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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15 Jun 2009 02:26 PM PDT 〈致英美〉 作者 陳昌敏 你從我的生命史中 零九年六月 |
Posted: 15 Jun 2009 12:15 PM PDT 作者:老虎庙 | 评论(0) | 标签:所有制, 群体, 请愿 湛江商战于本月初发展至高潮,数千个体经营业主集体上 访省委、区政府,以其和平的方式方法维护自身合法权益,最终赢得胜利。还是我的老话——人民的每一个胜利,哪怕它极其极其之微小,同样该得到必要的庆贺!不为其他,为只为人民的胜利总是那样来之不易,其过程又总是那样艰难曲折。这在当前之中国的任一地方都可以轻易找到相同例证。因此湛江维权的胜利经验,可以认为是值得记取和学习的经验。同样,一个一直以来主张代表最广大人民利益的政府也该在其间发现经验,发现教训,并善于多点发现中国人民其向善的一面。亦该由更多的政府主事人清醒一下——人民并非洪水猛兽,他们的请愿一定是积极、向上、为和谐和为和平幸福的请愿,而政府恰恰是该从中认识人民的不欲,人民的不快,请愿反映出的该是政府工作出了问题,而非其它。从而解决其难,化解其怨,而非堵漏、搪塞、甚至不惜歪曲事实,掩盖真相,为了所谓的"维稳"而抛弃一切原则,包括人民的利益。如此想想,假如有一天政府不被人民所请愿了,那该是多么危险和悲哀的事情呀,因为人民已经不指望请你解决问题,那么何以总与人民为对手呢? 8号当日,在广东省委门前和湛江市霞山区政府大楼前请愿的数千湛江个体经营者全面撤出政府机关。撤出的条件是以政府出台的"六条"为前提。 《六条》(原名不详)
一、南站服装批发市场消防隐患整改必须按照消防部门审核批准的项目实施。 二、同意边整改边营业,四天内通过现场检测后恢复经营。 三、整改方案由消防部门会同市场物业站业主共同研究制定,凡涉及动火或大面积施工,经营户配合移动停业,具体由个体协会与物业站协商解决。 四、整改后,该市场由物业站和业主严格管理。 五、整改后的商户资金由物业站、业主与个体户协商确定。霞山区物价局介入监督。 六、现在省委上 访人员必须在6月8日下午前全部启程返回当地,积极配合消防整改和恢复经营的相关工作。 不过,关于"六条"本博认为需要做几点"撇清"。 其一:第一条里关于"消防隐患整改必须……"实属当事一方为了驱赶经营者而不惜拆毁消防设施,制造必须停业整改的假象所导致,而非个体经营者造成,因此凡再改所需费用该由破坏者全额承担,不得分摊; 其二:凡于五月底、六月初,当事一方对个体经营者采取的驱逐行为,凡导致个体经营者货物损毁丢失并有证可查的,肇事一方应给予赔偿。 其三:鉴于物业站及协同单位与原市场经营者建龙公司之间存在经营权纠纷问题,双方必须积极配合法院彻底解决,避免留下隐患,导致个体经营者利益再次遭受连累。 其四:个体协会与物业站之间能否权利平等而处之,是解决南站市场问题的关键,我们将密切关注他们之间的言行所为。 其五:谨防、杜绝、严格不许对此次和平情愿当事群众以任何名目假以罪名而拘捕以致采取极端处置。 以上"撇清"部分为本博实地观察所感,非决议,可争议,但须面对。 据湛江最新电:湛江南站服装批发市场的个体经营者已按"六条"精神准时撤出请愿现场,返回经营场所。而目前新的问题还在不断出现,较为严重的是"一层一层轮流停业整改"还是按"六条"精神"边整边改"无需停业。南站的个体经营者们损失已经巨大,责任又不在他们自己,抓紧时间,挽回损失是他们的当务之急,尤其是一些服装将不可避免地沦为过季而淘汰亏损。如果这么一点人之常情也不好理解,那么解决问题的心思其真其假就值得疑问疑问了。 个体户控诉视频在此http://24hour.blogbus.com/logs/41069403.html 老虎庙的最新更新: ![]() |
Posted: 16 Jun 2009 12:00 AM PDT ![]() |
Posted: 15 Jun 2009 11:35 AM PDT 上星期《新聞透視》討論一個近幾年耳熟能詳的話題—天水圍。一如所料,節目所關注的是天水圍的就業情況以及社區發展,進而帶出政府口惠而實不至的處事手法。雖然如此,大眾對於此事非常冷淡,網民更是冷嘲熱諷。無他,有關這個話題的討論早已到了不厭其煩的地步。近幾年,基於天水圍發生的家庭慘劇,政府的關注、企業的優待以至相關流行曲的出現,都令一些人覺得社會對天水圍是太過關心了。不過,有冇人想過,今日天水圍的處境,和過去十年的香港越發相似? 當我們需要援手... 網民對於天水圍的嘲諷並非無的放矢:香港十八區,又不是只有一個天水圍有貧富懸殊、就業不足、交通不便的情況,為何鍾情於天水圍?這番說詞,是否似曾相識?過去十多年,每逢香港遭到危機時,往往要中央政府伸出援手,一些措施,如CEPA、QDII等甚至成為全國性的新聞。但內地官員以及人民對於中央政府一直援助香港一事頗有微言,尤其是香港本身比不少內地省市富足,卻需要中央出手救助這一點更令人憤慨。當那個大陸遊客在機場叫囂「香港如果不是中央政府照顧你們香港早完蛋了!」的時候,我們或者會認為這是個別例子。但當我看到專欄作家在文中提及內地官員已經無視香港往日的貢獻,而想取而代之的心態,我們會否覺得心寒?更甚者,當我們以為得救的時候,我們失去了甚麼? 當我們失去信心... 在新聞報導,我們總覺得天水圍居民總有一種缺乏自信的感覺。我們何嘗不是!特首說「中國好,香港好」,工商精英說要北望神州,尋找商機;而一般平民,只望自己能分一杯羹。十多年受人恩惠,我們確實比以前軟弱了。我們失去了開創局面的動力,甚至為了蠅頭小利而放棄了以往我們信守的原則。這樣的香港,即使不被邊緣化,即使沒有上海的出現,早已成為行屍走肉。那樣,我們還剩下甚麼? 我們必須堅守 綜觀過去十幾年,我們確實失去了不少,但我們仍能力挽狂瀾。但我們所依靠的,不是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而是這裡是中國境內唯一一個能夠高呼自由民主的地方。我們非是白受他人之利,而是有著各式各樣的承擔,從經濟、民主、歷史道德皆有。因此,無論中央輸送多少利益,我們受之無愧。此並非無恥之舉,而是道德承擔之責。古之諫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只要施政稍有失當,便會犯顏直諫。我們會說他們無恥嗎?近者如BBC,香港電台,由公帑資助,敢於針砭時弊,諷刺政府施政。我們會說他們無恥嗎?香港未來之所在,在於我們信守原則,同時鞏固既有的優勢如法治、廉政等。如此,我們才能義利兼得,爭一席立足之地。 |
Posted: 15 Jun 2009 10:59 AM PDT 我看过不少讲环保的片子,昨天又看了一部,法国导演Yann Arthus-Bertrand拍的《家园》(Home),是由吕克·贝松监制的,挺有意思。 整部片子都在讲人类的家园,也就是地球环境的变迁,后半部分几乎都是在讲温室效应,因为二氧化碳的危险已经超越了以往任何一种污染物。 这部片子最大的特点就是航拍。全片几乎没有用过一个近景特写镜头,给我感觉就好像是上帝在用他的显微镜审视这个地球。比如,片子里出现了不少人类的镜头,但都没有脸,感觉像是一群蚂蚁在活动。解说词也用了造物主的口吻,给人感觉很宏大,也很威严。 整部片子提出了一大堆问题,但没有给出证据,也没有提出多少解决方案,很务虚。相比之下,戈尔的那部《难以忽视的真相》列举了大量科学事实,很务实。 我以前很认同戈尔那部片子,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我刚开始报道气候变化的时候,就是用戈尔的思路来写文章。那时候我写的文章充满了说教的口气,恨不得指着读者的鼻子说:科学要求你们赶紧改变生活方式,否则地球就完了。可经过这几年的观察,我不再这么想了。这倒不是因为戈尔不严谨,我认为即使戈尔犯了几个小错误,气候变化这件事的真实性和紧迫性都是有科学根据的。 我只是越来越认为,这件事太特殊了,光靠说教是没有用处的。很少有人会因为一件未来有可能发生的灾难而牺牲自己现在的生活质量,因为这是违反人性的。这就好比专制制度,即使遇到的是一个好皇帝,也很难说服老百姓无条件地服从他。 怎么办?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老百姓打心眼里认同你的想法,主动去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注意看一下最近这方面的报道,各国政府都把气候变化和经济发展联系了起来,试图通过政策调整,让老百姓意识到发展可再生能源可以提高GDP,带来更多的工作机会。比起气候变化,老百姓肯定更关心自己的生活质量,只有把两者结合起来,才有可能实现减排的目标。 我最近在三联上写了两篇文章,谈的都是这个新思路。有个新词叫做"绿色新政",表达的也是同样的意思。 但是,因为技术进步的速度还不够快,光靠政策倾斜是不够的,所以还得想办法提高普通老百姓的觉悟,让他们主动做出牺牲。在这方面,戈尔的理性派就显得有些笨拙了。吕克·贝松采用的是攻心术,就是用宏大的视觉语言和上帝般的口吻,让普通观众心生敬畏。这也许没有科学根据,但往往比科学根据更有效。 美国人的理性,加上法国人的感性,双管齐下救地球。 |
