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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September 11, 2009



911被“喝茶”记

Posted: 11 Sep 2009 11:45 AM PDT

蒙克(Edvard Munch,1863—1944)的画《呐喊》。911被"喝茶"记唯色1、用日期做题目,是为今后或有多次这样的"喝茶"而准备。众所周知,所谓"喝茶"是何意,我并非真去喝了茶。2、这次被"喝茶"和上次不同。上次客气,提前一天通知。这次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前。国保卢伟的声音,听上去冷硬,不像上次套近乎。3、俩人。卢穿宽松红T恤,另一人穿严谨蓝T恤,陌生。问其姓,称姓段,那么我就熟悉了。是北京国保的一头目,去年9月去拉萨,与8月传唤我的拉萨国保队长旺堆,不请自到我家见我母亲,专为谈论我。我提起这事,段姓国保说,对,去看望了你母亲,老人家很和蔼,很慈祥,就是担心你,为你着急。我知道他们对我母亲都说了些什么,也知道迄今那份惊吓,还未从母亲心里散去。4、这次被"喝茶"还真的和上次不同。上次说具体的事和人,重点是新疆。这次不再具体,全是宽泛的,无所指的,但屡屡提到"法律"。"提醒你,

尼日利亚:新海底网络缆线启用

Posted: 11 Sep 2009 12:00 PM PDT

原作者Rebekah Heacock · 译者 Leonard · 阅读原文

GLO-1海底缆线于上周末抵达尼日利亚,让西非博客兴奋无比,这条缆线让尼日利亚与其他西非13国透过欧洲,串连至全球电讯体系,也让当地享受新的频宽。

GLO-1 is Africa's newest submarine cable.

GLO-1为非洲最新海底缆线,地图来自Many Possibilities.

SAT-3过去为尼日利亚连接至全球通讯体系的唯一线路,却在七月底损毁影响全国银行服务与网络使用,国内约七成频宽受到影响。

根据出资兴趣GLO-1系统的Globacom Limited营运长表示,新系统将满足尼日利亚未来15年至20年所有宽频需求,博客期待网络未来更快、更便宜、更可靠。

喀麦隆的Bill Zimmerman表示:

新缆线预计将压低宽频成本,并为录音、资料及影片提供更快更棒的连结服务,西非科技业将应GLO-1而受惠,因为企业将更容易联系海外客户与夥伴,个人与小企业过去无法负担网络连线成本,未来也将有新机会。

Mobility Nigeria博客的Yomi Adegboye认为,GLO-1缆线所承诺的进步早该发生:

在此之前,全国只能依赖NITEL垄断SAT-3缆线,才能得到低成本的高速网络,产业观察家已期待GLO-1多月,如今正式上路,肯定会影响尼日利亚高速网络的成本与服务。

现在GLO-1已启用,我们何时才能享受服务?

GLO-1独特之处在于世界第一条全民营海底缆线,Theresa Carpenter Sondjo在Appfrica说明:

包括目前串连西非与世界各地的SAT-3,多数海底缆线都是公民营单位合作建立,GLO-1则是完全由尼日利亚GlobalCom出资…尼日利亚过去完全仰赖NITEL与SAT-3垄断情况,并向邻国贝宁添购频宽。

Munashe Gumbonzvanda在TechMasai另提到:

这条线路不同于Seacom等其他创投(编辑注:Seacom串连东非与欧亚两大洲,于2009年7月启用),GLO-1是由GlobalCom独立兴建,不过可能还得要一段时间才能发挥功用,这两条线路都是非洲科技创新与发展的重要时刻。

校对:Soup

D9区

Posted: 11 Sep 2009 11:01 AM PDT

据说今年美国最具有革命性的大片有两部,一部是昆汀·塔伦蒂诺的新片《无良杂种》,另一部就是《第九区》。当然了,住在大陆的中国人是看不到的,我们的电影院都忙着放《建国大Yeah》呢。

我特纳闷,国内电影院里放的那些片子,尤其是国产的,有谁会去看啊?如果我是电影记者,我就专写外国电影,反正我们有电驴,几乎跟外国同步,还能下到高清版的,干嘛去电影院看国产电影?您吃饱了撑的?

一个真正的中国影迷的口号应该是:电影,我只看D9。

说说这部《第九区》吧。这电影形式上没的说,非常酷,非常另类。电脑特技和演员表演也都很到位。不过我觉得导演还是犯了好莱坞通病,为了打而打。这样貌似会吸引男性观众,但起码我看到下半部分的时候走神了。所以,我个人认为这片子不如《黑客帝国》好,但仍然可以算是一部好片吧。

我觉得这电影的主题是"人道主义的范畴"。当年南非实行种族隔离,因为白人不觉得黑人是人。那么,如果你遇到的是外星人,而且是长得很丑的外星人,你会歧视他们吗?如果说遇到外星人的几率太小,那么换个说法,如果你遇到一只很丑的动物,你会歧视它吗?如果你被困荒野,你快要饿死了,你会把身边那只宠物猫吃掉吗?

人道主义这个概念,真是禁不起琢磨。

这电影是在南非拍的,那边的贫民窟我去过,场景好熟悉。其实南非贫民窟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不堪入目,里面五脏俱全,自来水厕所小卖部食堂学校菜市场等等都有,对于穷人来说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硬把它们拆了,反而是不公平的。

今天,南非又出了条新闻。有家澳大利亚媒体爆料说,那个获得柏林世锦赛女子800米冠军的南非选手塞蒙娅是个双性人,她体内有雄性器官,能够分泌更多的雄激素。向来以左派自居的《卫报》照例刊登了一篇文章,指责澳大利亚媒体不够人道,对塞蒙娅不公平。可我觉得吧,冒然捅出这条新闻的那家媒体固然有炒作的嫌疑,但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南非体育界也不公平。他们怎么不想想那些输掉比赛的真正的女选手?她们的权利谁来保护?

公平这个概念,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我又一想,如今的体育比赛,尤其是田径和游泳,到底在比什么?一个国家在奥运会上多拿了几块金牌,到底说明了什么?

这世界太复杂了,好多事都禁不起琢磨。

D9区

Posted: 11 Sep 2009 11:01 AM PDT

据说今年美国最具有革命性的大片有两部,一部是昆汀·塔伦蒂诺的新片《无良杂种》,另一部就是《第九区》。当然了,住在大陆的中国人是看不到的,我们的电影院都忙着放《建国大Yeah》呢。

我特纳闷,国内电影院里放的那些片子,尤其是国产的,有谁会去看啊?如果我是电影记者,我就专写外国电影,反正我们有电驴,几乎跟外国同步,还能下到高清版的,干嘛去电影院看国产电影?您吃饱了撑的?

一个真正的中国影迷的口号应该是:电影,我只看D9。

说说这部《第九区》吧。这电影形式上没的说,非常酷,非常另类。电脑特技和演员表演也都很到位。不过我觉得导演还是犯了好莱坞通病,为了打而打。这样貌似会吸引男性观众,但起码我看到下半部分的时候走神了。所以,我个人认为这片子不如《黑客帝国》好,但仍然可以算是一部好片吧。

我觉得这电影的主题是"人道主义的范畴"。当年南非实行种族隔离,因为白人不觉得黑人是人。那么,如果你遇到的是外星人,而且是长得很丑的外星人,你会歧视他们吗?如果说遇到外星人的几率太小,那么换个说法,如果你遇到一只很丑的动物,你会歧视它吗?如果你被困荒野,你快要饿死了,你会把身边那只宠物猫吃掉吗?

人道主义这个概念,真是禁不起琢磨。

这电影是在南非拍的,那边的贫民窟我去过,场景好熟悉。其实南非贫民窟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不堪入目,里面五脏俱全,自来水厕所小卖部食堂学校菜市场等等都有,对于穷人来说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硬把它们拆了,反而是不公平的。

今天,南非又出了条新闻。有家澳大利亚媒体爆料说,那个获得柏林世锦赛女子800米冠军的南非选手塞蒙娅是个双性人,她体内有雄性器官,能够分泌更多的雄激素。向来以左派自居的《卫报》照例刊登了一篇文章,指责澳大利亚媒体不够人道,对塞蒙娅不公平。可我觉得吧,冒然捅出这条新闻的那家媒体固然有炒作的嫌疑,但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南非体育界也不公平。他们怎么不想想那些输掉比赛的真正的女选手?她们的权利谁来保护?

公平这个概念,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我又一想,如今的体育比赛,尤其是田径和游泳,到底在比什么?一个国家在奥运会上多拿了几块金牌,到底说明了什么?

这世界太复杂了,好多事都禁不起琢磨。

一个人,怎么能使劲说谎而不脸红呢!

Posted: 11 Sep 2009 10:18 AM PDT

最近,电视台热衷放一些歌颂辉煌的片子。几乎所有的主流抗战影片,都在跟弱智博士毛新宇一个观点:他爷爷领导了中国的、世界的反法西斯战争。

一个再善于说谎的人,谎话说的多了,也会有几次脸红时候。

一个政府和执政党,怎么可以数十年如一日地说谎而不脸红呢?这是什么特殊材料制造出来的脸皮啊!

 

2009年9月12日星期六 01:08 古城

9.11那天我在做什么?

Posted: 11 Sep 2009 09:56 AM PDT

9月11日的前几天,我想到过这个日子,也想应该有一些纪念。

9月11日到了,起床已经8点多。前两天睡得不到3小时,许多功课没有做。写了第88封信,然后,去朋友今天开张的料理店。

饭后,去了好乐迪,喝酒、唱歌、跳舞,快意人生到晚上9点。

回到酒店,才想起:今天,是9.11八周年纪念日!

8年的时间不算长,惨剧和惨像还在记忆里,我竟然忘记了这个日子。难道,8年前的这一天,我没有彻夜难眠、泪流满面吗?难道,8年来的许多次,看到关于9.11的图文报道,我没有不分场合地点的眼泪长流、失声抽泣吗?那个8年前累流满面、彻夜难眠的男人是我;那个即使在中巴车上都失声抽泣、眼泪长流的男人也是我,可是,为什么,当9.11八周年来临的时刻,我就忘记了这一天呢?

我不想矫情,也不想给自己找任何理由和借口,扪心自问:对于这场人类的切肤之痛,我们还能多久?我们还能记下些什么?

