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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济学通识:跨十四年的经济观察和分析
- 抬一杠
- Hi,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啦!
- 重返衣橱. 夏季怎么过
- 摩洛哥:「我是9%!」
- 深水埔區議會訓練少數族裔DJ
- 旷世奇书《参谋助手论–为首长服务的艺术》
- 普通人對分辨醫學研究報告(牛奶)可信性的無奈
- 李敖台湾六十年
- ——李敖访谈(二)
- 我死后 千刀万剐 ——李敖访谈(一)
- 万里:执政党要建立基本的政治伦理
- 中国乙肝病毒携带者处境维艰
- 关于节目的回应
- 兔子跑什么跑
- 俩小事
- (2009.08.04)专栏绝技说
- 卜安淳:书法真美任自然
- 漂流在海上
- 突破噤声,远离恐惧,接踵被抓的几位藏人作家
Posted: 03 Aug 2009 10:15 AM P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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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01 Aug 2009 09:00 AM PDT 天气太热了,或者是太闲了,具体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只是去抬了一杠。 是过海关,到深圳去然后回香港来。要求填健康状况表之类的东西。过去和回来都要分别填写一次。 表格不复杂,一页纸。我没有带笔,在那里排队等用长绳子系在桌子一端的圆珠笔。应该是有好几支笔的,但是桌子那头有三四个地方都只有绳子头在晃。笔呢?或许是被人扯掉了,或许是用光了笔芯被扔了吧。等了一会儿,不长不短的等待。就轮到了圆珠笔。 填写的地方不远处,就有工作人员收表。人不少,前后两排的工作人员只是接收这页纸,不核对,不看。几分钟就是一大把。 觉得很形式。有什么用呢?其实,只要不是电脑档案,坦率地说,用处不大。人工档案的查询,耗时费力,实用性很低。很怀疑这些纸片,收集了,然后就搁在某个地方。很大可能就是为了收集而收集。 这是井绳效应吧。03年的那次,香港死亡的有290多个。太犀利了。所以,这次的流感,怎么处理也似乎不过分。似乎是要,宁可枉隔离千人,也不想让一个可能性漏网。 到现在,报道的死亡个案是2个,都是菲律宾人,而且都是在菲感染的。 而且,这次,病菌好像杀伤力不大。不过世卫的动静挺大,不断升高警戒级别。 很政治吧。地球人都知道其总干事的中国色彩。所以,输出HINI的美国几乎不理睬,而且,很早就不再通报感染人数了。 而且,早些日子,世卫也明确表示再追逐个案或隔离没有意义。 但是,在港深之间出入境还在写纸片。 其实,出入境一直在简化手续。记得大约十年前,我第一次从罗湖过海关,用了足足两个多小时,而且,那个时候的边检大楼还戒备森严,连手机信号都被屏蔽掉-据说是为反/防走私。现在,整个过程不到10分钟。单边的话,e-通道,不到一分钟。 不过这简化,都让填写纸片给抵消啦。 极不情愿地,我仍然走到桌子前,拿了空白的表要填写。在等圆珠笔的时候,看到了一则通告。大意是说为了简化过关手续,节约旅客时间起见,具有若干若干证件的(意为常旅客),可以不填表。落款是05年。 知道是两回事。但是就是抬杠了。于是,不填表,直接往前走。 当然了,工作人员过来,拦住了。 指给他们看,并出示了通告上的证件,力陈不填的理由。 前线员工告知说,每个人都要填的,你必须填。是知道的,但是很反感这做法。于是坚持通告的理由。前线员工就找来了他的上级。 对于问题旅客挺"重视"的,一下子,一起来了四个人。 我又说了一遍理由,并指给他们看通告。对方说,这通告是出入境处的,他们是卫生处的,所以是两回事。我于是辩解,事关出入境问题,如果坚持不填写,卫生处可以拒绝入境吗?依据何在?对方拿出一个小纸条,说可以打电话查询。 看到小纸条上是卫生处居民关系科的电话。这是错误的。证明并公示有权力在这里"设卡"的应该是他们。把这理由说出。 对方的头目显然是要和稀泥,说当然啦,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你的理由我们都明白了,卫生处和出入境之间的协调会加强。但是在有命令要求把填纸条一事取消前,你仍然是必须填写才可过海关的。 耗了一阵子。还是填写过关了事。 所谓抬杠所针对的事,当然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没有任何结局。 转载或引用本网内容须注明"转自 雅典学园"字样,并标明本网网址 http://www.yadian.cc/ |
Posted: 03 Aug 2009 10:47 AM PDT 郭宝峰在网民回家吃饭的喊声中终于回家吃饭啦,而许志永,这位我素所敬仰的人,却又在同一天开始被喊回家吃饭。这样的事情已经令人对政府无语……. 许志永的非暴力公民维权的理念和行动虽然很多人有争议,但是此前探访黑监狱的风范,不是大智大勇之人几乎不能做到。或许,他当年回国时就想到了这一天的来临,却依然决绝的去践行自己的理想,这才是真正的爱国者! 下面是几张今年2月份许志永在传知行演讲时拍的照片: 我们能怎么办?我们只能大声的喊:许志永,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 大家一起来喊吧…….. 他是正义的化身,是你的父亲,是你的母亲,是你的兄弟姐妹,是你的朋友,也是你和我。 我们是全球网民的总和。我们行为一体。我们是主宰网络。我们不可计数。我们每个成员的倒下都意味着十名新成员的加入。我们无处不在。我们无所不能。我们不可阻挡。我们没有弱点。我们利用一切弱点。我们是隐藏在每一张面具之下的人性。我们是人性的镜子。我们生而平等。我们天然自由。我们是军团。我们不饶恕。我们不忘记。 明天就寄明信片去。 相关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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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03 Aug 2009 11:10 AM PDT 重返衣橱 能把关于穿衣戴帽的事儿弄成一项产业──也有人非说是艺术──确是使人类在生物界扬眉吐气:没听说过一只猫走猫步给其他猫看皮的。 还是我们无聊。认真想来,悖论是这样的:一件不想被人脱下的衣服不是一件好衣服。女人们花大把时间在梳妆镜前和衣帽间内武装自己,为的是更迅速地被缴械。 而对于男人们来讲,剩下的才是果实,诱惑他们去研究"那条蕾丝下面究竟藏着什么"的东西早已被扬弃。大概不会有人觉得"穿一字裙黑丝宝蓝色鱼嘴鞋"和"肤 白肉臀大胸"讲的是同一个妞;而穿上衣服便忘了床上是谁的女人,与关了灯还记得床脚下丢着什么衣服的男人一样,凤毛麟角。 记得某年秋深在大街上走,觉得料峭了,想起厚衣服还没翻出来,想起做人真是狼狈紧迫,便说"过几天长出很长的毛来,就去墙角下晒太阳";一旁穿黑色羊绒修 身大衣的朋友听了,不由得倒退半步。实则总拖到忍无可忍才换季。将柜子清理出来,把箱子里的放进去,再把清理出来的锁紧。在这一过程中逐渐小资起来……然 后在樟脑味里点燃一支烟,礼节性地伤春悲秋一番。想,难道真的有过两手空空就敢出门去的日子。那个倒退半步的朋友曾说,"最喜欢夏秋之交"。刚要夸她有情 调,又添一句:"我那个季节的衣服比较多"。 1928年DH劳伦斯回到英格兰,感慨于当时伦敦市民沉闷的着装风格,撰文说"应该穿彩色紧身裤"。当然劳伦斯是个口贩子,这辈子除了内裤他大概没穿过黒 灰蓝之外的颜色。假设他穿内裤的话。后来劳伦斯的梦想在DAVID BOWIE时代被狠狠地实现了一把──随后成为另一种沉闷:几乎被体制化了的满街的花童,彩色指甲,彩色头发,彩色紧身裤。《天鹅绒矿》里,被父母死死管 制着的少男溜出家门,跃跃欲试地脱下外衣,露出花衬衫,然而浓妆的少女少男们还是不搭理他。像一个插班生站在茫然的校服群落中,他简直不知道自己穿错了什 么。看到这里真是戚戚,那种持续不适的、慌乱的游移,让身体和衣裳互不相容,簌簌地磨蹭出痛感。 今年入夏,在某SNS网站看到"回力鞋海魂衫"活动,好多男男女女照片。里面最令人难忘的是,某人给回力鞋穿上了荧光绿的鞋带。简直像一篇小说最早的题 记: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可在千篇一律的红对勾蓝条纹里看到,很是开心。