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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November 16, 2012



中国的奇耻大辱

Posted: 16 Nov 2012 03:05 PM PST


核心提示:《墓碑》揭示中国大饥荒中死亡3600万人。人为悲剧发生的原因,是极权主义的政治制度。作者认为必须保持真实的记忆,为遇难者立碑,如果因此发生不测,就让这本书竖在那里,也做作者的墓碑。

原文:China's Great Shame
作者:杨继绳   纽约时报
发表:2012-11-13
本文由Fish翻译。


    三千六百万人中国人,包括我的叔叔(就像一个父亲把我养大),饿死在1958年和1962年之间,大家称那次人祸为'大饥荒'。有数以千计的案件,极度的饥饿使人同类互食。
    饿死的人数,相当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死亡人数的2倍,6倍于斯大林时代乌克兰大饥荒的遇难者(1932年-1933年),与二战期间被希特勒杀死的犹太人的数量差不多。
    50年后,在曾经发生过饥荒的地方,仍不能自由讨论过去的这段历史。我写的书《墓碑》虽然可以在香港,日本和西方世界出版。《墓碑》在大陆仍然被拥有'历史健忘症'的中国政府所禁止。


    信息与新闻在共产党第18届全国代表大会期间被极度限制。从上周开始到现在结束,中国共产党完成了10年一次的领导层过渡。
    许多人否认饥饿发生,比如最近人民日报声称享受言论自由,尽管他们昏庸地声称饥饿事件为"三年自然灾害"。
    但是那些年里并没有瘟疫,洪水和地震造成大饥荒那样的恐怖。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中国政府不会允许真实故事被曝光,在20世纪70年代末,毛泽东的经济政策早被遗弃,并且当局也赞成自由化和丰富的食品。我想说原因还是政治:曝光大饥荒事件可能会破坏共产党的合法性,因为现在的执政党还一直坚持毛泽东的遗产。即使他们的遗产是极权主义的共产制度。这种极权主义就是导致大饥荒事件发生的根本原因。正如经济学家阿马蒂亚·森所指出的,在任何一个民主国家,从未发生过大饥荒。

    在毛泽东时代的中国,国家的控制渗入国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农村人口被控制,成为了一个彻底的农业化集体。国家管理粮食生产,并且限制申购和粮食分配。农耕的人们被全国性的户籍制度限制。在城市,当局为居民发行粮票而取代了市场。
    大跃进开始,毛泽东于1958年制定了雄心勃勃的目标,不择手段来达到他想要的结果。随之带来了许多恶性循环;各种从下级而来的夸张的生产报告,使得上级设置更远大的目标。报纸的头条吹嘘的每英亩水稻产量达800000磅。当粮食没有按报纸上说的产量交付时,政府就指责农民私自囤积粮食。紧接而来的就是一家一家的地毯式搜索。
    同时,由于快速的工业化大跃进,农民的烹饪器具必须回炉,以便大炼钢铁。家庭烹饪被取消,农民被迫到大型公共食堂吃饭。他们被告知可以放心吃饱。事实是食物短缺,没有来自国家的援助。地方上的共产党员掌控了'饭杓子',这一权力被滥用,他们用别人的牺牲,来拯救自己的家庭。快要饿死的的农民则无路可寻。
    在1959年上半年,人民的痛苦是如此之大,中央政府批准了补救措施。比如允许农民家庭耕种土地的产粮小部分留给自己。他们觉得这样,可能会减低饥荒的影响。但是,当彭德怀(当时中国国防部长)写信给毛泽东说,事情进展不顺利。这让毛泽东感到,他的思想立场和他的个人权力受到挑战。他迫害彭德怀,开展了一场铲除"右倾"的活动。粮食补救措施被取消,数以百万的官员被处分。他这么做导致的结果就是超大规模的人民被饿死。
    到1960年年底,中国的人口比上一年下降了1000万!令人惊讶的是,许多地方的粮仓拥有充足的粮食,大多保留为赚取外汇的硬通货或者援助外国,但是粮仓并不对饥饿的农民开放。一个地方官员说:"我们的人民是多么好,他们宁可饿死在路边也不闯入粮仓。"
    作为一名记者和当代史的学者,我觉得我有责任找到发生大饥荒的根本原因。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我走访了十几个省市,采访了百余名证人,并收集了成千上万的文档。由于大饥荒是被禁止的话题,我只能在采访时用各种借口,比如"农业政策研究"或"粮食问题研究"。
    共产党领导人建立了一个庞大的系统,声称要解放全人类。他们称为"通往天堂的路",但实际上,这是一条走向灭亡之路。
    我写这本书是为了纪念在大饥荒中死亡的3600万人民。我也找到了大饥荒发生的原因,极权主义的政治制度,造成了大饥荒。我知道这方面的风险:我想保持真实的记忆,如果因此而发生不测,就让这本书竖立在那里,也做我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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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节火鸡大餐

Posted: 16 Nov 2012 11:47 AM PST

再有几天就是感恩节了,在农耕时代,它是笃信上帝的美国人感恩和喜庆丰收的节日。现在感恩依然如故,而且成为散居各地的亲属阖家团聚的重要节日。所以虽然这一天是星期四,但是在它的前后,是一年当中美国人旅行最为集中的日子之一:人人都想赶回家吃那一顿感恩节大餐。

说起感恩节的餐桌,当然少不了烤火鸡。美国人已经很少还用过去的老办法,把火鸡架在火堆上烤了。现在大多是在超市买来宰割好的火鸡,提前解冻,清洗干净之后,放在烤盘里,撒上佐料,淋上各种调味汁,火鸡底下和四周放上各种蔬菜水果,送进烤箱里去烘烤。还有一种普遍的做法,是把各种材料塞进肚子里,用耐高温的特制塑料袋包起来,放进事先预热好的烤箱里烤制。袋子里面常常要撒一点干面,以免加热后袋子沾在皮上。袋子上部要割几道口子,让热气可以跑出来。当然也可以不用塑料袋,而采用烘焙用的铝箔。

火鸡肚子里放的填料,主料超市有卖现成的,多数都是加了调味品的面包屑或面包块,可以挑选各种不同的口味。有人偷懒,把超市产品往火鸡肚子一填就算完事。当然也有不少人自己再添加一些辅料,甚至连主料都自己做,比方就有人不用面包,改用速食米或野生稻米作主料。

辅料的配制根据各人的口味,花样就多了,有的还是祖传配方。常用的辅料,肉类可以选用腊肠丁,牛肉末或猪肉末等。蔬菜几乎什么都可以放,常用的有蘑菇,洋葱,西兰花,韭葱,芹菜和胡萝卜等,一般都要剁碎了再用。果脯果仁放得最多的就是小红莓,葡萄干,还有核桃仁,松籽,大杏仁等,当然还可以放进自己喜欢的其他鲜果,例如苹果等。这些辅料常常要用黄油或人造黄油等加温调制,再加上胡椒面等作料,辅以红酒、鸡汤等锦上添花的调味品,烤出来的火鸡口味真是五花八门。

华人在美国入乡随俗,也有不少人在感恩节吃火鸡,有的干脆就把这一天叫做"火鸡节"。华人当然有华人的口味,有人就往火鸡肚子里装进八宝饭的食材,烤出来的既有美味的火鸡肉,又有带有肉香的八宝饭。据我所知,在华盛顿近郊就有中餐馆,平时的菜单有八宝鸭,在"火鸡节"的时候,就提供代客加工"八宝火鸡"的服务。

火鸡当然是要配小红莓酱来吃的。过去在火上直接烤出来的火鸡,水分损失很多,肉变得又干又松,加上火鸡肉本身就没有太多的味道,沾上酸甜的小红莓酱,弥补了以上两个缺点,吃起来就可口多了。现在新的烤制方法可以保持较多的水分,而且有人像吃牛排那样,吃火鸡时也用调味汁,但是美国人吃火鸡沾小红莓酱的习惯还是延续了下来。

除了火鸡之外,美国人的感恩节餐桌上最常见的都是那些"农家菜",例如红薯,玉米,土豆和南瓜等。南瓜和红薯常常用来做成甜点,平时美国家庭的餐后甜点经常是冰激凌或其他面点,感恩节的甜点则以各种各样的南瓜派最为正宗。

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的资料,与感恩节有关的主要农产品年度消耗量,火鸡为2.5亿只,小红莓7.5亿磅,红薯24亿磅,南瓜11亿磅。北卡州一家以火鸡等家禽为主要产品的Butterball公司估算,单是在感恩节期间,美国人就吃掉6.75亿磅的火鸡,平均每人超过两磅!

每年感恩节,美国的各种慈善机构会向贫困家庭发放包括火鸡在内的食品,教会与各地的流动厨房将提供免费的感恩节餐点。在那一天,白宫也会在贵宾下榻的布莱尔宫招待宾客,由白宫主厨制作以火鸡为主菜的感恩节大餐。下面的视频链接,就是布莱尔宫感恩节火鸡盛宴的整个制作过程,希望读者们喜欢(http://www.youtube.com/watch?v=GYitHjk3KN8&feature=plcp)。如果因为制式或其他原因,上面的网页打不开的话,还可以直接登录美国国务院的CONX站点,观看这段超过一小时的精彩视频(https://conx.state.gov/live-event/thanksgiving/)。到北京时间星期二的早上,这段视频还会有中文字幕的版本可供下载。

另外,我们《雾谷飞鸿》专栏以前还有几篇关于感恩节的文章,介绍了感恩节的日期由来等各种有关的习俗,欢迎大家浏览(感恩节日期的由来欢度感恩节黑色星期五商家疯狂降价感恩节民众不忘回馈社会)。

(图片均截取自国务院的CONX视频节目)

布莱尔宫为感恩节制作的火鸡大餐

布莱尔宫为感恩节制作的火鸡大餐

 

国宾馆布莱尔宫就在白宫(右下插图)的马路斜对面

国宾馆布莱尔宫就在白宫(右下插图)的马路斜对面

 

 

东望洋

Posted: 16 Nov 2012 10:26 AM PST

      (微博阅读地址  http://weibo.com/1191258123/z5x1Qz0QV)       第一次去澳门,到了传说中的......>>点击查看新浪博客原文

 青春就应该这样绽放  游戏测试:三国时期谁是你最好的兄弟!!  你不得不信的星座秘密

睡着后听英语对英语学习有效果么?

Posted: 16 Nov 2012 03:01 AM PST

有听说睡着后听英语MP3也可以提高英语听力。这种说法有科学依据么?
下面是网上找的说法:"睡觉学英语CD由潜意识音乐和纯正英美外教录音组合而成。 潜意识音乐能使身体和头脑和谐一致,特别是它会打开通向超级记忆情绪通道。如果在这类音乐伴奏下,把英语句子读给学生听,这些句子就容易飘进学生的潜意识,使学生能更快地掌握。

关于这个,很多人都说无用,其实这个真的是有用的,但学会的英语只有梦里有用。证据见下:


F博士的枕头
星新一

  F博士在小小的研究室里大声地说道:"啊,我终于完成了这项重大的发明。"

    隔壁邻居的主人听到这话后便走过来问道:

    "你发明了什么呀?看上去就象枕头似的。"

    附近的桌子上仿佛很珍贵地放着一件东西,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都很象枕头。

    "确实,这是一只睡觉时用来垫头的枕头。但并不是普通的枕头。"

    F博士把枕头打开,用手指着里面。在枕头里面密密麻麻地装满了各种电池和电气零 
件。

    "这是了不起的东西吧?只要一使用这个枕头,大概就能做出美妙的梦来吧?"隔壁的 
主人惊奇地瞪圆着眼睛问道。

    "不,还有更妙的用处。这是一种能够在睡梦中进行学习的装置。就是说,在睡着的时 
候,枕头里储存着的许多知识就会变成电波,并且被输送到脑袋里去。"

    "这好像是很便利的事情啊。那么,能学点儿什么东西呢?"

    "这还只是试制品,所以只能学习英语。在睡着的时候,就能够说英语了。可是,倘若 
再进一步加以改良的话,就无论什么学问都可以同样方便地学到。"

    "这不是十分惊人的发明吗?不管多么懒惰的人,只要夜里用这个枕头枕着睡上一觉的 
话,随便什么知识全都可以掌握了。"邻居对F博士钦佩地说。

    F博士得意洋洋地点着头回答说:"是那样的。近来不愿意努力学习的人很多。那些人 
也都很想买这种枕头吧。所以,借此机会,我也能发大财啦。"

    "假如真的有效果的话,那一定是谁都想要的。"

    "当然罗,效果肯定会是这样的。"

    隔壁的主人向F博士询问道:"这么说来,你还没有试验过呀。"

    "是的。我专心致志地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并且终于完成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已经是 
懂英语的人了,所以,自己就不能进行试验了。"说着,F博士的脸色显得略有些为难了。

    隔壁的主人仿佛有些难为情似的探出身体来说到:"那么,请让我来试用一下吧。我虽 
然非常讨厌学习,可是也想掌握一手高明的英语。请务必答应我的要求。"

    "当然可以。哟,我没料到志愿者这样快就出现了。"

    "大约需要多少时间呢?"

    "一个月左右就可以相当熟练了。"

    "非常感谢。"

    隔壁的主人拿着新发明的枕头,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可是,过了两个月左右,他又无精 
打采地跑来把枕头还给F博士。

    "从那次拿枕头起到现在,我一直在试着使用这个枕头,可是到现在英语我一句也不会 
讲。所以我不用它了。"

    F博士检查着枕头里的零件,自言自语地说:"奇怪呀,并没有发生什么故障。究竟是 
哪里弄错了呢?"

    可是,假如不灵验的话,这东西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好容易才发明的东西竟然会没有 
用了。

    不久以后,有一次,F博士在路上遇到了邻居家的小女孩,便招呼道:"喂,这些日子 
你父亲身体好吗?"

    "好哇。只是有点儿奇怪。这些天来,他在睡着的时候,竟然用英语说梦话。以前可从 
来没有过这样的怪事。这是怎么搞的呀?"

    要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对学习有用处。唉,毕竟还只是在睡着的时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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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弱水:天地不仁巴别尔

Posted: 13 Nov 2012 08:55 PM PST



  
读巴别尔是一场震撼。他震掉了你的文化背景,震掉了你的道德预期,也震掉了你的自我。不错,里边的故事特别残酷,但真正令人震惊的是作者的态度,简直冷酷。读巴别尔,我想到《老子》那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王弼的注说: 

  天地任自然,无为无造,万物自相治理,故不仁也。仁者必造立施化,有恩有为。造立施化则物失其真,有恩有为则物不具存。物不具存,则不足以备载矣。  

  王弼接下来又讲,"若慧由己树,未足任也"。这话真值得小说家牢记在心。小说家就应当"无为""无造",不加主观涉入,却能最大程度上对所叙之事"具存""备载","不失其真"。像契诃夫所说的,只做证人,不做判官。可契诃夫笔下总还是处处温情,远不到巴别尔那种冷而且酷的程度。虽然契诃夫在小说《灯火》结尾里说,"世事一无可知",但巴别尔在其日记里说得更绝:"我是一个外人。" 
  果真是"外人"么?当然不。但巴别尔绝不在小说中透露内心的感受,不褒,不贬,不给一点倾向性。受不了巴别尔的人,肯定是受不了他那个态度,就像一个大清早开张的屠夫,从肩上卸下半爿生猪,"嘭"的一下掼在肉案子上,然后挺着胸叉着胳膊,拿冷眼瞧你——那肉还冒着热气哩! 
  厄普代克说巴别尔是个"不眨眼的目击者",很对。举例来说,在《路》里面,火车上那对新婚的犹太教师夫妇,刚刚还谈论着综合教学法,现在双双沉入睡梦中,十个手指还交缠在一起。车停了,有人上来检查,看了证件,便拔出一支又长又细的毛瑟枪,朝男教师脸上就一枪。跟上来另一个人,解开死者的裤裆,用一把小折刀割下生殖器,塞进教师妻子的嘴里—— 

  教师妻子柔软的脖子一下子粗了起来。她一声不吭。 

  巴别尔也一声不吭,他接着写别的去了。这真叫"杀人不眨眼"。论绝情寡恩,无过巴别尔。在名篇《小城别列斯捷奇科》中,身为犹太人的我,却碰见哥萨克同志在屠杀犹太人:  

    在我窗前,有几名哥萨克正以间谍罪处死一名白发苍苍的犹太老人。那老人突然尖叫一声,挣脱了开来。说时迟,那时快,机枪队的一名鬈发的小伙子揪过老头的脑袋,夹到胳肢窝里。犹太老头不再吱声,两条腿劈了开来。鬈毛用右手抽出匕首,轻手轻脚地杀死了老头,不让血溅出来。事毕,他敲了敲一扇紧闭着的窗。 
  "要是谁有兴趣,"他说,"就出来收尸吧。这个自由是有的……" 

  但接下来竟然是一段水波不兴的"闲文": 

