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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December 1, 2010



波多黎各:独立摇滚受網絡启发

Posted: 01 Dec 2010 02:52 PM PST

作者 Alfredo Richner · 译者 Leonard · 阅读原文 [en]

自从2008年底投入波多黎各蓬勃的独立音乐界后,Los Niños Estelares便以充满社会意识及自省的民谣摇滚音乐,在網絡及实体世界闻名,这个乐团的歌词既尖锐又风趣,形象相当鲜明,在YouTube网站颇为 出名,影片浏览人次已超过20万,外界常会将他们与Tenacious DFlight of the Concords等摇滚双人组相提并论,不过Fernando Castro Álvarez和Darío Constaín Reyes两人在作品增添许多个人社会意识。

乐团最新影片如上,曲名为"Pari Bus",收录在即将发行的新专辑"Tragedias y esperanzas en tiempos de Internet"(網絡时代的悲剧与希望),预计在年底推出,也能在官方网站免费下载。

"Pari Bus"影片自10月25日发表以来,已累积逾万浏览人次,相当受到欢迎,影片由René Pedrosa执导,其中乐团成员是这辆派对巴士上的局外人,影片中的临时演员全都是透过Facebook群组募集,反映乐团相当投入網絡,影片里还出现波多黎各相当知名的網絡人物,如"Vampiro Industrial"、ChoviFico Fronte等,Fico Fronte是由ESOEZ TV所创造出来的贩毒/帮派份子人物。

Los Niños Estelares照片由Eliud Echevarría拍摄

对于波多黎各網絡社群,以及社群网站及博客圈创造出的现象,Fernando Castro Álvarez的看法是:

我认为波多黎各網絡创意社群正逐渐生成,波多黎各电视已死,人们若要寻找有品质的影音内容,都会走向網絡世界。

虽然影片风趣机智,Fernando Castro Álvarez强调其中讯息与波多黎各文化氛围现况有关:

我觉得这首歌很好,因为其中讯息很重要,但波多黎各却几乎没有人提及,这首歌的主要讯息是,拒绝酗酒、狂欢、滥用精神药品等恶质文化,也拒绝让地下经济逐渐俘虏及摧毁波多黎各。

至于这段音乐录影带幕后推手是谁?

各位若有摄影专业,我有幸在PuertoRicoIndie.com网站上,访问Fernando Castro Álvarez及导演René Pedrosa的拍摄过程。

各位若无摄影专业,可以参考ESOEZ的作品,对比"Pari Bus"影片中的灵感来源。

校对:Soup

罗援将军的军派清口

Posted: 01 Dec 2010 01:00 PM PST


罗援:美航母若进黄海 将激怒中国民意

《环球时报》

  美国航母若驶入黄海参加联合军演,给中美关系造成的杀伤并不主要是硬杀伤,而是对民意的杀伤,这才是国际关系之基。

  在中国政府未对美国派遣航空母舰到黄海参加军演表示坚决反对的立场之前,美国还可以装傻,说它和韩国的军演是针对所谓的朝鲜袭击"天安"舰事件的,但在中国政府已经明白无误地表明了对于美国航母动向的立场和严重关切之后,美国仍然一意孤行,这就是对中国的公然挑衅,就是到中国的家门口拍门叫板。

  美国不要以为自己有那么几条航空母舰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横行霸道。世界上有比航空母舰更厉害的东西,那就是民意!

  民意不可违,民意不可欺!民意可以载舟,民意也可以覆舟,这个"舟"也包括航空母舰。有了民意,现在没有航母,将来可以制造出航母;暂时没有航母,有了民意的支持,我们也不惧怕航母,对航母我们仍然有不对称的制衡手段。失去了民意,即便你有了坚船利炮,也不可以得志于永远。

  试想一下,如果美国航母闯入黄海,中国老百姓谁还再会相信奥巴马总统说的"美国不执行一项遏制中国的政策",谁还再会相信希拉里国务卿说的中美是"同舟共济"的关系?试想一下,如果美国航母"兵临城下",中国军队怎能恢复与美军的正常交往,那岂不是结"城下之盟"吗?试想一下,一个在国际事务上经常需要中国合作的美国,在桌子底下却给中国人使绊,到时候怎能期盼中国人伸出援助之手?试想一下,一个债务国向它最大的债权国叫板,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试想一下,如果中国也向美国那样,罔顾美国的利益和安全关注,在它的家门口或者敏感地区与它的邻国或者对手搞联合军演,美国将会作何感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美国应该权衡利弊,三思而后行了。

  也许美国有些人根本就听不进中国的民意之声,他们我行我素惯了,不让航母到黄海参加军演,他们丢不起这个份儿,放不下这个身段。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中国人民奉陪到底就是了。

  中国人民解放军提高战斗力,战时靠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平时靠在训练中学习战争。训练要有一个参照系,美国航母不请自到,自己送上门来给我们当免费"蓝军",给了我们一个知己知彼的练兵机会。美国航母劳师奔远,费时费钱,却在某种程度上激发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练兵热情,激励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战斗力的提升。

  美国一些抱有冷战思维的人"机关算尽",想用炮舰政策来遏制中国的崛起,用航母来恫吓中国人民,试探中国的战略底线,但他们有小聪明,无大智慧;有武夫之勇,无军人之智。中国崛起已是大势所趋,仅靠几艘炮舰能挡得住吗?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市场,得罪了中国就意味着失去,至少是压缩了在这个市场的份额,美国老百姓能答应吗?失去了美国老百姓,奥巴马还怎么连选连任?

  中国人民从来都没有被吓住过。中国当年一穷二白时,都没有向任何强权低过头,更何况今天的中国即将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实体。事实是,美国的航母吓不倒中国人民,反而把航母的战技术特点暴露无遗,给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一个近距离观察航母、研究航母的机会。美国的航母吓不倒中国人民,反而激怒了中国人民。这才是美国派航母到黄海最大的失招、最大的损失、最大的战略败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历史、现在和将来,都已经证明,并将继续证明这对中国人民和中国军队来说绝对不是"军中戏言"。▲ (作者是中国军事科学学会副秘书长、少将)

民意一:http://bbs.hangzhou.com.cn/forum.php?mod=viewthread&tid=6773915&extra=%26page%3D1&page=1
民意二:http://stock.bbs.hexun.com/viewarticle.aspx?aid=35930541&bid=2

罗援将军的军派清口

Posted: 01 Dec 2010 01:00 PM PST


罗援:美航母若进黄海 将激怒中国民意

《环球时报》

  美国航母若驶入黄海参加联合军演,给中美关系造成的杀伤并不主要是硬杀伤,而是对民意的杀伤,这才是国际关系之基。

  在中国政府未对美国派遣航空母舰到黄海参加军演表示坚决反对的立场之前,美国还可以装傻,说它和韩国的军演是针对所谓的朝鲜袭击"天安"舰事件的,但在中国政府已经明白无误地表明了对于美国航母动向的立场和严重关切之后,美国仍然一意孤行,这就是对中国的公然挑衅,就是到中国的家门口拍门叫板。

  美国不要以为自己有那么几条航空母舰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横行霸道。世界上有比航空母舰更厉害的东西,那就是民意!

  民意不可违,民意不可欺!民意可以载舟,民意也可以覆舟,这个"舟"也包括航空母舰。有了民意,现在没有航母,将来可以制造出航母;暂时没有航母,有了民意的支持,我们也不惧怕航母,对航母我们仍然有不对称的制衡手段。失去了民意,即便你有了坚船利炮,也不可以得志于永远。

  试想一下,如果美国航母闯入黄海,中国老百姓谁还再会相信奥巴马总统说的"美国不执行一项遏制中国的政策",谁还再会相信希拉里国务卿说的中美是"同舟共济"的关系?试想一下,如果美国航母"兵临城下",中国军队怎能恢复与美军的正常交往,那岂不是结"城下之盟"吗?试想一下,一个在国际事务上经常需要中国合作的美国,在桌子底下却给中国人使绊,到时候怎能期盼中国人伸出援助之手?试想一下,一个债务国向它最大的债权国叫板,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试想一下,如果中国也向美国那样,罔顾美国的利益和安全关注,在它的家门口或者敏感地区与它的邻国或者对手搞联合军演,美国将会作何感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美国应该权衡利弊,三思而后行了。

  也许美国有些人根本就听不进中国的民意之声,他们我行我素惯了,不让航母到黄海参加军演,他们丢不起这个份儿,放不下这个身段。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中国人民奉陪到底就是了。

  中国人民解放军提高战斗力,战时靠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平时靠在训练中学习战争。训练要有一个参照系,美国航母不请自到,自己送上门来给我们当免费"蓝军",给了我们一个知己知彼的练兵机会。美国航母劳师奔远,费时费钱,却在某种程度上激发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练兵热情,激励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战斗力的提升。

  美国一些抱有冷战思维的人"机关算尽",想用炮舰政策来遏制中国的崛起,用航母来恫吓中国人民,试探中国的战略底线,但他们有小聪明,无大智慧;有武夫之勇,无军人之智。中国崛起已是大势所趋,仅靠几艘炮舰能挡得住吗?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市场,得罪了中国就意味着失去,至少是压缩了在这个市场的份额,美国老百姓能答应吗?失去了美国老百姓,奥巴马还怎么连选连任?

  中国人民从来都没有被吓住过。中国当年一穷二白时,都没有向任何强权低过头,更何况今天的中国即将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实体。事实是,美国的航母吓不倒中国人民,反而把航母的战技术特点暴露无遗,给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一个近距离观察航母、研究航母的机会。美国的航母吓不倒中国人民,反而激怒了中国人民。这才是美国派航母到黄海最大的失招、最大的损失、最大的战略败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历史、现在和将来,都已经证明,并将继续证明这对中国人民和中国军队来说绝对不是"军中戏言"。▲ (作者是中国军事科学学会副秘书长、少将)

民意一:http://bbs.hangzhou.com.cn/forum.php?mod=viewthread&tid=6773915&extra=%26page%3D1&page=1
民意二:http://stock.bbs.hexun.com/viewarticle.aspx?aid=35930541&bid=2

不方便的通識 - 謝毅

Posted: 01 Dec 2010 12:52 PM PST

說在前頭這篇書評有點膳稿的味道﹐《不方便的通識》的作者謝毅﹐是很少數我從網終萍水相逢﹐變成變為現實中的朋友。他與我的政治和經濟理念十分相近﹐我們都是古典自由主義的支持者﹐難怪我們一見如故﹐有無數說不盡的話題。可是我的學術水平只是停留在吹水層次﹐人家便已是出版了兩本書的大作家。在香港芸芸眾多左傾的時事評論當中﹐他可是絕無僅有的右派擁躉﹐也算是一個另類聲音。

《不方便的通識》其實有點呃錢﹐這本書結集他在報章專欄﹐和他自己博客的發表過文章。讀者如果想省錢的話﹐大部份文章可以在薯淘同雞的網站觀看﹐不知道這本書是否改錯名﹐我原本以為書店會放在香港評論一欄﹐竟然給放了在中學生參考書一欄﹐與其他通識教育的雞精書放在一起。在此奉勸各位中學生﹐考試時千萬不要引用此書的觀點﹐因為有些事實只能知不能說﹐說出來便被扣上政治不正確的罪名﹐肯定不合改卷員的標準答案。

謝毅文章的觀點在香港的報章評論雖比較少見﹐但其思想脈絡與《經濟學人》的分析大同小異﹐反對大政府凡事都管﹐主張私有化和自由市場﹐反對最低工資﹐支持引入競爭﹐反對共產主義社會主義等等。可能是報紙專欄篇幅有限﹐很多文章只是宣示了立場﹐引用經濟學大師佛利民或海耶克的名言背書﹐外加一兩個粗淺經濟學推論作例子便算。大慨要遷就一般香港讀者的程度﹐實在沒有辨法說深入一點理論。謝毅寫文章有一個口頭襌﹐總愛在結尾時加句反問﹐有點硬銷讀者去讚同他的說法。其實一篇文章理據充份﹐推論嚴緊正確﹐結論自然順理成章﹐那句反問倒像在質疑讀者的智慧。以前在網上逐篇逐篇看不太覺﹐把所有文章放在一起讀﹐那句反問起來便有點刺眼。

網絡上有些人對謝毅不太客氣﹐如果不認識他的人單單閱讀他的文章﹐甚至會懷疑那些文章是否大商家出錢找人代寫﹐好粉飾香港歌舞昇平繼續賺其大錢。謝毅的文章用經濟學為骨幹﹐以分析整體總利益和效率為主﹐不免忽略左派常常強調公義的問題。如果他的文章在強調經濟學的結果之餘﹐還花點篇幅回應左派的攻擊﹐相信文章會更有說服力。除了他支持醫療私營化﹐我則認為醫療應該與警察消防一樣﹐本質上是公共事業外﹐基本上我大致認同謝毅的大部份觀點。

這本書的全部文章﹐我在網絡上早已看過﹐買書純萃是捧朋友場。買書另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勉勵自己要發奮向上﹐如果謝毅都可以出書﹐無理由我唔可以出番本書嘛。

原文連結

陳小娟:介紹泰雅族

Posted: 01 Dec 2010 11:03 AM PST

陳小娟:介紹泰雅族

http://hk.myblog.yahoo.com/lwmlung/article?mid=3549

陳小娟是南方民主同盟台灣支部籌委會成員,並曾於台大建築與城鄉研究所規劃室擔任規劃師。

南方民主同盟台灣支部籌委會成員本著促進中國大陸民主化、關心台灣本地事務、協助台灣少數民族改善生活等理念,現正努力成立支部。

截止至2008年,泰雅族的總人口數約八萬餘人,為台灣原住民族中的第三大族。泰雅族人勇敢善戰,精於織布,喜歡紋面。陳小娟曾於新竹縣五峰鄉泰雅族的清泉部落居住,對泰雅族了解頗深。

本節目由南方民主同盟拍攝及製作,並已於2010年12月2日播出。歡迎各位登入<南方民主同盟 youtube 網上視頻>,重溫有關片段:

陳小娟:介紹自己
http://www.youtube.com/watch?v=hdqKOqWyQqo

陳小娟:介紹五峰鄉泰雅族的清泉部落
http://www.youtube.com/watch?v=BIUMDSOVe2M

影像串流: 

This posting includes an audio/video/photo media file: Download Now

经济刺激法案推动绿色企业大发展

Posted: 01 Dec 2010 11:24 AM PST

2009年奥巴马总统力推的7870亿美元经济刺激法案《美国复苏及再投资法》(The American Recovery and Reinvestment Act of 2009)实施已经一年多。据白宫的说法,该法案除了保住或新增约300万工作岗位外,目前有10万个基本建设以及改造项目正在实施或等待实施,其中包括道路、地铁、学校、机场、军事基地等。

