與懲罰:監獄的誕生》,上海:新知三聯書店,1999年。
    [2]可參考YouTube片段:http://www.youtube.com/watch?v=_6kHtXWFwAk2
    [3] [美] 班納迪克.安德森(Benedict Anderson)著、吳叡人譯:《想象的共同體》(上海:上海世紀出版集團,2003年),頁126。

    文:Bao Li(G點電視義工)

    先求祂的國和祂的義–––為碼頭罷工工人代禱禱文(附引言)

    Posted: 05 Apr 2013 01:20 AM PDT

    先求祂的國和祂的義–––為碼頭罷工工人代禱禱文(附引言)

    引言

    復活主日後第四天,是清明節假期;為了撰文為他們代禱,下午我到了碼頭,探訪了三位罷工工友,聽他們分享自己的故事。

    或許,在請各位基督(新教)徒和天主教徒關注罷工、彼此代求之前,我當先分享他們的故事。

    這不是抽離的新聞報導,而是扎心的生活故事。

    曹先生,一家三口,有一小學六年級的兒子,今年就升中了。曹先生是家庭唯一的經濟支柱,負責「揸龍」(按:「龍門架」吊臂的操作員);現在罷工了,就是零收入。那他為何也堅持要罷工呢?工時長、工作量大,但人工卻追不上通脹,九七後也沒有加太多,而且竟然連無薪假也沒有,每日的壓力如泰山壓頂。他走出來,為的是公道,為的是合理待遇,為的是養家。

    張先生,一家四口,兩個兒子都成年,一個還考進了大學,卻因為工時長,根本沒時間與家人共聚天倫。他做了二十年的揸紙。連續工作24小時已是最低的工時,48小時,甚至72小時,他也經歷過。在船未泊港之前,他只能在貨櫃的鐵皮上睡一睡:其實就只是閉目養神而己。兒子大學的學費對他構成最大的經濟壓力。他坦言,罷工基金的$1000只能「幫補」,不能養家。

    但最令我深刻的是陳先生的故事。

    陳先生,己婚,雖無子女,仍要供養年老的母親。他在碼頭做了一年「揸紙」(按:即橋邊理貨員),一天工時少則24小時,多則48小時。所謂的「休息時間」就是下一艘船靠岸卸貨前的一個半小時;高工時,但時薪只有五十左右,難以應付交租的開支。

    但他很強調:「我走出來不是為我自己一個。」

    相比那些資深的工友,他自認沒有那種多年未獲加薪的不忿;但他說,「爭取工人福利(這回事),如果人人都不做,(整個)局面就不會改變,」大家就依然要忍屈辱、受委屈。這對所有工友都不公平。對於有些人因為經濟困難而最後選擇復工,陳先生就低下頭來,聲音低沉。他明白這些人內心很難受,覺得自己好像出賣了其他工人,但無奈生活逼人,使人無從選擇。

    當我問陳先生想我們基督宗教的信徒如何幫助他們,他卻很強調不是要問我們「攞錢」。他只希望社會大眾知道他們是為捍衛利益而發聲,他只想得到大家的關心而己。

    就只是關心而己。

    當然,職工盟的罷工基金(恆生:2958067833)已需要弟兄姊妹的支持,以給工人吃,給工人喝,給工人穿,因為作在有需要的人身上,就是作在基督身上。但作為一個人,他們更需要的是被當成是人,更需要的是基本的關心。這就是基督的愛。

    因此,我們當在禱告中記念他們每一個故事,每一個家庭,和每一個人。

    代求禱文

    司禱:在基督和聖靈的合一裡,我們同心禱告。

    司禱:上主,求祢垂聽我們的禱告,
    因為唯有在祢裡面才有真正的公義與慈愛。
    求祢保守和看顧一眾罷工的碼頭工人。

    司禱:求主憐憫,
    會眾:垂聽我禱。

    司禱:全能永生的上帝,
    祢是公義之主,不喜歡不義,只喜歉真理;
    求主制止一切剝削工人之制度與法律,
    廢除將枉屈正直的偏見與行為,
    還工人應得的工價和尊嚴,
    藉乃我主耶穌基督而求,
    會眾:阿們。

    司禱:我們為工人的辛勞禱告。
    慈愛的上帝,求祢憐憫碼頭工人的辛勞;
    他們工時長達二十四小時,
    沒有正式的休息、食飯甚至如廁之時間,
    環境欠佳,工傷累累,但保障甚少。
    為著他們的身心疲倦,
    求祢親自的安慰與醫治他們。