  哥萨克们拐过街角走掉了。我跟在他们身后,开始观光别列斯捷奇科的市容。 

  于是我们傻了眼,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冷血的叙述者,就像王天兵所说的,"他只是木然而警觉地在看、再看、再接着看。此时的他兼具艺术家的敏感和野蛮人的麻木"。"而在事发后,他的身心又能迅速撤离现场",总之,"像一匹马那样面无表情"(《哥萨克的末日》,新星出版社二○○八年版,151、 156页)。 
  真拿这个人没办法。巴别尔完全不动声色,道德观也好,伦理学也好,到了巴别尔那里都无效。善也好,恶也好,所有的判断全失灵。你说哥萨克对老人、女人凶残是么,可他们对战马又爱得死去活来。死了一匹心爱的马,那真叫如丧考妣——这话却又不对,因为考妣之丧对于他们来讲有时候简直不算什么。《家书》里面,做白军的爹把大儿子费奥多尔一刀一刀地给割了,当红军的小儿子谢苗抓到了他爹,现在,儿子给妈妈写信描述这事:  
  
  "爹,落到我手里好受吗?""不好受,"爹说,"我要遭罪了。"于是谢苗问他:"那么费奥多尔呢,他落到您手里,叫您一刀刀宰割,他好受吗?" "不好受,"爹说,"费奥多尔遭殃了。"于是谢苗问他:"爹,您想过没有,您也会遭殃的?""没有,"爹说,"我没想到我会遭殃。"于是谢苗转过身子对着大家,说:"可我想到,要是我落到爹手里,您绝不会饶我。现在,爹,我们就来结果您的性命……" 

  面对这样的文本,我们平时的那种道德的惯性,思想的惯性,都不起作用了。我们都像履带式坦克,带来了整套的理论装备,却发现只在一片泥淖中打滑,得不着力了。我们处理不了它,它超出我们的想象。可这个东西,没有让我们安心的时候。 
  巴别尔自己安心吗?他处在万千思绪的风暴中心,反而出奇的平静,仿佛是太上忘情。特里林(Lionel Trilling)在为巴别尔小说的首个英文译本(一九五五)所作导言中说: 

  在写下这些事情时,他佯装对"意义"和"价值"漠不关心;他似乎在说,尽管他能够把正在发生的一切说得一点不差,但他并不僭越地去解释它,也简直不想去弄懂它,当然更不去评判它。他安排的故事自己会说的,而且已经说了;或者他借一个说话人来说它,而这个说话人心知肚明他与这事的结果毫不相干 ——我所称的巴别尔在暴力之中的抒情快乐,实际上也就是他经营超然的语调的一种诡计。当然,我们被那试图暗示作家几乎不动声色的超然的精巧策略所蒙骗也不会太久。我们很快就会明白他要干什么。他对故事冷峻的美学表象的全神贯注,对事与物的执迷,我们有点儿懂了,乃是与天地同心(cognate with the universe),是宇宙本质的表现,是人的真相存在于其中的混沌(unyielding circunstance)的表现…… 

  换成我的看法就是,巴别尔是处在佛陀的高度,偶开天眼觑红尘,但看下界的生生死死、恩恩爱爱、打打杀杀,似有悲悯,终却无言,因为他观照一切,洞悉芸芸众生的过去、现在、未来。   
  俄罗斯十九世纪的小说到了顶峰,也就是说,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整个儿淹没在北方的雾里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属于头脑,属于灵魂,完全是思想的——不是智力,智力是不带热情的思想,博尔赫斯是纯粹的冰冷的智力,而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带有热情的思想,只不过是高寒地带的巨人们的思想,灼然却又凛然,却缺乏行动。之所以我读陀思妥耶夫斯基,觉得他很像黏液,像泪,而泪是人的雾水。 
  但是,巴别尔是行动的诗,是血,是生命,是阳光。阳光的东西是指身体的东西。巴别尔对生命的感觉,有着拉伯雷式的"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正如巴赫金所说的,与陀思妥耶夫斯基所描绘的阴郁的灵魂世界正好相反,拉伯雷是酣畅淋漓的狂欢化世界,他为我们呈现了人类丰沛恣肆的"物质—肉体"形象。博尔赫斯在一篇很短的文章中提到巴别尔,说他最喜欢福楼拜、莫泊桑,还有拉伯雷。巴别尔那些打着饱嗝、放着响屁、流着珊瑚红的血的文本,确实也就是拉伯雷"下半身写作"的嫡传。在《骑兵军》中,有数不清的喘息、打呼噜、汗、脓血、骂骂咧咧、揍、挨揍,当然还有吃吃喝喝。"这是一部史诗——我们的吃相。不错——猪肉,鸡肉,鹅肉。"(巴别尔:《日记》,一九二○年八月二十三日)这还是在哥萨克红军匮乏的前线。到了《敖德萨故事》里,就经常是酒林肉池、胡吃海喝了。那里面的人物,与庞大固埃实在有家族相似: 

  她坐在长凳上,给自己缝嫁衣。几个孕妇跟她并肩而坐;一堆麻布在她支棱八翘的硕大的双膝上移动;孕妇把各种各样的吃食灌入她们的腹内,一如母牛在牧场上把春天玫瑰红的乳汁灌入它们的乳房。就在这时,她们的丈夫一个个放工回家了。喜好骂架的女人们的丈夫在水龙头下把他们乱蓬蓬的络腮胡子洗净擦干后,将地方让给弯腰曲背的老婆子们。老婆子们在洗衣盆里给胖嘟嘟的小不点儿洗澡,拍打着孙儿白嫩的屁股蛋,然后用她们的旧裙子将他们包裹好。由图利钦来的芭辛卡亲眼目睹了生养我们的富饶的福地莫尔达万卡的生活——在这种生活里随处可见吃奶的婴儿、晾晒的尿布和以大兵式的不知疲倦的耐力忙着男欢女爱的其味无穷的城郊之夜。(《父亲》) 

  我们满可以借用巴赫金描述拉伯雷的世界的话说,"这个片段的主题是物质—肉体的丰裕,过剩的、生育的和成长的丰裕"。可见,巴赫金有一句话是错了的,因为他说,世界文学的所有经典作家中,唯独拉伯雷未曾进入俄罗斯文化并有机融合。他忽略了巴别尔。巴别尔只不过是把拉伯雷的广场搬到了战场和市场,而且和拉伯雷一样,"让世界末日论在绝对的物质—下半身形象中被降格和革新了"(《巴赫金全集》第六卷,253、163页,河北教育出版社一九九八年版)。 
  若论亵渎神圣,巴别尔比拉伯雷也不遑多让。在《潘·阿波廖克》、《耶稣作的孽》中,简直到了放肆无耻的程度。不光讽刺宗教,他还讽刺最终使他丧命的东西: 

  啊,俄国共产党党章!你铺设了一条神速的铁路穿越俄国纪事(指古罗斯最大的编年史汇集《往昔纪事》)陈腐的泥淖。你使梁赞的三颗怀着耶稣的激情的单身汉的心成为《红色骑兵报》的编辑,你之所以使他们成为编辑,就是要他们编写出一张充满大无畏精神和粗俗的笑料的报纸。(《夜》) 

  一九一四年以前,我一直在家帮助父母种田,一九一四年以后我不再种田,转到了帝国主义者的行列,……我就此做了牵线木偶,替他们卖命,直到列宁同志拨正了我凶残的刺刀的方向,指明我的刺刀应该扎进什么样的肠子,什么样的肠网膜,我的刺刀这才长了眼睛,在刀尖上刻着2400这个[党证]号码……(《叛变》) 


  巴别尔是随时让人发笑的,而且庄中有俳,谑而近虐,正是因为他的生命意识接近拉伯雷。巴赫金说,对于《罪与罚》中的拉斯柯尔尼科夫而言,房间、市场、街道,"所有这一切全是人的内心里的上帝与魔鬼争斗的舞台;每一话语、每一思想都与遭遇、地狱和天堂、生和死相关联。然而明显的特点是,生与死在此全是在内心的层面上,只涉及心灵,肉体的毁灭不威胁任何人,这里完全没有世俗层面上的生与死的斗争,主人公生活在相当安全的世界里"(《巴赫金全集》第六卷,574页)。巴别尔却不是这样,他的生与死都是在场的,即物的,到肉的。他是对整个生命的强有力的拥抱。  
  从语言上来讲,巴别尔让我只想到一个人,这就是莎士比亚。大家都说他像海明威,质朴无华。才不是呢,这家伙华丽得要命!在巴别尔的行文中,经常有一个同样的声音在说话,这就是莎士比亚的声音。 
  我们来看一篇《巴格拉特-奥格雷和他的公牛的眼睛》,汉译不到一千字,据以色列学者西哈尔(Efraim Sicher)说,它常常被拿来当做巴别尔"华饰文风"(ornamentalist style)的一个样板,可是他又说,其中的喻象让我们想象到安纳托利亚半岛神秘的土地和《一千零一夜》(Style and Structure in The Prose of Isaac Babel,Ohio:Slavica,1986, p.71—72)他忘了莎士比亚。叙述者用的第一个比喻就是莎士比亚式的:"这牛美如十二个明月同悬天际。"而弄蛇的巫师也像是莎剧里的巫婆在说话:"先知的绿披风从未遮蔽过克亚齐马任意妄为的络腮胡。"谁能在一千字的小说里面,像莎士比亚一样地挥霍语言?只有巴别尔: 

  在你公牛的眼睛里,我找到了我们那个心存邪念的邻人麦麦德-汗的映像。在这双眼睛湿润的深处,我发现有面镜子,镜子里头我们的邻人麦麦德 -汗那堆背信弃义的绿火正在熊熊燃烧。我在这头遭到残害的公牛的眼睛里,看到了我被扼杀的青春和钻过冷漠的荆棘篱笆的我的壮年。在你公牛的眼睛里,我发现了我曾三度踏遍的叙利亚、阿拉伯和库尔德斯坦的大大小小的道路,啊,巴格拉特-奥格雷,在这三个国度平坦的沙地上没给我留下一丝希望。全世界的憎恨都爬入你公牛张开的眼眶。 

  华丽的辞藻,出人意表的比喻与想象,令人忍俊不禁的夸饰。词语在任意挥洒,却断非没有节制,而是绝对准确。接下去,出现了莎士比亚式的奇妙的异域风情画,最后又结束以詹姆斯·乔伊斯式的瞬间"顿悟"(epiphany): 

  特拉佩宗达的市场和特拉佩宗达的地毯呈现在我面前。在拐入城里时,我遇见一个年轻的山民,他伸出的手臂上停着一只红脚隼,爪子用链条拴住。山民脚步轻盈。太阳升至我们头顶。骤然间,意想不到的恬静降至我这个天涯漂泊者的心灵。 

  以我看,《公牛的眼睛》就像是莎士比亚的遗稿流落人间,由巴别尔签名发表。 
  那么,巴别尔怎么会有莎士比亚的灵魂附体呢?答案可以在一篇《在地下室里》找到,这是他的童年生活系列之一,小主人公为同学朗诵莎士比亚《裘力斯·恺撒》(Julius Caesar)第三幕第二场,安东尼把恺撒的尸体抬上讲坛,对罗马市民慷慨陈词。"我""激动得喘不过气来",因为这是"我此生最喜爱的诗章": 

他是我朋友,待我又忠诚又公正—— 
然而勃鲁托斯却说他有野心, 
而勃鲁托斯是一个正人君子。 
他曾经带许多俘虏回到罗马, 
其赎金全都充实了公家的金库—— 
难道可以说,恺撒这是有野心吗? 
听穷人哭泣,恺撒也在流泪; 
野心照说应该由严厉做成—— 
然而勃鲁托斯却说他有野心, 
而勃鲁托斯是一个正人君子。 
你们全都看见了,在牧神节上 
我一连三次要把王冠献给他, 
他三次拒绝——这难道是有野心吗? 
然而勃鲁托斯却说他有野心, 
可确实,勃鲁托斯是一个正人君子。
 

  莎士比亚所有的人物都是修辞大师,一上场就滔滔不绝。巴别尔亦然,他的小说中的叙述者以及好多人物,都有着莎士比亚式的雄辩。不信,大家可以看看《此人是怎样在敖德萨起家的》。开头第一句话的确是标准的海明威口吻:"我先开的口。"但接下来呢,就是莎士比亚在说话了。华彩的语言,恣肆的比拟,特别是那腔调,那节奏。我请大家注意巴别尔小说的语言节奏,活脱脱就是莎士比亚的诗剧。我们只需将那段话(稍稍改几个字)分行排列起来,就成了典型的莎士比亚五音步"素体诗"(blank verse): 

阿里耶,我们来谈谈别尼亚·克里克, 
谈谈他闪电式的发迹和可怕的收场。 
我对此进行探究时,有三个阴影 
横在我路上。格拉奇是其中之一。 
他的举止坚韧如钢,难道 
这钢经不起跟国王的手腕较量? 
再拿帕科夫斯基来说。此人的疯狂 
使其拥有称王称霸所需的 
一切。还有哈伊姆·德龙格,难道 
他竟然也没有发现新星的光芒? 
然而为什么只有别尼亚·克里克 
一个人登上了绳梯顶端,而其余 
所有人却吊在绳梯的下端摇晃? 

  可不是,就算转手到了现代汉语里,莎士比亚的风神还在! 
  西哈尔说巴别尔的文章就像是从法文翻译过来的,可不一定。难道不也像从英文,特别是从莎士比亚,翻译过来的么?但我同意西哈尔下面这个判断,即巴别尔有着捕捉标准俄语里的某种异国风味的独门秘诀。   
  有一句老话,说是"粗茶细泡,细茶粗泡"。龙井啊碧螺春啊要倒一大把茶叶,可是粗茶就应该少放一点。我现在的阅读经验,也是"长篇快看,短篇慢看"。我读巴别尔,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慢。王天兵说是"文字的密实、物象的密集让时间变慢了",我觉得也与巴别尔的表达有关,因为他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的,有很多像什克洛夫斯基所说的"陌生化"的东西。《骑兵军》跟《敖德萨故事》里面的语言都不是很平的,而是千沟万壑的,是困难的,你的视线只能在他的句子上缓慢地移动。巴别尔不是那种你想带过去就带得过去的,你要是轻易带过去呢,可能一无所获。但是我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白痴》也好,《群魔》也好,我会像飓风一样快。弗吉尼亚·伍尔夫在《俄国人的观点》一文中说得好:"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是沸腾的水涡,回旋的沙暴,翻滚的嘶嘶冒气的海龙卷,把我们吸了进去。它们整个儿是由灵魂的质素所构成。我们不由自主地被卷进去,打着转,蒙了眼,喘不过来气,有时充满了晕眩的狂喜。除了莎士比亚,再也读不到更令人兴奋的东西了。"因为陀氏本身写作也像飓风一样快,所以我可能一天半看掉一本书。但是,看巴别尔的东西反倒会慢得多。你要知道,巴别尔同志是一个句子写几十遍的人,这是什么一种写法! 
  巴别尔又是一个文体家。事实上,《骑兵军》你说是短篇小说,当然可以;可你说它是长篇小说,也行。这个文体很不简单。我前一阵在读山西大同作家曹乃谦的《到黑夜想你没办法》,写晋北一个小山村温家窑这地方,人们如何解决最原始的食欲与性欲问题的地老天荒的故事。全都由短篇组成,每一篇都独自成立又相互勾连,成了"短篇章回小说"。用这个词来翻译英美学者所谓"short story cycle"最好,"cycle"就是"回"嘛。鲁迅说《儒林外史》"虽云长篇,颇同短制",这里正好反过来,虽云短制,实同长篇。《骑兵军》同样如此。事实上,《敖德萨故事》的黑帮系列和童年系列,也都是散篇形成的一个整体。
  可是,巴别尔这个文体家是最不讲文章体统的了,他随物赋形,量体裁衣,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使每个系列中的各篇都自具面貌。比如《骑兵军》中,先有《马特韦·罗季奥内奇·巴甫利钦柯传略》,写主人公把地主老财在脚下踹了一个小时,一篇回肠荡气的复仇故事。紧接着却是一篇不到四百字的《科齐纳的墓葬地》,介绍三百年前犹太墓地,录出几条祷文,幽暗深沉得像是历史的青苔。再接着是一篇不到八百字的《普里绍帕》,仍然是复仇主题,如金圣叹《读第五才子书法》所谓"正是要故意把题目犯了,却有本事出落得无一点一画相借,以为快乐是也"。要说后面两篇,作为散文都算不上完整。就像《庄子·德充符》里那些刑余之人,肢体虽不完整,却是"天选其形",神气具足! 
  巴别尔的写法是游击战法,险招迭出,机动性最强,绝对不按常理出牌。其行文到处是匪夷所思的转折,你根本想不到会在哪里拐弯,他在平地上可以飞起来!"普里绍帕解开马缰,跳上马鞍,割下自己的一绺头发扔进火场,拍马绝尘而去。"巴别尔也这样"奔逸绝尘",而留下我们读者在原地,"瞠若乎其后矣!"从这个意义上说,读巴别尔不能不快,他的笔法腾挪跳掷,绝似速写,借用顾随《驼庵诗话》里评《水浒》的话说:"叙事文除《史记》外推《水浒》,他小说皆似蠕动。"巴别尔同样使别的小说作者"皆似蠕动"了。 
  顾随《驼庵文话》里有个说法我起先不懂:"绘画的,神品;雕刻的,能品。《水浒》近于前者,《红楼》近于后者。""若《红楼》算'能品 ',则《水浒》可曰'神品'。"现在我忽然有点懂了。"神品"用的是简笔,如水墨的一挥而就;雕刻则繁,费却多少工夫,再好也只能算"能品"。再说,施耐庵写李逵杀人,抡起板斧排头砍去,给人的印象是"一片天真烂漫到底"。又写李逵流泪诉说自己背了娘到沂岭,却被老虎吃了,这时,"众人大笑","宋江大笑 ",真真是全无心肝。一部《水浒》,到头来你都不知道是"戒"还是"劝",难道不正是天地不仁的零度写作吗? 
  读巴别尔,让我想到了莎士比亚、拉伯雷,想到了《老子》、《庄子》,想到了《水浒传》,可就是想不到海明威。大家老是把巴别尔跟海明威相提并论,我觉得,两个人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是不是巴别尔说自己的语言"必须像战况公报或银行支票一样准确无误",让人想到海明威的"电报体"?其实两者不完全一样。电报要的是"压缩",战况公报或银行支票要的是"准确"。海明威当然很质朴,但他刻意要用一种很酷的语言进行表述,有时便不免造作,比如《老人与海》,让人觉得"有点假"(phony)(刘大任:《纽约客随笔》,72页,辽宁教育出版社二○○一年版)。他又特别喜欢到处点睛。《老人与海》一开头就说老人桅杆上的破帆"看上去真像一面标志着永远失败的旗帜",中间又说海龟被剖开几个小时那颗心还在跳动,"老头儿却想:我也有这样一颗心";还一再说什么老人梦见了狮子,这都是"慧由己树,未足任也"的幼稚和矫揉。所以我每次读到下面这句话,就要失笑:"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要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可就是打不败他。"这分明是自揭底牌嘛!总之,海明威给自己注射了太多的雄性激素,可巴别尔衬出了他的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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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一度的屠殺

