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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昌敏:〈雜工再論畫〉
- 陳昌敏:〈雜工論畫〉
- 台湾人已经等来了道歉,大陆人什么时候才能等来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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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18 Aug 2009 02:45 PM PDT 我們總是經驗奇蹟之後就打壓,所以奇蹟一直是那樣談虎色變心存顧慮。在很多微型的專橫日子之中,不斷過門不入,甚至逃避現實,以至奇蹟和現實被挑撥離間,連銀河相會都欠奉。況且定時定候,管理得宜也深受奇蹟厭惡,成就一個得道高僧佔用寸草不生的空間,相傳成為量子力學的平衡宇宙學說,妖言惑眾誤盡蒼生。不過可能這也是一種畏頭畏尾的解決方法。在人權與及民主之間,介入一種三合一的愚民政策,包括禪定及救世贈言,那種奇蹟的代糖,在鬥志高昴的街頭戰士中成為色即是空的鐘擺,左右逢迎。令中國大理的禧皮有機可乘,在慰藍的天空下科研一種愛人武器,可以愛人無數,在一秒鐘下愛得物質灰飛煙滅,可能六十年後的今天,在大理成為愛的原爆紀念日,悼念被大愛影響的所有生靈。那愛人無數的核爆和原爆同樣轟轟烈烈,止于至善,我們甚至無人敢追問真相,只有默默在大愛的獨裁下隱善揚惡,將大愛這種生態武器包裝得宜,在公義的掩護下戰無不勝,成為一種新納粹主義,排斥異己,大愛優生就以唯一的名義下橫行霸道,由互動的監視全民秘密警察所監控,鼓勵所有人自行驗毒。推行淨化世界環保思想永生及淨土無塵廠房純潔心靈,不惜虛構一個生生不滅的靈魂,以可持足夠理據去確立靈魂安檢系統,在生命的來處設立嚴密關卡,于生命過境大堂成為驚弓之烏如臨大敵。並以六字大明咒玫瑰經之類的偉哥代用品脅持人質,將業力捧成萬世巨星,永世不朽,成為代代相傳的ipod,努力營造物輕情意重的多媒體電台,迫使生命大氣頻道開放,造就所謂小眾的假現象,以一切即一作論點,還原成開悟者最堅定的業力理念。 |
Posted: 17 Aug 2009 08:26 PM PDT |
Posted: 18 Aug 2009 01:38 PM PDT |
Posted: 18 Aug 2009 12:59 PM PDT |
Posted: 18 Aug 2009 09:37 AM PDT |
Posted: 18 Aug 2009 01:04 PM PDT 〈雜工再論畫〉 作者 陳昌敏 美國哈勃望遠鏡 空間當是無限大的 正因為空間是無限的 這是空間存在的問題 我時常默想自己 假設將物質散播在 原來「我」是「無」的 這便十分接近佛、道的思想了 宇宙原初 宇宙的秩序叫做「道」 物質本來渾沌一片 「我」和「世界」的關係 「無」碰「無」是以「有」 「有」是實在的、局限的 就算醫學怎樣進步 誰知十年後重拾畫筆 正視現實 等我死後 現在 |
Posted: 18 Aug 2009 01:04 PM PDT 〈雜工論畫〉 作者 陳昌敏 畫不是甚麼 細胞為了自身的生存〈主要是覓食〉和客觀環境的影響〈主要是危險〉,身體都不停地發出訊息或符號。 符號只能在生物界中才具「意義」, 花開了,引來了蜜蜂採蜜。 一頭貓對行為的認識 人類從「蠻荒世界」進入「文明社會」後 但人類從勞動中發展了語言和文字 這是其他生物難以冀及的 反過來 受過訓練的人 畫必打下細胞的烙印 初學寫生的人,往往被所畫之物所牽制,追求嚴謹的素描、氣氛和質感,這是十分膚淺的畫論。 單是形似是沒有「意義」的,印象派諸君已證明了這一點。 能夠盛載高深的智力和智慧的畫,才是好畫。 況且,我們有攝影機。 道發於「自然」,畫也應當發於「自然」。 畫絕不是拼砌出來的。 初習畫者,應當做以下一個實驗:在不同的心情下,各畫一個圓圈。然後比較一下,這幾個圓圈有甚麼分別。 你會發覺,心情變了,線條也跟著起了變化。 線條的走向,應由「思想」來決定,而並非死板的素描來決定。 畫面的嚴謹呼應是由畫家的智力、感情和思維來構成的。它絕對是「天生」的,是「自然」的,而非生硬的堆砌。它彷彿在無意間形成。 王維說:「意在筆先」。就是這個道理。 畫任何物體都能給人一個「趣致」的感覺, 凡天才都患有少年症、嬰兒症, 線條永遠高於色彩。 凡事都有例外,像克利和塞尚,真是很好的「油漆佬」。 畫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畫家本人。 畫只不過是畫家打出來的「電報」,而「電文」的全部內容,已無從「翻譯」。 我們不看畫,於我們實在沒有甚麼損失。 一幅梵谷的畫動輒以數千萬美元交易,這其實很荒謬。 梵谷這個人思想當然高超,但他的思想已隨著他自殺身亡,深埋黃泉地下了。 世人只拾到他思想的殼--他的畫,這是沒有甚麼「意義」的。或者說,他的畫可以潛移默化世人,這也是十分荒謬的事情。 畫家不是甚麼特別的人,他只是從勞動者〈基因〉進化而來。他有高尚的氣質和高超的智慧,而恰巧能透過繪畫表達出來。 我們應該向他請教做人的道理,而不是去看他的畫。 書法就是抽象的畫。 裸體寫生是不必要的。況且它不合乎道德。 感情衝動,毫無「理性」 思想平庸,謹小慎微 畫是給有遺傳基因特殊的人而設的。這只是起點。 畫家對世事的研究,跟哲學家和科學家毫無分別。 陰險狡詐,這人永遠不能成為「畫家」。 畫面永遠容不下一丁點虛假。 經過生活的煎熬,加上畫家超常的智商,畫面才顯得「成熟」和「深奧」。才是真正有價值的「畫」。才是有「意義」的「符號」。 |
Posted: 19 Aug 2009 12:00 AM PDT 当白痴电视台脑残频道数年如一日死死揪住陈水扁贪腐案翻来覆去宣讲罪状的时候,台湾人仿佛这么多年没有一点进步的意向,依然还停留在那么遥远的水扁岁月。而反观咱们这里,不说周老虎生了多少年死了多少回,也不说贪污受贿的对象早从网通转移到了中海油;更别说从毒死人的人祸到震死人的天灾,有比马英九更无能失职的官员,也有比陈水扁更贪污腐化的大佬。可那些经盖子下的化粪池充分发酵后,一坨坨大便与黑溜溜的脏水竟然就神奇的化为了一颗颗爱国的红心外加激烈的热血,灿若高天中刚刚躲过天狗日食的光明一样无比高尚兼且耀眼。这些都不表了,单就这专卡扁喉咙的傻子电视台,他们就已经经历了刚刚打地基建房子到扒裤子烤大腊肠的神奇之旅,白驹之隙远胜彼岸,让人怀疑咱们跟台湾是不是隔着两个维度的空间,咱们都已经演完了几百集连续剧了,可台湾人居然还在放意难忘!咱们的网通从受贿时的巅峰到而今尸骸无存已是经年,可那边的扁叔叔还在为国务机要费结结巴巴。想不产生穿越时空的精神错乱感,真难。 以前,我一直以为当一国老大低头道歉只能是很遥远的幻梦,它绝不会出现在有黄皮肤黑头发的华人身上。因此,我对克林顿认错的镜头当成是失败者的标志,我对卢武铉鞠躬自省的表情看做是韩国人整容技术发达的反应,我一直在想,香港够民主罢,可那里的人虽然会北上弯腰鞠躬匍匐而行,但他们断然缺乏南向面对草根们哪怕是丁点的悔意,新加坡够开明了罢,可那里的人宁愿重拾古代的野蛮与虚伪,硬把它包装成一种"有特色"的新式民主也决不愿华人基因里固有的权欲和贪欲。对于台湾,自马英九上台后,我是更加不抱有向前进化的渴望的,但偏偏,就这个看似要倒退会极权黑暗中的领导者,居然爽快地低头鞠躬认了错。 他低头的刹那,扯破了蒙在我眼前的一块布。 我向来喜欢用恶毒的猜测去攻击这些含有作秀嫌疑的政客,但即使恶毒如我者,也依然还是对那作秀怀有了一丝的钦佩。正如卢武铉的忏罪不能让我改变对他人品的看法时,他竟然用自己的生命来向我换取对他的改观,那么,虽然他出殡的时候我依然还是没有流泪,但他死后的鬼品终于还是换来了我对其生前人品质疑的原谅。不像我们的伟人们,用欺骗拔高的手法使尽世间所有的手段来换取我对他生前人品的肯定,但却永远无法获得我对其死后鬼品的亵渎。他们能够统治一个时代,但是无法统治整个历史,无论伪装的多巧妙,掩盖的多深沉,油彩洗尽的那天,魔鬼的骷髅还是要原原本本地暴露在毒辣的阳光下被暴晒,铁幕锈尽的那刻,蛇蝎的毒牙只能无遮无挡地呈现在开阔的空地中任凭捕蛇者处置。当时光流转,权力烟消云散,高贵尊荣的木乃伊便成了一块谁都可以处置的腊肉。