如今推门出去,不见大地,只见各种范儿;一看便知谁哈日韩,谁走欧美,OL,混 搭,田园风,萝莉,哥特;谁也逃不过,不自我标签的人有不自我标签的标签──甚至还能大概分析出谁读什么杂志,参加什么小组,还有怎样才能成功地与之睡在 一起。小到一枚耳钉的安排,大到牛仔裤脚上卷几寸,每个人都在享受自己营造出的小众优越感和文化归属感。在渐渐失去见解的街头,时装正在成为不断细分的制 服。 这不是幻觉,这简直是骗局。 见到拍婚纱照的新郎替新娘提起裙脚,露出运动鞋和粉红色的秋裤,遂对人家的婚姻满怀善意。这是病,不知道怎么治。固然如此,每晚仍为第二天穿什么出门头痛 不已,甚至有因此取消出行计划的现象发生。渐成强迫症。裸奔也是不行的,那是夏娃的制服,仍不免落套。承认自己的不地道,但如何才能避免与自己看来不地道 的人被归为一类,这确实难──其实,最想做的是拉开衣橱门走进去,睡到立冬。然后长全皮毛出来踱到太阳地里,继续睡。 夏季怎么过 暑热,妄想频频来袭,车行又不畅,末日感及其强。今夏过得一截一截一截,混乱不堪,像剪下的胶片又接了起来,在废弃的电影院放,又赶上停电。我坐在满地废纸中央,满室蚊虫中央,出汗,蓬蓬地散发热气,浑身刺痒。今夏就是这样。 写字的人如今苟活于世,夏至过后,被一千多字逼死的不在少数,比如我家就有一个,现正在死。打开白花花的WORD文档,将字体设为华文细黒12号,然后开空调,在焦虑中玩网,那感觉如夹着一泡尿上战场,兴奋而负罪,十分刺激。 关注一些作者久了,渐渐发现,读专栏不如读博客,读博客不如读微博客,读微博客不如组织饭局,把活人约出来说不在场的其他活人的坏话。不文以载道不计算稿费的时候,几乎人人可爱,而当夏日的午夜,扎啤喝到忘乎所以,眼花耳热后八卦素霓生,只觉遍地都是神,浑身都是爱情。 ──夏日,就是不想正经活着。 买盘一大摞,每张看不过十分钟,稍有困意即换掉。某导演批评道"你太傲慢",出一身冷汗。找出被称为"中国电影的进步"的那部,收拾身心要好好地受一番教 育,严肃地看。看到一帮日本兵冲入难民集中地时,被那深重的民族忧患压得不敢吃西瓜,我想,我有进步。然后又在一片静默中看到难民们悲怆地一一举起双手, 我在卧室里站了站军姿。下一个镜头,一名小朋友纯洁无辜的目光扫视过人群──他双腿分开跨坐在父亲的肩头,好像面对的不是枪口,而是动物园的猴──我觉得 中国电影确实是在进步,居然有人敢用如此黑色幽默调侃重大历史创口,这是何等的勇气。 关闭影碟机,潜入一干时政悍将的饭否,看他们正襟危坐地忧国忧民,教育苍生或者加入中国作协,然后又在升温的荷尔蒙驱使下骂骂脏话,关心关心妇女,随后惶恐地承认"我不是我"。瞬时耳目清凉。 夏季怎么过?活成一盘散沙。关闭博客,去开个淘宝店。听最具有业余感的专业地下乐队,挨个给人家起外号。穿印字最抬杠的T恤,在午夜无人的大排档慢慢行 走。翻开大部头的历史评论专著,在心里给作者写信:某老师啊,空穴来风不是这样用的。您每章用一次,难道是在给成语词典做软宣。 若以无聊刻薄为己任,则夏季可过,四季可过,一生可过。秋季采摘,桃尻女与鲛肌男,为过冬把自己喂养得满脑肥肠。冬日围炉,不读禁书只好读史;握不住被火 光映红的那一双手,只好握住酒杯。春天发情,去忙关于恋爱的那一摊事儿,绝不与男欢女爱为敌。能幸存到夏天者,必然是微贱者。鲁迅说皮袍子下面的小全被压 榨出来,而敢在夏天穿皮袍子的人,去压他也只能压出痱子。不如大背心拖鞋出镜,揭开粉底互相看看,还都算人。 |
Posted: 03 Aug 2009 10:53 AM PDT 原作者Hisham · 译者 Leonard · 阅读原文 摩洛哥政府决定两本知名杂志《Telquel》及《Nichane》的八月号不得贩售,让摩洛哥博客圈烧起一片野火。两本刊物当时准备公布与法国报纸《Le Monde》合作的民调,瞭解民众对于王室执政10年来的感受,据两本刊物的主管Ahmed Reda Benchemsi[法文]表示,这项民调是首次针对摩洛哥国王满意度的调查,显示「91%的摩洛哥受访民众认为穆罕默德六世国王政积很正面或非常正面」(资料来源:法新社),但摩洛哥政府似乎坚持阻止任何公布民调的机会,政府发言人Khalid Naciri强调:「摩洛哥王室绝不能成为论辩话题,以民调形式亦不例外」。
如今似乎网络抗议群众不断集结,纷纷引用Anas Alaoui制作的「我是9%」标志,象征自己在无法公开的民调中,正是不满意或反对国王十年政绩的「少数」,也有许多Twitter用户使用#9pcMaroc这个标签,表明反对政府禁止销售这两本杂志,博客亦打算成立Facebook群组,希望扩大这项运动。 ![]() 我是9% Satwiker博客的Mehdi提供一段影片连结,其中法国新闻频道France 24访问杂志主管Ahmed Reda Benchemsi,他无法认同政府禁止两本杂志贩售,强调刊物并未违法,亦未跨越红线。 Agora博客的Fatima (La Marocaine)强烈谴责[法文]言论审查:
Ibn Kafka[法文]的结论是:
据信法国报纸《Le Monde》将于8月4日公布民调结果,但摩洛哥政府已言明立场,发言人表示:「若《Le Monde》刊登民调,就不可能在摩洛哥贩售,这是态度一致的问题」。 这两份刊物在2007年也曾遭禁,因为政府认为其中法文及阿拉伯文的社论「毁谤神圣的国王」,当时文章作者即为杂志主管Ahmed Reda Benchemsi,至今仍遭迫害。 校对:Portnoy |
Posted: 03 Aug 2009 10:25 AM PDT ![]() 深水埔區議會訓練少數族裔DJ 由2009年8月3日起,深水埔區議會豁下的家庭及少數族裔工作小組,會舉行為期16個小時的少數族裔DJ訓練課程。學員會在課程中學到運氣、咬字及表達能力等多方面的知識。 該課程的導師,包括曾經是商業電台廣播劇<18樓C座>監製的深水埔區議員王德全,及曾經在多個網上電台主持節目的南方民主同盟主席龍緯汶等。 這已經是深水埔區議會,連續第二年舉辦少數族裔DJ訓練課程。2008年的畢業學員,曾經在新城電台客串主持節目,反應良好。 龍緯汶希望各學員可以享受這個課程,並能像他們的師兄及師姐一樣,到電台客串。 This posting includes an audio/video/photo media file: Download Now |
Posted: 03 Aug 2009 09:09 AM PDT 1、近日,一本出版于1994年的图书被人们挖掘出来,作者王怀志、郭政,当时印量只有3000册。这就是被称为旷世奇书的:《参谋助手论–为首长服务的艺术》。 2、这本书之所以奇,是因为它写得大胆、直白、真诚。把中国军事化行政的规则与潜规则一一揭示,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3、书中说,秘书岗位之所以重要,因为秘书是首长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容易被提拔和重用的人。说得多么明白淳朴。 4、鉴于中国的整套政治体制,都是从军事化体制演变而来,保留了很多军队的特征,所以研究这本书的意义就特别重大。 5、中国的官本位制在共产党治下逐渐演化成"首长本位制",秘书不仅是一种职业,而且是一切所有臣民的象征。为首长服务的艺术,就是中国1949之后的新论语,新道德。 6、书中说,下棋打球要让着首长。有的首长心宽体胖,打乒乓球时,不要总是扣球,让首长接不到球,弯腰捡球。应多放高球,让领导扣。打篮球时,不要总盖首长的帽,要让他多投进几个。 7、书中很具体地传授当秘书的技巧:你一推门,看到首长正跟家属打情骂俏,你要假装撞在门上,或者摔了一跤,然后揉碰撞的部位,弄出动静,让首长认为你没有发现他们,而是他们发现了你,这样便于首长和家属回归严肃的状态。 8、秘书对首长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儿或者儿媳,一定要庄重严肃,不能调笑打闹,无外人在场,不要单独在一起。有一秘书,经常跟首长儿媳在厨房里做饭,没多久,他就不再是秘书了。 9、这本书并不完全是一本奴才书,它讲到了尊严。秘书是首长的秘书,不是首长子女的秘书。一定要保持尊严,不卑不亢。秘书是首长子女的长辈或朋友,不是他们的佣人。这点要格外注意。有一位秘书,看领导子女打牌,领导儿子要水喝,悄悄茶缸,秘书就去倒了。后来成了领导子女的跟班,被同僚瞧不起。另一位秘书,面对首长儿子要求他代为捉刀写材料的要求时,正色道:"我是首长的秘书,不是为你服务的。况且我还要连夜为首长写稿子,你自己的事自己干。"首长儿子只好作罢,日后对秘书更加敬重。 10、这样一本奇书,是中国当代政治的缩影,胜过一切冠冕堂皇的说教,对于研究中国政治、公共管理的人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活教材。 11、本书片段摘录,请详见这里。 |