2007年在印第安纳波利斯举行的汽车大赛所有参赛车辆采用乙醇燃料,使这次大赛成为全世界第一个完全不用汽油燃料的赛车比赛 (照片:美联社)

2007年在印第安纳波利斯举行的汽车大赛所有参赛车辆采用乙醇燃料,使这次大赛成为全世界第一个完全不用汽油燃料的赛车比赛 (照片:美联社)

由于法案实施时间不长,要评估法案对经济刺激的全面作用为时还早,但法案对绿色经济的刺激作用已经开始显现。2010年8月白宫发布了一份报告《利用创新改造美国经济》(Transforming the American Economy Through Innovation ),该报告专门列出一章谈到经济刺激法案对绿色工业,主要是风能和太阳能等可再生能源部门的推动作用。副总统拜登在回答《时代》周刊的有关问题时说,奥巴马总统经济复苏法案的真正精华在于其中约六分之一的费用将用于全力开发绿色能源、绿色建筑和绿色交通等绿色制造业以及建立电脑化的医疗保健资源系统、促进学校改革和加大科研力度。

从某种意义上看,经济刺激法案是美国历史上最雄心勃勃的能源立法,有人开玩笑说奥巴马几乎将能源部变成世界上最大的绿色创业资金大本营,经济刺激法案拨出约900亿美元用在新能源开发方面,包括投资在智能电网(智能电网将大大降低停电概率)、提高能源效率、制造电动汽车、利用太阳能、风能和地热能等可再生能源、发展清洁煤、生物燃料等。在该法案的努力下,美国使用智能电表的家庭将比现在提高三倍;油电混合型汽车或全电力汽车的数量将提高四倍;同时,规模更大的有关新能源的研究也在陆续展开。

加州州长施瓦辛格对特斯拉公司生产的全电力敞篷跑车十分有兴趣 (照片:美联社)

加州州长施瓦辛格对特斯拉公司生产的全电力敞篷跑车十分有兴趣 (照片:美联社)

去年,只有两家美国工厂制造供电动车使用的电池,经济刺激法案将创建30个新的工厂,将电动车电池生产能力从全球市场所占份额的1%扩大至20%,预计可以提供50万辆电动汽车以及油电混合汽车使用;联邦政府还资助了三家电动汽车生产厂,帮助他们提高生产能力;由于电动汽车需要充电,经济刺激法案也将大大提高电池充电站的数目,在目前的基础上增加32倍。

总部设在马萨诸塞州水城的A123系统公司成立于2001年,最初是由麻省理工学院的几位纳米技术爱好者创立的,他们当时获得了联邦政府10万美元的创业资助。目前A123系统公司已经成为一个拥有1800名员工,在中国有5家工厂的全球性公司,他们生产的电池可供电动汽车使用。该公司还获得了联邦政府2.49亿美元的资金,在密歇根州建立两个新工厂。此外至少有四家A123系统供应商在经济刺激法案项目下获得资金扩展生产能力。A123系统首席技术官巴特莱利向《时代》杂志表示:"如果没有政府的帮助,我们不可能在美国取得目前的成绩,现在这个行业已经走到了关键性的转折点。"

 《美国复苏与再投资法案》在清洁能源方面的主要目标有几个:一是到2015年时,将太阳能发电成本减少一半,使太阳能发电的零售价与现有电网看齐;二是到2013年时,将电动车的电池成本减少一半,并降低电动车的售价,使电动车售价与现有汽车售价看齐;三是到2012年时,将再生能源发电能力(风能、太阳能和地热)提高一倍。

相关博文:

绿色工程与经济复苏

购买节能产品好处多多

奥巴马政府推动汽车节能环保

 

美国参考相关文章:

美国小企业建设清洁能源经济

处于十字路口的汽车业

我,和我的知识工具们(沙牛)

Posted: 01 Dec 2010 05:57 AM PST

感谢沙牛的投稿,他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大家不妨到他的博客看看。关注个人效率、工具使用。

1. 前言


很早就想写这么一篇文章,介绍自己的知识管理方法和工具,但总感觉有些凌乱,而无从下手。最近看到了GtdStudy上YiBie同学对此类文章的征文,遂响应其号召。另外,此文旨在分享自己在知识管理方面的经验,与大家交流,而并非教程。

2. 获取知识的途径


沙牛接触到的知识,一般都来源于网络,其次是书本,还有一些在路上看到,或者是临时想到的。对于这些知识,沙牛是怎样保存的呢?
  • 网络上的知识。对于这类知识,沙牛主要使用Wiz(为知知识管理软件)来管理。Wiz的好处是:收集网页方便,并可仅收集正文;超快的运行速度和搜索速度;完善的分类管理、标签管理及样式管理功能;可将数据同步到网络服务器中。。。
  • 书本上的知识。在书本上做好笔记,并用不同的符号予以标记。然后再在Wiz里列个提纲。
  • 来自其他地方的知识。这一类的知识,随时随地都可能冒出来,沙牛采取的办法是用手机记录。

下面,对这三类知识的整理方式做一个详细的介绍。

3. 网络上的知识


这部分的知识,占据了沙牛知识总量的60%以上,因此,对于沙牛而言,管理好这部分的知识,也就完成了一半的知识管理工作。但这并不容易,经过长期的摸索,总结出了以下经验。首先,是网络知识的来源。沙牛使用了GoogleReader来阅读感兴趣的博客,这样做的好处是将很多网站集中到一起阅读,并做标记。当看到感兴趣的文章时,沙牛会使用Wiz将其保存下来,当然,前提是在自己的电脑上。如果是在其他的电脑上,沙牛会把这篇文章添加一个todo标签,并在下一次打开Reader时马上查看todo标签下的文章,如果有,马上保存下来。

虽然Wiz有同步到网络的功能,但现在并不太完善,所以沙牛并不在网络里使用Wiz。那么如果有些文章需要随处使用怎么办呢?沙牛是直接将Reader里的条目发送到自己的Gmail,然后在Gmail里做分类管理。

沙牛仅在Gmail里保存经常需要用到的文档,而其他大部分的文档,沙牛都是使用Wiz进行管理的,界面如下:

另外,沙牛Wiz数据库文件夹,是使用金山快盘同步到云存储中,这样一来,如果在其他地方需要使用,只需要登录快盘网页版中,将其下载下来,然后用Wiz的阅读器就能轻松阅读了,当然,Wiz的阅读器也在沙牛的快盘文件夹中。

提示:尽量不要使用多个系统去管理知识,并且,在选择知识管理工具时,一定要看一下网友们的评价,以免在使用过程中出什么问题,换软件时费劲是小,资料丢失是大啊。

4. 书本上的知识


对于书本上的知识,沙牛有着另一套管理方法。首先,在看书的时候,在书上做好笔记。沙牛向来是不喜欢用笔记本单独记笔记的,如果书上实在写不下,我更喜欢用便利贴。这样的好处在于笔记和书是一个整体,查找起来比较方便。而在记笔记时,沙牛有一套自己的标记约定:三角形表示重要,字母I表示某个词语的定义,字母T表示提示,叹号表示提醒,问号表示问题等。

除了在书的内容里做笔记之外,沙牛认为还有一点也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给书的目录做笔记。其原因在于,一本书中,肯定有很多重点,那么在复习时,怎么去查找这些重点呢?一页一页地去翻?不行,这太费事了。而沙牛则是在目录里的对应标题上画一个三角星,代表这一节很重要,需要温习巩固。

以上是沙牛在书本上做笔记的方法,除此之外,沙牛还会按天为单位,将学习到的知识点记录到Wiz里,此时的记录没什么格式可言,胡乱敲上去,只要自 己能看懂就行。然后对这些笔记加上一个todo标签,代表要处理,对于这些项目,沙牛会在一周后去整理它,整理的时候将这些笔记规范化,以此达到巩固的目 的,如果在巩固时忘记了,没办法,看书上的笔记吧~

5. 来自其他地方的知识


以上所说的知识,都是在有记录环境的条件下发生的,那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如果发现有用的东西怎么办呢?

相信很多人都会想到手机,没错,沙牛也是这样做的,使用手机将临时的想法或者知识记录下来,回去再做加工处理。

在使用手机记录知识时,沙牛有以下建议:

  • 简明扼要。笔记嘛,只要自己能看懂就行,不需要太详细。
  • 善用手机的拍照和录音功能。看到一段好的文字,不用一字一句的将它摘录下来,直接拍个照,多省事?有一个很好的想法,但用手机录入太慢,非常麻烦,何不直接口述,然后用手机录下来呢?
  • 当天记录的东西,当天清理。

6. 写在最后


知识管理,是一个永远不会过时的话题,只要善于学习并管理自己的知识,我们才能在社会中立足。以上仅为沙牛对于知识管理方面学习+摸索出来的一些经验,希望与大家分享。

7. 本文历史


  1. 本文创建于 2010-11-30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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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我,和我的知识工具们(来自小豹)

Posted: 27 Nov 2010 11:05 PM PST

感谢小豹的投稿,这篇文章里面总结小豹他自己使用知识工具的方式,值得参考,小豹刚刚有自己的博客,态度认真,希望能好好坚持。

今天才看到Yibie《我,和我的知识工具们》的征文,小豹也来写一些作为学生,我的一些GTD实践方式。

小豹一直认为GTD不只是一种时间管理的方式,更应该是一种态度,更像是海德格尔的"诗意的栖居"一样的一种生活哲理。

小豹现在大三,课程难但并不算多。所以在完成日常的学习任务以后,通常都学习一些课本之外的东西,这就来说说我的知识工具们吧。

  • 笔、笔记。学生最离不开的两样东西,做笔记对于小豹而言一直就算是一种难以克制的冲动,所以对于每一门课程我理所当然都会有一本笔记。我的笔记本属于那种很特殊的那种,是完全的牛皮本,没有封面,更像是手绘本。我在写笔记的时候往往很有自己的灵感,一段诗句,甚至是一句话,一个单词,一个想法,或者是一个小的手绘,都可以留在笔记本的空白处。这样在回头看的时候,更能够体会当时的自我的感觉。不需要太多,两本三本,足够记录所有点滴。
  • 书、图书馆。我不爱学习,我只爱图书馆。喜欢那种气氛,即使不算安静(还不如教室自习安静的些),但是图书馆方便在我随时可以找我想要的书。图书馆的论文数据库资源也是很有用的资源。我自习习惯是,4小时的晚自习,2小时看专业,2小时去搜罗自己感兴趣的书。现在我一周能够完成一本300页左右的中篇小说的阅读量,也就是一周一本书。
  • ToDo和Stanza。时间管理上,我实践的基本上不算是严格的GTD,但是每天的任务清单会有,回顾也会有,这个过程我使用的就是iphone上的ToDo应用,它本身就是一个为GTD设计的系统,我的习惯是,有想法和任务了,就记录下来,每天总结回顾。至于GTD其他的细节,太繁琐,对学生也不适用,舍弃。Stanza是一个电子书应用,epu和pdf的都支持,我通常在里面放几本自己喜欢的小说和一些可以随手看的东西,比如单词表。这样,晚上熄灯睡觉前,在床上看一段小说,吃饭时背几个单词,不知不觉啃完了无数大山。
  • 邮箱订阅谷歌快讯新闻不可一日不看,观点采撷百家,去网站看,往往是繁杂,或者不知不觉中就被其他的内容吸引,偏离目标了,所以我用的是rss和邮箱订阅FT中文褪墨Nature physics邮箱订阅,谷歌快讯也是一个好的应用,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主题,每天谷歌都会发送最新的更新到你的邮箱,这样快速浏览就能够了解最新情况。(当然,我也在用iphone的google reader应用)
  • 杂志。一本有意思的杂志在闲暇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等地铁时,坐长途大巴时,等医生时,都可以拿出来看看。我的每月杂志是《南风窗》,不偏不倚,温和的解决问题,这是我一直很喜欢它的原因。
  • 爱好,技术,博客。每周都给自己一点时间写代码,不论是什么,只要喜欢就好,ps学通了,C学通了,C++通了,CSS基本会用了,sql会了,matlab也会用了,单片机C51也学懂了,php在学中。其实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来做这些事情,只是周末给自己一点时间研究自己喜欢的代码,写一点实用的东西,抛开那学繁杂的书本,学那些需要的东西,这才是重要的。
ToDo ToDoliststan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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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力量--TED*多背一公斤乡村演讲会

Posted: 01 Dec 2010 07:10 AM PST

作者:安芯 | 评论(0) | 标签:NGO, TED, 多背一公斤

有的人批判制度不好,但自己也无能为力。有的人感叹贪污腐败横行当下,垄断不公笼罩现在,身为小小公民的我们望尘莫及。但我只知道,即使周遭都是坏的,这个并不重要,总有一天,你终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并且起而力行。

有这样的一组统计数据:地球上每一分钟就有六个人死于艾滋病、四个人死于结核病、两个儿童死于疟疾,每一年有一千四百万人死于极易治疗的传染病。我们也知道只要每年一百三十亿美元,就能让全世界的孩子得到基本健康以及营养照顾,每年就能挽救近千万名因病死亡的儿童。联合国维和部队每花一美元,就有国家花二千美元来制造战争,而具有否决权的联合国常务理事国刚好都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商。

我想,这些苦痛你我都是置身于其中的。很多朋友问我,我们能够做什么?其实我看到的,是许多平凡的人在一点一滴地与数不清的冲突、痛苦和灾难对抗。而恰好也正是这些看不见的力量,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别人,或多或少。

讲者斫子姐曾经穿梭于泰国、老挝、越南、柬埔寨各城市村镇,拍摄了大量东南亚民族生活照片,尤其是一些难民生活状态。回国至今,多次在北京举办摄影,旅行讲座,而今年十二月份也将在北京举办个人影展。

TED演讲过程中,她低下身子,问小朋友们有没有最想要做的事情。有的站起来说最想学跳印度舞,有的是最想学外语,有的是最想学计算机。接着,斫子姐便掏出自己在泰国留存的厚厚一叠火车票,分发给小朋友们,让他们猜一猜她每天都是几点出发的。

"五点四十!""六点五十!""四点半!"座下的小朋友惊奇地叫了起来。

"是的,为了拍到最美丽的风景,我每天都坚持大清早爬起来,搭上早班车去泰国的大城拍照。我一直都想通过旅行,去寻找最美丽的事情,这一路上地平线就会出现在前方。"斫子姐微笑地说着。

一场演讲后,一个小女孩努力地从围观的同学中挤到斫子姐面前,递上了心爱的胸针,夹着一张小纸片。然后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斫子姐和我打开一看:这个胸针象征高兴,你喜欢旅游。祝每次旅游高兴开心,但也不要太劳累。

等我跟斫子姐回过神的时候,小女孩已经消失在了众多孩子中。我们知道,对于一个乡村小女孩,这样的一枚胸针无比的贵重,而她能够将自己心爱的东西转送他人,那必定是这人对她产生了影响。