那么,用谎言维系的伟大为什么缺乏用真诚来换取谅解的勇气? 当五十年前饿死几千万人时,没有人为此道歉,我们只能看见辩解:一切都是大跃进的错,逼那些饿殍的阴灵们憋着口怨气不愿投生,只能苦苦等待轮回的那天再次到来,回报并非践踏他们生命的无辜者。当四十年前打死了几千万人时,没有人为此道歉,我们还是只能看见一边为新主歌颂一边为旧主开脱的陈词,对于后来者而言,死者已矣,继承正统才是大事。被屠戮的性命不会受到应有的反省与尊重,便一定会催生出嗜血的政客来玩弄政权。他们津津乐道于屠杀自己的同胞,还要找到合法与正义的口号,他们凶残又懦弱,不敢正视血眼中放射出光芒,只能期盼用黑暗笼罩大地,使一切都尽量不暴露在光明之下。我们知道奥巴马祖宗十八代的底细,可你知道统治我们的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我们想象力不丰富的人都知道了某座建筑代表着什么含义,可是代表着我们国家的智慧和能力的人们却有比我们更完美的解读,而且,他们还不怕原创者带头扒下无耻的裤衩仍然面不改色。我们习以为常的人都知道在中国行贿受贿就像一日三餐那样普遍正常,可是我们看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义正严词的否认和声明,哪怕外国人冒着被上帝打进地狱的危险,中国人还是坦然地相信:撒旦只在天堂。 为什么中国人总有垂死挣扎的决绝,却无低头认错的勇气?如果说以前没有这样的先例,那么现在由彼岸的马先生率先开了头,事实证明华人要道歉也还是不那么困难的,那就先从外交部做起吧。以后有外国人吃饱了没事干指责时,不用强拉硬扯的给自己遮羞,大大方方地承认一回错误,这不是卖国,用一个谎言去遮另一个谎言才是真正的卖国。接着,就从电视台做起,骂了几千年没卵子的太监误国,这次就正视一下自己裤裆里的拉链怎么掉了,然后鞠个躬道个歉,不管是因为弱智才被推举为领导,还是因为成为领导后才变得弱智,都要告诉人们一个理由:我们其实是阴虚,想壮阳。然后是地震倒塌学校、三鹿奶粉、网通受贿、中海油受贿、、、、、、你想要和谐,为什么就没有一点诚意向民众做出如此低代价的妥协?人民不会逼你要像日本人一样剖腹自杀,也不会逼你要像韩国人一样跳崖自杀,只要求你像马英九一样潇洒地低一次头,然后你的富贵依然照享,你的威望只有更强,因为中国人一向很有唱颂歌的传统。在这个被奴役驯服了几千年的伟大国度里,人民一直都是狮子领地里温顺的绵羊,他们从没有想把狮子关起来的勇气,他们只有一点点的期盼就是希望自己成为狮子的食物时能够被狮子用稍显温柔的眼神看上短短一秒,他们便已是幸福地感到为狮子死一万次都无怨无悔了。 这个时刻会来吗?我不知道,看不到影子,也等不来希望。这一刻是如此的微渺,更是如此的亢长,要等牛人马姓出场还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到来?马姓已经低了头,牛人什么时候同意让你把引导它前进的绳子温柔地套在他那鼻子上顺着你走?马月已过,猴年未来,我们挣扎在暴力与妥协的边缘间,就像等待黑暗与黎明交接一样难熬。 |
Posted: 18 Aug 2009 11:30 AM PDT 試回應馬嶽教授的文章(「總辭公投」泛民可以贏什麼?8月11日 明報) 早前馬嶽教授寫了一篇文章(「總辭公投」泛民可以贏什麼?8月11日 明報),認為泛民的五區總辭變相公投,是會令泛民處於不勝之地,質疑泛民不能於這次運動贏得什麼。筆者現試回應馬嶽的觀點。 民調根本不能取代公投 馬嶽教授稱對「總辭公投」的第一個懷疑是:這樣做想證明什麼?他於文中說香港一向有六成多的市民支持盡快實行雙普選,以及泛民於選舉中亦多次過半,泛民實無需要總辭變相公投去証明有人民的支持,可況民調已顯示相關的民意支持。 筆者會問,總辭公投真的如馬嶽教授那麼想,只是為了證明多數人是支持民主、支持普選麼?如果一項公投,又或選舉就只是為了證明某某(人或事)的支持度佔大多數的話,以馬嶽教授的邏輯來說,我們其實大可以放棄選舉及公投,全部改以民調的方式便可。(事實上,這並非沒有可能,舉2年前的葉太對陳太之戰為例,如以教授的推論,我們大可以說民調早已證明了陳太會勝出,實不用勞師動眾,及用過百萬金錢來舉行選舉)。事實上,公投與選舉的意義是遠遠大於僅僅證明自己有支持。 要拆解所謂民調已可達至目標這一類的論述,或許我們要先理解公投及民調之分別。五區變相公投與民調在現時這個政治脈絡中最大的分別不在於能否有效證明什麼(當然這也是重要),而在於他們所蘊涵的內在價值。 公投本是權利 這裏第一個重點分別是公投是一種權利,是民主社會中每一個平等的公民應有之權利,用來表達對某事件的立場,尤其是對自已有重大影響的事情,每個人均可以透過參與公投來表達。當一個人真正運用著、實踐著這種權利時,才能體現民主及平等的精神。即使一個人是多麼富有,他只可以投一票;即使一個人多麼有權力,他仍只可以投一票。在公投面前,每個人的份量是絕對的平等。 民調當然是一定的準確度,但是它總不能對每個人的意願都可以掌握。而且,民調在體現公民權利上根本無法媲美公投。民調只是一種在上位者理解民情的方法,本質上就只是由上而下的一種權力視角。但民主要求的是由下而上的權力關係。 對於應否於2012雙普選這個對香港每個人尤其重要的問題上,我們根本不應以民調來取代公投。在未來香港政制發展上,我們現在就應給予香港人一個自我決定的機會。在現行的制度下,香港公民沒有公投的相關法規,唯有立法會議員辭職而令一個變相投公投的機會可以出現。 要只有空殼的民主制度、還是充實的民主意識:公投帶來的參與及充權意義 香港人大都支持2012雙普選,又或至少是一些比現在更民主的政治。但是,民主政治卻又是香港人很陌生的經驗。很多香港人都不參與公共事務,例如市民參與社區組織、工會、政黨及義工團體等的比率相對於外國,尤其一些民主國家來說,是相當低的,只有一至兩成人的參與。事實上,民主政治是須要人民的參與才能得到真正的鞏固以及發揮監察政府效用的。一個地方缺乏公民的參與,即使她起初是民主的,往往最後都會變得專制。不少西方民主化的學者都認為,良好的民主政制並非單靠有普選(當然這是最基本的),而更須要有權力的制衡,這就取決於人民是否有足夠的參與及投入公共生活,來形成公民社會。 當然,進入公共領域是須要付出的,或許是時間及金錢,又或許是精神與名譽,而且永遠冒著一點風險,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在公共領域中會有什麼得失。這對於精於計算的香港人來說,所付出的以及報酬根本是不成比例,因而純粹的經濟動物多會選擇不參與社會,不參與政治。這亦是余若薇早前在一個新聞節目中用以質疑五區總辭的理由:香港人是很現實的。 不過,我們是否因為香港人普遍低參與而去否定變相公投的合理性?恰恰相反,筆者認為正正因為香港人現時存在這種低投入社會、少參與政治的心態,我們更加應藉公投來再次喚起公民之參與,對抗那種劃地為牢的典型自顧自利心態。即使香港有一天有普選,如果我們的人民對社會仍未有足夠的參與,民主將會是個沒有主體的空殼。 馬嶽的文章完全缺乏這點。馬嶽以民調及以往的選舉經驗,來證立五區請辭變相公投沒有必要。他說:民意從來清楚不含糊,不需要再多一次選舉來證明。沒錯,民意從來清楚不含糊,但是選舉並不只是為了證明民意。就民意之獲得來說,民調是有一定的作用,不過,這是一種靜態的調查作用。 筆者認為變相公投卻是一種動態的社會過程,這是因為其中存中著不同角色之間的溝通與說服,爭取與動員的片段。整個公投的過程並非出現在那投票的一刻,而是早早就出現,卻又遲遲未完。一開始當然就是各方的宣傳、遊說,繼而出現組織及動員,而於公投完之後更可能會出現爭奪對結果進行不同的詮釋。整個過程發生在公共領域中,同時亦嘗試將那些呆在私人領域的人吸引到公共的一方。透過公投,人民可以從一個無力的位置跳到一個較為有力的位置,是一種實踐的體驗及充權。這個動態的社會過程其實就是一個全民學習以及充權的過程,而這方式在今天的香港社會政治脈絡下,就是用來抗衡上述主流自利心態的利器。 馬教授於文中討論公投的得失時,實在缺乏了這種參與及充權的面向,過份以表面及短期效果之角度來理解五區總辭。筆者認為,如果說促進民主發展,這次變相公投是有幫助的。正如社民連所謂:「沒有抗爭,哪有改變」一樣。 變相公投會令泛民從民意高地退卻? 筆者已於上面略有回應這點。