 

2009年9月12日星期六 00:45 古都

如何买床垫

Posted: 11 Sep 2009 05:34 AM PDT

原文作者:J.D.
原文链接:How to Buy a Mattress
译者:livingeeker

 

我那天写了"Mattress Shopping"之后,加里森联系我。"我家被水淹了,不过因为有租客保险,我现在要去超市买新床垫啦。"他说。"我给一个很好的老朋友打了电话,他们家都是做床垫生意的。我买的时候采纳了他的建议,所以我完全满意。"这是加里森的朋友贾斯丁一定要说的。

 

我写了很多帮大家买床垫的文章。所以我一想这事儿,所有的信息都一股脑儿的向我涌过来。以下是我想到的几件事:

 

买床垫之前要确定:至少有三十天的试用期。这是一种交易破坏者模式,不要在没有这个保证的情况下买这个床垫,无论他们额外送你什么东西。大多数床垫要睡上4-6周才真正服帖,并且让你感觉到这个床垫从今往后是什么感觉。不要因为睡了几个晚上觉得不舒服就不要这个床垫。身体必须慢慢适应新床垫。

 

一张床垫只要用十年就足够了。别买那种保质期超过十年的床垫。唯一例外的是Tempurpedic床垫。这个牌子的床垫保质期超过十年,而且可以使用十年以上。

 

请记住:如果你要扔掉旧床,很多地方可以让你买新床,送走旧床。

 

床垫很贵。买一个像样的特大号床垫,不管你在哪儿买,你都得花上12004000美元,大小多少取决于你要买的是什么样的。说实际的,我推荐将近2000块的床垫,而不是1000块的床垫,特别是特大号床垫。特大号床垫一般比大号床垫贵300块。请注意,使用超过十年的2000块一张的床垫,核算下来只要每个月12块钱。而你生命中的三分之一都是在这张床上度过,因此这可能是你买过的最物超所值的物品了。买床垫,你就买到了实惠。

 

只要薄断面的弹簧箱。他们将把床垫做到比常规的弹簧箱的离地距离少上六英寸,而价格是一样一样的。你必须常常特别提一个这样的要求。然后,你就得多等上几天才能拿到床垫了。

 

记住,你将需要一个新床架配这个特大床垫。床架至少要50块钱,100块封顶。我从未听说床架会断的,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买那种贵的床架。不过,销售人员会因此得到奖金回扣倒是,所以如果他们有这种贵床架,他们会极力推荐给你的。

 

他们还会极力把"床垫保护装置"或者"床垫加用护垫"推荐给你。如果这个床垫不是弹簧的,那么这个就不用考虑,你买的是新床,干嘛要为此再买个护垫呢,是吧?不过,如果你买的床垫是那种防水的,并且还有防褪色的保证书的话,那么这个还是值得考虑一下的。我们过去卖过80块钱一张的床垫保护,且有一个十条担保单:如果床垫褪色到床垫保护装置上,他们会赔给你整张床垫的价钱,所以你可以得到一张新的床垫。

 

这一点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如果床垫褪色了或是裂开了,你就会失去那十年的保质单,还会失去三十天、六十天、九十天的试用期。他们不会要已经褪色或是开口的床垫。你还可以把保护装置拿掉,洗干净,它们可以阻止材料在床垫里凝结,这会让整个床垫保持舒爽。这个确实物有所值。

 

以下是你要关注的床垫品牌:

 

1,Simmons (either the Simmons Beautyrest or Simmons Black lines)

2,Sealy Posturepedic

3,Tempurpedic

4,Stearns & Foster


如果你想冒个险,找别的品牌,那你是在碰运气。在我看来,这几个牌子是最好的四个床垫品牌,而且比其他选项好得多。Serta床垫在低价位比较受欢迎,但我觉得他家的床垫从价值的角度看还不值那个价,特别是它的高价位床垫。SimmonsSealy是高价位床垫比较好的选择。

 

床垫小贴士

 

选床垫时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在店里的床垫上躺上几分钟的感觉要和你在家躺在上面的感觉一样。如果你不喜欢它在店里的感觉,你肯定也不喜欢在家里摆这个床垫。(你可能不信,很多人都觉得即使他们不喜欢店里那个床垫的感觉,却仍然认为自己会在家里感觉更好。)

 

假如你很多时候都只睡床的一边,如果你想买内装弹簧的床垫,我给你推荐Simmons Beautyrest床垫。它里面的线圈都是独特设计的,对于睡一边床的人来说非常好,因为它里面的弹簧都是独立安装的,不像大多数弹簧床那样大都连在一起。还有,如果你睡觉时经常翻动,打扰到别人的话,Simmons Beaytyrest会在某种程度上减轻这种打扰。第二选择是Sealy Posturepedic,我用的就是它的床垫。这个品牌专为仰睡的人设计,不过他们做的床垫都很大。

 

另一方面,如果你想尝试一下新品牌,Tempurpedic或者Steams&Foster都是很好的牌子。虽然他们都不是弹簧床。(注释:作者说Steams&Foster现在也做弹簧床了。)

 

Tempurpedic是用Visco记忆功能泡沫做成,而Steams&Foster是用乳胶泡沫制成,两个都没有弹簧。一般人们要么爱他们要么讨厌他们。他们都很特别,非常结实,不过我知道很多人更喜欢软床垫。另外,你不会感觉到其他人在床上的动静。Tempurpedic床垫是那种广告片里放的:某个人在床上窜上跳下,但是放在床上的那杯酒就是纹丝不动。那个确实是事实。

 

如果哪位晚上会发热,那么你会试试"自然材质",像羊毛、丝质等等。如果你发热的话,涤纶就不太好。不过,如果你花费超过1000块钱,那么你可以让整张床都来自自然材料。

 

应对销售人员

如果销售人员很出色的话,那么他将是你最好的信息资源。

 

床垫销售人员非常擅长为顾客寻找最适合的床垫如果你愿意回答他们的问题。假如你把床垫退还给他们,他们的奖金就没了,所以他们一定会帮你找到最好的床垫的。他们会试图让你多花些钱,但是如果你坚持自己的底线,他们也不会再推销给你,因为他们不想把你吓跑,那样他们会很郁闷。你给他们的信息越多,他们就越能帮助你。最坏的情况也就是你多花了几两银子,而且得了一个更好的床垫。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销售人员开始跟你谈"弹簧线圈数量"的问题时,可以肯定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也不清楚自己要卖什么。线圈数量根本不是问题,除非这是两张床之间唯一的区别。弹簧线圈的品种还有钢材厚度才是更重要的。

 

如果你看的是内置弹簧床垫,请问一下这张床是否有类似边缘支撑物的东西。床边是你起床时最容易断裂的地方,因此床垫要么有某种厚重一些的钢材,要么在床沿上有某种厚的泡沫。

 

销售人员可能会让你做一个"舒适度测试",你一进门就让你在两三张床上躺一躺,而这些床垫的价钱可能也不菲。躺一躺,试一试。这会帮你和销售人员缩小范围,根据软硬舒适度来排除一些床垫。

 

以下是有关品牌商店的一些建议:

1.       Ashley家具是个很不错的公司,不过他家的家具一般都很贵。我不太清楚他们的床垫是否也很贵,不过记一下这个牌子也不错。

2.       Sears有时候的床垫卖的很好。看看他们的网上价格,看起来他们的常规价格都比较高,不过他们的售价都很好,所以这可能是个好地方,只要他们还在买,你都可以去买。山姆大叔俱乐部和好又多的床垫都没有试用期,而且他们也不会让你睡在店里的床垫上,因此我在想Sears是不是也是这样。

3.       Macy's床垫大都比较贵。别去这家。他们的床垫比业界那家卖得都贵。我说的是几百美元的床垫都太贵了。

 

如果某一家店的床垫可以还价,那么他们的价钱就过高了,所以请确定你能把价钱谈到一个相当的水平。床垫制造商实际上会让零售商自己定一个最低价,这样他们就必须要么定最低价,要么抬高一点,让顾客来还价。大多数大型的连锁店都直接标最低价。

 

更新:这篇文章的作者在以下评论中会有后续

 

J.D.留言:我知道三天之内在同一个主题上发两篇帖子有点奇怪。不过就像我之前在讨论中提到的那样,我收到了很多人的要求,要我分享这些信息。我希望给那些正在寻找梦幻床垫的朋友带来些帮助。

 

注:Sleepy图片作者:The Truth About,床图片作者是Flickr创始人之一Caterina

原文地址:

http://www.getrichslowly.org/blog/2009/07/17/how-to-buy-a-matt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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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园长廊中一幅西游记彩画考

Posted: 11 Sep 2009 08:54 AM PDT

在《颐和园长廊彩画故事全集》的第173页中,介绍的一幅长廊中的西游记彩画,说画的是孙悟空龙宫借宝的故事。见下图:

颐和园长廊彩绘:西游记

但是看图中所绘各人物的形象,很难使人相信这幅画说的是龙宫借宝(也就是孙悟空得到金箍棒)的故事。首先,跪在地上,头戴冕的人,很明显是一个王,但很难使人相信这是一个龙王,因为完全没有龙王的形象,脸部的描绘完全是一个人脸。此外,从孙悟空手拿金箍棒的描绘,可以得知这应该是在拿到金箍棒以后的场景。但是《西游记》的相关情节中,并没有龙王下跪的描写。而且下跪之人身旁站的几人,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属于宦官和手下文官一类,而并非虾兵蟹将。

再说孙悟空的形象。仔细阅读《西游记》,我们可以知道孙悟空在去龙宫之前的穿着是:"光著個頭,穿一領紅色衣,勒一條黃絛,足下踏一對烏靴,不僧不俗"(第2回)明显和画中的孙悟空穿着不吻合。而且画中孙悟空的姿势,摊开手,完全不是龙宫取宝时气势汹汹的样子。

那么这幅画说的应该是《西游记》的哪个故事呢?我认为是说的乌鸡国的故事

先来看看西天取经路上孙悟空的衣着:

File:Bai Gu Jing at Long Corridor.JPG

(这是另外一副颐和园长廊中的彩画,说的是三打白骨精后,唐僧赶走孙悟空的情节)

第14回,唐僧骗孙悟空戴上紧箍咒时,菩萨给的是一領綿布直裰、一頂嵌金花帽,腰间的虎皮裙也是打死老虎后,唐僧帮助缝的。上图中三打白骨精时孙悟空的形象与龙宫取宝时几乎一样,所以书中说的那个龙宫取宝的彩绘肯定有问题。

而在乌鸡国,孙悟空赶走了下凡的奎星,救活了死去三年的国王。书中说

在孙悟空收拾掉妖怪后,"卻說那孫大聖兄弟三人按下雲頭。徑至朝內,只見那君臣儲后,幾班兒拜接謝恩。行者將菩薩降魔收怪的那一節,陳訴與他君臣聽了,一個個頂禮不盡。"……"眾文武傳令,著他進來。行者看時,原來是那寶林寺僧人,捧著那沖天冠、碧玉帶、赭黃袍、無憂履進得來也。行者大喜道:「來得好,來得好。」且教道人過來, 摘下包巾,戴上沖天冠;脫了布衣,穿上赭黃袍;解了絛子,繫上碧玉帶;褪了僧鞋,登上無憂履;教太子拿出白玉珪來,與他執在手裡:早請上殿稱孤。正是自古 道:「朝廷不可一日無君。」那皇帝那裡肯坐,哭啼啼,跪在階心道:「我已死三年,今蒙師父救我回生,怎麼又敢妄自稱尊;請那一位師父為君,我情願領妻子城 外為民足矣。」那三藏那裡肯受,一心只是要拜佛求經。又請行者,行者笑道:「不瞞列位說,老孫若肯做皇帝,天下萬國九州皇帝都做遍了。只是我們做慣了和 尚,是這般懶散。若做了皇帝,就要留頭長髮,黃昏不睡,五鼓不眠;聽有邊報,心神不安;見有災荒,憂愁無奈。我們怎麼弄得慣?你還做你的皇帝,我還做我的 和尚,修功行去也。」那國王苦讓不過,只得上了寶殿,南面稱孤,大赦天下,封贈了寶林寺僧人回去。卻才開東閣,筵宴唐僧。一壁廂傳旨宣召丹青,寫下唐師徒 四位喜容,供養在金鑾殿上。"

书中的描绘和彩画中的描绘基本一致,可见应该是乌鸡国救国王的故事,而不是龙宫借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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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ent Comments