    司禱:求主憐憫,
    會眾:垂聽我禱。

    司禱:仁慈之上帝,祢曾訂立安息日,
    責成猶太人要守之為聖,
    工作時工作,休息時休息;
    求祢改變工人的待遇,
    使他們得以擁有安靜和休息的時間,
    藉乃我主耶穌基督而求,
    會眾:阿們。

    司禱:我們為工人的尊嚴禱告。
    創造萬物之上帝,眾生皆出於祢,
    祢照祢自己的形象創造了每一個人,
    使他們有尊嚴和有意志;
    因此,我們盼望祢的公義臨在貨櫃碼頭,
    改變那些無良僱主的心意,
    使他們將工人視之為人,
    而非帳目上的數字。

    司禱:求主憐憫,
    會眾:垂聽我禱。

    司禱:創造天地萬物之上帝,
    眾人不分階級,皆有祢形象,是祢的兒女;
    求祢扭轉那些外判商的心意,
    使他們敬畏祢的公義,
    得以認罪悔改,
    將每一位工人視之為人,
    以愛相待,而非以恨相逼。
    藉乃我主耶穌基督而求。
    會眾:阿們。

    司禱:我們為工人的家庭禱告。

    司禱:上主,昔日祢聖子耶穌,
    也是生在聖約瑟與聖馬利亞的勞動者的家庭,
    祢卻祝福他們,成了聖家。
    工人的家庭,祢必看顧,
    如同祢保守聖家一樣。
    求祢賜每一位工人快樂的家庭,
    使他們有充足的時間享天倫之樂,
    扶助他們的家庭面對眼前的經濟和生活壓力,
    並團結他們的家庭,
    使他們在祢愛裡合一,
    勇敢面對前路。

    司禱:求主憐憫,
    會眾:垂聽我禱。

    司禱:仁慈之上帝,
    昔日祢讓祢聖子耶穌基督生於木匠聖約瑟的家中,
    共渡艱辛的勞動歲月;
    求祢保守碼頭工人的家庭,
    引領他們面對當前的經濟問題,
    又賜給他們美好的家庭生活,
    藉乃我主耶穌基督而求。
    會眾:阿們。

    司禱:我們為是次工運的發展禱告。

    司禱:公平之上帝,
    祢關注的不是一己之利益,
    乃是眾生之權利。
    世俗資本主義之自私,
    是祢所憎惡的。
    我們感謝祢,
    今天站出來聲援罷工之市民,
    為的非一己之私利,
    而是為了對公平之渴慕,
    對工人之關心。
    求主的聖靈大大加添我們的愛心,
    使祢親臨於貨櫃碼頭當中,
    因為那裡有仁愛,上帝就在那裡。

    司禱:求主憐憫,
    會眾:垂聽我禱。

    司禱:「全能之上帝,主之工作,永不止息,主曾差譴聖子身為木匠,自食其力,使勞工成為神聖;所以求主賜福海、陸、空,所有勞動者,賜以忠實、忍耐之精神,使其有服務人群堅定之目標;若遇危險,亦保護彼等;但願彼等事工成就,品格提高,增進熱誠,於公共幸福,更加努力;又求主感化所有僱主之心,使工友得受公平之酬報,與友愛之待遇。
    更求主幫助我等清除一切剝削工人,欺凌勞動者之法律或習慣,不使貪婪及自私之組織損害大眾幸福,俾基督之教訓,得大眾遵循,使吾人能在地上,獲得主所應許之國;此賴我主耶穌基督而求。」
    (<為勞動界禱文>,香港聖公會《公禱書》,頁七十八)
    會眾:阿們。

    司禱:讓我們同誦榮耀頌(即聖三光榮經)。

    會眾:但願榮耀歸於聖父、聖子與聖靈,
    起初這樣,現在這樣,以後也這樣,
    永無窮盡。阿們。

    司禱:願主(+)耶穌基督的恩惠,
    天父(+)上帝的慈愛,
    和(+)聖靈的團契,
    常與我們眾人同在,
    從今時直到永遠。
    會眾:阿們。

    主後二零一三年四月五日
    復活主日後第五天

    2013年04月04日

    Posted: 04 Apr 2013 03:33 AM PDT

    这是我第一次去林昭墓,实际上我住的地方离她的墓并不远,坐公交车也不到十站的距离。今天是清明节,下午我特意到林昭的墓看看。林昭墓并不十分难找,在木渎灵岩山公交站下车后,往西走十几米,再转向北顺着喧嚣的街道走上几十米,就可以看到灵岩山寺的入口,那里熙熙攘攘,历来不乏游人,从这里朝西走,大约步行十分钟左右就会看到黄色的围墙,这里便是韩世忠祠,行人渐渐稀少。在韩世忠祠再朝西走几十米然后往北转,就会看到安息公墓的入口。上山,途经韩世忠碑,北行百米左右,右手边便是林昭之墓。

