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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uly 15, 2011



她本可以更靠谱

Posted: 26 Apr 2011 06:07 AM PDT

在清华百年校庆纪念日之前与之后,蒋方舟成为一个引人注目的批评者。一篇杂志文章《给清华大学的一封信》,一次媒体访谈《我的清华体验》,引发很多讨论,赞美讴歌者有之,反驳批评者有之。

蒋方舟与我来自清华的同一个学院,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但早闻这位少年作家的大名。当我得知她被清华降分录取,而且还被招进敝学院时,我脑海里首先蹦出来的,是我的一位本科师兄。那一天,这位擅长平面设计、酷爱FPS游戏、素有诗名且放浪形骸的师兄,读到了小学生蒋方舟的日记选集,用带着湖南口音的普通话不无激动地说:"我靠,等她长大了,我要追她做我的女朋友。"他指尖的香烟袅袅,一蓬烟灰抖落下来,飘进键盘的缝隙。又是一弹指,十二年过去,听说这位师兄在家乡做着公务员,想已大腹便便,妻儿傍身,平安喜乐,不知是否还记得当年的那一幕,那一句?

蒋方舟的文章我读的很少,但我欣赏其中的机灵劲儿,还有特立独行的少年心气。当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比她迷茫困惑,没她坚定自信。我读到她的《给清华大学的一封信》,其中最感同身受的一段话是:

有时,我看着他们滔滔不绝地在课堂、在会场说些"主流价值观"的话,心想:"他们真相信这些,真可怕。"过了一会儿,又打了个寒战:"他们其实并不相信这些,那就更可怕了。"

她提到小说《盛世》中的韦国,这也是令我印象深刻的一个典型化的形象(不幸的是,小说中的韦国同学是北大的,或许因此,蒋方舟在接下来很自然地提及"北大清华学子一路都是教育和体制的少年既得利益者",北大真悲摧,在一封批评清华的信中被陪绑,属于躺着中枪型)。

今天又看到FT中文网对蒋方舟的采访全文,我欣赏她表现出来的直率和敏锐,例如对自我审查心态的剖析,对某课程的反思与质疑。但读过两篇文章之后,也让我觉得有些别扭,不是因为她批评了清华,而是因为其文风和观念可能有些问题。我想,如果她可以不那么写,不那么看,或许会更加"靠谱"。

第一,滥用全称判断,放纵刻板印象。我的一些清华同学,会对蒋文感到忿忿不平,就是因为她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笔下的清华人似乎只有两种:不是油滑党棍,就是被洗脑的书呆子。但是17万清华校友,或者数万在校学生,甚至蒋同学所在班级的数十人,难道只有这两类?

例如这样的句子:"清华人是可爱的,愤青少,领导多,内心大概还是有天下兴亡为己任的悲壮,表现出来却是高屋建瓴,虚头八脑的老干部摸样";"北大清华的学子一路都是教育和体制的少年既得利益者";"因为他们(指代的是FT记者提问中的'清华学生')从小受到的历史教育、政治教育,就是要'审社会主义之美'。到了清华之后接触到的这些,和他们从小接受的价值观是符合的,所以接受起来很顺畅。要进入清华就要在考试里拿到高分,要拿高分,对这些东西半信半疑是不行的,必须全方位地接受其价值观,才能考入清华吧。"

在社会心理学中有"刻板印象"(stereotype)的术语,指的是将同一个特征归属于团体的每个成员,而不顾成员间的具体差异。比如所谓"犹太人贪财"、"中国人懦弱"、"河南人造假"、"女博士是第三种人"等等。尽管在日常生活中,刻板印象帮助我们简化世界,减轻认知、理解和叙述的负担;但对于严肃负责的研究者、写作者和报道者来说,应当以批判警醒的姿态反省自己的公众言论,是否有滥用全称判断,放纵刻板印象之嫌。既然方舟同学有心就此"亮出身份"、"火力全开",为这个社会承担鼓与呼的责任,那当然也应该尽量遵循这种原则,而不再是文学写作时的汪洋恣肆,只图笔下快意,不顾以辞害意。

当然,同样的原因,也不应由方舟同学的言论,产生对清华文科生或者清华新闻与传播学院学生的鄙视,认为咱都爱搞大帽子大批判。

第二,满足于主观感受,缺乏深入调查。比如:

FT中文网:你说你写的是一种共识,是指你周围的人都是类似的看法吗?

蒋方舟:我周围的人没有。可能因为我和周围同学交流比较少。我觉得周围的同学、老师,特别是年龄更小的学生,读后可能反应比较大,会感到震惊。

又如:

FT中文网:会不会其他学校的情况会有些不同,比如北大?

蒋方舟:我没多少了解,不过也许会好点吧……清华与北大相比,感觉离权力更近一些。北大的学生也许会更多地做围观者或批评者,而在清华,要成为权力系统一分子的意识可能比较强。

再如:

FT中文网:对于一些热点的公共话题,比如政治改革、李庄案等,你觉得同学们感兴趣吗?

蒋方舟:没调查过,我觉得他们不是那么感兴趣。他们有地方可逃,学校制造了很多可让他们逃过这些的东西……他们很容易就逃到这些事情中,而且给自己很合理的不去想的理由——因为这些和自己的前途是无关的。

以及,"我的同学们不是不关心,而是自动维护着政府——仿佛维护着自己将要继承的遗产","清华人……愤青少、领导多"等观点,都属于个人的主观感受。我在清华求学的时间超过了十年,在水木清华BBS泡了近15年,互动过的清华师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方舟同学描述的那两类人确实存在,但仅仅是一部分。如果她可以对水木清华BBS的一些热门版面作一段时间的观察,应当能看到相对多元的价值理念和政治观点——即便是在严苛的审查与自我审查之下。

至于"必须全方位接受其价值观,才能考入清华",这就纯属想象了,说句不厚道的,就算方舟同学自己是靠降分特招进清华成为"少年既得利益者"的,那也不该这么埋汰其他寒窗苦读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的同学吧?再邪恶一点,按她的逻辑,"北大人"应该更加懂得"审社会主义之美"才对,因为北大文科生更多,考历史、考政治,不"全方位接受其价值观"怎么进得来?(好吧,我这句是归谬法加开玩笑,隔壁的同学们你们懂的)

鉴于方舟同学的才气和理想,不应该以时尚杂志专栏写作的标准来要求她。那么对事实的尊重及深入挖掘就应该成为进一步追求的目标。大学的所谓学术训练,不论文理工,其中非常重要的部分都是求实证伪、探索研究的能力。公平地讲,清华大学在这方面要求还算是国内相对严格的。关于官本位、政治冷漠、功利主义等大学里的思潮现象,她在多大程度上进行了调查研究?不是说一定要科学抽样、发放问卷、深度访谈等所谓"科学方法"才叫调查研究,也不是说不调查研究就不能说话;只是,如果只接触了数十名清华学生,数名北大学生,那么是否不该那么自信满满地向公众发表全称判断下的见解?

第三,对个体同情理解不够,对制度穷追猛打不足。从这两文中,我有时能读到一种"真理在握"、"孤芳自赏"的姿态,这是一种微妙而切实的感受。从头到尾有意识地强调"我"和"他们"的不同,或者可以算一种叙述策略,以疏离的姿态标明自己观察和书写的客观与超然;但同时也是一种刻意的形象建构,作者要宣示"我"的立场,反对某些价值观,正像文章中写的:

FT中文网:那你觉得你亮出的身份是什么呢?

蒋方舟:就是与正统的、主流价值观的、清华要求我成为的所不一样的一种人吧。

对自我身份认同的确认,常常是通过与对立面的参照来完成的。方舟同学通过文字刻画出了"清华人"这个他者群体,"他们"成为某种价值观标签下的无面目群像,这与事实有多大距离?值得追问。这样一种自己树靶子自己打的做法,写起文章来很有气势,就像毛泽东的《反对自由主义》,建构了一个他心目中的"自由主义",再去逐条批评。这正是坚信真理在握的思路,但却无法与他人对话。

在文章中,方舟同学自承"还没有真正融入校园生活","和周围同学交流比较少";她不住宿舍,社会活动比一般同学多。这都是个人选择的生活方式,他人不应置喙。但一个"在学校还常常迷路"、跟同学交流不多人,很难相信她可以深入地了解和理解清华学生群体的多种维度面向。从另一个角度,能考上清华的学生一般都不太傻,懂得"交浅言深"是忌讳,如果你跟我也不怎么熟,而且还是个公众人物,我至于跟你推心置腹指点江山臧否人物地谈政治么?

"爱网络"、"爱自由"、"我和他们不一样",这是服装品牌的广告文案;但如果端着这种姿态生活,可能很难去理解跟自己观念、行为有差异的人。"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这话反过来说也没错,当我们自以为真理在握的时候,可能正有许多人在背后偷笑呢。

至于"对制度穷追猛打不足",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的苛求,也可以说是因为我在原则上赞同蒋方舟的立场和理想,所以才提出这种苛求——仅就这两篇文章来看,她的批评出自对身边人的一些言行的观察,但在描述后止于对个体心理与动机的想象和假设,未能涉及对造成这些言行的历史与现实因素的探析。因此,读《一封信》,有时觉得没有搔到痒处,有时又觉得帽子乱飞,"既得利益者"、"精英"神马的,都是当今社会中很能撩拨网上意见的概念,不加区别直接扣上来,有点儿可怕。

总之,如果方舟同学能够在这几方面改进改进,应当可以更严谨,更理性,更犀利。至于其他的一些观点,比方说"对于90后的小孩,大多数我还是劝他们出国。这样才能培养一套较为正确的价值观"之类,我以为,谁没有过幼稚的时候呢,多读书多看世事人情就好。

写这么长,其实也是给自己看。我也是个常常说三道四的人,上面三点,堪为己戒。

外一点,方舟同学若始终无法融入清华,无法寻得认同或归属感,不是清华的损失,而是她自己的损失,因为她本可以从这里汲取更多用以顽强生长的养分。所谓"清华精神"或"清华传统",远不止方舟同学想象中意识形态规训的那一套。黄延复、徐葆耕、胡显章等老师曾有过多本专著概括梳理,而更鲜活的精神风骨则在现实生活中闪现。对我来说,清华是精神家园,是度过三千多个日夜的成长记忆,承载着青春的喜怒哀乐;我在这里塑造自我,寻找方向,结识师友;我切实受益于这里积极的体育锻炼风气,也总是告诫自己要像许多同学那样朴实、直率、严谨、专注、有理想又有执行力;我爱东操西操游泳馆,我爱二月兰和阳光下高大的杨树,我也爱自立自强的清华女生。你赞美或者不赞美,清华就在那里,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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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网络的跨界研讨

Posted: 27 Dec 2010 04:07 AM PST

[贴出《网众传播》一书后记,作为对自己的交代,对师长、对亲友们的致谢。]

1997年的春天,我第一次踏入清华大学计算机开放实验室,第一次体验互联网。

实验室位于一栋宏伟的苏式建筑底部,被厚重的花岗岩环抱,形状狭长。雪白的日光灯下,数百台电脑分成几列延伸开去,几乎每一台前面都坐着聚精会神、目不斜视的人。在计算机风扇低沉的嗡鸣声中,击打鼠标键盘的声音格外清脆。实验室入口处,学生们手捧书本,排成长队等待,等到有电脑空闲时,方可刷卡进入。这个看起来有些沉闷、乏味的所在,却通过根根网线,连接着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CERNET)的主节点,向清华师生提供了当时中国最快的网速、最丰富的网络资源、与欧洲、香港等地互联网最早的连接。

当时开放实验室里的电脑硬件配置,是主频百兆赫的"奔腾"CPU、16兆内存、2G硬盘和14寸CRT显示器;操作系统是Windows 3.1或Windows 95,上网用的是网景浏览器而非IE,大多数程序(包括游戏和操作系统)仍可以装入一张或几张容量仅1.44兆字节的软盘。而当时的互联网上,没有门户网站,没有搜索引擎,更没有在线播放的影视和音乐。

但是这一切都无法遮掩互联网在我们眼中的光辉与魅力,相比之下,我们当时身处的信息传播环境顿显"原始":

那时候,我们经常提笔写信,家书、情书、致友人书;把信投入邮筒,便开始巴望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回信。

那时候,学生们用随身听学英语、听音乐,五道口的打口音乐磁带生意兴隆。没人听说过数码相机,我们青春的欢乐与惆怅凝固在胶卷之上。除了计算机系,绝大多数学生没有自己的电脑,大家一笔一划地把所有作业和论文写在纸上,再交给老师。

那时候,整栋宿舍楼仅有一部安装在楼长室的固定电话。当走廊里的大喇叭响起楼长高亢的"来电召唤",被呼叫者随之冲出宿舍,穿过走廊,跑下楼梯,将一串急促而快乐的脚步声甩在身后。

那时候,同学们无人拥有手机。一个人若离开宿舍,就真的"消失在茫茫人海",无法联系,无法找到。于是我们习惯了约定时间的会面,以及无奈的等待。一些BP机的拥有者成为了最早一批"可被随时联络上"的人。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儿像诗人翟永明所描述的"古代"?"在古代,我只能这样 / 给你写信 并不知道 / 我们下一次 / 会在哪里见面""我们只不过抱一抱拳 彼此 / 就知道后会有期"。当然,我描述的是还不算遥远的1997年,在首都北京的清华学子们的日常生活。

就是在这样的情境里,我和我的朋友们迎面撞上了呼啸而来的互联网。我们欣赏和享受着赛博空间的轻盈、博大与超越,兴奋喜悦,心驰神往。我们以远程登录(Telnet)方式进入中国最早的几个BBS,在聊天和讨论中锻炼了打字速度,在争辩和聚会中结识了各地朋友,在FTP或局域网共享的各类资源中沙里淘金;MUD玩家们在满屏不断刷新的文字中构筑起宏伟的游戏世界,体验着缠绵的恩怨情仇;通过ICQ和电子邮件,我们尝试与地球另一面的陌生人联络与对话……

从那以后,我们见证并参与了互联网在中国的成长。从新千年的商业泡沫与衰退,到五年后又一波创新与创业的浪潮,在十年后的当下再回首,恍若就发生在昨日。只是曾经冷清的中文互联网世界已经一派繁华喧嚣。而我们已从青涩少年步入了而立之年。

英国文化研究的代表人物戴维·莫利(David Morley)曾被人问起,为何要研究电视。莫利说,他年少时期就开始接触电视,这一新兴媒体是二战后英国社会里身份和文化的象征,也是他个人生命体验中最为重要的一项科技。另一著名学者约翰·哈特利(John Hartley)亦在其代表作《电视的用途》(Uses of Television)中提到自己青少年时电视的重要影响。

当我读到这些话时,不由大感认同。当我回顾自己的过往,追溯种种对我人生颇具意义的事件、人物、时刻或场景,其中常与互联网有着丝丝缕缕的关联;而互联网可谓是我生活中最为依赖的传播科技和媒介,十余年来不曾远离,伴随着我不断积累和重塑自己的记忆、认知与情感——这些东西构成了今日之"我"。所以,当我从工作岗位上重返校园,开始攻读博士学位之际,就毫不犹豫地将互联网研究当做论文大方向。这当然与我个人的知识结构、学科背景、学术兴趣有关,但又何尝不是伴随互联网成长的因缘与情结使然?

有了大方向,然而从何入手?"互联网",这是多么宏大的研究对象,通向它的路径又何止百千条,即便仅从媒介与传播研究领域出发,也有太多的观察视角、理论框架和分析路径可供选择。大量研究素材与信息更可谓"乱花渐欲迷人眼"。如何能突破纷繁表象,以逻辑的金线串起现象的明珠,丰富对有关经验的学术阐释,甚至做出理论探索与建构?