    公民有权批评毛泽东

    Posted: 10 Sep 2009 09:00 AM PDT

    公民有权批评毛泽东

     

    我一向不喜欢看李毅先生的文章。他文中的观点在我看来,接近于文革时代的价值观,似乎中国三十余年的改革开放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对这样幼稚和左倾之极的文章,我通常连反驳的兴趣也没有。李毅先生的文章放到乌有之乡,也不算什么有深度的文章,通常在雅典学园受到的待遇也不好。我印象中,只有被李毅先生大骂过的Jlou君推荐过李毅先生一票。但这次李毅先生写了一篇本来很普通的文章,该文没有证据和推理,没有理性和深邃,只有简单的独断和谩骂,但因为该文极力维护了湖南人士毛泽东,打动了很多雅典人的神经,结果这篇幼稚和粗暴的短文居然有雅典的十六位注册用户推荐,我想李毅先生可能都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

      

     我很愤怒,就像看到中央电视台上的皇帝戏一样的愤怒,此外我还多了一层悲哀。中央电视台是党的喉舌,经常向中国民众灌输皇权思想和臣民意识,我能够理解。可在法天下,在雅典,我们不是号称"法治天下,思想中国"吗?我们很多人不是自称有追求民主和法治的理想吗?怎么很多人一遇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任领导人毛泽东,那种压制不住的崇敬甚至是崇拜之情就油然而生呢?李毅博士也丢掉了文人的儒雅,连脑残这样低级的愤青语言也用上了。很多人充当无名英雄,在背后表达对李毅先生的支持。

     

    当然,李毅先生作为博士也有权利写这样粗俗的文章,雅典的会员也有权利表达自己对李毅文章的认同。但有这样的权利,不代表李毅先生和他的支持者们的行为不令人失望。我这篇文章就是表达我深深的失望情绪。

     

    在科学领域,可怕的不是结论的荒谬,可怕的是学者们根本就没有科学精神,而妄想充当保守的卫道士。安徽人胡适说过:在科学上,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李毅博士的短文标题很刺激人,同时用了"攻击"、"脑残分子"、"没救"这样的三个词汇。这是什么样的三个词呢?这是极度缺乏理性和文明精神的三个概念。

     

    在"文化大革命"中,中国的公安部发布过一个很有名的文件《公安六条》。这个不伦不类的文件当中最有名的就是它的第二条,该条规定"凡是投寄反革命匿名信,秘密或公开张贴、散发反革命传单,写反革命标语,喊反革命口号,以攻击污蔑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的,都是现行反革命行为,应当依法惩办"李毅先生毕竟喝过洋墨水,比文革时代的革命战士进步了一点,把"恶毒攻击"换成了较文雅点的"攻击"。脑残分子这个低俗的词汇,我就不多说了,只是从一名据说读过美国博士的人嘴里说出来,很让我惊讶,让我想起了钱钟书先生的小说《围城》。"没救"这个词尚算文雅,但经历过文革的人都记得,1976年的毛泽东将邓小平定为"不肯改悔的党内最大的走资派"。"没救 "和"死不改悔"很相似,大概李毅先生年纪较大,对文革时代的词汇记忆深刻,且能与时俱进地加以发展吧!

     

    2006年英国的张戎(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在英国拿到文学博士学位)和她的丈夫乔 . 哈利戴出版了他们的名著《毛:鲜为人知的故事》,该书在西方轰动一时。当时美国总统布什的夫人还送了一本给丈夫。很快,中国的台湾和香港也出了中文版。在大陆,该书的命运当然是不能出版。所以,李毅博士凭什么说在西方批评毛泽东的人要么是"坚决不读书"的人,或者是受了"不读书的人"欺骗的"正直的知识分子"呢?依据何在呢?李毅先生难道认为西方世界的知识分子也像中国的一样,在国家生活中是弱势群体,要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吗?难道李毅先生认为西方世界的知识分子也像中国的文人那样幼稚、浅薄和容易被欺骗吗?西方是一个多元的世界,任何人都可以在西方世界找到孤立的,甚至是为数不少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观点,所以李毅先生对西方世界的认知水平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读过很多毛泽东著作的人。我看过《毛泽东选集》,但是基本不感兴趣。毛的文字倒是通俗易懂,但阶级斗争的味道和蛮横习气让我无法接受,我承认我看毛的书是一种痛苦的经验。但我看了很多毛的传记或和毛有关的书,有美国人写的,有英国人写的,有中国人的写的,我很爱看。但给我留下印象较深的有师东兵所写的《文化大革命纪实》,这本身让我明白了毛极其精通中国传统的权谋术,刘少奇和林彪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最后都死得很惨。中国著名作家李锐所写的《庐山会议实录》,让我看到了一个霸道、盛气凌人和刚愎自用的领导人。我还看了李志绥所写的《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这本书让我了解了毛让人瞠目结舌的私生活。当然,《毛:鲜为人知的故事》给我的印象最深,这本书的第一段写道:"毛泽东,这个主宰世界四分之一人口命运数十年,导致至少七千万中国人在和平时期死亡的统治者,出生在湖南省湘潭县韶山一个普通农民家庭。那是一八九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他的祖先已经在这丘陵山冲居住了五百年。"

     

    西方世界是一个自由的世界,李毅先生即使在美国居住,也没有权利代表西方世界说话。"三个代表"的说法在美国没有市场,李毅博士没有任何证据就给西方批评毛的人下了一个简单和粗暴的判断,全无半点学者的风范,这大概要拜李毅先生在国内受过多年党化教育所赐。

     

    在毛泽东时代,西方世界和中国的糟糕关系有目共睹。如果西方世界的主流社会尊重毛泽东,那么这样的状况就难以理解。为什么尼克松有勇气和毛泽东交往,打破中美关系的僵局?原因无它,因为尼克松是著名的保守派人士,反共的立场,地球人都知道。在毛泽东时代,哪个西方国家和中国是友好的呢?一个都没有。这样的事情难道不能让我们得出毛在西方世界不受欢迎的结论吗?其实,在东欧和苏联的共产主义的阵营里,毛也不受欢迎。毛更像一位孤独的皇帝,没有朋友,和老婆江青也处不好关系。

       

         在今天的中国,想完全客观和公正地评价毛泽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当《毛泽东思想概论》是我们大学生的必修课;毛的尸体还摆在一个独一无二的地方,遗体的尊荣超过了古代的帝王;毛的画像还挂着天安们城楼之上,我们怎么可能有一个公正评价毛泽东的环境呢?

     

    我们可以对建国初的镇反远动毫无感觉,我们可以对土改远动的血腥视而不见,我们可以忽视毛对他革命战友的冷酷无情,我们可以对毛的特权生活不予计较,但我们能忘记毛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蹂躏吗?能忘记毛在1957年对精英知识分子的毁灭性惩罚吗?能忘记在三年大饥荒中死亡的数千万同胞吗?能忘记"史无前例"的十年浩劫吗?我们不能忘记。

     

    但我知道,太多的中国人对"救世主"、"红太阳"和"皇上"有着天然的热爱和敬仰,这是中国五千年漫长的专制历史所造就,也是国家六十年党化教育的成果。对于这样的人,我根本就不打算说服他,我也没有能力说服他。这样的人,崇拜或赞赏毛泽东,都是他们的事情,我无权置喙。

     

    但请那些标榜自己不反对民主,不反对法治,甚至也不反对自由的人想一想:你崇敬毛主席,或者你崇拜毛主席,享受了自己的情感和思想自由,那么你也尊重一下那些不崇敬或崇拜毛泽东的人同样的自由好不好?请你不要用"攻击毛泽东的脑残分子是没救的"这样缺乏现代文明精神的语言,好不好?请你不要支持这样暴戾和野蛮的表达好不好?

     

    现代法治文明的精髓就是遵守"正当法律程序",大家可以在对毛的评价上各持己见,但请大家遵守辩论的基本文明之道。臣民自然没有权利对皇上评头品足,但公民有权利批评和监督国家领导人。对公民批评国家领导人的声音,任何人无权用臣民的思维和语言去指责,这是文明社会一条起码的准则。

     

    李毅先生,还有那些投票支持他的人们,这样的要求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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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部法学评论》2009年第四期目录

    Posted: 10 Sep 2009 09:00 AM PDT


    本期专题邻地通行与相邻关系的经验实证研究
    有场景的"邻地通行权"
     ——对一项田野调查资料的法律与社会科学分析……… 

     对一项民间习惯规则的边际收益分析……………………乔薇
    无需法律的民间秩序
     ——"许主任家的路"为切入点……………………刘正霞
     作为习惯规则承载者的民间语言………………………… 
    初探通行权的形成过程
     ——以许主任家的路为视角…………………………李秉政

     

    法学理论研究
    证券执法和解制度的比较研究…………………叶林,张辉,张昊
    历史法学派之借鉴与中国民法典制定之反思……翟寅生,陈罗兰
    从规范结构和语言看我国民族法律的运行
     ——以我国涉环境保护的民族法律纵向维度为样本……刘希
    保单质押的基本法律问题探析
     ———实践的审视与规则的梳理………………………石旭雯

     

    部门法研究
     民事抗诉再审事由的重构……………………………王吉文
    审前羁押标准解读…………………………………房国宾,陈 
    论证券仲裁制度的建立
     ——兼论新型经济纠纷的司法与司法外解决…………廖娟
    仲裁司法监督再探………………………………………脱剑锋
    重新认识商品房按揭的法律属性
    ——
    以按揭是否转移商品房所有权为中心展开李晓春,林瑞青
     法律关系客体的结构分析…………………………………   
     从法律选择方法的演变看国际私法的价值定位………… 春锋
     论反致与我国国际私法的立法…………………………… 张鸿雁

     

    学术争鸣
     雇工人身损害赔偿:游走于民事赔偿和工伤赔偿之间刘光华,段锋
    法律的人本关怀及可能的危险
     ——关于司法实践中"认真"对待民意的思考………… 王莹
    人权保障原则在疑罪从无实例中的缺失
    —— 
    一起疑罪案件审理引发的人权保障思考……赵耀,刘淑君    
     公益征收与紧急征用之辨……………………………李嘉娜

     我国村镇银行的立法缺陷与补救研究………………………  
     从法学角度看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建设…………………   
     法学研究应当重视法标准…………………………………… 卜安淳
    "
    口供情结"之根源探析…………………………… 张颖,尚锡东
     论物权登记的法定公证前置………………………………朱云慧
    在行为不符合特别条款时能否排除普通条款的适用
        ――从两个实际案例说起………………………… 买忠香

     

    域外法学
     《欧洲法通则:买卖篇》评介………………………… 王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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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领导人的寂寞归途

    Posted: 11 Sep 2009 08:52 AM PDT

    作者:章文 | 评论(6) | 标签:中国, 前领导人, 落寞

    政治是压抑人性的职业。看到《朱镕基答记者问》一书的热销,更使我坚定了这一看法。

    朱镕基缘何有那么高的人气,或者说是魅力?关键是他的个性太突出了,完全脱去传统官僚身上所惯有的平庸习气:说话做事中规中矩,不敢逾雷池半步。

    朱镕基的话和他的眉毛一样陡峭,"不管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都将勇往直前,义无反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反腐败要先打老虎后打狼,对老虎绝不能姑息养奸,准备好一百口棺材,也有我的一口,无非是个同归于尽,却换来国家的长久稳定发展和老百姓对我们事业的信心。"

    个性鲜明的领导人,在国外常见,在中国则罕见。物以稀为贵,更由于朱的践行诺言,使他留给民众的印象非常深刻。

    但是,即便是喜怒形于色的朱镕基,2003年退休后,也几乎销声匿迹了。我们仔细回顾,就会发现在新中国历史上,除了三代领导核心(毛泽东、邓小平和江泽民)在身退后依然保有影响力外,其他领导"人一走茶就凉",成了令人遗忘的对象。朱镕基如此,别的人更是不知所踪了。现在谁还注意尉健行、吴官正等人的消息呢?