Posted: 15 Jun 2009 10:13 AM PDT 政府很体贴,公路边集体修建的板房大都挂上了红灯笼,对联也是新的,内容多是"落实科学发展观,努力建设新家园"这样的振奋人心的话。眼看着就是春节了。 再往山里走,红白镇五桂坪村一共有二百三十多户人家,大部分的村民还住在自己搭建的简易棚里,这中间包括年过六旬的邓文群和儿子陈颜洪。去年陈颜洪时运不济,在西藏打工的他连续遭遇雪灾、骚乱和金融危机,几乎一分钱没有赚到。更惨的是,地震带走了他十二岁的儿子陈英杰。作为一个单亲父亲,他变得一无所有,只剩下手机里那张儿子的照片,这是唯一的回忆。 半年过去,陈颜洪和母亲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丧亲之痛,对于你们来说,只是一句话,而对我来说,是天都塌了。"面对镜头,小学文化程度的母亲邓文群,一字一句,平静地说着。"去年,我到石邡打吊瓶,亲戚们把我送到就要离开,但是陈英杰坚决不走,他一定要等我吊完水,这就是我的孙儿,从小和我相依为命的!现在他不在了。"老人严密的逻辑和深入心底的绝望,让对面新婚燕尔的导演杨芸和摄影师李勇不断擦拭眼睛…… 整个春节期间,我所在的栏目全体人员都是在四川度过的。这是去年我们震后制作的《生者》系列的继续,在震区的十个不同地点,我们尽量多地记录那些普通人的一举一动,尽可能全面地展示一年来,地震带给这里人们的新的阶段性生活。最晚的一组人马五月中旬才回到北京,当地震的话题已经慢慢冷却,大前天晚上,《见证》开始在子夜时分,静静讲述我们一年里看到的一切。 最难忘的是那些失去亲人的,除了像陈颜洪之外,还有《平武》中的文小林夫妇、《漩口》中的罗老师和《虹口》中董贵礼老汉,他们有悲伤,更有活下去的坚韧。罗老师在坚定地调理身体准备第二次做妈妈,董老汉也相中了自己的意中人,而文小林更是在震后不久就发现自己又怀上了两个月的身孕,冥冥之中,她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那一集结尾,文小林的丈夫独自上山祭奠儿子,她则在家里临时搭建的五金店看护生意。导演肖崴写了一段解说词作为结尾:"悲伤慢慢淡去,这时候,对于即将盖新房的文小林来说,她更多的感受到的是经济上的压力,除此之外,还有希望。"语言感性了一点,但我犹豫半天,没舍得删,因为这也是我在当地的感受。 另一些人不像前面几位那么悲惨,但命运同样被地震改变着。这里面既有因为地震到外省读书的孩子(《汶川》),也有因为厂房改建即将"转岗"的天车女工(《东汽》),既有震后迫切希望找到对象的山区女青年(《绵竹》),也有因为地震转行做了保安的黑车司机(《彭州》)……甚至还有几位,因为重建发了点小财(《青川》、《茂县》)。在震区,我们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一年的拍摄,摄制组与主人公大都渐渐都成了朋友。记得去年《生者》播出后,台里有位年轻的同事对我说,为什么她拍到的"灾民"都那么不讨人喜欢,他们明明家里有粮食,看见救济还要去排队……梁碧波同学得知此事后给出的评价是--没生孩子哪晓得屁股痛!受灾群众也是人,有我们都有的毛病,但相处时间长了,慢慢就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有我们不具备的力量。如果往高层次上说,这一年的拍摄也使我们自己得到了一次救赎。 对一个以历史题材纪录片为主体的栏目,下这么大气力做一个现实题材的系列,初衷是想留存档案。或许这些节目在故事结构、叙事节奏,场面调度等等方面不像我们平时的片子那样吸引眼球,但明显它们更加真实。这也是我当初想看到的:生活就是生活本身,它不是想像中的有起承转合的故事,更不是为了配合一部分人的心理而创造性编织出来的。 如果你有兴趣,又愿意熬夜,今晚就开始看吧,当然也可以点击这里看视频。 |
Posted: 15 Jun 2009 11:03 AM PDT 我看过不少讲环保的片子,昨天又看了一部,法国导演Yann Arthus-Bertrand拍的《家园》(Home),是由吕克·贝松监制的,挺有意思。 整部片子都在讲人类的家园,也就是地球环境的变迁,后半部分几乎都是在讲温室效应,因为二氧化碳的危险已经超越了以往任何一种污染物。 这部片子最大的特点就是航拍。全片几乎没有用过一个近景特写镜头,给我感觉就好像是上帝在用他的显微镜审视这个地球。比如,片子里出现了不少人类的镜头,但都没有脸,感觉像是一群蚂蚁在活动。解说词也用了造物主的口吻,给人感觉很宏大,也很威严。 整部片子提出了一大堆问题,但没有给出证据,也没有提出多少解决方案,很务虚。相比之下,戈尔的那部《难以忽视的真相》列举了大量科学事实,很务实。 我以前很认同戈尔那部片子,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我刚开始报道气候变化的时候,就是用戈尔的思路来写文章。那时候我写的文章充满了说教的口气,恨不得指着读者的鼻子说:科学要求你们赶紧改变生活方式,否则地球就完了。可经过这几年的观察,我不再这么想了。这倒不是因为戈尔不严谨,我认为即使戈尔犯了几个小错误,气候变化这件事的真实性和紧迫性都是有科学根据的。 我只是越来越认为,这件事太特殊了,光靠说教是没有用处的。很少有人会因为一件未来有可能发生的灾难而牺牲自己现在的生活质量,因为这是违反人性的。这就好比专制制度,即使遇到的是一个好皇帝,也很难说服老百姓无条件地服从他。 怎么办?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老百姓打心眼里认同你的想法,主动去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注意看一下最近这方面的报道,各国政府都把气候变化和经济发展联系了起来,试图通过政策调整,让老百姓意识到发展可再生能源可以提高GDP,带来更多的工作机会。比起气候变化,老百姓肯定更关心自己的生活质量,只有把两者结合起来,才有可能实现减排的目标。 我最近在三联上写了两篇文章,谈的都是这个新思路。有个新词叫做"绿色新政",表达的也是同样的意思。 但是,因为技术进步的速度还不够快,光靠政策倾斜是不够的,所以还得想办法提高普通老百姓的觉悟,让他们主动做出牺牲。在这方面,戈尔的理性派就显得有些笨拙了。吕克·贝松采用的是攻心术,就是用宏大的视觉语言和上帝般的口吻,让普通观众心生敬畏。这也许没有科学根据,但往往比科学根据更有效。 美国人的理性,加上法国人的感性,双管齐下救地球。 |
Posted: 15 Jun 2009 09:01 AM PDT 读书一定要慢,因为只有慢读才可能细品。读书与赶路不同,对赶路的人来说,几乎只有终点才意味着一切;如果赶路的人流连路边的风景或者纠缠沿途的遭遇,他就可能无法到达终点甚至误入歧途。然而读书却并非如此,如若读书真的是像是赶路一般,那么打开书直接读最后一句话岂不是最好? 好书对一些人来说就好比氧气一般重要。曾经觉得好书难寻。我至今清楚地记得二十年前得知有个叫乔治奥威尔的伟大作者写过一本好书叫《动物农庄》却便觅不得(那时候这本书是禁书)的极端沮丧。转眼二十年过去,互联网改变了一切。只要读得懂英文[1] ,在互联网上可以找得到的好书就根本看不完。 身边的朋友总觉得我读书很快,事实上我读书很慢。我从不"泛读",因为我觉得一本"翻翻"就可以了的书是不值得去读的。我总觉得"泛读"只有一种用处:用来粗略地判断拿在手中的书质量如何。二十多岁之后,我发现自己甚至在读小说的时候都喜欢一个字都不放过。遇到措辞考究的作者,阅读过程就更是充满了乐趣。尽管自己写字不喜欢太过考究,但是欣赏他人的精心却很容易让自己产生自己其实也挺考究的幻觉——心知肚明那就是幻觉,然而也知道那是有趣而无害的幻觉。 之所以读书慢,也乐于慢,是因为当前的大环境可以给我一个"极端八卦"的机会。我总是慨叹"Google + Wikipedia + English = Almost Everything"。看到作者提到某一作品或者另外一个他所敬佩的作者,马上就可以查得到相关信息,一头扎进去给它翻个底朝天才叫一个爽。看到George Cooper在The Origin of Financial Crises: Central Banks, Credit Bubbles, and the Efficient Market Fallacy (Vintage)里提到Hyman Minsky,马上跑到Gigapedia上查,很快就找到Hyman Minsky的《John Maynard Keynes》[2] 。再把前前后后的八卦挖掘一番,已经是三五个小时,却也乐此不疲。 读书慢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我用很啰嗦的方式记笔记。