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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03 Feb 2012 01:16 PM PST 美国人有两个办法知道国会是否正在举行会议:如果你碰巧在华盛顿,又在国会大厦附近,只要抬头看一看国会大厦,它正面那面国旗总是在飘扬,但是南北两翼楼顶上的国旗则只有在国会开会时才会升起来,南翼楼上升起国旗说明众议院正在开会,北翼楼旗杆上有国旗代表参议院正在举行会议。如果不在华盛顿,有什么办法呢?你可以打开电视,只要你家里安装了有线或卫星电视,多半会有个频道,叫做C-Span,它在国会开会的时候一定会转播会场实况。 C-Span是英文Cable-Satellite Public Affairs Network的缩写,是一个非官方的政治性电视广播节目,创办于1979年,最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个频道,获准实况转播众议院的开会现场,后来在1986年增开了C-Span2,在参议院会议厅的二楼旁听席装上了摄像机,开始实时播放参议院的会议情况。到了2001年,又开播了第三个频道C-Span3,除了周末播放历史性的节目之外,平日报道的也是政治性内容。 在C-Span电视开播的同一年,它还开设了调频广播节目,叫做C-Span Radio,节目内容与电视类似,对于重要的事件,常常与电视节目联播。后来它的调频节目上了Sirius XM 卫星广播,船舶车辆只要有卫星接收设备,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可以收到。一些新款家庭用车有这个配置,也可以另行购置卫星收音机,服务需要另外花钱订购,一年大约200美元,服务包含的当然远远不止C-Span Radio,还有140多个其它时政、金融、商业、体育、音乐等频道。 随着网络的发展,C-Span的节目现在也可以通过它的网站c-span.org用电脑、智能手机和其他网络设备收看和收听。 参众两院如果不在开会,C-Span和C-Span2这两个频道就播放与联邦政府事务有关或其他方面的公共事务节目。其他的节目包括历史,非虚构类书籍介绍,与公共政策有关的值得一提的人物访谈等,有的时候也会播放加拿大或英国议会开会的实况。 它的董事会从一开始就决定,凡是它所报道的政府事务和政治性事件,不得加以编辑,以便向公众提供事件的原本面貌。 C-Span是一个非营利组织,它的节目完全没有广告,经费几乎完全来自播送其节目的有线电视和卫星转播公司的订费。它的董事会虽然由各大有线电视公司的代表组成,而且它的报道侧重于国会参众两院,但是这些公司以及国会,均无权干涉它的节目编排和内容。 不算网络,C-Span在2010年有一亿用户。近年来的多项民调显示,安装了有线或卫星电视的家庭观看C-Span的比例相当高。2009年的一项调查发现,大约有20%的家庭,相当于四千万人,每个星期至少看一次它的节目。 C-Span以它不偏不倚的中立方针赢得了大众的赞赏。不依靠联邦政府经费支持,不打广告,也不在节目中向观众或听众募捐,是它能够坚持中立立场的基础。因为如此,很多其他国家的电视台也转播它的节目。 但还是有人批评C-Span的节目不完全公正。比如有一家叫做公正与准确报道(FAIR)的媒体批评和监督机构通过统计,认为2005年有半年时间C-Span的早晨观众扣应节目"华盛顿日志",受邀的嘉宾当中共和党人士比民主党多一倍,而且受邀的非白人明显少于其在美国人口当中应占的比例。由此看来,即使是在美国,媒体的政治光谱极为广泛,但要想标榜自己完全公正和中立,仍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
Posted: 02 Feb 2012 08:00 AM PST 【史上最慷慨老板 默默发了1亿奖金】墨尔本一巴士公司1800名员工近日收到平均8500澳元(约5.7万元)奖金,很多员工还以为是银行出了错。原来,公司老板卖掉了经营三代的家族企业,不仅要求买方续聘所有员工,还默默给员工发了约1亿元人民币的奖金,让不少员工感动落泪。 顶191:: 拍-4:: 51条评论 梦想是当个画家。 顶182:: 拍-11:: 129条评论 转的,我没忍住,笑了。 顶172:: 拍-6:: 61条评论 CNT求过求人品……本人大学沉迷游戏,挂科太多无法毕业,留级一年,此为背景————是这么割吗?————留级年最后一场考试,结构力学,只此一次再无补考机会,紧张无比的步入考场,试卷发下来发现没一题看得懂,脑袋像浆糊一样无法运转,时间过半连一道大题都没写出来,看着监考老师似笑非笑的表情,想着再次挂科后再也无法毕业的后果,没有毕业证5年白费不说,辜负了父母的殷切希望,工作前途也都没了,哥是紧张害怕得嘴唇发干脸色发紫,最后大吼一声两眼一张从梦中醒来…… 顶145:: 拍-15:: 80条评论 微博上看到的 顶139:: 拍-13:: 43条评论 理工科学院的晚会,只能抓壮丁充当女主持 顶131:: 拍-7:: 54条评论 看芒果台宫锁珠帘,李湘客串丞相夫人,尼玛编剧是想逼死我这个文科生吗!!清朝有丞相吗有丞相吗有吗有吗!! 顶127:: 拍-4:: 58条评论 割割更健康-------减肥的男纸伤不起啊!放假回家,父母居然问我找谁?!被邻居亲戚怀疑XIDU,眼神充满了同情和鄙视!!!冤枉啊。。。求良驹QQ2649993024 顶111:: 拍-6:: 145条评论 高智商的妈妈伤不起啊........哥哥们给过了吧........ 顶131:: 拍-33:: 42条评论 我大爷家有一妹妹,好吧,这只是背景---咯咯咯---昨天去我大爷家吃饭,就我大妈在家,看到桌上有俩手机,一个很好看,就指这那部问我大妈:"这谁的手机?"我大妈:"你妹的"!!我晕,好吧,这亏吃的,我居然又指着另外一部问:"那这个呢"!我大妈:"你大爷的!"我去。。。。这顿饭亏可吃大了!! 顶105:: 拍-8:: 25条评论 发表我的糗事 | 手机用户请访问m.qiushibaike.com ![]() |