    偶尔出现于报端的是,某某前领导人在哪里游玩被群众认出、合影留念之类豆腐块消息。再或者就是每到过年中央团拜老干部时,露把脸。

    被人忽视和遗忘,这是对政治人物最残酷的惩罚。政治人物是不分台上台下的,终其一生都在追求影响力。在西方社会,不少政治人物下台后,通过种种方式保持自己的影响力,例如卡特卸任总统后,和夫人一起成立了卡特中心,致力于协调国际冲突,结果在2002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例如前总统克林顿下台后投身于慈善事业,前段时间充当美国总统特使前往朝鲜成功解救两位美国女记者,使他再次成为国际瞩目的焦点。还有英国前首相布莱尔、德国前总理施罗德等等,都未曾因下台而终止影响。

    而在中国,政治人物一旦下台,就意味着影响力的嘎然而止。也许私底下的建议权还有,但任何公开的活动则鲜见了。他们昨日在台上也许还精力旺盛、踌躇满志,转天就寂寂无声了。落差实在太大了!

    他们不像西方政治人物,退休后可以开辟另一块天地,继续自己的影响。我想这大概也折射出了民主和非民主社会的区别:在民主社会里,允许多种声音并存,多种力量博弈;而在非民主社会里,只允许一个中心存在。

    因此,即便贵为一国总理,一旦退休也得自觉"闭嘴",以免给新的权力中心造成困扰。而且由于他们的特殊身份,也不能组建非政府组织或去公司里任职。即便是出外旅游,也因诸多限制而不能随心所欲。

    发挥余热不被允许,周游世界也不方便。最后,留给他们的只有守着一栋别墅、寂寂终老这一条路了。不泯的雄心,未酬的志愿,都只能坐对黄昏日落了。对于政治人物而言,这绝对是最不堪的归途。

    章文的最新更新:
  • 人民最大 / 2009-09-08 01:23 / 评论数(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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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子给你提供数据的时候就是假的 / 2009-08-23 18:15 / 评论数(13)
  • 针刺再起

    Posted: 12 Sep 2009 12:00 AM P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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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市街头,警民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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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AP / TINI TRAN
    Friday, Sep. 11,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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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日报官方报道,在三个城市发生的19起针刺事件只有6起被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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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什、阿尔塔以及和田政府周五都没有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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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几周以前的针刺事件的报告,表现出一些在尽度和细节上的模糊不清。没有报道受害者受遭受疾病,中毒或者财产损失的情况。政府与国家媒体再三重复这些该死的针刺行为源于种族分离者试图破坏民族的统一和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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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了七月早些事件的少数民族维族人,被汉人报复攻击,这是中国十年来最严重的民族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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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两个著名的博客写手发布消息称,至少有两名维吾尔人被打,其中一个生命垂危。而对汉族人来说,上周国家主流媒体对此事做出更多和谐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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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3日,早期因为撰写有关新疆种族冲突原由而被拘留的经济学者和教授的Ilham Tohti在他的网站上透露——有消息称:在乌鲁木齐,地方记者Kaynam Jappar被六到七名汉人在其居所附近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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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西藏作家兼博客写手Woeser在他的网站发布了一个关于43岁的维吾尔歌手Mirzat Alim被打而死的消息。在9月2号,他在其家附近被一个武装级织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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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疆公共安全办公室对此并没有给于回应,他们不可能确认任何自发的功击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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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链接:http://www.time.com/time/world/article/0,8599,1921780,00.html

    陈水扁被判刑:台湾民主的进步

    Posted: 11 Sep 2009 12:00 AM P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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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前总统陈水扁,被关在台北的拘留中心里,铁丝网后面,是陈水扁憔悴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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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Natalie Tso Taipei
    Friday, Sep. 11, 2009
    申鹏/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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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多么戏剧性的落差:九年的时间,陈水扁从优雅的"台湾之子"沦落到如今的阶下囚。周五,台北地方法院宣判陈水扁和其妻吴淑珍被处以无期徒刑。而陈水扁曾经是台湾最持久的在野党——民进党的主席,然后又称为台湾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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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岁的陈水扁与妻子吴淑珍被控犯有贪污、挪用公款、洗钱、伪造证物等罪行,因为非法动用了国家资金,被罚金1530万美元。陈水扁的儿子也因为洗钱罪被判处两年半徒刑,儿媳也被判处了一年零八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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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去年12月开始,陈水扁就被拘禁在台北拘留中心,在周五下午的庭审中,陈水扁并未出席。在去年的八月,陈水扁承认他让妻子吴淑珍将超过2000万美元转移到了海外的银行账户上,但仍坚持这只是政治捐款并且妻子毫不知情。本周三,据陈水扁办公室的发表的声明称,陈水扁将继续为自己的清白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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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陈水扁接受判决的当天,超过一百名陈水扁的支持者,打着"自由阿扁"的横幅在法院门口举行示威,一些示威者称如果阿扁继续被拘禁,将会采取更激进的行动。台湾政治评论员江春男(Antonio Chiang)说:"陈水扁的拘留之所以引起争论,是因为陈水扁仅仅是犯了贪污罪,而不是谋杀之类的。而且,他是一位前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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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举人说,之所以拘留陈水扁,是因为担心陈水扁可能勾结其他嫌疑人。现在,陈水扁仍然坚持他只是国民党"政治迫害"的受害者,而国民党是亲G C D的。在监狱里,陈水扁曾经绝食抗议,并且撰写了一系列论文集来表示抗议。他的支持者声称那些政治支出基金本来就是模糊的,陈水扁是无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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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水扁是台湾第一位从底层通过自己的努力而上升到最高职位的人。在进入政坛之前,他是一个海事律师,并且坚决捍卫台湾的民主运动。后来,台湾在1986年成立了第一个反对党——民进党,他是第一位选举产生的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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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2000——2008年的两届台湾总统任期内,他虽然推行岛内高度自治,但却从来没有提及台湾要独立。在本周二出版的《蓬莱岛杂志》(Neo Formosa Weekly)上,陈水扁声称,现在台湾独立是最合适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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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陈水扁的观点好像并不太符合现状。他的继任者马英九上任后,台湾与大陆的关系空前紧密:经济关系紧密、开放三通、开放旅游、开放投资。而陈水扁在任期内,一直被看做是个"捣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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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最近因为台风肆虐而救灾不力,马英九的声望却也遭受了最大的打击,超过700人死亡、7000人无家可归,结果内阁被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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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政治评论员江春男(Antonio Chiang)说:"扁案的判决,对马英九来说是个好事,将救马英九于尴尬中。对于国民党也是好的,对台湾民主更是一个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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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链接:http://www.time.com/time/world/article/0,8599,1921760,0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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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環評疑點多,高鐵不可事但過﹗一人一電郵,去信環諮會成員,要求召開公聽會,廣納諫言。

    Posted: 11 Sep 2009 09:16 AM PDT

    作者為﹕香港慢慢發行動組成員

    廣深港高鐵如箭在弦,即將上馬,環境諮詢委員會將於2009年9月14日(下星期一)開會討論港鐵遞交的廣深港鐵環評報告,可是環評疑點重重,若事事但但通過,後果將不堪設想。

    港鐵自己評自己,公信力何來﹖
    在現時的環評基制下,工程申請人只需自己委託顧問公司進行環境影響評估,然後將報告交由環保署署長,署長一般都會先諮詢環境諮詢委員會意見,然後決定是否接納。這可謂一個根本性的問題,港鐵是高鐵項目申請人,它委託的顧問公司作出的環評報告,到底有幾中立﹖自己查自由,可以查出什麼來﹖

    走線一錘定音,中立何來﹖
    在港鐵環評報告引言已清楚交代決定走線的三大原因(引言Table 2.4)﹕一、工程因素(包括營運安全、可建造性、收地)、二、環境因素(生態、環境)、三、其他因素(包括對社區的影響)。由此可見,高鐵走線是經由多項考慮而得出的結論,而高鐵走線(S2與N2)可謂一錘定音(引言2.28段),在此基礎下再進行環境影響評估,還有多少中立性﹖這份報告似乎是環境影響調查,多於環境影響評估。

    沒有比較,何來結論﹖
    承接上段的質疑,港鐵向政府遞交的環評報告,卻只就一條走線所作評估,其餘三條走線,統統無須研究。就此觀點,公共專業聯盟主席黎廣德亦曾撰文(「高鐵生變恐成塱原支線翻版,信報, 2009-9-7,)提及,各位可以進一步參考。奇怪的是,沒有比較,到底港鐵在什麼基礎之下能夠得出「是次環評研究認為本工程項目在環境方面屬可以接受」的結論﹖(行政摘要 5.1)

    高鐵南線無須生態研究﹖
    根據現時已決定的走線,高鐵全線26公里,在生態影響方面,港鐵的研究清楚指出由於南線部份位於市區,因此高鐵的生態研究焦點只在北線,因此由大帽山以南至西九龍的10公里,都不是研究範圍(生態3.28段)。這樣的研究,是否過於馬虎﹖

    有關環評的問題非常之多,有如恆河沙數,民間學者文思慧曾作深入研究,大家可以以下連結作進一步參考﹕
    http://oxra-2009.blogspot.com/

    香港慢慢發行動組

    電郵樣本﹕(為方便統計,副本可抄送至sdhkcontact@gmail.com )

    致環諮會成員﹕

    我認為港鐵遞交的環評報告,不盡不實,因此希望環諮會參考淨化海港二期的案例,召開公聽會,讓市民可以參與討論。

    香港市民xxx啟

    暫時找到的電郵地址﹕kinchelam@cuhk.edu.hk;hpksl@cityu.edu.hk;enquiry@hkuspace.hku.hk;kwaicchau@cuhk.edu.hk;
    cahk@cahk.org.hk; wwf@wwf.org.hk;foehk@foe.org.hk;hreclhw@hkucc.hku.hk;mktcsr@zungfu.com;info@greenpower.org.hk;
    hkas@hkasthma.org.hk;kmkvmo@vmo.org;mhwong@hkbu.edu.hk;drwkyau@gmail.com;iyu@cuhk.edu.hk

    李连杰还应该做商业代言人吗?