多年的经验使得我不再相信自己的记忆力,常言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笑来说"记笔记一定用Google"。摘录原文不再耗费力气(伟大的Copy/Paste),写下批注,甚至干脆写一整篇文章,加以分类关键字(以便将来搜索),相当耗费时间。但这个时间耗费的值当,不记笔记的人无法理解这种时间精力耗费的合理性,正如不成事儿的人永远不知道事无巨细的道理一样。 一旦确定哪一本书值得阅读,我不仅会精读(事实上,好书只能精读),还会反复精读。好书读一遍是不够的。读书的最大惊喜往往来自反复阅读中的"偶然"发现。阅读会刺激思考,思考进而会改变阅读的质量,两者会相辅相成,相生却永不相克。这个过程中几乎可以清楚地体会到多巴胺的分泌,难怪古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外国人说"Reading is better than sex"。 小时候只懂得翻书,再大一点学会了读书,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只品书。 Foot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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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15 Jun 2009 11:29 AM P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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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15 Jun 2009 07:50 AM PDT 作者:港媒直通车 | 评论(1) | 标签:反腐, 外汇储备, 深港合作, 美元, 美国国债 [1] 面对美元束手无策 胡总已经抵达俄罗斯叶卡捷琳堡,明天金砖四国峰会将在这里如期举行。《信报》社评说,四国今次抛开G20,另起炉灶开峰会,其主要原因就是美元问题,四国都是美债的大买家。美元安全、超主权货币、以及如何保护自己的外汇储备,成为四国共同利益的基础。 文章说,四国的初步对策,是计划购买IMF发行的债券。这种做法是否有效,说到底不是由四国说了算。中国曾带头挑战美元地位,俄罗斯、巴西也曾表示要卖掉美债,但是文章这样说,如果以为四国联手就可以让美元"边缘化",将是不切实际的妄想,因为大量抛售美债导致美元急贬,首先受害的就是四国本身,特别是最大债权国——中国。 《信报》另一篇财经分析文章说,当前美元的货币地位依然稳固。 – ‐‐——– ‐‐——– ‐‐——– ‐‐——– ‐‐——– ‐‐—— [2] 反贪不是目的,香港可助内地廉政建设 2009年必定会在我国反贪史上写下浓重一笔。并不是所有的贪官都是天生的,《苹果日报》的社论说, 一些官员上任伊始的确有励精图治、清廉为民的雄心壮志,但往往经受不住经济发展带来庞大利益、政制改革滞后以致监督制度缺失的诱惑。可以说,现行经济改革、政治改革的脱节就像一部不停制造贪官的机器,这部机器一日不停产,贪官的队伍就一日不会缩减。 规章制度连年颁布,贪官却越抓越多,越抓越高级,反贪不是目的,反贪的成果越重大,说明人民群众、国家资源受到的危害越深重。 文章说,反腐倡廉最终有赖政治制度改革,惟有实现民主选举、权力由人民授予并接受人民监督,官员的权力才能受到真正约束。以廉政公署的经验来看,廉政制度的建设可以早过民主选举的启动,这种经验尤切合内地目前的形势。文章建议,港深合作可以不必仅限于经济、金融层面,还可以在司法、廉政层面为深圳建设一个廉洁、稳定的政府提出建言,当前是一个不可错过的时机。 – ‐‐——– ‐‐——– ‐‐——– ‐‐——– ‐‐——– ‐‐—— □ 每天一班港媒直通车,带你了解中国更多。专注有思想的时事评论,和原创有新意的文化评论 □ 全文链接:http://www.v2en.com/2009/06/us-dollar-a-headache/ 港媒直通车的最新更新: ![]() |
Posted: 15 Jun 2009 09:04 AM PDT 追溯近百年的中国,每个村头,每条街道,每个车间,每个人头攒动的犄角旮旯,都会树立着一个个高高在上的"大喇叭"。"大喇叭"的那头连着官府衙,这头对着你我他。"喇叭"是中国媒介史的重要隐喻——它几乎依照政府的行政网络层层蔓延分布,其最根本的功能在于向我们"喊话"。无论是调看早先的影音还是翻阅我们的个人记忆,"大喇叭"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时代意象,形形色色的"喊话"也早已成为我们记忆的"背景音"。 13年前,胡泳先生引译尼葛洛庞帝《数字化生存》一书。彼时,互联网对国人而言仍属异域珍奇,闻之切切,而弗知遐远。胡泳以第一批"数字化移民"的身份进入了这片风雷激荡的新大陆,跌宕知行,一去经年。而今,胡先生所著《众声喧哗》面世时, "Being Digital"已由云遮雾绕的西洋概念,成为几无争议的"时代背景"。 于是新的局面出现了,当一些人还在"煞有介事"的拿"大喇叭"喊话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有了"小喇叭"。一瞬间,前所未有的兴奋激荡全身,人们举起形色各异,长短不一的"小喇叭",谈论家长里短,评说声色犬马,非议朝政,臧否人物,千军万马,千言万语,但就是再也汇不成一句话。 胡泳指出,这是一个新的时代,它的核心特征就是"众声喧哗"。 尝试对互联网这一技术先导的媒介形式进行进行学术考量,"既熟悉技术,又深究学理"便是观察者最佳的视角。无疑,胡泳站在了这样的位置。十多年对中国互联网的耕行感悟,使本书避免了"空论"和"堆述"的两种弊端。 《众声喧哗》的副标题是"网络时代个人表达和公共表达",展江教授认为,基于中国的特殊政治与媒介环境,互联网利弊互见十年之后,该书持论的理论色彩浓重而鲜明。 显然这是一本条理清晰的学术作品,作者首先详实地梳理了"公私之辨", 从阿伦特那专属于政治空间的"公共领域",到黑格尔那里介于家庭与国家之间、葛兰西那里作为意识形态运转空间的"市民社会",乃至哈贝马斯深具"交往理性"的"公共领域"。胡先生试图开始以公民共和主义的框架分析互联网背景下的公私世界,认为"公与私的区分要避免出现简单化和还原论的理解,而应对二者之间不断变动的界限予以充分认识"。这一逻辑也成为了《众声喧哗》的认知基础。 该书的开创性在于基于公私之辨基础上,对中国网络公共领域进行的的深度讨论。胡泳先生指出:"通过互联网表达的公共舆论在中国公共空间中占有独特和显著的地位。原因在于:首先,中国现实缺乏一套能充分容纳民意表达、并将民意反映到公共政策和公共事务的决策和裁判之中去的机制;同时,中国缺乏新闻自由的传统,人们更习惯的是'舆论监督'一词,它实际上是对现实政府权力的延伸和补充。" 于是,"中国公民普遍害怕冒犯权势,因为权势阶层拥有破坏他们生活的力量。而在互联网上,人们发现了一个相对可以免于恐惧和限制的公共空间,情绪的亢奋和批评的激烈便有如洪水出闸。这就可以理解,中国新媒体比其他媒体,缺乏平和和理性;也表明,在中国特殊的政治环境下,网络活动较之其他国家更具有政治意味。" 这是一个"到位"的观察,笔者对中国舆论传统的考察也印证了这一判断,中国古代舆论呈现"政治——舆论"结构,舆论的实际掌控者是标榜体现"民心"的知识阶层。这些士大夫舆论本质来源依然是特殊群体的身份认同与道德责任,他们以高于民众的姿态为民请命,但不屑于代表他们。林语堂先生在《中国新闻舆论史》一针见血,这一表达机制的尴尬在于,"言路"是否开通,关键还在于君主是否开明。而互联网的巨大成就是使得民间话语可以直接表达,而不是抽象地"被代表"。 当然,有着数十年业界经验的胡泳定然不是简单的技术乐观主义者。他认为:"中国政府仍然保持着一套世界上最精密的网络控制体系;互联网在中国社会中普及率仍然很低,网络社会仍然缺乏良好的公民文化。"在考察了网络社会的公私空间之后,胡泳主张公域和私域并不能看作是结构性的东西,而必须视之为一种流动和一种过程。这一研判也走出了传统"公共领域"的思维桎梏。 "咖啡馆式公共领域"原生地就带有贵族理想主义的病根。这样的"公共领域假想"常常拥抱"简单的技术乐观",研究的视角局限在互联网技术和由此引发的互联网"理想"行为上。然而,作为社会组成的互联网有着一个本质的变量,那就是"人"。诚如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中所预示的,人的复杂性和社会性,使得强大的现实生存中的社会关系、社会行为,最终不可避免的复制蔓延到互联网。这种复制不只包括朋友、圈子、爱好,更加包括地位、等级、奴役…… 与胡泳"流动的公、私之域"判断相一致的是,耄耋之年的哈贝马斯也看到了互联网带来的新的变革,他自我完善了关于公共领域的观点,也开始坚信边缘的权力能影响中心,公共领域实质是个高度复杂、重叠交互的系统。 这样的观察和审视既使得我们远离了"简单的技术乐观",也让我们摆脱了倍受打击之后"绝望的技术悲观"。在细致考察了多种"共有媒介"的基础之上,胡泳厘清了"模糊的公私之域",发现了多维的、多元的、碎片式的、交互的网络公共领域。 当然,疑问依然存在,网络社会是否仍会被新的政治、商业力量所占领?网络生活是否依然延续着"规训和惩戒"?市场化的互联网是否戕害了公共空间?网络的情绪化是否挫伤了公众的理性和明智?我们每个人拥有"小喇叭"的未来意义又将怎样?这都是需要作者和读者一同探索的命题。 该书的结尾,胡泳宽慰了大家:"互联网也许不能一夜之间改变那些根深蒂固的非民主行为,但是却能够令公众在政治过程中的作用发生变化,把政治话语带进公民的日常生活体验,把公民的语言带进政治生活,改变人们对控制、自由与创造的认识,以便他们能够自由地动员集体智慧提高政治的治理水平。" 《众声喧哗:网络时代的个人表达与公共讨论》,胡泳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1月第1版/25.00元 |