公投的對象通常是一種爭議性很大又或是影響很深的議題,如外國民主國家的修憲就須要公投來決定。香港的政制發展也符合這個條件,一個長達二三十年之爭議還不能符合嗎? 另外,為何馬嶽會認為給予香港市民一個選擇的機會,就是變相承認民主派搞不清民意是否支持普選?這根本是一個莫名其妙的質疑。誠然,一定會有人(尤其建制派)會這麼說,但是要知道「變相承認民主派搞不清民意」這並不是一個絕對事實的判斷,而只是眾多可能的論述或詮釋中的一個。至於這種論述會否出現則視乎很多條件,例如泛民是否有足夠及有效的宣傳能力去詮釋「五區總辭」為「變相公投」。所以,如果馬教授真是擔心會出現「變相承認民主派搞不清民意」這一類的論述的話,其實就應盡快團結民主派,為往後的論述工作做好基礎。須知道馬教授的文章其實亦是影響公眾論述的一元,不能置身事外。若盲目取用建制派的論述或詮釋,便會不期然成為建制派的幫閒。 變相公投會令推進民主發展造成障礙? 筆者與馬教授同樣擔心究竟中央及特區政府即使面對5區全勝、六成選票,仍會依然故我。不過, 中央怎樣反應實不在港人的控制範圍以內。即使沒有5區總辭,中央及特區政府又是否會如期給予港人真正的雙普選?這其實也是未知之數。筆者估計這種想法背後的邏輯可能是因為擔心是次變相公投會觸怒中央,因而中央就更加不理會泛民。不過,如以此推論,最好的做法似乎就是港人不應主動爭取平反六四、釋放民運人士等會觸怒中央的議題,而今年六四集會人數創新高更加是平反六四的一大障礙! 落實普選的主動權以及責任,是在特區政府及中央,而非泛民,這一點關係是顯而易見的。如果5區全部真的再當選,而特區及中央又不肯有任何的讓步,這不是正正反映政府如何的背離民心嗎?失去民心、失去公信力的應是中央及特區政府,而非用了極大誠意與犧牲,以辭職補選甘冒得失選民及中央之險的泛民。 筆者當然不排除有很多人會本末倒置,誤以為是泛民或社民連一眾太過積極而令雙普選難產,誤以為乖乖地坐低就可以帶來轉變。這是社會現實的一面。然而,面對這樣的情況,民主派的人不是更有理由去改變、啟蒙他們嗎?或許真的如馬嶽所言,最後政府決定不推行較為民主政制發展。那時最重要的就是上述所講的論述及文宣工作,去詮釋政府不實行民主政制是多可恥,這方面正正是所有清醒及有風骨的學者應做的工作和責任。那時縱然人民失去實現民主的制度機會,然賺到的是更為寶貴更為深遠的民主意識。正如伊朗的人民應反對派領袖之呼籲上街,卻招來當權者的打壓與屠殺,難道人民會反過來責備反對派領袖們嗎? 傳媒的影響 傳媒、學者、意見領袖及政黨領袖等往往以為自己處於中立及客觀的位置來作評論,這個觀念是錯的。實際上,這些言論者都是可以左右大局的角色,都是論述的一部份。這些人,尤其是學者的責任,應是找出事實的真相,及基於事實進行有理有節的論述,而非站在彷彿中立的一方來加強現有的意識。以正確的心態、價值觀和事理分析來討論一個政治建議,可能比最後結果是否將建議進行到底,更能發揮推進民主大業之長遠目的。如果泛民能盡早團結來打這種傳媒戰,相信結果一定會有所不同。 總結 近日,不少人都批評五區總辭變相公投的建議。那些觀點通常都是不斷以一些技術上的問題,以及可能出現的最差情況,來否定是次行動。其中有部份是真誠的建議,集思廣益當然可以用來完善這個變相公投的計劃。但亦有不少其實是基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偽和諧心態,以及來自失去議席或觸怒權勢的恐懼,我們實在要對兩者加以分別。民主運動不是一朝一日可以完成,遇到困難時,只拋出一大堆不去行動的理據,倒不如盡量投身其中,去思考解決這些問題的方法。 |
Posted: 18 Aug 2009 06:50 PM PDT 站在西湖边。彼时天上飘着小雨。 我民撑着小雨伞,站在离湖水最近的地方眺望着,期待着。 然后就和台风擦身而过了。 我以为会看见多猛烈的台风并且为之惴惴不安, 结果比想象中要和缓很多。 这是一张完全没有调整过颜色的照片。暮色微雨中那暧昧的色调。 ![]() 时隔几个月不见,奥特曼桑已经从英俊猫弟弟变成了中年暴发男。 那剽悍的肚子,即使平躺着也会流淌一地。 亏了他娘还一直以为是炸着毛儿。伸手一摸,全是实在的肉哇。 怎么长得这么肥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丫已然是走两三步就要瘫软在地歇息片刻了。 但丫依然是那么凶猛,在咬人这件事情上的天赋胜过大多宠物狗。 嗯,我和姚姚还有奥特曼斗争的结果,配上电视上的字幕,还很应景。 ![]() 接下来是一些装13事件。 人有时候不是特意想文艺一下的。 就好比在机场误机的时候百无聊赖的想买本杂志看,你也知道机场书店。 除了经济管理就是穿越小说官场小说外加歇斯底里的MBA视频回放。 于是O2杂志便显得格外面目可亲。 不过这一期有点装13过分了。人家一打开牛皮纸口袋: MLGB的这是啥!一大片白毛飞扬而出。。。 好吧就算这期主题是江南丝造也不必非要沾一大片蚕丝上来吧。。 对于这本杂志我的心情一向很复杂, 我很喜欢他们尊重手工业和手工业者的那种态度, 但是对于将这种态度进行了过于文艺化的包装,又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儿。。 不过艺术导致惊吓,这简直已经成为惯例,,不信去798看看就知道了。。 ![]() 装13生活开始了。 写大字。 站一个马步出来,凝神,平心,静气。 和喝普洱一样,静心不静心,出来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桌子上的字是个几岁的小朋友写的】 我喜欢那种真正思想成熟的小朋友,因为你完全可以把他当做成年人交流。 ![]() 然后从写大字的楼上望下去,楼下是宽阔的练功场。 可以打拳。 每天都会有人跑过来学太极拳。以及我才知道太极真的还是对抗项目。 不过这里练拳的孩子们写起大字来也颇有气势。 可见很多事情都是殊途同归。 ![]() 我开练大字的字帖们。。。。 以及,再贴下去就会变成彻底的装13炫耀贴。。。 因为装备党们总是装备先行。。总要备齐各种炫耀道具。。 我在安徽买徽墨。。 在杭州买紫檀木的折扇。。 在北京。。我爱东方书店。。。。 这到底是啥生活态度啊。。我以后不说别人13了。。 ![]() 结尾吧。 point在最后四字。 ![]() |
Posted: 18 Aug 2009 09:34 AM PDT 2009年8月18日星期二 西北地区,去过了宁夏、陕西、青海和新疆,第一次到甘肃。 阳光灿烂,天气清朗。下午罕见地下了雨,地面温度18度,非常舒服的日子,长长的白天也让我想起圣彼得堡。 中川机场离西宁市区76公里,机场高速上的车非常少,沿途风光比较苍凉。路牌广告设计单调。 央视——索福瑞公司把2009年电视客户年会的会场安排在雷迪森大酒店,参加的电视媒体、广告公司和企业据说有300多人。 有人开玩笑说,中宣部开会一定没有这么多电视台来,他模仿官员的语气说:他们听索福瑞的,不听我们的。 美国尼尔森公司收购索福瑞以后,尼尔森退出中国电视市场,令央视——索福瑞成为全国唯一一家电视收视率调查公司,一统天下,说一不二。 众所周知,中国内地电视台都跟着收视的指挥棒转,节目考核、广告经营全指望着收视率这个几乎"万能"的标准,如同老农民指望着老天爷的关照一样。 由此,央视——索福瑞走上了神坛,也就比中宣部更有话语权,更具权威性。像灯塔指引着电视台前进的方向,同时赢得万恶之源的"美誉"。 到纵横天下晚餐,这个酒店以牛羊肉为主,由甘肃纵横羊肉食品有限公司管理,在定西路西兰国际大酒店一楼,也许比出品更具特色的是,它的老板是兰州大学管理学院的院长。 饭后沿黄河观赏兰州夜色,20公里的岸堤公园让夜幕下的城市比白天更显美丽。黄河第一桥建于百年前,德国的钢材和过硬的建造质量放在今天令后人不得不肃然起敬。 ![]() |