Posted: 03 Feb 2012 09:22 AM PST |
Posted: 03 Feb 2012 12:52 AM PST 我的新浪微博:这里 ==================== 在辽阔的苏中平原有一小县城,东临黄海,南望长江,堪称苏中水陆交通要塞。此处地形坦荡,河道稠密,端的是物产丰富,鱼米之乡。这就是被称为"什么称呼也没有"的江苏省海安县。话说壬辰龙年正月初四,这个县城在光天化日之下,赫然发生了一起前所未有、骇人听闻、注定载入县志的重大事件:某个班级的旧日同窗们,居然聚会。 这个班级,是当年海安县中学92届初中一班。该班毕业于1992年,至今整整二十年。 对历史而言,二十年是个转瞬即逝的刹那。对人生而言,二十年是个晃晃悠悠的历程。二十年,人的变化何其之大,足以把一个小孩子生出来并慢慢带大,把很多女孩的肚子纷纷搞大,把一个男孩的肚子灌养得由小变大,把男人们的前列腺们摧残得通通大,从无忧无虑到扛起生活的担子压力山大,曾经年轻稚嫩的脸庞被风化得仇深苦大。——无论如何,曾经的小朋友都平安健康地长大,并在毕业二十年后,再次重逢在当年相遇相识的地方。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对我来说,唯一不好的,是自己缺席了这场聚会。因为父母都在成都,今年原本没有回老家过年的计划。但更重要的是,居然有四十个老同学赶赴现场。还有当年的老师到场祝贺,我最喜欢的、教了我五年的颜敏老师还发来一条短信,"同学聚会,你不在,终为憾!"同学又打来电话,从道义上、伦理上、情感上表达了对我缺席的愤慨和指责。我当时刚刚吃完晚饭,想着两千公里之外的盛况,不由自主地又多吃了两碗饭,以此宣泄心中的郁闷与遗憾。 听说本次聚会的过程如下: 首先是一场茶话会,主题是自我介绍。这个环节的好玩之处在于,看着一个个旧貌换新颜的同学,大家纷纷感慨,"靠,他居然是张三,当初不是很瘦的嘛,现在弄得这么胖。""靠,这居然是李四,记得当年他个子很矮,现在长这么高啊。""靠,这居然是王五,当初他不是一个男的嘛,现在怎么……"总之,从1992年到2012年,就像从一个时空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同学还是那个同学,模样却不再是那个模样。 在这一环节中,还发生了几个令人振奋的新闻——说是新闻,其实都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具体包括:当初,他喜欢她,她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他,另外这个他喜欢又一个她,而这个她喜欢第三个他,第三个他喜欢她,而她喜欢的是某个老师……总之,同学之间的关系是那么的微妙,那么的紊乱,那么的不合逻辑,其状正如一首歌唱的那样,"圈圈圆圆圈圈,天天年年天天的我,深深看你的脸,想起的温柔,满脸的温柔的脸",又如一部电影的名字,"那一年,我们一起想追但不敢追的女孩"。 想追但不敢追,是那个年代那个县城普通男孩的境遇,但偶有几个胆量超凡、饭量惊人的男孩,勇敢地走出了另外一条路。在我们初中班,有一对原本毫无瓜葛的男女,本次居然以伉俪的面目出现在大家眼前。虽说他们一个毕业于清华,一个毕业于复旦,两大强人的结合为我国优生优育事业做出了杰出贡献,但还是让不明真相的人明了真相,让打酱油的人打到了酱油,让各种各样的的眼镜齐齐跌破。 只是让人意犹未尽的是,当主持人质询他们恋爱史的时候,男主角照例将一张粉脸憋得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一如二十年前那么明艳照人,惹人垂怜。大家情不自禁想起了1991年在农场共同度过的那一周,据说在最后那个夜晚,现在的男主角还被众人合力脱了裤子,检查其发育程度。如今,我们的女主角和他们制造的孩子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当年的检查纯属多余。 茶话会后是吃饭,饭毕是唱歌,但不管是吃饭还是唱歌,主题都是喝酒。详情如何,我因缺席不得而知,但想来气氛是很热烈的,心情是很愉快的,话是说得不亦乐乎的,酒是喝得一塌糊涂的。男同学们纷纷笑了,因为我不在现场;女同学们纷纷哭了,因为我不在现场。 但是这次聚会也引发了一些社会问题。据报道,因本次聚会酒水消费惊人,导致当天县城白酒市场供不应求,以聚会酒楼为圆心的方圆二十公里内,出现了抢酒、屯酒、高价沽酒等恶性事件,国家不得不紧急调拨十吨工业酒精及十吨碘酒,才暂时按平了这一春节期间的不和谐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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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03 Feb 2012 02:49 AM PST 按:本系列文章的作者是本博客管理员(不是张五常教授)!
第十六讲 市场结构—受价
讲完了成本理论,接下来就要讲生产者所面对的市场。传统的教科书习惯上把产品市场与生产要素市场分开,产品市场上生产者是供应方,个人或家庭(消费者)是需求方,而生产要素市场上则倒过来,生产者是需求方,个人或家庭是供应方。但后面讲生产要素的时候我会指出,如果交易费用足够低,采用件工合约来组织生产的话,产品市场与生产要素市场是没法分开的。而这一讲以及下一讲要谈到的市场结构,适用于任何市场,只是这里举例时,都以产品市场为例而已。
关于市场结构(market structure),传统的教科书将之分为"自由竞争"(pure competition或perfect competition)与"垄断"(monopoly)两大类,前者又称为"价格接受"(price-taking)——因为这时生产者只能随行就市、被动地接受通行的价格——,后者又称为"价格制定"(price-making)——因为这时生产者通过增减产量可使价格下降上升,间接地制定了价格。