Posted: 16 Nov 2012 09:49 AM PST

四年一度的屠殺
原文地址:http://c36c3c32.blogspot.hk/2012/11/blog-post_17.html


2012年11月,加沙走廊火光紅紅的晚上

如果你不是太過善忘,那可能還有印象。

2008年12 月,以色列軍隊率先肆無忌憚地對加沙狂轟濫炸,殺死大量平民,當地的哈馬斯武裝部隊憤而報復還擊,向以色列城巿發射火箭炮,然後以色列籍以擴大攻勢,揮軍攻入加沙。以軍的連續攻擊一直持續到2009年1月18日。戰事造成加沙超過1400人死亡和5500人受傷,以色列方面則死了3個平民和10個士兵,有 183人受傷。

今天是2012年11月,剛好跟四年前一樣,是以色列政界開始準備來年年初大選的日子。

然而,統治以色列的前進黨政府郤不怕顯露,把同樣的戲碼絲毫不差地在世界各國面前重新上演一次:

2012年,以色列率先在11月14日開始轟炸加沙,至今(16日)有最少19名平民被殺,超過百人受傷,其中一輪攻擊殺死了哈馬斯的軍方高層。然後哈馬斯武裝部隊向以色列城巿發射火箭炮報復,造成3名以色列平民死亡,以色列籍此集結軍隊,揚言隨時揮軍攻入加沙……

美國一手扶植的以色列,為了繼續鞏固自己從戰爭中獲得的政治﹑軍事﹑經濟利益,千方百計要強化他們一直向以色列國民以至國際社會灌輸的戰爭圖象,務求使戰事持續不斷。他們不惜一再埋植巴勒斯坦人和以色列人的民族仇恨,有恃無恐地在加沙大開殺戒,甚至長年封鎖沙加,攻擊嘗試進入加沙的國際救援者,使當地一百五十萬人長期窮缺。

時至今日,美國總統奧巴馬仍舊一邊摸著手中的「諾貝爾和平獎」,一邊為以色列射出的炮彈護航。

就在各國政府四年如一日的,袖手旁觀以色列軍隊血洗加沙的時候,我想起四年前有兩個男人為以色列的罪惡寫的兩篇文篇。現在,很不幸地,我又要重新貼一次。又要重新貼一次。

2012年11月16日,寫於加沙火光紅紅的晚上

難民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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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和遊擊隊司令對加沙罪行的譴責

薩拉馬戈,馬克斯,一個是體制內獲獎的桂冠作家,一個是被7萬政府軍圍而不剿的山區遊擊隊司令。作家用不容質疑的明確詞彙,司令用文學的語言,說出了同一句話:

「在加沙發生的,不是戰爭,是一樁罪行。」

作家和司令不約而同地預感到罪行的結局:

「結局可能如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薩拉馬戈說;

「該發生的照樣要發生」,馬克斯說。

時間就像記憶的銷蝕劑:黑奴制的秉承者誘導人們淡忘那段未受懲罰的罪惡歷史,美國中情局在時過境遷後再部分公開秘密檔案,"後現代遊擊戰"的粉絲們會丟棄大 山裡衣衫襤褸的印第安起義者,《百年孤獨》在中國的商業喧囂會轉為《百年孤獨》的孤獨;不是麼,曾在長征途中向西班牙共和國戰士發去聲援電報的紅軍戰士, 似乎不曾存在,記憶恍若隔世。

然而,並非一切都會被忘卻。半個世紀的時間不算太長,所以人們無法忘記被屠殺者如今正在屠殺;五個世紀的時間不算太短,起義的印第安人,以500年前的造反奴隸為精神領袖。

統治者的算盤,試圖讓時間沖淡是非和義憤,然而有些東西是不能夠被淡化的,因為它們關乎做人的善與惡的原初思考,因為它們關乎使"人"有別於野獸的尊嚴、良知和價值的觀念。

只要我們每個"事件"追根問底、求本溯源,具有銷蝕劑效用的時間,也許會成為使眼睛和心靈明亮的除鏽劑。

索颯 心川 編譯

2009年1月11日,于以色列軍隊屠殺巴勒斯坦平民的苦難日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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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據設在委內瑞拉的"南方電視臺"2009年1月6日報導:

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何塞*薩拉馬戈(José Saramago)1月6日在發言中稱法國總統尼古拉*

薩科奇極其不負責任,因為他對於以色列對加沙平民所犯下的罪行不予譴責。

在一篇發表于薩拉馬戈個人網頁《薩拉馬戈日記》欄目的文章中,這位曾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葡萄人寫道:"我一直不欣賞這位(薩科奇)先生,我想,如果他真是那樣說了的話,那麼,從今天起,我對他會更加不欣賞。"

在題為《薩科奇,不負責任的人》的文章中,這位寫過《大象的旅行》的作者寫道,薩科奇譴責哈馬斯組織向以色列領土發射火箭炮,卻絲毫未提及特拉維夫行動,這表明了這位高盧人總統在政治上的虛偽。

薩拉馬戈指出,薩科奇本應該去譴責"以色列陸軍和空軍正在犯下的令人髮指的、規模巨大的針對加沙地帶平民的戰爭罪行。"

"關於(以色列入侵加沙)這個無恥的事件,薩科奇先生似乎在他們的Larousse詞典裡找不到合適的表達詞彙,可憐的法國!"這位葡萄牙諾貝爾獎獲得者這樣結束了他的文章。

這位法國總統對中東各國進行了一次巡訪,會晤了埃及總統胡斯尼*穆巴拉克、巴勒斯坦民族權利機構主席穆罕默德*阿巴斯、以色列總統西蒙*佩雷斯以及以色列總理埃赫穆德*奧爾穆特。

薩拉馬戈和其他的一些知識份子最近聯合簽署了一份聲援加沙人民,幫助人們瞭解那個飽受以色列摧毀的地區的真相。

以下是"南方電視臺"提供的全文:

加沙:罪行及無恥

這不是一場戰爭,不存在對抗的軍隊。

這是一場大屠殺。

這也不是一次報復行為,並不是由於那些土制火箭又一次落在了以色列的領土上,而是由臨近的以色列大選導致了這次進攻。

這並不是對停火休戰期結束作出的回答,因為在休戰協議有效期間,以色列軍隊加強了對加沙的封鎖,從未停止過致命的軍事行動,在所謂的六個月停火期間,死亡人數達到256人。對此,以色列厚顏無恥地解釋說,他們的襲擊目標是哈馬斯成員。

難道那些被導彈炸成碎片的哈馬斯成員的肢體不是人的肢體?難道因為被殺害的是哈馬斯成員,以色列的有選擇性謀殺就不是赤裸裸的謀殺了嗎?

這不是一次突發的暴力行為。這是一次有計劃的、佔領軍早就宣佈了的進攻。這只是以色列戰略中的一個步驟,這個戰略的意圖就在於摧毀約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帶巴勒斯坦人民的抵抗意志。這些被佔領地區的人民每日都被禁錮在地獄之中忍受饑餓的煎熬。以色列戰略的最後一幕,就是我們這幾天在電視螢幕上看到的大屠殺,它的場面在和睦熱鬧的耶誕節訊息間穿插出現。

這不是一次國際外交的失敗,這是與佔領軍同流合污的一個證明。美國不是同謀,它不是道德上和政治上的參照,美國是衝突的一方----以色列的一方。我們譴責

的是歐洲,是歐洲外交令人失望的軟弱、含糊和虛偽。

正在加沙發生的事件中最駭人聽聞的是:結局可能如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以色列被免於起訴的結果不會受到質疑,國際法、日內瓦公約條款和最起碼的人類道德

準則將繼續受到侵犯,不受制裁。相反,上述一切似乎會受到獎賞,獎賞的證明將是與以色列達成優惠貿易協定,或建議吸納以色列加入歐洲安全合作組織(OCSE)。

某些政客在佔領者和被佔領者,圍困者和被圍困者,劊子手和其犧牲品間平分責任的言論是多麼地無恥啊!將被壓迫者與其壓迫者相提並論的企圖是多麼缺德啊!

他們的語言不是無罪的。語言雖然不能直接殺人,卻能幫助開脫罪行----並使罪行萬世長存。

在加沙地區正在犯著一項罪行,這罪行在世人眾目睽睽下已經存在了很長時間。也許幾年內,有人會斗膽說:"當時我們不瞭解情況啊",就像重複上個時代在歐洲的情景。

除薩拉馬戈,出現在簽名名單上的還有

女記者兼作家特蕾莎*阿朗古倫(Teresa Aranguren,),

西班牙著名阿拉伯問題研究學者佩德羅*馬丁

內斯*蒙塔維斯(Pedro Martínez Montávez),

薩拉馬戈的妻子西班牙記者皮拉爾*德爾里奧( Pilar del Río),

西班牙女作家羅莎*雷加斯(Rosa Regás),

西班牙阿拉伯文學思想史教授卡門*魯易斯*布拉沃( Carmen Ruiz Bravo),

西班牙女小說家、電影劇作家貝倫*戈佩基( Belén Gopegui),

西班牙出版家康斯坦蒂諾*貝爾托洛( Constantino Bértolo),

西班牙哲學家聖地牙哥*阿爾巴( Santiago Alba)。

(引自TeleSUR - PL - Cuaderno de Saramago / P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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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設於委內瑞拉的"南方電視臺"以及Afp / PLL2009年1月4日報導:

墨西哥薩帕塔遊擊隊副司令馬克斯(Subcomandante Marcos)於1月4日從墨西哥東南山區的恰帕斯州向受到以色列進攻的巴勒斯坦人民發去聲援信。馬克斯在為紀念薩帕塔民族解放軍起義15周年(1994 年1月1日)而舉行的"首屆國際正義憤怒節"上中斷會議討論,就以色列軍隊入侵加沙發言,為巴勒斯坦人民送去"一句鼓舞的話",以下是講話全文(標題為譯者所加):

給巴勒斯坦人民送去一句鼓舞的話

我要講的話與今天在這裡討論的題目也許無關,也許有關。

兩天前,就在我們的話題涉及暴力問題時,美國政府女官員Condoleezza Rice將加沙正在發生的事情歸罪於"具有暴力天性"的巴勒斯坦人。

環繞世界流動的地下河流,流過不同的地理環境,卻唱著同樣的歌。

此刻我們聽到的,是戰爭的呼嘯和痛苦的哀鳴。

離此地不太遠,在中東,在巴勒斯坦的一個叫著加沙的地方,一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軍隊,以色列政府的軍隊,正在進行他們的鐵血進軍。

直到目前,他們的行動遵循著經典的征服戰步驟:

首先用大規模的密集轟炸摧毀軍事上的"神經痛點"(軍事手冊如是說),並"制服"抵抗堡壘,然後嚴密封鎖消息,一切能被"外部世界"(即軍事行動舞臺之外的地方)聽到和看到的,都必須根據軍事標準進行篩選,用猛烈的炮火壓制敵方步兵以掩護自己的部隊向新的方位推進,實行合圍以削弱敵方守軍,攻佔地盤並消滅敵人,最後是"清剿"可能存在的"抵抗窩點"。

現代戰爭軍事手冊上的內容被各種侵略軍隊大同小異地執行著。

對此,我們知之不多;這個世界上肯定有一些"中東衝突"專家。但是,在我們所處的世界一角,我們必須對一些事情說幾句話:

據我們所看到的各新聞社提供的照片,那些被以色列空軍消滅的"神經痛"點,都是些民居、小屋和民用建築。在被摧毀的廢墟中,我們沒有看見任何防空掩體、軍營、軍用機場或炮兵陣地。於是,我們就想----請原諒我們的無知,或者是那些飛機上的炮手打得不准,或者,在加沙就根本不存在這類軍事"痛點"。

我們無緣訪問巴勒斯坦,但是我們猜想,那些民居、小屋和民用大樓裡有人住,那裡住著男人、婦女、兒童、老人,而不是士兵。

我們也沒有看見抵抗堡壘,我們只看見了廢墟間的殘垣斷壁。

但是我們看見了----至今徒勞無功的新聞封鎖,看見了在袖手旁觀和歡呼侵略間猶豫的各國政府,以及多年來徒有虛名的、每天發些不痛不癢的新聞稿的聯合國。

且慢,我們忽然想起:也許以色列政府認為那些男人、婦女、兒童和老人就是敵方士兵,所以,那些他們居住的小屋、民居和大樓就是必須摧毀的軍營?

那麼可以理解了:今天清晨落在加沙上空的炮火就是為了掩護以色列步兵的推進,使其免受那些男人、婦女、兒童和老人的阻擋。

而那些以軍試圖通過在加沙周圍展開的合圍加以削弱的敵方守軍,就是住在那裡的巴勒斯坦居民,他們要攻佔地盤從而消滅的,就是那些平民百姓。任何一個得以躲避並逃脫血腥攻佔的男人、婦女、兒童和老人,都將被"抓獲"以便清剿得以圓滿完成,這樣,領導清剿行動的軍事長官才能向上級報告"我們完成了使命"。

請再次原諒我們的無知,也許我們在這裡說的的確文不對題,或不得要領。也許,我們這些印第安人和遊擊戰士不應該譴責正在發生的罪行,而應該參與關於"猶太複國主義"或"反猶主義"的討論並表態,或參加辯論關於開始是不是由於哈馬斯發射了火箭彈的問題。

也許我們的思想過於簡單,在分析事物時不善於掌握分寸和留有餘地。但是,對於我們,對於作為薩帕塔戰士的我們來說:

在加沙有一支正規化的軍隊正在屠殺一群沒有自衛能力的平民百姓!

難道有對此保持沉默的底層人和左翼嗎?

然而說話有用嗎?我們的呼籲能夠阻擋炮彈嗎?我們的語言,能拯救某個巴勒斯坦兒童的生命嗎?

我們認為有用。也許,我們無法阻擋炮彈,我們的語言也不能變成鐵盾,阻止在彈殼上刻有"IMI"(以色列軍工)的5.56mm或9mm口徑的子彈擊中一個女孩或男孩的胸膛;但是,我們的語言也許能夠與來自墨西哥、來自世界其他地方的聲音匯成一體,開始也許只是喃喃低語,然後就變成響亮的聲音,最後就會變成在加沙能夠被聽見的呼喊。

不知您們的感覺如何,但是我們,薩帕塔民族解放軍的男女隊員們,我們知道在毀滅和死亡之中聽到一些鼓舞的話語有多麼重要!

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說清,但是我知道,雖然語言並不能從遠方阻止一枚炮彈,卻能在黑暗的死屋裡撕開一條縫隙,讓一線光亮透過。

同時,該發生的照樣要發生。以色列政府照例會宣佈它嚴厲打擊了恐怖主義,會向其人民隱瞞屠殺的規模,大軍火生產者們會獲得喘息以面對危機,而"世界輿論"這個可以隨時根據需要捏制的東西,也會把目光轉向它方。

然而這不是事情的全部。巴勒斯坦也照樣會抵抗、生存下去,並繼續鬥爭,會繼續獲得來自底層對其事業的同情。

也許,一個加沙的男孩或女孩會死裡逃生,他們會長大,隨著他們成長的還有氣憤、憤慨和怒火。也許,他們會成為戰鬥在巴勒斯坦的某個組織的戰士或民兵,也許他們會與以色列面對面戰鬥,也許他們會用手中的槍作戰,也許他們會在腰上纏一條炸藥帶獻身。

到那時,那些上面的人,又會寫下關於巴勒斯坦人暴力天性的文章,又會譴責這種暴力,又會重新討論關於是猶太複國主義還是反猶主義等等問題。

而到那時,沒有人會問是誰種下了仇恨的種籽。

為了薩帕塔民族解放軍的男人、婦女、兒童和老人!