Posted: 15 Jun 2009 12:00 AM PDT 均均 这篇小说是2008年11月1日晚上10点开始写的。 一 上帝选中我来讲这个故事。 在我意识到这个使命时,我的文字功底还没有到达令人信服的地步,我曾经安慰自己说以后还有时间,但是在我尝试先写点别的什么时,这个故事总是抢先跑出来,抓我,挠我,使我持续不断地焦躁。唯一的得救之道就是把它强行写出来。也因此,现在我更多的是照我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讲,剩下的就交给你们自己了。 故事开始于去年春天,开始于我现在写作的房子。女友海燕忽然说:"我想接我的同学过来住一段时间。"我迟疑了半晌,同意了。 这个同学就是均均。 几天后,当她走进这房子时,脸色苍白,眼睛像绵羊般从下往上看,身后拖着风尘仆仆的大皮箱。她尴尬地笑着,说:"郭老师好。"然后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又开始蹲下去脱松糕鞋。海燕说:"脱什么脱,我们家从不脱鞋的。"她却是脱下了。 "说了不用脱的。" "没事,我的袜子厚,不怕冷的。" 均均就穿着袜子,像猫一般轻轻走进来,走进我的生活,使我这一年来仍不能平安。 当日,均均一直待在为她安排的小卧室,在里边捣腾着,直到吃晚饭时才走出来。撞见我时她又尴尬地笑了一下,径直走进厨房了。我说:"碗筷已经拿了。"她哦了一声走出来,惴惴不安坐下。我说吃,她没动筷子,海燕又催了一次,她才小心拿起膝盖上的手,握住筷子,夹走一小块青菜,低下头吃。 我说:"这里有鱼有肉,自家人,别客气。" 她脸红了,说嗯,可还是不敢去动筷子。我便想,或许正是我这样的话使她丧失了勇气,我小时去亲戚家吃饭,亲戚恶狠狠地说:"来,吃肉,吃粗点。"我便不敢嚼已在嘴里的肉了。我把鱼端到均均面前,开玩笑道:"我做的菜就有那么难吃?"海燕也说:"吃啊,可好吃了。"均均才唔了一声,领命把筷子伸到盘中,扒下一块鱼皮。 我说:"均均在哪儿上班啊?" 海燕答道:"都说了,在步行街那里做导购。" 均均说:"是。" 我感觉均均就像一堵墙,坐在那里不说话,老老实实吃饭,有什么问题自我消化了,别人倒显得多事。我就想我在故乡的侄子,很小就表现出成熟来,家里来客,餐桌上多出几盘好菜,小孩子们都像饿狼一样扑上去抢位置,只有他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等待妈妈安排自己的一份晚餐。那些客人在餐桌上招呼,上来吃,一起吃,他就抬起乌黑发亮的眼仁望一眼,轻声说:"我不要。"吃完了,悄悄穿过喧闹的众人把碗筷放到水龙头下。 均均吃完了,酝酿很久才说:"我吃完了,不等你们了。"然后局促地起身,拿着自己的碗筷悄然走进厨房。我听到里边传出刷洗的水声。 海燕说:"不要洗了,我来吧。" "没事的。" 她洗完出来,静静坐在沙发边沿看窗外,窗外的城铁正在孤独地奔向终点。 待海燕把剩余碗筷端进厨房时,她忽然反应过来,跟进去,并和海燕小声争执起来,无非是"我来吧"、"还是我来吧",最后走出来的是均均。她歉疚地走回沙发边沿,坐在那里发呆,我说喝茶吗,一下把她吓回到现实中来,忙说不。 我看她的双腿绷着,两只手捉在膝上,孤伶伶地看电视里的黑白故事片,很认真地看。我知道是装的,走到自己房间不去打扰了。后来海燕推开门说她陪均均去逛街了,我说好,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拘谨的话:"再见,郭老师。" "叫他俊立哥吧。"海燕回头说。 "唔。" 在均均来之前,这间房子好像一个自由王国,我和海燕怎么随便都可以,有时候实在困了穿着鞋睡都可以。均均来了后,就好像带进来一股生疏的空气,我好像住进一间宾馆。生活井井有条,茶几上一颗剩余的茶叶也没有,但是空气生疏了。 我不怎么和均均说话,因为说出来的话是十个字二十个字,她唔一下就过去了,好意都像水漏进地缝了。而我即使是没做什么事,也能听到均均条件反射式地说"谢谢",我说"不客气"。 均均恪守着一个原则,即客厅只剩我一人时,绝不走出房门。在一起时,我们问她想看什么台,她不好意思地摇头,就是跟着我们看。即便我们走了,她也不去拿遥控器,她摁灭电视,轻声走回房。 也许她单独和海燕待在一起会欢快些,有时候我能听见她在小卧室里对着海燕笑闹,但等我在客厅有了响动后,笑声戛然而止。 我问海燕,均均从小脾性就是这样吗?海燕叹息一声,说:"岁月改变的吧。"海燕叹息的时候,额间的皱纹都是年轻的,不过二十六岁。 "以前不这样的。"海燕说。 "以前是多久以前?" "十来年前。" 海燕有时候趁我睡着,溜下床跑到均均房间,悉悉索索地说很多话。我睡眠浅,海燕走出去时,门吱呀轻响便把我弄醒了,我躺在正在失去热气的被窝盯着漆黑的地板、墙壁,被一种孤独感攫紧,好像被抛弃在荒郊野岭。我现在写这个时,想到的却是均均孤枕难眠的滋味。这个女子的很多个夜晚,应该都在睁大眼睛看着黑暗,黑暗凝滞在她眼前。 一天晚上,海燕从均均房间回来,摁亮电灯将我揪起来,说是要庆祝一下。却原来是要庆祝均均的二十五岁生日。我们找了几只预备停电用的蜡烛,几瓶啤酒,一两碟剩菜,神经兮兮地给这一天数倒计时。数到一时,海燕一口吹灭蜡烛,大喊干杯。我在黑暗中听到均均喉间咕咚咕咚的响声,然后又听到我的瓶子被她的瓶子撞击了一下。 均均大声说:"谢谢郭老师。" 我握着瓶子喝一口缓一口,将放下时又听见她说:"一半一半。" 我和海燕不知这个平素不吭声的女子喝酒如此快捷,几下被拖累了。点亮烛火后,均均见我们少饮,就一人喝,喝罢放下瓶子,拿手背擦嘴角,在火光里露出开心的笑来。好像昙花在深夜忽而一下开了。 我吃惊地看着她。 接着她拿手背擦额头,看起来像是晕了。等到放下手,她挺着大眼睛过来,像幼兽呆呆地看,许久才说:"郭老师,我和海燕一起做你老婆吧。"时间立刻停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接着是一顿嘻嘻哈哈的潮水扑来。海燕和均均作势扭打,巨大的影子和笑声在墙壁跌撞,有时还能听见笑猛烈了肺叶抽动的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均均开怀大笑,第二天她还是低头吃饭,而且懂得根据我们的节奏来安排自己的节奏,等我们吃完时她恰好也吃完了。为的是收拾碗筷。海燕说"我来吧",却也只是说一下,由着均均去了厨房。 后来均均有时候就不回家,我问海燕,海燕说是她要看管店铺。我说均均像是猫,养不乖的,总是要出门的,猫总是孤独的。这样,生活就稳定下来,均均有时候来住几天,有时候不来住几天。好像就这样了,可是不祥的东西还是像霉菌一样在不显眼处生长,终至于越长越大,大到如今看来还是触目惊心。 二 据说船在撞上礁石之前,船员都有先见之明,但是船继续前行撞上去了;据说地震发生之前,鸡和狗逃窜了,但是人们继续生活终于葬身瓦砾。海燕从均均房间回来后曾经跟我说,均均拿湿纸巾长久地擦那双干枯发裂的白色松糕鞋,擦干净了抱在怀里睡。海燕是粗性子,伸手去夺,均均却死死抱住,眼神焦灼而恐慌,好像守护着最后一份家产。我说可能是有重要意义,还问海燕均均以前有特别重要的男友吗,海燕说有一个,好像姓吴。 作为家里的主人,我和海燕对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充满记忆,那些细小的东西我们每天熟视无睹,像是不用打招呼的熟人。但是逐渐地,这些东西——比如原本有三只的观音小像,比如红白两色各一的鞋油——减少了,不见了。好像被风吹走了。我和海燕说起时,海燕恰也要跟我说起,说到最后觉得可能是均均打扫卫生时扔掉了。各人生活习性不一样,有的人喜欢简洁明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也就由着了。 