Posted: 03 Aug 2009 09:25 AM PDT 最近在網上中看到有關喝牛奶可降低某些慢性疾病死亡風險的新聞: (本報訊)英國一項最新研究顯示,喝牛奶不僅可降低因冠心病和中風等疾病而死亡的風險,而且有助長壽。英國雷丁大學日前發布新聞公報說,該校與卡迪夫大學 等機構的研究人員收集了300多份相關報告,仔細對比了冠心病、中風等疾病與喝牛奶之間的關係。 結果發現,喝牛奶可使因這些疾病死亡的風險降低15%到20%。據介紹,這可能是第一次在研究喝牛奶與相關疾病之間關係時,聚焦於這些疾病的實際死亡率。 來源: http://news.sina.com.hk/cgi-bin/nw/show.cgi/32/1/1/1215876/1.html BBC新聞及澳洲網上唐人街也報導了那個醫學新聞: http://news.bbc.co.uk/chinese/trad/hi/newsid_8170000/newsid_8171700/8171705.stm 在偶然的機會下,我找到刊登那個醫學研究報告的線上期刊( http://www.jacn.org/cgi/content/abstract/27/6/723S ),因此想親自一覽那份報告,可是只有摘要才是免費的,全文要付費才能閱讀。 更嚴重的問題是我連摘要講甚麼也不太清楚,那些0.84、0.79及括號內的兩個小數究竟代表甚麼意思?報告中稱其用了一種叫Meta-analysis的方法,參考過維基的說法( http://en.wikipedia.org/wiki/Meta-analysis ),好像是集合數個較可靠的研究作綜合分析的一種統計方法,至於那方法的數學公式看上來也很複雜,相信沒有學過統計學的人是難以能明白的。 在這裡我有個疑問,那些會報導這個新聞的記者或編輯究竟有多少過可以看得明那個報告?有多少會付費去看完整的報告?我猜想他們自己是無法分辨報告可信性的(無受過相關學科專業訓練),他們會認為反正該醫學期刊的權威性應很有保證,又何需自己操心呢?專心做好報導的工作就行了。 在這裡我並不是想說那份報告是假的,因為根本無足夠證據,而傳媒有的專業並不是醫學研究,分不到是正常的,只是這個報告與那些提倡牛奶有害論的人所做的研究有著相反的結果與結論(請參考 http://richardfx.blogspot.com/2008/01/lait-mensonges-et-propagande.html ),在現有的資料下根本無法分別誰對誰錯,真相似乎就只有專研牛奶與人體健康的科學家才知道。 有人會相信個報告是真實可信,那些反牛奶的根本是說謊,有人亦會相信這份報告是牛奶利益集團精心炮製的騙局,並不可信,不過傳播媒體無分析科學真偽的能力卻是真的,因此我勸大家無論傳媒報導那類科學新聞,不論是順心還是逆耳的,都要考慮自己是否有能力辨別消息的真偽,如果不能則最好暫時放下不理(情況緊急的則另當別論),不要一講就武斷的信或不信,雖然無法立即得知真相的感覺不太爽,但這已是最合理應對方式了。 |
Posted: 03 Aug 2009 07:21 AM PDT 本刊记者 万静波 发自台北 这是4年多之后,本刊记者对李敖先生的第二次访问。 4年前,刚刚就任台湾"立法委员"的李敖在"立法院"办公室里,生机......>>点击查看新浪博客原文 |
Posted: 03 Aug 2009 07:18 AM PDT 人物周刊:您的反宗教立场,现在还坚持吗? 李敖:年轻时我是无鬼论者,现在我谈不可知论。有没有鬼我不知道,只是理论上相信没有鬼,断言没有鬼也是没有证据......>>点击查看新浪博客原文 |
Posted: 03 Aug 2009 07:08 AM PDT 本刊记者 万静波 张欢 发自台北 谈大陆之行 人物周刊:4年多前您的大陆之行,最深的感受是什么? 李敖:终于活着回去了,一个臭老九......>>点击查看新浪博客原文 |
Posted: 03 Aug 2009 08:45 AM PDT 萬里:中共元老,生於1916。七十年代曾任安徽省委第一書記,支持 "包產到戶" ,解決糧荒,跟趙紫陽齊名。八十年代,受鄧小平賞識,當上國務院副總理,跟胡耀邦、趙紫陽一同被視為改革開明派。八九民運發生時,萬里外訪美加,支持民運者曾寄厚望他盡快回國,以在中央政治局跟趙紫陽等改革派制衡李鵬的保守派,但最終到五月尾返上海時,竟發表支持鄧小平視民運為政治動亂的觀點,令很多人失望。 (雖然今天若參看 "趙紫陽回憶錄" ,便會明白那時候趙亦已被架空了權力,萬里的回國已不能影響大局。) 关于建国六十周年,万里:执政党要建立基本的政治伦理 我告诉年轻教授,建国六十年了,我们这个国家没有变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最基本的事实是,这个国家还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这个事实谁都明白,但这个事实的背后是什么呢?比如说,我们党有7000多万党员,是一个最大的党,而这个党至今还没有在社团管理部门登记过,这个事实背后又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国家还没有一部《政党法》,六十年了,还是空白,没有变,我们国家还没有现代意义上的政党制度。"国家还是党的国家",而不是"党是国家的党"。六十年了,"党和国家领导人"这个概念没有变。在财政上,党库与国库之间的那堵墙还没有建立起来。再看看,数百万军队还叫解放军,没有变,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武装力量。军队的最高领导人还是党的最高领导人。党军一体没有被国家对军队的领导来代替。六十年了,这一点也没有变。即便在党内,六十年了,也没有建立起真正意义上的竞争性选举制度,更不用说在国家范围内了。经常说到的协商,实际上还是战争时期的秘密运作传统。这都是一些基本的事实,它们能引伸出什么基本道理,应该好好讨论。这些讨论离不开这些基本事实的,年轻人真应该多多了解历史。我记得建国初期,几个民主党派人士给中央写信,建议把中南海还给老百姓,这个皇家园林最好作为公益文化的纪念物保存下来。80年代初,书记处又接到过类似的建议,还加了一条:党中央机关应该挂牌办公,办公厅、中组部、中宣部、统战部等,都是执政党的机关,不是非法的地下机关,这个建议转了好几个书记的手里,最后没有上会讨论。这两件事,也是六十年来没有变化的。 后来,教授告诉我,他自认为对一些问题特别有研究,但还是没有想到怎么样来理解这么一些基本事实。我通过很多渠道知道这十多年来的新思潮、新提法,不管什么样的理论什么样的流派,对国家六十年变化了的东西、没有变化的东西,先要搞明白基本事实。有些东西应不应该变、可不可以变、能不能变,要区分起来,比较困难。要讨论问题,那就从搞清楚基本事实入手。我对年轻的教授说,你提那么个问题,我别无选择,只有说事实,基本的事实。基本事实搞明白了,有头脑的人就会思考了,这种"没有变化"是一种政治优势吗?还是一种政治惯性?还是一种政治停滞?都要好好研究,要具体分析,不要下空洞的结论。 前些年,一位老同志病重,我去看他,他花了一个多小时向我说他对国家、对党的现状的种种担忧,说很想对中央领导同志直接谈。他说他没有这个机会了,我说,我保证转达到。后来,一位常委同志来看我,我就传了话,我特别忘不了的是,这位老同志专门提到,革命了一辈子,到头来怎么向老百姓、向历史作个交代,还有那么多疑点没有搞清楚,怎么交代才好呢?建国六十年了,我想,这是好机会,应该好好总结,好好讨论的。我是个老头子了,为国家为党也工作了一辈子,那种感情是怎么也割舍不了的,可我一直就不同意"辉煌五十年"、"辉煌六十年"的提法。这不符合事实的。大跃进困难时期那三、四年,"文革"动乱那十年,总不能说是辉煌的吧,宣传用的词,也要讲究精准,要符合基本事实。你不把那几年扣除,老百姓在心里会扣掉的,历史学家也会扣除的。普通党员也会那么做的。在90年代的那几年,我说过不止一次,政治宣传离事实太远,那叫什么?那就是不文明的,是野蛮的宣传。那几年治理码头车站上的野蛮装卸,这野蛮宣传也要治一治。我的话没有人听。这六十年来,为什么这一点没有变,不但年轻人要想一想,我们这些过来人更要想一想,这叫反思。六十年了,应该好好庆祝,也应该好好反思。要举国反思,要举党反思。一个执政党,一个大国的唯一的执政党,执政了六十年的执政党,总应该有起码的反思勇气吧。这实际上是一种责任,是政党的责任。这反思,肯定会引出许多不同的看法来,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呢?要是搞得气氛紧张,搞一些封杀动作,这显得我们共产党人太没有气度了。在我看来,老百姓的看法,民主党派人士的看法,专家学者的看法,政治上不得志的人的看法,这四类人的看法,尤其应该好好听听,封杀不得,六十年了,我还在这里说一些一千多年前古人说过的那些道理,想起来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有一位八十年代初主持书记处工作的老同志,晚年在深圳住过几年,有一次我去看他,谈到他那曲折的人生经历,他说,对这个国家、对这个党,他有一大欣慰,两大遗憾。