    Posted: 11 Sep 2009 08:09 AM PDT



    最近李连杰代言的利乐广告处处可见,面对一张PS出来的年轻李连杰面孔,我相当不适应。分不清,李连杰究竟是开创中国慈善事业新章的壹基金人,还是一个涂抹装扮的牛奶打手?利乐广告http://tieba.baidu.com/f?kz=638663684


    检索李连杰与利乐的渊源,似乎是去年12月在四川彭州的一个环保项目:我冲上去问:这个项目你之前来做个有关了解吗?李回答,在7月份的时候,我和利乐的相关环保专家来做过可行性评估和分析,然后才确定了这个项目。这个项目壹基金投入了多少资金?
    http://qzone.qq.com/blog/35038937-1226071127



    奇怪的是,这个合作项目并未在壹基金的官方网站的大事陈列,缘由之一,或是该环保项目确实争议太多,经不起"推敲";其二,或是壹基金在该项目的角色,只是被利乐扯大旗当虎皮,因此不存录。

    当然,如上纯粹是诛心之论,我的众多负面观感,与利乐近年在中国市场的负面形象有关。

    就众饮料企业方面而言,他们诸多抱怨利乐"垄断"饮料包装行业,每一个包装盒料材的供货价也有盘剥嫌疑。当然,这不是我关注的方面。

    作为包装料材和技术供应商,利乐本是隐藏在饮料行业巨头后的"无名英雄",不需要与消费者直接打交道,铺天盖地的品牌宣传不符合他们行业角色定位。这一 回,利乐杀出来了,在祭出"家庭牌""时尚"等广告形象之后,终于请出了李连杰这位巨星,诉求是"牛奶,李连杰的功夫秘笈" http://news.xinhuanet.com/topbrands/2009-08/31/content_11972320.htm

    可惜,他们给巨星的涂抹太多了,一下子让人看出蹊跷:在毒奶事件后,大客户蒙牛、伊利等"纯牛奶"包装盒市场衰退之后,利乐坐不住了,需要出面吆喝,重新唤醒"每日一斤奶强壮中国人"之类的口号。——利乐是伊利的包装供应商,伊利的所有盒装奶用的都是利乐的包装材料。
    http://www.globrand.com/2009/198917.shtml

    这样的商业逻辑推测,应该大致吻合实际。我虽然在毒奶事件之后,已经禁绝消费利乐盒装奶,但是我对于利乐并无恶意。

    我只是惋惜,李连杰在壹基金上积极打造的慈善领导者形象,会不会被利乐广告这样的营销所影响?换言之,依李连杰今日的江湖地位,他还应该随意接受邀请,担任商业代言人角色吗?




    有些东西就该丢掉,可偏就有人把那当作宝

    Posted: 11 Sep 2009 08:27 AM PDT

    我想将来我还会不停地遇到给我讲阴阳、五行、八卦、太极、中医、风水、佛教、基督教……诸如此类的"神秘而又灵验,并且往往难以驳斥"的各种理论——并且出于善意

    这其实多少有点像一台配置了酷睿双核CPU的电脑被主人固执地坚持使用DOS操作系统一样:

    core-dos

    倒也不是说DOS就不是操作系统了,也不是说DOS就一无是处了,只是说,我们现在已经有更好的操作系统,比如Windows,或者Linux以及它的无数种发行版……

    然而,如果坚持使用DOS的人声称"我乐意,你管得着么?!",这就比较难办,因为我们又必须尊重个人选择。

    laptop_chimp

    不过,当我们尊重他们的"个人选择"之时,他们却不尊重给予他们尊重的人,不惜恶毒地"诅咒"(却又以"好意"的方式表达),这就多少有点令人难为情了。

    有鉴于此,各自爱用啥用啥,好不好呢?

    昆明“少女卖淫案”问责结果出炉

    Posted: 11 Sep 2009 12:00 AM P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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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南风窗》 记者 尹鸿伟 发自 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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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进入2009年以来,从"躲猫猫案"到"少女卖淫案"等一系列事件的不断发生,使原本地处偏僻的云南省时时"媒体关注,记者云集",掀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新闻旋风"。但是这阵"风"并没有来得更猛烈,而是被云南官方突然强力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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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8月中旬,一份落款"省纪委、省监察厅联合调查组"的红头文件正式下发,对"3.16"案件中一些相关的单位和干部"建议问责"。"3.16"案件,即之前舆论热炒的所谓"小学生卖淫案",也称"处女卖淫案",这起由昆明市公安局下辖的王家桥派出所造就的著名案例,在经过党委、政府、警方、媒体、律师和网民各方的多重关注与角力后,每次所得出的"阶段性结果",不但不能平息之前社会公众对昆明警方的种种质疑,相反在互联网和媒体上又掀起了新的舆论高潮。
     该联合调查组由云南省纪委、云南省监察厅、云南省委宣传部和云南省公安厅共同组成,由于此行动将影响到许多官场人士的前途、命运,所以自"联合调查组"从组成开展工作之日起就一直被相关人员关注。由于"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该文件下发的消息迅速在云南省官场传开。
     随后,一方面是当事人刻意回避,同时公众长期关注已呈现疲惫;另一方面是云南境外缅甸境内战事正酣,有关"少女卖淫案"问责结果出炉竟然没有引起什么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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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各打50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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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吵吵嚷嚷的昆明"少女卖淫案",引发全社会看法截然不同的两派激烈交锋,至今仍然不绝。两个焦点分别是:昆明警方对少女一家的一次次持续执法、罚款、殴打、拘留和逮捕等,是否属于合法性执法与和谐性执法;媒体、网民对于此案件的持续关注、报道内容是否真实、可信?
     现在,所有的问题已经由云南"省纪委、监察厅联合调查组"回答了。2009年8月中旬,云南省内四家市场报纸,三家被调查组以文件下发的形式建议处罚。云南省一名媒体知情人士透露,该红头文件中"责任追究和处理建议"部分主要有如此表述:
     "鉴于云南信息报社把关不严,采访不够深入,导致报道严重失实;春城晚报有令不行,有禁不止,不执行有关宣传纪律,且违反了未成年人保护法律规定,建议新闻出版主管部门对云南信息报、春城晚报社给予行政处罚,责令生活新报作出深刻检查。"
     该媒体人士说:"对云南信息报、春城晚报社被行政处罚,相当于被亮了一张'黄牌',国家已经有规定,三张黄牌就必须停刊整顿,所以这样的处罚决定对报社是很重的。"
     他表示,奇怪的是之前这两家报社已经分别刊登了"更正启示"和"致歉声明",对于媒体而言已经"损失惨重",但是还要继续受到处罚;而生活新报对该事件并没有多少涉足,但是也被一并处罚,只是程度较轻;仅剩昆明日报靡下的都市时报由于"认真执行宣传部的通知,报道举动谨慎",结果完全被置之一旁了。
     "其实在整个事件中媒体和警方一样受了'蒙骗',即媒体因为看到作假的'处女检验报告'而刊登了错误报道,但是警方同样声称'因为被对方临时换衣服蒙骗而错抓了少女'。"他说,"虽然双方都有被当事人蒙骗的情节,但是最后媒体为此付出的代价远远大于警方,只因为警方伤害的是普通老百姓,而媒体伤害的却是力量强大的警方。"
     对于直接责任人的追究建议:春城晚报副总编辑邓申吉、云南信息报的总编辑谭智良和副总编辑王雷及采编部副主任马伟智分别负有"主要领导责任"、"重要领导责任"及"直接责任"。同时,云南日报报业集团(主管春城晚报)副总经理张光旭、云南出版集团公司(主管云南信息报)副总经理龙雪飞被"诫免谈话,责成写出深刻检查"。
     最令人关注的是因"组织网友调查躲猫猫案"而声名大振,"少女卖淫案"中在"凯迪互动网媒"的"猫眼看人"栏目上实名发贴,批露了昆明警方工作瑕疵的云南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伍皓,也被"谈话提醒",理由是"在把握宣传方向、舆论导向方面负有一定领导责任"。尽管理论上伍皓、张光旭和龙雪飞同为副厅级干部,但是由于伍皓身为宣传部领导,同时分管云南省的新闻工作,所以更加受到关注。
     此前,伍皓已经被云南有关高级官员指责"工作观念过于超前,会把云南引入舆论灾难",云南官场一度有传言其将被摘官帽。
     而该文件对昆明警方的处理建议却"涉及级别很低":王家桥派出所所长聂天杰"应承担主要责任",当天值班领导刑侦中队队长王云晖"应承担重要责任"。理由是"王家桥派出所存在对协警队伍管理松懈、协警人员工作方法简单粗暴等问题"、"王家桥派出所存在执法程序不规范不完备、涉案财物监管不规范及弄虚作假应付调查等问题"。事实上在事件发生初期,昆明市公安局纪委已经对聂天杰等6人作出了处分,辞退了两名巡防人员。
     "'少女卖淫案'闹得这么大,如果调查组公布的内容全部属实,那么对各种相关部门和人员进行问责是必然的。"云南省的一名社会学者说,"对'说话'的宣传部门和媒体方面的处罚似乎很严了,但对'做事'的警方处罚似乎有点儿戏,调查组认定全部都是基层警察的问题和责任很难让公众信服。"
     他表示,原以为昆明市公安局长和云南省公安厅分管的副厅长会同时被问责,但是结果是连五华区公安分局的领导都没有涉及,"调查组的处理说明不是'各打50大棒',显然是宣传部和媒体犯了更主要的错误"。
     事实上,"少女卖淫案"的确使不少媒体面临众多的指责和考验,也引发媒体的积极讨论思考:在强大的网络民意面前,媒体怎样既呈现民意又不被民意裹挟?在公权力的傲慢面前,媒体如何质疑公权力但又不走向极端的民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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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南媒体环境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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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躲猫猫事件发生后,伍皓又接受了媒体专访,重点谈了对宣传部门工作的思考,以及提出一些改革的建议,并表示已经得到云南省委省政府和宣传部主要领导的理解和支持(见2009年第14期《南风窗》《宣传部门不能墨守成规》),我原以为云南省的新闻环境会较以前有所改变。"云南大学教授石鹏飞说,"但是听说到近期云南省纪委、监察部门就'少女卖淫案'对伍皓本人及一些媒体进行了问责、处罚,又让我对以往的感觉产生了怀疑。"
     他表示,对于云南省纪委、监察部门的调查内容和处理意见自己不好评价,但是很担心这样的结果会影响到云南省新闻环境的向前发展,"这包括两方面的含义,一是媒体可能业务水平太低,二是监管部门打击力度太大"。
     另外有云南省的一名官员透露:"事实上云南省委宣传部的主要领导对于云南省纪委、监察部门处理该事件的理由和方式都持反对态度,但是云南省委政法委的主要领导态度坚决。这个情况思考起来也很蹊跷,宣传部、纪委和政法委的主要领导都是云南省委常委,但是在具体问题没有形成统一意见的情况下仍然下发红头文件,可见该事件里面政治玄机很深。"他认为,云南省纪委、监察部门此次出手处罚宣传部,情况的确很特殊,几乎可以与国内近期的"进京抓记者"、"跨省追捕"等事件"媲美"。
     事实上,调查组的报告内容及处理结果目前在云南属于不折不扣的"敏感话题",不但媒体上没有任何披露,而且公开场合没有人愿意讨论,相关当事人对于采访要求都婉言谢绝,都表示"应该去找云南省纪委、监察厅下辖的'行政问责办公室'了解,他们什么都清楚"。不过"行政问责办公室"对于采访要求同样一直没有明确的态度,只表示了"有关领导最近工作太忙"。
     "中国网络知道分子"之一的云南籍网络人士"饕餮"表示,这个处理决定其实已经成为许多人热议的话题,对宣传部、媒体被处理同情者有之,认为对警方处理结果过轻也有之。
     云南省一名媒体知情人士透露:"在文件中,调查组已经查明王家桥派出所存在利用强制性病检查与医院合作实现'收费与返还'的情况,还有对抓捕卖淫漂娼罚款有提成奖励等情况。可以想象,如果没有上级机关的批准或者默许,一个小小的派出所绝对不敢如此胆大妄为,调查处理决定仅仅涉及王家桥派出所这样的基层单位,实在让人不解。"
     "饕餮"认为,如果对这个事件的处罚结果让宣传部门和媒体得到了沉重的教训,那么云南省、昆明市警方"仅伤皮毛",根本起不到什么警戒作用,无法保证后者会不会在利益驱动下继续"挺而走险"。
     在云南的社会热议中,除了觉得到调查组对警方处理过轻,"有偏袒之嫌",更有人对云南出版集团公司副总经理龙雪飞被"诫免谈话"的理由表示"难以理解","有因言获罪之感"。龙雪飞的错误是:"(云南信息报的报道刊登后)龙雪飞两次打电话给昆明市分管政法的市委、市政府领导过问此事,提出个人建议,其中言语有不当之处,在一定范围内造成不良影响。"
     由于在"少女卖淫案"中宣传部门和媒体的报道"属于意识形态范畴",而不是常规的违纪、违法或犯罪,所以有云南省的学者认为"由纪委、监察部门直接调查、处理似乎不是最好的方法"。他认为:"如果媒体的报道真的有错,甚至会涉及到诽谤情形,那么让司法部门调查、让法院审理、判决的效果会更好,公众更容易了解和接受。
     "中央有关领导一直在呼吁各级领导干部要学会与媒体打交道,不得利用公权利干涉媒体的报道、监督工作。"这名学者说,"但是通过云南省近期的一些具体事件来看,这方面官员们还需要加强学习。我觉得有些强势机构应该早点认识到,千方百计掩盖事情真相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最终只会败坏党委和政府的形象。"
     另外,来自于云南省政法系统(包括公安、检察院、法院和监狱等部门)的声音却有所不同,这些行业的人对于云南省纪委、监察部门出面调查此事,并积极作出处理建议表示欢迎。昆明市公安局一名警察的话颇具代表性:"早就应该严肃处理一下那些媒体和记者了,警察队伍不能成为随便可捏的软柿子。现在媒体暴力和网络暴力越来越泛滥,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和压力,警察现在都快变成弱势群体了。"
     云南省的一名检察官更是认为:"伍皓也好,许多媒体和记者也罢,很多时候的言行与法盲差不多,已经干预了了云南司法的程序,影响云南司法的了尊严,此次处理他们是正确和及时的,建议以后继续对他们加强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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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责能否形成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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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根据我个人的理解,宣传部门领导被问责,这在全国还可谓'第一例'。"始终为少女卖淫案提供着开放舆论平台的国内著名网站"凯迪互动网媒"总编辑"牧沐"(真名肖增建)说,"以往的惯例,如果媒体有错误,一般都是由宣传部门出面处理,而此次云南省纪委、监察部门不但直接决定处理了媒体,还把宣传部门的领导一并处理了,可谓开了个先例。"
     他表示,这样的方式无论对于纪委、监察部门,还是对于宣传部门,以及媒体未来的工作环境影响是好是坏,还有待观察,也值得研究。
     "本来我以为云南省纪委、监察部门介入这个案件是为了调查昆明警方的执法工作是否存在问题,这也符合社会民意和网络民意的要求方向,但是最后出来的结果是对媒体和宣传部门的处罚更重,这似乎与民意初衷形成了巨大反差。"牧沐说,"我也担心云南省这样的举动会不会影响到媒体未来的工作责任心,会不会让宣传部门的工作开展遭遇瓶颈,即大家都不再愿意肩负社会责任和道德责任。如果出现这样的后果,就非常遗憾了,与国家领导人建设负责任媒体的工作要求就背道而驰了。"
     "现在有些网民把'昆明市'改叫'昆暗市',把'昆明警察'称为'昆明恶警',虽然言语不乏偏激因素,也不能代表所有社会公众的意见,但是这些情况对于昆明市的整体形象影响很坏,与昆明市委书记仇和对昆明的工作期望形成了极大的悖论,都需要引起云南省的重视和思考了。"牧沐表示。
     此前,昆明市决定让市级新闻媒体监督行政效能,此举为全国首创。2008年12月,昆明市设立行政效能新闻监督办公室,相关《昆明市行政效能新闻监督制度》明确规定,"若拒绝、干扰和阻碍监督,以及对新闻监督有关人员打击报复者,将视情节给予问责处理,构成违纪的给予党政纪律处分,涉嫌犯罪的移送司法机关处理"。2009年2月,昆明市人大还通过了《关于加强政府行政执法监督推动工作落实的决定》,明确"新闻单位要加强对行政执法情况的舆论监督,对有错不纠、拒不接受监督的典型案例,予以公开曝光。"
     "云南省仅2009年就出现了许多震惊全国的大案,除了躲猫猫案和少女卖淫案,更有蒙自县警察开枪打死人、临沧市公安局长驾车撞死人和昆楚高速特大道路交通事故等等,都与公安部门有直接关系。"石鹏飞说,"我认为云南的政法系统特别是公安部门应该从近期的种种事件中得到教训,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与其花大力气去与媒体较劲,甚至千方百计掩盖真相避免承担责任,倒不如还不如踏实地加强队伍建设和强化干部使用。"
     石鹏飞强调:"今后纪委、监察部门不应该仅仅对宣传部'右'的方面进行监督,'左'的方面同样也应该进行疏导与规范。"
     在2009年8月28日召开的云南省监察局长会议上透露,2009年截止到8月20日,全省各级党委、政府和纪检监察机关对791名干部实行了问责;其中厅级干部3人,县处级干部68人,乡科级干部463人,一般干部257人;立案查处1076件,处分885人,挽回经济损失9476万元。
     云南省于2008年3月1日正式实行《云南省人民政府关于省人民政府部门及州市行政负责人问责办法》,希望在在建设法治政府、责任政府、阳光政府的工作过程中加大问责力度。
     被列入该《办法》问责依据中的一些条款颇具新意:人大代表、政协委员通过议案、提案等形式出的意见建议;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检举、控告;新闻媒体的报道。《办法》对应进行行政问责的10种情况作了明确规定:有令不行、有禁不止;独断专行、决策失误;滥用职权、违法行政;办事拖拉、推诿扯皮;不求进取、平庸无为;欺上瞒下、弄虚作假;态度冷漠、作风粗暴;铺张浪费、攀比享受;暗箱操作、逃避监督;监管不力、处置不当。
     为此,云南建立了全省实施行政问责办法等四项制度的联席会议制度,由省政府办公厅、省监察厅、省人事厅、省政府法制办、省政府新闻办、省政府督察室主要领导为成员,负责全省行政问责办法等四项制度的监督检查。联席会议下设两个办公室,问责办公室设在省监察厅,服务承诺制、首问责任制和限时办结制办公室设在省人事厅,具体承担省政府实施四项制度的日常工作。为了这两个办公室的顺利成立,云南省专门批给监察厅、人事厅各5个人员编制。
     该《问责办法》规定了10种行政问责的方式:诫勉谈话、取消当年评优评先资格、责令作出书面检查、责令公开道歉、通报批评、调整工作岗位、停职检查、劝其引咎辞职、责令辞职以及建议免职。
     由于在"少女卖淫案"中对云南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伍皓的问责建议是"谈话提醒",已经有热心研究人士指出并不包括在上述《办法》的"10种问责方式"中。已经有明文规定却不遵守执行,石鹏飞认为相关部门有"随意编织名目"或者"交差应付"之嫌。
     石鹏飞说:"在坚持实事求是的客观工作态度前提下,我赞成纪委、监察部门加大对各种单位、干部的监督和问责力度。以前一直有人在说'宣传部门没有人监督',现在云南省纪委、监察部门已经开了头。只是不清楚这样的工作方式能不能形成惯例,并逐步向全省、甚至全国范围推广。"