于是,四年的博士生涯,成为不断阅读、实践、思考、讨论、反省的过程,每逢研究野心膨胀,便要告诫自己保持冷静和谦逊。慢慢,我感到奇妙而辛苦的学术旅途,也是对世界的发现和对自我的发现渐渐交融的过程。怎样着手研究互联网,其实还要问问自己那颗活泼的心灵。我最珍视的互联网文化特质有哪些?是那些从硬件软件都还"原始"的时候就萌发的:创造、分享、沟通、参与、多元、差异。我最关注的问题是什么?其实这十多年来不曾改变:信息的流动与控制,线上线下行为的相互影响,人际关系和社会网络的形成与拓展,各种组织结构随之产生的变化。我告诉自己,我要研究的不是技术变迁、财富神话、网络八卦,我要研究的是人,是互联网的使用者的行为、互动与文化。

这几年来我比以往更深地沉浸到互联网中去,既是日日上网的普通用户, 挂MSN、通SKYPE、逛淘宝、看美剧、泡论坛、写blog、混SNS、刷微博,交朋结友,喜怒哀乐;也是勇于尝新的"伪技术青年",购空间域名、架设网站、设计页面、放置广告,积极尝试各类新潮互联网应用;既是业界观察者,不断通过RSS阅读和社会网络推送持续搜集了解产经信息、政策动向、业内观点;也是"围观群众",始终高度关注互联网所映照、所推动的中国社会的文化热点、舆论热议、风向思潮;当然,还是一个时不时抽身出来,拿一堆五花八门的社会理论、媒体理论观照和梳理自己的互联网体验的研究者。在无数次超链接的跳转之间,在多重身份的切换之间,我积累着素材与灵感。

我的研究也得益于广泛的国际学术交流。在香港、美国、法国、英国等地举行的国际学术会议上发表关于新媒体传播和互联网用户的论文,得到各国同仁的反馈与讨论;获得国家留学基金委资助,公派赴英国威斯敏斯特大学传媒研究所(CAMRI)访学16个月,听课、参加密集的学术讲座和例行研讨会、与老师同学们在咖啡桌和餐桌旁展开一次次学术对谈和争辩、埋头在图书馆里翻阅和写作;在布达佩斯参加中欧大学"媒体、民主与公民社会"暑期大学项目,与来自20多个国家的30多位博士生展开思想的碰撞交流;还有那些搭乘地铁和巴士辗转在伦敦各所大学"蹭报告"听的日子,让我有机会近距离面对那些过去曾通过书本结识的学界大师,聆听他们的传道解惑。走出去,多看多听多想多讨论,以他人的观点磨砺自己的想法,以别处的经验观照中国的现实。

渐渐地我认识到,理解互联网用户的参与和行为,可以成为解读互联网语境中"媒介/社会/人"三者循环互动的关键。不论信息传播还是社会变迁,其核心要素都是人,人的思想、人的愿望、人的行为。在传播学中有一些研究"人"的理论传统可资借鉴,但是我觉得已有的理论及概念不足以帮助我分析和表达,于是创造了"网络化用户"、"网众"及"网众传播"的概念,并围绕它们展开了研究与论述。

当然,愿望与野心终究要落实到具体的学术研究和写作。2009年春天,我从伦敦返回北京,在清华园里写完了博士论文,那些思绪煎熬、头脑飞转、压抑又兴奋的昼夜至今难忘。在通过答辩、顺利毕业之后,我很高兴地得知自己的博士论文有机会出版,于是展开修改,订正词句观点,更新数据案例,增加了大约八万字,最后有了这本书。

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我总是感到学识浅陋,力有未逮,言犹未尽,难免谬误。而每次重读自己以浅见与偏见编织起来的文字,也总觉惶恐:在当下这个信息爆炸、观点易朽的时代,这本小书究竟能产生什么价值?能否增加一丁点知识和思想的积累,或对读者有所启发?

互联网研究是个日新月异的领域,技术飞速发展,应用推陈出新。iPhone、iPad等产品流行对美国新闻业和大众信息消费方式的冲击,微博在2010年中国社会里的火爆,ICT在中东各国政治变局中发挥的影响……这些新现象、新课题都是在我的博士论文完成之后发生的。与之相对照,本书中的概念与理论是否仍有足够的分析和解释能力?本书中的有关论点是否过时?这些都留待读者诸君来评判吧。当然,本书中的谬误与不当之处,也要请各位读者不吝赐教。

我想对许多师长亲友致以诚挚的感谢,正是由于他们的帮助和关爱,我才有可能出版这本小书。

首先要感谢我的恩师熊澄宇教授。他是我在清华大学攻读硕士、博士期间的研究生导师,还指导了我的博士后研究工作,如果算上他对我本科毕业论文的指导,我拜入师门已超过十年。十多年来,熊老师的高标准和严要求一直在帮助我成长,不论生活上还是学术上都是如此。老师在新媒体、互联网、传播政策和文化创意产业等多个领域内的独立思考、国际视野、高屋建瓴和全局洞察,让我受益良多;当我的研究和思考陷入泥沼之际,他总是能够言简意赅、直指要害、拨云见日。同样,这本书也出自老师的悉心指点。熊老师平时很少当面表扬学生,而是更多地指出缺点与不足;但他却会在其他人面前,一一列举我们的小小优点和成绩。十年之后,我终于渐渐读懂老师严肃的面容后隐藏的幽默,感受到他对弟子们厚重的期待与慈爱。

感谢金兼斌教授,他在互联网研究、传播学研究方法等领域的丰硕成果使我深受教益,在此书的研究和写作过程中他也多次予以指导,提出建议。此书能够面世,更是因为金老师的厚爱和促成,将之纳入了他主持出版的"数字媒介变革书系"之中。十五年前我们在清华中文系的课堂上相遇,我是学生,他还是一位年轻的讲师;如今他已经成为知名学者、教授博导。多年以来金老师始终平和正直、勤奋严谨,对学生高度负责,为人处世称得上"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些宝贵的品质值得我终身学习。

感谢李彬教授,多年来予我以鼓励和关怀、推荐和提携,帮助我等后学晚辈树立学术信心,寻找成长机会;李老师治学严谨,学识渊博,温厚儒雅,他对价值理性的追求、深切的人文关怀、富于批判意识又紧扣中国现实的学术视角,影响了我为学为人的取向,也反映在本书的研究和写作之中。

感谢郭镇之教授,一直关注我的研究并时常给予指导,大到概念框架,小到案例细节;她的指导却很少是高高在上的,而是表现为平等姿态下的学术交流与探讨。身为成名已久的前辈学者,郭老师有着宝贵的赤子之心,虚怀若谷,求真求实,淡泊名利,在探索知识的道路上有着青年人的热情,又总是有意识地提携后学晚辈,关心我们的生活与事业。郭老师的真诚和纯粹让我仰慕而感动。

感谢加拿大西门菲莎大学赵月枝教授在百忙中通读了我的书稿,多次给出精辟意见,提点并赐阅我目力所未及的重要文献。她对传播政治经济学和中国媒体的深刻见解也是本书努力汲取的思想源泉之一。

感谢清华大学的尹鸿教授、崔保国教授、史安斌教授,中国人民大学的高钢教授、彭兰教授,北京大学的陆地教授,在我论文写作、修改和答辩过程中给予中肯而有建设性的意见。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的诸位老师多年来予我以教导、关照和帮助,在此一并致以最衷心的感激。还要感谢熊老师和金老师欣然为此书提笔作序,感谢赵月枝、李彬、郭镇之、高钢、胡泳五位教授为此书撰写荐语。深恐辜负师长们的提携之意,唯有不断自我鞭策。

在我赴英访学期间,威斯敏斯特大学传媒研究所主任科林·斯巴克斯(Colin Sparks)教授和中国媒体中心主任戴雨果(Hugo de Burgh)教授在各方面予以了慷慨的帮助与照料,热情地提供了我从事研究和学习所需的各种资源,也不吝为我解答学术上的疑惑,引荐可交流的学者。斯巴克斯教授更是主动为我撰写了推荐信,帮助我获得了匈牙利中欧大学暑期大学的参与资格及欧盟COST A30奖学金的资助。感谢这两位可敬的英国绅士。

我还要感谢诸多友人。谢谢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的各位博士同窗,与我互相砥砺切磋,尤其是张铮博士和吕宇翔博士,我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远赴英伦后有幸结识了威斯敏斯特大学的李爽、郭大为、陈莱姬、辛欣、曾荣等诸位博士,承蒙各位多加关照与帮助,与各位围绕学术和社会问题的日常探讨更是令我广受教益。拉夫堡大学的章戈浩博士,博闻强记,热心助人,向我提供了大量宝贵的文献资料,他在文化研究、质化研究方法等领域的造诣更让我深受启发。香港大学法学院的胡凌博士和上海交通大学媒体与设计学院的魏武挥老师,都曾通读过我的书稿并予以指点,两位在各自研究领域内都是既博学又精专,经常在交流中给我以惊喜。当然,还有许多来自媒介及传播领域的研究者和从业者,曾通过各种方式予我以启迪或指教,限于篇幅难于一一列举,在此一并致谢。这些学界同仁,也是人生好友,有些近在身边,可嘘寒问暖,可盏茶倾谈;有些远隔天涯,甚至跨越半个地球,却由一网相连,思想的火花以光速在彼此间传递。四年的博士生涯,共享的喜怒哀乐,因你们而更多姿多彩;远为漫长的学术道路上,我们还将继续相互勉励、扶持、求索,深幸吾道之不孤。

感谢我的朋友、清华大学出版社纪海虹编辑为此书付出的辛勤劳动,她的高度负责和专业水准使本书大为增色。谢谢支磬云、支碧云为本书精心设计了典雅隽永的封面封底。

感谢我的父母,他们将我引向了今日的人生道路,永远给我以无条件的爱、理解和信任。感谢我的岳父母,一直支持我和妻子的学术理想与抉择,关心我们的成长,并无私地奉献了自己的时间与精力,事无巨细地照料我们的家庭,才使得我在妻子怀孕和生产期间仍能有大量时间从事研究和写作,从而完成了这本书。

最后要感谢我的妻子曹书乐。她几乎是我所有作品的"第一读者",挑剔而专业。本书的许多观点也源自她的启发,或在与她的长期讨论中不断得以修正。我们一同考回清华读博,一同受国家资助赴英访学,一同获得博士学位,一同迎接女儿的诞生以及随之而来的挑战与幸福。人生路上有你相伴,何其幸运。

何威 2011年3月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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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可以更靠谱

Posted: 26 Apr 2011 06:07 AM PDT

在清华百年校庆纪念日之前与之后,蒋方舟成为一个引人注目的批评者。一篇杂志文章《给清华大学的一封信》,一次媒体访谈《我的清华体验》,引发很多讨论,赞美讴歌者有之,反驳批评者有之。

蒋方舟与我来自清华的同一个学院,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但早闻这位少年作家的大名。当我得知她被清华降分录取,而且还被招进敝学院时,我脑海里首先蹦出来的,是我的一位本科师兄。那一天,这位擅长平面设计、酷爱FPS游戏、素有诗名且放浪形骸的师兄,读到了小学生蒋方舟的日记选集,用带着湖南口音的普通话不无激动地说:"我靠,等她长大了,我要追她做我的女朋友。"他指尖的香烟袅袅,一蓬烟灰抖落下来,飘进键盘的缝隙。又是一弹指,十二年过去,听说这位师兄在家乡做着公务员,想已大腹便便,妻儿傍身,平安喜乐,不知是否还记得当年的那一幕,那一句?

蒋方舟的文章我读的很少,但我欣赏其中的机灵劲儿,还有特立独行的少年心气。当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比她迷茫困惑,没她坚定自信。我读到她的《给清华大学的一封信》,其中最感同身受的一段话是:

有时,我看着他们滔滔不绝地在课堂、在会场说些"主流价值观"的话,心想:"他们真相信这些,真可怕。"过了一会儿,又打了个寒战:"他们其实并不相信这些,那就更可怕了。"

她提到小说《盛世》中的韦国,这也是令我印象深刻的一个典型化的形象(不幸的是,小说中的韦国同学是北大的,或许因此,蒋方舟在接下来很自然地提及"北大清华学子一路都是教育和体制的少年既得利益者",北大真悲摧,在一封批评清华的信中被陪绑,属于躺着中枪型)。

今天又看到FT中文网对蒋方舟的采访全文,我欣赏她表现出来的直率和敏锐,例如对自我审查心态的剖析,对某课程的反思与质疑。但读过两篇文章之后,也让我觉得有些别扭,不是因为她批评了清华,而是因为其文风和观念可能有些问题。我想,如果她可以不那么写,不那么看,或许会更加"靠谱"。

第一,滥用全称判断,放纵刻板印象。我的一些清华同学,会对蒋文感到忿忿不平,就是因为她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笔下的清华人似乎只有两种:不是油滑党棍,就是被洗脑的书呆子。但是17万清华校友,或者数万在校学生,甚至蒋同学所在班级的数十人,难道只有这两类?

例如这样的句子:"清华人是可爱的,愤青少,领导多,内心大概还是有天下兴亡为己任的悲壮,表现出来却是高屋建瓴,虚头八脑的老干部摸样";"北大清华的学子一路都是教育和体制的少年既得利益者";"因为他们(指代的是FT记者提问中的'清华学生')从小受到的历史教育、政治教育,就是要'审社会主义之美'。到了清华之后接触到的这些,和他们从小接受的价值观是符合的,所以接受起来很顺畅。要进入清华就要在考试里拿到高分,要拿高分,对这些东西半信半疑是不行的,必须全方位地接受其价值观,才能考入清华吧。"

在社会心理学中有"刻板印象"(stereotype)的术语,指的是将同一个特征归属于团体的每个成员,而不顾成员间的具体差异。比如所谓"犹太人贪财"、"中国人懦弱"、"河南人造假"、"女博士是第三种人"等等。尽管在日常生活中,刻板印象帮助我们简化世界,减轻认知、理解和叙述的负担;但对于严肃负责的研究者、写作者和报道者来说,应当以批判警醒的姿态反省自己的公众言论,是否有滥用全称判断,放纵刻板印象之嫌。既然方舟同学有心就此"亮出身份"、"火力全开",为这个社会承担鼓与呼的责任,那当然也应该尽量遵循这种原则,而不再是文学写作时的汪洋恣肆,只图笔下快意,不顾以辞害意。

当然,同样的原因,也不应由方舟同学的言论,产生对清华文科生或者清华新闻与传播学院学生的鄙视,认为咱都爱搞大帽子大批判。

第二,满足于主观感受,缺乏深入调查。比如:

FT中文网:你说你写的是一种共识,是指你周围的人都是类似的看法吗?

蒋方舟:我周围的人没有。可能因为我和周围同学交流比较少。我觉得周围的同学、老师,特别是年龄更小的学生,读后可能反应比较大,会感到震惊。

又如:

FT中文网:会不会其他学校的情况会有些不同,比如北大?

蒋方舟:我没多少了解,不过也许会好点吧……清华与北大相比,感觉离权力更近一些。北大的学生也许会更多地做围观者或批评者,而在清华,要成为权力系统一分子的意识可能比较强。

再如:

FT中文网:对于一些热点的公共话题,比如政治改革、李庄案等,你觉得同学们感兴趣吗?