    在安息公墓的入口处,正当我举起相机拍照,这时一名男子上来问我是否去林昭墓,他三十岁左右,个头较高,肤色黝黑,形体精瘦,圈嘴胡,胡子稍长,带一副眼镜。我警觉了一下,但随即打消了顾虑,果然,他是"同道中人",他说他刚去过,现在下山回去,问我是否认识路,我回答知道,表明谢意,然后一人上山。

    过了韩世忠碑,便有一群妇女围过来,她们拿着笤帚,问我是来看林昭的吧?我说是,然后她们就在前面领路,我知道这是想要领路费的,我连说不必了,我知道她的墓在哪里,但她们还是在前头走,直领我到林昭的墓前,问要不要扫扫墓?我说不必,我只是来看看。这时她们管我要钱,倒是不多,一人一块,我说我没钱,然后掏一支烟点上,她们也没纠缠,便说那你呆一会儿吧,便下山走了。这时我才想起为何他们都知道我是来看林昭的,原来是我手上相机的原因,一般人来给亲人上坟,是不会拿只相机拍照的。

    我和林昭非亲非故,但仍有一种力量促使我来看看她,在清明这个时节。我在她的墓碑后歇了歇,抽了两支烟,心头涌上鲁迅悼亡杨铨的诗句来:"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何期泪洒江南雨,又为斯民哭健儿。"大约几支烟的光景,我便下山回来了。我路上总在思考这个问题:哪个更糟糕呢?——像牲口那样活着,还是像人那样死掉?


    上图是灵岩山寺的入口。


    上图是韩世忠祠。


    上图是安息公墓的入口。


    上图是安息公墓内的韩世忠碑。


    上图是林昭之墓,右边是她父母的墓。


    上图是林昭之墓的背面。



    上图是林昭之墓后的摄像头,Hi,老大哥,我来了!下图是林昭之墓前的摄像头。






    我在林昭墓前的几支烟的光景,又来了两个人,都是独自来的。之前给我领路的几位妇女说,今天上午来的人很多。在我将要离开的时候,又来了三四个人在林昭墓前献花,然后拿出了旗子。我拍下后,问他们这两张照片同意我在网上发布吗?他们说没关系。

    【后记:我离开乘坐公交,竟在公交车上遇到了前文的那个圈嘴胡精瘦男子。他说他是从张家港特地来的,还有一些网友也来了,凯迪、天涯网站上的。据他说,后来来了一些穿制服的,随后又来了六个便衣,有网友被控制,带去了,目前电话依然打不通。

    其实我去之前也考虑到了这个风险,但我无党派,无组织,也不是想着做什么,只是独自一人,看看而已。他们的摄像头就是为了制造恐惧,但我知道,比恐惧更可怕的,是恐惧本身。】





     青春就应该这样绽放  游戏测试:三国时期谁是你最好的兄弟!!  你不得不信的星座秘密

    一個外判碼頭吊機手的文章

    Posted: 05 Apr 2013 12:55 AM PDT

    (編按:最近碼頭工人罷工,報導十分多,〔草根.行動.媒體〕十分希望見到工人的自述。因此,邀請了這位外判吊機叔叔,寫下他的心聲!)

    貨櫃碼頭吊机操作員是一個高技術,高危險的工種,多年來積壓至爆煲引至今次罷工行動,講述下外判工作環境先,兜兜轉轉的貨船,貨車及机器排出的廢氣,有時想開窗抖下氣等同吸廢氣。hit地勤員工跟外判機手工作時候的磨擦氣氛,永遠二奶仔(編按:外判工)是最受氣!hit要求生產數量外判又要你拍住上,開工早上8點上機做到天黑8點落機,沒有小休時間不停操作,大小二便及食飯都是在同一空間駕駛室内進行。殘缺不堪的舊機器性能不好,大部時間都系編排俾外判員工揸,連張櫈的調教都不好,影響到腰頸痛,安全設備手套全部自資!公司沒有飲水機,連水都要$4一枝向公司買。放假呢大時大節及紅色假期頂替hit員工放,跟家人相處溝通時間少!呢個工作環境加加埋埋等於苦......