2009年1月4日

(引自MEGAFON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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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大後中港政局亂估:團派真的大敗嗎?

Posted: 16 Nov 2012 09:23 AM PST

十八大後的形勢是:習近平得最高軍權和人事權,李克強得政府行政權及政法委之前所有權力,王岐山管中紀委負責拉人,3人得統控全國的大權,其他4個人只是花瓶而已,全無實權。(常務副總理可實可虛,現在的情況便肯定是虛;人大委員長及政協主席只是咨詢角色;中央黨校校長原是給下任接班人一個位置方便入常學習適應一下,現在給了江派,也只能是虛,全沒有儲君的意味)。還有,4個江派張德江、劉雲山、俞正聲、張高麗將於5年後2017年滿68歲或以上必需退休,他們空出來的位子便會是習李的天下!王岐山現在也有64歲,所以他只有5年,或者王岐山能逐步瓦解一些經濟山頭(即又有貪官來港避難推高樓價)。另一方面,習得全權,或會平反六四及胡耀邦,以此提高聲望。這或是胡錦濤全退的理由之一,習與鄧小平全無關係,而江澤民的最後影響力也因胡的全退而消失,現在讓習去做這件事,會少一些包袱。我希望李鵬被抄家法辦,還六四冤魂一個公度!

有人反駁江派得4席常委,這不是團派大輸嗎?胡錦濤能踢走政法委出常委會,把曾分割兩塊的行政權重新合一,這代表總理的權力大升,這是百份百確認的!胡錦濤願意把軍委主席讓給習近平而裸退,這代表胡習的結盟穩固也是百份百肯定,也代表胡有充份的後著去保護自己,這是合理的推估。請留意:胡錦濤是一個夠膽在1989年屠殺西藏人民的梟雄,他絕不可能對自己下台全無準備。所以,讓江派有3至4席常委,這不代表江派大勝!因3個實權位卻給胡習一派牢牢掌握,這代表江派失去實權。

王岐山是朱鎔基的徒弟,是有心維護國家正常運作的有心人,在沙士時做北京市市長,這代表胡溫十分信任王岐山,現他調任至中紀委,可查貪去拉人鎖人,是江派頭上的一把刀。所以,江派需要多4面免死金牌,保護生命安全,除張俞劉張四人外,其他人便隨時被雙規!之前,賀國強(前中紀委書記)由江派轉投胡,令薄熙來玩完,及廢政法委武功,這都代表胡得到終極大權,若說他在十八大狂輸至裸退,這是絕不可能。 但江派若不斷以同歸於盡式搞事方法如派人到釣魚台、殺李旺陽、捉陳光誠等,也足以激發人民反彈暴亂,甚至國家滅亡。所以今年出現上述各種蠢事怪事,是因為江派正在要脅團派,要分享一點權力。現在,團派安撫江派,目的是讓江派不作過激行動而逐漸走入過去式,讓他們有時間靜靜地及逐漸地逃離中國,算是一個較平穩的安排。始終,江派手上有大量國家機密,爆一兩單做過的醜事壞事,足以令天下大亂。

另一方面,18大揭曉前,有傳李克強能入軍委,這代表李克強或能於2022年接任黨總書記5年(李出生於1955年,現年57歲,即10年後仍可承大統),之後,再由李安排團派接班人於2027上任黨總書記一職,這將會是對團派最有利的安排。不過,10年後中共或已倒台,胡的如意算盤未必能打很響!又或者,胡也計到這個可能性,所以願意裸退,避免作亡國之君吧!始終中共的最高領導人是軍委主席,而不是黨總書記!習做了軍委主席後若亡國,習總便真的是習總,是新的崇禎皇帝,可能要到景山自縊吧!

結果,李克強入不到軍委。即李克強於2022年接任軍委主席5年的可能性並不大。或者10年後,老共不再玩指定接班人這一套也未定。如果10年內老共肯搞黨內直選,我會對老共樂觀一些。否則,10年內老共應會土崩瓦解。始終法西斯獨裁只會帶濫權腐敗,多元制衡才有可能長治久安。所以習近平這10年不搞黨內民主,是死路一條。當然,讀者可以說黨內直選是沒有意思的,但老共只有這一步可以走,因全民直選必然直接推翻共產黨統治,由新政黨上台會全面清算老共做過各種彌天大罪,這是老共不可能推行全民直選的原因。所以形勢凶險,不搞黨員直選,是死路一條,但搞黨員直選,也沒有保證,但搞全民直選,就馬上滅亡。所以,中國大亂的可能性仍是很高的,只看習能否把握最後機會,避過亡國一劫。

說完大陸,現在要說說香港政局。

回看香港特首選舉一事,習近平應是揀選了唐英年作第4任特首,請不要以為唐是上海人便是江派,實情上,狼振英才是江派,江派原是要於2013/2014政變推翻習,推自己人上大位,所以習的選擇便不是江派的心意。今年2月各種瘋狂的醜聞似是曾慶紅的作風,目的是打擊習的威信製造習無能的印像,方便將來以政變推翻他。現在,胡習結盟穩固,便是團派報仇的時候,明年2013年3月兩會期間,狼未必能保住位置。

為何我肯定狼仔是江派?因狼仔放啟東2號去釣魚台,最後全中國搞反日暴亂。這就是江派要脅團派的一個手段,最後,日本右翼和江派憤青大合唱當權派(即團派及日本民主黨)無能!所以胡錦濤便落狼仔面,不許他到海參威出席國際論壇。

還有,王光亞升任為中央委員,意味著團派港澳辦的勢力提升,江派中聯辦的勢力衰退!至少是兩邊是平起平坐,因中聯辦的主任彭清華也是中央委員。所以這就是我說西環中聯辦契仔狼振英會無得留低的原因!另一方面,黃仁龍曾逼迫露宿者及民間電台,又是假基督徒,我不喜歡他。但黃應是團派的人,所以狼不讓他留任。如上述推估屬實,黃仁龍做特首的機會也不少。另一方面,林鄭是否能接位也沒有保證,但以團派的紀錄,林鄭得位的機會亦不低!

最後,我估計劉雲山不能接管原來由習近平處理的港澳事務,習李會把港澳事務的層次降低,不需常委處理,改由外交部統管所有港澳事務。若劉雲山能接管港澳事務,便代表江派並沒有成為過去式,即江胡鬥爭繼續下去,所以我希望我沒有估錯。

後記

剛剛發覺張德江、俞正聲及張高麗三人分別是重慶、上海及天津三個直轄市的市委書記,即三人必需於明年三月時離任市委書記,即三個戰略位置便落入習李手上。不過,3人不入常,也是要退任現有職位。這是削藩行動的第一步嗎?明年,張德江只會擔任人大委員長、俞正聲是政協主席、張高麗是副總理,三個位置都是沒有實權或被削權,要貪污也沒有油水,算有多五年有工做吧!而且張德江現在也兼任副總理,即明年也要退任,會騰空位置。另外,劉雲山升任的中央書記處第一書記是較具實權,不過中央書記處有7名書記,劉的權力也會受嚴重制約。而明年3月,劉也必需離任中宣部長一職,相信職位也是落入習李一派手中。他將就任中央黨校校長一職,也是沒有實權的位置。

詹姆斯敦基金会:中国新常委的特征和倾向

Posted: 16 Nov 2012 09:09 AM PST

核心提示:詹姆斯敦高级研究员林和立撰文分析新任常委的特征、过往政绩以及他们未来可能的政策取向。除了习李之外,其他常委都生于1940年代,显然常委会具有过渡的性质。而刘云山入选表明意识形态和政治的改革将继续被置于次要地位。

原文:HOT ISSUE: Traits and Orientations of China's New Politburo Standing Committee
发表:2012年11月15日
作者:林和立(Willy Lam)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翻译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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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常委露面)

11月15日,中国公布了中共18届政治局常委会的7名成员。这7人以中共总书记习近平为首,将组成中国今后5年的最高统治班子。这个常委会的过渡性质表现出一种饶有趣味的矛盾。中共18大宣称是党的历史上的一个转折性的事件,因为它代表着21世纪的第一次领导层交接,是即将离职的胡锦涛主席率领的第四代领导层向新出炉的习近平总书记率领的第五代领导层的交接。同样重要的是,中国的领导人交接走出了邓小平指定领导人的阴影,胡锦涛是邓最后的选择。

然而,只有被认为是第五代领导层"双核心"的习近平(59岁)和候任总理李克强(57岁)生于1950年代。他们的其他同事都是刚刚从政治局退下来的第四代巨头——69岁的胡锦涛和70岁的温家宝——的同辈。由于年龄的原因,这5人都只能任职一届。这意味着更为彻底的领导层更替几乎肯定会在2017年的中共19大上发生,届时第六代领导层的两名成员可能会被引入政治局常委会。这两人可能是内蒙古区委书记胡春华和吉林省委书记孙政才,他们都生于1963年。胡春华(他与胡锦涛主席没有亲属关系)本周刚刚晋升为政治局委员,据传他将执掌广东省,而孙政才将主政重庆。

更加意味深长的事实是,7名政治局常委中几乎没人被看作是改革者,尤其是在中国政治体系方面。例如,接替习近平担任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和中央党校校长的刘云山是一名毛式风格的官僚,他主要担心的是社会主义正统受到破坏。然而,候任总理李克强带领下的经济团队有望在经济和金融改革的某些方面取得突破。

下面简要勾勒了7名新政治局常委崛起的背景以及他们的个性和政治倾向[1]:

习近平

新的中共中央总书记和中央军委主席是常委会的重中之重。他以团队精神和建立共识而闻名,并非有远见的开路先锋,至少在未来的2-3年里,这位59岁的陕西人将遵循既有的政策,继续执行"十二五"计划。

习近平是受人尊敬的中共元老和改革家、前副总理习仲勋之子,身为太子党,他分管的领域预计将包括党务以及外交和军事事务。自从2007年第一次升任政治局常委以来,习近平已经策划了多项意识形态运动,来提高干部的"思想觉悟和道德品质"。在外交政策方面,这位新任总司令将继续胡锦涛主席几年前开始的准超级大国的外交战略,尤其是以反击美国的"重返亚洲"政策为目标。

与前任的江泽民和胡锦涛不同,习近平并没有领导一个强有力的党的派系。这可能会对新任党首巩固权力基础和推行新政策的能力产生负面影响。不过,他与人民解放军中的一些太子党将领关系良好。这可能意味着,这位最高领导人将对中国的军事现代化及其对中国国家安全的影响有一个更为清晰的观察。

李克强

作为1980年代早期自由派时代的明星法律系学生,李克强被认为是经济和社会事务的改革家。但他过去5年来担任国务院常务副总理的政绩乏善可陈,57岁的安徽人预计将更加努力推动行政和经济不同领域内的变革。这包括对国务院(中央政府)的机构改革,废除多达10个部委。通过限制大约120家国家控制大企业的垄断权力,李克强将在经济中注入更多的市场元素。他也可能促进中国金融部门的国际化,例如加速人民币的完全可兑换性,以及逐步放开中国的资本账户交易。

除了候任常务副总理张高丽之外,李克强预计将高度依赖马凯和汪洋,他们可能在明年3月决定国家职位的全国人大上成为副总理。汪洋现任广东省委书记,被认为是政治局中最开明的委员。马凯在金融方面拥有坚实的经验,可能负责之前由王岐山副总理掌管的经济领域。

张德江

张德江成功的秘诀是他建立关系网络的完美能力,在某些情况下,甚至可以说是讨好党的领导人。作为平壤金日成大学的毕业生,66岁的张德江在意识形态和经济领域并不是一个保守派。2001年,籍贯辽宁的张德江在一家重要的理论刊物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反对允许私营企业家入党,引起轩然大波。然而,张德江在浙江和广东取得了显著的政绩,他1998-2002年和2002-2007年分别掌管这两个省。

考虑到缺乏立法或司法工作的经验,张德江将担任下届全国人大委员长令中国法律界为之侧目。不过,胡锦涛主席和习近平总书记都明确指示在下一个十年的改革重大突破是"依法治国"。落在张德江肩上的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全国人大不仅要引入立法思想的现代化,而且要承担党-国框架批评者的作用。

俞正声

67岁的俞正声仅仅比离任主席胡锦涛年轻2岁。俞正声被认为是"太子党老大哥",自从他5年前担任上海市委书记以来一直保持低调。他进入常委会主要是因为政治上的稳重敏锐以及超强的人际交往技巧。一旦7人的最高层发生争议,俞可能是平息怒火、求得妥协的最佳人选。

作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国家最高级"统战"机构)主席,俞的主要工作是促进与非中共政治人士、企业家、知识分子以及台湾、西藏和新疆居民等在内的各界的联系。因此,尽管政协通常被认为是没有实质性权力的建议机构,俞仍可以向习总书记提供赢取民心尤其是台湾和西藏民心的诀窍。

刘云山

65岁的刘云山被赋予习近平之前的职责,担任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中央书记处是党的神经中枢。他长期担任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被认为是新常委中最为保守的,是中共推行媒体审查和封锁自由思想知识分子的核心人物。

刘云山的职业生涯开始于新华社内蒙分社的低级记者,而他跳跃式的爬升则得益于为上级充任优秀的公共关系官员。据说前任的江泽民主席和胡锦涛主席都喜欢刘云山毫无保留的奉献,因为他帮助两位党的首脑的政策和口号广为流传。然而,刘的任命是最为清楚的信号,意识形态和政治的改革将继续被置于次要地位。

王岐山

64岁的王岐山是政治舞台上少有的具有个人魅力的干部。这位负责金融的前副总理被任命为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这是中国最高级别的反腐机构。在政治局委员中,只有王岐山拥有与跨国企业尤其是金融领域中的跨国公司打交道的经验。他是前副总理姚依林的女婿,而且在美国尤为知名。2009年以来,他领导中国代表团在两年一度的战略和经济对话中与华盛顿的内阁级官员开展对话。

王岐山是前总理朱熔基的爱将,与朱拥有同样的强硬个性。尽管据说他对未能获得常务副总理的职位深为失望,但王可能成为1949年之后中国最有影响力的腐败斗士。中国的网民和党的领导人都将腐败视为中国最严重的社会政治问题。王岐山所面临的一个重大障碍是他与数以百计太子党商人和重要金融家的良好关系。这让人们怀疑他打击中国红色贵族中的腐败"老虎"分子的能力。

张高丽

66岁的张高丽预计将在3月份的全国人大上任命为常务副总理。这让外界的普遍预期落空,人们曾预期中央政府中的这个第二号位置将归于同为常委的王岐山,王是拥有丰富经验的副总理。张高丽获得这一职位的原因之一显然是避免候任总理李克强和意志坚强的王岐山之间产生权力斗争。

张高丽拥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履历,曾管理一系列沿海新兴城市和繁荣省份,包括深圳、山东和天津。他的政绩之一是将环渤海地区(包括两个直辖市北京和天津在内)发展为一个可以与珠江三角洲地区和大上海地区相媲美的增长轴。但张高丽因其喜好面子工程而受到批评,许多工程背负巨额债务。

据说张高丽的政治直觉极高。他是还在世的3位中共总书记(江泽民、胡锦涛和习近平)都认为有能力的少数高级干部之一。


注:

1、7位政治局常委的经历和倾向部分基于官方的新华社、中新社、《南方都市报》、《南方周末》以及香港报纸如《明报》、《文汇报》和《大公报》的公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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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渣 Daily Fragments

Posted: 29 Nov 1999 08:00 AM PST

18位自焚藏人留下的遗言、遗书&昨日2位藏人自焚,人数升至79人

Posted: 16 Nov 2012 08:06 AM PST

2012年11月12日,在安多热贡(今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多哇乡,24岁牧人娘尕扎西自焚牺牲,并留下一封遗书:"致嘉瓦仁波切(尊者达赖喇嘛)和班禅仁波切以及六百万藏人:西藏要自由、要独立。释放班禅仁波切,让嘉瓦仁波切返回家园!我自焚抗议中国政府!父亲扎西南杰为主的人,不要为我悲痛,随佛法,行善事,我的希望是,六百万藏人要学习母语、讲母语,穿藏服,团结一致。"(桑杰嘉翻译) 
这份遗书写在一张商店里卖的那种常见的信笺上,最下面还有一行中文:"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努力,就没有不成功的。"让人触痛的是,这份遗书已被放在镜框里供奉起来,在镜框前还供放着几个黄色的苹果,饱含着亲人和乡亲的敬意与哀伤。
◎ 18位自焚藏人留下的遗言、写下的遗书及录音的遗嘱

至今,大概有18位自焚藏人(境内17人,境外1人)留下的遗言、写下的遗书或录音的遗嘱,被陆续找到并披露于世(注:如有遗漏,恳请指出并提供相关资料为谢)。而这都是至为宝贵的证据,故一并呈示于此:

1、扎白(法名洛桑扎西):安多阿坝(今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阿坝县)格尔登寺僧人,20岁。2009年2月27日在阿坝县洽唐西街自焚,遭军警枪击,重伤,被军警强行带走。只知已残,更多情况不明。