但张五常主张将前者称为"受价"(就是"价格接受"的略称),将后者称为"觅价"(price-searching),把"造价"一词用于形容另一种利用信息费用来虚增价格的行为。他如此定义,有以下的原因:其一,"自由竞争"这个词带有误导性。第四讲里已经提到过"竞争",大家应该已经能够明白,只要在非鲁宾逊一人世界的社会中,竞争无处不在、无时或停,所谓的垄断的市场结构下并非不存在竞争,只是竞争的形式不同于所谓的自由竞争的市场结构下的情况而已。然而,即使是所谓的自由竞争,也不意味着竞争不受到约束——既然是市场上的竞争,它一定是受到保护私有产权的法律制度的约束的。所以,什么才叫"自由竞争"呢?竞争永远都有,又永远都受到某些游戏规则的约束,那如何才能区分某种情况下的竞争是"自由"还是"不自由",是perfect还是不perfect呢?其二,教科书上关于垄断的概念错得离谱,但那将是下一讲的主题,这里暂且按下不表。把传统称为"垄断"的市场结构用"觅价"来替代,其实是张五常的老师阿尔钦(Alchian)的首创,为什么这样的定义更为贴切,也是下一讲再作详细的介绍。
那么,这一讲大家先来学习"受价"的市场结构。什么是"受价"的市场结构?用需求曲线的形状来界定是最为清晰明了的。当单一生产者面对的需求曲线是一条平线时,这样的市场结构就是"受价",因为他只能接受该需求曲线与表价格的纵轴相交的那个价格水平:高于该价格水平——哪怕只是贵一分钱——,消费者都会转向其他生产者购买,他将会一件产品都卖不出去;而低于该价格水平,从机会成本来看,他是亏本的——因为他以市场的价格是能无限量地出售他的产品的,所以这个价格就是他以别的其它价格出售产品的机会成本——,在自私本性的支配之下,没有生产者会做那种蠢事。
"受价"的市场结构其实非常罕见!因为这种市场结构要能出现,必须满足以下两个条件:其一,所有生产者提供的产品完全一样,没有种类、质量上的差别,甚至没有地点的不同。哪怕只是略有不同,价格都可以有所不同。同样的两家小店,完全卖一样的产品,但一家位于住宅区之内,一家远离住户,前者就可以收取较高的价格,这是地段的租值,使同样的产品变得更为值钱。其二,没有信息费用的干扰。如果信息费用较高,生产者就可以利用他所掌握的信息较为充分、也就是消费者较为无知来"造价",从而获得更高收入,这其实是信息的租值。这样,期货市场上的产品最容易符合受价的市场结构的要求,因为格式化的期货合约都能清晰地指明其标的物的质量与交货地点。但期货市场被人操纵而导致价格大起大落的事例并非绝无仅有,可见期货市场之内有时也存在着"造价"的行为。
为什么受价的市场里单一生产者所面对的需求曲线是一条平线呢?传统的解释是在那所谓自由竞争的情况下,供给者与需求者都是无数之多,于是每个生产者占整个市场的份额都是微乎其微,这相当于是每个生产者所面对的,只是一条向右下方倾斜的市场需求曲线上的其中一小点,把那一点放大之后,看起来几乎就是一条水平线——这跟微积分里把一段并非直线的曲线上的两点之间的距离无限缩小之后,这两点之间看起来几乎就是一条直线是类似的逻辑。
然而,这传统的分析有一个大错,那就是市场内的供给者与需求者的数目其实无关宏旨。在下一讲里,我就会指出,教科书将垄断定义为"市场内只有一个供给者"是大错特错。市场内供给者的数目跟该市场的结构是受价还是觅价(垄断)其实毫无关系!市场里只有一个供给者,也完全可以是受价;市场里即使有无数供给者,也完全可以不是受价——而是觅价,原因在于存在着较高的信息费用。会对生产者构成威胁的,可不仅仅是出现在市场内、他能看得见的竞争对手,还有存在于市场外、但虎视眈眈随时都能进来分他一杯羹的潜在竞争者。所以,重要的不是市场之内的供应者的数量,而是上述的两个条件,再加上市场外的潜在竞争者能容易地进入市场参与竞争。关于这一点,下一讲将会再作更详细的讲解。
那么,面对着受价的市场结构,生产者怎么确定他的最优选择或均衡条件呢?大家看书上的146页。先看上面的6-1的式子。6-1的式子是生产者计算他的租值(=收入-成本,当然书上说的是"利润",但这个概念的不恰当我在第十三讲已经详述过了),生产者的目标是要选择合适的产量,以实现租值最大化。从数学上看,就是求6-1式的极值。而求极值,就是求导数为零,即(R-C)'=0,整理为R'=C'。而导数在经济学里就是边际量,因此这式子可改写成MR=MC。边际收入等于边际成本就是生产者的最优选择或均衡条件,这个条件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不仅适用于这一讲所说的受价市场,也适用于下一讲所说的觅价市场。
以上是从数学的角度来解释生产者的最优选择或均衡条件,下面当然还要补充它的经济含义。对于一个生产者来说,他多生产并出售一单位产品,一方面可以多得到一些收入(那就是边际收入MR),但另一方面也必须多支付一些成本(那就是边际成本MC),如果他发现多得到的收入大于多支付的成本(即MR>MC),也就是这一单位产品生产出来是有利图的,能使得他的总租值上升,他当然会选择多生产一单位产品,这也说明在此之前他还没达到最优产量,他应该继续扩大生产规模。但如果他发现多生产一单位产品所多得到的收入小于多支付的成本(即MR<MC),也就是这一单位产品生产出来是亏本的,会使得他的总租值下降,他当然不会多生产一单位产品,反而要考虑倒过来少生产一单位产品。少生产一单位产品,这生产者会少得到一些收入,但也能省下一些成本,在MR<MC的情况下,少生产一单位产品是有利可图的,会使得他的总租值上升,于是他会选择少生产一单位产品。这也说明在此之前他已超过最优产量,他应该收缩生产规模。这样,MR>MC时,是产量太少;MR<MC时,是产量太大,都不是最优产量,那就只有MR=MC时达到最优。因为这时多生产或少生产一单位产品,多得或少得的收入与多支付或节省下来的成本是一样的,这一单位产品是不赚也不亏,可称为边际产品(处于盈与亏的边际之上),使得该生产者的总租值不增也不减,实际上是已经达到最大值——再多生产或少生产一单位产品都会导致总租值下降。
具体到受价市场上,由于生产者只能被动地接受市场上通行的价格,而且无论他出售多少产品,市场价格也不会变化,因此这生产者的平均收入(AR)、边际收入(MR)都等于市场价格(P),画成几何图就是书上146页的图6-1的下方图的情况,即AR、MR重合在一起,而且就是该生产者所面对的需求曲线d。