我们觉得基本正常,然后在一天忽然明白了。 那天照常吃晚餐,海燕取来筷子,我饿着了先动手吃,均均接着坐过来,看了下自己的筷子,然后又看我们俩的筷子,最后盯着我就不放。我问:"均均怎么了?" "你用了我的筷子。" 那是很突兀的回答。我想均均是开玩笑,继续去夹菜,忽然听到一声大吼:"我说你呢,你用了我的筷子。"我的筷子就掉到桌上了,我和海燕互相看了下,目瞪口呆,却又见均均急急夺去那双筷子,拿手搓着,一边搓一边看,好像看着自己的婴儿。 我面红耳赤地说:"你说是你的,有什么证据吗?" 均均小心递过来,也不敢递到我面前,摇摇地指着一处刀痕说:"你看这里,我用刀割了一下,做了记号的。" 我看了海燕一眼,海燕还处在惊愕之中。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那声大吼还在绕着墙壁跑,不可思议。然后好像是为了躲避这可怕的想象,我和海燕不约而同低下头扒饭,扒满一嘴,强行咽下去,竟连吃菜都不敢了。 餐桌上什么响动也没有,只有墙钟滴答滴答地走。我估计着海燕要积蓄力量教训下均均,妇女家都这样,便咳了一声嗽。墙钟又继续滴答滴答地走,走得心里隔得慌。 大约是这样的僵持让均均很奇怪,她忽而问:"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海燕没好气地说。 "我今天碰到一个好玩的人,后脑勺竟然文了一行字,说是不公平。" 我们没有搭理,均均说:"你们到底怎么了?还是我怎么了?" 我看看她,她却是很正常的,还是以前那样惴惴不安的,便尴尬着笑:"没什么,没什么。" 均均等我们一吃完就快快收拾了碗筷,我看到她把自己的那对筷子随意地丢在油腻的菜盘里,端着走了。厨房传出刷洗声后,海燕把我的手拉向她的胸脯,我感觉心脏就在掌窝里狂跳。 我指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意思是:这里出问题了。 海燕惊恐地点头。 均均洗完回房,我和海燕稍事洗刷也回到自己卧室。我原以为海燕会气急败坏,她却只是捉着我的手说:"对不起。" 海燕说:"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我感觉到她的手还在颤抖,便握紧了。海燕说:"我本来想结婚后告诉你的,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妹妹十七岁时死掉了。我从小到大都和她争,后来那件事就惩罚我了,我争来也没用,妹妹没有了。你看我现在有时候很放肆,其实是躲着,好像妹妹跟着我。我心肠软了。" "这是哪跟哪儿?" "我是想求你,你不要赶均均走。" "我没说赶她走啊。" "我是怕,她就像是我的妹妹。我一想到妹妹,就觉得没什么事情不可以原谅。" "是啊,没什么事情不可以原谅,可是……" "可能是受人剥削惯了,就反过来了。脑子一时糊涂。" "是啊,也许是。" 我们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一次次过账,觉得过去那些稀奇古怪的事都可以得到解释。没有比精神病三个字更能解释这些的了。我们开始忌讳说,装作睡着了,转过身看到彼此眼睛还睁着,就把这三个字偷偷说出了。海燕说:"看起来不严重,我们多关心下会好的。" 我眼睛抬起来看天花板,好像看到永无尽期的痛苦岁月。海燕又捏我的胳膊,说:"会走的,她迟早会走的。她不可能永远住在我们这里。" 从那夜起,海燕再没去均均房间里陪睡。 第二天我们吃饭时看了眼筷子,确信不是有刀痕的那双,而均均也没用那双,好像那只是岁月里偶一的梦游,她梦游到我们面前,此后又正常了。但是只要回想一下那可怖的一幕,我们就觉得炸药埋藏在这所房子内。我们开始装作无意地去安抚这个担惊受怕的女子。 有时候又期待她在外边住得久点。 有时候又担心她在顾客面前也上演这一幕。 我们企盼从此平安下来,但是可怕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降临了。 我现在写这个时,还在责难自己为什么不带她去找医生,但是事实就是我们没有这样做。一是我们还远不是上帝所期盼的子民,我们的宽容有时战胜不了对麻烦的考虑;二是这些可怕的事情并不是同等量的可怕,而是分成了轻微可怕、比较可怕和很可怕,而均均的行为恰恰就是这样由轻入重地表现出来,我们身在局中,一步步随着她滑行,慢慢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觉得可以接受。就好像老鼠慢慢地可以吃大剂量的鼠药。 起先均均跑到卫生间整个小时地化妆,化完了走到电视前坐下来,直勾勾地看着我们,问:"我好看吗?"我们一看,这张原本干脆利落的脸儿眉毛被画得炭一般重,过去清澈见底的眼睛,下边填了熊猫似的黑圈,而整个嘴唇涂上了跑道似的口红。口红如此之红,如此之重,以至完全游离出苍白的面孔,就好像舞台上忧伤的小丑。 "我好看吗?" 海燕和我对了下眼睛,装作很认真地看了一遍,说:"嗯,很好看。" "是真的吗?" "是真的。" 均均的眼泪忽而冲出来,像是两道大水,冲毁了苦心筑出的红色堤坝。这种狼狈使我触目惊心,不忍再看。海燕蹲下去像个母亲哄自己的孩子,哄了很久才哄住了,把她扶到房门口,她就用手抓着门锁,把海燕挡在门外。 那个门锁后来因为用力过猛锁死了,均均在里边又喊又叫,又哭又闹,又踢又撞,我们拿钥匙开开不了,最后还是拿身份证插才插开了。一开门均均就抱住海燕哭,我看见她全身震颤,好像刚从追命的厉狗口下逃生。海燕说乖别哭,她就慢慢睡着了,额头上有块青紫色的包,应该是拿头撞门了。 安顿好均均,海燕全身虚脱,躺在床上轻缓叹息。我躺在一边也苦恼不堪,嘴里不自觉就重复冒出一句话: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海燕转过身滴落眼泪,说:"对不起,我明天试着问问她,看她什么时候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 "总是要问的。" 第二天,我们起床后发现均均的房门是关着的。我们记得是开着的,却关着了。我们过去敲门,听到里边传出很平稳的声音:"身份证,身份证。"我们就哭笑不得地用那张已经扭曲的身份证插,插不开,又拿了海燕的去插,总算开了。 早晨的阳光穿越窗帘,打到明黄色的地板上,有些白色的尘灰钻到光柱里飞舞,均均站在那里,瞪着明亮的眼睛,像童话里的公主看着我们,然后笑了,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均均笑。 这个短暂的瞬间,她是辉煌的上帝,将雨露洒到我们身上,使我们的心彻底踏实下来,我一生没再见过这么让人踏实的瞬间。 均均走出来后,海燕招呼打牌,我们打的时候没发现她思路有什么问题,是照着牌理出的。海燕问她店铺的事情,均均就说老板娘回老家一趟,先歇业一阵,回来再说。海燕看了眼我,见我没什么催促的意思,就没问均均什么时候走的事情了。倒是均均后来自己随意说了一句:"我可能月底走。" "干嘛走呢?"海燕说。 "我那边找了间房子,一直麻烦郭老师和你,挺不好意思的。" 我们正要说什么,均均丢出最后一张牌,说:"哈哈,海燕你得钻桌子。" 但是仅仅过去一天,和煦的阳光便坠灭了。 我们给均均住的小卧室只有八九平米,小,局促,均均初来时弄了很多彩纸贴墙,又根据墙角的特点细细摆放皮箱和逐渐增多的物品,使一切井然有序,竟显得比我们的大卧室还有情调,还宽敞。可是在阳光坠灭的这日,她口里说:"这是海燕的被子。"便把被子掀到床下了,然后又把鞋、梳子、大衣、卫生巾等请到床上,琳琅满目地摆了一堆。 摆好后,她走到厨房,我们看到她手里拿着那双筷子。 我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吃饭时,海燕过去叫,房里猛然爆出一声:"不吃。" "听我的,总是要吃的。" "说了不吃,还吃,聋了啊?" 海燕脸色苦得厉害,我倒是心疼了。我要说什么时,海燕却摆摆手。我们就无趣地把这顿饭吃了,也无心收拾碗筷,走回自己房间了。 然后我们听到门外有急急冲出来的响动,我出去看,均均正在端菜盘。我疲乏地说:"吃吧。" 她怪异地看着我,手里还端着菜盘,僵立在那里。一会儿她像是记起什么,眼睛向斜上方看。我看得心慌,关上门,听到外边恶狠狠的声音:"不吃你们的饭,说不吃就不吃。"可是海燕出去后却发觉桌上已是空空如也。 菜全部被搬到均均的床上去了。 海燕说:"她还是吃了。" "吃了就好,不吃饿死神仙了。" 海燕见我如此说话,抱紧我,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我就像轮船在房间里行驶,大口叹息,大口冒汽。海燕说:"就要走了的,还有十几天。" 我说:"是啊,就要走了的。" 我们因为事情被迫回到客厅时,发现均均已经坐在沙发上发呆,捂着坤包。海燕说:"要出门呀?" "不出门就不能背包啊?" 均均敌意地看了我们两眼,抱紧坤包,然后不屑地转身朝向窗外。窗外的城铁正在孤独地奔向终点。 