Posted: 19 Aug 2009 12:00 AM PDT 关于这篇文章 想写点东西,又提不起精神,于是又找从前的零碎。这篇八年前的作业,同样可以献给我们这个患有真相恐惧症的时代,以及,这个不时陷入敏感时期、遍体都是动情区的祖国。吾友杨子有句我极喜欢的诗:祖国啊,我是你孝顺的儿子,你是我不争气的父亲。 波及整个社会的不信任感,基本上都发源于执社会牛耳者对真相的恐惧。我没冤枉他们。 十强赛结束,一代人功成名就,于是球员记者竞相出书,球员出自传出写真,记者写记实写故事,大把书劈头盖脸而来,也不管好卖与否,反正字写得不好的出了,字写得不好的请人捉刀也得出,此情此景,恰似阿村当年的诗句"你出我也出"。 但真的没几本值得你从头到尾一口气读完的,因为有太多的不真实太多的编造的痕迹。你接触到的,仿佛不是现实中活生生的某人某事,而是作者臆想的,或者说刻意加工的另一个世界的某人某事,我们所熟知的那些真切的有这样或那样不足的鲜活的脸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浓妆艳抹扑了好几层粉底的千人一面的虚伪的脸孔。 当我看到这些脸孔在我眼前飘来荡去,我的第一感觉就像看到一本十几年前出版的话本小说,每每到关键时刻,出现的便是无聊至极的"此处删去多少字",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不信任,出版商压根儿就没准备相信我,我也因此不相信出版商。 前几天和某球星吃饭,席间聊到目前的出书热。我痛心疾首地谈到上述观感,又以马拉多纳为例,说老马在自传中丝毫不回避他当年吸毒嫖娼枪击记者的丑事,这本由阿根廷著名记者整理的《迭戈》再现了一个有血有肉尝尽人间烟火的球王,读者看完后或许会说:"这哥们也是个俗人哪!"但这哥们也是个俗人一点也不影响他在读者心目中作为球王的至尊地位。 国内现如今名气比较大的几个球星,大都有过与马拉多纳类似的坎坷经历,程度不同而已,为什么就不能像老马一样,给公众一个坦白的告解,而一定要把自己打扮成"学雷锋标兵",斯塔姆连弗格森做的坏事都敢暴光,弗格森又能拿他怎么着,大不了转会拉齐奥。 球星承认我说的是个理儿,但坚持认为,他如果要出书,就得出成《永远的前锋》那个样子,倘若按我想像般的出成中国版《迭戈》,就死定了。 "但你把自己描述成学雷锋标兵,读者就真信你是学雷锋标兵吗?"我有些忿忿然地问。 "那我就管不着了,反正大家都是这么干的。"球星爱莫能助地答。 从球星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强烈的不信任感,这种不信任感,与出版商不相信我,而我也不相信出版商如出一辙。 又比如某位据说价值连城的女记者,在书中极尽能事地编派自己生活中和工作中对立面的不是,有位朋友就此请教被她编派得最不成人形的中国足协,足协方面的说法是:根本就没打算听她说真话,她要敢什么都较真,这书的中心思想就得从头写过。 仅从较真这个角度来看,咱们体育圈的,无论球星还是记者,都不如娱乐圈的陈国军,后者的《我和刘晓庆——不得不说的故事》,是我所见过的最坦率的中文传记体作品,陈国军近乎自虐地暴露了自己,尽管他更主要的目的在于暴露刘晓庆。这也许就是中国的娱乐报道水平之所以大大领先体育报道水平的根本原因。 古代先贤说,真在内者,神动于外。一本十几万字的小册子,就算从头写过,也不是件太困难的事,为什么就不能把真实的情景呈现给读者,而非要制造出砖头那么厚的"注水肉"去挑动是非呢,难不成咱们的读者生来就犯贱,不上"注水肉"就吃不下饭。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得如此恐惧真相? 对真相的恐惧导致的唯一结果是:我们非但自己不诚实,而且怀疑甚至嘲笑别人的诚实,大家变着法子比赛撒谎的本领,最后连吃几粒钙片都能血检超标,那超标的主还愣敢指责认为钙片与血检无关的专家"屁都不懂"。由此可见,坦白地告诉大家皇帝的新装实际上皇帝在走光的那个小孩,在咱们这儿是要被大人们折腾死的。 所以中国人都对所谓正史嗤之以鼻,见到街头不法书商偷偷兜售的野史反而趋之若骛。时间长了。没有人不相信醪毐的那话儿"可以专车",更没有人不相信武则天以七十高龄仍有本事信马由缰地通吃薛敖曹等一干猛男。 |
Posted: 18 Aug 2009 08:39 AM PDT (特别推荐)王庆华母女的两篇文字 8.12庭审那天,我们到了法院,进了大厅,但统统被隔离在了那个神秘的第五厅之外,这使得无论是我还是其他记录者写下的记录,都缺乏最关键的内容:庭审情况。那个神秘的第五厅,律师助手不能进,谭作人的兄长不能进,他15岁的小女儿也不能进——针对法院方面阻止谭作人小女儿进去的人的牛问:"凭什么证明是谭作人大女儿?"浦志强愤怒质问:"有没有人性?"那家伙居然说他不姓人。 整个第五厅内,这方除了两位律师就只有王庆华母女二人。难道对方就愚蠢到这种地步,以为靠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可以威慑律师?以为靠这种口头上的公开审理实际上的秘密审判就可以掩盖野蛮审判的事实? 我这里特别推荐王庆华母女庭审结束写的《作人,你还在期待公平吗?》和《8.12鉴证实录》。这两份文字,足以使对方所有隐瞒庭审真相的伎俩沦为笑柄。
第二篇
《8.12 鉴证实录》
今天,由于塞车,我们到达时已 9 : 20 ,中院外排起了长长的队,当时不清楚是否都是关注此案之人。原定开庭时间为 9 : 30 ,眼看就要开庭了,而门检甚严:身份证登记、包安检、身上物品检查。。第一个环节,就有人被拒之门外,先是不让我们插队,待我们老老实实排到了,主检官得 知我们身份后,主动带我们进去。第一道门检总算通过了。 进入中院大厅,很多认识的、陌生的热血面孔向我们涌来:"不让进庭!不让我们进庭!"。那也无奈。虽起先说的是公开,申请到旁听证后就能进入,但临时改变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永远没办法要求某方做到诚信。 陌生女子给我说话:"你爸爸是英雄,加油!"。带我们进来的主检官开始发旁听证,起先承诺的亲人方 7 张,结果意外的只发了 2 张,"亲哥也不能进,不是直系!""未成年人不能进,哪怕是直系!"我大伯父与 16 岁的妹妹委屈的被拒之门外。人群愤然,"我们不能进就算了,为什么亲人也不让进!"开始些许骚动。没办法,没时间争执,第二道门检"旁听证",只有我们两 母女拿到了。 5 号庭门口仍是严检,包包、手机关机交予保管登记。 三道严格而善变的门检终于通过,就连律师的助手都没让进。我们进了庭。 30 个座位的 5 号庭,放眼一看全不认识,很正常, 30 个人中,除了我们 2 个而外,都是被"安排"进来的。随后法官进入:起立。爸爸进来了,半年没见,笑着挥手打了招呼。该来的都来后,很多人关注的审理开始了。 辩方律师是著名的浦志强和夏霖。浦志强曾是南方都市报"喻华锋案"的辩护人,前不久代理段磊案;夏霖律师曾是崔英杰的辩护人,今年邓玉娇案,他跟另一位律师的努力也有目共睹。 我因为身份问题,见证了很多各方人士很想目睹却未能进庭的审判,同时也见证了某种专制和黑暗。浦志强律师身高体壮,一副北方汉子的硬朗,声音浑厚有力,陈 词娓娓道来,力度十足。两位律师做了很多功课,准备了很多资料证据。但是,随着女法官无数次打断和阻止辩方律师说话,浦志强律师从激动升级到了愤慨。"为 什么不让我说话!辩护人的权利在哪里?!"权利机构很聪明,故意安排女法官,让两位大律师男人不便发飙。看得出女法官也很紧张。尽管律师称述的都是有力证 据,法官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阻止,"我觉得与本案无关,请说下一条。"无语……不过法官也只是按指令办事,她的背后是某政权在说话。范晓,艾未未,艾南 山三大证也被阻止了,不准出席,好歹也是三个有名有实之人。被定性为"敌对份子"的" WD "愿回国出庭作证也未批准。律师要求播放的视频证据也不让放,理由竟是"与本案无关","节约资源,时间"之类。如此生硬的理由,着实让人愤慨,一个封建 社会的专制法庭。最后,让爸发言,爸说他有一个书面稿,但是因为事件复杂,需要花很多时间陈述,"铁面无私"的女法官立刻打断,"好了,那你就把书面陈词 交给我们就行了,你就自己简单讲一下。"其实那些都不难想象,一切都是走程序和形式而已。 休庭后,两位大律师爆发了,夏霖向女法官说"现在休庭了,我可以说话了吧!你们真的太过分了!"浦志强说"我觉得 这次是个耻辱,也是你们四川法庭的耻辱!",说完后过来和我们拥抱,高大的汉子竟然哭了,我们一起拥抱着,我轻轻的拍着他,搞不懂究竟是他在安慰我们,还 是我们在安慰他。他的哭,在我意识里,是出于在强权专制下的愤慨,毕竟当律师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压迫。 