这是看不见的力量,虽然不可预知,但是它的确在影响一个人。

讲者竹子哥大学时曾经休学两年,背上行囊自食其力走遍了中国,再接着念完了大学拿到了学位。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有时候书念多了未必是好事,需要换一个方式思考问题,只要你敢于放下。

"当你发现很多人,甚至很多伟大的人都在和你同时承受着苦难的时候,你就不会无动于衷了。"竹子哥挥着手说道。当他分享完羌秀义工项目后,一个孩子凑上前,悄悄塞给了他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一针一线,情意相连。

自由软件原教旨主义者周琦大哥致力于软件过程改进的工作以及中国自由软件社区发展,他捧着自己与一群来自天南地北的朋友合著的书来到乡村,与那帮孩子分享写书的快乐,我主持时也即兴地给他发明了一个快乐*分享=创造的公式。

他说:每天抽出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琢磨写书,每星期感染一个周围的人支持使用自由软件,那么这笔账算起来,我仅仅只是用了非常闲暇的时间,就能够用我的信念去影响他人了。

来自南京的芳姐,尽管年过五十,但精力依旧充沛。当我主持时告诉台下的小朋友芳姐捐赠他们体育用具时,芳姐不好意思地在后面冲我直摇手,示意我不要叫她上台。后来晚上闲聊之际,了解到芳姐96年时,当大家的工资都还是每月800元时,她就拿出了一百元寄送给乡村的小孩,98年,当隔壁的奶奶病危时,她毫不犹豫地塞给了人家2000元,只因为那位小时候她经常去那位奶奶家里玩。

有的人会说,等我赚够了钱再来做慈善。我们还是大学生,无产阶级,慈善还轮不到我们。

其实不然,我们可以捐10元可以捐衣服捐图书可以支教可以探访孤儿院敬老院。只是这些看不见的力量背后所发挥的海星式的作用,是难以估计的。

每一次演讲后,都会有小朋友问我们要QQ联系方式。文静姐和我都认为可以给的就一定要给。因为2007年,我在重庆的孤儿院结识了一个跟我同龄的朋友,我仅仅只是和她聊了3个小时,她问我要过QQ以后,每逢过节的时候都会向我问候,从告诉我她找到工作到嫁了人,再到前两个月她告诉我已经身怀六甲。

有一次,她说,你知道吗,那一次聊天改变了她很多,她很感激。

当然,我并不知道。

文静姐说,你还记得不,我们小时候也常常把自己日记本的第一页写点很重要的东西或者拿给敬佩的人写点留言什么。他们今天如此,我们更应该写点鼓舞他们的话。

来自成都多背一公斤的七月,和我一样也是在校大学生。她说,很多人都面临着如何帮和怎样帮的问题。有一次她旅游的时候遇到一所乡村学校,设备及其简陋,她就有心的将信息公布到了网络上。没想到当年的六一儿童节,就有一家公司将崭新的文具、体育用品等送到了学校。

这就是信息不对称,其实社会上很多的人有着富裕的资源,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那些需要的人罢了。

这个中间,需要桥梁。而每一个人,就是这个连接的桥梁。

因为人性都是渴望去修补、矫正、改革、重建、帮助和恢复的,需要我们从思想上去重新想象和重新考虑。英文单词CONSIDER从字源上来看,是拉丁文的"一起"(con)和"星星"(sidere),意为"和星星在一起",也就是重新加入天时与生命的运作和循环。而"重新考虑"则要强调的是人思想的革新。用一种新的思维以及一双新的眼睛去关注社会,关注弱势群体,关注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社会的革新,也正是靠着这些看不见的力量去进行着,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四川省元峰小学的孩子自发地手挽着手,大声地唱着一首歌:《感恩的心》。

小姑娘的眼睛空灵澄澈,微笑清新甜美,歌声也拴住了现场所有志愿者的心。

我努力地用相机咔嚓咔嚓遮住眼睛,鼻子顿时一酸。回头望去,竹子哥已是热泪盈眶,眼睛红了一圈。

传媒里,如果看不到,就无法报道。但是看不见的力量,总有一天,会走上前台,发挥本该属于它的力量。

由于现场图片过多,难以发到一五一十,现附上原文地址,若需要看现场图片,可移驾: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4e148770100nhvo.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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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对美国和台湾近期选举的一点随感

    Posted: 01 Dec 2010 06:23 AM PST

    作者:柏蔚林 | 评论(0) | 标签:选举

    毋庸置疑,"选举"已经成了世界范围内政治运作的基本手段之一,无论是真正的民选政府,还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军政府,都在情愿或者不情愿地使用这一模式,来向全世界昭示体现政权实体的合法有效性。这已经是世界潮流,无人可以抵抗。十一月里的两场选举,美国的中期选举和台湾的五都选举,就为整个世界尤其是华人,提供了很好的观摩和学习的实例,来观察美国式政治体制的操作,到底是不是仅仅有钱人的游戏,并检验全民参与国家事务的体制到底会不会导致天下大乱,以及草根参政议政到底需要不需要一个所谓"素质标准"。

    首先介绍一些基本情况。美国的所谓"中期"选举,指地就是在总统任期到了一半时,所进行的参众两院、州政府和一些基层政府的换届选举,也就是民主党与共和党之间的席位争夺战。因为总统的任期是四年,所以每到任期第二年末时,就会进行相关的选举。对政客而言,中期选举就是一块试金石,以检验民意对于总统两年施政的满意程度。如果民意对于总统不满,则其政党通常将会失去若干在参众两院的议席、州政府州长的职位、以及地方上一些民事机构的职位。在这种情况下,总统往往需要对其政策做出较大修正,来挽回民意对自己以及本党的支持。

    而台湾的2010"五都"选举,全称是"2010中华民国直辖市公职人员选举"。此处所谓"五都"包括原来的台北市和台北县改称的新北市、台中市与台中县合并的大台中市,台南市与台南县合并的大台南市、以及高雄市县合并的大高雄市。其历史渊源在于马英九2008年竞选时提出的精简台湾行政版图的企划,也就是当时的"三都十五县"之说。但最后形成的,是五个直辖地区,也就是今天所谓的"五都"。

    在此次中期选举中,美国选民对欧巴马政府投出了不信任票,对其改革政策的有效性表示了严重的质疑。由于原先支持欧巴马的选民大量流失,民主党在竞选中失去了对众议院的控制权,参议院中的部分席位,以及若干的州长职位。共和党全面卷土重来,与民主党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并一再公开宣称,要全面对欧巴马的内外政策进行挑战,重建美国价值等等。

    在台湾,民进党并没有由于马英九在2008年的高票当选以及党魁陈水扁家族弊案而被挤出政治舞台。相反,由于民众对于马英九团队在执政后的表现相当不满,再加上全球经济危机的冲击之下,台湾失业率高长,经济增长无力,使得一度大受打击的民进党势力回潮、政治版图日益扩张,并形成了其以南台湾为根据地,与国民党势力主掌的北台湾,南绿北蓝,裂土相对的稳定的政治割据局面。在此次选举中,这一局面得到了进一步的确认和巩固。

    无需加以进一步的说明,此时此刻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一前一后,两个以个人魅力出名的明星型的政治人物欧巴马和马英九,均遭遇了政治生涯中的一次重大打击。对于美国政治生活中的变局以及台湾在未来政治较力的前景,海内外各大媒体已经有了充分的报道分析,因而这里只做一简介而无需赘述。在我看来,最为值得注意的,并不是选票的分布以及当选落选的情况,而是选举这样一种政治运作方式,其背后的政治文化理念,以及其对于国家民族未来命运的深远影响。

    在此次中期选举之后,美国所有的媒体都在报导共和党庆祝胜选之时,有提到共和党人对于"茶党"的感激谥美之辞。据称,正是这个松散的民间草根组织"茶党",对于共和党在选举中收复失地起到了极大的帮助作用。在美国传统上的两党政治中,从来都是民主与共和两党之间对决,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种现象,诸多民间组织以党外身份出现,积极参与到选举事务中去,寻找自己的代言人(这一次是共和党),公开谋求明确的政治利益。

    迄今为止,"茶党"并非一个正式注册的政党,也从未以具体的名义参加过任何选举,仅仅是代表诸多民间草根团体的一个集合名词。基本而言,其政治立场趋向保守,强调传统的美国价值观,坚持自由主义的原则,主张自由市场,反对政府过度干预民间事务。其名称来源,取自十八世纪晚期时,北美民众反抗英王征税的著名的波士顿倾茶事件。在美国,如果议员收到了茶包,意思就是选区的选民对其不满意了。在今天,主要由下层劳动者所组成的"茶党"所直接反对的,就是不断扩大的政府机构,以及政府的高税收政策。

    很明显,如野火燎原一般的"茶党"现象所反映出的,一方面是美国普通民众对于传统的自由主义理念的坚守,即便就是在经济危机的情况下,他们对于万能型政府也是完全充满了不信任和反对。在他们看来,无所不管的政府,无所不能的领袖,必然会最终走向集权专制。在另一方面,"茶党"也是一种强烈的的爱国主义的表现。正是由于民众对于这个国家的热爱以及对于自身和国家未来的担忧,才会表现出积极的政治参与意识。而这种参与,正是基于大众对于国家、政府、人民之间关系独特的美国式的理解之上。

    在这次选举中,茶党活动分子喊出的口号,就很能代表美国民众对于国家、政府、人民之间关系的理解。他们在集会中宣称,"我们就是国家,我们说了算","我们不听政府教训","政府只是我们的雇工(hired hands)"。对于这一部分社会大众的激烈批评,欧巴马虽然一再申辩说"我们必须寻找一种行之有效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但也只能表示完全赞同。对普通的美国人而言,他们并没有那种在很多国家常见的,大众对于政府的极度恐惧感。在他们眼中,政府并不等同于国家,是人民和土地构成了国家。所以当他们很夸张地把星条旗穿在身上、或者四处挥舞的时候,他们所为之骄傲的,是一片自己身为一分子的土地,也就是他们自己组成的国家,而绝不会是那些冷冰冰的、被称作"政府"的官僚机构。

    在这次中期选举中,一度成为热门新闻话题之一的,是三个名声显赫的女富豪的惶然落选。惠普公司的前CEO费尔瑞纳,花费了近一千七百万美元的选举经费,试图得到加利福尼亚州参议员的席位。摔角娱乐大亨密克曼,花费了超过四千万美元,试图竞选康涅狄格州参议员的席位。而eBay前CEO怀特曼,则创下了天价竞选纪录,开支了一亿四千万美元,试图接替施瓦辛格留下的加州州长宝座。然而她们都统统失败了,输给了远没有她们富有的对手,而且遭到了选民不留情面的嘲笑。

    在本年之初时,美国最高法院曾经裁决,公司、财团等被允许直接介入竞选宣传活动,在当时曾引起一片"美国民主已死"的惊呼与幸灾乐祸式的解读。但看来事实并非如此,美国的选民对于自身的信仰与价值观有着清楚地认识,其政治态度并非完全为选举机器的宣传所左右。金钱在美国选举政治中的作用无法否认,但社会大众自由主义的心态与独立的人格意志也决不能被忽视。据此,很多的政治分析家对于美国的选举政治何以能够成功,普遍认为与美国"成熟"的选举文化与国民心态有关。更有甚者,顺势推导出了,某些国家人民素质低下,无法承担选民义务,因而不能实施普选制度的理论。然而如果看一看台湾的选举,我们就会知道,选举与国民素质的改变,并非前后因果,而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相比于美国的选举,毫无疑问,台湾还处于初期阶段,还有很多有待于改进之处。于是常常就有了议员打架、口水鞋子横飞的场面。于是就有了幸灾乐祸的"劣质民主"的说法,再然后更有了哼哼教导的"民主劣质"的光辉论断。但是,有台湾人愿意回到过去"一个领袖、一个政党,一个主义"的年月去吗?在我看来,台湾人已经学到了民主制度的精髓,在经历了威权时代之后,他们已经找回了作为人的尊严和作为主人的权利,而投票选举就是他们行使尊严与权力的方式。

    人所共知,台湾的政府官员早就不再是党国时代飞扬跋扈的模样,而是不得不规规矩矩接受社会大众的监督,媒体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们,哪里敢妄言"谁让你们直播的",更遑论"双起"了。据说连台湾的导游都知道,大陆游客最喜欢看的台湾电视节目之一,就是台湾的各种电视政论节目,因为任何政治人物政治事件,都可以成为公众讨论的焦点,煌煌民意无人敢当,进而转化为对政府施政的压力。回到最近的选举上,现有一些大陆知名媒体人物在台湾近距离观察此次选举,对于民众的热情、参选人"邻家阿伯"式的风格(石扉客语),想必也有了一回真真切切的感受。估计最近会有重头文章出来,让我们拭目以待。

    简而言之,投票虽然仅仅是一种行使权利的形式,但它所反映出的,却是一种对于最基本公民权利的尊重,进而促进形成了公民社会所必需的,把民众与国家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纽带。再拔高一点,这是一种启蒙人性的伟大实践。我以前刚刚来到美国留学的时候,曾经在一家台湾人开的餐厅里周末打工。老板姓陈,台湾苗栗人,全家都在美国,经营一间中等规模的餐厅。他们并没有多少文化,甚至有时候算账都算不到一起,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于那个小岛的自豪感。有一次,这个家庭的主要成员集体出发,万里迢迢回了乡下老家,生意都交给了朋友来暂时打理。我很好奇,这是做什么?那个大老粗的老陈当时就正色回答我道,"我们回台湾,去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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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假如照片会说谎

    Posted: 01 Dec 2010 06:23 AM PST

    作者:许骥 | 评论(1) | 标签:苏珊•桑塔格

      历史已经证明,苏珊·桑塔格是二十世纪最重要的公共知识分子之一。她的《疾病的隐喻》、《反对诠释》、《论摄影》等书业已成为经典,近年愈来愈为国内学者和读者所重视。作为《论摄影》的姊妹篇,也作为桑塔格生前的最后一部作品,她的《旁观他人之痛苦》,自然也是其追随者——或反对者——不得不细心研读的重要著作。《旁观他人之痛苦》的主要内容还是谈论摄影,与《论摄影》不同的是,它专谈战地摄影。

      不知道读者诸君想过没有,摄影这门艺术从它诞生起,就是一种十分"矛盾统一"的存在。一方面,摄影机抓取的是现实生活中的某个场景,它是极端写实的;但是另一方面,照片所呈现出来的"现实",必须是借助摄影机折射出来的,因此又不能说是完全的"现实"。基于以上事实,观众看照片时势必也会产生一种十分"矛盾统一"的心理。一方面,较之文字,观众更相信照片的真实性(有照片的新闻和没照片的新闻您更相信那个?);另一方面,有些天性好否定的观众亦会对"借助机械生产真实"产生质疑——难道照片就不会说谎吗?尤其是当一些照片被史学家证明其作伪之后,人们的这种质疑愈发加深了。(例如,根据李敖的考证,证明孙中山与蒋介石的"单独"合影,实为孙中山与何应钦、王伯龄、蒋介石四人合影的"篡改"之作。)