海燕进厨房后发现刀具全部不见了,急忙出来说:"均均,是不是你把菜刀收起来了?" 均均继续发呆。 海燕便迅捷地走向那间小卧室,我看到均均跳起来,瞪着眼睛跟进去。我也跟进去。我看到两个女人围着枕头底下的一把水果刀、一把切肉刀、一把切菜刀、一把割肉刀推搡起来。就好像血光马上要闪进这狭窄的房间。 我走过去把她们手中扯来扯去的枕头向下一压,枕头又压住四把刀子。 我听到脑后传来海燕的声音:"这是我家。" 我听到均均的声音更大:"这是我家,你们滚。" "你造反了,老子好心接你过来住,你这样对待老子。" "你骂谁呢,这明明就是我家,我不跟你争了。" "你给老子好好看着,你看着,赵均,那是谁的皮箱?" "那是我的。不是你的。" "是你的,我们有房子不需要皮箱。" "是我的,是我没有房子,所以需要皮箱,我拉着皮箱来到了你家,是你家。"说完均均好像理清楚了,忽而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就要去抱海燕,海燕却是一把推搡开了。 "请你离开我家。"海燕的脸狰狞起来。 "求你了,海燕。" "请,"海燕挥舞出一只手臂,手臂指向门外。"收拾好你的东西,离开我家。" 均均爬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找东西,随便找了几样塞到皮箱里,又转过头来望着海燕,好像无家可归的猫。海燕偏过头没有看她。 这样僵持十几秒,均均站起身来,说:"谁稀罕,走就走。"拉着皮箱就走了,那个时候海燕咬着牙齿,很低声地咬出一个字:滚。 均均拉着皮箱出了房门,我们听到房门被拉上了,接着又听到电梯叮地响了一下,皮箱的轮子在铁皮上擦出响声。均均走进黑暗,好像朝着永恒的地心去了。我不太放心,走到楼梯窗那里朝下看,看到她拉着皮箱出了楼,进了水泥道,最后走到马路边。 她拦停一辆出租车,把皮箱放进后备箱,压下后备箱,走到前边拉开前门坐了进去。然后出租车像是得令的马匹,蹿出我的视野。 三 均均走了,这间房子就像被龙卷风刮过的废墟,处处还留着她的痕迹。用了很久时间我们才明白她不再回来,心灵便空空荡荡,禁不住惦念起来。 在我买这间房子之前,曾经与人合租,合租者从路上捡回一条小狗,遭到我的反对,因为我从小就畏惧这些生灵神秘的眼神。可是我说出的理由却是怕它随地拉屎,合租者又是恳求又是保证,便让我不好阻拦。合租者将它放在阳台上的一个纸盒里,每日喂养,我也就不往阳台去。后来这小狗病了,眼角都是眼屎,合租者抱它在手喂药,我厌憎得不得了。一天,我独自在家,小狗叫嚷了快一小时,我走过去丢了些面包屑,却是也止不住,便回房戴耳机听歌去了。不久,房门被猛烈敲响,我匆匆走去开门,劈头就听到一句话:"是不是想死啊?" 我试图向这个邻居解释什么,但是他根本不容许我插嘴。我愤恨对方的无礼,却最终也只是委屈地说出对不起。在邻居走后,我打电话给合租者,将怒火转移给他,要他赶紧抱走小狗。合租者仓促地回来,细细喂养,小狗便不闹了。我又要说什么,合租者悲哀地说:"你瞧它。"我看到小狗喑喑地叫着,眼神有一下光没一下光地浮着,看着这个世界。我硬下嘴说:"下次别再让我担这恶心的事情了。" 不到一天的时间,小狗死了。合租者带着铁勺去个安静的草坪挖了小坟,葬了它。我铁石心肠,也在空空荡荡的阳台和房间心酸起来,因为那狗毕竟在这里摇摇摆摆生活过,也曾眼神从下往上哀楚地看着我。 我对均均的惦念也是如此。 我跟做医生的朋友聊,说我总是幻觉一个人一旦离开我,就可能遭遇不测。医生说:你这不是善,而是你害怕承担责任,你害怕别人因你而死。你这是强迫症的一种。 医生怕我窘迫,又说,人们或多或少都有这点虚伪。 我觉得医生说得对极了,因为当海燕最终拨通均均的电话时,我心里已经踏实一半了。而当海燕挂下电话,告诉我均均有个男人时,我心里的那块石头已经完全落下了。 海燕说:"我问均均怎样,她说不就那样,还说给我们家添了些乱,实在过意不去。" "那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倒是没说,不过我听到话筒里有个男的问,跟谁打电话呢?均均直接对那男人说,闭嘴。那男人好像凑到话筒边讪笑着说,亲爱的。" "呵呵。" 就好像一个家长把孩子交给另一个家长了,我和海燕把均均交给另一个踏实的人了。我们放心了,也就逐渐淡忘她,以为她从来就很正常不用我们担心了。 我们恢复了懒洋洋的生活,连均均的房间也懒得收拾。直到有天海燕好像觉得应该把均均的东西送还给她,便去收拾了。一推起席梦思,我们便看到那里赫然躺着众多细小的东西。包括别针、折叠好的塑料袋、鞋带、拖把条、碎掉的小镜子、红色鞋油、白色鞋油以及三只风尘仆仆的观音小像。 好像恐怖的记忆归来了,我们便默默收拾。又收拾到一个笔记本,第一页上边写着: 我们 赵均 吴周 1999年5月25日启 我们翻了翻,前半部是一个男性笔触在写些诗和情书,每写一篇就留注时间,比如1999年6月某日,中间穿插了几首抄录的《红楼梦》的诗,笔触又是均均的,也有当时的落款。到后半部则完全是均均自己一个人在写,越写时间越靠近现在,细细推敲,竟都是来我家后写的。 我和海燕便回忆起有时候她房里很晚还是亮着灯的,却原来是等四周消停了,一个人在那里慢慢地写。均均写道:我一个人住不惯。我走过了一条街又一条街。我宁愿回来给你写信。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这封信。我实在是不能再相信任何一个人了。我也不相信你。我记不得你长什么样了。我怨恨你。我要是有江山,我就杀了天下人,只让你和我过。我现在上班挺好的。我赚了很多的钱。我很饿,我想吃雪梨罐头。 多半如此。 我问:"这个吴周你认识吗?" 海燕说:"不认识,听说是在公安局上班的。" "怎么和公安局的谈起恋爱了?" "谁知道。" "这个吴周会不会是电话里那个男子?" "不可能吧。那个在浙江呢。" 整理好后,海燕给均均打电话,打了好些时日关机,海燕便去步行街找,个个店铺找遍了,也没找到均均,问那些老板,有个把记得的,说是店铺都转让了,早就走了。海燕回来我们还紧张了一下,却也是嘴上紧张一下,我们的内心早已被"眼不见为净"几个字麻痹了。只要我们没看见,没听见,我们就相信她是平安的。 后又有一日,均均打电话过来,海燕不在,我接的。我清楚自己当时的心态,就是想掐掉,或者等到铃声一直响到尽头,装作我们不在。我害怕她又带给我们什么,麻烦我们什么,思想了几句应对的话后我才恐慌地接了。 均均说:"海燕找我干什么?" "说是把你的东西送给你。" "不要了。" "哦。你最近如何?" "就那样。" 说完就挂了。我倒是没想到这般轻松,回头和海燕说,海燕也轻松起来。 当世界只剩下我们这对男女时,我们分享了彼此的欢喜,就好像在分享偷到一件东西或少支付小卖部五块钱的欢喜,就好像庄稼在客厅里长出来了。我们抱在一起,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泪水和怜悯这样庄重的东西在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身上蒸发了。 以后均均的死活就如同伊拉克战争上的死活,距离我们十分遥远了。 四 但是上帝惩罚了我们的侥幸,而且就是以最极端的方式。 |
Posted: 15 Jun 2009 08:34 AM PDT 想想每天看到的东西都太难(烂)了,回家以后突然什么都不愿意看,找了一张国语老歌的歌碟来放,发现很好听。 |
Posted: 15 Jun 2009 08:44 AM PDT 公共事业>医疗>私立医院 私立医院由卫生署管理,全港有12家,分别由私人机构和教会主办。另外还有众多执业医生开设的普通门诊诊所和专科门诊诊所。私立医院或诊所是商业运营,营利为目的,与公立医院相比收费贵很多,普通门诊挂号费一两百港元一次,专科医生的诊费更贵,如需做其他检查或治疗还要交钱,三五天的药费另算。在香港,头疼脑热,自己在药房买药解决不了,通常便会选择去私立医院或诊所看门诊,而大病重病急病则去公立医院享受社会福利。 ![]() 深圳的民营医院比较多,有博爱医院、和平医院、阳光医院等,以专科为主,全科的民营医院不多见,还有很多是以医院的名义揽客的门诊部。因医疗资源与人才的欠缺,民营医院以大量的广告投放来吸引患者,但因技术与管理方方面的原因,民营医院病床使用率仅为市属医院一半左右。这表明民营医院在分流公立医院人群方面并没有起到明显作用,深圳的公立医院依然人满为患。 ![]() |
Posted: 15 Jun 2009 08:35 AM PDT 张发财:一个看了就跑不脱的博客。 |