蒋方舟:没调查过,我觉得他们不是那么感兴趣。他们有地方可逃,学校制造了很多可让他们逃过这些的东西……他们很容易就逃到这些事情中,而且给自己很合理的不去想的理由——因为这些和自己的前途是无关的。

以及,"我的同学们不是不关心,而是自动维护着政府——仿佛维护着自己将要继承的遗产","清华人……愤青少、领导多"等观点,都属于个人的主观感受。我在清华求学的时间超过了十年,在水木清华BBS泡了近15年,互动过的清华师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方舟同学描述的那两类人确实存在,但仅仅是一部分。如果她可以对水木清华BBS的一些热门版面作一段时间的观察,应当能看到相对多元的价值理念和政治观点——即便是在严苛的审查与自我审查之下。

至于"必须全方位接受其价值观,才能考入清华",这就纯属想象了,说句不厚道的,就算方舟同学自己是靠降分特招进清华成为"少年既得利益者"的,那也不该这么埋汰其他寒窗苦读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的同学吧?再邪恶一点,按她的逻辑,"北大人"应该更加懂得"审社会主义之美"才对,因为北大文科生更多,考历史、考政治,不"全方位接受其价值观"怎么进得来?(好吧,我这句是归谬法加开玩笑,隔壁的同学们你们懂的)

鉴于方舟同学的才气和理想,不应该以时尚杂志专栏写作的标准来要求她。那么对事实的尊重及深入挖掘就应该成为进一步追求的目标。大学的所谓学术训练,不论文理工,其中非常重要的部分都是求实证伪、探索研究的能力。公平地讲,清华大学在这方面要求还算是国内相对严格的。关于官本位、政治冷漠、功利主义等大学里的思潮现象,她在多大程度上进行了调查研究?不是说一定要科学抽样、发放问卷、深度访谈等所谓"科学方法"才叫调查研究,也不是说不调查研究就不能说话;只是,如果只接触了数十名清华学生,数名北大学生,那么是否不该那么自信满满地向公众发表全称判断下的见解?

第三,对个体同情理解不够,对制度穷追猛打不足。从这两文中,我有时能读到一种"真理在握"、"孤芳自赏"的姿态,这是一种微妙而切实的感受。从头到尾有意识地强调"我"和"他们"的不同,或者可以算一种叙述策略,以疏离的姿态标明自己观察和书写的客观与超然;但同时也是一种刻意的形象建构,作者要宣示"我"的立场,反对某些价值观,正像文章中写的:

FT中文网:那你觉得你亮出的身份是什么呢?

蒋方舟:就是与正统的、主流价值观的、清华要求我成为的所不一样的一种人吧。

对自我身份认同的确认,常常是通过与对立面的参照来完成的。方舟同学通过文字刻画出了"清华人"这个他者群体,"他们"成为某种价值观标签下的无面目群像,这与事实有多大距离?值得追问。这样一种自己树靶子自己打的做法,写起文章来很有气势,就像毛泽东的《反对自由主义》,建构了一个他心目中的"自由主义",再去逐条批评。这正是坚信真理在握的思路,但却无法与他人对话。

在文章中,方舟同学自承"还没有真正融入校园生活","和周围同学交流比较少";她不住宿舍,社会活动比一般同学多。这都是个人选择的生活方式,他人不应置喙。但一个"在学校还常常迷路"、跟同学交流不多人,很难相信她可以深入地了解和理解清华学生群体的多种维度面向。从另一个角度,能考上清华的学生一般都不太傻,懂得"交浅言深"是忌讳,如果你跟我也不怎么熟,而且还是个公众人物,我至于跟你推心置腹指点江山臧否人物地谈政治么?

"爱网络"、"爱自由"、"我和他们不一样",这是服装品牌的广告文案;但如果端着这种姿态生活,可能很难去理解跟自己观念、行为有差异的人。"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这话反过来说也没错,当我们自以为真理在握的时候,可能正有许多人在背后偷笑呢。

至于"对制度穷追猛打不足",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的苛求,也可以说是因为我在原则上赞同蒋方舟的立场和理想,所以才提出这种苛求——仅就这两篇文章来看,她的批评出自对身边人的一些言行的观察,但在描述后止于对个体心理与动机的想象和假设,未能涉及对造成这些言行的历史与现实因素的探析。因此,读《一封信》,有时觉得没有搔到痒处,有时又觉得帽子乱飞,"既得利益者"、"精英"神马的,都是当今社会中很能撩拨网上意见的概念,不加区别直接扣上来,有点儿可怕。

总之,如果方舟同学能够在这几方面改进改进,应当可以更严谨,更理性,更犀利。至于其他的一些观点,比方说"对于90后的小孩,大多数我还是劝他们出国。这样才能培养一套较为正确的价值观"之类,我以为,谁没有过幼稚的时候呢,多读书多看世事人情就好。

写这么长,其实也是给自己看。我也是个常常说三道四的人,上面三点,堪为己戒。

外一点,方舟同学若始终无法融入清华,无法寻得认同或归属感,不是清华的损失,而是她自己的损失,因为她本可以从这里汲取更多用以顽强生长的养分。所谓"清华精神"或"清华传统",远不止方舟同学想象中意识形态规训的那一套。黄延复、徐葆耕、胡显章等老师曾有过多本专著概括梳理,而更鲜活的精神风骨则在现实生活中闪现。对我来说,清华是精神家园,是度过三千多个日夜的成长记忆,承载着青春的喜怒哀乐;我在这里塑造自我,寻找方向,结识师友;我切实受益于这里积极的体育锻炼风气,也总是告诫自己要像许多同学那样朴实、直率、严谨、专注、有理想又有执行力;我爱东操西操游泳馆,我爱二月兰和阳光下高大的杨树,我也爱自立自强的清华女生。你赞美或者不赞美,清华就在那里,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随机阅读

中国物价为什么比美国贵?

Posted: 15 Jul 2011 10:59 AM PDT

201176,《新京报》根据央行营管部发布的调查数据,64.3%的居民认为当前物价水平"高,难以接受"。这是官媒似乎很难得的一次将民众"不满意度"公示到这么高的指数。但人们都知道普通民众对于当下的日常生活的不满意程度绝对是远超这个数据,就连温总理近日巡访时都在感叹"最近就是猪肉价格贵了。"官媒能公示出64.3%这样的数据,原因大概有三:一是防民之口,意在昭示上面的"公仆们"已经知道大家有一定的难处,不要总说"公仆们"不务正业;二是弱化严重性,不满意度刚过半数,里面还定有一些"永不知足的";三是一种变相的压制,警告一些"敌对势力"和一些"自以为受够了苦想学陈胜、吴广"的,64.3%仍不能说 ……

……

2011年07月15日 糗事 TOP 10

Posted: 14 Jul 2011 09:00 AM PDT

公交车下车门上的标语。。。


有爱的司机师傅。。。。


===========================


求上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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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个发过没有,如果发过了就不过吧。
上图

原来国家一直在调控房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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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门口,一大妈带一正太。
正太哭闹要买棒棒糖,大妈好像下了很大决心,说"好,买吧"。
棒棒糖买到手了,正太哭的更撕心裂肺了!
乃大妈自己含着棒棒糖,哄正太"别哭,再哭不让你看我吃了"!
额,我承认我败了,大妈:那孩子是不是你家的啊???

可怜的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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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父亲的一件事。=========话说,有一次,她爸爸托人办事,请人吃饭,一顿饭下来,其乐融融,和谐美满。正进行到中间的时候,她爸爸发现有一个领导貌似始终没有动筷子,然后就问:x领导,你怎么不吃?是饭菜不合胃口? 领导很淡定的说:哦,没事,不想吃。然后他爸爸也没在意。结果,又过了一会儿,g潮来了,他爸爸发现了什么?发现了那个领导竟然一直没有筷子。 然后同学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在想啊,你一个领导是摆什么架子呢?没筷子就自己问服务员要啊。。。他要以后还出现这种情况,真的,饿死他算了。

领导  吃饭  摆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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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一般制造型企业的质量保证部都是女性员工居多,我有幸成为该部门为数不多的男人。
我们这个质量保证部有7个女同事,均为已婚,老公都在公司,合称QA七少妇。
风气简单说两个字:彪悍~

以下为正文:

1. 广东计划生育政策有查环查孕一项。一日七少妇结伴千万,回来之后排成整齐的长队走到我办公桌前,每人放下一个黑塑料袋后,坏笑着走开。
我纳闷的挨个打开,震惊了。
7包X2盒X30个=420个TT。。。
我幽幽的抬头看着肆无忌惮狂笑的她们,其中几个还安慰我:回去跟你老婆用吧。
NIMA我跟老婆两地分居啊,一个月才见两三次啊!!!420个,得用到什么时候啊!

2. 七少妇之首T,韶关人士,其貌娇小,天生神力,传说单手提煤气罐,我以为是谣言。
有一天搬实验室,有张桌子要移走,我带人去找手推叉车。回来发现不见了。一问才知道,刚才T自己顺便夹过去了。。。夹过去了。。。
NIMA,那是316不锈钢一体的桌子啊!!!!

3. 公司有芒果树若干,今年果实累累,昨天通知采摘,只见七少妇人手一个袋子冲出办公室。

后来。。。后来他们人手一个袋子下班了。

再后来就是现在了,我正对着一个一米半高的铁皮柜发愁,这么多芒果怎么办好啊。。。

QA七少妇逸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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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婆一起开车去外地参加一同学的婚礼,来了很多大学同学,席间大家一起谈谈说说,然后我发现我是属于那种混的比较不好的那种,情绪比较低落。

婚宴完了以后,因为我和新郎新娘关系都很好,就留下来帮他们送送人,期间我老婆看出我情绪不好,就一直在安慰我劝我,我也慢慢心情好了一点,然后新郎来请我开车帮他送几个亲戚,走之前,老婆对我说了句:加油!!瞬间我觉得充满了力量,家人的支持才是最重要的,有这么好的老婆,我应该再多努力一点。

帮忙送完人以后,开车回家,高速走到一半,油表开始报警,车快没油了,老婆很纳闷的说:我刚才不是叫你加油了么。。。。。

还好坚持开到了服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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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子国驻某岛城领事馆雕像

大韩民国是一个基情肆射的民族,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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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来糗百了。。
想起之前写的关于腹黑姐弟斗法记,没露过面的弟弟被群里很多人求交往,而且大都是御姐。。。
念多了我表示无语的用手机发了条消息给我弟:弟,你对姐弟恋有什么看法?

等了足足半小时也没等到他的回复,我锲而不舍的又问了遍,他才姗姗来迟的回了三个字:没看法。
一贯的简短毒蛇,我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隔了两天他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重口味的小说。
我说没有啊,最近都没有看小说。
他沉默了会,问:你前两天干嘛问我对姐弟恋有什么看法?
我说:哦,我把你的毒舌事件发到网上了,我朋友表示想求交往,她比你大。
他也没再问什么,说了句有课就挂了。。
我莫名了好一阵。

一直到几天后,突然想起这事,才发现问题出在哪。。。

弟啊啊啊啊!!!我恋爱观正常啊啊啊!!!不搞LL啊啊啊啊!!!!看小说看到禁忌神马的都果断跳过的啊啊啊!!!

话说这俩姐弟反射弧是有多长= =!

现在想想,貌似挂电话前他大出了口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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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哥们打球时跟大家爆料我是GAY,我怒了,在他脸上亲了口.他说他从他老妈那听来的,他老妈从我老妈那听来的.于是我回家问我老妈,我老妈说我自己说的,因为上次教她用微信,给她听我跟别人的语音,清楚的听到:"我还是喜欢男生多一点"...老娘啊,我只是在跟别人讨论英文歌男声女声啊,您舌头是有多长啊.....

GAY  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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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转的

木有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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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一周摄影图片精选:July 09 - July 15, 2011

Posted: 16 Jul 2011 10:10 AM PDT

链接: 《Times》新闻摄影图片精选     新闻摄影@Leica.org.cn

Friday, July 08, 2011
Atlantis航天飞机从肯尼迪航空中心升空,开始其最后一次出航。摄影师:Chip Somodevilla


Wednesday, July 13, 2011
一名日本艺伎低身走过窗边,日本福井。摄影师:Buddhika Weerasinghe
A geisha walks past a window,Fukui, Japan.


Sunday, July 10, 2011
南苏丹人在观看国家独立后的第一场足球比赛,对手是肯尼亚队,朱巴,南苏丹。摄影师:Pete Muller
Southern Sudanese wave watch the Republic of South Sudan s first national soccer match in the capital of Juba on Sunday, July 10, 2011.


Wednesday, July 13, 2011
一个女孩站在靖国神社御魂节期间亮起的灯笼中,日本东京。摄影师:Franck Robichon


Tuesday, July 12, 2011
一名女子点蜡烛悼念沉船事故遇难者,Kazan,俄罗斯。


Thursday, July 14, 2011
狂欢者在奔牛节即将结束前彼此拥抱。摄影师:Daniel Ochoa de Olza
Revellers embrace before the final running of the bulls at the San Fermin fiestas, Pamplona, Spain.


Thursday, July 14, 2011
法国国庆日,烟花在艾菲尔铁塔上空绽放,巴黎。
Fireworks burst over the Eiffel Tower during traditional Bastille Day celebrations on July 14, 2011 in 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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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府见闻05大屠杀纪念馆

Posted: 15 Jul 2011 06:06 AM PDT

访大屠杀纪念馆
看着这个大屠杀纪念馆,才会发现记住历史多重要,是很好的警示。巴金晚年力主建设文革纪念馆,如果有一座文革纪念馆,今时对唱红可能就会有更多的警惕了。可以在youtube上检索下文革。 进门检票之后,你可以在左手边领一份identification card,里面是一个在大屠杀中死去的犹太人的简略生平介绍,你可以带走作为纪念。你也可以在馆内的介绍中找到这个人。我们去的当天,中午有一小时特别活动,是一位幸存者来讲述她的故事。言传身教乃在提醒纳粹这种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的恐怖。
玻璃幕墙上的死难者名字。纪念馆是不许拍照的,我和工作人员说我会在网上推广纪念馆,获准在工作人员陪同下拍摄。
爱因斯坦的话。
图片墙。逝去的生命与历史的见证。

《纽约时报》博主们如何在阿拉伯国家的抗议中发挥带头作用

Posted: 15 Jul 2011 08:31 AM PDT

核心提示:长达两年的协作诞生出阿拉伯世界的这股新力量——一个致力于在这块没有民主的区域传播民主的泛阿拉伯青年运动。而通过脸书进行的信息交换只是这个了不起的协作的部分内容。注意:本文并非最新发表,只是刚刚完成翻译。

原文:A Tunisian-Egyptian Link That Shook Arab History
作者:David D. Kirkpatrick、David E. Sanger
来源:纽约时报
时间:2011年2月14日
翻译:阿拉伯的劳伦斯
校对:@Freeman7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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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月14日,突尼斯 示威者们爬上内务府的外墙,成千上万的示威者集会要求总统本·阿里辞职。这场把总统本·阿里赶下台的抗议是在脸书上开始的。】

开罗——当解放广场上的示威者准备开始同支持政府的势力开始战斗的时候,他们采用了突尼斯的同道给出的一个建议:"致埃及年轻人:把醋或者洋葱放到自己的围巾下,来防御催泪瓦斯。"

长达两年的协作诞生出阿拉伯世界的这股新力量——一个致力于在这块没有民主的区域传播民主的泛阿拉伯青年运动。而通过脸书进行的信息交换只是这个了不起的协作的部分内容。埃及的年轻人和突尼斯的活动人士们集思广益,想出各种各样的技术来逃避监视,同情酷刑受害者,交换如何不被子弹打到,如何搭建路障等实用抗议技巧。