欣慰的是,他亲手推动的华南地区的改革开放成为国家发展的先行者。一个遗憾的是,没有能为党的历史上一个重大冤案平反,另一个遗憾的是没有推动党对不同意见的容忍政策。他的话不多,说完了,我们俩只是相对无语。建国都六十年了,新中国成立初期,有些政策有些政治上的理由,那也不至于六十年来都是如此呀。那些理由现在还存在吗?还站得住脚吗?如果那些理由还站得住脚的话,那么,六十年的政权建设、思想建设、文化建设,还能用"辉煌"两个字来概括吗?容忍不同看法的机制还没有建立起来,这只能说明,斯大林主义的那一套还在作怪:革命建设越成功,敌人的反抗就越严重。否则,何至于六十年在这一方面还没有变化呢?那位老同志前几年已经故去了,他的夙愿还依然是个夙愿。这怎么向老百姓交代、向历史交代?从国共第一次合作分裂开始,到1949年我们赶走国民党,国民党压制了我们22年,封杀我们的报刊,捕杀我们的党员,在学校里压制不同的意见。历史证明,他们失败了。我们绝对不能用类似的手段来对待不同意见,对待其他人士。六十年对二十二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时间概念? 我曾经是这个党的高级领导干部,现在享受着很高的政治待遇。我问年轻教授、由我来说出这些话,是不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呢?他老实告诉我说,他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不可思议。我想要说的是,正因为是高级干部,就更应该从历史责任的高度来考虑问题,否则,高级干部就等于高级官员,这万万要不得。历史责任就是一个政治伦理的问题,对一个政党要负责,就要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对许多问题想了很久。记得七十年代末的时候,乔木同志有一次党内讲话时提到了政治伦理这个词,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有一次开会休息的时候,我专门向他请教,他说他经历了党内太多的风风雨雨,政治伦理问题真是一言难尽。可惜他后来再也没有谈过这个问题。是啊,到了建国三十年,党内才有这么一位大秀才提了这么一句。之后,又不提了。又是三十年了,还是没有人再提。我是做具体工作的,没有那么高的理论水平,可脑袋里一个疑问转了三十年了:我们共产党人就那么不堪谈政治伦理吗?我要说的是,人家封杀我们22年,我们就有必要花六十年时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这样的道理不就是政治伦理问题吗?我们不公开谈,能阻止老百姓去想这样的问题吗?这么多问题,在那次深圳谈话以后,一直在我的脑袋里撞来撞去,赶也赶不走。说老实话,我还没有想明白,这恐怕不能用"只缘身在此山中"来解释。这正是需要大家一起来好好研究的。 去年,在电视上看到我们的领导人在国庆那一天到天安门广场,向人民英雄纪念碑行礼献花。后人向过去为主义、为理想的献身者表达敬意,不正是一种基本的政治伦理吗?没有他们的牺牲,就没有共产党掌权,这是基本的事实。可是,有谁站出来向老百姓解释一下,为什么过去五十多年就没有这样做?没有,连个简单的交代都没有。看来,要一下子找回政治伦理也难。你属下几千万党员,你治下十几亿国民,五十多年了,连个庄重的致敬仪式都没有,是不是应该有个庄重的道歉呢。谁没有做应该做的事情,谁做错了事情,谁就要站出来担责任的。这是起码的伦理。我们党有不少人总是习惯夸耀说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同时,却对过去为什么不做正确的事情连个起码的交代都没有。人们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这金不换要有前提,就是要有反思,要有承担责任。我们这么一个泱泱大国,这么一个堂堂大党,总这样含混过去,成了什么样子!用人用错了,举荐的人不负责任,考察评价系统也不负责任,协商机制不负责任,纪律检查委员会也只管查处,不管用人过程中的失察责任,把人关起来了或者枪毙了,就算了结了,还要说查处此人是伟大的成就。这样,这个国家不就成了没人负责任的国家了吗?我们的党不就成了没有人负责任的党了吗?这么下去,这政治伦理又从何谈起呢? 仔细想想,我们党的那些重大失误都属于撞到了南墙上才回头的,这堵墙是自然规律、国家发展的客观规律,你违反了规律,就头破血流了。为什么会这样?六十年了,我们国家没有成长起应该有的社会性力量来与我们共产党竞争,来提醒、来监督我们党,那些不同意见统统因为不能反映我们党的正确就听也不听。那么全权施政,那就全权独担责任吧,又不是。六十年里有多少时间,国家发展受到阻碍,国民的发展机会失去了,宪法权利也得不到实现。这种现象是很不伦理的。那位让我传话的老同志对我说过:你我都垂垂老矣,怕的是盖棺难定论呀!我已经走到了晚年的晚年了,这样的自责总摆脱不了。 人一旦有了伦理责任,肯定活得不轻松。一个国家,一个政党大概也是如此。我这么一个老人总想和年轻人在一起,就是要竖起耳朵,听听这些后来人怎么说我。这位年轻教授对我说,六十年了,我们国家还没有出现完整意义上的选民,我们党也没有出现权利完整的党员,我们还没有建立起来容许其他人发挥政治作用的制度,这些是不是您个人最大的不安?我和教授的忘年之交,是因为他通过我的孩子转给他写的一篇短文,他说他不为了发表,只是希望能在党内流传,引起讨论,文章说的是"党章"上的那么多权利为什么落不到实处,为什么落不到实处却又不加修改。我就找他来谈了很多次。还是要从基本事实说起。从建党的时候起,我们党就说自己代表了农工,四九年以后,又说代表了几万万中国人民,到建国六十年的现在,还是这么来讲。大家同时还看到,六十年了,并没有严肃严谨的政治程序来赋予那种代表权,选举的、非选举的,都没有。 老家的一些省市长经常来看我,我总是对他们讲,你们的职位是需要选举才能得到的,要凭自己的本事来当选,不要老是寄希望于人大代表团中党组织的幕后作用。靠这种作用选上的,脸要红的,对有选举权的党员进行党纪约束来统一贯彻党的决定,这就是"议会中的党员活动",应该是合法的,可是,在很多情况下,这就变成了压制不同意见的优势,哪里有像共产党这样大的党团呢?这不是平等竞争的机制,六十年来都是如此,没有变,很难说这样的程序是严肃的、严谨的。依照现在的选举法,这没有违法之处,但却是违背政治伦理的,等于一家政党掌控了选举机器,民意要真正表达,就是一件难事了。这是谁都看得见的。 党校这位教授告诉我,六十年来,共产党应对各种危机,比如政治动荡、内部纷争、舆论压力、人事不正常变动,已经有了许多很定型的危机处置办法了,人才也聚积了不少,有这么大的优势,为什么还没有打算搞平等的党际竞争呢?我说,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但总觉得竞争选举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现在还有人说,在中国搞真正意义上的民主选举,条件不成熟,这好像是说,中国农民多,素质不高,中国没有民主传统,这都是劣势。可是,当这些劣势转变为优势了,共产党组织的优势可能就没有了,到那时候,就又有理由不开放民主选举了。这政治伦理上的死结,什么时候能彻底解开?六十年已经过去了,还要再等几十年? 建国六十年了,应该回到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上去。这个国家国民的意愿到底是什么?应该通过什么样的办法来表达真正的民意?这个问题,苏联没有搞明白,六十九年就亡国亡党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民粹主义者,凭我几十年的政治阅历,我敢说,表达民意是一个国家政治制度的"基础设施",也是衡量一个国家进步、文明程度的主要标准。我总能收到许多老百姓写来的信,我就让秘书挑一些让我看看,多年来都是这么做的。去年,接到山东一位农民的信,他问我:你们北京的领导到底知道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想要什么?我就想起六十年代困难时期,毛主席号召我们大兴调查研究之风,我下到农村,走了两个月,汇总起来报告给毛主席党中央一大堆问题,其中就有这个问题。四十年过去了,这个问题还是让老百姓又问出来了。老百姓从我们的广播电视、报纸上找不到答案,就又问到我们头上来了。当然,民意本身是很复杂的,有各种各样的人,就有各种各样不同的看法,这很正常。