Posted: 15 Jun 2009 08:04 AM PDT 0038 这是一个"祝贺狂"的时代,居然连清明节都有人群发祝贺短信。全文曰:"清明前后种瓜种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不种瓜也不种豆,我种友情,一世常青!祝我的朋友永远开心快乐!" 0039 台版《小团圆》到手,摩娑不已,喜悦非常。 0040 逛书店对于我来说,不是为了买书,而是为了与众多书籍的偶遇,从而唤醒麻木的内心,响应那借助书名传递给我的来自精神领域的召唤。 0041 买了一套三张《歌声飘过30年》,以为是原歌重放,却原来是CCTV08演唱会,给我留点美好的印象吧,我不要看一群老妖精聚会。 0042 玄想中,巩俐唱了一首歌:胸大不是我的错,请原谅我。 0043 读书的时候,边读边记录到博客上,边向世界转播。我的人生是实时直播的开放人生。 0044 这是我余生的第一天。我可以选择我的心情,态度,更重要的是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 0045 想了一副对联–上联:狂抓狂抓狂狂抓;下联:抓狂抓狂抓抓狂。 0046 原来专业作为信仰的宣告,是与实践相对比的。例句:这样的人在行为上已经是圣徒了,即便在专业上不是。 0047 我喜欢广角镜头,正如我喜欢史诗巨著,悲剧,大片,大方的叙事,大气的女人。 0048 世上最幸福的不是休假,而是别人上班的时候你休假,于是整个旅游景点都是你的…哈哈哈 0049 这次出门我没带书,读了足够的书,以后要留出时空,读山水,读胜迹,读女人,这些都是大书,更值得投身其中。 0050 西安女子说话很好听,既有儿化音又带着乡土气息。在宾馆外吃烧烤,听临桌谈话有感。 0051 兵马俑博物馆是西安对记者最友好的景点,凭记者证可以免费。当然我在享受免票的同时,并不表示赞同这一政策。我是不是很矛盾。人为什么不赞同他喜欢的东西呢。 0052 什么旅游景点遇到的姑娘往往是漂亮姑娘?Who can 回答这个伪问题。 0053 用时5小时,暴走完西安城墙。现存西安城墙垣始建于唐末,重建于明洪武年间,迄今有600多年的历史.城墙全长13.74 km,高12 m,顶部平均宽14 m,底部宽18 m。 0054 在杭州的烈日下,大地焦渴着暴风雨。看来,我最近更新了相机、新买了超广角是正确的。 0055 我觉得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收藏者是收藏厨具,拥有上百把勺子餐刀的人。 0056 新闻给人以相当的肌无力之感。所以,若不是工作缘故,我宁可读一首唐诗,也绝不看一条新闻。 0057 一个人是否真伟大,不仅要看他在世的时候,而且要看他死后的影响力是否足以改变这个铁打的世界。 0058 书店,碟片店,文具店,数码城是我最爱逛的四个地方,它们都与人类的记录,分享,对抗遗忘和心灵自由有关。 0059 知道真相的人们,也不愿为官员们辟谣,为的是让这些惯于撒谎者,尝尝被谎言击中的滋味。 0060 总有一天,你将复活,人们举着你的画像,穿过广场,走向神圣的目的地:全聚德。 0061 行行复行行,恍然若惊梦。 0062 学习了一会儿24史中的陈子昂,现在又开始看LIGHTROOM软件教程,这两件事统一在我的生活中,说明作为一个现代人有多么分裂啊。 0063 CCTV中最靠谱的11频道正在放新版《天仙配》,七仙女刚刚撞了董永一下,赤裸裸的性骚扰啊。 0064 忍不住在优酷搜到严凤英版的天仙配,跟新版比简直天壤之别。新版的轻佻,浮滑,老版是那么质朴,感人。我记得20年前在火车上,看到一对农村姑娘,对着她的男朋友唱:上无片瓦不怪你,下无寸土我自己情愿的…… 0065 新版的董永白衣飘飘,一点都不落魄,也一点都不憨厚,NND越看越像西门庆。 0066 音乐如果不能为这个世界带来精神动力,如果不能带来思考与行动,那跟叫床有什么两样? 0067 美国民歌手伍迪-加斯瑞的吉他上镌刻着一句话:这乐器能杀死法西斯。 0068 开普勒定律啊,重新温习依旧如此壮美。 0069 我作为一个人,要摆脱死荫的幽谷,找到为之活一生的幸福与美丽。 0070 话说国外很多网站被封锁后,BBC驻广东记者用英语和粤语发来报道:GFW, Delay No More! 0071 向在空难中遇难的华为员工禚佳春致敬!当一个国家的才俊都争相考考公、都准备骑到百姓头上的时候,他把自己的才智贡献给冒险和创新的商业领域,这本身就是时代的英雄主义。 0072 拟了一副英文对联,上联:All those things shall be added unto you.(马太福音) 下联:All these things are to be answered for.(双城记) 横批:Remember Me.(哈姆雷特) 0073 从淘宝买的20个120胶卷到货了,胶卷拿到手里、装入相机的感觉如同上弹匣。数码化是不是把人变傻了? 0074 写博可以让自己与世界同步,与产房同步,与北美南非的某个咖啡馆同步。每当我的红颜知己怀孕生她们丈夫的孩子的时候,她们总能在漫漫等待的日子里,了解到我的一举一动。 0075 在跟老友红知去山顶喝茶的路上。 0076 深海呼叫勘探队,请记录44526685442266887884452255665555本呼叫在一个小时后重复。翻译过来就是:我是翠平,家里白菜已用完,下班路上带一棵回来。 |
Posted: 15 Jun 2009 11:21 AM PDT
新闻"破处"的N种手段 不劳某些道德高僧义正严辞说什么:"这个标题很恶俗!" 当今官场流行用"嫖幼"销解强奸罪,在这样的时代,说说新闻的"破处"总不至于罪行更大吧 。 何谓"新闻'破处'"?请仔细揣摩一下上图。那就是新闻的"独家报道者"就是新闻事件的当事人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打开天窗说亮话,这等于给了那些孱弱的媒体打了一针鸡血,然后他们总算有了一个跟进的依据。 官员们要满足"破处"的嗜好,只需手中握有足够邪恶的权力; 新闻的"破处",如今往往需要当事人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 凭记忆举几个例子: 一、2008年信阳潢川县的刑警队队长阳晓东在网上发布"逃亡日记"(7.26---8.6),这一破釜沉舟之举,终于给潢川公安系统的黑幕"破了处",媒体这才壮起胆子尝试着跟进; 二、2005年,屡屡被打,告状却苦"无证据"的河北定州绳油村村民下决心买了台DV。6月11日这天凌晨,村民牛占中冒死拍下绳油村被血洗——六人被打死,上百人受伤的五分钟场面,他本人的手臂也被打断。 面对如此血腥的事件,绳油村村民六点钟就报了警,但当地的公安部门却于14日才介入案子进现场取证。幸亏这个视频极尽曲折被发到网上,铁桶般的定州城终于意外失守,被"破了处"(详见《河北"定州村民被袭事件"调查》王克勤撰)——想捂也捂不住了,可怜的媒体这时才敢上来围观; 三、以我观之,"方静间谍案"这起发自阿忆博客的轩然大波,也有浓郁的"破处"意味,其中波诡云谲是否险过剃头,那绝对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 还有些"新闻破处"的案例虽不像上述事件那些惊心动魄,但也相当有时代特色,比如前些时候国人奔走相告的"城管阴功秘笈",就是一个江苏城管在自己的博客上无意透露出来的(附城管博客:桥上人家),于是"不明真相"的广大群众趁势上来围观,城管的"阴功"就这么意外地被"破"了。 还有,还有。。。 农民工为讨薪跳楼,那是对劳动仲裁等等衙门已经绝望; 越来越多的重大新闻,竟是当事人像讨薪的农民工那样破釜沉舟而得以曝光,那又意味着什么? (未完) |
Posted: 15 Jun 2009 08:00 AM PDT 原作者Juliana Rincón Parra · 译者 Leonard · 阅读原文 「CIVICUS世界公民参与联盟」推出网络影片「行动时刻」,其中津巴布韦人以各种方式,呈现国家危机如何毁灭人民及幸存者的生活品质,在以下三段影片中,民众论及货币重贬如何冲击日常食衣住行,提到社会暴力情况,并呼吁「非洲南部发展共同体」等组织介入调停。 第一段影片是 位年轻学生述说津巴布韦人多么不自由,没有饮食自由、穿着自由、培育自己的自由、没有付合理薪水请老师授课的自由、生病没有向医院求助的自由,也没有购物的 自由,得使用南非币,而不能够使用津巴布韦币。情况不断恶化,致使人们相信制度在许多方面已经崩溃,包括医疗、安全、经济与政府,以医疗为例,患者送至医院 后,却因为照顾不足而死亡,连对死者都缺乏尊重,光是要停尸间取走尸体,家属就得花一大笔钱。 第二段影片中,主题是新经济衰退如何影响社会,以津巴布韦币支付的薪资必须汇兑为较稳定的南非币,但也不足以购买基本所需;片段里亦论及国内出现人权侵害及筛制言论自由等现象: 第三段影片则呼吁「非洲南部发展共同体」及南非政府介入调停,希望两个单位严肃看待津巴布韦社会面临的痛苦,并伸出援手,津巴布韦过去曾喻非洲粮仓,如今却濒临崩溃: 校对:Soup |
Posted: 15 Jun 2009 08:25 AM PDT 战地新闻:(眉)饥餐百姓肉,渴饮俘虏血 (主)董卓,虎狼之师来也 (600)
本报渑池讯 西凉太守董卓,并李傕郭汜等三千人马自陇西向洛阳进发,一路上烧杀抢掠,淫他人妻奸良家女,抓丁无数,有不从者枭首示众。洛阳时间昨日,卓军抵达渑池驻扎。