夏律师也遭多次打断。发表完辩护词,最后说:四川是人文荟萃之地,多出英雄豪杰。并奉送武侯祠长联:"能攻心,则反侧自消,自古知兵非好战。不审视,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表示相信"四川方面有充分的政治智慧处理好这个案子"。 我们收拾完律师的东西,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轰鸣的掌声,迎接我们的是挤满几层楼的人们。未料到场面如此壮观,以致当时我还没反应过来,处在比较 "旷"的状态。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掌声,就像我们是英雄般。"你爸爸很伟大,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陌生人对我说着。人群里很多人在哭,一些陌生人过来跟 我拥抱,他们如此的激动和热忱。那些人群中,有的我认识,大多不认识,是爸的朋友们。还有的来自北川等灾区,没有组织,都是知道消息后,自发赶来的,这点 蛮让人感动。出去后,很多摄像机之类对着我们,也许出自哪一方的都有,有的摄像机被便衣抢下,激进一点的被关进车里带走。我出奇的淡定,一个阿姨说"你倒 是很稳重。"其实我本身就一点不怕,只是在刚出 5 号庭时,那种如此壮观和感染人的氛围下,是想哭的,只是忍住了,从来不喜欢在公众地方流泪。人是种很容易被氛围所感染的动物。 早已料到此次开庭不会宣判结果,结果也很未知的难以猜测。已经休庭许久,人们还是不愿离去,此时,人群中的很多便衣等等出动了,"已经休庭了,快回去!" 我们和两位律师合影后,一起去吃饭,只有我注意到了,刚进去就有一桌男人一直看着我们,我知道是之前的便衣或者维安们,坐下后跟肖雪慧阿姨说了。席间,浦 志强律师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是来自各方的媒体,浦律师很黑色幽默,接起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请问你们是不是海外敌对媒体?不然我也要跟谭先生一样被定罪 了。"浦律师给艾未未打了电话才知道,艾未未被管制起来了,还挨了打,不让出庭,居然连饭也没让吃。直到我们吃完饭正准备离开,艾未未才穿着印有爸头像的 白 T 血,带着人进来了。其实不只是艾未未,很多人当天都被管制了。看来这次里里外外的下了不少功夫,出动了不少人。那顿饭,居然让旁桌的陌生人提前埋了单,询 问才得知是来自灾区的感恩人。高档酒楼与穿着朴素的灾区人们相应成彰…… 在现代社会里,如此公开的专制和打压,真有点前所未见。 此文,仅以简短的鉴证与记录, 8.12 我所亲身经历的场面:那些政权的黑暗,追求正义的勇敢;封建的专制法庭与人性中闪闪发光的感动。 谭作人女儿 2009.8.12 请广为转帖 |
Posted: 18 Aug 2009 07:51 AM PDT 本来这篇日志的标题是《去年此时》,刚好看到贝贝的一篇日志也是《去年此时》,写她出发去欧洲游学的那个改变人生的日子,我便打下了这个标题。不过,我的今日没什么特别,我只是旅游归来在近百封新邮件里看到Xoopit给我发的题为"This week a year ago…"的邮件,有感而发而已。 Xoopit原来是和FireFox插件配合使用的,它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在邮箱的单一界面上检索所有的图片附件。用了一阵子后我就从FireFox换到了Chrome,Xoopit是没法用了,但类似"每周图片大总结"的邮件还是会按时发来,由于可以从每周发送或接收过什么图片回想起这周、乃至一年前的日子,与我的健忘症相得益彰、十分有趣,就没有取消。 这次收到的邮件提醒我,去年此时我在嗷大梨呀,图片是抵达旅馆后Send给朋友的。整个悉尼漫长而曲折的海岸线都收在窗底。而今年的此时我在四川稻城被雨水和骄阳折磨得死去活来,印象最深刻的是一路经幡飘扬,雪山腰上几乎不可能攀爬的地方都有藏民堆起的石塔。 (——围围,跟我出来玩还是很幸福di吧?) 这次发给朋友们的照片,又会在明年今日出现在我的邮箱里。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马薇薇曾经说过:"我的青春,活在他们身上"。我想狗尾续貂的是:分享过的人生是不需要写日记的。 |
Posted: 17 Aug 2009 09:00 AM PDT 我们能做点什么?
最近雅典学园有位网名为一堂的人,写了一篇文章《你们在做什么?你们能解决什么问题?》。作者表明自己是工人、农民的一分子,劝他们不要听左、右和新儒家等任何一派知识分子浮躁的鼓吹,不要跟着这帮人走。不知道一堂要求工农跟着谁走呢?是不是要跟着他走呢?作者没有说明,我很纳闷。
作者在全文用了737个字反对左派,3344个字反对右派,783个字反对新儒家。当然了,这些左、右派都是伪的,不知道他心目中真正的左、右派又是什么样子?他没有给我们刻画,我也不好猜测。但是从他全文批判的重点来看,显然,他将重点放在了批判右派上面了,那么他一定不是右派了,至少不是"伪右派"。汉奸,洋奴常听说,而这个"伪右派",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反对左派鼓吹共产主义理想,而我则是反对强行推进共产主义理想,不反对鼓吹共产主义理想。鼓吹共产主义以乌有之乡为代表,显然他也不是乌有之乡的。他说自己是工农阶层,要求知识分子要脚踏实地,那就让我大胆的猜测一下吧,这样的人应该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理论家吧。他要求雅典学园不要鼓噪,自己却来重重的一锤,将左、右等各派的知识分子们,从头批到尾。不知道如果左、右等各派的知识分子们联合起来,每一派出一人与其争论,他是不是又会说雅典学园是一个:学园不像学园,倒像个吵闹的低级中国思想网。以前的不说,这次又是谁挑起了争论呢?既然他不喜欢争论,是不是就由他一人发言,其他人只有听的份呢?这是什么样的逻辑呢?难道他想一锤定音,批评了别人,还不许别人出声吗?难道他真想搞一言堂?这种作风是哪一派呢?
作为支持右派的一员,我认为,他对右派心存偏见。学术界基本上是死水一潭,只有学霸发言的权利,没有小老百姓说话的自由。如果小老百姓说了几句与官大人没有保持一致的言论,假设这位小老百姓还有一点文化的话,这样的人很快就会被划为右派。这时候就会有人主动出来帮官人批评这些右派,你们想干嘛?想搞乱社会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吗?不老老实实搞调研给官人提意见,一天到晚鼓噪个没完,你们能干什么?空谈误国,有本事搞个治国方略出来看看。如果这个右派还有点倔强,那么就会有更厉害的角色出来,搞政治恫吓,说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一贯在搞颠覆国家政权的事情,有种的把姓名和单位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大声说个话,心里都惴惴不安,还敢搞什么实地调研?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当然了,如果是官人认可、能拿到课题经费或调研经费的除外。但是国家这么大,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进入官方的视野,如果官方不认可的调研,我们又该怎么办?是不是该先说服官方,才能行动啊?那么右派们现在所做的一部分工作就是要说服官家。
在这个普通民众买不起房、看不起病、吃有毒的食品、喝有毒的水、环境污染严重、贪腐成风、学术腐败、就业困难、交通事故频发、犯罪猖獗,盗窃案在大庭广众下发生,无人敢言,网络上写文章出现无数个星星代替敏感字眼,群体性事件时有发生,政府公信力下降的环境下,左中右的知识分子们还能做些什么呢?知识分子的公共责任该如何践行呢?社会问题该如何一个个的解决呢?