据纽约时报2012年6月2日的报道:为什么格尔登寺成为自焚藏人的中心?(译文),其中两次提到第一位自焚藏人扎白在自焚前留下遗书:
"一名年轻的藏族喇嘛走在街上,用脚去踢解放军的军车,然后留下了一份自杀遗书,谴责官方禁止他们举行一项宗教仪式。"
"2009年2月27日,一名高层的喇嘛在僧侣聚会时通知说,格尔登寺不得不取消当天一个重要的祈祷仪式。洛桑说,半小时后,札白就在市场上点火自焚;他留下了一张纸条,说如果政府禁止该宗教仪式,他会自杀。"

2、彭措(法名洛桑彭措,又写平措):安多阿坝(今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阿坝县)格尔登寺僧人,19岁。2011年3月16日在阿坝县洽唐西街自焚,重伤,遭军警毒打,次日凌晨牺牲,后由藏人隆重火葬。

"他们认为我们害怕武力镇压,他们想错了"——与格尔登寺僧人的访谈,纪念彭措自焚一周年,彭措在寺院的同学说彭措自焚前"对几位朋友说:'我无法继续忍受心中的痛苦,2011年3月16日我将向世人表现一点迹象。'"

并讲述彭措自焚牺牲之后:"在处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他在笔记本上的一段话:'运气和信心是胜利,失望和疑虑是失败。'"

3、丁増朋措:康昌都(今西藏自治区昌都地区昌都县)嘎玛区农民,原为噶玛寺僧人,后还俗成家,41岁。2011年12月1日在嘎玛区政府前自焚,重伤,被军警强行带走,于12月6日在昌都县医院牺牲。而西藏自治区当局掩盖这起自焚,对外声称"目前西藏没有自焚事件,总体上是非常平稳的……"

丁增朋措在自焚前留下四份遗书——

遗书之一:
信封上写着:请张贴到噶玛寺的大门上
信中内容:
面对继承和弘扬纯正无误的藏传佛教之噶玛寺堪布洛珠绕色、朗色索朗和全体僧侣遭受抓捕、殴打——我宁愿为我们噶玛寺的堪布和僧侣们的痛苦去赴死。
持尊严者丁増朋措

遗书之二:
同胞们,勿要失望!勿要怯懦!自他交换的道友们,请为持佛法的两位堪布和僧人们想一想,我们怎能相信一个不允许我们信仰宗教的政府?
丁増朋措

遗书之三:
噶玛寺的同胞兄弟们:
想到堪布和僧人们的处境,我们坐在这里担忧有什么用?起来吧!
利养恭敬八法与荣誉,如野鹿远远躲避猎人。
向世间法无法欺骗之,大彻大悟的佛祖顶礼!
充满痛苦的丁増朋措

遗书之四:
想到整个西藏和今年噶玛寺的苦难,我无法继续活下去空等。

4、索巴仁波切(年格.索南竹杰):安多果洛(今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甘德县人,42岁。2012年1月8日在达日县广场自焚。当场牺牲,后由藏人隆重火葬。在自焚前录音遗嘱说:"如佛陀当年舍身饲虎一般,其他牺牲的藏人同胞也是如我一般,为了真理和自由而舍生取义。"

他在自焚前录音遗嘱,他的声音在这里可以听到,经记录后译为中文——

国内外六百万藏人兄弟姐妹们,在此,我向为藏人的自由而牺牲的以图丹欧珠为主的英雄们、为六百万藏人的团聚和藏地的幸福而献出宝贵生命的英雄儿女们,表示无比地感谢和钦佩。我已经四十多岁,一直没有勇气像你们那样做,以致苟活到今天。所幸的是,我也努力地为藏文化的大五明及小五明的弘扬做了一些贡献。

在21世纪尤其今年,是雪域的许多英雄儿女献出宝贵生命的一年,我也愿贡献自己的血肉来表示支援和敬意。我的牺牲不是为了显示自己有多么伟大,我诚心诚意地忏悔所犯三昧耶戒以及一切罪业,特别是金刚密乘的誓言戒——不允许对自身的虐待和牺牲,我在此虔诚忏悔。

一切众生未有不曾做过我们的父母,无边的众生由于业际颠倒,做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业,我诚心诚意地为他们清净业障。并且我发愿,希望遍法界的一切众生,乃至如虱子等一切微小众生,临终时未有恐惧,不受痛苦,往生无量光佛的身边,获得圆满正等正觉的果位。因此我愿供养自己的寿命和身体。也为了人天导师尊者达赖喇嘛丹增嘉措为主的所有高僧大德长久住世,而把我的寿命、身体化作曼札供奉给他们。

诸香涂地缤纷雨妙花
严饰须弥四洲并日月
观想变现供养诸佛刹
修习愿达诸佛清净刹
(译者注:以上是曼札偈)

自他身语意三世善法、珠宝、妙善、曼札、普贤诸云供意幻供养上师三宝尊,慈悲摄受赐予我加持:"俄当,格热,然那曼札拉,康呢尔亚,答亚么"。(译者注:此为曼札偈咒语)

再次说明,我做出这一行为,绝无贪图名誉、恭敬、爱戴等自私自利的心态,而是清净的,虔诚的,如佛陀当年舍身饲虎一般,其他牺牲的藏人同胞也是如我一般,为了真理和自由而舍生取义。

事实上临终之际,若有嗔恨心很难得解脱,因此我希望我能做他们的引导者,愿以此供养的功德和力量使一切众生未来获得究竟佛的果位;并为国内外诸多高僧大德长久住世,尤其希望尊者达赖喇嘛丹增嘉措为了雪域政教永世长存:

雪山绵延环绕的净土
一切利乐事业之缘源
丹增嘉措慈悲观世音
愿其足莲恒久住百劫
(愿事业如日中天)
(译者注:此为尊者达赖喇嘛长寿祈请文)

愿恶缘毁坏教法者
业际颠倒有形无形
思想行为入恶劣者
三宝谛实加持永断除
(译者注:此为尊者达赖喇嘛所著的雪域祈祷文)

(愿此等善法等两偈,略)

殊胜之最发愿王
利益无边诸众生
圆满普贤行愿力
三恶道众尽解脱
达雅塔,班赞哲雅阿瓦波达呢耶所哈。(成就所愿咒,念诵了三遍)

呀!诸多的金刚道友和各地的信徒们,大家要团结一致,同心协力,为雪域藏人未来的自由,为藏地真正成为我们自己的家园,为这样的曙光,大家要团结一致,为了这个共同目标而奋斗,这也是所有献出宝贵生命的英雄们的心愿,因此无利益的一切行径必须要放弃,比如那些为了争夺草山而自相争斗等。

年轻的藏人要努力、勤奋地学习十明等藏人的文化及理论知识,年老的藏人也要把自己的身口意融入到善法之中,大家要共同弘扬和发展我们民族传统的文化、语言、文字、风俗习惯等,大家都要力所能及地,为了藏人的幸福和一切众生暂时获得世间圆满以至究竟获得佛的果位而多做善事,这非常重要,祝愿大家吉祥如意!

我还要告诉我的家人和亲朋好友、×××(译者注:提到一个名字但听不清楚):我身无分文,我的一切财产早已布施在佛法方面,请你们不要说这里有我的财产、那里有我的财产,或者这里那里有我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我的兄弟姐妹、亲戚朋友和施主们请记住这一点。还有,希望我做担保的一些乡亲、喇嘛、祖古的物品,你们要按约定的时间如数交还。
自他三世一切善法回向给一切众生等,特别是在地狱等三恶趣的众生。

(殊胜之最发愿王等一偈,略。)
(此生三世一切功德一偈,略)

最后,国内外的所有法友们,请你们不要难过,请你们为善知识们祈祷,乃至菩提间我们未有离别。依怙我的老人们和百姓们也请如是发愿,无论快乐与痛苦、好与坏、喜与悲,我们都要依靠上师三宝,除了三宝再没有依靠处,请你们不要忘记,扎西德勒!

5、朗卓:安多壤塘(今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壤塘县中壤塘乡)人,学生,18岁。2012年2月19日在中壤塘乡自焚,当场牺牲,后由藏人火葬。

他在自焚前写下遗书,其实是一首诗:

昂起你坚强的头,为朗卓之尊严。
我那厚恩的父母、亲爱的兄弟及亲属,我即将要离世。
为恩惠无量的藏人,我将点燃躯体。
藏民族的儿女们,我的希望就是,你们要团结一致。
若你是藏人要穿藏装,并要讲藏语,勿忘自己是藏人;
若是藏人要有慈悲之心,要爱戴父母,要民族团结,要怜悯旁生,珍惜动物生命。
祈愿(嘉瓦丹增嘉措)达赖喇嘛尊者永久住世。
祈愿雪域西藏的高僧大德们永久住世。
祈愿藏民族脱离汉魔。在汉人魔掌下藏人非常痛苦,这痛苦难以忍受。
此汉魔强占藏地,此汉魔强抓藏人,无法在其恶法下续留,无法容忍没有伤痕的折磨。
此汉魔无慈悲心,残害藏人生命。
祈愿(嘉瓦丹增嘉措)达赖喇嘛尊者永久住世!

6、才让吉:安多玛曲(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玛曲县)藏族中学初三学生,女,19岁。为抗议藏语文教育遭严重削弱的教育政策,2012年3月3日在玛曲县一菜市场自焚,当场牺牲,被军警抢走遗体。当局的解释是她头脑有病,学习差。

卫报:一位藏人少女悲惨的自焚之路中,去当地采访的卫报记者写到:"一月初,才让吉在与她的一个亲戚谈到一连串的自焚事件时表示,她很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人可以像这样继续生活下去。' 她说。"                                                                                  

7、江白益西:康道坞(今四川省甘孜州道孚县)人,2006年流亡印度,27岁。2012年3月26日在新德里抗议中国主席胡锦涛访问印度的集会上自焚。被藏人送往医院,但因伤势太重,于3月28日即所谓的"百万农奴解放纪念日"牺牲。

他在自焚前写下遗书

为了抗议中共国家主席胡锦涛到访印度,点火自焚而被送至印度医院抢救的流亡藏人江白益西之前留下的相关遗嘱被公布,他在遗嘱上鼓励藏人团结奋斗,为六百万藏人争取人权和自由。

遗嘱5点诉求分别是:

第一,祝愿世界和平导师达赖喇嘛尊者万岁,希望能够迎请达赖喇嘛尊者返回西藏,坚信境内外同胞早日团聚在雪域西藏,并在布达拉宫前齐声高唱西藏国歌;

第二,同胞们,为未来幸福和前景我们要有尊严和骨气。尊严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是寻找正义的勇气,更是未来幸福的向导。同胞们,寻求与全球民众同等的幸福,必须要牢记尊严,大事小事都要付出努力,总而言之,尊严是辨别是非的智慧;

第三,自由是所有生命物的幸福所在,失去自由、像是在风中的酥 油灯,像是六百万藏人的趋向,如果三区藏人能够团结力量必会取得成果,请不要失去信心;

第四,本人所讲的是六百万西藏人民的问题。在民族斗争中,若有财富现在就是该使用的时候,若有学识就是该付出力量的紧张时刻,更觉得现在正是该牺牲生命的时候。在21世纪中,用火点燃珍贵的人生,主要是向全球民众证实六百万藏人的苦难、无人权及无公平的处境,如果有怜悯和慈心,就请关注弱小藏人的处境;

第五,我们要使用传统宗教、文化和语言的基本自由,要有基本人权,希 望全世界人民能够支持我们。藏人是西藏的主人,西藏必胜!
道孚•江白益西。

(右上方则留下遗嘱的日期为2012年3月16日。)

8、曲帕嘉:安多壤塘(今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壤塘县中壤塘乡)人,学生,25岁。2012年4月19日在觉囊派壤塘大寺附近与堂兄弟索南同时但不同地点自焚,当场牺牲。后由藏人僧俗将他隆重火葬。

9、索南:安多壤塘(今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壤塘县中壤塘乡)人,学生,24岁。2012年4月19日在觉囊派壤塘大寺附近与堂兄弟曲帕嘉同时但不同地点自焚,当场牺牲。后由藏人僧俗将他隆重火葬。

曲帕嘉、索南在自焚前录音了遗嘱,在YouTube上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经记录后译为中文——

藏民族是有着与众不同的宗教和文化、慈悲和善良、有利他之心的民族,但是,藏民族受到中国的侵略、镇压和欺骗。我们是为了藏民族没有基本人权的痛苦和实现世界和平而点火自焚的,我们藏民族没有最基本人权的痛苦比我俩自焚的痛苦还要大。

在这世上最厚恩的父母和家人和深爱的兄弟姐妹们,我俩不是没有考虑你们感受,和你们生死别离是迟早的事,也不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是我俩志同道合地为了藏民族得到自由、佛法昌盛和众生能够获得幸福,以及世界和平而点火自焚的。

但是你们要按照我俩的遗愿行事,如果我俩落入汉人的手中,你们不要做任何无畏的牺牲,我俩不愿任何人为此而受到伤害,如能这样则是我俩的心愿。如果你们为了我俩而伤心,那就听从学者和上师大德的话,学习文化不要迷途,对本族要情同手足,要努力学习本民族的的文化,并团结一致,如能这样则是我俩的心愿,按照遗愿行事是我俩由衷的愿望。

10、日玖:安多壤塘(今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壤塘县中壤塘乡)牧民,女,有三个孩子,33岁。2012年5月30日,在觉囊派壤塘大寺附近自焚,当场牺牲。遗体送往寺院。后由藏人僧俗将她隆重火葬。

西藏人权与民主促进中心于8月18日公布从境内收到日玖生前留下的遗嘱:

祈愿世界和平幸福。为了使尊者达赖喇嘛能够返回西藏,請不要纵容自己恣意地屠宰或交易牲畜,更不要偷盗;藏人要说藏語,不要打架。我愿为一切苦难的有情众生承担痛苦。如果我落到中共当局的手中,請不要反抗抵制。大家要团结一致,学习文化知识,家人不要为我的自焚感到伤心。

11、旦正塔:安多尖扎(今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尖扎县)尖扎滩乡洛哇村牧民,64岁,2012年6月15日在尖扎县武装部门口自焚,当场牺牲。在民众的坚持要求下,军警后来将他的遗体交还其家人。当日下午,藏人僧俗将他隆重火葬。

他在自焚前留下简短遗书如下:

皈依三宝,
祈愿世界和平。
祈愿尊者达赖喇嘛回归故里。
为了守护西藏国,
我将献身自焚。

12、丹增克珠:康称多(今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称多县)牧民,曾为僧人,24岁。2012年6月20日与阿旺诺培在称多县扎朵镇举雪山狮子旗自焚,当场牺牲。遗体由赛康寺僧人送往寺院,于23日火葬。

13、阿旺诺培:卫藏日喀则(今西藏自治区日喀则地区卫藏日喀则聂拉木县)门布乡春都村人,22岁。2008年离开家乡去康区,之前是学生。2012年6月20日与丹增克珠在称多县扎朵镇举雪山狮子旗自焚,重伤,先被赛康寺僧人送往寺院,后被军警带往青海省西宁某军队医院,于7月30日终因伤重不治而牺牲。

两人在自焚前留下遗言

"对我俩来说,没有能力从西藏的宗教和文化上出力,在经济上,也没有帮助西藏人民的能力,所以我俩为了西藏民族,特别是为了达赖喇嘛尊者能够永驻世间并且尽快返回西藏,而选择了自焚的方式。告知和我俩一样的西藏青年们,我们希望而且也相信大家会立誓,永远不在藏人间进行内斗,要团结一致,守护住西藏的民族赤诚。"

14、古珠:康比如(今西藏自治区那曲地区比如县)人,作家,43岁。2012年10月4日在那曲县城自焚,牺牲,遗体被军警抢走。

他生前在QQ上留下多则遗言,其中两则遗言是:

"雪域藏地的兄弟姐妹们,回顾我们的过去,只有遗憾、愤怒、伤心和泪水,很少有兴高采烈的景象。正值在迎接水龙新年时,祈祷大家健康平安,万事如意,同时希望保持民族自豪感,即使面对痛苦和损失,也不要失去信心,务必加强团结。"

在题为"生命敲响胜利之鼓"的遗言中写道:"西藏重获独立的前提下,迎请达赖喇嘛尊者返回西藏是同甘共苦且相依为命的雪域藏人们的目标。达赖喇嘛尊者提倡非暴力中间道路政策,努力争取自治权利,为此境内外600万藏人也一直遵从尊者的教言长期期盼,但中共政府不仅不给予支持和关注,反而提及藏人福祉的人都会遭到监禁和无尽的酷刑折磨,更严重的是污蔑达赖喇嘛,只要不承认西藏是中国的一部分,将会遭到暗杀或失踪,藏人的福祉利益根本置之不理,因此,为了见证和宣传西藏的真实状况,我们要把和平斗争更加激烈化,将自身燃烧呼唤西藏独立之声。"

"上苍大神请注视雪域西藏,母亲大地请把慈爱赋予西藏,中立的全球民众请重视正义,纯洁的雪域西藏虽被鲜血染红,军队不断在实施武力镇压,但无畏不惧的雪域儿女们,架起智慧之弓,射出生命之箭,歼灭正义之敌。"

15、顿珠:安多拉卜让(今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夏河县)人,牧民和修行者,61岁。2012年10月22日在拉卜楞寺内自焚,当场牺牲。