关键是,我们党是不是正视了民意,又在用什么样的制度来保证民意能获得充分的、真实的表达。现在电视上报道了老百姓想致富想发展、想生活得好一些。这是一个进步,因为以前不让公开这么讲。这不让讲的责任,由谁来负?现在老百姓老想发财致富吗?他们想参与更多的社会政治事务,想要有更多的权利,更多的发展机会。这些为什么不让公开讲?这不让讲的责任,又由谁来负?六十年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说,在民意处理上的失误,是我们共产党最大的失误,这是要写进史书的。90年代初那几年,有不少签名信、万言书、公开信,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大惊小怪,不要乱查封杀,人家有话说,就让他说出来,有什么忍受不了的。我的话就是没有人听。一位管思想宣传的领导跑到我那里说,我不敢不管呀,中央说守土有责,我是管这个的,不管就是失责。你看看,这就是他的责任观念,就是不对民意负责。 让我特别痛心的是,有许多人还把对民意的引导庸俗化、功利化。歪曲民意,挟持民意为"人质",来抵制对改革的正当要求,抵制对一些错误决策的修正。这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更是违反政治伦理的。九十年代末的时候,一些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同志给中央写信,要求禁止一些学者发表关于抗美援朝战争的最新研究成果,他们认为,这些研究修正了过去的一些定论,让他们感情上受不了。这是民意吧,可这是什么样的民意呢?这些老同志到底了解那场战争多少?那些专家则不过是到前苏联那里查了刚刚公开的档案,做了学术上的研究。这有什么错?有一个学者写信给我喊屈叫冤,我给有关领导转了他的信,最后还是石沉大海了。那些老同志脑袋里的定论到底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从外面灌输给他们的。要用事实来纠正他们的一些老观念,就说不行,就说要照顾老同志们的感情,就说"党史无小事",这是什么政治逻辑? 六十年了,许多应该变而且可以变的东西,在这样的逻辑下,就变成了不能变、不可变的东西,要树立起基本的政治伦理,还有许多障碍要克服。第一条,六十年了,我们党把国家的治乱要系于一身,过去那么多年的折腾,没有不起因于我们党自身的折腾的。这让我痛心,我们党的折腾殃及了国家,殃及了老百姓。这么多年了,我们告诉老百姓说,这个国家没有共产党的话,就会大乱的,老百姓真是怕折腾怕到极点了,他们对稳定的盼望,就成了我们党再单独执政下去的"民意",这一循环什么时候能够打破呢? 第二条,涉及到怎么样让老百姓认清历史、认清现实,就是要认清一些基本事实。六十年来,我们说得最多的一段话是"几千万革命先烈换来了红色江山"。这是关于共产党执政合法性的最大理由之一。为了新中国,死了数千万人,这是基本事实。还有一个事实是,他们是为什么牺牲的?他们前仆后继,为的是当时我们中国共产党设立的目标和理想,现在,有多少老百姓知道那时共产党设立了什么具体目标?我知道,90年时,出过一本书,书名叫《历史的先声——半个世纪前的承诺》,很快被查封了。我让秘书找了一本我看看,用了一个周末的两天,我全部看完了,我还找了一些专门研究那段历史的专家来问了情况,他们告诉我,这本书里收集的,全部是我们党在三四十年代公开发表的社论、评论、声明,没有一份是伪造的。当时,我们党向全中国人民做了承诺,要建立一个民主、自由、独立的国家。那时,国民党不搞民主,不给自由,也没有能力让国家真正独立,才有共产党肩负那些承诺来取而代之。这些承诺的确吸引了无数志士仁人。那些牺牲的人就属于这部分人。其实,那些承诺在毛主席三四十年代的许多著作中都有。可是,到了五六十年代都被那个毛泽东著作编辑委员会修改掉了。我看到过一份文献研究室送来的原稿与修改稿,当时让我心里震动很大。现在,我能公开说出二十多年前我脑袋里就产生的疑问,这么个修改法,那几千万人不是白白牺牲了吗?那是白纸黑字,确实推翻了当年我们党的承诺。说轻了,这是不尊重历史,本质上,这就是违反政治伦理,这就等于是把我们党执政掌权的基础建在沙滩上,这能牢固吗?历史总会把真相还给老百姓的,六十年不行,七十年,七十年不行,八十年,老百姓总要知道的。91年的时候,有专家给中央写出苏联解体原因的分析报告,说是戈尔巴乔夫的公开性毁掉了苏共、毁掉了苏联。我在这个结论下是划了大大问号的。照我看,不是公开性搞错了,而是搞迟了。在许多事情上,我们有一些人总是把经验当教训,把教训当经验,这不改是绝对不行的。 建国六十年了,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向老百姓说清楚,80年起草《决议》时,许多同志提出了许多疑问,后来都被一句"粗线条"打发过去了,这个原则在今天还在起作用,被一些人用来做为掩盖真相、推卸历史责任的挡箭牌,让我们党的改革更加艰难。去年,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年的时候,一些当事人就那个历史转折的真相做了一点披露,但还是被设置了许多规矩,以致"活人讳"、"圣人讳"成了一种习惯,难改。那一年我到广东视察,就有一些当事人向我聊起1976年月10月6日的一些事情,印证了我以前的一些道听途说,这一事件的内幕,我们的老百姓在去年的一份南方报纸上看到。在处理"四人帮"过程中,党的秘密情报机关起到了特殊作用,难以说明、又不可缺少的作用,老帅要利用自己的亲属与情报机关作沟通打招呼。这一事实被隐瞒了整整三十二年。谁承担这种隐瞒的责任?一个执政党的领导人运用亲属、情报机关、军队的力量来解决党内纠纷,这种"下不为例"的事情,真的下不为例了吗?周总理在建国之初就告诫过李克农同志,情报机关不要卷入党内斗争,他的告诫防止了我们党内的那些不规范行为了吗?六十年了,执政党即使不方便向老百姓说清楚,至少也应该先向几千万党内同志讲清楚,在赞扬那些为国家进入新局面作出了特殊贡献的人的同时,也应该明确地否定他们所使用的手段,这才符合基本的政治伦理。现在,还没有听到这种否定。一个执政党执政了六十年还不注意这一点,要执政能力有什么用?没有政治伦理为基础的执政能力,会变成什么样的能力,我想,大家会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 我们党执政六十年了,开始说到了决策科学化,开始说到了权力制衡,但做得到底怎么样?看来不说到政治伦理不行,光说到还不行,还要有办法、有制度来落实这种伦理。毛主席在没有建国的时候,就提出了"为人民服务",这是最高的政治伦理目标,可是怎么为人民服务,他老人家没有回答好这个问题。这"服务"不知要比"执政为民"要谦卑、要诚恳多少倍,但做得怎么样呢?我的结论是,光有"为人民服务"、"执政为民"的宗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一宗旨也还是要有政治伦理作基础的。有一个姓康的年轻学者前几年提出第三种合法性来源,说是一个政党只要发誓为老百姓服务,就有了执政的合法性,我看,这种看法是不成熟的,对基本事实都没有搞清楚。 六十年了,只要关心国家发展前途的人,都会想到怎么样推进政治民主的问题,我们的老百姓、社会团体对国家政治生活既表达不了独立的看法,又参与不了实际政治过程,又监督不了执政党,人微言轻,这种"三不"状态总不能这样延续下去吧,不能总是一成不变地讲话如仪、视察如仪、批示如仪吧。要多想想执政党对国家、对老百姓、对历史应该承担的历史责任。 我这么老了,说了这么多。有些年轻人会骂我,在位的时候怎么不说,怎么不做,这种责骂是有道理的,我个人不能用客观环境、客观因素来推卸我应该承担的那一部分历史责任。说了那么多政治伦理,我本人就要好好养成那种政治伦理。80年起草《决议》的时候,小平同志说,他最有资格来评价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政治品质。可他却认为,这种评价应该让后人去做。这么一来,难题就留下了。如果后人既没有小平同志那种资格,又不讲基本的政治伦理,这事情又要赖给后后人了。总要有人出来讲话的,我算是其中的一个吧。 |