至于成本方面,也同样有平均成本(AC)、边际成本(MC),如图6-1所示,AC是一条U形曲线,而MC是一条从下方穿过AC曲线的底部、同样是呈U形的曲线。实际上还有一条所谓的平均可变成本(AVC)曲线,其形状可看书上151页的图6-2的下方图,也是一条U形曲线,位于AC曲线的下方,也是被MC曲线从下方穿过它的底部。
这个传统教科书关于这三条成本曲线的几何图存在着好些问题。其一,MC曲线为什么会是U形,也就是说,为什么边际成本会是先下降、后上升?原因是"边际产量递减定律"(the Law of Diminishing Marginal Product,又有称为"边际报酬递减定律",the Law of Diminishing Return)在起作用。这"边际产量递减定律"是一条铁律,也就是说它一定是对的。这定律的内容是:只要其中一种生产要素固定不变,随着其它生产要素的投入量增加,刚开始时总产量会增加,但最终会出现总产量下降,这是因为边际产量不断递减,使总产量的增加逐步减少,最终变作掉头向下(这时边际产量已经递减至负值)。用反证法可证明"边际产量递减定律"是真理:如果这定律不成立,则人们可以在一个花盆里种出全世界的粮食!花盆的大小局限了土壤这种生产要素的数量,不断地往花盆里浇水、施肥,一开始时可以使粮食的总产量上升,但过了某一点之后,总产量增加得越来越慢、最终变成减少。有生物学知识的人会说,那是因为水浇得太多,会把植物淹死;肥料施得太多,会把植物烧死。而经济学则告诉我们,各种生产要素在技术上都有一个最优的搭配比例,一旦超过了那个最优比例,过多的生产要素一方面是闲置着不对增加产量起什么作用,另一方面是甚至会妨碍了生产,从而导致产量下降。所以这一定律起作用的条件更确切地陈述,不必是非要有一种生产要素的数量固定不变,即使所有生产要素都增加,但如果不是等比例地增加——有一种生产要素比其它的增加得慢,则从相对的变化上看,它等于是没有增加。事实上,如果没有"边际产量递减定律",生产者会选择无穷无尽地扩大生产,显然这样的情况我们从来没有在真实世界里见到过,这也证明了此定律是一条铁律。
"边际产量递减定律"导致总产量先升后降,也可以用一个著名的中国谚语来解释: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在"运水"的生产中,投入的生产要素是劳力(和尚)、水桶与扁担。当和尚只有一个时,他用一根扁担挑两个水桶,桶里的水只能大半满,他只能走一个来回。当和尚的数量增加到两个(劳力这种生产要素的数量增加),他们可以改变生产方式,从一人用一根扁担挑两个水桶变成两人一前一后抬着一根扁担上的两个水桶,由于这样力气比较大,他们就能将桶里的水装得更满,而且可以走两个来回,从而使得总产量(运水量)上升。也就是说,生产要素的增加,使得生产者可以选择采用一些效率更高的生产方式(技术),从而提升了产量。然而,当和尚的数量进一步增加到三个,姑且不论这谚语里说的是三个和尚互相推诿导致无人去运水,就算他们三人都去运水,情况又会怎样?扁担就一条,三个人一起挑,不仅不会比两个人能挑更多的水,反而会互相妨碍;如果是换成其中两个人先抬两桶回来,第三个再与其中另一个合作再去抬两桶,后者已经走了一趟,气力损耗,抬水量肯定不如之前。而即使可以走上三个来回,但不管怎么样,总有一个人会闲置在那里,对增加总产量不起作用。这就导致总产量虽然有所增加,但增加量(即边际产量)会比从一个和尚增加到两个和尚时少了,也就是边际产量递减定律起了作用。再把这谚语的含义也考虑进来,多了一个和尚就多了人与人之间协调合作的困难,这含义着交易费用的上升。从两个和尚增加到三个和尚,交易费用增加到甚至大家无法达成合作,都赖在庙里不肯去运水,总产量暴跌为零!是的,"边际产量递减定律"是只考虑纯技术的因素,但如果加进交易费用的考虑,它的作用会更为明显、得到进一步的加强。
边际产量曲线递减的部分乘以产品之价,就变成生产要素的需求曲线。由于没有生产者会蠢到在边际产量曲线开头递增的那部分停下来不再扩大生产,所以有意义的生产要素需求曲线一定是向右下方倾斜的,与前面第八讲所介绍的需求定律没有冲突。另外,前面第十三讲里我也已经提到过,生产要素与消费性的产品其实没有明确的分界,消费品也可以看成是用来生产"人"这种产品的生产要素,而"人"又是一切生产活动必不可少的生产要素。所以生产要素的需求曲线就是产品的需求曲线,其实没有必要分开来看。
总产量曲线的横轴是生产要素的投入量,将之乘以该生产要素的价格,则该轴的内容就变为成本,纵轴仍是表产量,旋转90度后翻过来,这样总产量曲线就变成总成本曲线。求相应的边际成本曲线,形状与边际产量曲线其实是一样的,只是倒U形变成U形,"边际产量递减"也相应地变成"边际成本递增"。有关数学证明如下:假设生产要素是劳力L,其价格为W,则有MC=dC/dq=WdL/dq=W/(dq/dL)=W/mL。
其二,为什么AVC曲线也是U形的呢?传统经济学或教科书经济学对生产成本的分析是划分为短期与长期。短期里才有那所谓的可变成本与固定成本的区别,长期就没有了。这里的AVC是把可变成本(VC)除以产量求得的平均量,但短期里才会有。在第十四讲《直接成本与上头成本》里我已经批判过教科书中把生产的成本分为可变成本与固定成本的错误,换成正确的分析,所谓AVC应该是平均直接成本(可改称ADC,Average Direct Costs),而且任何时候都有,无所谓短期、长期之分。在上述"边际产量递减定律"的支配下,再加上交易费用的影响,ADC曲线会是U形的。MC曲线与它的位置关系是从它的下方穿过底部,类似的几何分析在第七讲关于"边际分析法"的部分已经讲授过,这里不再重复。