我个人肤浅地认为,一个社会连不同的声音都无法容忍,一个学术网站,只能安安静静地宣扬某种指定的思想,而不能在辩论中进行思想的碰撞,这样的环境就是专制的。知识分子是社会先觉醒的一部分人,如果这部分人,不宣扬自己的思想,唤醒普通人的自我意识,没有普通人自我意识的觉醒,那么我们的生活永远都只能由少数所谓的精英来安排。知识分子如何宣扬自己的思想?我个人认为这当然要由左、右等每一派的知识分子来参与辩论。古人云:理不辩不明。任何人只有参与辩论的权利,没有为他人做选择的权利。所有的知识分子在网络上、电视上、报纸上等等公开场合自由辩论,普通民众或参与,或观看。结论如何人人心里一本帐。辩论结束后,由普通民众来自由选择,跟左派、右派还是中间派哪一派走,这就是我作为一个普通民众的理想。国家是所有人的国家,任何人都不想看到他分裂,衰败,被奴役。管理国家需要每个人的参与,包括言论、行动,缺一不可。有些人擅长言论,有些人擅长行动。知识分子擅长言论,难道要擅长言论的人放弃言论,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吗?一种环境,连不同的声音,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选择都不允许存在,这将会是怎样的一种环境呢?怎样的一种文化氛围呢?
现在也只有网络上还有点自由辩论的空间,在这样的环境里,知识分子还能做些什么呢?统统闭嘴,离开网络,扎根到基层?或者走出去手拉手去为自己,为普通民众争取利益?这现实吗?所以我认为,要宽容知识分子在网络上辩论,让普通的网民,在这些左、右等各派的知识分子的辩论中,理性地自我选择吧。
发表观点也许就是现在的知识分子最现实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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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17 Aug 2009 09:00 AM PDT 这篇文章主要是看到了雅典学园学术版面新近的一篇文章而作,文章的作者直接的提出了两个尖锐的问题"你们在做什么?你们能解决什么问题?"这两个问题的确值得认真思考。这篇文章我就来谈谈这个问题,更重要的是我想借着这篇文章,重拾法学与政治的关系,甚至可以扩大化一点,学术与政治之间的关系。本文谈三个问题,政治意识形态,也就是"主义"本身的问题,学问的本身的问题,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 一、"主义"本身的问题 我曾经说过,我们应该放弃立场的考虑,或者温和一点,把立场降低到与问题无涉的地步。我始终认为中国什么时候不充斥很多主义的时候,我们就真的能够走上一个良性的知识再生产的循环中。为什么这么说。问题并不在于主义本身有什么恶劣的地方,而是谈主义很容易导致一种智识上的懒惰。一个主义的发生是根据当时的环境人们提炼出的一整套解决问题的方案体系。那么很显然,这套一揽子计划是不是能够照搬到别的地方,这是有待考量的。毕竟环境不同了,人也不同了。好的主义本身内在是融贯的,也就是我们能说得头头是道,但是问题并不是出在主义本身,而是出在主义和现实相结合的地方。 很多主义者都不喜欢谈问题,所谓的问题就是那些现实的琐屑的事务。不管是主义提出地环境的检讨,还是中国现实的检讨。我曾经提到英国的议会改革的问题,有主义者说,这是某某主义者都知道的事情。这是很典型的主义者的思维方式。按照一些教条的标准首先站队,然后可以为了自己队伍中的人的一切言论和思想辩护,仿佛指出这个队伍中一些人的漏洞就是抹黑了整个队伍。这种集体主义的情感是所有的意识形态都必然有的内容。问题在于,是不是那些标榜自己是某某主义得认真的人人都知道议会改革的事情呢?这就是一个问题,关系到那个主义提出的环境,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就这样被遮蔽了。 没有一个人会空谈主义,这一点我很相信,因为没有一个人生活在真空瓶里面,任何人一定会把自己的生活经验和主义相结合。问题就在于,一切意识形态对于事实都有一定的说服力。这里所谓的"一定的"就是对于片段的经验,任何主义一定能说得很圆满,但是当经验扩展开来,越来越多的事实需要解释的时候,主义就会漏出破绽,因为很显然不存在一个普适的主义。正如我上面说到的,主义到底是提出的人们对于自己生活中一些问题一揽子的解决办法,那么对于时空变迁的今天,它一定会出现问题。糟糕的事情在于,那些困守于自己片段经验的人,就会发现主义能够完美的解说自己的那一点经验,那么便无条件的相信,导致的结果就是,他已经给自己戴上了有色眼镜,对于其他的经验,他再也不能客观的观察,而是凭借着他的主义先入为主的解释。 有朋友要问,主义为什么能够有一定的解释力?答案很简单,就在于主义中的抽象名词和人们的道德直觉相结合。对于片段的经验,抽象名词当然能涵摄,而对于抽象名词涵摄的对象,往往是依赖于道德直觉,而人们的道德直觉又是建立在自己狭隘的经验之上的。主义通过抽象名词和道德直觉这两件事,把一个人狭隘的经验和自己的解释联系起来。 主义不是什么恐怖的事情,空谈主义也不是最要命的事,最要命的莫过于被主义牵着鼻子走。有色眼镜是不容易摘下来的,立场为先的思维方式是不容易改正的,喜欢抽象名词的习惯是不容易自我否定的。我今天重提胡适先生那句"多谈些问题,少谈些主义"的话,来敲敲那些主义者的脑袋。 有人写文章文"谁害怕普世价值的到来?",结果竟然是把三权分立制度认为是普世的。我曾经说过,我从来没见过抽象的三权分立,我只见过具体的三权分立。英国的、法国的、美国的、德国的、俄国的,你说的是什么三权分立。法国人说的三权分立和美国人说的就不一样。有人说抽象的三权分立就是行政权、司法权和立法权分立。那你凭什么要把国家权力分立成这三个部分呢?为什么不是五权分立?十权分立?这其中又有什么道理呢?孟德斯鸠和孙中山的想法有什么不同呢?这就是问题了。 现在有的人,连孙文当年尚且不如。孙中山尚且知道什么叫做"中国化",还知道三权分立不是什么神圣普世的,必须依照中国的现实来思考每一项制度,每一种思想。这就是问题的精神。没有问题的主义只能让人的思维便成主义的奴隶。有些人当了奴隶还不自知,标榜自己是"独立思考"在我看来颇为可笑。如果"独立思考"的意思就是和政府唱对台戏,我看这种"独立"也就没什么好羡慕的了。 二、学问本身的事 我谈两个部分,做一个老师和做一个研究者。 总的来说,做一个好老师和做一个好的研究者并不是同一的。有时候大师不会上课,选他的课的人寥寥无几,似乎我们分析法学的一个大师奥斯丁就预见过这种尴尬的事情,但这并不妨碍奥斯丁成为法学界的大师。现在的大学,想要选修课上座率高,批评政府、民主自由、民族主义,这些小把戏多搞一搞,台上台下就会空前活跃。但这并不意味着在学界这样的人就是厉害的,相反很有可能这样的人是一个被主义蛊惑的人,但是学生喜欢。 作为一个老师,要很清楚学生喜欢并不是自己成功的标志。高中刚毕业的学生,没有复杂的批判性思维,他们喜欢感性的东西。念一篇《古拉格群岛》节选,然后痛批现行制度,这很容易得到共鸣。但是我们需要知道自己的任务,究竟是加强他们的感性思维,让他们以为真实的世界,无论是生活世界还是思想世界,就仅仅是这样的,还是要努力的让他们有自己独立辨认前进方向的能力? 这个问题学生不可能回答,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他们尚且不知道真实的思想世界和生活世界究竟是怎样的。这个选择需要老师自己来做。很多人说,我们需要打破高中教育的条条框框。是的,这一点我承认。但是怎样打破?两种方式:1)用另一种相反的意识形态去打破;2)扩大他们的眼界,扩展他们的思维去打破。不能不说的是,很多人沉迷于第一种方式。他们总是想着把学生拉拢到自己的意识形态一边,把自己认为神圣的教条灌输到学生的大脑中。因为这些教条与正统教育相反,学生也很喜欢接受。 我认为这是可耻的。这样的行为和官方教育没有任何本质上的不同,是另一次思想强奸。《你们在做什么?》一文的作者也痛斥这种行为,认为这不过是在树立新的权威,这一点我在内心是很认同的。老师并不是传教士,没有权利为学生选择意识形态,选择什么是神圣的。