Posted: 03 Aug 2009 12:00 AM PDT ![]() 37岁的Lu Jun在北京益仁平中心的办公室。北京益仁平中心代表了中国一亿两千万乙肝病毒携带者的利益。 By ANDREW JACOBS Published: July 30, 2009 申鹏/译 (北京)——中国有个论坛,名叫"肝胆相照",代表了中国所有感染乙型肝炎病毒的人。 在中国,每一个乙肝病毒携带者都感到很害怕,铺天盖地的治疗乙肝的广告也把民众吓坏了。虽然这种病毒可以通过疫苗来预防,而且大多数携带者并不会真的得病。但在中国,政策规定国企、医学院、食品行业可以拒绝这些病毒携带者前往工作。 根据中国的法律,乙肝病毒携带者禁止从事教师、电梯操作员、理发员、超市收银员等工种。 目前,中国有一亿两千万乙肝病毒携带者,其中大部分是在1970年代——1980年代期间被感染的,当时为了给儿童接种疫苗,一个注射器被好几个孩子同时使用,造成交叉感染。另外一个感染途径是母婴感染,占到总人数的40%。 北京益仁平中心有个论坛叫"肝胆相照",部分携带者在BBS上发帖,讲述自己因为病毒携带而被用人单位开除的事情,也有的被大学拒绝录取,因为必须验血的制度造成了他们的处境。更有甚者,有的携带者为此自杀。 北京大学的毕业生Wang Li,因为携带乙肝病毒,而被两家公司拒绝录取。他说:"人们很害怕这种病毒,这种行为很不负责任。他们仅仅是告诉我:你不适合这份工作。" 负责"肝胆相照"论坛的Lu Jun,也是个病毒携带者。北京益仁平中心编写了最新的医疗信息,准备给那些被用人单位辞退的病毒携带者提供法律援助,此外,30万的携带者也在要求出台相关法律,以消除歧视。去年夏天,北京益仁平中心的网站服务器被迫转移到了海外,因为网站被屏蔽了。 虽然,北京益仁平中心的行为并无意挑战权势,但Lu Jun承认,他们的所作所为影响到了公权机构。周二,他在办公室里说:"毕竟,有些人想维持携带者被歧视的现状。当然,在政府看来,这根本不是歧视,这只是'误解'。" 原文链接:http://www.nytimes.com/2009/07/31/world/asia/31hepatitis.html |
Posted: 03 Aug 2009 06:03 AM PDT 1 有网友问到,"上海市每年有86项重点工程,我不知道建交委有多少人,有去查过多少个,而忙碌到竟不曾关注到这个项目;3k万以上的项目一句话就推到区主管部门,那么,曾有授权或委托吗?难道是"体制"推倒了楼?" 这是个很要害的问题,节目中有这些信息,但很明显,我问得失于委婉了。
问:"无知而无畏、低级错误",专家总结的真好,那么在上海这样典型的地质条件下,有过专家预警吗?你会要求建设、监理、施工单位技术人员具备工程院院士的素质和能力吗? 专家组的成员认为这是"常识"----意即具备任何施工资质的单位本应具备的知识。但是,既然还是有人有疑问,我想节目中可以更多些调查。比如对独立于事件之外的专家,及普通的技术人员的采访。这样的求证应该会更可信,也给电视机前的观众理解的时间。
3 "奔腾打印机2009"说 "有网友认为柴的某些采访有点象审问。我又看了一下气走夏建刚那段,是这样对话的: 我觉得如果改成这样问,是不是更好: 嗯,改的真好。 4 "预言2018"说"但有一点需要注意。开发商的注册资本金和项目的自有资金是两个概念,比方说:某开发企业注册资本金为5000万元,但是他开发的项目总投资是50000万元,根据相关规定他应该有20%的自有资金即10000万元,那么他只要有1亿元的自有资金就可以了。 谢谢提醒,节目的自有资金比例的计算应该是准确的,但是没有把基数说清楚,很容易让人认为是以注册资本金为基础算的。的确要交代得更清楚。 5 有人夸"用逻辑,而不是气势追问"。是我今年得到的最好的评价,呵呵。 我想调查区别于报摘节目,是因为我们总是希望掘地三尺找到当事人,提供事实和细节,尽可能地穷尽追问,尽可能地提供认知的背景和逻辑,而不是急于评论。 遗憾的是,我们采访时,主要当事人已经进入司法调查的阶段,而无法采访到。另外,业主的赔付这些信息类的东西,新闻中已经很多,我们没涉及。 6 这期节目的采访都是在一个月前完成的,现在才能播出,认知上有很多的局限,感谢大家对我的体谅和容忍,但一个记者的辛苦和无奈都不足以成为理由,请严厉的批评,不要紧,以你们的理想来要求我们吧,这样才能取其上,得其中,"思所未思"。 很久没有过这样的交流了,每一次看到你们的意见时,都感到自己重新站在大地之上。谢谢。 |
Posted: 03 Aug 2009 07:32 AM PDT 《新周刊》 ------------- 哈利先生26岁,他有个两岁的儿子和怀孕六个月的妻子。他曾是全国篮球明星,但目前在超市里卖果皮刀。哈利开车狂奔在高速公路上。这是一个普通的郊外黄昏,他本来应该去爸妈家接儿子的,但是他突然希望明天早晨能够醒在一片白色沙滩上,于是他拐了一个弯,拐上了高速公路。哈利此刻很累,因为他在公路上迷路了,因为他开了很久还是在美国东北无穷无尽的小镇上。时间是1959年,哈利先生的外号叫兔子。 《兔子快跑》是厄普代克的兔子系列小说的第一本。该书的封背上这样介绍它的内容:"26岁的哈利被困在二流的生活当中,一个酗酒的妻子,一个到处是脏碗盘的房子,一个幼儿和一份毫无意义的工作。意识到自己无力改变这一切,他从自己宾州的家里逃跑了。" 当然兔子没能跑远。一个不甘平庸的男人试图从二流的生活中私奔,但是作为一场私奔,他缺少一个女主角,一个地图,一个敌人,一个明确的目的地,一种悲壮感……总之他缺少传说中的私奔所需要的一切构件。于是,在公路上狂奔了一夜之后,他回到了小镇。 他没有回到妻子詹尼丝身边。路上他认识了妓女露丝,他跑去跟她同居了。在跟她同居几个月后,他又跑回了刚刚生产的妻子身边。跟妻子共处几天之后,他忍无可忍,又企图跑回露丝身边。在新生女儿意外死去之后,他又跑回了妻子身边。在女儿的葬礼之后,他又跑回了露丝身边。 总之整个小说中兔子先生一直在妻子和情人之间跑来跑去。如果说《兔子快跑》展示了一个关于爱情的道理的话,它就是:一个人是多么容易把对自己的鄙视误解为对爱情的需要。兔子先生厌恶自己的平庸空洞,于是他不断制造爱的泡沫。他在妻子和情人之间蹦来蹦去,就像一个得了肺病的人在胃药和心脏病药之间换来换去一样。情人或妻子当然不可能拯救他,因为胃药是用来治胃病的,心脏病药是用来治心脏病的,而他得的是肺病。爱情的伟大之处在于它可以遮蔽一个人存在的虚空,爱情的渺小之处在于它只能遮蔽这个虚空而已。对于解决自我的渺小感,爱情只是伪币。 这本书让我想起电影《好女孩》。女主角嘉斯丁和兔子一样,是个小镇上的售货员,她也和兔子一样风流,在丈夫和情人之间蹦来蹦去。但她的问题不是如何在道德和风流之间进行选择,甚至不是如何在丈夫和情人之间进行选择,因为其实她并不爱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她的问题仅仅是如何用他人的爱来遮蔽自己的平庸。她的风流不是风流,是恐惧。也许任何人的风流都从来不是风流,是恐惧。在终于和年轻的男同事勾搭上之后,嘉斯丁叹息道:I'm finally a woman with a secret. 我想之所以永远有这么多人在忙着得到爱失去爱抱怨爱唠叨爱,除了伟大的化学反应,还因为爱情是成本很小、"进入门槛"很低的戏剧。如果要以做成一个企业、创造一个艺术品、解决一个科学难题、拯救一个即将灭绝的物种……来证明自己,所需才华、意志、毅力、资源、运气太多,而要制造一场爱情或者说那种看上去像爱情的东西,只需两个人和一点荷尔蒙而已。 于是爱情成了庸人的避难所,于是爱情作为一种劳动密集型产品被大量地生产出来。说到底一个人要改变自己太难,改变别人更难,剩下的容易改变的只是自己和别人的关系。在一起,分手,和好,再分手,第三者,第四者……啊,枝繁叶茂的爱情,让一个可忽略可被替代可被抹去而不被察觉的存在,看上去几乎象是生活。 这也是为什么我始终没法喜欢上兔子先生。我不知道他这样在两个女人之间跑来跑去有什么可亲或者可爱的地方,甚至有什么值得被书写的地方。也许厄普代克先生看中的正是兔子先生的这种无力感。他在为26岁的兔子写完《兔子快跑》之后,还为36、46、56岁的兔子写下了《兔子回家》、《兔子发了》、《兔子安息》。据说很多人从兔子系列中看到了20世纪美国中产阶级的灵魂变迁史,但人在爱情中逃避自我的习性,似乎和20世纪、美国或中产阶级没什么必然关系。我看到的只是,自我是一个深渊,它如此庞大,爱情不可填补。 |
Posted: 03 Aug 2009 07:29 AM PDT 1. 关于"政治性缺货" 虽然我很高兴自己的书为丰富中文作出了新贡献,但到目前为止,《民主的细节》还没有"帅到惊动了党",某些书店或网站断货确是因为供货不及时。 一个相关的好消息是,在几乎没有做任何宣传(除了我自己和一些网友的博客宣传)的情况下,《民主的细节》上市刚一个月,就已加印。谢谢大家的支持。 2. 关于"我们在输出什么" 有好几个网友对楼下的"我们在输出什么"一文加密之事咨询。是这样的:我在网上刊登此文时,以为《亚洲周刊》已登此文,后来发现由于种种原因,他们会推迟刊登。为了保护他们的首发权,我对此文暂时加密,稍后会解密。 |
Posted: 03 Aug 2009 07:13 AM PDT 不久前一位网上客指责专栏大师林行止抄袭,行止兄怒斥之,知者哗然,奔走相告,传为佳话。我也是个专栏写手,说不是个大师是骗你的(一笑)!当然认为行止兄的脾气发得有理。说他发神经我不跟你争辩:他的专栏(不是副刊随笔)写了近万篇,是个世界纪录!