      之所以会产生这种有趣的效果,还与摄影这门艺术的另一特点有关。和其他门类(如音乐、绘画)相比,摄影是惟一一门从业者未必需要接受专业训练的艺术。著名的战地摄影师罗伯特·卡帕留下一句名言:"如果你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你离得不够近。"这既是在歌颂战地摄影师的勇敢,但同时也暗示:无论什么人只要站到最前线,就能成为好的战地摄影记者。战地摄影师和战士一样冲锋陷阵,而我们这些做观众的,每天拿着报纸对着电视"旁观他人之痛苦"。"做为他国灾劫的旁观者,是一种典型的现代经验,这经验是由近一个半世纪以来一种名叫'记者'的特殊职业游客奉献给我们的。"

      不过在《旁观他人之痛苦》中,我似乎觉得桑塔格对现代媒体铺天盖地宣传惨不忍睹的战争照片,究竟会给读者带来好的还是坏的影响,抱持举棋不定的态度。

      有时候她是否定的。她请读者扪心自问,我们真的有必要了解这么多残忍的真相吗?这些惨不忍睹的照片看多了,真的就能唤起我们的同情心吗?桑塔格承认,"美化是摄影机的经典功能,但很容易漂淡我们对图中事物的道德反应。而丑化,把事物最糟糕的面貌披露,却有一个更现代化的功用:教化人心,邀请观者做出反应。"可问题是,这种"教化功能"的"效果能维持多久?""人们既然能习惯现实生活中的恐怖,自然也能习惯于某些影像带来的惊骇。"并且即便你在每一次看照片时都倍受感动,泪流满面,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在她看来:"滥情可以丑臭地与嗜啖畸暴或更糟糕的口味相结合。"但是转过一章,桑塔格好像又是持肯定态度的。她说,多看这些照片还是有好处的,因为"承认并扩大了解我们共有的寰宇之内,人祸招来的几许苦难,仍是件好事。一个动不动就对人的的庸闇腐败大惊小怪,面对阴森狰狞的暴行证据就感到幻灭(或不愿置信)的人,于道德及心智上仍未成熟。人长大到某一年纪之后,再没有权利如此天真、肤浅、无知、健忘。"看或不看,这是个问题。

      斯人已逝。我们再也等不到桑塔格把她关于"旁观他人之痛苦"的思考更成熟的结论告诉我们。我们只能借着先知的一些警示,当成一种启迪。让我们记住先知的话,每日三省吾身:"每一次,这类令人毛骨悚然的影像都邀请我们做出选择:成为旁观者,或把视线移开的胆小鬼。"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旁观他人之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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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关于“亲中港媒称北京拟邀连战任国家副主席”

    Posted: 01 Dec 2010 07:54 AM PST

    今天突然看到有人转发一则新闻:亲中港媒称北京拟邀连战任国家副主席

    嗨历史12月1日讯 据香港亲北京媒体《镜报》月刊最新一期文章《两岸发展之前瞻性思维》披露,北京可能会在2013年的全国人大会议上,选举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担任国家副主席。而接受《明报》采访的台湾著名时事评论员南方朔则认为,即使国民党在2012年"中华民国""总统"大选中获得连任,也不敢接受这样的安排。国民党方面则拒绝对这篇文章发表评论。

    文章称"构想非一朝一夕"

    《镜报》由已故全国政协委员徐四民创办,现任社长由徐的长子徐世英担任。该刊12月号署名陈星战的文章引述权威人士消息称,北京对于两岸合作的下一步已有计划,即邀请连战出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副主席。文章称,连战在2005年以国民党主席身份,首次与中共总书记胡锦涛会面,有政治家的智慧,身份也不成问题,因为"两岸同属一个中国",且全国政协不少港澳委员也手持外国护照,技术上完全行得通,履行公务外访也不成问题,"北京的构想已非一朝一夕,北京的诚意不容怀疑。"倘若此意向达成,最快可在两年多后的十二届人大确定。

    南方朔:国民党不敢接受

    国民党发言人陈淑容回应《明报》查询时说,该文章"来源不清楚,我们不作回应"。而台湾时事评论员南方朔认为,大陆方面提出这种邀请,甚至连战本人接受都有可能,因为连战与胡锦涛私交很好,但在现时"反中"仍是台湾社会主流的情况下,即使马英九在2012年赢得"总统"连任,国民党和马英九都不可能也不敢接受这种安排,"被人骂一骂,吓都会吓死"。

    此外,维基解密最新泄露,美国副国务卿斯坦伯格去年5月到新加坡时,内阁资政李光耀对他说,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在处理两岸问题上,较前国家主席江泽民更有弹性和耐性,不急于在任内统一,可用20、30年拉近两岸关系。李光耀还相信,习近平未来会继续推行胡锦涛的两岸政策。

    虽然在《镜报》官方网站上没有找到这样的文章出现在《明报》官方网站上也没有找到这样的文章,从某种角度来说这非常可能是个假新闻,但我还是非常高兴看到这样的消息。因为我一直以来都认为解决中国大陆地区民主问题和台湾、大陆的统一问题,最好的方式就是通过某种形式再次进行国共两党合作,逐步过渡到竞选制。我在 2010 年 10 月 22 日也发过一个帖子,里面就说道:"台湾经验与中国的民主之路,我一直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来次国共合作"。在这之前也和很多的朋友在吃饭胡喷的时候说到过,中国要实现民主的最和平方式就是再次的国共合作。

    当年 TG 在野的时候国共合作,后来 TG 说国民党没有政治智慧破坏合作。现在其实可以理解成国民党在野, TG 要是自己有政治智慧,再来一次国共合作是加速民主和统一当前最好的方案了。国内的民主党派无论是影响力还是执政能力都比国民党差太多,没有合作的基础。而国民党执政经验丰富,而且从专制到民主的过程也都走过来了,而两党历史上又有合作的案例,一旦达成合作还能解决独统问题。

    赫赫,算我瞎掰。放在预言帝,虽然实现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2010 乌托邦. All Rights Reserved.

    .

    環太平洋社區網絡為菜園村給香港政府的第二封信(A Second Open Letter to HKSAR Regarding Choi Yuen Village)

    Posted: 01 Dec 2010 08:37 AM PST

    The Pacific Rim Community Design Network sent out an open letter to HKSAR (published on inmediaHK on Nov. 23 and a copy sent to the Transportation Department on Nov. 26) to call for a just relocation process for Choi Yuen village in Hong Kong. There are 41 planners and scholars over the world, including respectable Professor John Friedmann, Randy Hester, John K.C. Liu, and Graem Bristol from Centre for Architecture and Human Rights endorsing the open letter.

    However, nothing really changes so far. We are eager to voice out for Choi Yuen village and more cases coming in Hong Kong and around the world. Please see the attachments for the second open letter and the images taken on Nov 29. We are hoping that these messages can reached HKSAR as soon as possible. It is a very urgent call to share with the world.

    Pacific Rim Community Design Network 30/11/2010
    環太平洋社區設計網絡敬上
    ---
    Endorsement from individual member:

    Abramson, Daniel B. Associate Professor of Urban Design and Planning,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USA
    Bleibleh, Sahera. PhD Candidate in Urban Design and Planning,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Seattle, USA
    Bristol, Graem. Executive Director, Centre for Architecture and Human Rights, Canada/Thailand
    Chalana, Manish. Assistant Professor, Urban Design and Planning,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USA
    Chen, Caroline. Ph.D. candidate, Landscape Architecture and Environmental Planning,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at Berkeley, USA
    Chen, Kimmy. Senior Associate, Bay-Feiendly QLP, QATES+Associate, USA
    Chen, Yuhjean.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 Building and Planning Foundation, Taiwan Planning Foundation, Taiwan
    Chen, Yuwen. Urban Planner, Taiwan
    Chuang, Chih-Chieh. Dipl.-Ing., Architecture, Technical University of Munich, Germany
    Diers, Jim. Associate faculty in Landscape Architecture and Social Work,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USA
    Diver, Sibyl.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 USA
    Douglass, Mike. Professor, Urban and Regional Planning, Executive Director, Globalization Research Center, University of Hawai'i, USA
    Endo, Takehiko. Landscape Design and Management, University of Hyogo, Japan
    Friedmann, John. Honorary Professor, 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
    Hester, Randy. Center for Ecological Democracy, SAVE International, USA
    Hou, Jeff. Chair, Associate Professor, Landscape Architectur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USA
    Hsia, Chu-joe. Professor/Director, Graduate Institute of Building and Planning,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 Taipei, Taiwan
    Hu, Jiawen. Built Environment PhD student,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Seattle, USA
    Huang, Hui-Hsin. Graduate Institute of Building and Planning,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 Taiwan
    Huang, Liling. Assistant Professor, Graduate Institute of Building and Planning,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 Taiwan
    Huang, Shu-Mei. Ph.D. candidate, College of Built Environments,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USA
    Hushin, Farah Nur Ain. Undergraduate, Jackson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Seattle, WA.
    Ittyerah, Amit. M Arch student,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Seattle, USA
    Kim, Mintai. Associate Professor, School of Architecture + Design, Virginia Tech
    Lee, Suay, Taiwan
    Liao, Kuei-Hsien. Ph.D. candidate, College of Built Environments,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USA
    Lin, Lin Ph.D., Urban Design and Planning,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Seattle, USA.
    Liu, John K.C. Professor, Graduate Institute of Building and Planning,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 Taiwan
    Maly, Liz. Department of Architecture, Faculty of Engineering, Kobe University, Japan
    McNally, Marcia. Center for Ecological Democracy, SAVE International, USA
    Nagahashi, Tamesuke. Associate Professor, College of Social Sciences, Ritsumeikan University, Japan
    Ortega, Arnisson Andre. PhD Candidate in Geography,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Seattle, USA.
    Park, Sohyun. Associate Professor, Department of Architecture, Seoul National University, Korea
    Roberts, Jayde Lin. College of Built Environments,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USA
    Ruggeri, Deni, Assistant Professor, Department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 Allied Arts, University of Oregon, USA
    Siu, Michael. Public Design Lab, Hong Kong
    Taiban, Sasala. Assistant professor, Department of Tourism, Tajen University, Taiwan
    Tulinsky, Alex. Built Environment PhD,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Seattle, USA
    Wu, Tommy. Sociology, Ph.D., CUNY, USA
    Youn, Elise, Ph.D. student, UCLA, USA
    Zhang, Boting. College of Built Environments,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USA

    人民的利益至上,人民的生命至上

    Posted: 01 Dec 2010 06:42 AM PST

      人民的利益至上,人民的生命至上

      茅于轼

      2005年我写了一篇题为"人民的利益,国家的利益,政治家的利益"的文章,指出这三者之间的相同和不同。过去的几千年出于政治家的利益,他们故意把人民的利益和国家的利益混为一谈,极大地误导了一国的老百姓,叫他们无谓地作出巨大牺牲。所谓的"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人"就是这样构成的。当今进入二十一世纪,人民的教育水平极大地提高,继续欺骗老百姓越来越不容易了。要想世界真正安宁,彻底消灭战争,必须十分清楚地区分这三者的不同,并且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其他各种不同的说法都要被揭穿,防止百姓被愚弄。

      在一般情况下人民的利益和国家的利益是一致的。因为国家之所以出现正是因为人民有集体利益,需要有公共事务的管理者,于是出现了国家组织。市场可以提供百姓的吃,穿,用。但是市场的秩序需要有市场之外的权威来维持。过去还有外族的侵略,需要用集体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国家能够组织分散的百姓,成为可以抵御外侵的力量。所以国家本来就是为了人民的。

      但是一旦有了国家,有了公共事务的管理者,就出现了一批专门从事于政治的人,他们逐渐成为统治者。他们的利益不同于百姓的利益。可是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实现自己的利益目标,往往欺骗百姓,叫他们为国牺牲。其实是为了他们一己的利益去送死。世界上绝大部分的战争就是这样打起来的。希特勒发动战争,他认为日耳曼民族是最优秀的民族,要消灭劣等民族。用牺牲上千万百姓的生命为代价,达到他那个毫无根据的目标。这个人类极大的悲剧就是希特勒等极少数人鼓动造成的。日本军国主义发动侵华战争,其理论根据是制造大东亚共荣圈,用双方死人的战争方法去实现一个自以为是的目标。现在日本和东亚国家实现了共荣,但是完全不是用战争手段。东条英机等人之所以能够动员日本百姓去送死,就是因为他们制造了效忠天皇的理论,误导了日本百姓。各国的统治者都会叫百姓为他们的利益牺牲,他们不大会主动揭穿其中的把戏。这个工作必须由民间学者来完成。

      什么是人民的利益?我认为就是每一个有血有肉的个人的利益,不是空洞的集体利益。的确,有一种利益被称为集体利益,它是通过集体来体现的,但这个利益最后必须落实到具体个人的利益。比如讲,为了集体利益国家对某个人判处死刑。我们就要问,是什么理由杀一个老百姓?如果不是为了其他百姓的利益(比如这个人对别人有极大的危险性),仅仅是为了国家而杀一个人是绝对不允许的。因反对毛泽东而被判死刑者不计其数。但这是完全错误的。毛泽东也是一个人,别人也是一个人,凭什么毛泽东就不能反,别人反了他就要被处死?甚至对他的照片扔墨水瓶都要判处无期徒刑?以颠覆国家的罪名给百姓判刑也是值得怀疑的。国家是不可能被颠覆的,只有政府里的执政者可能被颠覆。如果这个国家的执政者给百姓制造灾难,为什么就不能颠覆?我们都说陈胜吴广揭竿而起是符合正义的。这说明政府不是不可以反的,只有人民才是不可以反的。按照这个道理连叛国罪都未必能够成立。二战时有一些日本人反对军国主义的侵华战争而叛逃来到中国,这个叛国是非常正确的,因为这种叛国有利于中日两国人民,是符合正义的。叛国未必不可以,叛人民是绝对错误的。总之,国家的利益要服从人民的利益,而不是相反。可惜的是统治者老是灌输国家利益至上,提倡爱国主义。偶尔点一下人民的利益,也要把它置于国家利益之下。今天我们要彻底纠正这个被歪曲了几千年的理论。

      "个人利益"并不等同于"人民利益"。个人利益的对立面是另外一个个人;人民利益的对立面是国家。处理个人利益的原则是平等。每个人和其他人都是平等的,没有理由厚此薄彼。说此人要为那人牺牲,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但是处理人民的利益时,它面对的是国家,二者是不平等的。人们常说个人利益要服从国家利益。这时候我们要问,国家利益体现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能够落实到具体的人?处理这两种利益时,必须认清国家的利益最后一定要落实到个人,绝不许可叫人民为空洞的国家利益去牺牲,否则就会上当,上希特勒或东条英机的当。