但是,问题就在于很多老师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主义者,他自己丧失了批判的精神。很显然,如果我是某位老师的学生,在课堂上提出了议会改革的相关问题,得到的回答我想是很清晰地斥责。所以,有时候很庆幸一些老师离开法理学的讲台,因为法理学是最要求批判性的和论证性的思维,而有些老师是没有的,他只会毁了学生对于这门课的认识。 那么一个老师就必须不断地拓展自己的经验和认识,这个经验是广义的经验。如果你想和学生谈哪怕一节课的自由主义,那么就必须让自己首先明白自由主义的来龙去脉。如果你想谈一节课的民主自由,那么政治学社会学的知识你就必须明白一些。认识到社会不仅仅是组成社会的个人,还存在社会结构等同样客观的要素,那么诸如"中国人不具备民主素质吗?"这样低级的问题就不会产生。 上面说到的更多的是知识上的要求,作为一个研究者,又当如何呢?作为一个研究者,我想最重要的就是能够做到两点:价值中立和可论辩性。 所谓价值中立就是能够不带任何有色眼镜去思考自己研究领域内的一切知识。拿法理学来说,一方面需要研究自由主义法理学的发展,另一方面当然的不能忘记马克思主义法理学的思考。有人因为不喜欢意识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所以在研究的时候直接绕过马克思主义法理学。我认为这是在知识上的歧视。不可否认的是,马克思主义法理学在自身发展的过程中,形成了一套很有理论水平的法理学思想体系。不去关注这一部分,其实损失的仅仅是研究者自己的学术知识体系,对于世界法理学的讨论来说,被边缘化的决不是马克思主义法理学,而只可能是学者自己。就算马克思主义法理学有一天真的成了一种边缘化的法理学思想,那么作为一个研究者同样需要研究,为什么它边缘化了,在法理学观念史的变迁中,这一过程是如何演进的。 谈到马克思主义,很多人认为马克思主义就是现在政治课本上的东西。这又是一种狭隘经验的结果。西方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流派很多,呈现出一种百花齐放的局面。有人因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上的封闭性就推论说马克思主义思想体系是没有生命力,这是可笑的。任何意识形态都有封闭性的一面,马克思如此,哈耶克也一样。那么这就是问题,但是同样被遮蔽了。作为一个研究者,这种遮蔽显然是致命性的。 什么叫做可论辩性?可论辩性通俗地说就是要讲道理。你说你赞成这个观点,那么请讲出一二三。那么有没有什么直观的感觉来说明这个一二三的重要呢?是有的。要做到上面的道理就算是让一个小毛孩子讲出来,任何讲道理的人,包括学界大师都必须信服。有人喜欢引用权威的话,这就不是讲道理的办法,因为引用者不过是想用权威的嘴说出自己同意的观点增加观点的可信度。但是从根本上,除了我们知道了某某学者也同意这个观点之外,对于为什么同意这个观点我们还是不知道。 有人说社会科学的讨论没有标准答案,如果从绝对的意义上说的确如此。但是在每个时代,每个具体的社会环境,又是有具体答案的。对于一个问题,一定时空的社会他们会倾向于一种理由去支持这个结论,可能在另一个时空他们使用另外的理由去支持。研究者面向的应当是社会,而不是抽象的永恒真理,后者根本就是一个知识上的幻象。 坚持可论辩性,也就是坚持了价值中立,要想做到价值中立,在方法上一定要坚持可论辩性标准。这两者是不可分离的。如果一个人想绕开马克思主义法理学,那么他必须提出理由。他要想提出理由,那么他就必须研究马克思主义法理学。等他研究之后说我们应该绕开,这才是可信的,是基于价值中立的。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意识形态的原因,那他注定不能提出什么可论辩性的理由,那么这结论注定不是价值中立的,那么也注定是没有说服力的。 当然,一个真的好的老师,以提高学生批判能力为己任的老师,也必须学会这两项研究者所应当具备的思维方式。真的好的老师,可能需要口才等等其他技巧,那么这其中就有更大的随机的成份。一个好的研究者是成为一个好的老师的必要条件而不是充分条件。 三、学术与政治 政治追根究的需要一种决断力。面对众多的社会目标,社会价值,政治家所要做的就是决断那些社会目标是优先的,哪些社会价值在社会系统中应当优先得到考虑。这是一种价值判断的能力。近代社会产生的主权在民的思想,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将这种公共领域的决断力交给参与公共生活的每个人经过讨论后决定。但是无论是君主的独裁还是民主社会的协商,都需要最重的决断,在价值上的判断。 政治生活的这种价值判断力是政治生活活力的来源,如果政治生活失去了这种判断力的话,那么这个公共领域本身也就将丧失自身凝聚社会以及公共批判的功能。但是无论政治领域的功能是如何的,它都和学术领域有一道明显的划分,那就是政治领域更多的,甚至全部都是价值判断的,而事实和技术的问题并不由公共领域决定。这就好比是司机和车主之间的关系,车主没有必要学会怎样开车,他只需告诉司机去哪里。但是同样的,他也不能干涉司机,否则很容易掉进沟里。 我上面谈到了学术需要做到价值中立,这项要求本身就和政治领域相反。学术需要很大的包容性,但是政治则需要一种决断力。对于价值问题和信仰问题,这并不是可论辩性能够解决的,因此这一部分不可能由学术来研究。学术研究的既然是价值中立的,同时在方法上需要是可论辩的,那么就必然是事实问题。有人说政治学政治哲学不也研究政治问题吗?这些学问固然涉及政治,但是他们眼中的政治思想已经是一种客观事实。我说我们今天研究罗斯福新政的政策,那么在公共管理学院的老师眼中,罗斯福新政的政策已经凝固成事实。这一点我们需要注意角度。 学术的价值中立导致了本身并不具备决断力,因此学术本身并不能构成社会目标的一部分。正如我先前说的那样,学术研究的价值目标是研究者个人或是社会预先设定好的。科学研究的结果只能说"如果以……为目标,那么……"。这是一个条件句式,那么前面的条件是学术所不能回答的。 学术能不能批评政治,当然可以,但是要注意范围。对于政治确定的目标,我们可以说你这样做是达不到你的目标的。你说要法治,但是你的行动无疑是南辕北辙。这就是一种批评。但是不能否认的是,现在还有另一种批评,说你这样是不自由民主的。这种批评决不能是学术本身发出来的,因为这已经超越了学术本身的范围。同样的批评,学术不做价值的判断,而仅仅在事实和技术上指出问题。 法学与政治的分离可以看作两个主张:1)法学不应该过多的关涉政治领域的价值判断;2)现在很多政治领域包办的事情,应当分离出来。这后一点总是被人们忽视。政治领域可以说我们需要自由、平等这些价值,但是如何实践,请让法学家来设计,而不是让别人。技术不批评政治,同时政治也不要干涉技术。这是一个良性的互动,只有这样才能形成一个相对有话语权的法律人职业共同体,才能独立的发出自己的批评。 问题就在于很多人学者不像学者,政治家不像政治家,喜欢在讲台上当政治家,喜欢在党委会议上当学者。这同样是可悲的。我不谴责一些人可以在政治上保持中立,在邪恶面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好人不做事,不做事是一种消极的抵抗。但是请你不要在讲台上过你的政治家的瘾。现在学问不纯粹,政治也不纯粹。真的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谴责制度吗?但是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啊,与制度有何干系呢?有一颗与社会成员呼吸与共的心固然很好,但是更重要的是有一颗清醒地头脑。 我的话到这里结束,现在我要问你,你的位置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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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16 Aug 2009 09:00 AM PDT