    《民主的细节》

    Posted: 11 Sep 2009 07:56 AM PDT

    作者:drunkpiano | 评论(3) | 标签:插播广告

    我的美国政治观察系列《民主的细节》在怀胎九九八十一个月之后,终于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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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您要是太幼稚了,它帮助您变得成熟

    11. 您要是太成熟了,它帮助您变得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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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到了美国也懒得动脑筋观察思考

    14. 封背上有江艺平老师、林达老师、梁文道老师、柴静老师、闾丘露薇老师的推荐,作为以上五位老师任何一位的粉丝,您有粉丝不容推卸的义务。如果您同时是五位老师的粉丝,根据法律规定,您有买5本的义务。

    15. 书中有大量不堪入目的低俗内容,满足您的低俗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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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注1:对于那些"网上都看过了"的读者,书中增加长篇序言、布什时代总结文章以及后序,属网上未刊文字。另外,那些网上已载文字,在网上看了之后,您确信自己都记住了吗?

    注2: 对于那些怀疑它由于时效性已经"过时"的读者,不用担心,这本书本质上是关于制度,而不是时事。只要中国的媒体对一个政治事件还只有一种声音,只要人大还没有否决过政府征税方案,只要民办教师还需要通过集体上访讨薪而公务员可以轻松报销吃喝费,只要"网民"有抵制日货的热情而没有为黑窑工上街的兴趣,只要陈&诚那样的人还在监狱里,这本书就一直不会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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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批评的过剩才是教育的问题所在

    Posted: 11 Sep 2009 07:48 AM PDT

    作者:马大一为 | 评论(2) | 标签:教育问题

    教育部总是出来发一些很二的规定,以前他出来二的时候,我们一眼就看出他二来了。现在竟然进步了,比如说最近规定的那个"批评权",就卓有进步——我一眼看去居然没发现这个规定的问题在哪。

    乍一看,觉得这不是废话么。再一看,觉得有点别扭。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这跟他们修改汉字不一样(我就很纳闷,汉字的问题怎么是教育部说了算呢)。他们折腾汉字,都觉得是在瞎折腾——竟然有所谓的专家出来解释,看网易观众在那里叫嚣:又见砖家叫兽!(其实网友们没仔细看,出来的不是专家,出来的是宣传部的发言人。)可能是教育部老被骂,想要狠心不出来发言,又憋得慌(他们有发言瘾,电击疗法对他们来说或许很必要。),于是挑了这么一个貌似废话的话题出来。

    可是没用,照样被人骂。但是基本上都没骂到点子上。

    实际上,关于这"批评权",很多人会想这是天经地义的东西,教师当然有批评学生的权利。这其实是一种想当然的观点。也是我们的教育之所以令人忧虑的原因之一。照字面意思理解,这话是没错。但是,如果你仔细想想实际情况的话,你就会发现:在敝国现阶段的教育中,老师们批评学生主要有两种方式,一是"辱骂"(你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二是"恐吓"(要不然我就叫家长)。而这种批评的最终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学生"听话"。

    以前,我们信奉的是棍棒教育,现在换了一个马甲,叫"批评教育"。

    我一直觉得,我们国家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教育问题。除了那些显而易见的教育体制的问题。更让人头疼的是那种一贯相承的教育理念。比如这个批评理论。(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个词)。

    人们经常说,你做错事了,所以你要接受批评。这么说,这个批评往往是涉及对错的时候,老师们采用的一种教育方法。我回顾了我学生十几年的生涯,就我所见到的教师的批评,基本上很少有时候是学生真的做错了什么,而仅仅是学生违反了某种规矩。

    在篮球场上,我们犯规后,接受一定的惩罚。在学校里,却要接受老师的批评。比如我没戴红领巾,没穿校服,早上迟到了一会儿;于是老师就批评我:你是一个好学生,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这还是最为轻微的善意的批评!)这跟在篮球上的惩罚完全不一样。前者我们心悦诚服,不会对我们的心灵产生伤害,后者却是通过对人内心的某种伤害而达到惩罚的效果。(尽管有时候这种伤害轻微的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对于那些更为敏感的孩子来说,学校的这种教育无疑是一种缓慢的扼杀。)

    总之,教师在进行批评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滑向了恶意的或者是漫不经心的心灵伤害。程度稍微严重一些,就是辱骂和恐吓。或者是那种侮辱性的体罚。

    再回头想一想老师们批评学生的说辞。哪怕是其中最为温和的说辞,要么是强词夺理,要么便是言不由衷。而更多的时候,是声色俱厉,是心理威慑,是恶意攻击。总之,是一种对人内心的伤害。以前,教师们喜欢伤害学生的肉体,现在,则更喜欢伤害学生的心灵。而最糟糕的是:这种伤害不管在教师看来,还是在受批评的学生看来,都是一种天经地义;他们面无表情的接受。

    为什么会这样?