      人们经常讲的国家利益往往是主权的独立,领土的完整,国家的尊严。这三者能不能还原为每一个人的具体利益是大有问题的。在某些情况下,失掉一点领土,但是那儿的百姓能够生活得更自由,更富有,对百姓是有利的。这样的领土完整就没有必要去追求。但这种观点是不能被统治者接受的,也不大会被普通人接受,因为普通人受了几千年的统治者的教育,把国家的利益放在了人民利益之上。在现实世界中,我们可以看到许多生活在缺乏自由的国家的百姓,冒着生命的危险偷渡去比较自由的国家。这是百姓对这个问题的真实回答。更有一些情况,那儿的领土压根儿就没人居住,争夺那儿的领土完整,却要百姓付出沉重的代价,有什么必要?这些例子尖锐地显示出国家利益和人民利益的不同。可惜的是经常有人喊:誓死保卫XX岛,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卫它。可是那儿连一个居民都没有。一个人的生命为什么那么不值钱,简单说,就是因为受了政治家的蒙骗。牺牲自己为人民的利益是对的,可是牺牲自己为国家就要好好想一想,是不是真有必要。

      至于国家的尊严,更不是我们应该重视的事情。所谓国家的尊严,其实是政治家的尊严。普通百姓没有任何对尊严的非分之想。可是政治家们对此非常敏感,常常鼓动人民为了国家尊严去奋斗,甚至于为此而牺牲生命。所谓尊严无非就是争个高低。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没有解的,因为不可能双方都比对方高一头。有一方高,必有另一方低。双方都为高低而争,结果只能是劳民伤财,浪费人民的力量。翻开报纸看每天的新闻,绝大多数国与国之间的矛盾都跟百姓的利益无关,是政治家们制造出来的事端。有时候说美国和日本要结盟,是针对中国而来的;又说中俄联盟有利于抵制日美;又有消息说印度想联合俄国对付中国等等。这些构想都是各方面的政治家无事生非,凭空制造的,让老百姓上当受骗的理论。其实,在此期间百姓照样过自己的日子,照样去别国旅游,一点也没感到国家关系有了什么变化。政治家制造事端当然有其目的。他们就是吃这口饭的。没有了这些想象出来的矛盾,百姓过着他们的太平日子,他们就要失业了。

      最典型的是美苏冷战四十多年,从1945战到1989,从冷战发展到热战。双方各自耗费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做了无数的宣传,外交家们飞来飞去,开了无数的会议。朝鲜战争,越南战争双方死亡上百万,为的是争一个什么什么主义。一国里最高的智慧都用来搞垮对方,双方的间谍出生入死,花费了天文数字的军事开支。到1989年苏联垮台,冷战无声无息地烟消云散。原来所谓的敌对国家,完全是政治家们制造出来无中生有的事。可是百姓上当受骗,为此牺牲,从冷战到热战,直接间接总共死了一亿多人。造成财富的浪费,贫困的增加,百姓的痛苦,更无法计量。冷战虽然过去了,但是没有人出来总结,这场骗局给人类什么教训。老毛病还继续在犯。政治家继续编文章,制造矛盾,鼓动百姓之间的敌对情绪,号召百姓为国牺牲。

      我不是说政治家都是没有良心的人。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是很想做好事的人。可是他们同样受传统教育太深,中了"以国为本"的毒,忘记了"以民为本"。再加上自身的职业利益,把国与国之间的矛盾搞的愈大,愈能显出自己职务的重要性。

      所谓敌对势力也是政治家制造出来的名词。统治者往往用"勾结境内外敌对分子"的罪名迫害自己的百姓。对老百姓而言,何来敌对势力?谁跟谁会无缘无故敌对起来?除了极个别的人,一般人都喜欢交朋友。所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哪来互相敌视呢。政治家则不同,他们最担心的是自己的统治者地位保不保得了,生怕有人抢了他们的统治者的地位。他们把一切想当统治者的人都看成是敌对分子,甚至不同意他们统治的人也看成是敌对分子。过去皇权社会统治者是天子,是天老爷的儿子,无人可替代。现在是人民共和国,再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天子,是不可替代的。宪法上规定年满45岁的公民有资格当选国家主席。但实际上干的是"打天下,坐天下",还是皇权社会的一套。改革后变成"由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打天下的人都死了,接班人继续坐天下,基本上还是老调子。如果有人说要改变一下统治者,那就是敌对分子。其实老百姓对谁是统治者并不在乎,百姓要的是人身不受侵犯,财产得到保护,言论有自由,宗教有自由。可是统治者要享受特权,百姓就没有了人权,于是矛盾就来了。分析到这里我们看到,所谓敌对分子的来由是特权和人权的冲突。政治家的敌对分子是人权受到侵犯的一批人。政治家并不会无缘无故地侵犯别人的人权,是因为他们要有特权,才会发生冲突。

      政治家还有一个伎俩,把一般民间纠纷提升为国家矛盾。最近的一个例子是俄罗斯小孩被美国护士收养,一年后养母发现这孩子精神不正常,把他送回了俄罗斯。本来这是一般的家庭纠纷,但是双方的政治家为了国家的尊严,纷纷出面指责对方。外交家们坐头等舱飞机,住五星级宾馆,花百姓的钱,开会为国家挣面子,其实就是为了他们自己的职业利益。如果还原为家庭纠纷,问题并不难解决。因为变成了国家事务,就越搞越复杂了。这就是政治家们所起的作用。可惜的是大多数老百姓跟着起哄,他们不了解自己的真正利益是在什么地方。如果百姓懂得自己真正的利益所在,不被政治家的国家至上的谬论所误导,世界上大部分的战争根本打不起来。

      在个别情况下为国牺牲是有必要的。当外国入侵我国,要把中国人当成没有人权保障的亡国奴,我们毫无疑问要奋起反抗,甚至为此而牺牲生命。这种情况之所以发生,是因为对方国家的政治家为了自己的野心,欺骗百姓上战场去送死,形成两国对立的局面。如果全世界所有国家的百姓都懂得自己真正的利益所在,能够抵制政治家的野心,就不会发生侵略别国的事情。百姓追求的是安居乐业,如果没有政治家的鼓动和强迫,绝不会主动要求离开妻子儿女上战场去拼命,去杀和自己无冤无仇,和自己一样,也有妻子儿女的别国的百姓。一个普通百姓被政治家动员或胁迫上了战场,手上端着枪,瞄准一个敌人,他会毫不犹疑地搬动机关,把对方杀死。如果在平时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一个人。上了战场的人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你不杀死对方,对方就会把你杀了。正好像古罗马的斗兽场,贵族们让两个奴隶斗士表演杀人。这两个奴隶总有一个要死去。战场和斗兽场其实并没有根本性的区别。所以说,要消灭战争,一定要让各国的百姓能够抵制那儿的政治家的宣传,而且有力量对抗政治家对普通百姓的强制性行为。首先要提高警惕,认清盲目提倡爱国主义的宣传。爱国主义是对的,但是这个爱国必须能够落实到具体的百姓的利益。我们要旗帜鲜明地抵制坑害百姓的爱国主义。爱国主义绝不是极终真理。两个国家的爱国主义造成两国对立,挑起仇恨,最后倒霉的是两国的百姓。爱人民(中国的和外国的),这才是极终真理。

      我国的近代战争中,只有抗日战争是建立在人民利益之上的。其他的许多战争都不符合人民利益至上的原则。抗日战争之所以必要,是因为日本军国主义者的霸权思想。日本人可以骑在中国人的头上作威作福,可以任意残害中国人。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必须奋起抗日。其他的战争都不是为了人民,实际上是为了少数政治家,他们有统治中国的野心,还有在国际上耀武扬威的欲望。这不仅仅是中国的政治家如此,各国的政治家很少能跳出这种诱惑的。从最近解密的材料看,美国在伊拉克打死了十万人,其中七万是伊拉克人,绝大部分是平民百姓。发动战争有一万条理由,也无权杀人。发动战争的人自己并不上前线,他们要求百姓牺牲生命,牺牲每个人只能有唯一一次的生命。从百姓个人的利益来看,只有自己或别人(中国人的和外国人的)的生命受到威胁时才有牺牲自己的必要。而不是为了某个政治家的利益或理想。生命是第一性的。

      第二次世界大战在欧洲战场上如果希特勒胜了,这个政权是一个不讲人权的独裁者,会继续屠杀犹太人和一切非雅利安人种。幸亏是英美联军胜了,胜利一方没有漠视人权,而是帮助战败国重新站起来。现在的德国是世界强国之一,百姓享受着自由和平等。在亚洲战场上也一样,日本人并没有因战败而成为奴隶。相反,摆脱了军国主义的胁迫和欺骗,得到了繁荣和幸福。这证明了战胜的一方是符合正义的。可叹的是我们这个战胜国反而陷入了内战和百姓对百姓的阶级斗争,遭受了巨大的灾难。而这一切都是在"解放全世界无产者"和"捍卫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等欺骗性的革命口号下进行的。我们还要随时警惕纳粹主义和日本军国主义,和一切欺骗百姓的理论的卷土重来。

      只有人民利益至上,世界才能太平。不过这个目标看起来离我们还远得很,一时还很难被普遍接受。但是我们不要灰心,必须不断努力争取早日实现。因为没有别的出路。  

    周立波欠一个道歉

    Posted: 01 Dec 2010 08:17 AM PST

           周立波最后更新的微博似乎是一个道别或者庸俗透顶的华丽转身:"曲终人散,意味深长。感谢所有关注我微博的朋友们!善意的抑或是恶意的。你们是我灵感的源泉!我们舞台见!收官了。"

    就我所看,这是周立波写的最好的微博——不管他是善意还是恶意,最起码还是文艺腔调的人话。曲终人散,周立波渐行渐远,也许能够留下一些涟漪,也许不久之后,连泡泡都不会留下一个。

    转身和变脸是容易的,从微博转向舞台,华丽也好天衣无缝也好,裂缝和把柄却留下来,周立波不能不负责这些裂缝和把柄,屁股一拍没事儿人一样,又在那里高谈阔论或者油嘴滑舌地显摆一嘴的劣质咖啡味道,这样做既不"海"也不"派",简直就是小儿无赖。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骂人要以被骂来偿还,免战牌悬起来,策略也罢认输也罢,该交代的一定还是要有一个交代。骂完人之后一走了之不该是公众人物的做派和风范。对骂过的人如果没有一个交代和歉意,周立波任何形式的谢幕,都是去做缩头乌龟。

    面子要人给,脸是自己丢。没有道歉就不能放过,就像没有和解就没有未来。周立波欠被他辱骂的人们一个道歉,如果这个债不还,不管周立波走到哪里,不管他做什么,老赖的原罪,周立波背定了!

     

    小远2010年12月2日星期四 0:10旅途

    1/2 Math + 1/2 Faith = ???

    Posted: 01 Dec 2010 07:57 AM PST

    Click on graphic to enlarge.  Source.

    电影最残忍

    Posted: 01 Dec 2010 07:48 AM PST

    (宋石男 《看天下》专栏 11月28日上市)

    这个故事有些残忍,本不该写但是生活更残忍,不写它也不会变得更慈仁。我有个儿时玩伴,沉默寡言,见我就憨笑,长大后当了厨师,见我仍憨笑两年前他死了,死时七窍流血,状貌极惨。他和妻子感情不好,多年纠结如暗夜山洞中的蝙蝠。此事最后没有下文。我还有个儿时玩伴,18岁跟人抢劫轮奸了一个相识的女孩。女孩后来说,本来不想告他们,但是"他们太坏了,搞了我还抢我的手表"。他被判了12年,几年前出狱。坐牢期间,他的父亲去世了,而他还不知道。走进阔别年的家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父亲的遗照。讲故事的人能有多残忍呢?他讲得再狠,也不可能比生活更残忍。


    我出生在70年代,长在80年代的川南小镇。我可以漫山遍野地跑,不读幼儿园,只打官司草。读小学的时候,我有个好朋友叫胡二妈,家里批发玉米的,是当时的土老肥。他每天都偷好几元钱,这在当时是笔巨款!放学路上,我们踏着河边的青石板路,自一排排黑瓦木房中吃将过去,一盘满满当当的蒸肥肠超不过5毛钱,一碗豆腐脑2毛钱,再喝几瓶汽水,也就块把钱。夕阳打着追光在身后赶我们回家,我们不听它的,只管吃,只管乱走,有时停下来看茫溪河里的乌篷船,瘦瘦的渔夫,破烂的网,将军样傲立船头的鱼鹰。


    再大一点,当我145岁的时候,朋友总约着一起去看电影。我们看的电影你很熟悉,但你不一定看过。我们看的电影不要钱,但要排队,每人每场15分钟。公园角落里那丛很大的竹林,是我们的银幕,角落里的墙,是我们的放映机,墙上半块砖大小的孔,是我们的眼睛。


    每当夕阳西下,屋子里的灯次第点燃的时候,演员们就粉墨登场了。红男绿女们成双成对,款款行来,没入林中。他们离我们有 10 多米远,又隔了竹子和墙,互相听不。因此,我们看的其实是无声电影。


    那个年代,一个小镇上的旅馆不过三两家,主要供过路人歇脚,当地的情人们,还没有开房的习俗。而未婚同居的法律解释,其时还"长期非法性交"。于是情欲能去的,只有公园的角落,河边的芦苇丛,夜半的山林,如此种种。


    回忆中,情人的演技是多元的。有的含蓄,只是温柔贴紧、无声无息;有的稍外露,啃来啃去、忙个不停;有的就奔放了,他们玩《月夜斩》或《鹰爪铁布衫》


    能否看到电影高潮,要碰运气。我常刚看到要紧处,时间就到了。但我讲诚信,每次都准时结束观影,让下一个长针眼的畜生去看。有个叫小华的朋友最丢人,往往赖着不走:"马上,马上就好了……"你好了,我们还看什么?每当这时候,剩下的人就会七手八脚去揍他。


    即使等来高潮,仍可尽兴,小制作嘛。有的演员离得太远,就算我们个个眼睛好比空军,也看不清;有的演员眼看就要进入巅峰剧情却突然放弃,一个点根香烟狠吸,另一个不知为何却背过身去。 


    月的一个周末,我、奶娃、仲仲、小华四人邀约去看电影。小华先上。他太喜欢看电影了,觉得15分钟太短,经常吵着要开辟第二放映室,考虑到安全,每次他一提,我们就揍他。


    小华往手心吐口唾沫,在墙上一蹭,然后身子朝上急窜,同时伸手扒住小孔两边,眼睛对准,脚半着地不着,开始观看。陡然,他的肩膀一个抽搐,整个人瞬间崩紧,连呼吸都弱了,我们轻声笑道,这厮看见好东西了。但和往常不一样,他既没有使劲才能压抑的低声呼,也没有下流的啧啧称奇。我们在旁嘀咕,这厮今天扎个了?