行止兄的专栏早就写到化境了。我的篇数约他的六分之一,也达化境。昔日佛利民的专栏在美国挂帅,红极一时,以篇数算不及我的一半。文人自古相轻,摆起擂台怎样比我不便说。佛老当年有严谨的数百字约束,难以发挥,不可以像我和行止兄那样随意挥洒。写专栏,可以意之所之地这里那里「离题」一下很重要。困难是要写得没有冷场,可以带着读者到处走,但还是从头读到尾。这是技术,也是艺术,其中玄机不足为外人道矣。
我认为论专栏,不少中文写手写得好,只是一般多产,平均质量守不住。刊物多,稿酬低,是以为难也。我自己从来不为稿酬动笔。行止兄也不为稿酬。他当年为的是要一夫当关地把《信报》写上去。今天算是退了休,为什么还要频频动笔呢?我认为他希望「香江第一健笔」可以传世。我也希望自己的专栏可以传世。写专栏要传世很渺茫,但想一下,希望一下,何害之有哉?希望文章传世的人是不会抄袭的。抄袭的人存在,名家也会抄,但希望文章传世,抄袭是蠢行为。历史上出现过抄袭的成了名,被抄者反而名落孙山的例子。然而,历史是无情的:被后人指出抄袭很尴尬。(某君抄我某文获某奖,不少人知道,我无所谓,但杨小凯大笔一挥,写了出来!)
曾经分析过,思想要传世是非常困难的事。主要因为思想一般卖不起钱,没有谁会珍而惜之。音乐、诗词、文学等,要传世也不容易,但说得上是天才的不困难。画家比较着数。只要作品卖得起价,得之者会珍而藏之。听说书法近来市道好,可惜往往要书者死了才生效。总言之,容易触摸到或感受到的作品传世较易。文字思想很困难。
这里我要发的牢骚,是搞思想工作亚洲人历来被西方小看了。一位朋友算过,在西方的名学报发表文章,水平相若,炎黄子孙被引用的次数明显地较少。日本七十年代的经济发展举世触目,西方开始有学日文的,但昙花一现,过了不久就失却兴趣。可以说,古往今来,西方重视亚洲语言只是今天:西方重视中文看来已成定局,数十年后中文有很大机会成为一种国际语言。先敬罗衣后敬人:中国的经济发展了起来,西方学中文的孩子无数。
这就带来本文要说的。写专栏有机会传世吗?微乎其微!学术思想要传世艰难,专栏要传世更要多用几个难字。然而,从目前地球的发展看,炎黄子孙写专栏的传世机会「激增」,十个难字减少了五个。这是因为地球开始一体化,中国得到早就应有的重视,写专栏老外理应写不过炎黄子孙。这些日子因为金融危机,我读到不少外国专栏,发觉没有一个作者懂中国。他们读不懂中文,对中国文化没有认识,对中国的政治、经济知得少不在话下,胡说八道是近于惯例了。
地球一体化,有道的专栏不可以不跟着一体化,不懂中国要怎样写才对呢?不需要真的懂,但起码要知一点,不能再只把中国作为笑话。我赌你找不到一个中国的大学毕业生没有听过莎士比亚,也赌你在一千个西方的大学毕业生中找不到一个听过苏东坡。情况是那么一面倒,老外单是在地图上找到神州,在地球一体化的今天,写专栏文字是不够的。
不知读者有没有注意到,林行止专栏是忽中忽西地写。我一样。其它香港专栏写手也一样。地球一体化,可以忽中忽西地写占了很大的便宜。老外历来不这样,只是近几年开始提到中国,内容一般是尴尬的。我不怀疑西方的专栏写手的学问水平不俗,但写专栏需要的学问,三几年的工夫足够。另一方面,要学好中文,要懂得一点中国的文化,需要的不止三几年。人家老婆,自己文章,今天读西方的名家专栏,不认为他们的学问怎么样。
我也认为指责林行止抄袭的网上客不知专栏何物。写专栏,行止兄用上的法门跟我的一样。那是要先想到一两点要说的才动笔,然后环绕着这一两点发挥。这是说,事前没有一两点要说的在手,专栏文字写不出来。有了这样的习惯,我们事前想的是要说些什么,有时有点模糊,有时不肯定,动了笔再作打算。既然是专家,我们对「模糊」或「不肯定」的感受了不起,在动笔前知道动笔后可否写出生机,或写出变化。有时效果比事前想象的好,有时比事前想象的差,但我们永远在动笔前知道能否成文,百发百中。这是绝技。采用这种写法的人不可能在事前考虑抄袭什么。换言之,对我们来说,抄袭远比原创困难。
数码科技与互联网的大行其道,对写专栏的人无疑有大助。我从来不用计算机,懒得学。一位同学把我的专栏放到网上去,读者的热闹十年前无法想象。用墨水笔,写在自己设计的浅黄色的稿纸上,传真而去,字打好后传真而回,修改的成本不足道。我喜欢自己想自己的,资料一般凭记忆,偶然需要资料补充一下,挂个电话到这里那里就是了。
顺便在这里征求一个小资料。见到一件颇大的寿山石雕,看来是旧石,属薄意中的深雕,刻工精绝,古往今来只有林清卿有这样的功力。作者署名「启成」,那是谁呀?网上遍寻不获,希望读者有以教我。 |
Posted: 02 Aug 2009 09:00 AM PDT
我们要真正理解傅山"四宁四毋"之本义,必须先弄明白"宁……毋……"句式之一般用意。"宁……毋……"句式今人习惯于写成"宁可……不可……"或"宁要……不要……",古人又常常写成"与其……宁……"或"宁……不"、"宁……勿……"。其句式表达之一般用意,我们试以《论语》为例做些分析。 《论语》中有四处"与其……宁……"的句式表达。 其一:"林放问礼之本。子曰:大哉问!礼,与其奢也,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论语·八佾》)奢、易指过于文饰,俭、戚指过于质朴,两者皆达不到礼和丧之标准要求,但孔子说,与其奢也,宁俭;与其易也,宁戚。这是比较两种皆不令人满意的情况的选择,不是说礼只应当俭,不是说丧只应当戚。 其二:"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论语·八佾》)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是与其讨好于君王不如阿附于权臣的比喻性说法,所以媚于奥和媚于灶都不是什么好行为,因此,孔子给予严正的指斥。 其三:"子曰:奢则不孙,俭则固。与其不孙也,宁固。"(《论语·述而》)不孙者不顺,固者简陋,不顺和简陋都不可取,但两相比较,宁可简陋而不可不顺。 其四:"子疾病,子路使门人为臣。病间,曰:久矣哉,由之行诈也!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论语·子罕》)死于臣之手指在仆臣的照看下死去,死于二三子之手指在自己学生的照看下死去,两者都不是理想的死法,但相比而言,后者稍可,所以孔子说,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 《论语》中"与其……宁……"句式所表达的,都是两个皆不可取的选项中选择一个稍可接受者的情况。两相比较之中无优善者可以选择而又不得不选择时,只能选择其中的次差、次恶者,即所谓两弊相较取其轻。《大学》中有一例,同样是这样的表达:"孟献子曰:畜马乘不察于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礼记·大学》)在孟献子看来,聚敛之臣比盗臣更可恶,所以他说宁可有盗臣,不可有聚敛之臣。 《论语》、《大学》等所谓"四书"(《孟子》和《中庸》中没有这类句式)是明初开始即为学子们熟习的文章,其文辞语法,明清学者皆烂熟于心。所以,"与其……宁……"、"宁……毋……"之类句式的表达,在明清学者中,在明清时代的社会中,其两弊相较取其轻的用意是不会有大的改变的。与傅山同时代之王夫之,其《读通鉴论》中写有:"生于教衰行薄之日,履物望攸归之位,习尚已然,弗能速易,惟有杜门却迹,宁使怨谤,勿与周旋,以自立风轨而已耳。"