    并非所有看起来字面上没有问题的理论都值得大肆宣扬。比如说民族主义本来没什么大毛病,但是它一旦跟纳粹结合起来,就是犹太人的噩梦。批评本身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可是一旦付诸实施,却总是变成心理伤害。

    其根源就在于,这些理论都忽略了对于人性的考察。谈民族主义没问题,但是所有人都忘了:人性的本质,就是倾向于伤害非自己人而亲善自己人的。同样,关于批评问题,人们也忘了:人性本身,就是喜欢把批评变成伤害,并通过伤害而得到快感的。

    所以,当今教育的问题不是批评的缺失,而恰恰是批评的过剩。

    这时候,问题来了。那就是现在的学生越来越难以管理,教师难道要放任自流么?显然,教师需要有所作为。但这种作为不应该是对于批评的提倡。而应该是强调师生间沟通的重要,交流的重要。因为提到批评的时候,我们很容易联想的是:你做错了,你不能这么做,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再这样我就叫家长。当第一个联想词出现的时候,这个批评势必滑向我们所无法把握的方向。"错了"。真的错了么?早上迟到,没有戴红领巾;这真的是"对错"的问题么?再过十年,当我们回首往事,即便是在别人地里偷西瓜的行为,都会被我们津津乐道;何况是没有戴红领巾这样的事情呢?

    实际上,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永远没有什么事是做"错了"的。即使是错了,也是可以原谅的错误。如果教师能够想通这一点的话,他或许就能够心平气和一点,而不是那样的声色俱厉。而说到底,教师往往不能够对学生多一些容忍,因为一个学生对于教师权威的挑战,总是会让他感觉丢面子,从而恼羞成怒。这简直是一定的,什么我批评你是为了你好都是屁话,真正的原因仅仅是恼羞成怒而已。

    基于这样一些考虑。我们需要提倡的,不是教师应该更多的批评学生;而是教师应该更多的尊重学生。在尊重的基础上,交流才是必要的。我们不需要满怀恶意的批评,而需要相互尊重的交流。

    我们教育最缺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尊重。在教育的一开始,人们总是在说:你要孝敬父母,你要听老师的话,你要对人有礼貌,你要学会对老师问好,敬礼。等等。看起来都很正确的说法,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一系列的说辞,都是单方向的规定,却没有一条是普适性的,双向的,平等的。在你必须听老师的话的时候,你就发现,你和他之间不再是平等的了。在你必须孝敬父母的时候,你就发现,亲子间的平等的爱被架空了。而对于礼貌的强调,则掩盖了人与人之间真正友好关系的建立。

    总之,他们什么都说了。就是没说"人人生而平等,人与人之间应该相互尊重"这一条最为重要的真理。

    现在,回到"怎么管理学生"这个问题上来。之所以会有这个批评权的问题,就是因为怎么管理学生成为了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其实这个很简单。

    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当学生犯规的时候。这就像但篮球,我们总会不小心的犯规;解决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建立一套不带心理伤害性质的惩罚规则。在这个问题上,我其实并不反对适当的体罚,因为体罚并不总是给人带来伤害,给人带来伤害的,往往是那种侮辱性的体罚。比如有些老师喜欢扇学生的耳光。实际上,大多数人的心理倾向遵守规则,只有少数人有打破规则的天赋。

    另外一种情况则是:我们认为的应当加以纠正的行为。比如说,撒谎,偷窃,等等。这种情况,是未成年人可原谅的小错误。这时候,基于尊重的交流就成为一种必要的手段。

    2009年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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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骑虎难下,那就骑着老虎往前走(窦丽丽)

    Posted: 11 Sep 2009 07:46 AM PDT

    作者:@民间 | 评论(0) | 标签:时事观点

    《@民间》第五期 民间报告——焦点

    说起田桂荣,知道的人可能不多,但说起回收废电池的"田大妈",关心环保的几乎无人不知,她曾经是一位农民环保明星。这些年,她在媒体上没那么热闹了,在公众的视野中也出现得不多,她在干什么呢?相信随着记者的叙述,她的快乐和创痛会再次吸引你们的目光。

    骑虎难下,那就骑着老虎往前走

    ——田桂荣的环保生涯(上)

    文/窦丽丽

      2009年8月初的一天,田桂荣接到附近一位村民打来的求助电话,说化工厂把污水排到他家的稻田里了。这位村民的稻田处于低洼处,附近有两家化工厂,而他并不知道究竟是哪家工厂的污水。

     接到电话,田桂荣就忙活开了。她联系环保局,自己也亲自跑到现场去调查。"我去的时候,有一家工厂还比较横,说我没资格检查。我就说我是政协环资委的,有视察证,他们的态度立刻转变了,拿出了环评报告,还让我去看看他们的生产车间。另一家化工厂根本没有办环评,后来环保局也来检查,让他们马上补办。"田桂荣说。

      现在,当地人遇到污染问题就找田桂荣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而政府部门和污染企业也习惯性地认为,只要是有人举报污染,有人和污染企业作斗争,那就一定是田桂荣"指使"的。

      "没办法,"田桂荣说,"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既然是进退两难,那我就骑着老虎一直往前走。"

      "这些年我一直在做两件事:一是回收废旧电池,二是考察河流。这两件事我都会坚持做下去。今年,我要制作黄河污染地图和新乡市污染地图,将我们这些年的考察成果发布出来"

      田桂荣的老家在河南省新乡市合河乡范岭村,她本来是一位普通的农村妇女,也是村里的致富能手,最早的万元户。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她在新乡市开了两个店铺卖电池,一年能有三四万元的收入。田桂荣家现在看起来依然还不错的二层小楼,就是在1996年盖的。

      1999年,一个偶然的机会,田桂荣知道了废旧电池对土壤、地下水的危害,从那以后,她就开始了回收废旧电池,也与环保结了缘。

      最初的几年里,田桂荣是以每节废旧电池两分钱的价格回收的,单此一项,她就花掉了八、九万元钱。随着田桂荣回收废旧电池的影响越来越大,很多学校、机关都把废旧电池集中起来送到田桂荣家。收回来的废旧电池先是堆放在新乡市的出租屋里,后来实在放不下了,就有个单位提供了两间库房,再后来库房也放不下了,田桂荣只好把废旧电池都堆放在刚盖好不久的自家二层小楼里,导致小楼无法住人,儿子的婚期也因此一推再推。后来,在媒体的帮助下,国家环保总局过问此事,河南省环保局在新郑市建成了一个三百多平方的仓库,用来暂时存放田桂荣回收的六十多吨废旧电池。待建成一个真正能处理废旧电池的工厂后,再运到那里进行处理。

      现在,新乡市有很多学校、企业将废旧电池集中起来送到新乡市环保志愿者协会,田桂荣家和协会的办公室里依然存放着一些废旧电池。"少的时候先放在这里,等攒多了再运到环保局的仓库里。"田桂荣指着地上的废旧电池说。

    最近两三年,关于废旧电池要不要回收是存在一些争议的,有专家认为,现在普通的废旧电池可以随其他垃圾一起丢弃,并不会污染环境。对此,田桂荣说:"北京的专家说废旧电池不需要回收,打击我,我很气愤。我自己文化有限,但等我将来有钱了,我要开废旧电池处理的研讨会,非要把这个事情弄清楚。我们新乡市的一位领导以前是化学教授,他就支持我回收,说北京的专家不结合实际,电池全身都是宝,就看放在哪里,随便乱扔,那些宝贵的东西都成了祸害。他还说以后要加大执法力度,专门生产环保电池。"

      "我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会一直坚持下去。这些年我们协会一直在做两件事情:一是回收废旧电池,二是考察河流,以后也还是要坚持做这两件事。"田桂荣说。

      田桂荣对河流的考察其实从2001年就开始了,只是她回收废旧电池的影响实在太突出,以至于很多人都忽略了她考察河流的事迹,忽略了她曾经获得"保护母亲河奖"。

      从2001年开始,田桂荣每年暑假都会带领大学生志愿者去考察黄河的生态状况。2001年至2004年,主要是考察黄河河南段;2005年,他们考察了黄河全程,到达了黄河源头,着力弄清楚黄河哪些地方污染比较严重;2006年到2008年,每年分别对那些污染比较严重的河段进行考察。

     今年7月20日晚上,田桂荣带领着河南工业大学的七名大学生志愿者和新乡市电视台的记者以及其他几名环保志愿者,踏上了开往兰州的火车,沿着新乡——兰州——白银——石嘴山——包头的路线开始了今年的调查活动。

    "今年由于经费特别紧张,我们的路线就比较短,重点考察污染特别严重的地区。"田桂荣说,"情况可不怎么乐观。我们在白银市东大沟入黄河口处调查的时候,当地的一位放羊的村民告诉我们,长期以来,东大沟两边的村庄浇地用的都是重金属严重超标的黄河水,饮用的也是重金属超标的黄河水,村民牙齿脱落现象严重,过去是中老年人掉牙齿,现在发展到小孩子也开始掉牙,就连羊吃了这里的草牙齿也都掉光了。近年来,村里癌症患者比例大幅增加。还有包头,照样在建大型化工厂。前些年我们去东营黄河入海口处考察,当地的老百姓就说,真想让黄河倒流。"

      田桂荣觉得自己有责任把黄河的污染情况调查清楚,每年,她都会将调查的情况写成报告递交给黄河管理委员会和有关政府部门,希望能引起重视。

      "越是考察越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以后每年都要坚持下去。等有钱了,我要开黄河污染的研讨会或者圆桌会。"田桂荣说。她还打算拍一部关于黄河的纪录片。

    每一年,田桂荣也都会组织志愿者坐公交车、骑着自行车对新乡市内大大小小的河流进行考察,摸清每一条河流的污染源。今年的考察从3月份开始,现在已经进入尾声。新乡市四区八县只有一个县的调查还没有做完。