    15 分钟一到,我连忙去轰他,"该我了,该我了"。纹丝不动。我急了,使劲搬他身子,搬不动,他两手死抠着砖头,指头因用力开始颤抖。仲仲和奶娃也急了,一起来帮忙,仲仲拖他腿,奶娃则捡了两块泥巴给他来了个双风贯耳。小华亡着命地抵抗,虽然他瘦得象根筒子骨,我们一时竟拽他不开。我怒了,什么玩意儿!我往后退了几步,小小助跑,冲他屁股上猛踹一脚,这一脚力大势沉,小华被踢得晃了起来。仲仲和奶娃抓住机会,发力狠扯,象揭狗皮膏药般终于把他弄了下来。就在跌离砖孔的一刹,小华放声痛哭,他的双手已被磨得鲜血淋漓我们一时傻了。一分钟工夫,我率先回过神来,急探头到小孔前去看。退开后,我一言不发仲仲和奶娃接着也去看,之后和我一样,我们都是木头人。


    以后再没谁去看电影。电影虽看不到我们,但我们害怕害怕看到朋友的妈妈。

    [访谈实录] 林培瑞谈《零八宪章》和刘晓波获诺贝尔和平奖

    Posted: 01 Dec 2010 06:47 AM PST

    核心提示11月27日 13:00-14:00 (北京时间)1984talk、推特电台主持苏雨桐专访《零八宪章》的英文译者林培瑞教授,谈《零八宪章》和刘晓波获诺贝尔和平奖的意义。直播被反复干扰,但是仍然坚持完成,以下是本次访谈的MP3录音下载和文字稿。

    以下文字根据录音整理,未经受访人确认。
    访谈要点:

    林培瑞谈《零八宪章》:《零八宪章》是属于全球的文件,它比《七七宪章》更有系统;他不是求共产党怎么样,不是求政府,不是一个申请书(petition),我们求你怎么样,是公民跟公民之间设计一个将来的理想蓝图。《零八宪章》的理想不会一下子变成事实,不可能。但是一步一步来,一个先来,一个后来,慢慢的可以有进步,而且我觉得肯定会往那个方向走,只是早晚的问题。

    林培瑞谈诺贝尔和平奖:诺贝尔奖最大的对中国的贡献,它能够对中国的老百姓,不止是那些活跃分子、博主,全国的老百姓,包括海外的中国人可以作为一个"我做中国人"的一个认同对象;中国跟共产党是不同的东西,中国能够有一个《《08宪章》》作为蓝图,这是一个不同的选择,你完全可以做一个21世纪的中国人而不跟着共产党走,这个我觉得时也许是它最大的意义;诺贝尔颁奖典礼上将出现的两把空椅子会对全世界说明一个问题,很多西方人还没有看透中国的极权制度的那种恶劣的性质,但通过这两把椅子能够看得更清楚;

    林培瑞谈中国的青年一代和网络信息:要是回顾20世纪,甚至19世纪中国年轻人,一代一代,从晚清到五四、到抗日、到抗战的所谓"解放"的时候,一代一代一代的中国年轻人都是有理想的,而且都愿意说,摆在前面,我们的理想,我们的社会理想,都在那儿。这一代呢?看不到,我失望的是这个……我觉得在最近两、三年来,网络它控制不住。而且网络能够带来一个比较广泛的,一些民众的意识,公民社会的兴起。我对中国的将来,现在比五年前、十年前还乐观一点;
    本次访谈的录音下载MP3,点击
    1984TALK 林培瑞谈《08宪章》和刘晓波获诺贝尔和平奖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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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雨桐:在我们这次交流之前,美国的另一位吴仁华老师告诉我,林先生的中文好到可以说北京的相声,虽在这里也欢迎中国的网友提出问题,来试试林先生的中文水平。另外吴先生也提醒我,林先生是89民运的女婿;在这里我还要向网友介绍林先生另外一个背景,那就是他是《08宪章》的英文翻译者,林培瑞一直对中国的社会问题有持续地观察与思考,有很多的公共知识分子在这次的访谈之前告诉我,说他博学、清醒、而坦诚,当我们今天交流的一个主题是请林先生来和大家谈《08宪章》和刘晓波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在这里还是再次欢迎大家能够在网上提出问题。

    苏雨桐:林先生,您好!我自己也是《08宪章》的一个签署者,所以我们想今天的话题从《08宪章》谈起。应当是在美国旧金山民主基金会评选《08宪章》作为当年中国杰出民主人士奖时候,曾经说过《08宪章》是属于全人类的,您曾这么说过对吗?

    林培瑞:……[此处语音断续]它的言词是从世界各地借来的,很多是从一九四八年联合国的《国际人权宣言》中的,可是也有法国革命、美国革命、台湾党外派、南非曼德拉运动中来的,最重要的是捷克《77宪章》中的一些言辞,从这个意义上也可以说它是一个全球性的文件。

    苏雨桐:所以说网友就发来一个问题,问您《08宪章》与77宪章的比较,有哪些是相同的,哪些是不同的?

    林培瑞:那当然相当不同了。《77宪章》读起来和《08宪章》不一样,《77宪章》没有《08宪章》那么有系统;《08宪章》真是从各个方面—法律啊、民主啊、选举啊、言论自由、出版自由、环保、军事、包括经济问题等很多问题,非常有系统;《77宪章》主要是提出一些基本人权,在东欧的时候言论自由、结社自由,当然我很佩服《77宪章》,但说客观的话,《08宪章》要比《77宪章》更有系统。

    苏雨桐:也就是说涉及到社会的一些实际层面的问题,说说您刚才提到的环保问题我记得是在第17条;那您以前也提到过《08宪章》,认为以往在中国都是公共知识分子和执政党为对话的目标,但是在《08宪章》转为了公民和公民的对话。对这样的一个看法,我们的网友提问,这种看法的理由是什么?

    林培瑞:这个据我理解,本来起草《08宪章》的中国知识分子都是用这一精神去起草的,不是求共产党怎么样,不是求政府,不是一个申请书(petition),我们求你怎么样,是公民跟公民之间设计一个将来的理想蓝图。你说是一个比较远的理想,那当然是比较远的,不是一个切近的、能够马上做得到的,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长远的蓝图,而且是公民跟公民交流的层面上设计的蓝图,这个意义非常大;尤其是因为它的内容那么合理,你在里头找不到任何不合理的东西,就是非常有条有理,而且公正,我觉得作用很大。

    苏雨桐:非常感谢,那你也指出《08宪章》当中还是有一些比较抽象的理念和价值,但同时也指出它开启了公民对话,从《08宪章》到公民对话再到我们公民把它的理念践行的我们的生活当中,这还有多远的路要走?

    林培瑞:这个很难说,我也很难预测将来。可能明年后年就有效果,可能20年以后、30年以后才见得到,而且这是一个漫长的东西。《08宪章》的理想不会一下子变成事实,不可能。但是一步一步来,一个先来,一个后来,慢慢的可以有进步,而且我觉得肯定会往那个方向走,只是早晚的问题。

    苏雨桐:也很高兴您提到《08宪章》当中的这些价值和延伸,能够践行在我们公民生活层面的这种可能和未来,我记得您在这个英文译本发表以后,中国有一位自称为知识分子的司马南,您知道他吗?

    林培瑞:我稍微有印象。他是不是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

    苏雨桐:要反对普世价值。而且他当时在您的英文译本翻译出来发表以后,他曾经跳出来又以"颜色革命"来攻击了你,另外还报出您的隐私,我不知道您怎么评价目前中国的象司马南、何祚庥这样的人?

    林培瑞:这些细节您告诉我第一次知道,所以你得告诉我他怎么写的,我才能够给一个反应;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或者是御用学者,或者是教育不够十足的受到了共产党太久的一些片面的教育的一个人,这两种可能都有我觉得。你再详细地告诉我他是怎么说的我再答复,好不好?

    苏雨桐:没问题。司马南当时说《08宪章》是颜色革命的宣言,而且是明显的策划好的响应,说道您知名的汉学家,普林斯顿大学教授林培瑞第一时间将这个文本翻译成英文,配上导言,发表在《纽约书评》网站,他认为这是我们中国策划好的一个颜色革命宣言。我觉得通过他这样的反应,我个人的判断是他是御用的,而非经过共产党洗脑后形成的他自己的认识。

    林培瑞:他提到颜色革命我觉得有点背景,因为香港的《开放》杂志前不久发表了一篇,我觉得可以靠得住的文章,报道说2005年胡锦涛有一个报告说防止颜色革命是副题,正题好象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我记不太清了,反正这意思是用颜色革命提出来的,05年,而且说中国政府要反对颜色革命的出现。报告里面提了四个例子,一个是波兰的瓦文萨,一个是南非的曼德拉,一个是缅甸的昂山素季,第四个是俄国的叶利钦;这四个,它说无论如何我们要反对这个,我们要"枪打出头鸟",在报告里用了这个成语,这已经提到了颜色革命的危险,所以这位司马南不约而同,好象是"有约而同"地提到了颜色革命,把《08宪章》说成是颜色革命,而且,据同样的《开放》杂志上的那篇文章里说,《08宪章》刚要出来的时候,大概是08年的11月,中央政治局开了个会,把《08宪章》定性为"颜色革命"。所以这个本来都是官方的一些说法,所以我怀疑司马南可能是御用的,这是一点点证据;当然我不认识他,我不能说得很有把握,这种说法,我就从这种角度很怀疑他。

    苏雨桐:既然司马南您不是很熟悉,我想您可能比较熟悉的是《08宪章》事件出现之后,崔卫平发起了"午夜凶铃"这个活动,您知不知道这个活动呢?

    林培瑞:哪个活动?

    苏雨桐:她发起的一个打电话的活动……

    林培瑞:对对对对,知道这个活动

    苏雨桐:我们把她打的这个电话称为"午夜凶铃"

    林培瑞:好极了,关于这个电话我写了一篇纽约书评的博客文章,呵呵,我听说过。

    苏雨桐:好多人把这个称为"照妖镜",说一大批被称为"公共知识分子"的人现了形。我对你的文章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您怎么评价崔老师的这一行动,和其中自称为"知识分子"的人的反应?

    林培瑞:这个我现在不是很清楚,我的文章主要是提到一些说得很好的一些人,崔卫平,纽约的李劼也有反映等等,只有一个,只有一位是比较负面的反应,是一位作家……

    苏雨桐:莫言,对吗?

    林培瑞:莫言,对,莫言,因为据崔卫平的报道说他弃权了,他说不方便发表看法。我听到这个有一点失望,因为莫言的小说我开"当代中国文学"课,前几天跟学生还讲了莫言的一些短篇小说,这个作家在文学领域里我相当佩服,我觉得有才气,可是他在这一方面恐怕缺乏一些骨气。

    苏雨桐:那您怎么看待这个方面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自我审查,尤其是在作家这个层面,因为前一段时间有一位作家廖亦武,他来到了德国,我去作了采访,他其实也提到中国作家,他说没有什么专制能管住作家的笔,而更多的问题是出在自我审查,那您怎么看待这个自我审查?

    林培瑞:对,我有一篇文章也是在《纽约书评》上,大约十年、八年前发表过的,叫《吊灯里的大蟒蛇》,我用这个比喻来描写自我审查,我觉得这个道理对外国人也起作用,对中国人也起作用,对作家也起作用,所以我觉得自我审查对作家是一个相当大的问题,但是相配的还有两个因素,一个是教育,我尤其担心年轻一代的中国作家,还有老百姓,包括受过教育的,因为90年代以来受的民族主义的教育等等,对许多问题认识不够,看法比较有片面性。有片面性很难怪他自己,因为是受教育受的,这是个因素。

    林培瑞:年长的一辈也有另外一个问题,比如,我提王蒙做例子吧,王蒙本来他到美国来,住过我家,我很喜欢王蒙,也很喜欢他的一些小说,他很清楚,他当然脑子很清楚,中国的共产党革命的历史等等,他很清楚,完全清楚,但是这一辈,包括张贤亮,也包括我敬佩的一个刘宾雁,前几年过世的,这一代有有一个问题,他们在40、50年代参加革命,是真正有他的理想,他真的为中国社会好,他真的希望能够为人民服务,然后57右派一来,什么大跃进、大饥荒一来、文化大革命一来,一直到64屠杀一来,他们这些一帮、一帮、一帮的受很大的打击,他不能坚持原来的那些理想,可是也很难放弃它,我觉得可以理解。我爸爸也是这种例子,我爸爸是一个美国老左派,嘿嘿,他30年代大学生带到苏联去看新世界,然后斯大林的消息一出来,毛泽东闯祸的消息出来,他一辈子,他知道这些事儿,我也告诉他,但是很难脱胎换骨,这是人性的问题。所以王蒙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我不能谴责他,我理解他,当然我不喜欢他的这种徘徊彷徨,但是我可以理解。所以这些自我审查,和受教育受得很糟糕,和这种一辈子的理想很难改,这都是一些影响知识分子的一些问题。

    苏雨桐:对王蒙这一带的可以说是老知识分子,他们的内心像您所说的还有这些价值观,还有他们最初坚持的这些理想的影子存在;但是对于很多年轻一代来说,比如说在崔卫平老师打的电话当中,其中有一位导演贾樟柯,当时我们对他的评价就是"非常的分裂"。作为年轻一代的电影导演,他其实对于社会问题有很清醒的判断与认识,但是他在表达上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为新的说出另外一个答案,非常的分裂……

    林培瑞:是,对,这个肯定是有意识地自我审查的因素最大,我提得的那三种理由,自我审查的因素是最大,这个没话说,我同意你的分析。

    苏雨桐:关于《《08宪章》》,有一位网友,也带来另外一个问题,有些人指出在英译本当中删除了有关打压法轮功的言论,加入了64敏感话题,请您给出一个解释?