其三,AC曲线也是U形的吗?由于教科书或传统的经济学要划分短期、长期,AC曲线也相应地要区别短期AC曲线与长期AC曲线。姑且不论短期、长期的划分有问题,即使先接受它这划分,那所谓的长期AC曲线也是不可能画成U形的,而应该是一条水平线。为什么呢?因为那所谓的长期是一切生产要素都可以变,也就是边际产量递减定律不起作用(它只在至少有一种生产要素相对其它生产要素而言不变的情况下起作用),这时适用的是所谓的"规模报酬"(Scale Return)。在传统的教科书里,关于规模报酬是没有定律的,而是三种情况都有可能:规模报酬递减、规模报酬不变、规模报酬递增。(注意:不要把"规模报酬递减"的情况与"边际产量递减定律"混淆。前者适用于所谓的"长期",即所有生产要素等比例变化;后者适用于所谓的"短期",即至少有一种生产要素不变)。然而,弗里德曼在《价格理论》里精辟地指出,如果严格地遵循所有生产要素等比例变化的话,逻辑上成立的只可能是"规模报酬不变",递增与递减都是不可能的。弗里德曼是这样分析的:如果把巴黎的地铁系统扩大一倍,它的客运量能扩大一倍吗?一般人的直觉回答是:不可能,应该少于一倍。因为地铁系统扩大一倍之后,会使得巴黎的地下变得更拥挤,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口提供足够的需求。也就是说,人们会觉得将是规模报酬递减起作用。然而,这只是因为你没有把巴黎的地下空间、人口数量也跟着扩大一倍而已,也就是没有真的将所有生产要素都等比例地增加一倍,所以已经违背了规模报酬的前提条件。事实上,如果真的将所有生产要素都等比例增加一倍——就连空气都跟着增加一倍——,那等于是一丝不差地复制一个巴黎出来,地铁的客运量当然也会原样不变地给复制了一倍出来嘛!所以,一定能成立的只会是规模报酬不变。
然而,当我们摆脱了传统或教科书那错误的短期、长期的划分之后,生产者能自主确定的,其实只有ADC及其MC(上头成本是没法计算边际量的)。而AC则只有一种,无所谓短期、长期之分,但它是由市场价格决定的——市场给生产者的收入是多少,扣除直接成本之后余下的就全是上头成本,因此把这些收入、成本按产量平均之后,市场价格就是AC!也就是说,生产者所面临的需求曲线,就是他的AC曲线!这样,在受价的市场结构下,生产者的AC曲线是一条水平线;而在下一讲的觅价的市场结构下,生产者的AC曲线是向右下方倾斜的。它们都不是U形的。然而,在AC曲线上,真正有意义的,其实只是最优产量(满足MR=MC的均衡条件)所对应的那一点,并无必要把整条AC曲线都画出来。而要解释现象,有这一点已经足够。
这样,AC曲线永远等同于需求曲线,即P=AC。事后可能会有超出预期收入之上的盈利,但事后发现的话,就已经没有所谓机会成本可言了,成本永远是要向前看的。事实上,把一切机会成本(无论是作为租值的上头成本,还是交易费用)都考虑在内的话,那所谓P-AC的"利润"或"超额利润"是不可能存在的。这就是所谓的"零利润定理"!(按:这里的"利润"显然不同于教材在141页上讲的"经济利润",因为那里的"经济利润"从意思上来看,应该是指上头成本的租值。而这里的"利润"是已经扣除了含上头成本在内的AC的。由此可见教科书里的"利润"概念变来变去,实在是令人无所适从!)教材在178页的第二节里也提到了这个定理,但那内容是对错参半。那一页里把这定理以命题的形式表述出来:"长期里,竞争产业中任何企业的利润都为零。"首先,不需要"长期"这错误的划分!其次,不需要"竞争产业"(即市场结构是受价的产业)这限定!一切市场——无论是受价还是所谓"垄断"的觅价——之内的生产者都是零利润的!那所谓的"垄断"企业能获得被称为"垄断利润"的超额利润,其实是垄断租值,而租值也是成本,因此并非利润。关于这一点,下一讲再作解释。
所谓"零利润定理"体现在现实之中,就是整个社会的各行各业的所有生产者获得的都是相同的所谓利润率。试想,你从事这一行业,就是放弃了从事其它行业所能获得的收入,因此其它行业的利润率是你的从事这一行业的机会成本。如果你获得的利润率低于别人,你其实已经在亏损,你应该转行。如果你获得的利润率高于别人,那是别人在亏损,他们会转行进来与你竞争。所以竞争(不是教科书所说的"自由竞争",而是人与人之间无处不在、无时或缺的竞争)决定了社会上各行各业的各个生产者获得的利润率理应相等,实际上那就是投资回报率,有市场的时候就表现为资金借贷的市场利率——人们都会看着市场利率来比较自己所从事的行业的利润率或投资回报率,如果比市场利率还低,倒不如结业关门,把这笔钱变现出来存进银行里安安稳稳地收利息;如果比市场利率高,外面的人就会从银行借入这笔资金进来争夺这"超额利润"。
有些人可能会指出:可是我明明看到社会上有些行业、企业的利润率就是明显地比别人高啊。首先,你可能是把租值错当成利润,有人眼光独到、手法精明,于是收入远高于常人,那是对他的眼光、手法等人力资产的回报(即租值)。其次,有两种情况看起来好像是利润率很高。一种情况是存在着行政垄断,那超高的利润其实还是垄断租值,这种情况也是下一讲再谈。另一种情况是有些行业风险很高,"三年不开锅,开锅吃三年"。你看到他一旦开了锅,利润奇高,足够他吃上三年,却没看到他之前已经三年没开过锅了,未来三年也可能开不了锅。对于这种风险很高的行业,你不让他一旦开锅、所获得的收入之高就够吃三年的话,是不会有人愿意从事这种行业的。所以那看似奇高的利润,其实是"风险贴水",是为了弥补他承担了奇高的风险而给予的补贴。"风险投资"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大家经常听到某顶风险投资成功套现之后获得了成千上万倍的回报,羡慕得眼睛都红了,却没看到这一行可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绝大部分的风险投资都是血本无归、尽化乌有。这种最初诞生于硅谷的金融创新,曾一度被仇视为"暴利"而遭美国政府开征重税。我以前看过一本叫《硅谷热》的书,该书撰写出版的时候微软还只是个small potato,因此虽然书中有一笔带过地提起它,却只是将它视为硅谷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家无足轻重的小公司。然而那书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它提及福特、卡特任美国总统时对硅谷的风险投资的超高利润课以重税,导致那几年里风险投资的金额大跌,整个行业几乎陷于毁灭的绝境。幸好没多久里根上台,把税率减轻了不少,才又使得风险投资东山再起、浴火重生。当时看着这一段,我手里悄悄捏了一把冷汗。要不是里根这堪称有史以来最有经济学常识的美国总统及时上台"救火",硅谷往后那么多的传奇故事就会连虚构为神话传说的机会都没有了!