他留下的遗言:他"经常呼吁拉卜楞寺僧人和当地年轻藏人不要选择自焚,要留住生命,为民族未来事业作出努力和贡献。公开表示自己和老一代人在1958年和1959年期间,曾遭受中共政府的迫害和折磨,因此,他和其他年事已高的老一代人才应该选择自焚等。"

16、拉莫嘉:安多拉卜让(今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夏河县)博拉乡牧民,20多岁。他是两个年幼女儿的父亲。2012年10月20日在夏河县博拉寺附近自焚,当场牺牲。

依据一位境内藏人撰文介绍拉姆嘉的自焚细节中写到,在自焚当天,拉姆嘉"通过电话对他的一位好友表示,能否到博拉寺接他,而他的朋友回答说,因为自己没有摩托车可能无法接应后,拉姆嘉表示,哦,那没关系,今天下午或许你会听到一个消息。拉姆嘉还对他的好友提问说,中国的十八大会议什么时候召开?并最后叹气说,这中国(藏语:加)真不让我们过一个安心的日子后,挂断了电话。"                                        

17、丹珍措:安多热贡(今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多哇乡牧民,23岁。有父母双亲及6岁的儿子。2012年11月7日,中共十八大前夕,她在多哇乡自焚牺牲。

她在自焚前留下遗言说:"阿爸,我们藏人真难啊,连嘉瓦仁波切(尊者达赖喇嘛)的法像都不能供养的话,那是真的没有自由了……"

18、娘尕扎西:安多热贡(今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多哇乡牧民,24岁。2012年11月12日,在多哇乡自焚牺牲。

留下遗书:"致嘉瓦仁波切(尊者达赖喇嘛)和班禅仁波切以及六百万藏人:西藏要自由、要独立。释放班禅仁波切,让嘉瓦仁波切返回家园!我自焚抗议中国政府!父亲扎西南杰为主的人,不要为我悲痛,随佛法,行善事,我的希望是,六百万藏人要学习母语、讲母语,穿藏服,团结一致。"

◎ 昨日两位藏人自焚,79位自焚藏人简况

11月15日,中共十八大结束之日,在安多热贡(今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又有两位藏人自焚牺牲。

一位是加吾乡18岁农民卡本加,在这天上午11点多,在当地自焚牺牲。卡本加有父母双亲及兄妹六人。中共官媒新华社发布简讯,称自焚藏人卡本加的年龄是14岁。
一位是扎毛乡23岁农妇当增卓玛,在这天中午12点多,在果盖里仓村转经堂自焚。她煨了桑,吹响了海螺,然后点火自焚,当场牺牲。当增卓玛有父母双亲,丈夫是汉人。

仅在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此地,就有9位藏人在2012年自焚牺牲:3月14日自焚的隆务寺僧人加央华旦;3月17日自焚的年都乎乡夏卜浪村农民索南达杰;11月4日自焚的年都乎乡唐卡画师多吉楞珠;11月7日自焚的多哇乡牧女丹珍措;11月8日自焚的多哇乡牧民格桑金巴;11月12日自焚的多哇乡牧民娘尕扎西和娘吉本;11月15日自焚的卡本加和当增卓玛。

而从2009年2月27日至2012年11月15日,在境内藏地有76位境内藏人自焚,在境外有3位流亡藏人自焚,共79位藏人自焚,包括11位女性,已知其中64人牺牲(境内62人,境外1人)。仅在2012年11月的12日之内(4日-15日),就有11位藏人自焚,其中11月7日在西藏自治区那曲地区比如县(属康那秀)白嘎乡,一位男性藏人自焚,但因当地被封锁,更多情况不详。

目前找到并已经披露的大概有18位自焚藏人(境内17人,境外1人)留下遗言、写下遗书或录音遗嘱,这都是至为宝贵的证据。

79位自焚藏人简况:

1、自焚时间以及自焚地点:

2009年1起自焚:2009年2月27日在四川省阿坝州阿坝县发生第1起。

2011年14起自焚(境内藏地12起,境外2起):2011年在四川省阿坝州阿坝县发生8起、在四川省甘孜州的道孚县和甘孜县发生3起、在西藏自治区昌都县发生1起。并且,2011年11月在印度新德里发生1起、在尼泊尔加德满都发生1起。

2012年1-11月,64起自焚(境内藏地63起,境外1起):1月——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阿坝县发生3起,在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达日县发生1起。2月——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阿坝县发生3起,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称多县发生1起,在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天峻县发生1起,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壤塘县发生1起。3月——在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玛曲县发生1起,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阿坝县发生5起,在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发生2起,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马尔康县发生2起。并且,3月在印度新德里发生1起。4月——在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康定县发生2起,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壤塘县发生2起。5月——在拉萨大昭寺前发生2起,在四川省阿坝自治州壤塘县发生1起。6月——在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尖扎县发生1起,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称多县发生2起,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县发生1起。7月——在西藏自治区拉萨市当雄县发生1起,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马尔康县发生1起。8月——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阿坝县发生6起,在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州府合作市发生1起。9月——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杂多县发生1起。10月——在西藏自治区那曲地区那曲县发生1起,在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合作市发生2起,在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夏河县发生5起,在西藏自治区那曲地区比如县发生2起。11月——在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发生7起;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阿坝县发生3起;在西藏自治区那曲地区比如县发生1起,在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合作市发生1起。

2、自焚者籍贯(包括3位流亡藏人的籍贯,其中两位原籍在境内康地,另一位出生在印度流亡藏人社区):

按照图伯特传统地理:安多57位,康16位,嘉戎3位,羌塘1位,卫藏1位。

其籍贯按照今中国行政区划:四川省藏区44位(阿坝州阿坝县30位、壤塘县4位、马尔康县3位;甘孜州甘孜县2位、道孚县3位、康定县2位);青海省藏区15位(果洛州达日县1位;玉树州称多县2位、玉树县1位;海西州天峻县1位;黄南州同仁县9位、尖扎县1位);甘肃省藏区11位(甘南州玛曲县1位、夏河县6位、合作市4位);西藏自治区7位(昌都地区昌都县2位;日喀则地区聂拉木县1位;拉萨市当雄县1位;那曲地区比如县4位)。

3、自焚者性别、年龄及身份:

男性68位,女性11位。

最年长的为64岁,最年轻的是15岁。

僧尼:2位朱古(Rinpoche,活佛),24位普通僧人,4位尼师。这当中大多为格鲁派僧人,1位原为噶举派僧人,2位是宁玛派僧尼;需要说明的是,在安多壤塘自焚的4位藏人,属觉囊派所在地区。

农牧民:38位。有些人曾有出家为僧的经历,但多人属被当局工作组驱除出寺,也有人属还俗离寺。有两位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有四位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有一位是三个孩子的父亲,有一位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有一位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有两位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有一位是著名仁波切的外祖父。

其他:1位女中学生;2位男学生;2位在拉萨的打工者;1位在康区的打工者;1位小生意人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1位网络作家;1位唐卡画师并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还有两位是流亡藏人中的俗人。

4、自焚者状况:

79位自焚的境内、境外藏人中,已知64人牺牲(境内63人,境外1人),其中42人当场牺牲,20人被军警强行带走之后身亡,1人在印度新德里医院重伤不治而亡,1人在寺院治疗六个多月后牺牲。另有12人在当局手中,3人已身残,却被禁止家人探访和照顾,他们是:2009年2月27日自焚的格尔登寺僧人扎白、2011年9月26日自焚的格尔登寺僧人洛桑贡确、2012年2月8日自焚的玉树州称多县拉布寺僧人索南热央;9人下落不明、生死不明,他们是:2011年9月26日的格尔登寺僧人洛桑格桑、2011年10月3日自焚的格尔登寺僧人格桑旺久、2012年2月13日自焚的格尔登寺僧人洛桑嘉措、2012年5月27日自焚的阿坝人达吉、2012年6月27日自焚的玉树妇女德吉曲宗、2012年9月29日自焚的昌都嘎玛区人永仲、2012年10月25日自焚的比如人丹增、2012年11月7日自焚的阿坝俄休寺僧人桑珠和多吉嘉。

两位境外的流亡藏人在自焚后获得救治,已伤愈。

两位境内藏人(甘孜寺僧人达瓦次仁和隆务寺僧人加央华旦)在自焚后,先是被藏人僧俗送到医院,后又从医院接回寺院,由藏人们自己照顾、救治,出于担心自焚者被军警从医院强行带走,一去不归。据悉,目前达瓦次仁在艰难恢复中,但落下残疾,生活困难。加央华旦本来在恢复中,但他决意赴死,绝食一周多,于自焚六个多月后牺牲。

————唯色记录。

(Secret) Service Protection of Presidential Candidates ( and Y )

Posted: 16 Nov 2012 04:50 AM PST

(Secret) Service Protection of Presidential Candidates ( and Y )

In regard to presidential campaign, the Secret Service is authorized by law (18 United States Code § 3056) to protect:
• Major presidential and vice presidential candidates and their spouses within 120 days of a general presidential election. As defined in statute, the term "major presidential and vice presidential candidates" means those individuals identified as such by the Secretary of Homeland Security after consultation with an advisory committee.
The Secret Service has no role in determining who is to be considered a major candidate. The Secretary of the Homeland Security determines who qualifies as a major candidate and when such protection should commence under the authority of Title 18, United States Code, Section 3056. This determination is made in consultation with an advisory committee comprised of the following individuals:
• Speaker of the House
• House Minority Whip
• Senate Majority Leader
• Senate Minority Leader
• One additional member chosen by the committee

1) 05 Blog open even just got in among 600.
2) Mother debt in 05 signed by you.
3) 1St BF hobbies in 08 all not matched , but in 09 magazine contradiction.
4) Two houses, bf out no need decor, and the other house can not get back so soon.
5) Knew 2nd BF and in TW on 2-13 together before leaving 1st Bf.
6) Both BF same reason separated. So stupid ?
7) Within 1 month, office, house, US(same date), car. Street post.
8) Same time politics.
9) His book mentioned dinner I paid.
10) Teached poker get F, and same as his reason given to get F.

网事打捞:领导叫司机把贿金送回家

Posted: 16 Nov 2012 04:29 AM PST

严奉成(814749501)【郭老学徒:末代皇帝求生指南】末代皇帝的结局大都是很惨。秦朝:秦二世被赵高所杀,秦三世被项羽所杀。汉朝:西汉的末代皇帝汉平帝被王莽毒死。王莽自立为帝最后也被杀死。晋朝:西晋东晋的末代皇帝都被杀,其中西晋的最后两任皇帝还被羞辱。隋唐:隋唐两朝的末代皇帝都是被杀的。宋朝:北宋最后一届皇帝和太上皇当了俘虏。南宋最后两任国家领导人,哥俩,一个投海,一个被俘,被俘的后来也被赐死。明朝:大明朝最后一任领导人朱由检上吊而死。南北朝和五代十国的最后一届领导人们下场大都不好。

东汉的末代皇帝汉献帝还算幸运,被"禅让"后又活了14年。还有几个让位或投降的末代帝王如三国的刘禅、孙皓,后周 ……

……

求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好嗎?

Posted: 16 Nov 2012 02:57 AM PST

看見高鐵爛尾的新聞,身為反高鐵份子,本應幸災樂禍一番,有著「哈!你早該聽我的!」的快感。但看畢報道全文,痛心難忍,不但高興不起來,更是欲哭無淚。當初得悉高鐵議案,簡直是怒髮衝冠,草率上馬的議案,著實地沒有周詳計劃,帶來的好處仍是含糊不清,卻要人民共享的大自然,以及普羅大眾,一同為計劃背負十字架:空氣及噪音污染、居民生活習慣的改變, 這都一下一下的鞭撻在我們身上。菜園村一眾居民,為著只有少數人能受惠的政策,而要與生活多年的故園告別;本已沉痾不起的污染指數,為著絕非必要的鐵路而百上加斤。我們齊聲喊不,你一意孤行,在苦行英雄前,控訴著我們的無知,我們的是非不分。好了,現在你竟跟我說,我們不小心說中了,高鐵沿線輕則牆裂、重則水井乾涸,甚至外牆傾斜,有地陷跡象,寸金尺土的香港,有一部分將會毀掉。

這是如此的令人崩潰!香港是我的家,是我的故鄉,你一手將其摧毀,抱歉也沒一句。我們只能看著自已的家漸漸塌毀,卻無能為力,只有流淚的資格。我們曾經聲嘶力歇地告訴你,我們不要;我們曾經平心靜氣地,向你分析事情利弊,你為何仍硬要把我們辛苦建設的家奪去?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香港堪稱國際大都會,東方之珠,以先進城市自居,卻連這傳頌多年的簡單道理也看不見,參不透,辦不到。政府東奔西走,勞勞碌碌的,究竟為誰奔波?政府的設立,本意就是,人民眾多,你一言我一語,總得推個領袖,好好一執牛耳,服務大眾,管治萬民。可是,今天的香港,究竟在為誰而操勞?

在公民廣場此起彼落的口號言猶在耳,回望過去,一路走來,反國教之路實在滲染著汗與淚。還記得十二萬港人簇擁一團,堆塞於豆大的金鐘,齊心一致地呼喊著「不要洗腦教育」,為著同一目的在不眠不休地奮鬥。這一隊軍隊,正正向我們的政府吶喊著一眾港人的意願——我們不要孩子接受國民教育,我們要讓下一代有著獨立思想!可是,政府一直一意孤行地硬推國教,硬要把這駭人的血滴子套在我們的孩子頭上!「民為貴」,當大眾香港人皆對此政策極度抗拒時,政府仍不理民意,究竟政府是人民公僕,還是,人民成了政府的傀儡?本應該為著市民訴求而服務的政府,現在竟要人民乞求你放過我們的下一代!本是百姓護蔭的政府,現在竟成了我們奮力逃避的魔爪!

當我們拚了命保衛自已的孩子,好不容易才以最大的力氣將你推開,你卻馬上轉移目標,對我們的天然環境虎視耽耽。龍尾灘,是上天賜給港人的禮物,蘊藏著近200種生物,珍貴無比。這對於我們的石屎森林來說,是不可多得的瑰寶。而你,香港政府,竟連這個也要奪去!這也許是我們留給下一代僅存的自然生態,你卻如此狠心的要將其搶過去!人民公僕,是從甚麼時候,變成只懂壓榨百姓,一次又一次的盤算著,如何把我們珍而重之的事物取去!

當人民口口聲聲,明確堅定地跟政府說:「我們不需要」時,為何政府可視若無賭?說穿了,香港到底在為誰運作?為香港人嗎?從數之不盡的反智反民意的政策中,這斷乎不是正確答案。我們不求政府推出甚麼利民政策,只得聲淚俱下的跪在你跟前,搖晃著你的雙腿,苦苦哀求你:給我一線生機,給我一口喘息,給我留一個完整的香港,不要再覬覦我們的下一代,求求您,可以嗎?

P.S. 完稿一天後,又於社交網站看到朋友呼籲保護南生圍。我們累了,還可以撐多久?

Homo virtuous: The evolution of good and evil

Posted: 16 Nov 2012 02:33 AM PST

本文作者:小红猪小分队

Source:http://www.newscientist.com/article/mg21628901.700-homo-virtuous-the-evolution-of-good-and-evil.html?full=true

小红猪

Might the same forces have driven the evolution of our best and worst natures?

A FEW years ago, I attended a conference on animal behaviour in Atlanta, Georgia. The end-of-meeting party included a trip to the zoo and while we roamed freely between the caged beasts the conference organisers conducted a whimsical poll to discover what animals people thought were the "best" and "worst". As you might expect the nominations were eclectic, but one name cropped up more frequently than any other - Homo sapiens. More striking still, humans were equally likely to end up in the "best" and "worst" categories. Some respondents even chose humans for both.

There is no getting away from it: Homo sapiens is both the basest of animals and the most noble. Ours is a species capable of horrific cruelty, genocide, war, corruption and greed. Yet we can also be caring, kind, fair and philanthropic - more so than any other creature. What lies behind this dual nature?

Our capacity for good and evil has exercised philosophers from Plato and Aristotle to Jean-Jacques Rousseau and Thomas Hobbes, but today some of the most exciting ideas are coming from an understanding of our evolution. In recent years, researchers have addressed such thorny questions as: why would altruism evolve, how did human conscience emerge, why does it feel good to be nice, and what causes us to give in to prejudice and hatred? The potential power of these insights is intriguing. By understanding the kinds of environments that foster the saint rather than the sinner, we can try to create societies that promote our better nature. It's not just a pipe dream. Some evolutionists are already putting their theories into practice.

The key to virtue is altruism. Anyone can do the right thing given enough incentive, but what distinguishes genuinely good deeds is their selfless nature - a rare phenomenon in the wild. Although colonial insects such as bees and ants can show an impressive level of self-sacrifice, the individuals are so closely related that helping others is tantamount to being selfish, at least in evolutionary terms, since it ensures the survival of their own genes. Relatedness can also explain why many birds, and some other animals, will help rear each other's offspring. It is far harder to find generosity extending outside the family. Even our closest evolutionary cousin the chimpanzee is basically selfish, although in one experiment chimps displayed a small amount of altruism similar to that found in young children, being just as likely to pass an object to an unfamiliar chimp even if some physical exertion was required (PLoS Biology, vol 5, p e184). In a nice twist to our preconceptions, vampire bats offer one of the very few bona fide exceptions to the rule, sharing blood meals with their roost-mates (Nature, vol 308, p 181).