经由对从宗教运动中选用而来的一种纪律与他们在社交网络方面的世俗专业知识进行融合,将足球迷的能量同外科医生的娴熟、老练结合起来。埃及青年运动活动人士摆脱了阿拉伯政治反对派年长政治老手在反对战术方面的既有做法,转而依靠透过塞尔维亚青年运动团体而获知的一位美国学者的非暴力抵抗战术——但是也依靠了从硅谷借来了营销技巧。

当他们不断壮大的革命开始动摇埃及当局的时候,他们却被锁入到一场同一位有着完全不同愿景的领导人之间虚拟的两派间的激烈竞争中。这位领导人是总统胡思尼·穆巴拉克的儿子,富有的投资银行家,执政党的权力掮客贾马尔·穆巴拉克。他一直被认为是他穆巴拉克当然的继承人——直到青年起义爆发消灭了任何王朝式继承的可能。根据一位追踪穆巴拉克最后几天作为的美国官员说,在穆巴拉克的将军和总理要求他下台的时候,年轻的贾马尔却还在要求他的父亲紧握权力不放。

那位官员说,周四那篇语气轻蔑的总统演讲,大部分出自贾马尔的手笔。

"他很可能比他父亲还要咄咄逼人,"一位美国官员说。他把贾马尔的角色形容成"把对穆巴拉克而言是一场灾难性处境的事情进行美化包装的人"。而那篇演讲事与愿违,促使埃及军队把他的父亲赶下台,并取得国家的控制权。军队承诺这只是民选的文官政府成立之前的过渡政府。

现在,年轻的领导人正在关注埃及以外的世界。四六运动的成员,同时也是引发这次起义的1月25日抗议组织者之一的Walid Rachid说,"突尼斯是推动埃及事态发展的力量,但是埃及所做的事情将成为推动世界的力量。"他在周日晚上参加了一个会议并发表了演讲。会议的成员来自利比亚、阿尔及利亚、摩洛哥和伊朗的类似的青年运动,他们在会上相互讨论,分享自己的经验。

"如果在每个阿拉伯国家都有一小群人像我们一样站出来,并坚持下去,那么所有的这些政权都将结束。"他开玩笑说,下一次的阿拉伯峰会也许是所有冉冉升起的青年领袖的"一次亮相派对"。

博主"冲锋在前"




埃及起义在筹备方面已耗费多年时间。30岁的土木工程师艾哈迈德·马希尔(Ahmed Maher)是四六运动的一位主要组织者,他第一次参加的政治运动是2005年的Kefaya(够了)运动。马希尔和其他人组建了自己的青年运动团体:求变青年会(Youth for Change)。但是他们无法吸引足够的追随者;政府的逮捕也摧毁了他们的领导层,而很多离开的人也深陷胆小怕事、合法反对党的泥潭之中。"是那些老牌政党毁掉了我们的运动,"马希尔说。从那时开始,他已经被捕4次。

在3月的马哈拉(Malhalla)罢工之后,马希尔和他的朋友们号召在4月6日举行一场全国总罢工。为了宣传这次行动,他们创建了一个脸书群组,该群组成了他们运动的中枢。而他们也决心让自己的运动独立于任何已有的政治团体。在大多数地方,坏天气让罢工行动不了了之,但是在马哈拉,工人家庭组成的示威群体却引来了警察的暴力镇压——这也是多年来第一次发生劳工冲突。

仅仅过了几个月,在突尼斯的Hawd el-Mongamy市的罢工过后,一群年轻的网络组织者也效法同样的模式,成立了一个后来成为突尼斯进步青年运动(Progressive Youth of Tunisia)的组织。两个国家的组织者开始通过脸书来交流他们的经验。同埃及人相比,突尼斯人面临一个更为无所不在的警察国家,写博客的空间更有限且新闻自由程度更低,但是他们的工会却更为强大,也更加独立。马希尔回忆说,"我们相互分享罢工和写博的经验。 "

在马希尔这边,他和同事开始阅读有关非暴力抗争的材料。一个叫做Otpor(塞语:反抗!)的塞尔维亚青年运动尤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Otpor利用一位美国政治思想家吉恩·夏普的思想,帮助推翻了独裁统治者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夏普作品的特点十分适合穆巴拉克的埃及:他认为,非暴力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削弱警察国家的途径。通常,警察国家会以稳定的名义拿暴力抗争为藉口去使官方正压变得正当化。

四六运动的标识——一个近似于苏维埃风格的紧握着的红白相间的拳头——模仿了Otpor的标识。他们的一些成员也前往塞尔维亚和Otpor的活动人士会面。

一些人说,还有一部分影响来自一帮30多岁的埃及侨民,他们在卡塔尔成立了一个叫变革学会(Academy of Change)的组织。这个学会宣传的思想部分借鉴了夏普的作品。在开罗抗议期间,变革学会的一位组织者,西沙姆·摩西(Hisham Morsy)遭到逮捕,并被关押至今。

"变革学会有点像马克思,而我们则是列宁,"另一位有时候也与四六青年运动一起工作的组织者,同时也是埃及民主学会(Egyptian Democratic Academy)的项目主管的巴塞木·法瑟(Basem Fathy)说。这所学会接受美国的资助,关注人权和选举监督。他说,在抗议者占领解放广场期间,他利用自己的关系从埃及的商人那里筹集了5100美元,用来购买毯子和帐篷。

"这是你们的国家"

接着,在大约一年前,正在成长中的埃及青年运动获得了一位战略同盟:谷歌中东及北非分公司31岁的营销主管瓦埃尔·戈尼姆(Wael Ghonim)。跟其他很多人一样,他被围绕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外交家穆罕默德·巴拉迪(Mohamed ElBaradei)而成立的运动组织引荐进了一个青年组织者的非正式网络。巴拉迪在一年前回到埃及,并试图快速启动该国处于垂死状态的政治反对派。

戈尼姆没有什么政治经验,但是对埃及政府力量的主要支持者,滥权的警察十分憎恶。他把自己的商业专长应用到运动中。他说,"我是搞营销的,我知道,如果你建立了一个品牌,你就可以让人们信任这个品牌。"

于是戈尼姆创建了脸书群组:我们都是哈立德·萨伊德,来纪念一位被警察打死的埃及年轻人。戈尼姆并不为大众熟知,但是他和四六青年运动的马希尔合作紧密,而且还是巴拉迪的团体的联络人。他说,他用萨伊德的死来对埃及人进行民主运动的教育。

他在网站里贴满了有关警察暴力的视频和新闻报道。他不停地向人们重复强调这个信息:"这是你们的国家;政府官员是你们的雇员,他的薪水是你们缴纳的税款,你们有自己的权利。"他尤其把批评的矛头指向官方媒体的扭曲,他说,当人们"不信任媒体的时候,你就知道你永远也不会失去他们了。"

最终,他吸引了数十万的脸书用户,并通过在线的民主参与演练建立了他们的忠诚。比如,当组织者们计划在开罗开展一个"沉默日"活动的时候,他进行民意调查,问用户他们那天应当都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黑的还是白的。

在1月14日的突尼斯革命之后,四六运动看到了一个把他们不起眼的警察日(每年的1月25日为警察日,为了庆祝受到英国压迫的一次警察起义)年度抗议变成一场大得多的事件的机会。戈尼姆使用脸书网站号召支持。网站显示,至少要有50000人答应那天参与,抗议才有举行的可能。最后,100000人同意加入。

戈尼姆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场会预先通告的革命。"

到那时,四六运动已经同巴拉迪的支持者、一些自由派政党和左翼政党、以及穆斯林兄弟会的年轻人开始合作,把开罗的大街小巷贴满了醒目的现代主义风格的海报,宣传他们受到突尼斯启发的警察日抗议活动。但是他们的反对派前辈——即便是那些被穆巴拉克和其它西方国家长久以来描绘成极端分子的兄弟会成员——却不敢走上街头。

一位兄弟会的领导Essem Erian解释说,警察日原本是用来纪念反对英国殖民主义的斗争,"在那天,我们应该所有人一起庆祝。"

"所有的这些人全在脸书上,但是我们知道他们是谁吗?"他问。"我们不能把我们的政党和实体全寄托在一个虚拟世界上。"

"要的就是这个"

到了25日,年轻活动人士(几乎他们所有人都生活富裕)的联盟,想利用人们对独裁政权的普遍失望,以及埃及人生活的极度贫困来鼓动更多的人。那一天,他们试着用关于经济问题的抱怨来召集穷人:"他们吃的是肉鸽和土鸡,我们却每天吃豆豆。"

到那天结束,当成千上万的人游行到解放广场的时候,他们的口号更为声势浩大。他们大喊,"人们想要政权垮台。"组织者说,这是他们从突尼斯的脸书页面和标语上看到的。四六运动的马希尔说,组织者们甚至讨论过是否要占领议会大厦和国家电视台大楼——这些都是经典的革命行动。

马希尔说,"我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全是不熟悉的面孔,他们比我勇敢得多——我知道,这就是对付政权所需要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开始依赖来自突尼斯、塞尔维亚和变革学会的建议。在这之前一周,变革学会已经派自己的成员到开罗,来对抗议组织者进行培训。在周二警察使用催泪瓦斯驱散抗议人群之后,组织者在28日,周五的"暴怒日"( "Day of Rage")卷土重来。而这次,他们做足了准备。

这次,他们带来了柠檬,洋葱和醋来吸嗅,以缓解催泪瓦斯的痛苦。他们还带来了可以滴进眼睛的苏打水或牛奶。一些人用硬纸板和塑料瓶做成临时的盔甲穿在外头下面,以挡住防暴警察的子弹。他们用带来的喷漆涂满了警察汽车的风挡,并准备堵塞汽车的排气管,卡住汽车的轮子,让它们成为废物。到了下午,数千抗议者已经准备好同一千多名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在四车道的Kasr al-Nile桥上进行战斗——这也许是整场革命中最关键的战役。

"我们使出了浑身解数——百事可乐、洋葱、醋,全都用上了"马希尔说。他那天在自己的毛衣下穿上硬纸板和塑料瓶,戴上自行车头盔,并用一截油桶盖保护自己的胳膊。"我们的战术是,受伤的人退后,其他人立即顶替他们。我们一直在不断地轮换。"经过5个小时的战斗,他们最终取得了胜利——并在前往占领解放广场的路上,一把火烧掉了执政党空荡荡的总部大楼。

向穆巴拉克施压

那天在华盛顿,下午三点半,奥巴马总统意外地在局势室(Situation Room)同他的"要员们"——国家安全小组的核心成员——举行会议。他在那里听取国家安全顾问托马斯·E·多尼隆(Thomas E.Donilon)对局势做的分析。

自从突尼斯的青年人推动的起义推翻了总统本·阿里之后,白宫就在一直在辩论产生多米诺效应的可能性。尽管美国的情报系统和以色列的情报机构都估计穆巴拉克总统的风险很低——一些官员说,小于20%。

据参与了奥巴马的政策辩论的高级官员说,总统有不同的观点。一位高级官员说,总统很早就指出,"这是一个潮流",它可以影响到该地区的其它包括伊朗在内的威权政府。一位白宫爆料人说,在18天的起义期间,总统一共召开了38次有关埃及的会议。奥巴马说,这是一个重新塑造西方干涉形象的机会,它可以取代过去西方干预是基于"基地组织"的原因这种叙事。

美国官员没有看到明显的反美或者反西方的情绪。一位官员说,"当我们看到人们把自己的孩子带到解放广场,希望他们见证历史被创造的那一刻,我们知道,这次的情况不太一样。"

在1月28日,辩论很快转变成如何在私下和公开的场合向穆巴拉克施压——以及奥巴马是否应出现在电视上敦促穆巴拉克当局改变。奥巴马决定给穆巴拉克打电话,他的几位助手在线旁听。奥巴马没有建议这位82岁的领导人让位或者交出权力。在这个时候,"我们真正应该做的最重要的事,是实行改革,快速地改革。"一位高级官员说。但是穆巴拉克拒绝了,他说抗议是外部干涉的结果。

据一位官员说,奥巴马当时对穆巴拉克说,"你的人民中有很大的一部分对你不满意,如果你不做出具体的政治,社会和经济改革,他们永远都不会满意。"

谈话持续了30多分钟,奥巴马一直试图让穆巴拉克相信,他并没有被特别针对。

奥巴马挂断了电话,他对助手们说,穆巴拉克似乎不明白这些抗议在性质上有多么的不同。奥巴马的公开讲话里涉及埃及人要求变革的部分被小心地编辑,使穆巴拉克政府难以声称美国是整个事件的幕后主使。

第二天,美国决定派前大使Frank G.Wisner以特使身份前往开罗。奥巴马开始给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土耳其首相埃尔多安和其它地区领导人打电话。

官员们说,最困难的电话是给沙特阿拉伯国王阿普杜拉和内塔尼亚胡的。内塔尼亚胡害怕地区不稳,要求美国支持穆巴拉克。据美国官员说,尽管穆巴拉克对示威者使用了武力,但沙特政府的高级成员还是认为美国应该支持穆巴拉克。一些以色列人则要求对穆巴拉克的无条件支持,而其他人则认识到,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抗议的进行。

到了2月1日,穆巴拉克发表讲话,保证不参加9月的大选。奥巴马认为,这位埃及总统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不到一小时,奥巴马再次给穆巴拉克打电话,这是他们最艰难,也是最后的一次谈话。一位奥巴马的助手说,"他说如果过渡程序要延后几个月,抗议同样也会继续几个月。"

穆巴拉克告诉奥巴马,抗议将会在数天内结束。

临挂电话前,奥巴马说:"我尊敬你这位长者。而你也从政非常多年了,总统先生。但是在历史中,有一些时刻,不会因为它们过去表现出相同方式,就意味着它们将来还会是这样。"

第二天,对奥巴马的劝告未予理睬的穆巴拉克对示威者发起了另一轮攻击。当时,示威者中有很多人已经在解放广场扎营了五个晚上。到了下午两点半,几千名忠于穆巴拉克的壮汉带着石头,棍棒,最后还使用了简易的爆炸物,冲进了广场。

示威者试图忠于他们从甘地、马丁路德·金和吉恩·夏普那里学来的经验,在一段时间里,他们尽力避免进行报复。当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一排人沉默地站立不动。一位长者让旁边的年轻人放下手里的棍子。

但是到下午三点半,战斗终于爆发了。抗议者们敲击路灯和栏杆来集合他们的队伍,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石头碰到金属的叮当声。

此时,在第一天置身事外的穆斯林兄弟会也改变了立场。它发布命令,要求所有健康的男人参加占领解放广场的战斗。现在,他们冲锋在前。作为一个秘密的非法组织,兄弟会很适应在一个有纪律的等级机构里运作。一些组织者说,兄弟会的成员把示威者分成小队来组织他们的防守。一队人负责破开路面,获得石头,一队人运送石头,在他们周围堆起路障,还有一队人守卫前线。

马希尔说,"穆斯林兄弟会的年轻人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实际上,埃及两只著名足球队的球迷(他们通常是对头)也作出了同等的贡献。他说,"这些人一贯在体育场里和警察发生冲突。"