车入溪口镇,当地导游小蒋上车,一路绍介溪口、雪窦山、蒋氏家族,讲得最多的是蒋介石及宋美玲的故事。 先上雪窦山,第一站居然是张学良之幽禁地。清雅的屋子在雪窦寺旁边,在当年,应该是个清心养性的好所在。只是张将军心志不同于常人,在此青山怀抱间居住,又有佳人相伴,但心情意绪是否安逸,颇令今人猜思。 雪窦山上难得有雪。之所以名曰雪窦,源于有洞出山泉,山泉翻涌白似雪,因称雪洞山,文人嫌俗,更名雪窦山。雪窦山最胜处在山顶,即所谓妙高台。小蒋介绍说,妙高台之高妙乃蒋介石少年时一大发现。蒋母信佛,当时常入雪窦寺敬香。贪玩的蒋介石常一人上到山顶玩耍,偶见其处佳美。日后发迹,他于此处建一台,称为妙高台。国共大战之际,蒋介石下野后,仍然在奉化指挥战争,其所居之处,即是妙高台。当年既无汽车道,亦无石阶路,蒋介石夫妇上下妙高台,全靠泥泞山道上小轿往还。今日之妙高台上下游人众多。高台远眺,溪水远山,四明山诸峰隐约其间,的确是个优美雅致的所在。 下妙高台,循林间石阶路而降,渐闻水声颇隆,近前,千丈岩之飞瀑也。立岩顶亭间,脚下深有千丈,观对面瀑布,飞下万尺,气势壮伟。出亭,绕一山岩,则见瀑布上之水池、水口。盖雪窦之泉流聚于此,又飞泻岩下也。 沿泉流而北向,小桥流水,景致清幽。向前,复见雪窦寺之弥勒座像矣。 一路烟云飞动,时雨时晴,大致行车时有雨,观景时雨歇。至雪窦寺前,云雾渐低,雨点忽密。入寺,忽又云开天青,阳光照耀,弥勒佛像金光焕发,灿烂辉煌。 雪窦寺乃弥勒道场,比之其他寺庙,特设有弥勒大殿,且塑有弥勒五百化身像。弥勒化身为大肚佛乃是与奉化布袋和尚相合之貌。佛教之中国化,从雪窦寺中可见其一端。 出雪窦寺,雨又渐密,下雪窦山,到溪口镇,入剡溪边一酒馆,小酌啤酒而品尝佳肴。小蒋介绍,宁波人有语,跑过三江六码头,吃过奉化芋艿头,芋艿头为溪口美味之最。我昨晚沾浙江警院领导之光,得以观赏宁波三江六岸之夜景,今日又品尝到奉化芋艿头之美味,实为有幸。小蒋又说,蒋介石是灵龟之相,有水龙之灵,蒋入海岛,剡溪大鱼随之而去,故今日剡溪中唯有小鱼小吓。细品剡溪小鱼虾,感觉特别鲜美可口。饭后步行溪口街市,见不少店口列有陶缸制成的烤炉,炉内烤饼,四方而小,香气四溢。小蒋介绍,此为溪口千层饼,烤法独特,松脆可口,常作馈赠佳品。 蒋介石故居在这条街上。观蒋氏出生之盐铺,发迹后兴建之住宅(报本堂),可知蒋氏实由小资而成大资,其心其志之不重视农工而重视社会有钱阶层,我辈应易体察和理解。
立文昌阁远观,剡溪自青山间来,武岭在剡溪边立,溪口古镇则在剡溪之畔武岭之下铺开。 下武岭,出武岭门,溪口之游遂告结束。 雅典学园广告:淘宝商城男装第一品牌专场火爆热销中! 转载或引用本网内容须注明"转自 雅典学园"字样,并标明本网网址 http://www.yadian.cc/ |
Posted: 18 Aug 2009 08:01 AM PDT 我一直以來現行的物理學框框走的是一條導致全人類滅亡的死路,因為資本主義的基本動力,不是有效利用能源,而是盡量製造更多的消費意欲,生產更多的產品, 過度生產比剛剛合乎市場需求更合乎商業原則,結果當然是大量浪費天然資源和能源。因為資本主義的動力是要令人永遠需求更多,因此,天然能源開發再多,亦追不上人被資本主義經濟刻意引發貪慾的澎脹做成的需求。況且目前的能源供應已經不夠所有發展中國家的應用,除了十三億人口中國,還有整個在急速發展的非洲大陸,而目前的風能、海能、太陽能技術的效率太低,絕對追不到全世界經濟發展的能量需求,最有效率的是核能,但是成本極高,風險亦不成比例地的高,而且所要求的技術亦不是最缺乏能源的發展中國家可以負擔,難道它們可以寧要經濟發展,不要發展教育及其他社會基建?可悲的是,發展中國家,比發達國家更欠缺完整的環保政策,因此商人更加不需要有效利用能源,形成惡性循環。 |
Posted: 18 Aug 2009 08:01 AM PDT ![]() 再次看趙堅堂的演出,深深感到他需要一個編劇、導演或劇目策劃。不是說他自編自導自演的獨腳戲不夠份量,或與胡海輝的合作開始原地踏步,而是他需要更多不同的意見、表現手法與戲劇思維的衝擊。這樣,對他或其他愛做(慣做)獨腳戲的演員的成長會健康一點。而票房慘淡及觀眾層面狹窄的情況也許才可以慢慢改善------儘管金融海嘯下不論大、小劇團都得面對嚴峻的觀眾不足情況。 若不是業餘夥拍朋友參與劇場或演出,而是修讀戲劇課程或入讀演藝,背後總有點在戲劇專業裏攪作的意圖,姑勿論當事人清晰與否。偶然發現的2000年演藝學院《屈獄情》劇照,乍看兩個尚未發福的演員,一個是梁祖堯,另一個是趙堅堂。前者做的獨腳戲不算多,卻以《孿到爆》的基米高一角獲最佳男主角,而後者同樣得到認同,於去年獲傑出年青演員之名銜。惟二人最大的差別在於(現時)演藝事業發展的闊與窄,演出機會的多樣與單一,與觀眾的眾與寡。尚在初出茅廬階段,不論演員、編劇、導演、燈光或舞台設計,都以跟隨不同劇團及有一定經驗的劇場人工作,作為教室以外的最佳學習經驗。畢業以後,若不是被大團吸納,就總有點自立門戶實踐自我戲劇觀點的慾望,數個同學或朋友自組小劇團攪這攪那的情況並不鮮見。資源少成本低,敢冒的風險則大而可能的空間亦寬,幾個人攪一台戲或一個人撐個多兩個小時,彷彿是必經的木人行。那是劇場人的成長道路。 編、導、演一手包辦,甚至連訂場宣傳設計執頭執尾都要落手落腳,個人多樣「才華」能獲得(自我)認同與肯定,滿足感必然大。修讀視覺藝術的學生自行籌辦展覽同樣是必經的磨練,沒有本錢沒有人脈就甚麼都要自己想法子(土炮)解決,熟習五金舖CALL貨VAN做設計排版是年輕藝術家的必要技能。由無到有,由作品到策展到藝評都是創作者用時間及汗水換回來的。年紀輕還熬得來,人大了,多辦幾次獨腳戲或個展後,不可能不反問自己:「為何還是一個人默默耕耘?」創作的本質是孤獨,很可能是走不到另一階段的創作人的自我慰藉。------做了幾十年的想擺脫種種限制時,也有機會選擇走回小劇團的制作及營運模式,如牛棚實驗劇場,當然,這又是兩碼子的事。編、導、演及後台等,是不同的崗位,需要不同的腦袋,不然不會獨立成個別的專業,誠如藝術家、策展人、藝評人及藝術行政人員具備的能力截然不同。------這裏不是要撇除「全能戰士」的可能,只是,有多少人能勝任?而從事每個崗位的人,都在在需要透過與其他人的合作,一次一次演出或展覽積累經驗,營造環境讓自己成長,尋找更適合的道路。 《一天》的整體水平不俗,可是,故事敘述手法、背後觀念,及細微安排都有不少有待改進的地方。趙堅堂今回一如以往重疊多個身份,這由從前的優勢似乎慢慢變成原地踏步的陰霾。而他過去與其他戲場人合作的機會,都缺乏讓他成長的元素,不論是過於重情(老土)的《搭檯》或只為一大配角的《荒誕派劇場二重奏之山嶽語言》。《獨坐婚姻介紹所》是個不錯的劇目,可惜仍是「隻鬥隻」的演出環境,終不能改善趙堅堂個人創作《黑犬鐵路》與《黑古勒突》於形體表達上節奏掌握及準確表達細節的缺憾,莫說引領他離開既定的表達形式。所以,他的確需要一個編劇或導演,打破他於排練室一人對鏡排練的隱藏夢魘。一邊看他賣力演出汗水橫飛引來觀眾哄堂大笑,另一邊,我卻越看越心酸。 ------人緣,更是他嚴重欠缺的一環。人緣是甚麼?當然不是上天親疏有別的厚此薄彼,而是人與人的溝通與合作,每年每月自行編織陪伴度過嚴寒的毛衣。戲劇是集體的創作,視覺藝術家也不是獨行俠。關鍵在於,你怎樣看,及想不想。 趙堅堂.胡海輝攪作《一天》 |
Posted: 18 Aug 2009 06:29 AM PDT 如果您使用的不是Firefox浏览器,建议您从现在开始使用Firefox。 先给Firefox安装一个叫做Greasemonkey的插件,而后再为Greasemonkey安装一个LookItUp的脚本和另外一个叫"Gigapedia Linkify"脚本。 而后,在在LookItUp的定制对话框的底部按"New Site"按钮,Name里填上"Gigapedia";Url里填上"http://www.gigapedia.info/1/[words]";Encoding选择UTF-8;Key里填上"g"(其实你可以随便指定);Mode天上"0"(Mode可以在LookItUp 的定制对话框的上端定制);然后按左下角的"Save"键结束。 而后,无论你是在Amazon还是在豆瓣,只要你看到哪一本书喜欢,就可以用鼠标把那个书名选中将其高亮,而后按"g"键,那么浏览器右侧就会跳出一个显示框,在gigapedia上搜索此书: 如果搜索得那本书,只需要点击书名上的链接,将直接转入下载页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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