董卓军沿途经过之处,遂成人间修罗场。被虏 者稍有反抗或枭首或凌迟,颈血喷丈余,上高接残阳,下黄土尽赤。记者在渑池牛家村亲眼目睹,一无辜百姓被绑于柱上,虽一身血污兀自骂声不止,董卓手下虎狼 持刀刺入百姓口中,只一搅,齿舌尽断,那百姓把半截舌头吐在军士脸上,口中含混咒骂。记者隐在校场一角的草丛中,偷偷用录音笔录下。回驿馆后反复倾听,那 百姓骂的是:千里草,何青青;十里卜,不得生——百思不知其意,记者连夜传回报社,正待汉字代码专家破解。一旦有结果,将第一时间告知读者。 当日下午,记者在驿馆外邂逅一位志愿者,此人将一份浸有鲜血的残帛交与记者,嘱记者将之公之于众。说完,志愿者仆地气绝。记者洒泪查看帛书,见上有几行数字,分别是:杀俘虏一百单八人;奸女子三百四十二人;抢猪羊二百一十口;烧屋五百六十间。 如此倒行逆施,继黄巾之后的大规模群体性事件一触即发。鉴于此血淋淋数字,本报敦请有关部门迅速展开调查的同时,也请朝廷速派兵缉拿,还枉死百姓一个公道,并迅速启动法律程序,对董卓、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犯罪嫌疑人拘押审判。 后贤有云:报馆不封门不是好报馆,主笔不入狱不是好主笔——本报将本着新闻良知继续关注并持续报道此恶性事件,直至董卓等人接受法律制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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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15 Jun 2009 08:24 AM PDT http://cul.qidian.com/paper/3guo/index.html三国周报第四期 董卓:我也有一双隐形的翅膀 ——本报特约记者蔡邕渑池对话西凉刺史
时间:中平六年夏 地点:渑池 对话人物:蔡邕、董卓 记录:本报记者
董(冲记者说):到底是洛阳主流大报,你们还真把蔡邕先生请来了,传闻伯喈素狷介,连灵帝的面子也不给,我倒要问问,你们这帮耍笔杆子的给了啥好处把他请来的?
蔡(记者正待开口,蔡邕截了话头):昔仓颉造字,天雨粟鬼夜哭,龙乃潜藏。今之报人,重瞳(编者注:传说仓颉一个眼里有俩瞳孔)之苗裔也,可谓时弊之针石,庙堂之悬镜,苍生之喉舌,邕平生最敬真人……
董:不咬文嚼字你会死啊!
蔡:……负责报道一切!跟你说吧,就是这句话让我动了心,搞新闻的,要是没这点追求,还搞个鸟——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董:舒坦!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你这么着咱俩才好扯蛋,说吧,咱聊点啥。
蔡:听说是何国舅密诏你来,有这回事吗?
董:咱武人不说假话,实话告诉你说,就是老何叫我来的,你从洛阳过来,没见大街上和皇宫前凡开阔处都是禁军吗?有甲胄在身的,还有便衣的,都穿得花哨。
蔡:倒是看见一些,还瞧见好些光溜溜的,好生奇怪,这些个都是什么人?
董:先前何进接到密报,有不知死的要素服祭奠董太后和王美人,就派了兵士四下巡视,见了着素的就扒,有六个扒六个,有四个扒四个。老何人手不够就叫了我来,我们西凉产凉皮,伯喈你有空可以去尝尝——这凉皮你有所不知,也叫汉中面皮,做得了是厚厚一摞,吃的时候得一张一张扒下来,所以我们西凉人扒皮有经验,何进就把我喊来了,他可没看错我老董,不过其实我扒人皮更有经验。这不,李傕郭汜跟着我负责扒渑池这一片。
蔡:我听说董太后是你远房老姑,坊间传言她是被何进鸩死的,刺史怎么反倒帮起何进来了?
董:任何一个死人都不是我的亲戚,任何一个活人都是我潜在的亲戚。
蔡:……可是我来的时候听说,何进也死了,是张让和段珪杀的。
董:啊!你确定吗?(蔡说确定)那咱不聊了,我这就星夜进宫,尽杀阉党!
蔡:刺史稍安毋躁,袁绍他们正杀着呢,估计这会儿连没胡子的都宰光了。再说按照阁下的理论,任何一个死人都不是你的亲戚,何进既死,你却为何要为他报仇呢?
董:你当我是个二啊,谁给他报仇啊,我意思是再不去"下边就没有了",我老董说的可是双关语,你能听明白吗?
蔡:伯喈明白。刺史指的当然不仅是"下边没有的"十常侍被屠戮干净,更指的是被别人抢了平乱之功。
董:你还是没全明白,让我教你一个乖——你想想,现如今什么东西最抢手?(蔡邕思忖片刻说:少帝。)到底是我大汉第一学问人,没错没错,你琢磨琢磨,少帝要是让人抢了去,还不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还有我什么事啊!
蔡:是这么回事。刺史够卑鄙,也够坦诚。
董: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休小觑我,在西凉我也是诗人,笔名西岛。
蔡:那……刺史就不怕你我的聊天记录被公之于众吗?你的计划岂不破产?
董:你当我真不知道何进挂了?消息探子早就汇报于我了,那少帝和陈留王的藏身之处也早已寻到并布了控,否则我怎么会有耐心跟你在这扯犊子。
蔡:天理昭彰,古人曰头上三尺有神明——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董:哈哈,天算个屁,老夫我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你有所不知,我自出娘胎,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我还在我娘怀里吃奶的时候,一个能掐会算的西羌巫师就说:光明达曙,如是积日。这就是说,我的前途是光明的,热量是无穷的,我从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老子一直是让梦恒久比天长,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象:比方说,我就是那个太阳,山川草木走兽飞禽还有你们都离不了我,因为——万物生长靠日。
蔡:看刺史的身材,倒是能熬出几缸灯油……
董:你说啥?
蔡:哦,我是说你这大帐里的灯油该添了……刺史,伯喈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董:今天跟你聊得入港,但说无妨。
蔡:你这三千铁骑到处,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连垂髫少女也不放过,我知你不畏天谴,可如此行径已非人类也,还请刺史大人对部下加以约束,莫再祸害百姓。
董:假新闻,赤裸裸的假新闻,我已邀请太医验过那些少女的守宫砂,早就没影了,这铁证说明,她们是娼寮卖淫的货色,哪是什么良家少女?什么,你说她们父母找人验了是处女之身,笑话,一定是后来点上的守宫砂,你这腐儒,怎么宁信刁民不信官方?
蔡:刺史不听我逆耳诤言,终有一天会死于女子之报应,那个我所不知的女人,此时正走在取你性命的路上……
董:啊,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女人算个屁,算命的羌人说,董家生一男,气焰可吞天。螟蛉收不得,莫碰貂和蝉。我爹有学问,知道这句唐诗说的是:让我长大了收面筋做凉皮,别收螟蛉,那玩意不能入药也不值钱,貂和蝉也不能碰,有危险。后来我当了兵马掾,就花了几年功夫灭了这两种活物,不信你去西凉看看,一头貂你都看不见,一声蝉鸣你也听不见,你挖地三尺,连个唧鸟猴你也找不着。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逮小皇上去了。伯喈先生我今儿个对你不薄吧,等有朝一日跟我混吧!
蔡:谢刺史美意,伯喈无福消受。不过我感激你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假以时日你……那个了,我当为你一哭。
董:别,回头咱们再商量商量,你识文断字,我啥都不缺,就缺个帮我吹吹打打的肉喇叭,至于俸禄津贴唔得好商量……
蔡邕起身,掸了掸尘,微一拱手,俯身抱焦尾琴入怀,飘然出帐——
只听帐外传来一阵穿云裂帛的歌声——
"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官船往来乱如麻,全仗你抬身价。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哪里去辨甚么真共假? 眼见的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的水尽鹅飞罢——"
记者手记: 余坐于侧,提笔记之。每抬首凝视蔡邕,邕时而面带讥讽,时而目眦欲裂,时而发尽上指冠,暗自叹曰:你说我要是递给他一把刀,丫敢效法刀客手刃此獠血溅五步吗? 每个人都有双隐形的翅膀,包括董卓这样的大胖子,也肋生双翅,只不过是飞蛾之翅,着陆处,却是焚身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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