    林培瑞:这不是我删的,本来我第一次看到《08宪章》大概是08年的十月底,然后我开始翻,翻得比较仔细、比较慢,而且越翻越跟国内的一些朋友有来往,他们说要加这个,删那个,改了许多地方,包括刘晓波,刘晓波告诉我们怎么改,他告诉我要删这儿或者加那儿,所以我的英文版本和在网上发表的中文版有不同,不同的是两个因素,一个是我刚才说的换来换去,到最后我发表了我的那个之后他们又改了一些……

    [出现回声]

    苏雨桐:这可能是有干扰,我觉得这个干扰我们等会儿还可以做为一个话题来谈谈。因为在我们谈话开始之前,我的一位朋友就告诉我网站遭到了攻击,一种可能是技术故障,另一种可能就是当局有意为之的行为。

    林培瑞:我刚才说的《《08宪章》》的英文版本跟中文版本的不同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到最后刚要发表的时候改得比较多,甚至于我发表了我的之后又改了一些,所以比如"法轮功"的问题,我的版本里头没有,我记得中文的版本里头也没有,是删了,可是这不是我主动的,这是国内的起草者告诉我要删的,我岂敢自己去删人家的意思,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第二个原因英文的版本之所以和中文版本不同,因为有些说法,英文读者根本莫名其妙,你要是不解释的话,比如"六四"两个字,你得解释是什么意思,或者户口,户口这个词儿中国人当然很清楚,外国人你得加一两句话说明户口是什么东西,所以这儿、那儿几个地方我是加了一些东西,但是我加的东西,都是先让国内的朋友过目、批准,你要是问问国内的朋友的话,他们跟我完全是一致的,没有任何林培瑞站出来,改了他们的意思的问题,没有,根本没有这个问题。

    苏雨桐:确实,《《08宪章》》原来发表这个文献,其后也是作了一些修改,在这里我们也给大家做一个澄清,因为《《08宪章》》在我自己看来不仅仅是有文本的意义,大家如果就文本的细节反复提出问题,我觉得不如去思考里面的一些价值以及如何去做我们自己的行动,我自己的看法是这样的。接下来丛《《08宪章》》这个话题我们还是想转到诺贝尔奖话题,我记得刘晓波获奖的那天我是在办公室看大屏幕,一听到名字我就狂奔到外面的屋子里给崔卫平还有莫之许、徐友渔老师打电话,他们在电话那头全哭得唏哩哗啦,就是泣不成声的样子,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感觉,周围的朋友的是什么感受?

    林培瑞:我是早晨加州时间6点半知道的,我的儿子打电话来我把我叫醒,说爸爸,刘晓波得了奖,你知道吗?当然我很盼望他能够得到,所以我没有十分吃惊,当然高兴得不得了,而且那一天是个星期五,我有课,我上学要教课,可是一下子有很多方面的外国媒体要找我,因为媒体知道我是《《08宪章》》的译者,所以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全国电台、电视台都劈哩啪啦的找我,要访问或者出些文字可以发表等,所以我一天忙得一塌糊涂,忙得不得了,可是也高兴,当然是很高兴的。

    苏雨桐:当时崔卫平说"坚守价值是有价值的",她觉得这些"《08宪章》人",包括刘晓波都在坚守一些价值,她的评论就是坚守价值是有价值的;然后莫之许的一个评论,我是非常赞同,而且在和建立以后中国当局的一系列反映中也证实了,他说获奖以后中国政府会收进,这个《《08宪章》》和中国异议人士的努力在短期内不会有一个呈现,但是经过发酵它长期会给中国带来非常积极的意义。我不知道您认同他的这个说法吗?

    林培瑞:对啊,我自己的分析,因为那天媒体也问我,都是问这个问题,刘晓波得奖的意义在哪儿?诺贝尔和平奖对中国的意义在哪儿?我一般的回答是说两个层面,第一个层面是你自己观察到过,崔卫平、徐友渔这些战士,还有很多全国许许多多的博主,有理想的激……[回音],对这些人的鼓舞是很大的,这个很容易判断,很容易预测;同时我说大概官方的压制肯定会来,这个也没话说,但是比较有意义的一个长远的影响,这个是我现在一直希望,也觉得可能是诺贝尔奖最大的对中国的贡献,它能够对中国的老百姓,不止是那些活跃分子、博主,全国的老百姓,包括海外的中国人可以作为一个"我做中国人"的一个认同对象,因为共产党,尤其是20年来,它强调,"中国是我,我是中国",奥运会、世博会,甚至于和日本闹问题,或者与西藏闹问题,中国人什么叫民族主义,"要通过我,我代表中国",这个意识很强,而且相当成功。共产党的宣传做得相当成功,可是呢,有这么一回事儿的话,有一个诺贝尔奖,全球公认是一个可资敬佩的一个奖,而且他背后是《《08宪章》》,是刘晓波那种民主理念,这个从长远来看也许能够变成中国人认同中国的的另一个对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雨桐:我明白。

    林培瑞:中国跟共产党是不同的东西,中国能够有一个《《08宪章》》作为蓝图,这是一个不同的选择,你完全可以做一个21世纪的中国人而不跟着共产党走,这个我觉得时也许是它最大的意义。因为诺贝尔奖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过去的事情,不是一、两年之后就可以被忘记的事情……

    苏雨桐:那是要写的历史当中的。

    林培瑞:而且20世纪的历史有多少伟大的和有对自己国家很有贡献的人,[此处不清,哈维尔?]当然是最明显的例子,瓦文萨在波兰,马丁·路德·金在美国……很多很多得诺贝尔奖的人,你找不到一个完全可以否认的,都是有他的历史价值。所以共产党目前它想做的是把这个消息完全地消失掉,把这个事情否决掉,这个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苏雨桐:我也认为真的做不到,因为刻在历史当中的怎么可能通过打压言论,限制媒体来抹煞掉,这是不可能的。我非常认同您刚才所谈到的,就是说诺贝尔奖就是让中国的老百姓看到一个目标;在谈《《08宪章》》的时候也有人提出来这是精英们谈论的,精英可以理解的,但是我想到了诺贝尔和平奖在老百姓中可以看到的切实的点就在前面。当中国政府一直在说是刘晓波背道而驰的时候,突然看到,哦,原来,全世界都往一个方向驶,只有中国共产党这一辆车子在背道而驰,那么觉得它的意义实在这方面非常明显。您刚才也提到审查和对中国媒体的打压的局面在国际上也是对其他国家的一个威胁,包括对华文报纸威胁不要发表等等,网友莉莉有一个问题,他说这样的现象说明中国有强硬的底气、强硬的理由、或者说强硬的资本吗?

    林培瑞:我不清楚我明白他的问题了没有。我觉得中国高层的领导不喜欢《《08宪章》》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它提到不可能一党专政,任何政党要自由竞争,等于是结束了它的一党专政的霸权的位置,它怕的是这个。它生气的、反对的主要是这个。底气多大?我不完全明白他的这个问题在哪里?

    苏雨桐:我还记得您的一个好友黎安友(Andrew Nathan),他写的《威权体制的韧性》,他提到中共从意识形态到了现在形成了一个利益集团,他说形成了这样的一个模式,你觉得这个模式是否有一定的稳定性?

    林培瑞:我和黎安友是很好的朋友,他这个理论我认为分析地对,不过我对这个制度的韧性的估计没有他那么高。你比如说苏联,92年就垮了,91年有多少人能预测呢?我觉得它比较脆弱,当然他是一个大利益集团,这是对的,它在各种方面、使用各种手段维持它的利益。共产党有共产主义理想吗?现在没有,这个大家都看得很清楚。它基本上就是一个利益集团。利益集团有它的组织,有它的各个方面……控制媒体啊等等,但是内心我觉得它心虚,我觉得比较脆弱。我举个比较简单的例子吧,丁子霖老太太,她现在74岁,她说每到六四前夕的时候,有几个陪她的便衣,陪她去上街买菜,74岁的一个老太太上街去买菜,便衣也必须陪她吗?这说明高层官方的什么样的一种心理?他没把握,他怕就怕到这个地步。我前不久发现的一个挺有意思的例子,是我最佩服的也是我最老的一个朋友刘宾雁,05年在美国过世的,他过世的时候我都在,他的儿子和女儿也都来了,火葬之后,他女儿拿他的骨灰想带回中国去,人家愿意带他的骨灰回国埋葬,所以她就把骨灰秘密地带回去,连我都没告诉她是怎么带的,因为怕到边境的时候官方会没收,连人家的骨灰都怕。可是带回去了,也都埋葬了,在北京的一个墓地那里,然后要求那个刻墓碑的工人刻一个给他,文字本来也是刘宾雁先生自己定的,说"长眠于此是一个曾经说过一个人应该说的话,曾经做过一些一个人应该做的事的人",大概是这样,我不是一个字一个字记得很准确,是这个意思。刻在他的墓碑上,刻墓的工人答应了,给刻,3天以后回来说抱歉,跟他家人说,抱歉我不能刻,因为上面不允许,那些话不允许,只能说刘宾雁三个字,哪年出生哪年过世而已,不能写别的。家人就考虑我们怎么办呢?先生要刻这些字,但是不能。他们暂时决定不刻字,就是一个白板了。这样一个动人的故事。可是又说明官方的心理这么脆弱,死去的人,骨灰埋了以后,不能把一句话刻在上头,而且它管这个事儿。去年,不,是今年六月我看到上海社科院出来的一个报告说,维稳的费用已经达到51万……

    苏雨桐:是5000亿,是非常高的一个数字。

    林培瑞:对,我对中文的数字是很……我看到这个报告也让我想到这些小细节。这些小细节在中国大地上大概哪儿都有,所以总的数字才这么贵。从这些来考虑,我的朋友黎安友的那种说法,他分析地对,可是我觉得中共的内心比他所估计的还脆弱得多。

    苏雨桐:我也是认同您的观点,他把这威权体制整个的架构分析得很透彻,包括现在中共形成了这样一个利益集团,任何一个节点上的闪失他们都不敢让它出现,比如说有的地方当公共事件出来,他们就疯狂地把言论封杀,把这个消息封杀,包括镇压,包括此次上海大火等等这样一些事件,那我觉得这个事情其实就是体现了他们的脆弱。我想把刚才您说过的这个非常感人的故事里的那句话再和我们的网友重复一下,刘宾雁老师的这个墓碑上的这句话,"刘宾雁长眠于此,说过一个人该说的话,做过一个人该做的事"。我也想拿这句话和我们的网友共勉吧!

    那接下来还是继续进行我们的话题,这次刘晓波获奖以后,他的一句话就是"我没有敌人"这个言论引起了一些争轮,在海外的一些异议人士也提出了对他的反对意见,一些人认为他和中共合作,特别是魏京生在他获奖以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认为或将有更合适的人,您怎么看他获奖以后引起的争议?

    林培瑞:我记得他那句话出来,我也吃了一小惊,不是吃了大惊,因为我觉得他,他很显然是有敌人嘛,呵呵,怎么可能没有敌人呢?可是我理解,我觉得我理解,他,80年代,他还是"黑马"的时代,他常常把话说得过火了一点,但是最近几年来,包括他对《《08宪章》》的改词儿的贡献,都是把它合理化,把它甚至于说软话,拿掉了一些比较刺激对方的一些话。我觉得他可能真的有那种和平主义在里头,这种话让我想到印度的甘地,甘地一方面是非常坚强,他在原则上非常坚强,可是在策略上是非常和平的,这种坚强的与和平相结合,我是从这个角度理解刘晓波那句话。至于是海外其他一些异议人士对于这句话有意见,甚至觉得有更合适的人呢,当时得奖的那天美国媒体也问我这个问题,我那天说我觉得这个可能是有一些,哎呀,说穿了,听起来不好听,妒忌心理。可是我也可以理解,都是有很强的看法的人,很有理想的人,他看到一点小毛病,有点过分愤怒,我可以理解。但是呢,我不觉得他们最后的理想有什么不同,比如在波士顿那位郭罗基先生,他也参加反对"我没有敌人"这句话,他也赞成说他说胡杰,其他的一些坐监的人更适合得诺贝尔奖,我可以理解,但是我觉得他们的理想,你把郭罗基坐在这个椅子上,刘晓波坐在这个椅子上,对面谈谈对中国的将来、中国的蓝图,中国的《《08宪章》》的原理,我觉得他们在这个层面上没有任何不同,这是他们的一些比较啊,看谁的言论最恰当啊……

    苏雨桐:这也符合诺贝尔奖的一个理念,怎么选……也有人家的考量标准。

    对,我觉得就像您所说的,无论是谁坐在这把椅子上,他使我们所有国人见到了一个可行的、一个全面的、一个不远处的一个目标,我觉得这种示范意义都在,为什么要去争呢?这是我很奇怪的一个事情。但是我想还是把这个,他们的争议搁置吧。放在这里,大家也都看得到。我不知道您要去参加诺奖的颁奖典礼吗?

    林培瑞:我想去,我大概会去的。

    苏雨桐:那我们会见到,我也会参加诺奖的颁奖典礼。[林:好极了。]因为前段时间我和伦敦的……[此处不清]打过电话、做过联系,他就谈到中共施压了很多,但是诺贝尔颁奖典礼一定会如期地举行,而且据我所了解,参加的人呢,目前在国内很多人是被控制了,所以说参加大多的是海外的一些人士,[林:对。]而且在颁奖台上将会挂有大幅的刘晓波和刘霞的照片,并且摆上两把空椅子,[林:好。]那我想中共面对这两把空椅子的感受我们此时可以想象一下,聊一聊。

    林培瑞:我觉得这个是"塞翁失马"的事情,有好有坏,当然他们不能出来是很可惜的事情。我愿意他们出来,我当然希望他们能够出来,但是呢,他们不出来,也有好处,因为那两把空椅子对全世界说明一个问题,很多西方人还没有看透中国的极权制度的那种恶劣的性质,他们还是,哎呀,中国经济发达了,中国现在变成大国,中国如何如何好了,看不到这个,看不到,但是有那样两把空椅子很说明问题。比如说前几天,我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美国的《纽约时报》最大的报纸,有个社论是支持刘晓波的,这个社论写的,就说到点子上,而且说明那两把空椅子对美国的舆论,对国际的言论是上了一堂课,它怎么说?他说,在诺贝尔和平奖的历史上,只有4次得奖者不能;而不能来的原因是因为坐监,一个是波兰的瓦文萨,一个是缅甸的昂山素季[苏:嗯,昂山素季91年得诺贝尔奖],一个是苏联的萨哈罗夫,第四个呢,是那纳粹化德国的时候,有一个叫卡尔·冯·奥西茨基(Carl von Ossietzky), 不是很有名的一个人。[苏:大概是1937年,36年,不确切了。] 他是个德国的记者、和平主义者。得了诺贝尔奖,所有有这四个前例,四个当中都有三个可以派家人出去——萨哈罗夫的太太,苏联允许她出去,昂山素季,她的儿子已经在英国,而瓦文萨的亲戚也可以去,波兰政府允许他的亲戚去,只有纳粹化德国,连亲戚都不允许。那现在中国跟纳粹化德国相提并论,这个《纽约时报》的社论就说,它最后一句话是"The desire for freedom transcends any political boundaries or system. China's people should be proud of their Nobel laureate.[译文:对自由的渴望会超越任何政治疆界或体系。中国人民应当为他们的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感到自豪。全文中译]",我现在正在读,还有一句话,他说"That historical comparison to Nazi Germany is chilling — and should shame Beijing.[译文:中国与纳粹化德国可以相提并论,这让人不寒而栗——而且北京应感羞愧。]"这个在《纽约时报》史上我没有看到过,这么,把话说到点子这么深刻的评论。为什么有了这么深刻的评论呢?也就是因为有那两把空椅子。所以呢,我说有好有坏。

    苏雨桐:对,两把空椅子,而且是完全的在获奖者连代表都没有的情况下,那我想更向世界说明中国的专制者在做什么。其实我觉得满重要的,您刚才提到中国目前经济上的表面上的腾飞和发展,包括前段时间我在德国,遇到了一位华人,他也提到,我们中国发展得多快啊,如果没有专制,怎么可能呢?为什么要实行民主呢?那我想这两把空椅子可以解答很多的疑问。我看到您在Twitter上前段时间也发布了一条推文,是谈到苏联以前的一位异议分子沙兰斯基说的一句话是吗?