根据上述的正确分析,我们再看书上146页的图6-1的下方图,就会明白它存在着什么错误。显然,这图里的AC曲线其实应该是ADC曲线(教科书说的AVC曲线),正确的AC曲线是与AR、MR、需求曲线重合的那条水平线,但有意义的只是q*所对应的那一点。根据MR=MC的均衡条件,生产者的最优选择或均衡产量是MC曲线与需求曲线(同时也是MR、AR曲线)相交之处所决定的q*产量。从图上看,这一产量所对应的ADC位于AR之下,于是有(AR-ADC)×P的阴影面积,那是属于上头成本的租值。
接下来我要讲解一下如何从上述的生产者最优选择(或生产者均衡)来推导出第九讲所说的"供求理论"。
首先,从书上146页的图6-1的下方图可知,需求曲线与AR曲线是同一条线。这不仅仅在受价的市场结构里是成立的,即使是在下一讲所说的觅价市场里,只要生产者对产品收取的是单一价格,AR曲线与需求曲线就是同一条线。因为AR=R/q,当生产者对产品收取单一价格时,R=P×q,把这代进前面的式子里去,就得到AR=P。如果是觅价(垄断)的市场结构,向右下方倾斜的需求曲线反映的是随着P变动,q如何变动。而因为AR跟P一样,AR曲线反映的就是随着AR(即P)变动,q如何变动,所以这跟需求曲线其实是同一回事。
其次,大家再看170页的图7-1,MC曲线在它与平均直接成本曲线(对应于图中的AVC曲线)的交点以上的部分就是生产者的供给曲线!为什么呢?因为生产者总是根据MR=MC的原则来选择最优产量,因此随着价格(P)变动,最优产量(q)与价格的组合所构成的点一定是沿着MC曲线移动的,这跟供给曲线反映的是随着P变动,q如何变动,其实也是同一回事。但大家在第十四讲中已经学过,市场给予这生产者的收入一旦跌破了直接成本,生产者会选择关门结业,生产量(供给量)因而下跌为零,所以平均直接成本曲线的底部以下是不会有供给量的,也就无所谓供给曲线。
不过上述只是单个生产者的供给曲线,还要与市场里所有其他生产者的供给曲线横向加总,才能得到整个市场的供给曲线。然而,这里存在着一个复杂性,那就是如果只是一个生产者增加产量,他的力量微不足道,犹如大海里的一滴水,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对市场没有影响。但如果是大量生产者、甚至是所有生产者都增加产量,情况就完全不同了。首先,产品市场上会因为(对产品的)供给大量增加而在需求没变的情况下导致供过于求而价格下跌,从而抑制了生产者增加供给的积极性。其次,生产要素市场上会因为(对生产要素的)需求大量增加而有可能导致供不应求而价格上升(除非有关的生产要素在其它行业也大量使用,该行业的需求增加带来的影响微不足道),而生产要素的价格就是生产者的成本,这意味着这时的边际成本比起只有一个生产者增加产量时上升得更快。也就是说,把所有生产者的供给曲线横向加总时,单个生产者的边际成本曲线(供给曲线)其实会发生变化,从而导致由它们横向加总起来的市场的供给曲线也跟着变化。是怎么变呢?从刚才的分析来看,应该是变得比原来更陡峭了(因为边际成本上升,生产者要求市场给他们更高的价格才愿意供给更多的产品)。然而,这其实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在另一些情况下,供给曲线也完全有可能是变得更平坦了,即单个生产者的边际成本反而是下降了。前者称为"外部不经济"(external diseconomy),后者称为"外部经济"(external economy)。注意:这里的"经济"是指节约了成本,用的是这个单词最原始的含义。
之前我提到过"规模报酬"的概念,如果放宽了所有生产要素等比例变动的严格限制,不区分短期、长期,有关概念就对应着U形的平均直接成本——并非教科书上说的U形的平均成本!产量增加时,生产者的平均直接成本先降后升(即ADC曲线呈U形),前面下降的部分可称为"内部经济"(internal economy),后面上升的部分可称为"内部不经济"(internal diseconomy),用"内部"来限定是因为那是生产者自己增加产量导致的平均成本下降(经济)或上升(不经济)。也就是说,内部经济、内部不经济表现为生产者的ADC曲线本身的形状是先降后升的。而前面的"外部经济"、"外部不经济"不是生产者自己增加产量,而是因为外面的、他所处的那个行业的规模扩大(可能是其他生产者增加了产量,也可能是因为有新的生产者进入这个行业),却也导致了这个生产者的平均直接成本下降(经济)或上升(不经济)——当然,平均直接成本如此变化是由于市场价格变化或边际成本变化而带来的影响。也就是说,外部经济、外部不经济是表现为生产者的ADC曲线整条往上或往下移动。
前面以所有生产者增加产量导致生产要素价格上升、从而使得边际成本上升解释了外部不经济是如何产生的。这里再举例说明外部经济又是如何产生的。大家看到中国有很多专业市场,市场里聚集了大量同行业的生产者。按理来说,生产者如此聚在一起,会令竞争变得异常激烈,买方四处走走就能知道同类产品的市场行情怎么样,很难利用卖方面对买方时一般都占据信息费用方面的优势来"觅价"(垄断),为什么生产者还是要这样聚在一起呢?显然,一定是因为集群(张五常称之为"类聚",cluster)给生产者带来的好处远超坏处,即外部经济大于外部不经济。
类聚会带来什么外部经济呢?我可以略举其中一些,但可能不止这些。其一,类聚可以节省信息费用。张五常写过关于"类聚定律"的文章,是指同质量的产品类聚在一起,有利于减少消费者判断这些产品的质量差异的费用。除此之外,还可以节省广告费。在我所在的城市附近,有一条非常有名的十公里之长的公路,两旁全是大大小小的家具店,虽然其中不乏名牌大店,但更多的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店。这些小店如果搬到一个旁边没有任何其它家具店与之直接竞争的地方去,孤零零一个在那里,就得想办法宣传自己存在于那个地方,吸引顾客到它那里买家具。这宣传所费的成本就是信息费用。但现在它在那家具公路上开店,所有人一旦要大批购买家具就会想到那条公路,就会直奔那里,就会自然而然地看到了位于那里的小店,小店就节省了宣传自己的信息费用。
其二,类聚还可获得专业化带来的成本下降的好处。还是以那家具公路为例,那里有专门从事运输的独立企业(独立于家具店),为顾客运送家具,这使得家具店节省了自己养一支车队的成本。如果家具店是孤零零地存在于别的地方,或者是他要自己养一支车队为顾客送货,或者是要顾客自理的话,顾客一时之间很难在附近找到合适的车子给他运货,他就会倾向于不去这家具店购买、或不会购买很多大件的家具。家具公路那里会出现独立的运输企业,是因为那里聚集了大量的家具店,业务量庞大,足以养活完全靠运输、而非销售家具为生的独立企业。在规模足够大的条件下,独立的运输企业的成本是低于附属于家具店的车队的,因为前者是专业生产,有成本上的比较优势。(按:这是李嘉图的比较优势或比较成本定律的内容。因为这个班以后还要学一门《国际贸易》,所以有关内容我都不在这经济学入门课程里讲授,而是留到《国际贸易》课程里再讲。)这显然也是整个产业、而非某家企业的规模足够大而带来的成本下降的好处。另外,家具公路上的小店的经营品种也会较之孤零零在另一处的家具店更为专业化,即它可以专门卖其中一种家具,如专门卖办公桌。这是因为其它小店可以专门其它家具,如专门卖床。顾客通常既要买办公桌,又要买床,如果家具店孤零零地在另一处,就必须两种家具都卖才能吸引到顾客,这使得它专业化的程度下降,这不但会导致成本上升,而且会导致每种家具中的细类也不够专门卖一种家具的小店丰富,这也降低了它对顾客的吸引力。