埃及军队的士兵明显得到了保持中立的命令,在持续十四个小时,由石块和简易炸弹组成的战争,一直打到凌晨四点的过程中,他们一直坐在埃及博物馆的铁门背后,静静围观。

接着,由于不能打破抗议者的纪律或者决心,穆巴拉克的武装力量求助于枪支。据目击者和当天早晨接受采访的医生说,有45人被射伤,2人被打死。也许是接到了防止更多流血的通知,也许是自作主张,士兵们最终进行了干涉。几位目击者说,士兵们拿着自己的冲锋枪朝着天和地面发射了几梭子子弹,驱散了穆巴拉克的武装力量,让示威者不受干扰地占领了广场,并进而占领了一些街道。

他们的干涉也预示了军队在周五最后把穆巴拉克赶下台中扮演的角色。周四,穆巴拉克的副总统奥马尔·苏莱曼(Omar Suleiman)给美国副总统拜登在华盛顿时间下午两点通了一次电话,而这也是他们一周来的第三次电话通话。当时,电视广播里充斥着穆巴拉克即将下台的谣言,而苏莱曼告诉拜登,他正准备接手穆巴拉克的权力。但在他同拜登及其他官员的通话中,苏莱曼说,根据宪法,"一些权力"将仍会握在穆巴拉克手里,比如解散议会和开除内阁。一位参与了那次通话的人说,"苏莱曼的意思是,他将成为事实上的总统。"

但是,就在穆巴拉克和自己的儿子蜷缩在一起的时候,奥巴马政府却对事情将如何发展一无所知。他们只能通过看有线电视去知道穆巴拉克将如何决定。他们在周四晚上听到的是一个被大量修改,以一种不屈服的埃及之父的口气发出的演讲,而且演讲几乎没有提到有关他的权力很可能会出现的临时"委托"这种情况。

美国官员们说,正是这番东拉西扯、令人费解的讲话证明埃及军队是穆巴拉克所依仗的最后一根稻草,军队现在完全确定,如果它向穆巴拉克倒戈,它将会得到华盛顿的支持。穆巴拉克的将领们加大了对穆巴拉克的压力,并导致他最后未作进一步说明就交出了自己的权力。

"8500万人生活在埃及,不到1000人死于这场革命,他们大多数都是被警察杀害的,这表现了我们埃及人民有多么文明。"Google的主管戈尼姆说。"现在,噩梦已经结束。现在,是放飞梦想的时候了。"

David D. Kirkpatrick来自开罗的报道,David E. Sanger来自华盛顿的报道。Kareem Fahim和Mona El-Naggar对发自埃及的报道有所贡献,而Mark Mazzetti则对发自华盛顿的报道有所贡献。

相关阅读:

外交政策:埃及从推翻米洛舍维奇的学生身上学到了什么?
金融时报:革命蓝图
民族:非暴力战士——吉恩·夏普
自由欧洲电台:非暴力革命的输出:从东欧到中东
路透社 革命内幕:2011年的解放广场
路透社 非暴力抗议和"政治柔术"
理性杂志 教人民认识权力
卫报 关于推特,脸书和阿拉伯世界起义的真相
哈佛大学谈判研究中心 非暴力力量的动态:埃及,突尼斯和其它国家
报 推翻独裁者,我们能帮着做点什么?
基督教科学箴言报 推特和脸书真的制造了革命吗?
赫芬顿邮报 乔治・阿耶提谈如何打倒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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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NC:为什么上海游泳选手不吃猪肉饺子

Posted: 15 Jul 2011 08:05 AM PDT

核心提示:在上海参加世界游泳锦标赛的选手不敢吃猪肉或牛肉,因为害怕肉中含有激素或违禁药物。

原文:Why Shanghai swimmers shun pork dumplings
时间:2011.7.13 星期三
作者:Ed Flanagan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翻译

110725-fina-hmed-12p-02.nv_nws.jpg【图:中国,星期三,美国花样游泳运动员在世界游泳锦标赛前在东方体育中心训练。摄影:How Hwee Young / EPA】

北京——世界级的运动员到其他国家参赛的乐趣之一是有机会品尝到当地的美食。

但今年赴上海参加第十四届世界水上锦标赛的181个国家的2千多名运动员却享受不到这样的乐趣了。

 游泳运动员、跳水运动员和水球运动员的食谱里没有猪肉饺子,猪肉拉面甚至牛肉配花椰菜。

这是因为在中国的牛和猪在饲养过程中使用了类固醇,致使牛肉和猪肉受污染。最近德国科隆的世界反药物实验室研究发现,从中国回来的28人中,有22人克仑特罗(clenbuterol)检测结果呈阳性,克仑特罗是一种合成代谢介质,能够增强肌肉组织,燃烧脂肪。

中国农民在牛和猪的饲养中使用化学添加剂是为了加速家畜的生长,增加其瘦肉的比重。

但克仑特罗已被列入世界反药物机构禁止使用药物名单中,如果运动员因此的药物检测结果呈阳性,将被禁赛,最长可达两年。

世界反药物组织报告中的有力证据直指中国食品检测标准的漏洞,同一时间,中国政府正在处理到处都存在的食品安全检测漏洞。

110725-fina-hmed-12p-01.photoblog600.jpg【图:巴西花样游泳队在将于7月16日开幕的世界游泳锦标赛前夕在上海东方体育中心训练。摄影:Eugene Hoshiko / 美联社】

为了安抚消费者紧张的神经,政府官员在今年策略性地允许媒体发掘和曝光全国的食品安全丑闻,这表明政府正在加大对食品安全的关注力度,该举动受到公众欢迎,但同样也揭示出在提升食品安全标准的道路上,政府还任重道远。

同时,上海的官员也将做出更大的努力,让运动员和游客相信中国的厨房是安全的。
一些运动员不会在意近来的曝光,比如Michael Phelps,他在经历过一段时间低谷状态后,回到中国这个在2008奥运会上让他赢得八枚金牌的赛场,为在2012伦敦奥运会上重放光彩而备战。

就像在2008年的北京,如同美国和澳大利亚这样资金雄厚的代表队会从国外带来包括肉类在内的各种食材。大厨们会在冰箱里塞满食物,每天标准摄入量12000卡路里成为津津乐道的话题,他们甚至自嘲地称之为"周六之夜现场秀"。

外国运动员会发现他们下榻的宾馆会仔细审查食物来源,最大限度确保不是来自于当地的餐馆。

Dimitrij Ovtcharov和Adam Seroczynski的事情证实了这一点。

Ovtcharov是德国的乒乓球运动员,去年参加了在中国举行的巡回赛,由于在克仑特罗l检测中呈阳性,差一点面临被禁赛的处罚。他发表声明称,因为吃过他所住酒店提供的受污染的食品才使检查结果呈阳性,这才使他逃过一劫。当时参赛的另外四名德国运动员也被查出同样问题,他们证实了这一说法。

波兰皮划艇运动员Adam Seroczynski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在2008年奥运会期间也称因为吃了受污染的肉食而使检查结果呈阳性。但这个说法没有被接受,他被处以两年的禁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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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金斯:拉美的年代――百年难遇的机会

Posted: 15 Jul 2011 08:05 AM PDT

核心提示:人口的变化、中国经济的发展和全球的充裕资金为拉丁美洲提供了一个百年难遇的机会,拉美能否抓住这个机会实现脱胎换骨的转变?

原文:Brookings:| Latin America's Decade: A Once in a Lifetime Opportunity
时间:2011年7月11日
作者:布鲁金斯拉美研究中心主任 Mauricio Cárdenas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叶孤舟"翻译

关键词:拉丁美洲 经济发展 人口变化 中国

brazil_traffic001_rc.jpg【图:圣保罗高峰时间的车流。巴西的汽车销售在上半年创纪录地飙升。图片来源:路透社/Nacho Doce】

历史上,专家们经常将拉丁美洲描述为一个经济表现乏善可陈的地区:恶性通货膨胀、财政民粹主义、耗资不菲的产业政策伴随着腐败横行,这些只是部分例子。然而,专家们正在开始改变论调。事实上,很多分析家将21世纪的头十年视为拉丁美洲的年代。去年,《经济学人》发表了一篇特别报道,在"不是谁的后院"的标题之下,是一张倒过来的全球地图,报道认为拉美地区已经吸取了先前错误的教训,正在进入更光明的阶段。虽然预测未来总是危险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如此众多的繁荣都以严重危机而告终的地方,但我们的观点是,拉美确实正在进入一个大量机会来临的时代。有三个互相联系的原因支持这一论点:

1、人口变化

人口变化开启了一扇机会之窗,即人口依赖率的降低。人口依赖率是指未成年人和老年人与适龄工作人口(15-64岁)的比率。近期世界银行对巴西的一项研究指出,人口依赖率曲线将在2020年到达最低谷。这意味着劳动力相对于其他人口的规模将在那之后开始萎缩,给家庭带来较大的财务压力。尽管巴西的人口变化速度史无前例,但联合国的预测从更为宏观的角度指出,拉美地区的人口依赖率将在2025年反弹。从现在到那时候的这段时间,依赖性人口减少,就业前景看好,为当前的这个10年开启了积累更多储蓄的可能性,从而能够为年轻人提供更好的学习机会。

2、中国的经济增长

目前拉美正在借来自中国的"东风"。尽管在制造业方面竞争激烈,但中国的经济增长创造了巨大的大宗商品需求,推动拉丁美洲贸易和出口规模增长。我们还不知道这一繁荣能够延续到什么时候,但有理由相信终结的一天正在逼近。中国的人口将达到一个其收入更多与服务需求相关的水平,服务业不像基础设施、住房或者重工业那样是自然资源密集型行业。有些人认为印度将会接替中国成为大宗商品需求的领头人。这当然是有可能的,因为印度将愈来愈城市化,其建设正在加速。然而,同样清楚的是,印度的经济结构是以服务业为基础,较少使用大宗商品。在对大宗商品需求寄予厚望的同时,拉丁美洲应当未雨绸缪,应对价格下跌的恶劣情况。价格下跌源自于需求增长放缓,以及当前投资于自然资源采掘的产能开始成熟所带来的供给的增长。同时,尽管大宗商品价格保持高位,拉丁美洲仍需要为未来的发展机会铺路。这意味着必须投资于关键性领域,主要是人力资本和研发活动。换句话说,大宗商品应当转换成脑力资本。

3、全球储蓄和流动性

拉丁美洲的投资率近期保持高位,主要是因为可以一直获得外部储蓄。较低的国内储蓄率将可能限制经济增长。想要依靠丰富的、廉价的外国资本为投资提供稳定支持是危险的、不现实的。原因之一在于中国的储蓄率预期将随着生活水准的提高而降低。还需提到的重要一点是,美国的货币政策将全球利率维持在非常低的水平,但随着美国经济中通胀压力的上升,这一情况将会改变。未来拉丁美洲可能被迫更多依赖自己的储蓄,而今后的数年毫无疑问是一个良好的时机,是进行这种转变的重大机会。

拉美是否能够抓住这个时机,充分利用机会来加速繁荣,还是未定之数。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没有时间骄傲自满了。

拉美国家应当考虑增加储蓄和投资,而不是用额外消费享受美好时光。良好的外部条件为做出强有力的决策从而解决广泛的结构问题提供了空间和机会。在这些决策中,最重要的应当是大量投资于教育和创新。这些政策对于生产多样化和国内市场的扩展具有重要意义。

总而言之,增加国家能力应当放在议程表的中心位置。这意味着在这个开放性和竞争性日增的世界中,国家必须能够切实有效地提供公共物品、保障安全、为所有公民提供机会。拉美当前繁荣所获得的收入必须投资用于国家的现代化和更新升级。发展更完善的税务管理、法治体系和警察力量是一个良好的自然起点,因为这些都是发展的前提条件。

对国家能力的投资需要时间、政治意愿和资源。如果拉美领导人将这项任务摆在中心位置,这个10年将真的是一个脱胎换骨的年代。否则,它将只是另一个不可持续的高消费循环,机会将白白浪费,这在过去的拉美地区已经见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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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评论》中产阶级的崛起

Posted: 15 Jul 2011 08:06 AM PDT

核心提示:要么是中国政府将逐渐地被迫地进行政治改革,要么改变会因经济崩溃而来得更激烈。这取决于政府什么时候有勇气彻底抛弃那顶共产主义的帽子。

原文:The Rise of the Middle Class
作者:Helen H. Wang
时间:2011年7/8月刊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翻译并校对

br_cover_july_august_11.jpg说明:本文是《中国的另一场革命》的一部分,这也是一场有关中国政治和社会变革的讨论。

如今的中国再没有人相信共产主义。共产党抛弃了共产主义意识形态。我一朋友开玩笑说中国政府穿着马球衫和耐克鞋,但仍戴着一顶共产帽。党现在仅仅是一套实行着半资本主义的统治外衣而已。

某种程度上,我同意 Edward Steinfeld 的观点,最近几年中国已经经历了深刻的变革。然而,中国的政治制度对于处理日趋多元化的社会需求力不从心。政府无法容忍任何可能成为共党产竞争者的政治反对派。

甭管有没有鲜明的意识形态,党从未表露出放松管制的迹象。哪怕增加了的从私营和外资企业招募党员的努力,与加强权力相比,还是后者更能反映出实质所在。党组织传统上是在国营企业里盘踞,而随着中国私营和外资公司的逐渐增多,共产党担心会失去年轻人的支持。因此它总是想挑选出最好的年轻人:党执着于人才的资格,比如学术成就或者职业资质。

年轻人们认识到党员身份能提供重大的优势,比如职业晋升的机会、社会地位、以及政府人脉。在《中国:龙之崛起》――这部2003年历史频道的纪录片里,提供了一些例证。片中一位复旦大学雄心勃勃的学生说:"我真心渴望为祖国做些事情,我希望加入共产党这样我就能更好地服务我的国家。"另一位正计划出国留学的学生则说,"如果我要出国的话就不会入党。但如果我不能出国,我大概会入党。"其它学生们也认同他的这一观点――如果留在国内,他就应该入党以便获得好处。

民主的一项关键条件已经在中国呈现:数量巨大而稳定的中产阶级。

招募新党员的活动被证明颇有成果。根据《经济学人》杂志的数据,到2006年末,党支部已经在超过三分之二的私营和外资企业中建立了起来。如果共产党能够持续地招募到最优秀的年轻人,那怎么会出现能存活的反对派?谁能领导它?它何时能成立?在中国将没有强力的反对党让民主改革变为现实。

尽管如此,我赞同 Steinfeld 的观点,中国的崛起未必会威胁到西方。不管怎样,中国已经处处都西方化了。正如 Steinfeld 指出的,中国新一代的领袖似乎全都有研究生学历,不少还是美国的。我遇到非常多的中国年轻人取了英文名并很自豪于自己的西化,因为他们能很老练地和成功地与西方打交道。互联网公司博客大巴的一位年轻副总裁得意地向我展示了他的办公室,一座国会山的模型――而不是紫禁城――矗立在他的桌上。比起在美国的情况,比尔・盖茨更被中国的青年视为英雄。年轻人庆祝圣诞节更甚于春节。

中国甚至拥有它自己取得广泛成功的美国偶像式TV秀。2005季超级女声吸引了4亿的观众,媒体报道将它比作了美国的总统竞选活动。数以千计的年轻才俊为了选票和曝光率而竞争。前三名表演者收到了八百万条短信选票,21岁的四川姑娘李宇春赢得了冠军,成为了中国最受欢迎的明星之一。

姑且不计近来对异议人士们的镇压,许多中国人告诉我民主的趋势无法阻挡。以被监禁的异议人士,例如刘晓波和艾未未的眼光来看,那种民主可能不会出现。他们代表的是被大多数中国人认为不现实的解决方案。但民主的一项关键条件已经在中国显现:大量且稳定的中产阶级。据推测,当前的中产阶级能达到了3亿人。这一数字不到总人口的25%,但随着中产阶级持续发展,在国家崛起的趋势逆转之前这只是时间问题。