    林培瑞:我不记得。

    苏雨桐:他说35年前萨哈罗夫得到诺贝尔奖时,引起国内的一片批评声,一般专制政权运用的手法就是把外国威胁论和比如历史上自己的"国耻"来合法化地压抑国内的声音[林:对,对。],但是苏联没有办到,那我相信今天的中国做不到这一点,非常喜欢您那句话。一会儿访谈结束后我会把它转推给其他推友们。

    林培瑞:我不记得这个话,是推特上推出来的吗?

    苏雨桐:对,我觉得说得非常好。

    林培瑞:我没有推过,大概是我的朋友帮我推出去的,我不记得。

    苏雨桐:其实抛开刚才我们说的《《08宪章》》和诺贝尔奖这样一个非常具体的话题,我还是想回到我们中国当前的社会运动当中,普通公众这个层面,您当时在接受"南都"的一个访谈当中,曾经说过对中国的年轻人比较失望,但是对韩寒比较喜欢,我要告诉您一个消息就是韩寒当了爸爸。

    林培瑞:呃,我不知道。好极了。

    苏雨桐:对,他生了一个女儿。非常好。就是韩寒身上的哪些品质能让您喜欢,这些品质我们这些其他的年轻人如何从他身上能够得到一些启示?

    林培瑞:韩寒说实在的,我没有读过那么多,只是那天跟石扉客作访问的时候,石扉客也很喜欢韩寒,他就问我,让我把韩寒和王朔、王小波这些作家做比较,在年轻一代我很喜欢韩寒是因为他……[此处不清],我读得比较多的是他的时事评论,他的时事评论能够用很妙的一种语言,非常简短可是又深刻的一些看法,但是想一个稍微绕弯,可是意思很清楚的法子把意思说出来,对文字也是很机智啊,我喜欢他的文字,也喜欢他的评论,可是《南都周刊》的那个标题啊,说"林培瑞对年轻一代都很失望,除了韩寒以外",这个是过于简单,在访问里头我没有把话说得那么清楚,我对年轻一代的质疑只是刚才我说的那个教育问题,我觉得也许是因为我在美国遇见的这些中国过来的研究生跟80年代的很不一样,80年代的都很有理想,而且他到美国好像都是一种逃命的态度,现在是,嗯,就是我觉得,这种研究生现在他不愿意提这些,不愿意谈理想,甚至于不愿意说,中国国内的问题,避免这些东西,而且要说的话常常很容易就跟着官方的言语走,想打破他们的那种……想打破了,知道他们真正的想法不一定很容易,偶尔发现一个,能够跟他沟通,但是别的我觉得常常跟我说话都是玩一种语言游戏,不愿意说诚心的话,所以比较失望。

    苏雨桐:是,比较失望。其实有您提到的专制的这种教育的问题,还有的就是现在年轻人太功利了,我觉得是看到利益集团的这个巨大利益,人人都去抢,想分享。其实他本身,我觉得他内心也许有自己的理想,或者是愿望啊,我觉得是有这样,但是他要分享这些利益,这个底线就得破掉。他就得把那些思想扔掉。那我觉得做出这种选择对年轻人来说是一种耻辱的。之所以刚才问您关于年轻人的想法,其实也没有逃脱开今天我们的话题,包括《《08宪章》》,包括诺贝尔奖,我作为我们中国出来的一个年轻人,我是特别希望我们这一代能把《《08宪章》》的精神,包括诺贝尔和平奖它带来我们中国的这样一个价值和意义贯彻到我生活当中,我们个体生命要成长,如果没有独立的思想,我们无法成长,所有说我刚才问到您这个问题。

    林培瑞:我在研究所里头研究的是现代中国的历史,我的博士是历史,不是文学,我后来改文学,但是要是回顾20世纪,甚至19世纪中国年轻人,一代一代,从晚清到五四、到抗日、到抗战的所谓"解放"的时候,一代一代一代的中国年轻人都是有理想的,而且都愿意说,摆在前面,我们的理想,我们的社会理想,都在那儿。这一代呢?看不到,我失望的是这个。我觉得你说得对,潜在的很可能有,他为了个人的利益,包括也许一部分是因为专制教育,[苏:被洗脑。]洗脑的问题和利益的问题把他掩盖了。我不敢说这一代的年轻人没有理想,但是,不在上面,不再表层上,你看不到。但是20世纪,一代一代的其他的各代的中国年轻人,这是他的特色啊,呵呵,包括"文革","文革"时候很多年轻人被误导,但是他们自己呢,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参加文革是根据理想,"我们有理想"。哎呀,现在理想看不到。

    苏雨桐:是,太模糊了,这一点是特别让人失望,不过非常高兴地告诉您,其实在我身边的一些朋友,现在在国内,包括现在推特上,您的跟随者朋友,其实他们是非常积极的行动者,所以说,还是应该对中国的年轻人看到一些希望。

    林培瑞:[激动地]对啦,对啦,所以我说我对《南都周刊》的那个标题写在那儿我有意见,我本来的话不是那么简单。

    苏雨桐:我明白,我会转达给他们。希望这个节目能够把这个信息传递给他们。

    林培瑞:他们知道。石扉客很清楚这个问题。

    苏雨桐:对,这个时间虽然很长了,我还是想问您最后一个问题、最近艾未未正在做上海大火的调查,我想这是推特上一批公众,就是成长起来的公民他们不断地在发起一些公民的行动,您怎样评价这种公民行动对中国未来可能带来的改变?

    林培瑞:你是说推特这种技能?

    苏雨桐:不是说网络技能,是中国最先使用推特的这一批人,目前是比较清醒的,一批正在成长当中的公民,象艾未未,他在推特上是很有影响力,他现在正在发动一个对上海大火的公民调查,另外在推特还有很多其他公民发起的行动,包括围观行动等等,您怎么看待这样的公民行动对中国未来的改变?

    林培瑞:现在你的声音我听得不甚清楚,我想我明白了你的主要的问题,这么说吧,十年前在网络出现的时候,有人问我网络会不会带来很大的改变?我不敢说,我觉得向来的各种媒体,共产党都有法子控制,从无线电到电视到报纸到杂志,什么都有,然后呢网络一出现,他也有一套方法,有很多网络警察呀,很多方法来管理啦,可是呢,我觉得在最近两、三年来,我的感觉就不一样了,我觉得它控制不住,它没办法控制得住。而且这个能够带来一个比较广泛的,一些民众的意识,公民社会的兴起,通过网络我觉得有希望。我对中国的将来,现在比五年前、十年前还乐观一点,是因为从底下往上,而不是从上往下的一些发展。我觉得控制不住。

    苏雨桐:是,这种社会公民的形成,而且是自下而上的这种力量,我觉得我自身的感受是特别大的。对于您提到的这个网络上的这样的一种技术,有人也说过,"上帝送给中国互联网作为礼物"。我想在专制条件下这种礼物来的是特别、特别地及时,而且在推特这样的平台上,因为它需要翻墙,而那种有愿望参与公共事务的人才愿意翻墙,才愿意到这里来和大家找到共同的同类、同道,一起来探讨公共事务,所以说我看到这里特别地有希望,也希望林先生能够经常和我们在推特上交流。

    林培瑞:呵呵,我的技术不是很强的,我的孩子都比我灵得多。包括Skype,我是靠家人安排的。

    苏雨桐:没问题,您到奥斯陆之后,我来和您交流关于推特的问题。[林:你的姓名我刚才没有听清楚。]我是苏雨桐,我是今年8月份来到德国,我现在在德国之声做记者。

    林培瑞:OK,好,好,那我们在奥斯陆见。

    苏雨桐:对,对,那我们今天还是想和大家通报一下情况,我在和您交流的过程中,1984bbs.org这个网站已经被攻击,还有就是我们的直播一直在中断,我想共产党面对我们这样一个话题,依然采取的是强制打压的态度,想压制这种言论。所以说我最后还是想把您的那句话,就是苏联的前异议分子沙兰斯基35年前祝贺萨哈罗夫获得诺将的时候,他就说过,一直在打压言论,执政党用外国的威胁些和历史的耻辱来合法化地压制我们的言论,他们做不到,所以今天在中国也做不到。一起来鼓励我们的网友,也希望诺奖的空椅子昭示的意义以及背后的原因让更多的人能够清醒地看到,我们大家一起来通过向我今天和林教授的这样的交流,来慢慢的来寻找我们人性当中的温暖、审美、价值,看似很空洞的词汇后面的真正的生命力吧,那今天也特别感谢林教授,也期待在推特上和我们多交流,谢谢。

    林培瑞: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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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代》专访: 阿桑格论保密、中国和维基解密的成长

    Posted: 01 Dec 2010 07:08 AM PST

    图:朱利安·阿桑格(Julian Assange), 维基解密(WikiLeaks)创始人 。

    核心提示:阿桑格认为保密应该用在适当的地方,而不应该被用来掩盖不正之风。


    原文:TIME Interview: Assange on Secrecy, China and WikiLeaks' Growth
    来源:时代周刊
    作者:Howard Chua-Eoan
    发表时间:2010年12月1日
    译者:最佳损友(lawrence2020)


    "保密在许多方面都是非常重要的,"维基解密创始人朱利安·阿桑格(Julian Assange)星期一在通过Skype接受《时代》采访时说道。总编辑理查德·斯坦格尔(Richard Stengel )刚刚问他是否可以举例说明保密可在全球事务和外交中带来财富。当然,维基解密通过使本来处于私密状态的美国公共外交电报公开已经抢夺了世界各地的新闻头条,这给国务院和多国领导人带来了尴尬。但保密应该用在适当的地方,阿桑格说道。"例如,我们会尽心尽力地替资料提供者的身份进行保密。"他说,但是保密"不应该被用来掩盖不正之风。"

    问他是否想通过维基解密揭露中国和俄罗斯与美国进行秘密交易的方式,阿桑格说,"是的,的确如此。事实上,我们认为最封闭的社会恰恰是最具有改革潜力的。"如果不是受宠若惊的话,他对于目前的大爆料(megaleak) 所获得的回应感到鼓舞,"媒体的监督和回响是如此巨大,以至于事实上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理解。"但他认为,过去人们的观念一直都会动摇,他补充说:"我们对许多不同国家的看法会进行大规模地重置。"

    在《时代》对他36分钟的采访里(完整的音频很快将会上传到《时代》的网站上),阿桑格解释说揭露腐败能在两方面产生积极的改变。当腐败组织被曝光于公众的视线之下,"他们得二选一。"他说:第一,"是朝向这样一个方向改革,即他们会对他们的努力感到自豪并乐于把他们展现在公众面前。"他说第二个选择,"是在内部勾心斗角,结果,当然是比他们从前效率都低。对我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结果,因为组织可以是有效的,公开的和诚实的,也可以是封闭的,阴险的和低效率的。"他不辞而别,但很明确地暗示第二种类型的组织最终将会失败。

    那么美国会朝这两条路线中的那一条迈进?他说:美国社会"正变得越来越封闭",而且它的"相对开放度...... 也许在1978年左右达到了顶峰...... 不幸的是,开放程度然后一直在下降。" 他说,除其他事项外,开放度下降是通过经济实力或者如他所说的财政力量来衡量的庞大的美国经济导致的结果。他指出,今天中国会比美国更容易去推动改革。"在中国政府方面推动公共安全服务时似乎对言论自由充满了恐惧,虽然有人可能会说,这意味着可怕的事情正在该国上演,我倒认为这是一个很乐观的标志,因为它意味着言论仍然可以导致改革,权力结构在本质上仍然是政治性的,与财政性的权力结构截然相反。因此,新闻与写作可以带来改变,这也是中国当局对言论自由充满恐惧的原因。"另一方面,在美国和大部分西方国家,他说,"社会的基本要素通过契约义务已经如此严重地泛财政化,以致政治的改变似乎并没有带来经济的改变,换句话说就是政治改变不会导致改变。"

    阿桑格似乎认为,美国因为它的联邦制并没有成为"品行恶劣的超级大国","这种美国力量,"已经在推动拥有强有力权力的各州中央政府和只可以在外交事务上施展影响力的总统的联结。(和美国有着同样的经济和地理优势的俄罗斯就不会施行善政)而且,尽管他对《权利法案》表示赞许,但他对美国的印象并不是很深。采访期间,当斯坦格尔问及他对美国"例外论(exceptionalism)"的看法时,他说:"你似乎对美国"例外论"持消极态度,美国只是在破坏这个世界方面是那么地独一无二,"阿桑格说,那些看法"缺乏必要的敏锐"。然而,采访接近尾声时他说,"我认为以世界标准来衡量美国并非是一个例外,相反,美国因为它的弊端和建国理念而成为了一个很有趣的案例。"

    阿桑格谈到了维基解密自身的创建原则——以及用于揭发文档的网上管道的运作方法的原始构想的演进。2006年一开始就获得了当时网站正不断提供的大量的原始材料,"有质量和重要内容",他说,"我们认为我们将有维基百科文章等的作者和博主来完成分析工作。" 他说,分析中国的密件或是来自索马里的内部公文"肯定"比在博客上书写关于"《纽约时报》的头版内容,或是你的猫和其他东西更有趣。"

    他说,但是"当人们在博客和其他社会媒体上发表政治评论,我的经验是他们的目的并非是揭露真相,在某些情况下例外。相反,他们的目的是在当天的重要议题方面找到自己在同类中的定位。做到这一点的最有效和最经济的方式只是去追踪身边的故事,这本身将会赢得广泛的读者,还有可以去谈及他们是否赞同那种解释。"

    相反,是有"事业后盾的民众提供的资金"激励了分析工作,他们也是维基解密的首要用户。 "巨大的提升——巨大的分析提升 ——由我们的材料完成,由我们和与我们一起工作的职业记者以及职业人权活动家完成,而非由更广泛的网络社区来完成。"社交网络只是在"一个故事变成了另一个故事"之后才进入,然后成为"我们所正在做的事情的一个扩展平台。"他没有贬低社交网络所扮演的角色或维基解密对它们的依赖性。在网络新闻和世界的生态循环层面,它们已成为"我们的一个供应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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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都周刊年度第47期预告:人造病

    Posted: 01 Dec 2010 06:02 AM PST

    南都周刊年度第47期预告:人造病
    12.6日出街的年度第47期《南都周刊》封面:人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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