其三,类聚还可以方便同行企业互相合作,从而降低合作的交易费用。张五常曾有文章谈到过中国的企业习惯于互相发放订单的现象——突然接到一个交货期限紧迫的大订单,企业会发给同行去做。显然,同行企业在地域上靠得近,有利于通力合作。张五常称这类是"生产类聚",其实很多并非生产性的专业批发市场(如义乌小商品市场)也明显地存在着合作销售的行为。光顾这种市场的熟客往往不会费劲去逛完那么大的批发市场以逐一查找他所需要的商品,而是直接走进一家他与之已经建立起长期而良好的关系、因此彼此信任的店铺,说出他的需求,其中有些难免是这家店没有的货,店主就会拨个电话给有货的同行,让他们送过来。
把上述的需求曲线与供给曲线画在同一张图里,那就是大家在第九讲里已经学过的供求理论。但现在你们可以学到更多、理解得更深刻。翻到书上180页,看那一页里的图7-7。大家思考一下,需求曲线反映的其实是什么呢?需求曲线上的某一点反映的其实是消费者在那一单位的物品上获得的使用价值(效用),也是他为此愿意支付的最高价格!这里大家要回顾一下第十讲中学过的关于使用价值(效用)的概念。物品是因为对人有用而具有价值,于是人们愿意支付一些代价来换取。简单起见,假设该物品存在着市场,也就是存在着市价,人们换取物品所支付的就是价格。先不管市价具体是多少,只问一个人愿意为某物品支付多高的价格?答案显然是:只要价格不高于他认为该物品所具有的使用价值,他都愿意支付的。所以,消费者为物品所愿意支付的最高价格,就等于在他看来该物品所具有的使用价值。然后,物品的使用价值是会随着数量的增加而递减的,这在教科书上称为做"边际效用(边际使用价值,张五常将之简称为"边际用值")递减定律"。这个定律的名称与前面出现过的"边际产量递减定律"结构上是一样的,确实它们在逻辑上具有对称性,只是"边际产量递减定律"是生产者面对的一条铁律,而"边际用值递减定律"则是消费者面对的一条心理规律。
虽然"边际用值递减定律"是一条心理规律,但它并非是虚无缥缈之物,因为我们可以用以下的例子来证明它:当你腹中空空如也、饥肠辘辘、即将饿死之际,有人向你兜售一块面包,附近再无别的食物,这时你愿意支付多少钱去买这块面包?显然,就是要你倾尽所有去买,你也会愿意,因为对你而言,这时这块面包所值(使用价值)是等同于你的生命!你不把这面包买下来,你就要饿死,一旦失去生命,你身上留着再多的钱也是白搭。然而,当你买了这面包吃下之后,对方再拿出一块面包来向你兜售,这时你又愿意支付多少钱去买呢?因为你已经有了先前那块面包垫肚子,你没有刚才那么饿了,你肯定不会愿意支付像刚才那么多的钱去买。你会考虑到在你肚子里那块面包完全消化、又会饿得快要死掉之前,可能你有机会找到别的食物充饥,但也有可能在这可预期的未来还是找不到任何食物。衡量再三,你愿意支付的价格会低于之前、但仍然会是相当高的。接着那人又再拿出第三块面包向你兜售……如此这般,你越吃越饱,或即使不吃、先留着,接下来买不到更多面包也能熬过更长日子,在这段更长的日子里找到其它食物的机会越来越高,于是每一块新提供给你的面包的使用价值对你来说自然就是越来越低。过了某一点之后,你会吃得太饱、甚至不再觉得是享受美味、而是撑得难受,或者是即使留着不吃、但存起来的面包太多、放在那里日子一长也会腐烂而失去价值,这意味着再来一块新的面包的使用价值对你来说甚至是负值了!
于是,消费者对某物品的需求曲线向右下方倾斜的形状,其实是反映着消费者对该物品的边际用值递减。
在受价的市场结构下,无论消费者购买多少,市场都只向他收取单一价格。于是在自私本性的支配下,消费者的选择是一直购买到最后一单位物品使用价值等于市价时为止(即书上180页图7-7中的B点)。因为再买下去,下一单位的物品的使用价值(消费该单位物品所带来的使用价值的增加,即边际用值)就会低于市价(消费该单位物品所要支付的成本的增加,即边际成本),如此得不偿失之事,自私的人当然是不会做的。也就是说,消费者均衡或最优选择的条件是"边际用值=边际成本"。对于消费者来说,某物品的使用价值就是他消费该物品所获得的非货币收入,所以上述均衡条件可一般化为"边际收入=边际成本"。瞧,这不就跟生产者均衡或最优选择的条件是一样的嘛!所以,MR=MC确实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但在这均衡的B点之前,消费者购买的每一单位物品的使用价值都高于他为之所支付的单一价格P,这可以说是消费者赚到了——因为本来生产者如果收取更高的价格,他照样会买的。事实上,在下一讲大家会学到,现实之中可以觅价的生产者确实会用不同的定价方式来向消费者收取更高的价格,于是相对于那些情况而言,这种情况下的消费者确实是赚了的——,经济学上称之为"消费者盈余"(Consumer Surplus,大陆习惯译作"消费者剩余",但"剩余"一词带有贬义的色彩,并不恰当)。把每一单位物品上消费者赚到的消费者盈余都加起来,那就是书上180页图7-7中价格水平线以上、需求曲线以下、与纵轴围成的、类似三角形的阴影(需求曲线如果不是一条直线,那个就不是三角形)。
上述分析可类似地应用于生产者。某物品的供给曲线反映的是生产者出售物品所愿意收取的最低价格,其向下倾斜的形状反映的就是边际成本递增。这是因为供给曲线就是MC曲线的一部分,生产者一旦进入市场之后,只要市场对他多出售一单位物品所给予的价格(生产该单位物品所带来的收入增加,即边际收入)高于生产该单位物品的成本(生产该单位物品所带来的成本增加,即边际成本),他就会继续生产,直到边际成本递增到与市场价格相等为止(图7-7中的B点)。在受价的市场结构下,到达B点之前,生产者出售的每一单位物品的收入(价格P)都高于他为之所支付的成本,这高出的部分经济学称之为"生产者盈余"(producer surplus)。注意:这里所说的成本是直接成本!因为只有直接成本才有边际成本可言。所以,所谓的生产者盈余,其实就是大家早该非常熟悉的上头成本!把生产者在每一单位物品上所赚取的、高于边际成本的生产者盈余或上头成本加起来,就是图7-7中价格水平线以下、供给曲线以上、与纵轴围成的、类似三角形的阴影(供给曲线如果不是一条直线,那个就不是三角形)。
传统或教科书经济学习惯于用消费者盈余与生产者盈余来说明交易对买卖双方都有好处——买方得到消费者盈余,卖方得到生产者盈余——,并进而利用它们作为量度福利(welfare)的工具,因此广泛应用于福利经济学,应用于对政府政策进行福利分析。然而,这两个概念真正重要的并不是这些。生产者盈余实际上就是上头成本,上头成本的重要性大家经过第十四讲的学习应该深有体会。而消费者盈余的用途,则是大家将要在下一讲关于觅价的分析里好好地学习、体会的了!