其它地方的证据,比如南韩和台湾,表明当年平均收入达到5000美元――10000美元时一个国家会开始民主化。2010年中国的年人均收入是4300美元。假如这规则适用于中国,不用多久我们就会在那儿看到一些民主运动。然而,中国式民主或许会与我们西方所熟知的版本非常不同。

向前看,我能看到两个可能的结果:要么是中国政府将逐渐地被迫地进行政治改革,要么改变会因经济崩溃而来得更激烈。这取决于政府什么时候有勇气彻底抛弃那顶共产主义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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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邮报》艾未未姐姐高阁介绍艾被关押的详情

Posted: 15 Jul 2011 08:48 AM PDT

核心提示:艾的姐姐高阁说:"他被关押在一个只有一张床的狭小的地方,在被关押的81天期间,每分每秒都有两个警察监视他的活动,甚至在洗澡时候,监视他的警察都站在他的旁边"

原文:Ai Weiwei's sister gives details of his confinement
作者:Keith B. Richburg
发表:2011年7月14日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翻译并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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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艾未未被捕前在他位于泰勒现代艺术馆的作品"瓷瓜子"中 图片为"译者"编辑所加】

上海――本周四,知名的异议艺术家艾未未的姐姐高阁谈到了他在被北京当局以"逃税"的罪名关押的细节。艾未未被关押在一个只有一张床的狭小的地方,在被关押的81天期间,每分每秒都有两个警察监视他的活动,甚至在洗澡时候,监视他的警察都站在他的旁边。

在狱中,为了锻炼身体,艾未未在只有六块瓷砖这么长的狭小监狱中来回踱步,他估计自己在狱中大概走了有600英里,体重减轻了30磅。高阁说,他散步的时候,两名警察时刻紧紧跟随在他身后。这间牢房有一个被封住的窗子。

在今年早些时候,随着中东地区民主化浪潮的兴起,有人在互联网上号召在中国发动针对统治中国的共产党的"茉莉花革命",中国当局随后立即展开了对数十名有影响力的活动家,包括人权律师、博客作者和其他人士的镇压。艾未未这位当代中国艺术家中的领军者也被捕入狱。艾未未的被捕招致对中国政府的如潮批评,尽管中国官方否认释放艾未未有国际压力的因素。

自他被释放后, 平日直言不讳的艾未未被禁止公开发表言论,也禁止接受采访。他的推特帐号也未见更新,同时他若想离开他在北京的住所,需要得到中国当局的许可,包括去看望他的母亲。高阁介绍的情况首次披露了艾未未被关押期间的细节,在此期间艾未未只被允许与他的妻子见了一次面。

高阁是在艾未未的妻子路青和他的律师出席北京税务局召集的"艾控制的北京发课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欠税及其罚款共计1200万听证会"之前介绍这些情况的。路青是发课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这次三个小时的闭门听证会并未解决问题。随后,艾未未的妻子路青和律师夏琳说,听证过程不公平,因为政府不允许他们拿到政府搜查艾未未的工作室时没收的文件资料。

在早上的听证会结束后,律师夏琳接受采访时说"我们根本无法辩护,在听证会上我两次要求他们返还我们被他们抢走的文件,同时要求公开听证会"。夏琳说政府方面只出示了他们所称的那些文件资料的复印件,因此他根本无法判断这些复印件的真实性和是否具有法律效力。

艾的姐姐高阁说,艾未未的完全无辜的,不存在任何逃税行为,也与发课公司的行为无关。艾未未在同意保释的时候签署了一个声明说:自己同意被保释仅仅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妻子成为政府的目标。

高阁说,艾未未在被监禁期间没有受到酷刑折磨,有正常的饮食供应,也允许他定时服药。但是高阁说,恶劣的监禁条件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压力。

高阁说,"关押艾未未的监狱的灯24小时开着,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别无他物。没有桌子,没有椅子,没有书籍报纸,没有广播电视 ,连一张纸一支笔都没有。"

监视艾未未的两 名警察寸步不离,从不开口说话。警察每三小时换班一次。

"他们就那样瞪着他,视线从不离开,"高阁说,艾未未上厕所时候,两名监视的警察也紧挨着。甚至艾未未淋浴时候,他们也站在他身边,直到被淋成落汤鸡也不离开半步。

"你能想象永远有四只眼睛永远盯着你是什么感觉么?不管你做什么都盯着你?"高阁说,"如果你睡觉时候,他们就站在你床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你!"当艾未未在监室内散步的时候,这两个警察就跟在后面。"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人的心理崩溃",高阁说。

艾未未的亲戚和支持者们说,自从他在6月22号被释放以后,他的身体状况良好,现在他主要的时间都在陪自己的儿子。受这次监狱生活的启发,他正在重新开始一些创意工作。

路青说,"艾未未现在很好,健康状况还好,情绪也OK,这对他来说是一次独特的经历。"

"如你所知,作为一名艺术家,他总是有很多想法,"路青说,"现在他就在钻研那些创意了。最近,他主要是在家休息、拜访朋友和接待来访的朋友"

本周三,柏林艺术大学宣布邀请艾未未到该校担任客座教授,艾未未接受了这一邀请。由于艾未未的护照被当局没收,目前尚不清楚艾未未何时能够成行。在今年 4月3号艾未未被逮捕之前,他就曾宣布由于在中国艺术表达受到限制,他将在德国开设一个工作室。

高阁说,如果这个国家实在不能容忍艾未未,我们将不排出全家人离开中国的可能性。我唯一的希望,是中国当局不要再把艾未未投入监狱。

在北京的研究员 Zhang Jie 对此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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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未未被捕前接受南德意志报专访:我们活在一个疯狂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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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举缺乏汉语协助,加州县政府遭联邦司法部起诉

Posted: 15 Jul 2011 07:28 AM PDT

来过美国的都知道旧金山,那里有金门大桥,有著名的硅谷。还知道旧金山市亚裔人口比例很高,占三分之一,在著名的唐人街拍过很多电影,可是不一定知道与旧金山市隔一个海湾有一个县,名叫阿拉米达(Alameda),亚裔人口也很多,其中单是华人就接近9%。但是如果说起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所在的伯克利市就在这个县里头,那么阿拉米达对华人就不陌生了。

最近阿拉米达县发生了一件事情与美籍华人关系很大:7月5日联邦司法部与阿拉米达县就起诉该县违反《选举权法》一案达成协议,县政府同意对今后发布的所有选举文件,包括选民登记和选举通知、选举表格和说明、选民协助或其他材料或和信息,包括选票,都要提供西班牙文和中文版本,而且在所有与选举相关事务发生的所有活动地点都要提供这两种语言的口译服务。

美国在1965年制定了《选举权法》,其中关于少数族裔的语言权利现在列于经修正后的美国法典第42篇第20章第I-B节第1973aa-1a款。该法条认为,由于各种程序和做法,一些地方实际上将使用不同语言的少数族裔排除在选举之外。还有一个因素就是教育不平等造成少数族裔文盲率较高,投票率低。为了保证贯彻执行宪法第14和第15修正案,有必要消除这些歧视,禁止那些带来选举歧视的做法,以及采取其他的补救措施。

该法条规定,基于每5年一次的美国社区人口调查或其他普查数据,如果1)某州或行政区域选举适龄人口的5%以上为使用同一种语言的少数民族裔,而且只有有限的英语能力;2)某州或行政区域选举适龄人口中有1万人以上为使用同一种语言的少数民族裔,而且只有有限的英语能力;3)某州或行政区域包含某个印第安保留地的全部或部分,其中印第安人或阿拉斯加土著居民选举适龄人口的5%以上使用同一种语言,而且只有有限的英语能力;以上3类地区操该语言的少数族群的文盲率(也就是上文说的英语能力有限,标准是没有完成小学5年教育)高于全国平均数,则该州或行政区域在选举过程中必须提供包括选票在内的该少数民族裔文字材料和语言服务。如果某个符合上述条件的民族裔没有书面文字,则政府仍然需要提供口语译服务。

特别要指出的是,该法条所说的"语言少数民族裔"或"语言少数群体"只包括美国印第安人、亚裔美国人、阿拉斯加土著居民或者西班牙语系这几类少数族裔或群体。

因为有了这一条法律,美国人口普查局就多了一项任务:每次人口普查和5年一次的社区调查,都要对全国各州和各个自行选举官员的行政区划的上述少数民族裔的人数及英语语言能力做出统计,将那些符合该项法律规定的州和行政区划以及涉及的语种列表发布。

同时美国联邦司法部的民权局也多了一项任务:一旦人口普查局的数据发布,就要以它为依据,调查这些州和行政区划在过去的选举中是否执行了双语规定。如果是这次普查新增的案例,就要向该地行政长官和选举官员提出警告,要求他们遵守联邦法律,在今后的选举中提供双语文字材料和语言服务;如果该州或行政区划以往就属于应该执行双语选举的地区,但是实际上没有执行,司法部就有义务将该地区告上联邦法院。这次加州的阿拉米达县就属于后者。

司法部民权局在这次起诉阿拉米达县的诉状中指出,该县自从1992年人口普查局发布报告以来,就一直是属于需要在选举当中执行双语服务的行政单位。据人口普查局的数据,2000年该县110895位华裔居民,占全县人口的7.6%。其中18岁以上的有62154人,占全县选民总数的6.9%,这当中有28280人英语能力有限,占华裔选民的45.5%。而当年全国的文盲率是4.6%。以后在2005-2009年的5年社区采样调查结果,发现华裔居民占比还在提高。

1992年司法部就提醒阿拉米达县要执行联邦选举法,在1995年还为此起诉过该县,但是该县后来执行选举法的双语服务规定不够彻底。经司法部核查,该县在选举时未能招募足够的中英双语工作人员到投票站协助英语不好的华裔选民投票,未能将某些选举材料翻译成中文并及时散发,这些都构成违法。为此司法部要求法庭强制阿拉米达县选举书记官和县议会执行该项法律。

今年7月1日,司法部与阿拉米达县联名向联邦地方法庭提交了和解协议,阿拉米达县承诺在今后的选举当中严格按照联邦选举法的规定,向该县的华裔选民提供完善的双语服务。

雾谷飞鸿/美国参考
http://twitter.com/MeiGuoCanKao
http://blogs.america.gov/mgck/
本文无版权限制,欢迎转载。

阿拉米达县政府的选举网页截图

阿拉米达县政府的选举网页截图

警方與抗爭者行為的正當性

Posted: 15 Jul 2011 07:28 AM PDT

在對於最近人民力量及社民連的抗爭事件中、本人認為警察驅散阻街的抗爭人士、並恢復秩序、是正確的行為。雖然有個別警員行使粗暴手法對付示威者、像陳偉業(大舊) 說有警員叉他頸及用拳打他的胸部等。但筆者相信這只是個別警員的不當行為。並不能由此而否定警方維持秩序的正當性。

但作為爭取公義的激烈抗爭手法、筆者認為是正確行為上的更深層次的解讀。因為警察維持秩序、這是他們的責任。是基於本能上的服從命令及執法精神。而他們的執法權力、是政府所賦與的。不用艱辛及勇氣去爭取。這種執法權力對警員來說是很容易拿到的。但抗爭人士是為公義而抗爭、是對不義的政府的對抗。其目的是為大多數香港市民的利益及民主著想、最終會間接影響中國的民主前途、所以是大是大非的問題。抗爭人士對抗的是強大的國家機器。比起擁有組織、訓練及胡椒噴霧等武器的警員所執行的任務行為、遠遠更為艱鉅。他們所需要付出的勇氣、決心及毅力是極其強大的。他們還要面對被拘捕甚至坐牢的風險。所以筆者認為比起警察執行維持秩序的正當性、抗爭人士的行為是更深層次的正當行為。因為抗爭人士的行為、是基於有更強大的勇氣、決心及毅力作為支撐、故賦予這行為的正當性更崇高的意義。

由於筆者認為警方及抗爭者的行為都是正確的、只有層次程度上的分別。驟然聽來好像很矛盾。但這矛盾的本質卻是十分吊詭的現實。雙方行為的正確性都有其背後的闡釋。而導致這矛盾的根源、正是中共及曾蔭權及其管治班子一錯再錯的施政方針。及支撐這傀儡政權的高官對人民意願的漠視!

警方與抗爭者行為的正當性

Posted: 15 Jul 2011 07:28 AM PDT

在對於最近人民力量及社民連的抗爭事件中、本人認為警察驅散阻街的抗爭人士、並恢復秩序、是正確的行為。雖然有個別警員行使粗暴手法對付示威者、像陳偉業(大舊) 說有警員叉他頸及用拳打他的胸部等。但筆者相信這只是個別警員的不當行為。並不能由此而否定警方維持秩序的正當性。

但作為爭取公義的激烈抗爭手法、筆者認為是正確行為上的更深層次的解讀。因為警察維持秩序、這是他們的責任。是基於本能上的服從命令及執法精神。而他們的執法權力、是政府所賦與的。不用艱辛及勇氣去爭取。這種執法權力對警員來說是很容易拿到的。但抗爭人士是為公義而抗爭、是對不義的政府的對抗。其目的是為大多數香港市民的利益及民主著想、最終會間接影響中國的民主前途、所以是大是大非的問題。抗爭人士對抗的是強大的國家機器。比起擁有組織、訓練及胡椒噴霧等武器的警員所執行的任務行為、遠遠更為艱鉅。他們所需要付出的勇氣、決心及毅力是極其強大的。他們還要面對被拘捕甚至坐牢的風險。所以筆者認為比起警察執行維持秩序的正當性、抗爭人士的行為是更深層次的正當行為。因為抗爭人士的行為、是基於有更強大的勇氣、決心及毅力作為支撐、故賦予這行為的正當性更崇高的意義。

由於筆者認為警方及抗爭者的行為都是正確的、只有層次程度上的分別。驟然聽來好像很矛盾。但這矛盾的本質卻是十分吊詭的現實。相方行為的正確性都有其背後的闡釋。而導致這矛盾的根源、正是中共及曾蔭權及其管治班子一錯再錯的施政方針。及支撐這傀儡政權的高官對人民意願的漠視!