      田桂荣给新乡市的四区八县都按照污染情况排了队,新乡县污染最严重,有三四个重污染厂,获嘉县排第二,辉县排第三,长垣县最好。

      "我们会把考察报告递交给有关政府部门。今年无论如何也要把黄河污染地图和新乡市污染地图做出来。"田桂荣说。

      "斗争是要讲究策略的,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打气筒,给老百姓打气,鼓励他们去维护自己的环境权益。我一定会和污染企业斗争到底,如果我死了,把我的骨灰撒到排污口,做鬼也得继续"

      田桂荣在当地可谓声名远播,是污染企业的心腹大患。现在,当地只要是环保方面的投诉、举报,在污染企业看来,统统都是田桂荣"指使"的。今年7月份,田桂荣考察黄河期间,她本人不在新乡,环保局到企业去检查,污染企业都认为"一定是田桂荣搞的鬼"。

      "污染企业和乡政府、黑社会都是勾结在一起的。我们村有几个妇女去找化工厂,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黑社会的人出来说,'是田桂荣叫你们来的吧,你们想死啊'。乡政府还向县里告状,说我反对发展经济。这些,甚至影响了我儿子的前途,"田桂荣说。

      作为新乡市环保志愿者协会的负责人,田桂荣在2005年到2008年期间通过竞选当上了范岭村的村长,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建设一个环保新农村。

      当村长期间,田桂荣关闭了一些污染源,督促一些小镀锌厂循环利用水资源,减少排放;她发动群众与污染企业作斗争,并且引进了10家对环境没有污染的工厂,鼓励村民通过不污染环境的方式发家致富;还带领村民种了很多树,"不光是种树,我还不允许砍老树。现在全县就数我们村的树最多了。"田桂荣对此感到很自豪。

      田桂荣的这些努力换来的是污染企业的反弹,在换届选举的时候,污染企业下定决心要把田桂荣选下去,不惜出钱进行贿选。说到这些的时候,田桂荣的眼圈红了:"你把心都给了范岭,你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帮助他们,最终却抵不过污染企业的一盒烟、一瓶酒。"最终,在选举的最后一轮,田桂荣以几十票的差距被选下来了。

      直到现在,村里还欠着田桂荣一年的工资,一共是4800块钱,非但不给工资,还指责田桂荣贪污。"这钱我一定得要回来,事关我的清白。你说我贪污,那你就去告我,我去应诉。"田桂荣说。

    刚选下来的那阵子,田桂荣的情绪差到了极点,甚至一度想到了自杀,头发掉得差不多快没了,出门需要戴着帽子。后来,家人安排她出去旅游散心,去了南方的大理,也去了北方的内蒙。在这个过程中,她逐渐想通了:"他们这么折腾,说明他们还是怕我,我做的是有利于子孙后代的事情,走的是正道,这事我得干到底。我经常说,等我死了,把我的骨灰撒在排污口,做鬼也要和他们斗。"

    现在说起落选的事,田桂荣已经可以平静面对了。让她感到有点遗憾的是,她一直想帮村里上一个节水灌溉项目,却没有做成,她希望后来的村长能把这个项目做起来。

      现在,田桂荣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新乡市环保协会的发展上,但没事的时候,她还是会回到村里看看,对于自己曾经付出了那么多感情的村庄,还是非常留恋。"我虽然不当村长了,但我还是好村民,村里有事,我还得管。"田桂荣说。

    和污染企业作斗争,田桂荣一直很讲究策略,或者说是无奈地不得不讲究策略,担心斗争过于激烈影响到协会的生存。所以,她发动群众同污染企业作斗争,"自己不怎么太露头","把信息、知识、方法带到受污染坑害的群众中"。

    "有一个放牛的村民对我说,你只要把信息公开做好,我自己就能发动五十个人按手印,和污染企业斗。"田桂荣说,"环保还是得民心的。我自己就像个打气筒,给群众打气,鼓励他们自己维护自己的环境权益。"

      对于黄河污染地图和新乡市污染地图,田桂荣也打算采取两种不同的处理方式。黄河污染地图她会直接发布,而新乡市污染地图做出来以后,她会先给新乡市环保局看,如果他们采取措施进行整治,那就先不公开发布,如果他们不管,再采取公开的方式与污染企业直接斗争。有的人不理解田桂荣为什么不专心做新乡市的环保,而要去考察黄河,这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来说似乎有点太大了。其实田桂荣这么做,无非是规避当地政府给她的压力,也有点"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的意思,这也是她有策略地做环保的一点体现。

      "这些年我陆续投入了四十多万元,其中我的奖金和企业的资助一共有18万,剩下的都是自掏腰包。实在不行我还有贷款"

      田桂荣是个乐观而且执着的人,认准的事情就一心一意地去做,抗压力很强。她又是个生动、有趣的人,在我的印象里,她是唯一给企业做广告的民间环保人士;田桂荣还是个有想法的人,她一直想搞个"小实体"赚钱来养活环保协会。

      这些年,田桂荣为环保工作一共投入了40多万元,其中有18万是她的奖金和拉来的资助,剩下的都是她自掏腰包。最早回收废旧电池花掉了八、九万,后来成立了环保志愿者协会,需要维持协会的日常运转,考察黄河需要钱,做网站也需要钱。为了一心一意做环保,田桂荣把自己的两个店铺都交给亲戚经营,把盘货的钱也全部都投入到环保事业上了。这位村里最早富起来的人差不多变成了村里最贫穷的人。

      田桂荣得到的资助大都是当地企业几千几千给的,她基本上没得到过超过一万元的资助(奖金除外)。有一年考察黄河前三天,考察的费用还是没有一点着落。就在田桂荣咬牙坚持准备自己掏钱的时候,一个电动自行车厂的老板赞助了10000块钱。今年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一家房地产企业,赞助了4000块,田桂荣的丈夫老范给了她1000块钱,她又问女儿要了点钱,七凑八凑地凑了一万多块。"今年考察特别紧,坐火车只敢买硬座,有时候座位不够,我们就得轮流倒换着坐,住旅馆的时候只要两个房间,男的一个女的一个,大家挤一挤。伙食以方便面为主。今年的学生都有点抱怨了,觉得又苦又累,伙食太差。"田桂荣很无奈地说。

      从1999年回收废旧电池开始,田桂荣就意识到,若想长期坚持工作,一定要成立合法组织。从1999年到2002年,经过三年的奔波,在上级有关部门的干预下,新乡市环保志愿者协会得以正式成立,田桂荣当选会长。

      最开始,协会在田桂荣店铺的阁楼上办公。2003年到2005年,太平洋保险公司为田桂荣提供了一百多平米的办公场所,那也是协会规模最大的一段时间,那几年,田桂荣的资金比较宽裕,刚盘完货,再加上她得的奖金,协会的工作人员一度达到六个之多。不过那时工资低,每个人最多400元每月。2005年下半年到现在,中华电池厂使用田桂荣的肖像,没有给田桂荣钱,而是为协会提供办公室,楼上两间屋子,大概30平米,楼下还有个比较大的会议室,时间是三年。按照当初和田桂荣的协议,电池厂的员工都是协会的志愿者。不过现在,中华电池厂破产了,厂区人去楼空,杂草丛生,一派荒凉的景象。

      目前的办公室能用到什么时候,田桂荣也不知道,根据当初的协议,其实已经到期了,不过现在也没人来赶她们,所以还可以待下去。田桂荣跟我说,她都打算好了,实在不行就把她在幸福家园小区租的两居室粉刷一下,做协会的办公室。

    协会现在有一名工作人员,是田桂荣通过人才市场招聘来的,去年9月份到协会工作直到现在,田桂荣每个月给她1000块钱。她跟我说,人家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对于人家来讲,这是一份工作,就得给人比较合适的工资。找一个工作能力不错的人,然后再慢慢影响她,让她成为环保人士。

      今后的经费还是没有着落。去年到现在,协会都没有什么收入。我问她,那你怎么给人家发工资呢?田桂荣说:"我还有贷款。"说到这里,连田桂荣和老范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可能连他们自己也觉得,贷款做环保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田桂荣现在欠着银行三万元的贷款,九月份到期。"这是我还当着村长的时候,引进了一个小额贷款项目,帮助村里的年轻人致富的。当时我就想,我也贷一点吧,万一以后协会经费不够了,还能应急。"田桂荣说,"结果今年考察黄河得到的赞助极少,有一部分贷款就贴进去了。"我问她,能还上吗?她告诉我,可以先从其他地方借点还给银行,然后再重新贷,目前也只好这样拆东墙补西墙了。

      前几天,资金实在紧张,口袋里只有几十块钱了,不得已,田桂荣只能到那两个已经不属于她的店铺去找人家要一点,每个店铺要了300块。"大家都挺支持我的。"田桂荣说。

      丈夫老范是田桂荣忠实的支持者,她走到哪儿,老范就跟到哪儿。以前田桂荣当村长,老范在村里帮她,从去年12月份,她回到新乡市专心做环保,老范也到了新乡市一个小区给人家当保安,月薪600块。老范有时候也抱怨,这些年,田桂荣自己没有从协会领过一分钱工资,和老范过着清苦的生活。闲聊的时候老范就说到,他们平时很少吃肉,田桂荣补充说:"基本上就没怎么吃过。我还好,经常在外面开会什么的,有饭吃。老范最苦了。"但老范随即又说自己不吃肉身体好,血压血糖都不高,体重也不长。"老范跟我说,就不能让你有点钱,有点钱你就考察黄河,再有点钱你还不得去考察太平洋啊?不过,别看他平时嘟嘟囔囔的,有事了还是支持。"田桂荣笑着说。

      我去采访的时候,田桂荣正在老家范岭村。她家门口停着一辆外观看起来很像是QQ的小轿车,田桂荣说这是山东时风集团捐赠给环保协会的一辆电动车,条件就是田桂荣帮着做宣传,就是说一句广告词:环保节能就是好。这辆小车市场价三万块,充一次电可以从新乡市火车站到范岭村跑四五个来回。充满电需要八个小时,耗电二十几度。不但省钱,而且没有排放。如果算上电池厂使用田桂荣的肖像那次,这应该是田桂荣第二次作广告代言了。

      田桂荣现在一直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开个店铺赚钱来养活环保协会。"我是有这个能力的。但是我又怕分心,所以一直犹豫着。老范也不是很支持,他建议我可以找一些环保广告来做,但是广告即便有,也不一直有。所以,我还是要做个小实体。"田桂荣说。

      8月13号,田桂荣到北京参加公益项目交流展示会,顺便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环保基金,为协会找点费用。中央电视台《相约》栏目邀请她9月份去参加一台晚会,她已经提前跟主持人说,想找一块地方,种一两百亩有机粮食,然后开个卖有机粮食的小店,这样既能把有机农业往前推一推,也能赚点钱养活协会。另外,她还跟主持人说,现在都是明星做广告,有没有可能环保人士也做些广告,帮助协会的生存。

      其实田桂荣有很多很多机会可以赚钱,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由于以前在做生意方面的出色表现,直到现在,还有田桂荣的老同学、亲戚想请她去帮忙,每个月给几千块钱,她都拒绝了。田桂荣说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得一心一意,别人再赚钱我也不眼红,个人有个人的追求。还有的厂请她去当名誉厂长,她都拒绝了。污染企业要给她钱,让老范去应个名,她也拒绝了。

      田桂荣说:"自从我踏入环保这一行,就好像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找到了航标,环保就是我的舞台,我要好好唱我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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