    未完,全文見:草根.行動.媒體 http://grassmediaction.wordpress.com

    訊息爆炸年代 製造浸大搲贊助事件

    Posted: 04 Apr 2013 11:30 PM PDT

    圖為慧科新聞搜尋結果,本地各大傳媒於3月28日的報導。

    浸大學生搵贊助已經事發一周,而且早成明日黃花。現在再談這事應該比較容易,大家應該較心平氣和。

    事情發生,浸大學生的確「唔好彩」,因為他們忘記了正身處網絡和即時訊息爆炸的時代。事件首先被擁有逾四千「朋友」的Benson Tsang(下簡稱BT)以主觀和煽動方法寫出來,令事件即時發酵。《主場新聞》即時轉載並起題《小店遭大學生索贊助 網民籲停手》,其讀者十萬以上,特色是讀者多元化兼網絡常客,令事件火速在網絡傳開。主流傳媒《蘋果日報》派記者到深水埗找明哥回應,進一步推波助瀾。學生還未知何事前,已經被全港網民以各種嚴厲粗暴方法被人罵遍了,並無限延伸。若這事發在生社交網絡和智能手機世代之前,事件大致不會一觸即發。

    從新聞角度出發,這有什麼新聞價值和意義要去追訪?《主場》、《蘋果》及各大傳媒樂此不疲,網民化身衞道之士。結果翌日3月28日,事件進佔各大主流傳媒版面,更登上免費報紙《頭條日報》《晴報》的頭版。

    搲贊助本是私事;但給BT、網絡世界和主流媒體發大,小事變成公眾之事。大家忙於口誅筆伐,誇張一點,肇事學生真的遭受「網絡欺凌」。

    誰和誰和誰的權力關係
    這班大學生面對的,何嘗不是權力地位極懸殊的他者:BT、《主場》和《蘋果》。面對比他們擁有更熟練處世之道,深明取悅讀者之道、公關之道,甚至個人聲望已超然建立之人,學生還有何還擊之力?寫公關信被網民質疑耍官腔(是的,他們就是學習新聞官、私人機構,只是做得不夠專業圓滑),他們只能被動捱打,希望快速了事,即使不是心甘情願也無所謂,和成人世界「識時務者為俊傑」如出一轍。

    論述這事,筆者總希望一單還一單──即先討論贊助事件變成眾人之事前因後果,然後才論大學生的質之類。大學生這次豈不明顯成為被消費的犧牲品?BT更顯其超然地位,他和追隨者覺得自己做好事,「教乖」班學生;主流傳媒省回構思題目或者賺取超額「LIKE」點擊率;網民亦有茶餘飯後的話題和別人「吹吹水」。只有學生完全是輸家。網民的FB情緒回應是道德正義,而大學生同樣發自內心的回應卻是「唔認衰同講多錯多」。學生(少數)面對全港網民,又是另一重權力極不對等。

    相對之下,學生和明哥的所謂權力不對等其實很少。明哥有權說不,相對下,學生無權不賠錢不道歉。明哥自言幫到學生好開心,這是單純助人的心,(已被BT挑醒他的批評精神)。熱心的BT和他的戰友,其實有很多處理方法,例如教識明哥下次說不,私事私了,或直接叫托明哥找大學生對話都可。偏偏他選擇網上廣傳的方法。未知好人明哥會否因連累學生受罵而不安樂?套回大家都好認識「明哥」的身世,他的人際處理關係隨心而發,大家會否把他所做的決定複雜化?

    關於大學生,我想說的是……
    告別這單「新聞」,說回學生上莊文化。坦白講,大學生有何光環,難道曾受大學洗禮的人還不清楚?教育制度只是成功和失敗者的「遊戲」,學生只是教育生意下的產物。當怪獸家長成風、補習成風,成個社會、電視教化都剝奪他們批判精神,只求做,不要/需/准問原因。今日卻忽然被質問,做事前為何不深思熟慮想清楚、搲贊助前為何不查清楚,甚至為何不勤力讀報看新聞,怎會不知明哥是誰(而事實上他們連BT都可以不認識)……

    記得我在電影院看<1+1>時,場內有位女士問導演,「條村現在仲係唔係度」?(心諗:村已搬走遭強拆)。有在立法會做事的朋友,真的認為長毛是「流氓」、「搞事」。身邊亦有讀名校、港大畢業生,跟我說《東方日報》不是較客觀中立嗎?它不會什麼都罵,但有時又會罵。是大學生對新聞社會時事無知,還是整體社會無知才是常數?不把學生的成長經驗、歪曲的教育重頭說起,卻忽然燃起老掉牙的論述,再說一次大學生愈來愈差、不知所謂云云。坦白說,若不是大學有幸入讀文化研究,我也懷疑自己只是極普通的沉默大多數。

    批判精神、「問點解」的求知欲可能人人生而有之,但早被「異化」的家庭、社會和教育制度磨蝕得灰飛煙滅。真的可以如此簡單就怪責大學生嗎?有幸受批判精神啟蒙的人,如何引領這班「井底之蛙」出來才是正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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