Yet humans do appear to behave selflessly. Since the 1980s behavioural economists have used games to assess our altruistic tendencies. First came the "ultimatum game", wherein player A is given some money and told to split it with a second anonymous player B. If B accepts the split, both keep their share, if not, neither gets a cent. It is free money, so B should accept any amount no matter how small and A should offer as little as possible. But that is not what happens. Instead, in university labs around the world, the most common offer is 50 per cent, with an average of around 45 per cent. Even in a refined version of the experiment called the "dictator game", where A can choose either to give half or 10 per cent and B has no option to reject, three quarters of people make the more generous offer. It would appear that humans are very nice (and not very logical).

But are we really? Generosity may flourish in the sanitised environment of the lab, but experience suggests that people behave somewhat differently in the messy maul of the real world. And, sure enough, the evidence for virtue is less convincing out there. In one study, collectors of sports cards offered dealers a fixed amount of money in exchange for their best card at that price. John List from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found that when the transactions were done under his watchful eye, dealers played fair, coming up with a card that was worth what the collector had offered. But when dealers were not told they were taking part in an experiment, many ripped off their customers. Such cheating was particularly rife when they were off their home turf, away from their day-to-day customers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vol 114, p 1).

Why be nice?

Anyone who considers humans to be the worst of animals will conclude that people behave well only if they think they are being watched, proving that 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altruism. Another interpretation is that we simply need to redefine virtue in biological terms. After all, altruism cannot be without benefit for the do-gooder, otherwise it would not have evolved by natural selection in the first place. Working on this principle, evolutionary biologists have come up with a variety of explanations for human niceness.

The first possibility is rather disheartening. Traditional hunter-gatherer groups tend to consist of closely related individuals, with kin constituting around a quarter of the members (Science, vol 331, p 1286). Individuals who helped their close relatives ended up passing on more genes, including those pushing us to help our own flesh and blood. So, like bees in a hive, we have evolved strong nepotistic instincts and, by this argument, niceness to non-relatives is simply a case of overspill.

However, it takes time and energy to help others, so evolution would have favoured people who made fewer of these costly mistakes, unless the generosity provided benefits that outweighed the costs. Reciprocity might be one such reason to do right by others. It can explain the altruistic behaviour of vampire bats, for example: they starve to death after a couple of nights without a blood meal, so sharing with a roost-mate that is likely to return the favour is an obvious strategy to help them pull through tough periods. Humans live in groups, are highly dependent on others, and we remember who owes us a favour, so we are perfectly placed to benefit from reciprocal altruism. Indeed, it might explain why List's sports-card dealers tended to play fairer on their home turf, where they are likely to bump into customers again.

It's not just our immediate acquaintances we have to worry about when considering the judgemental eyes of others. Humans are incredibly nosy: we like nothing better than to watch those around us and then gossip about our insights to others. This is how reputations are made and destroyed - and reputations matter. Virtues such as generosity, fairness and conscientiousness are universally valued and people seen to display them are rewarded - others like these individuals, want to do business with them and are more sexually attracted to them. So a good reputation can boost your chances of survival and reproduction. Taking this to its logical conclusion,Christopher Boehm from the 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 Los Angeles,argues that over the course of evolution rumour and hearsay may have forced us to become more altruistic - albeit in a biological self-serving sort of way.

Besides offering benefits for the individual, altruism would also have determined the way groups competed over resources. Those that pulled together would have beaten groups whose individuals were more selfish, ensuring their survival. This "group selection" has been a controversial idea, but it is increasingly being accepted as an important driving force behind the evolution of altruism, says Edward O. Wilson at Harvard University.

So we have ended up nicer and more caring than chimps. Even so, our egoistic tendencies must still be far stronger than our altruistic ones - after all, natural selection helps those who help themselves. Indeed, by becoming more altruistic, we created an environment where the selfish can enjoy the benefits of cooperative living - be it a share of mammoth meat or an equitable banking system - without paying the costs. Of course, if everyone did this there would be no cooperative group to begin with. That's the dilemma our Jekyll-and-Hyde nature creates, but humans have evolved a few strategies to discourage free riders.

One is our seemingly innate desire to punish those who step out of line. People playing the ultimatum game will often reject mean offers from their partners just to see the Scrooges suffer, even if it means they both lose the prize. In another version of the game, people will even pay their own money to see selfish players punished for their stinginess. In the real world we commonly use gossip, censure and ostracism to punish minor misdemeanours, while the police, courts and prisons impose sentences to discourage more serious crimes. And although our prehistoric ancestors would have lacked institutions to enforce their rules, Boehm believes they used capital punishment as the ultimate sanction against free riders, based on his discovery that many modern hunter-gatherer societies have the death penalty. If he is correct, punishment has made our species a little bit less evil by removing the most antisocial genes from the human gene pool.

Fear of being punished is not the only thing that keeps our inner egoists in check. Often we are virtuous simply because it feels right. "You cooperate because it's a good thing to do," says Herb Gintis at the Santa Fe Institute in New Mexico. He calls this "strong reciprocity" because we end up doing things that are not personally beneficial but will be good for society if everyone does them - things like voting and giving money to people in need. Gintis believes this urge is behind all moral acts. What generates it?

This is where conscience comes in - not the esoteric entity with religious connotations, but an evolved, subconscious risk calculator that helps us weigh up the pros and cons of different moral options. It works like this. We learn the complex social rules of our particular culture and they become linked in our brains with emotions such as pride and honour, shame and guilt, giving them moral significance. These are the scales upon which moral judgements are weighed, and they tip the balance in favour of virtue; vice may be in your better interests, but it is associated with negative emotions, whereas virtue prompts positive ones.

The pleasure we get from performing a good deed is probably induced by a cocktail of neurochemicals but one seem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Normally associated with feel-good activities such as sex and bonding, the link between oxytocin and morality was discovered a decade ago by Paul Zak at Claremont Graduate University in California. His experiments reveal, among other things, that people with more oxytocin are more generous and caring, and that our oxytocin level increases when someone puts trust in us. Zak describes oxytocin as "the key to moral behaviour".

The mama-bear effect

So it would appear we have a neurobiological mechanism that tricks us into placing other people's interests above our own. This makes us less selfish but, perversely, is also behind some of our most heinous behaviour. That's because the flip side of niceness to members of one's group is nastiness to outsiders. This xenophobia is underpinned by oxytocin too (Science, vol 328, p 1408) and is sometimes called the "mama-bear effect" because it mirrors a parent's urge to defend her offspring against a threat. As a result, the very system that keeps people working for the good of others can promote atrocities such as racism, genocide and war.

One consequence of this evolved conscience is that our concepts of "good" and "evil" are not universally shared, but rooted in the values of our culture. Take fairness. In modern western cultures, we tend to equate it with equity - one for me and one for you - but other cultures have different ideas. When researchers took the ultimatum game to 15 traditional societies around the world, they found that the average offer of player A ranged from 15 per cent in one society to 58 per cent in another (New Scientist, 10 March 2001, p 38).

The fact that people adapt to the values of their culture makes morality a movable feast. What's more we are all members of multiple cultures - from our closest family to the whole nation - so even an individual's moral compass is not fixed. Undoubtedly, some people are more predisposed to virtue than others but in a toxic culture almost everyone is capable of evil, from bullying and corruption to torture and terrorism. On the plus side, the converse is also true: the right cultural context brings out the good in us. That may not seem like a revolutionary insight, but some people believe it could make the world a better place.

Perhaps the most prominent of them is David Sloan Wilson at Binghamton University in New York state. For the past few years he has been applying what we have learned about the evolution of morality to his home city. Like any city, Binghamton has neighbourhoods where antisocial behaviour is rife and others where people actively work to help each other. He has mapped these peaks and valleys of prosociality and found when people move neighbourhoods they adapt their behaviour to fit the local culture. This is exactly what you would expect, given the factors that influence our moral behaviour. "People may want to be prosocial but in an environment where others are not you lose out," says Wilson. His conclusion is radical. "There's no point trying to make individuals more prosocial, you need to increase the prosociality of the entire neighbourhood."

That is exactly what Wilson is trying to do. One approach involves giving residents the opportunity to create parks on local wasteland. These serve both to improve the physical environment, which Wilson finds has a strong influence on moral behaviour, and provide a common goal to build cooperative communities. Another project aims to make the classroom more cooperative and appealing to underperforming students by implementing Nobel-prizewinning economist Elinor Ostrom's principles of group cooperation. Wilson has also set up the world's first evolutionary think tank, the Evolution Institute, to bring these ideas to policymakers worldwide.

Evolutionary insights underline the importance of other measures to promote virtuous cultures, too. One is to encourage transparency, since we know that being watched puts us on our best behaviour, if only to enhance our reputations. Also crucial is the rule of law, including swift and just punishment for non-compliance (New Scientist, 5 November 2011, p 42). Less obvious, but highlighted by the study of 15 traditional societies, is economic development. "Modern market economies promote freedom, dignity, tolerance and democracy," says Gintis. Even globalisation presents an opportunity for good. People's wider social and information networks mean that the boundaries between groups are breaking down, reducing our xenophobic tendencies.

It will be interesting to see how far evolutionary theory in action can bring out the best in us. What is not in doubt is that our worst side will remain. Evolution has made us both altruistic and selfish - good and evil - and we cannot be otherwise. "It's impossible for us," says Edward O. Wilson. "If virtue was the only evolutionary force we would be angelic robots."

Good for me, good for us

In 2009, economist Elinor Ostrom won a Nobel prize for her work on the "tragedy of the commons" dilemma – investigating how a group of people can overcome their selfish instincts to share a common resource fairly and sustainably. Her rules for cooperation recognise that we have evolved to be both selfish and altruistic, and allow us to reconcile our individual interests with the common good. They are relevant for the successful running of any group sharing a common goal, from schools and neighbourhoods to government, workplace and family.

 

  • The group and its purpose are clearly defined
  • Costs and benefits are shared equally
  • Decisions are made by consensus
  • There is monitoring for misconduct
  • Sanctions are mild at first, only escalating if required
  • Conflict resolution is fast and fair
  • The group has authority to manage its own affairs
  • The group is well integrated with other groups

 

Kate Douglas is a feature editor with New Scientist

小红猪抢搞20121116:Homo virtuous: The evolution of good and evil

Posted: 16 Nov 2012 02:33 AM PST

本文作者:小红猪小分队

人类——天生的两面派:残酷、好战、腐败、贪婪,却比任何一个物种更懂得善良、体贴、公平和正义。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赋予了人类善与恶的本能?且听进化学家向你讲述人性的秘密……

本期抢稿:Homo virtuous: The evolution of good and evil

小红猪

抢稿方法

每周五(北京时间晚十点)在科学松鼠会发布待翻译稿件原稿。

刊 出原稿后48小时内为试译期,参与者从原文中挑选至少一段文字,将译文发到小红猪专用邮箱 jredpig@songshuhui.net。格式务必是中英对照。

P.S. 要是哪个翻译魔人直接搞定全篇,哼哼,那你中标的机会就大大增加啦!(提交的译文需要是一段英文一段中文交替的格式,便于校对)

试译期过后流程编辑查看邮箱,24小时内挑选出最佳译稿并与该投稿者联络。

抢到稿子者将有2周时间完成翻译。资讯类稿件限时一周。

若抢稿成功者有特殊原因不能完成须及时告知,流程编辑与当初报名的其他译者联系。

抢稿须知

自己要把关质量,翻译准确,并做到语句通顺

抢稿前提是看懂,若有N多名词不知道准确含义,请勿抢稿

遇可能的科学术语请通过专业渠道核实译名

人名译法要规范,不能自创(推荐新华社《英语姓名译名手册》)

提交的译文需要是一段英文一段中文交替的格式,便于校对

抢稿者的作品经审核和校对,在群博发文时后边会附上校对打的小红花!

小红花试行规则如下

如果校对觉得:"这个译者真靠谱哇!"——译者获5朵小红花;

校对觉得:"翻译得认真。"——译者获3.5朵小红花;

校对说:"有不少错,可以继续校对。"——译者获2朵小红花;

校对说:"让我重译吧……"——译者获0.5朵小红花;

提前交稿——译者额外获1朵小红花。

积分奖励

译者积分满10分,可以自行挑选稿件翻译后投递到小红猪邮箱。

译者积分满20分,可报名成为校对,成功校对一篇稿件并发布后,可获3朵小红花。

译者积分满50即可正式晋级"小红猪",并以此作为申请成为"松鼠"、接受评议的资本之一。

不理性的力量 The Upside of Irrationality - Dan Ariely

Posted: 16 Nov 2012 12:58 AM PST

暢銷書通常都會出續集,Predictably Irrational把行為經濟學普及化榮登暢銷書排行榜,時隔一年作者添食寫續集The Upside of Irrationality。第一本書用嶄新的角度去分析人性心理,這本續集雖然內容依然充實,但感覺上與舊作大同小異。可能只是我先入為主,我總覺得作者已經把最精彩的內容放在第一本書中,這本書的心理實驗的質素好像次一級。書中有很多篇幅只談作者自已的個人經驗,想當然爾地將其應用在所有人身上,吹水成份多而學術成份少,作者江郎材盡無以為繼。

這本書分為十章,每一章介紹一個不理性的行為。寫作手法與前作相同,都是人性理論配合心理實驗,解釋人為什麼總會做些看似不理性的行為,申延出如何應用這些不理性的行為。下面例出那十個不理性的行為,如果不是一定要看實驗過程才相信結論的話,其實看完這個撮要便不用看書了。

1. 一般而言只要付出的人工越高,工人便會越努力工作,提高產生力。但如果人工訂得太過高,生產力反而會下降,因為人會把得失看得太重要,產生壓力影響人的思考能力,特別是需要腦力的工作。金融才俊的過億花紅,並不能誘使令他們作出更好的決策,所以用在那些花紅的錢是浪費。

2. 當人知道工作的意義,可以讓人工作時有更大的源動力,更持久地集中精神工作,就算那個意義本身其實沒有多大意義,只是用來欺騙腦袋也可以。這一章心理實驗很有趣,測試實驗者砌樂高積木的耐性,一組人砌好後成品放在一旁排開,另一組人砌好後立即折掉重砌。雖然第一組的實驗者明知積木最終也會被拆掉,但看到成品一件件增多已經賦予工作一個小小的意義,足夠讓實驗者砌多一倍的積木。

3.一個人在一件物件上花時間越多,他便會覺得那件物件越有價值,因為這物件包含了他的勞力成果。這解釋了為什麼很多人對IKEA自組家俬情有獨鐘,也解釋了我花很多時間自行安裝Android OS,會讓我覺得Android比iOS好用得多,盡管兩者客觀上其實差不多。

4.同樣道理,我想出來的點子,總是比你想出來的好。只不過人腦很容易受騙,簡單的叫人把生字排成句子,也足夠讓人以為點子是他想出來,毫無保留地接納那個觀點。想叫小孩子吃多點蔬菜,讓他們一起種菜是最有效的方法。想說服別人,問他引導性的問題,讓他自行想出你想要答案,那他就會是最忠實的支持者。

5.報復是不理性的行為,要付出成本但完全沒有得到好處,但人腦便是天生有報復的本能,因為報復是人腦理解公義的基礎。這章的例子很好笑,作者買的新車出了問題,客務中心態度惡劣,作者的報復方法是將之寫成HBR的case study,車廠的CEO讀了一定會怪罪下來。不過這章的實驗很兒嬉,而報復這個題材也是老生常談。公司要小心客戶的報復,生氣的客戶往往用意想不到的方法去報復,小成本產生具大的殺傷力。防止生氣客戶報復,是品牌管理重要的一環。人總免不了出錯,有時簡單一句道歉,卻足以化解報復於無形。

6.不論是快樂或痛苦的事情,隨著時間越久,人是會慢慢適應,對那件事情變得麻木。減沙痛苦的方法,是盡量把痛苦的事情一口氣做完,休息後再做更痛苦。增加快樂的方法,便是把快樂的事情隔開慢慢做,保持新鮮的感覺令人更快樂。

7.人對擇偶的要求也會因應自身條件而改變。一個平凡的男人,喜歡大美人想娶她做老婆,但大美人看不上他。他有三個選擇,一是說服自已其實也喜歡醜女,但這是自欺欺人行不通。二是堅持自已想法,寧可獨身也一定要大美人,這也行不通。第三是改變條件發掘其他優點,例如改為喜歡開郎善解人意的女孩,這樣求偶的問題便解決了。

8.婚姻介紹網站的配對大多失敗,因為愛情並不是電腦配對兩人資料這樣簡單。只看外在條件式的網上聊天,並不能產生愛的感覺,愛情是建基於共同擁有的經歷。作者乘機賣廣告推銷他研發的配對網站,不著重數字上的配對,也不鼓勵平面的文字交流,改用虛擬空間的遊戲功能,為參加的男女製造共同經歷,藉此打開大家的話題,大幅增加配對成功率。