上一讲链接: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841af70102dujf.html
(说明:
1、这系列文章是本博客管理员(不是张五常教授!)根据给本科一年级的经济学专业学生讲授"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的授课内容而整理出来的讲义。使用的主干教材是张五常教授的老师赫舒拉发所编写的《价格理论及其应用》,并在授课过程中将张五常教授的旧版《经济解释》三卷本有机地结合进来,是本博客管理员在实际的经济学教学之中探索将张五常经济学透过主流教科书传授给经济学学生的成果。
2、本系列不定期更新,甚至可能写着写着会因兴趣缺缺而中止,本博客管理员对此不作任何担保!
3、如有愚蠢无知、明显缺乏科学逻辑的评论,一律不予回答,只作删除处理。另外,不看完这个系列最新更新之前的以往所有文章就急于提问,提问内容其实早在前面的文章中给出了回答的,也是一删了之!) |
Posted: 03 Feb 2012 08:14 AM PST 2009年迄今,中国至少已发生17起图博人民自焚事件。其中最近一次的报导 [zh]是在2010年1月15日。社会大众对图博人民抗争行动的讨论受到由国家控制的媒体所操控与垄断,该媒体将事件归咎于达赖喇嘛以及西方媒体对暴力与恐怖的煽动 [zh]。 相较于其他自焚事件,例如宜黄县迫迁案,中国公共知识份子与网友们对图博人民自焚的反应显得特别冷漠。一些网友质疑,这些公共知识份子到哪去了? ![]() @degewa的档案照片 图博诗人唯色(@degewa)一直是Twitter上最快传送图博新闻到中国社群的人之一。1月15日,在她读完一位图博僧人在四川省阿坝县格尔登寺附近自焚的新闻后,她写道 [zh]:
是因为悲伤所以人们不谈论它吗?住在中国境外的Twitter使用者@lotusseedsD质疑,
@wh_z @old_wine 相较国外的呼吁和翻墙出来的少数声音,除了会骂人傻逼互相掐架互相瞧不起,中国线民对藏人自焚的冷漠让人背脊发凉,让人不屑,让人引为齿。
她要求中国网友将视野超越民族情结 [zh]并且伸出援手帮助一群活在痛苦中的人类 [zh]。
同样在1月15日,@cecilcoe指出 [zh]網絡上的公共空间高度受到網絡监控者的操控:
人权运动者@tengbiao同意 [zh]公共知识份子对图博的镇压默不作声:
知名博客@yanghengjun同意[zh] @tengbiao的说法:
上述讨论确实收到一些正面回应,异议份子@zhaoyang8964也在Twitter上指出 [zh]:
在看过@degwa的推文后,Crazy Crab画了一幅漫画嘲讽中国政府: 然而,政治言论无助于挑战有关自焚事件的官方论述。到目前为止王力雄是唯一对图博自焚事件提出 [zh]详尽、反官方观点的中国知识份子。以下为他在1月12日为图博自焚撰文的部分节录:
校对:Portnoy 作者 Oiwan Lam · 译者 Nico1106 · 阅读原文 [en] · 则留言 (0) |
Posted: 01 Feb 2012 05:30 PM PST Plaza Publica网站记者近期在瓜地马拉进行调查报导,发现政府依法需禁止童工,实际上却允许14岁以下的孩童在甘蔗园里,从事既辛苦又危险的工作。 甘蔗片照片来自Flickr用户Chris McBrien,依据创用CC BY授权使用 在"瓜地马拉蔗田童工与剥削" 一文中,Alberto Arce与Martín Rodríguez Pellecer两位记者叙述童工的处境,薪资是依据收成重量计算,成年劳工一天纵然采取两至三吨的甘蔗,所得仍不及最低薪资,每天仅7.5美元,在其中 一个受访家庭里,父亲带着分别为12岁与13岁的儿子卖命赚钱,但三人每日薪水总和还是低于法定最低薪资。
以下短片中,两位记者前往甘蔗园,使用古老的木制相机拍照,报导内指出:
这起事件最讽刺之处在于,地主原来是瓜地马拉商会主席库谢克(Otto Kuhsiek),他在访谈中,并不否认儿童可能会出现在甘蔗园内,但认为这些孩子并未从事劳动:
他后来还解释,这些劳工并未受剥削,只要累了就可离开,但记者指出,他们在下午五点仍见到工人在田里,因为薪资是依据收成量计算,让他们被迫在扶养家庭与休息之间择一。 瓜地马拉记者Alejandra Gutierrez在Twitter网站上使用#11deazucar标签,希望众人将焦点从指责怪罪,转向关心孩童的生活:
甘蔗园雇请童工并非新闻,2007年时,这段影片里拍摄瓜地马拉甘蔗工人时,就包括童工在内。 虽然蔗糖业在瓜地马拉成长快速,财富并未抵达供应链底层的民众,国内Asazgua地区13家蔗糖处理厂组织的协会中,只保障处理厂劳工可获最低基本工资,但不包括采收工人在内,该协会认为蔗园里的童工负责采收、并未处理蔗糖,故与他们无关,无法阻止童工问题。 在Plaza Publica网站的报导中,两位记者叙述农园主人和蔗糖处理厂协会都自称为受害者,认为蔗园内的童工是农民自行决定,若禁止儿童工作,可能导致农民及其子女焚地抵制生产。 这篇报导与调查虽有成果,却不如预期,记者Alberto Arce后来在Twitter网站提及,尽管文章见报后,Finca Flamenco农园停工,Retalhuleu地区也有蔗农因此丢了工作。 校对:Portnoy 作者 Juliana Rincón Parra · 译者 Leonard · 阅读原文 [en] · 则留言 (0) |
Posted: 03 Feb 2012 07:45 AM PST 核心提示:习近平的个人风格和相对受欢迎的程度让国内外某些人充满期待。他们希望他能恢复成为上世纪90年代标志、但却在过去10年里嘎然而止的那种改革。美国方面热切地想知道他的高升是否将能导致好斗的外交风格有所改变。 原文:