美国历史画卷风景篇名作赏析之十:《鸽子》

Posted: 15 Jul 2011 07:24 AM PDT

"美国历史画卷"Picturing America)是国家人文基金会(National Endowment for the Humanities 2002年启动的"我们人民"We the People)计划的一部分,旨在加强对美国历史和建国原则的研究及理解。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该图片集把美国一些最重要的美术作品带进全国各地的教室,帮助学生们通过一些最伟大的艺术作品来了解美国历史和丰富多彩的风土人情,展现这个国家所经历的艰辛与辉煌。我们将在每周五为世界各地的中文读者献上这套历史名作赏析,希望借此为有意探究美国历史的读者开启一个独特的窗口。 

图片介绍:罗马勒‧比尔登(约1911-1988),《鸽子》,1964年。纸板、剪贴的照片复制品﹑纸﹑水粉颜料﹑铅笔及彩铅,13又3/8 x 18又3/4英寸(34 x 47.6公分)。布兰琪‧洛克菲勒基金会(377.1971)。现代美术馆,纽约。数码图像版权,现代美术馆/SCALA授权/艺术资源公司,纽约。作品版权,罗马勒‧比尔登遗产信托/纽约VAGA授权。

图片赏析:在罗马勒·比尔登(Romare Bearden,约1911-1988)这幅拼贴画中,鸽子不显眼地栖息在纽约市哈莱姆区繁忙街道上方的一处门楣上。艺术家通过这幅作品反映了生机勃勃、不断变化的街区的精髓,他把剪裁过的照片、报纸﹑杂志和彩色纸粘贴到纸板上,让观者的视线不停地移动——就像这条街上的居民一样——从光亮处移到黑暗处,再从一个图形移到另一个图形。我们看到一些大头大手小脚的人,他们或走或坐或吸烟,还有人从打开的门窗往外看;我们看到一些猫在徘徊(也许在找食物),还发现从房屋的不明开口处神秘浮现的肢体。在这种纷杂的场景中,很难想象有某种秩序存在,但比尔登对《鸽子》的构图作了精心安排,从左下角的白猫开始,我们进入街道,四处游走,总是发现不同的景物。

罗马勒·比尔登约于1911年在北卡罗莱纳州的夏洛特(Charlotte)出生,1915年与家人迁移到哈莱姆区,他的作家母亲经常在家里款待美国黑人艺术圈和知识界的主流人物。比尔登毕业于纽约大学,获得教育学学位,一直到55岁左右都在纽约做社工,但是,当一名画家是他的理想职业。1944年,他在华盛顿特区一个主要画廊举办他的第一次个展。到了1950年代末期,比尔登已是一位知名艺术家,其画风抽象,融合了历史上艺术大师的影响以及自己对北卡罗莱纳﹑哈莱姆区及匹兹堡(祖父母住的地方)美国黑人生活的记忆。1963和1964年间,比尔登在艺术上跨出非凡的一步,从此他的作品改变了方向,并在国际上受到关注。

《鸽子》是比尔登参与"螺旋社"(Spiral)期间创作的21幅拼贴画之一,螺旋社由15位美国黑人艺术家在1963年7月成立,就在马丁·路德·金博士(Martin Luther King Jr.)领导历史性的华盛顿大游行的前一个月。对"螺旋"一词的乐观解释是:"它从一开始就往外移动,任何方向都可以,但是经常向上"。这代表了该组织的态度,他们试图回答"什么是黑人艺术"这个问题,并调查黑人艺术家在种族隔离氛围下的角色。比尔登带来一些拼贴画,并建议他们合力完成一个项目(未果)。

1960年代初,艺术家,特别是画家,对拼贴画(源自法文"粘结"一词)进行再造。拼贴画是20世纪初期在欧洲流行的一种技术,鼓励自由即兴的创作。热爱并创作爵士乐的比尔登,将该音乐风格的节奏和切分技巧融入他的拼贴画中。比尔登可能也想到美国黑人拼贴被子的传统。虽然他坚持说他的作品不包含政治议题,但他因受到螺旋社的激发而创作的拼贴画,以及随后根据这些画所做的一系列大型黑白直接影印(Photostat,他称之为"投影"的类似复印的图像),却是开创性的。比尔登是最早用美国黑人观点来描绘黑人流行文化的艺术家之一,他基于自己在乡村和都市对黑人生活的体验进行创作,作品涉及广泛的主题。另外,他用几近抽象的模式,打破并重组大批生产的图像,因此创造出新的关系和诠释。一位批评家在看到"投影"(Projections)时指出:"透过类似拼图游戏的视觉变化和安排,[艺术品]的涵盖面更广,胜过用传统模式呈现的一组照片"。虽然《鸽子》是在完成之后才有标题,但对那只现身在都市中心的宁静鸽子赋予希望或和平之类的含义,或在巡猎的白猫与盯着猫看的鸟之间找出一种捕食关系,并不困难。

《鸽子》和比尔登的另外20幅拼贴画为他的艺术开启了一个新方向。他继续探索拼贴画这个媒介,直至去世,作家拉尔夫·埃利森(Ralph Ellison)把这些作品称为"视觉的诗"。

雾谷飞鸿/美国参考
http://twitter.com/MeiGuoCanKao
http://blogs.america.gov/mg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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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Beijing to New York: The dark sid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osted: 15 Jul 2011 06:55 AM PDT

原文地址:From Beijing to New York: The dark sid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ge-old remedies drive trade in endangered species and promote animal suffering, despite alternative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harmacists rush to and fro preparing customized concoctions [Image Credit: Rachel Nuwer]

By Rachel Nuwer | Posted June 29, 2011

A shrill voice cuts through the hum of one of China's largest traditional medicine shops: "Buyao zhaoxiang!" — photos forbidden. Scowling, the white-coat clad worker points an accusatory finger towards a sign displaying a large red X printed over the image of a camera, tacked over the rows of brightly lit glass cases. Inside these cases, nestled on beds of yellow and red satin, are an array of dried creatures and their products: sea cucumbers and lizards, bird nests and deer musk.

At Beijing's Tong Ren Tang, a traditional medicine department store, pharmacists are quick to shoo away nosy, camera-toting tourists snooping around asking questions about the display of dried animals. Ning Liu, a young Chinese ecologist, whispers that we're "kind of pulling on their nerves" with all of these photos and question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facing unprecedented scrutiny these days, and the white-coated workers know it.

The two cultures

Animal parts from more than 1,500 species are used as ingredient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some of them, like tiger bones and rhino horns, have contributed to significant declines in species. But many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ractitioners consider these components irreplaceable: "Everything has its place in treatment," says Jun Zhou, a Chinese medicine specialist at the Dalian Shengu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hospital in Dalian. After visiting three different Chinese medicine clinics, Zhou is the first practitioner who agreed to answer questions. While rigorously massaging a patient who has just undergone hot cupping therapy, Zhou says he considers all of the ingredients as necessary, including endangered species products. Many Chinese apparently agree. Demand for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rising, as an increasingly affluent population associates wildlife products with status.

But not all Chinese buy into the practice. Yao Gong Zhong, a professor of history and philosophy of science at the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in Hunan, is at the forefront of the anti-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ontroversy. Zhong declared Chinese medicine "a lie that has been fabricated with no scientific proof" in a 2006 paper titled "Saying goodbye to Chinese Medicine," published in the Chinese journal Medical Philosophy. Zhong knows that his views inspire few supporters within China, and his ideas have caused "a lot of controversy and public uproar." Though he believes that the ideology behind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deeply flawed, he explains that it's a practice that has been carried out for centuries, so it's not easily broken. Zhong's opponents object from an emotional rather than scientific standpoint to his views, he says, and "[many] Chinese lack the ability to look at this in an objective way."

There are supposed remedies for almost any condition. Soups made from the fetuses of anteater-like pangolins are said to increase a man's virility. Ground turtle shells are prescribed for febrile diseases, to stop night sweats, or to nourish yin and subdue yang. Dried sea horses are used to treat problems like asthma, impotence and heart disease, while snake oil is rubbed onto achy joints. Many of these animals are already on the brink of extinction from over-hunting and habitat loss; the increasing demand by Chinese medicine for their body parts is making a bad situation worse, experts say.

In China, rhinoceroses have already disappeared. The rhino products used for Chinese medicine are now all imported from other countries, Zhong points out, while tiger populations are also dwindling, and endangered Tibetan wolves are hunted down for medicinal ingredients. And this situation is only getting worse, he says.

Chinese medicine treats the body holistically, says Ye Chen, a project manager at Zhejiang Chinese Medical University in Hangzhou. The practice draws on metaphysical rather than scientific principles and often slips under the radar of clinical tests and conventional scientific validation, leaving most remedies without any scientific proof of their effectiveness or even safety. But Chen doesn't think it's fair to put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the framework of the West's evidence-driven medical treatments. "The philosophy of each is so different," he says.

For many patients, the pain treated is not physical but psychological, Zhong says, and many cures are based on illogical cultural beliefs. For example, Chinese medicine practitioners often concoct cures for disease by examining relations between written Chinese symbols for certain animals and certain diseases. In Chinese, the character for maple bark is fong, and similarly, arthritis pain is tong fong. This coincidence forms the basis of the belief that maple bark cures arthritis pain. If the word matches, Zhong says, they believe they have found a cure for the disease.

The earliest evidence of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used today dates back to the Shang Dynasty, from 1600 to 1100 B.C. The practice relies heavily on time-tested remedies passed down through the centuries. Often prescribed for chronic disease rather than acute or emergency situation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based upon the Daoist philosophy of balance between yin and yang. "Chinese medicine is a bit complicated," Zhou says while he inserts acupuncture needles into a patient's arm at his Dalian clinic, "not everyone has the skill." Indeed,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lacks the precise, balanced formulas of its Western counterpart; each patient's prescription is prepared to order, using methods that seem haphazard to American eyes. In the pharmacy, workers rush here and there, flinging open cabinets, tossing a handful of one herb and a pinch of another onto silver trays. These concoctions will be sent home with patients to address a variety of maladies.

Chen acknowledges that use of endangered wildlife parts — like tiger penis to treat virility, or rhino horn to "cool the blood" and reduce fever — is a problem. Zhong agrees: "It's a waste of resources to kill these endangered animals, while gaining nothing."

Although the Chinese government has established laws banning the use of endangered animals like tigers and rhinos in medicine, "it still takes time to educate people," Chen says.

A bear story

One sure way to educate people is to step onto a bear farm, according to Jill Robinson, founder of the Hong Kong-based Animals Asia Foundation. In 1993, Robinson visited one of the many Chinese bear farming facilities that popped up in the 1980s to harvest bear bile for use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Robinson still recalls the experience with emotion: "I was absolutely devastated by the suffering." Splitting away from the tour group, she stumbled upon a lone bear that "showed the most remarkable trust, even with a seven-inch catheter protruding from her abdomen."

Housed in tiny wire cages throughout the duration of their 30-year lifespan, farmed bears are milked of their bile through a permanent hole cut into their body. This open sore exposes them to bacterial infection and often provokes massive cancerous growths. Today, bear bile harvesting is still legal in China. Recreational tours like the one Robinson embarked on still occur, and conditions of the bears are exactly the same as they were in 1993, Robinson says.

Thousands of kilos of bile are harvested from 10,000 to 20,000 farmed bears using this method every year, Robinson reported in a 2009 article from the journal Animal Welfare, and this is considered humane by both Chinese government officials and bear farmers. About 180 manufacturers in China produce the 123 different types of products containing bear bile, which is effectively used to break down gallstones and help with chronic liver complaints, though synthesized drugs produce better results than bile.

Arguing for the continuation of bile harvesting, Feng Lei, a Chinese journalist, wrote in March 2011 that "advocating the cessation of using bear bile powder is unrealistic" because it would be detrimental to "patients who are critically ill" and would impact the Chinese medicine industry (the total trade volume exceeds US$2 billion). Lei also claimed that bear bile is "still irreplaceable," though this is a false assertion: over 50 herbal alternatives exist for bile. The active ingredient in bile, ursodeoxycholic acid, can also easily be synthesized in a lab. Lei produced no evidence support his opinions (article in Chinese).

As with many other ingredients taken from wildlife, there is an abundance of drugs that perform the same task. Many doctors, however, push products such as bear bile after being "convinced" by farmers to sell their products, Robinson explains, while others, such as wealthy businessmen, impress colleagues and friends by giving bear bile as an expensive gift.

Much of the bile is full of impurities, according to Robinson. Analyses of bile samples conducted at Animals Asia have revealed rust flakes, urine, pus, feces, cancer cells, bacteria and antibiotics, she said. In Vietnam, Dr. Huong Xuan Nguyen, chairman of Vietnam's Traditional Medicine Association, foundinitial evidence linking contaminated bile consumption to liver and kidney damage. Vietnamese culture is closely linked to their northern Chinese neighbors, and many Vietnamese share a similar propensity for traditional medicine and wildlife products. Since 1985, Nguyen has treated ten patients for bile poisoning — two of whom apparently died as a result — and has been campaigning in Vietnam for the cessation of bear bile use even though he advocates use of other traditional remedies.

A regional trend

Consumer-driven harvesting of bile and other animal parts — both legal and illegal — occurs not just in China but throughout Asia and beyond, says Chris Shepherd, the regional deputy director at the wildlife trade monitoring organization TRAFFIC, based in Malaysia. Prescribed for centuries, demand for tiger bones — often ground into a powder to be brewed like tea to treat joint pain, paralysis, and weak knees — is the greatest threat to their survival, Shepherd explains. For rhinos, it's their horns. Animals such as geckos and sea horses are traded in the ton for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he says, but tend to slip under the radar because they don't attract as much attention as their big, sexy counterparts. According to Shepherd, "there's been a lot of talk about stopping illegal trade but that needs to translate into real action."

Vietnam's demand for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ame to a head in 2006 when a Vietnamese government official publicly announced that rhino horn had cured cancer in a family member. This sparked an immediate surge in demand, resulting in a huge spike in rhino poaching — over 330 dead — in South Africa for export to Vietnam. Meanwhile, probably the last member of Vietnam's own ultra-rare Javan rhinoceros population was poached in May 2010, meaning the species is now most likely extinct in the country. Doug Hendrie, a conservationist who helped found the non-profit organizationEducation for Nature Vietnam based in Hanoi, has faith that the younger generation of Vietnamese is becoming more environmentally conscious, but this change may come too late for many of Asia's species, including the Javan rhino. "Traditional beliefs are hard to undo," Hendrie says. The rhino situation inspired TRAFFIC to conduct an exchange program between Vietnamese and South African police, rangers, and environmental department officers in October 2010 in an attempt to establish mutual understanding and curtail the problem. But at this point it's still too early to gauge the success of their efforts.


A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hop in rural Vietnam. [Image Credit: Rachel Nuwer]

The melting pot

Western countries also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trade. In 2004, TRAFFIC carried out anundercover surve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hops in San Francisco and New York. It identified illegal tiger and leopard bone, rhino horn, deer musk, and bear bile on the stores' shelves. Leigh Henry, the TRAFFIC agent who conducted the survey and is now a senior policy officer at the World Wildlife Fund in Washington, D.C., found that just one store of 33 surveyed in San Francisco claimed to carry tiger bone, a promising drop from seven stores out of 22 in a previous 1999 survey. New York didn't fare quite as well — 11 stores out of 27 carried tiger bone products — though Henry believes more aggressive awareness programs in San Francisco account for the discrepancy. But there have been no follow-up surveys, and Henry doesn't think any other organizations are monitoring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rade these days.

Visiting New York's Chinatown today, customers can find products like "the copulatory organ of the male deer" and "harp seal complex" on the shelves, but any products depicting tigers specifically state in English and Chinese, "Does Not Contain Tiger." A shop owner at the Ewa Trading Company on Mulberry Street, when asked if any tiger or rhino products are available, replied, "No, I haven't seen that in a long time." Jeffery Chen, owner of an acupuncture and herb shop on Baxter Street, said these products are all banned and "you have to go back to [Asia]" to get them. Whether questioned in Chinese or English, owners at several other shops also denied selling rhino or tiger products, though some say simply that they are hard to find and one pharmacist suggested to "check East Broadway" for acquiring these products.

This small triumph can be attributed to the two-fold efforts of TRAFFIC and the U.S. Fish and Wildlife Service, though Henry insists that enforcement is still not adequate for preventing the sale of illegal wildlife products for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t's not for lack of dedication on the part of the officers," she says, "it's the fact that we have so few." From 2000 to 2009, the U.S. Fish and Wildlife Service seized hundreds of illegally imported animals and their body parts, as reported on the CITES trade database. Confiscations included 243 bears, 141 tigers, and 85 pangolins (the data are broken down here). These individual cases numbers could refer to a single animal or could represent hundreds of body parts like bones, scales, or claws. For those cases in which the country of origin was specified, 42 percent of tigers, 41 percent of bears, and 28 percent of pangolins came from either China or Vietnam.