9.人類的同情心要有明確的同情對像,對著冷冰冰的數字不能勾起同情心,不是事不關已便是杯水車薪,捐了也沒有用捐來幹什麼。所以要找人捐錢,說非洲有幾多千萬小朋友挨餓,那也只是一堆數字,沒多少人會因此捐錢。但如果改為說一個挨餓小朋友的慘況,便能勾起別人的同情人,讓他們糠慨捐助幫助一個孩子。另一個成功例子,便是美國防癌協會,每個人一定認識患癌的人,它的宣傳便利用這點,去令人們產生同情心而捐錢。

10.人會因為偶然的情緒,做出一些隨機的行為。可是那個行為,卻在腦中埋中種子,慢慢發展為習慣,甚至改變了以後的想法。作者舉了一個例子,有天你要去外母家吃飯,剛好你贏了票彩小獎,去超市換獎時心情好,見到有鮮花順手買一札送給外母。當晚外母十分開心對你也特別好,從此以後你去外母家吃飯也會買花或一點小禮物,形成一個良性循環。

原文連結

給「大專樂隊聯會」的公開信

Posted: 16 Nov 2012 12:54 AM PST

坦白說,我不認為大專音樂會能夠如何出色。更準確點說,是我認為大學生能成功舉辦一場非流行曲音樂會已經很不容易。

美國教育家John Holt於1964年發表了經典書籍《兒童是如何失敗的》(How Children Fail),紀錄他作為老師觀察到的教育真貌,成為教育學的重要啟示。Holt 認為學校過程(schooling)會令一些有無限想像力、機靈活潑的年輕人,為滿足教育系統內成年人的期望或要求,最終跌進害怕失敗、感覺沉悶和困惑迷茫的絕境。但在不受成人的干預下,作作白日夢,或在被視為「無益」的遊戲當中,學童儼如按下了創造力的鈕制,重啟想像力的反應爐。

我最在意的,是Holt提出的「害怕」,我甚至可以肯定香港最有系統的課程,就是教授「恐懼」。想起當年回港,在街上碰到一名中學同學,看到不修邊幅的我劈頭就說:「你怎麼了?沒錢買鬚刨了嗎?」那時候他已完成教育文憑,是某中學的實習老師。相信像他這個質素的中學老師肯定佔教育界的絕大多數,而所謂「德、智、體、羣、美」的教育理念已相當破落。他們的工作不是開發學齡兒童的潛能,而是如何令一棟建築物看起來更像一所學校。如果一個長鬍子的成年人都被歧視,那麼一個不合主流的學童究竟要承受多大壓力?聽過很多很多的故事,有時學生只是頭髮長一點,就要在訓導室面壁一整天。故事人雄仔叔叔會反駁說:「耶穌也是長頭髮的」,但顯然許多規則都不是要跟你說道理。當然談論這個完整的恐懼教育工程,已經不單是學校問題,家長、整個社會實際上也是恐懼教育的產品,恐懼下只能繼續生產恐懼。對很多人而言,尋找自我潛藏的可能性,必須先離開學校、家庭,甚至離港。可能要跑到耶路撒冷才能長個大鬍子。

只是外表不同已經這樣對待,那麼信仰、價值觀、性取向、意識形態的另類必然更加淒苦。

在這個意義底下,升進大學的確是一種解放。並不是那種因為讀懂馬克思與「人的解放」(Human Liberation)的改變,而是因為父母覺得你將來不會乞食、社會覺得你會是一條棟樑,所以容許,即便他們不明白。在這個遲來的自我探索許可證庇護下,一首首次文化音樂與連帶的另類生活想像實在是一個個新大陸,那個程度的喜悅宛如聽到學者告訴你自瀆不會導致眼盲一樣。然後我們都覺得自己與別不同:我是屬於搖滾的,我要在街道上彈「年少無知」;我是屬於雷鬼的,我必須要留dreadlock,抽大麻;我是屬於哥德金屬的,夜行,衣櫃內盡是黑色;雖然我是香港人,但我是屬於英倫流行、日本視覺系搖滾的;我有出塵的美學,我要念法語的詩。嘗試多元文化生活確是好玩的事情,更好玩的,是院校有資源讓你追夢,組樂隊、搞演出,還能夠用音樂說重要的事:六四音樂會、撐二次創作、反洗腦、平權。雖然三(四)年後,許多學生都不覺得這些生活態度能維持下去,不覺得命運能選擇,都忙著穿上西裝找工作,但起碼眼界算是闊了。恐懼的因子,畢竟也存在於大專院校。

很大程度上,我們都不介意院校音樂會的瑕疵。印象中,曾經見過有演出時結他音箱報銷掉,然後台上擠上十來個不知怎麼辦的學生工作人員,花大半小時才處理好,完場時竟然大叫good show;看過跟台的同學,望到跌咪跌鼓卻毫無反應,又或肆無忌大在表演者前蕩來蕩去;看過演出場地內沒有人支援,台上沒有拖板,卻有大量人手在場外叫賣紀念品;在數隊金屬與硬核樂隊當中,加插一個電子音樂演出;空降免費音樂會,沒有與業界溝通,不只一次有搞手血本無歸;只找舊生演出與教學,雖不致於利益輸送,但小圈子卻是有的,而新樂隊的確很難進入;以獨立音樂之名,對合作者的種種無理與無禮對待。但這些真的都不太重要,「學」的本義就是容許犯錯、鼓勵嘗試,然後我們期待進步。可是這個進步又好像很難發生,當院校音樂學會搞了一兩個爛騷,便畢業離校,新人上莊,不知道前人的保貴經驗可以怎樣承襲。

我更不明白大專樂隊聯會的最終站為何越來越商業化,一來會懷疑租用校外場地於「聯校」的意義,二來會想到學院本身的資源從何以來、該往何處去。在九龍灣國際展貿中心搞一場免費音樂會,必需要有商業贊助,但這個商業大騷的意義是甚麼?為何「最終站」不能每年在不同院校巡演?又為何不嘗試在公共空間舉行?而今年在九展的音樂會,竟然在未有知會樂隊的情況下,預先承諾潮流品牌,然後在演出前不久要求樂隊穿上旗下服飾,為他們打廣告。有樂隊斷然拒絕演出,然後當我在電話裡嘗試理解的時候,才知道搞手並不是大專學生,而是一個自稱「專門為大學辦活動的公司」。當真愕住了,像看到《千與千尋》裡面的腐爛神,想為它拔掉一個木塞,原來木塞連著單車廢鐵。我們容許大專音樂會的砂石,想像學生肯嘗試搞音樂會是美事,但原來都誤會了。

這個是否獨立音樂會?不好說,既然是「獨立」,就沒有誰可以說你是或不是,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們一些獨立音樂的故事:Chad Smith於1988年應徵樂隊鼓手位置,被主音要求不能留長髮束頭帶,因為不夠朋克,但翌日練團時依然故我,束上一模一樣的頭帶,然後成為Red Hot Chili Peppers的鼓手;Asian Dub Foundation的結他手Chandrasonic為抵抗資本主義,走進樂器店買下全店最便宜的電結他便一直使用;本地的,有黑鳥樂團親手製作自己的布袋全集合輯;意色樓主音梁穎禮選擇領取綜援,在音樂以外全職參與社會運動;民謠歌手與劇場音樂家黃衍仁,喜歡把有商標標語的衣服內外反轉地穿。然後我就相信,獨立音樂的基礎,很大程度上是一種拒絕。在商業主流音樂之中,盡自己能力以拒絕作回應。

同學們,如果我們相信的次文化理念,只能夠存在於歌詞、音樂、唱片封套或是在訪問之中,生活上的選擇卻背道而馳,縱使不是欺騙,但也真的弄錯了。希望大家珍惜院校的資源與機會,這些都是公共的事,拿出勇氣,好好體驗另類的想像。在這個單軌的城市,我們都渴望有新思維湧現,別把青春都花在順從,你們都可以是社會多元發展的推手。

給「大專樂隊聯會」的公開信

Posted: 16 Nov 2012 12:53 AM PST

坦白說,我不認為大專音樂會能夠如何出色。更準確點說,是我認為大學生能成功舉辦一場非流行曲音樂會已經很不容易。

美國教育家John Holt於1964年發表了經典書籍《兒童是如何失敗的》(How Children Fail),紀錄他作為老師觀察到的教育真貌,成為教育學的重要啟示。Holt 認為學校過程(schooling)會令一些有無限想像力、機靈活潑的年輕人,為滿足教育系統內成年人的期望或要求,最終跌進害怕失敗、感覺沉悶和困惑迷茫的絕境。但在不受成人的干預下,作作白日夢,或在被視為「無益」的遊戲當中,學童儼如按下了創造力的鈕制,重啟想像力的反應爐。

我最在意的,是Holt提出的「害怕」,我甚至可以肯定香港最有系統的課程,就是教授「恐懼」。想起當年回港,在街上碰到一名中學同學,看到不修邊幅的我劈頭就說:「你怎麼了?沒錢買鬚刨了嗎?」那時候他已完成教育文憑,是某中學的實習老師。相信像他這個質素的中學老師肯定佔教育界的絕大多數,而所謂「德、智、體、羣、美」的教育理念已相當破落。他們的工作不是開發學齡兒童的潛能,而是如何令一棟建築物看起來更像一所學校。如果一個長鬍子的成年人都被歧視,那麼一個不合主流的學童究竟要承受多大壓力?聽過很多很多的故事,有時學生只是頭髮長一點,就要在訓導室面壁一整天。故事人雄仔叔叔會反駁說:「耶穌也是長頭髮的」,但顯然許多規則都不是要跟你說道理。當然談論這個完整的恐懼教育工程,已經不單是學校問題,家長、整個社會實際上也是恐懼教育的產品,恐懼下只能繼續生產恐懼。對很多人而言,尋找自我潛藏的可能性,必須先離開學校、家庭,甚至離港。可能要跑到耶路撒冷才能長個大鬍子。

只是外表不同已經這樣對待,那麼信仰、價值觀、性取向、意識形態的另類必然更加淒苦。

在這個意義底下,升進大學的確是一種解放。並不是那種因為讀懂馬克思與「人的解放」(Human Liberation)的改變,而是因為父母覺得你將來不會乞食、社會覺得你會是一條棟樑,所以容許,即便他們不明白。在這個遲來的自我探索許可證庇護下,一首首次文化音樂與連帶的另類生活想像實在是一個個新大陸,那個程度的喜悅宛如聽到學者告訴你自瀆不會導致眼盲一樣。然後我們都覺得自己與別不同:我是屬於搖滾的,我要在街道上彈「年少無知」;我是屬於雷鬼的,我必須要留dreadlock,抽大麻;我是屬於哥德金屬的,夜行,衣櫃內盡是黑色;雖然我是香港人,但我是屬於英倫流行、日本視覺系搖滾的;我有出塵的美學,我要念法語的詩。嘗試多元文化生活確是好玩的事情,更好玩的,是院校有資源讓你追夢,組樂隊、搞演出,還能夠用音樂說重要的事:六四音樂會、撐二次創作、反洗腦、平權。雖然三(四)年後,許多學生都不覺得這些生活態度能維持下去,不覺得命運能選擇,都忙著穿上西裝找工作,但起碼眼界算是闊了。恐懼的因子,畢竟也存在於大專院校。

很大程度上,我們都不介意院校音樂會的瑕疵。印象中,曾經見過有演出時結他音箱報銷掉,然後台上擠上十來個不知怎麼辦的學生工作人員,花大半小時才處理好,完場時竟然大叫good show;看過跟台的同學,望到跌咪跌鼓卻毫無反應,又或肆無忌大在表演者前蕩來蕩去;看過演出場地內沒有人支援,台上沒有拖板,卻有大量人手在場外叫賣紀念品;在數隊金屬與硬核樂隊當中,加插一個電子音樂演出;空降免費音樂會,沒有與業界溝通,不只一次有搞手血本無歸;只找舊生演出與教學,雖不致於利益輸送,但小圈子卻是有的,而新樂隊的確很難進入;以獨立音樂之名,對合作者的種種無理與無禮對待。但這些真的都不太重要,「學」的本義就是容許犯錯、鼓勵嘗試,然後我們期待進步。可是這個進步又好像很難發生,當院校音樂學會搞了一兩個爛騷,便畢業離校,新人上莊,不知道前人的保貴經驗可以怎樣承襲。

我更不明白大專樂隊聯會的最終站為何越來越商業化,一來會懷疑租用校外場地於「聯校」的意義,二來會想到學院本身的資源從何以來、該往何處去。在九龍灣國際展貿中心搞一場免費音樂會,必需要有商業贊助,但這個商業大騷的意義是甚麼?為何「最終站」不能每年在不同院校巡演?又為何不嘗試在公共空間舉行?而今年在九展的音樂會,竟然在未有知會樂隊的情況下,預先承諾潮流品牌,然後在演出前不久要求樂隊穿上旗下服飾,為他們打廣告。有樂隊斷然拒絕演出,然後當我在電話裡嘗試理解的時候,才知道搞手並不是大專學生,而是一個自稱「專門為大學辦活動的公司」。當真愕住了,像看到《千與千尋》裡面的腐爛神,想為它拔掉一個木塞,原來木塞連著單車廢鐵。我們容許大專音樂會的砂石,想像學生肯嘗試搞音樂會是美事,但原來都誤會了。

這個是否獨立音樂會?不好說,既然是「獨立」,就沒有誰可以說你是或不是,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們一些獨立音樂的故事:Chad Smith於1988年應徵樂隊鼓手位置,被主音要求不能留長髮束頭帶,因為不夠朋克,但翌日練團時依然故我,束上一模一樣的頭帶,然後成為Red Hot Chili Peppers的鼓手;Asian Dub Foundation的結他手Chandrasonic為抵抗資本主義,走進樂器店買下全店最便宜的電結他便一直使用;本地的,有黑鳥樂團親手製作自己的布袋全集合輯;意色樓主音梁穎禮選擇領取綜援,在音樂以外全職參與社會運動;民謠歌手與劇場音樂家黃衍仁,喜歡把有商標標語的衣服內外反轉地穿。然後我就相信,獨立音樂的基礎,很大程度上是一種拒絕。在商業主流音樂之中,盡自己能力以拒絕作回應。

同學們,如果我們相信的次文化理念,只能夠存在於歌詞、音樂、唱片封套或是在訪問之中,生活上的選擇卻背道而馳,縱使不是欺騙,但也真的弄錯了。希望大家珍惜院校的資源與機會,這些都是公共的事,拿出勇氣,好好體驗另類的想像。在這個單軌的城市,我們都渴望有新思維湧現,別把青春都花在順從,你們都可以是社會多元發展的推手。

『他们在拍什么』Francois Fontaine,静谧场景

Posted: 15 Nov 2012 08:34 PM PST

"Silenzio"是法国摄影师 Francois Fontaine 完成于2010年的一个私人拍摄项目,在这个项目中,摄影师通过失焦的拍摄方式,重新呈现经典电影中二十四分之一秒的定格场景,独特的叙述方式构成了一组独特的作品。

"模糊是一种与电影拍摄完全背道而驰的视觉语言,将失焦运用在对这些场景的拍摄中,从而产生一种触动久远记忆的质感,充满电影胶片的情绪。

你可以用一帧画面呈现一个场景,却无法传递一种感受。模糊的画面所表达的寓意,唤起的共鸣,在取景框之外延伸,获得新的具有生命力的故事张力。

这是一组向经典电影镜头致敬的照片,也是一组重新讲述故事的照片。"

关于摄影师
Francois Fontaine,出生于1968年,法国摄影师,VU图片社成员,曾经获得 Kodak Critic Prize 等摄影奖项。













Leica中文摄影杂志』推荐使用Email的方式订阅,亦可通过Google ReaderQQ阅读等RSS工具阅读;在Apple Mac OS X下可获得最佳阅读体验

iPhoto.ly』在苹果上阅读:iPhone版+iPad版,^_^

Tips: 关注我们: Twitter饭否微博

『小建议』如果你在Email里看到这篇文章,可以转发给你的朋友;如果你在Google Reader阅读器里看到这篇文章,可以共享给好友;如果你在豆瓣里看到这篇文章,不妨推荐给更多人;或者干脆Copy下这篇文章的链接,发给你MSN上最喜欢的人;我们永远相信,分享是一种美德,Great People Share Knowle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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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拍什么』Francois Fontaine,静谧场景

Posted: 15 Nov 2012 08:34 PM PST

"Silenzio"是法国摄影师 Francois Fontaine 完成于2010年的一个私人拍摄项目,在这个项目中,摄影师通过失焦的拍摄方式,重新呈现经典电影中二十四分之一秒的定格场景,独特的叙述方式构成了一组独特的作品。

"模糊是一种与电影拍摄完全背道而驰的视觉语言,将失焦运用在对这些场景的拍摄中,从而产生一种触动久远记忆的质感,充满电影胶片的情绪。

你可以用一帧画面呈现一个场景,却无法传递一种感受。模糊的画面所表达的寓意,唤起的共鸣,在取景框之外延伸,获得新的具有生命力的故事张力。

这是一组向经典电影镜头致敬的照片,也是一组重新讲述故事的照片。"

关于摄影师
Francois Fontaine,出生于1968年,法国摄影师,VU图片社成员,曾经获得 Kodak Critic Prize 等摄影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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