(《读通鉴论·唐玄宗》)"编中所论,推本得失之原,勉自竭以求合于圣治之本;而就事论法,因其时而酌其宜,即一代而各有弛张,均一事而互有伸诎,宁为无定之言,不敢执一以贼道。有自相蹠盭者矣,无强天下以必从其独见者也。"(《读通鉴论·叙论四》)宁受恶俗之怨谤,勿与恶俗相周旋;宁说不确定的话,不以偏执之见害于道。这两例中,都表述了两个不可取的选项中不得不选择其一的情况。 由此而论,傅山的"四宁四毋",所谓"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真率毋安排",其本真的意思就不可能是认为书法应当拙,应当丑,应当支离,应当真率。他的意思应该是,巧和拙,媚和丑,轻滑和支离,真率和安排,对于书法来说都不可取,但比较而言,巧更劣于拙,媚更劣于丑,轻滑更劣于支离,安排更劣于真率。所以,书法宁可拙而不可巧,宁可丑而不可媚,宁可支离而不可轻滑,宁可真率而不可安排。 当然,我们要真正明白"四宁四毋"的本真含义,自然必须明白拙、丑、支离、真率和巧、媚、轻滑、安排的含义。从书法来说,"四宁四毋"中的"拙"应该是指笔法粗笨,"丑"应该是指字形丑陋,"支离"应该是指字法章法之不严谨,"真率"应该指书法面目乏含蓄而显草率。"真率"一词颇可爱,明代中后期的文人特别崇尚"真",看重真性情。但真与真率应该有区别。真率或曰率真,指的是真情表达而难免于粗野。《水浒传》中的李逵或可作为艺术形象之"真率"的典型。真率的李逵很可爱,但真率的李逵有许多毛病,并非理想的人物。"巧"应该是指笔法之巧妙、精巧,"媚"应该是指字形秀媚、妩媚,"轻滑"应该指字法章法的流便顺畅,"安排"与人们常说的"经营"应该没有多少区别,指的是从字的结体的到篇章布局的营构。 书法宁可笔法粗笨、字形丑陋、字法章法不严谨因而粗野地表达作书者的真性情,也不要笔法的精巧、字形的秀媚、字法章法的流畅因而体现出书者的刻意安排、匠心经营。傅山的这种书法旨趣体现的是他的人生观念和人性品格。巧、媚、轻滑、安排之类之所以特别令他瞧不起,主要是因为他瞧不起人世间的巧媚、奸滑、钻营之徒。只要联系从晚明到清初动荡的社会,联系这动荡社会中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我们应该不难理解傅山这一书论实际上是他的人生之论。从媚于世俗、媚于权贵到媚于满清,当时的官场,当时的文人,当时的书家,不乏其人,而傅山既不媚世俗,又不媚权贵,更不媚于清廷。所谓巧、媚、轻滑、安排,核心是个"媚"字。因对于献媚者特别的愤慨,傅山便特别赞赏与献媚相反的方面。他选择拙、丑、支离之类做比较,强调拙、丑、支离胜过巧、媚、轻滑,突出其真率,都是对献媚者特别愤慨、特别予以谴责的表现。 我们应该明白的是,傅山并没有在对献媚者的愤慨谴责中失去理智。"四宁四毋"的句法结构明白地告知我们,拙、丑、支离和真率其实并不是书法应当追求的东西。但与其媚俗、媚世,宁可粗陋、质朴。这正是傅山"四宁四毋"所强调的东西,这正是"四宁四毋"的价值所在,这也正是我们应当对"四宁四毋"充分肯定的地方。但是,我们应该明白,媚俗媚世是我们应当唾弃的,质朴粗陋亦不是我们应该追求的。从书法的要求看,巧、媚、轻滑、安排和拙、丑、支离、真率,我们都应该扬弃。真正的书法,应该是以美的形式见真的性情,美而真的书法只需要一个词做揭示:自然。 书法要自然,并不是指书法要追求自然,准确的表达应该是:美而真的书法因不做任何追求而自然地表现人性的真和美。所以,无论是巧、媚、轻滑、安排还是拙、丑、支离、真率,都不应该是书法追求的东西。但是,特别令人遗憾的是,今天的社会和书坛,附着于书法的追求越来越多,以巧、媚、轻滑之匠意的书法追求名权利者有之,以拙、丑、支离之粗率的书法追求名权利者有之,甚至以论析傅山之"四宁四毋"书法主张而追求名权利者亦有之。傅山以"四宁四毋"指斥书法之媚、书家之媚和书坛之媚,而今天的书法、书家和书坛,每每以"四宁四毋"为借口而大行献媚之技。能巧者依然以巧媚俗,不能巧者则以拙媚俗,以丑媚俗,以支离媚俗,其所崇尚的真率则是真率地向世俗献媚,向权贵献媚,真率地以书法作为追求名权利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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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03 Aug 2009 07:27 AM PDT 沧海一粟的露台上有一只皮划艇。 我想大家都猜到了我要说洱海划船的故事了,那么我就直奔主题吧。 我们是傍晚下的水,那时夕阳西下,天已不热了,而天边晚霞正红。我们把皮划艇放下水,两个人一人一桨,就这样向洱海中心划去。 在艇上和林哥聊了一会,大感这种水上生活的痛快。趁靠岸的当儿,拿下一瓶啤酒,边划边喝。 划艇并不难,诀窍是平衡。如果是两个人划,那么要掌握的是两个人的平衡。力量和频率并不是最决定性的因素,过大的力量、过高的频率都会让船偏离方向,甚至原地打转。轻轻的、缓慢的划动反而更容易掌握方向,也更容易前进。 船到海中,我们放下桨,让船自由漂流。这时太阳已经下山,天空还挂着几条紫红的云朵。不一会,天黑了,蓝色消沉下去,而繁星开始如钻石般浮出夜空。北方的大熊(北斗七星)、南方的天蝎、以及头顶的天鹅和天琴(这两个星座的主星就是牛郎和织女)都清晰可见。 夜晚海面上的风明显地大了起来,我们的小艇如同摇篮,被风摇摆着,叮咛着。这时候,如果闭上眼,把身体完全放松下来,把自己当成一个婴儿,能感受到海浪冲刷过身体的流动感。 你能看见风吗? 如果你足够地专注,你就能看见。一个同样有风的夜晚,在和顺的堤坝上,如果你用心注视脚下的火山岩路面,你就能看到空气在流动,一股气流缓缓地,从眼前升起、飘过、然后象烟一样消逝,而另一股气流又随之升起,如此循环反复。 慢慢地,只剩下风,而你已不复存在。 同样的,如果你在洱海,如果你能足够的放松并且专注,你也能感觉到水从你身体流过,把你抛起,而后落下,慢慢的你的身体变得柔软,变得透明,直至终于变成这水的一部分。 |
Posted: 03 Aug 2009 06:29 AM PDT 上图为新近被捕的作家扎西(笔名铁俄让Therang),下图为他所著述的禁书《血书》。突破噤声,远离恐惧,接踵被抓的几位藏人作家·唯色·去年三月遍及"却喀松"(多卫康三区)的抗议之后,正如我在年底的文章《消失在无人知晓的无边黑幕里……》所写:"仿佛一桩桩变故就发生在昨日,鲜血尚在流淌,硝烟尚未消散,而在血与火中奔涌的热泪、升腾的愤怒,对于我们许多人来说,依然还是非常真切的体验。这是因为,在庞大的黑幕后面进行的阴谋依然发生着。……也许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来做这样的统计。还可以做更为详细,更多纪实性的记录。这不会是很快可以完成,务必仔细、确凿、完整,那么,那些消失在无人知晓的无边黑幕里的生命,将为2008年的血与火,提供无人能够抹煞、抵赖的真相。"迄今为止,用母语写作的书籍、杂志、文章、歌词已经不断涌现。藏人作家突破噤声,远离恐惧,前赴后继,将鼓舞更多的藏人。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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