Protective laws are in place, such as the Endangered Species Act and the Rhino and Tiger Labeling Act, which makes it illegal to sell products even claiming to contain rhino or tiger parts. But Henry laments that wildlife protection isn't a higher priority for the U.S. government. "Budgets for conservation have been slashed immensely," she points out, referring to a current proposal by the leadership of the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to cut Fish and Wildlife Service multinational species conservation funds by 32 percent. "It's an all-out attack on wildlife conservation," Henry says.

And there's no question that the U.S. plays a role as a consumer and supplier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roducts, like bear parts from the American black bear and American ginseng, says Craig Hoover, chief of CITES operations at the Fish and Wildlife Service. He notes, however, that "we're not the world's biggest consumer and we have a number of laws that really allow us to deal with the problem fairly effectively." With 120 wildlife inspectors working at U.S. ports of entry and 200 special agents undertaking more involved investigations around the country, Hoover has confidence in the combination of outreach, education, and effective law enforcement to keep a lid on illegal trade.

TRAFFIC agent Henry, however, warns that it's dangerous to believe that illegal trade is ever under control, even though things have vastly improved since the first Chinatown market surveys in 1999. It seems that the trend supports an increasing number of animals and their products turning up in the Fish and Wildlife Services investigations. In 2000, 23 bear seizures were made; in 2009, that number was up to 38, well above the annual 24 average seizures during that ten-year period. Similarly, from 2000 to 2009, tiger confiscations leapt from 13 to 24 (average 14 per year), and pangolins ricocheted from five to 19 (average 8.5 per year). It's hard to tell the direction things are going. On one hand, strengthened law enforcement might mean more seizures, or maybe more illegal imports are just finding their way to the U.S.

Thanks for translation assistance is owed to: Ning Liu, Lydia Meng, Thomas Altman, Tiffany Wu and Yuanle Lian

Source: http://scienceline.org/2011/06/from-beijing-to-new-york-the-dark-side-of-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

小红猪抢稿20110715

Posted: 15 Jul 2011 06:54 AM PDT

科学总是在不断改变的,亲爱的童鞋你们有注意到教科书的变化么?请看科斯科斯带来的精彩译文——《重写课本:当科学错了的时候

说起中医,争议可谓是此起彼伏,但是争论往往集中在了方法论以及有效性上面,而忽视了众多药材的一类—动物性药材-本身就是一些生命。中医究竟会为这些生命甚至整个生态带来怎么样的影响呢?赶快来抢稿然后告诉大家吧——From Beijing to New York: The dark sid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本期抢稿:From Beijing to New York: The dark sid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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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译期过后流程编辑查看邮箱,24小时内挑选出最佳译稿并与该投稿者联络。

抢到稿子者将有2周时间完成翻译。资讯类稿件限时一周。

若抢稿成功者有特殊原因不能完成须及时告知,流程编辑与当初报名的其他译者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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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说:"有不少错,可以继续校对。"——译者获2朵小红花;

校对说:"让我重译吧……"——译者获0.5朵小红花;

提前交稿——译者额外获1朵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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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积分满20分,可报名成为校对,成功校对一篇稿件并发布后,可获3朵小红花。

译者积分满50即可正式晋级"小红猪",并以此作为申请成为"松鼠"、接受评议的资本之一。

《译者》每日原文推荐 - 2011/7/14

Posted: 15 Jul 2011 06:53 AM PDT

以下为每日原文推荐。如果你有兴趣,请参与翻译并将译文寄给《译者》(iyizhe@gmail.com)以便与大家共享。欢迎使用邮件组Google Reader和推特(@yigroup@xiaomi2020)跟踪我们的最新消息。

 

【时政热点】

《华盛顿邮报》:艾未未的姐姐透露他被拘押的详情——他被关进六块瓷砖长的狭小牢房,24小时不熄灯,身边永远有两名警察,洗澡时也不例外。

《纽约时报》:艾未未"逃税"案的新进展——艾未未所在公司的法人路青和律师浦志强参加了关于逃税指控的闭门听证会,称当局并未出示证据文件。

中国节奏:对《河殇》的再思考——尽管这部纪录片拍于20多年前,尽管它在今天仍有意义,但2011年的中国不会象1988年那样有勇气播放它。

《每日电讯报》:中国"强逼"主教参加任命新主教的仪式——中国最近又私自任命一名新主教,并绑架其他主教见证这个仪式

对华援助协会:北京对神权的镇压——中国政府认为教堂应该由共产党做主,而不是由上帝做主。

外交学者:为什么中国的茉莉花没能开放——在中国,没有什么人真正理解关于革命的言论到底意味着或要求了什么。

《时代》周刊:中国的新"狭隘主义"——为了保证共产党宣传片的票房,海外大片不得不让路,被推迟上映。

《波士顿评论》:豪赌——与多数人的看法不同,中国政府并未把自保权力作为首要目标,而是在实施激烈的、令社会不稳的改革。

美联社:中国称石油泄漏尚未完全停止——中海油表示已要求康菲公司停止两座石油平台的作业

《华盛顿时报》:中国对外销售导弹和部件——近期被维基解密披露的美国机密文件显示,中国继续违反《导弹技术控制协议》,向伊朗和叙利亚等国出口导弹

NPR中国寻求自主开发太空技术——中国下一步的航天计划包括太空站、登月以及更多的太空船。

外交学者:中美关系中的下一个大威胁——中国正努力想要介入对美国高科技行业的投资,但美国对中国的投资却缺乏战略性管理

法新社:中国呼吁美国保护投资者——中国作为美国的最大债权人,对于美国政府与国会之间的还债限额争论表示不安

法新社:中国评级机构就美国债务发布警告——"影响美国联邦政府偿还能力的多种因素将会进一步恶化"

美联社:越南称中国士兵殴打越南渔民——中国军舰派士兵乘小艇登上越南渔船,收缴了他们的鱼,并殴打了船长

 

【经贸动向】

彭博新闻:中国地方政府把地价估值超过美国富人区,抵押借债超万亿美元——湖南娄底修建豪华体育场,用天价地皮做抵押。

快公司:火腿起义:中国绝密的猪肉战略储备是如何使亚马逊雨林被烧掉的——中国人的吃饭问题引起金砖四国的内部矛盾

条条大路通中国:企业撤出中国成为趋势?我看未必——尽管有些公司离开,但它们恐怕不能成为趋势的代表

《商业周刊》:中国加强努力防止房价继续上涨——下一步的措施主要针对中小城市的房价

《商业周刊》:做好中国经济崩溃的准备——"过去无人置疑中国的成功故事,但现在的情绪已大不相同。"

法新社:中国将稀土出口限额几乎增加了一倍——在世贸组织上周裁决中国限制措施违法之后,中国做出的反应

法新社:欧盟海关查获的仿冒产品85%来自中国——价值10亿美元的仿冒产品主要来自中国、印度、香港、土耳其和泰国。

 

【社会百态】

皮尤研究中心:民意调查显示人们认为中国将取代美国成为世界超级大国——同时,更多人认为美国比中国更友好

CNN美国梦靠边站,中国梦登场——对风投资本家李世默的专访,谈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化。

中国见红:什么都吃:传统中药与中餐饮食——按中国传统看来,吃饭和吃药没有太大区别。但对山珍野味的过度追求有造成物种灭绝的危险

《洛杉矶时报》:它会成为在中美都叫好的中国电影吗?——两位西方媒体大亨的华裔妻子携手推出的电影《雪花秘扇》能否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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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的记忆成为他们的墓碑

Posted: 15 Jul 2011 03:40 PM PDT

当我们的记忆成为他们的墓碑


  

有些人是注定没有历史的,他们生如蝼蚁,死如微尘,无论怎么挣扎,企图让别人记住自己卑微的努力,最终都如碎石沉江,一个涟漪过去,石子缈无踪影,水面平静如常。我们每天营营苟且地活着,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的存在对这世界具有独特的价值,努力地试图影响到别人,把自己的故事镶入别人的记忆,然后沉淀,变成永恒的历史,但最后的结局,往往是黄河底下的泥沙,他也许成为你记忆中的一部分,你也许真的曾经有幸推动过历史前进的车轮,却难耐时间的冲刷,沦为历史的泥层。


  

有些人应该会在我们心上留下一丝记忆,他们用自己悲惨的境遇为我们构筑一道道现实的版画,成为我们上网的动力源泉,因为他们的存在,我们这些网民才有了围观与呐喊的激情。他们来了,他们死了,我们写了,我们刷了,我们从他们当中得到了狂欢或者巨怒的情绪记忆,而他们则什么也不曾从我们身上得到,该死的人还是继续走在死亡的路上,想哭的人还是躲在某个角落自己落寞地哭,一条条有关他们的帖子和评论,就是为他们竖起一座无法刻下墓志铭的纪念碑。每天都会有人在我的ID后面跟帖或者留私信,希望得到我的关注或者推广,以帮他们找回失去的一个叫公平正义的果子,这些天真而乐观的可怜人,实在太看好如他们一样懦弱而无助的我们这些所谓"名人"的力量与能耐了,他们不知道看起来很强大的我们这些所谓的"名人"们,其实也在一直苦苦寻觅那个根本就不知道是苦是甜的正义与公平之果。自私如我者,假若有这能耐找到这么宝贵的果子,又岂肯渡让出来让他们而不自己率先独享呢?显然我还没有伟大到接班雷锋的境界,所以杨佳来了又死了,我假装没看见;钱云会来了又死了,我还是假装没看见;钱明奇来了又死了,我依然假装没看见、、、、、、那些即将要刷新跟帖发私信的正在走来、即将死去的人们,都将被我熟视无睹。


  

当你见惯屠宰场一头活猪进去,一边就是热腾腾的鲜肉出来的场景后,你还会对生命的消失感到震撼吗?


  

我早已经不知道震撼是用来形容什么的了。


  

但我仍然会在某些时候对这些孜孜执着于寻找一个也许根本就不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果子的人感到惊奇,不知道他们怀着什么样的梦想去做逆流寻死的大马哈鱼。在我的一个群里,有个人几年如一日发他为女儿申冤的帖子,再过几年,他这早夭的女儿或许转世为人,他要控诉的仇家也已寿尽成鬼了,他依然还会继续在群里发那字句如一的帖子,求人关注、求神迹陡现、求天上突然掉下个比太阳更耀眼的正义之果。可惜,这结局注定不会完美。虽然网络也如神话一样虚拟,但神话里完美的故事结局却永不可能在网络上演,"网络改变命运"被人编成故事来骗人,许多信了这故事的人都遭到了血淋淋的报应,其中,尤以钱云会和钱明奇为甚。


  

相信拦遍天下人一定能够拦出一个包青天来的钱云会在一次又一次去北京找光辉的太阳照耀而不得之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网络可以改变命运的传说而来天涯发帖,这个想写新时代传奇的浪漫主义者,一定为自己设计了N种美好结局,却唯一没有设计到自己会在车轮底下身首异处,他一定曾设想过万众瞩目之际该先感谢国家还是感谢党,却绝未料到自己的帖子换来千万点击需要用性命去激活。他终于让自己的人生走进了人们的记忆,却依然无缘书写历史,他注定只能做一个没有历史的人,人们留他在记忆里,只是一块刻不上字的墓碑,人们的脑海,是一块具有自动删除功能的硬盘,过不了多久,新的钱云会就会占据这本属于他的空间,而完全覆盖原来的信息。


  

相信神话会变现实的人都没好下场,钱明奇不是不知道钱云会被神话传说害死的凄惨,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相信会有另外的道路通向天堂。他以为前钱想靠普通网友的呐喊来帮助自己脱困的道路不对头,于是相信强大的微博以及名人效应一定是上帝赐予给他的直线电话,他相信时不时会跳出来为民请命的于峥嵘绝对是一个真实的神而不是一条虚拟的狗,他也相信李承鹏这样网络无处不在的名人们既然比海里的沙丁鱼还多,只要网做的够大,撒下去总能网住一条大鱼成为改变自己命运的贵人。


  

结果自然是让他们失望的。


  

这些对现实乐观到让旁观者绝望的当事人、对美好结局向往到让围观者窒息的浪漫主义者,终于被悲观的上帝所无法容忍,把他们收回天堂去,免得他们再做这撞墙的天使,他们为了延续自己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渴望,花上十几年甚至一辈子的时间去反复折腾,还有谁比他们对残酷的现实更乐观呢?还有谁比他们更有耐性面对无情的打击呢?无业的钱明奇为了守住他那一点好不容易才置下的业,无果的钱云会为了找到这片土地上其实从来就不曾结出的那个果,都用自己的生命做背书,他们来过这个网络,在这个庞大的空间里留下过自己的印迹,然后死去,戛然而止的轨迹像根线条,与许多同样消逝的生命一样,慢慢沉淀下来,走进其他生者的记忆,这些记忆是墓碑,但不是历史,因为,这块土地不需要历史,所有活着的人都没有勇气面对真实的历史,所以大家都在费力地寻找虚拟的传说,寻找那份永不能实现的美好。我发过许多帖子、博客以及微博,但绝对未曾改变过哪怕一个微小的生命运行的轨迹,由己及人,我也从没看见过谁发的帖子曾改变过哪怕一件非常微小的既定事实,但网络依然到处在喊着"围观改变中国、发帖改变命运"的口号,犹如那些正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干着上访傻事的神经病一样,自以为是的网民们以为是自己的力量顶死了药家鑫、是网上的舆论扳倒了哪个权贵。于是这样的传说被当成事实,误导了钱云会、钱明奇之流,他们以为天仙配、西游记都是真实的历史,就毫不犹豫地照着故事情节踏上寻找七仙女和孙悟空的死亡之旅。这些相信了传说的人,到死都不会明白,网络上出现的所谓"被一个帖子改变结局"的人或事,即使没有这个帖子的存在和巨量的点击,他的下场还是一如既往,如果人们真有顶死药家鑫的能量,为什么顶不活花了无数心思正为自己找活路的各路叫冤喊屈者?根据人的心理,若真对某些事情害怕,他们就会千方百计地避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但真实的情况却是相同的事情总是此起彼伏地接连发生,这也便很直接地反映主宰者的心态,他们根本就没把此事看成有多严重,自以为能量通天的强大的网民以及网络名人们,在执政者眼中,不过就是一群张牙舞爪的螳螂。而螳螂能护佑或者伤害谁呢?死去的二钱以及其他死者们到死都没见过自己花性命去找的"公平正义"是什么样子,那些还未死去的生者还在热火朝天地喊着要"公平与正义",幻想着在被神化了的螳螂带领下,能够占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这天空中闪耀出的,绝不是正义的光芒,而是捕蝇器发出的死光,他们在那无法拒绝的死光诱惑下一步步接近自己生命的终点,成为新一批用来做墓碑的好素材。


  

当我们的记忆成为他们的墓碑,当他们的墓碑融入时代的泥层,生命,又将开始一个新的轮回。这墓碑留下记忆的辙痕很快就会模糊淡化,后人们很喜欢对这些看似古董的东西进行加工,然后演化成美丽的传说,以历史的名义贩卖出去,人们会把神话、童话、小说乃至散文当成真实的历史来钻研,却绝不愿意把真实的生活还原成不掺杂质的历史,因为谁都不会对毫无悬念的平淡如水的事实感兴趣,为了保持明天还有继续上网的动力,为了保持明天还有继续围观和呐喊的激情,大家都需要一个骗局来骗自己保持一份对未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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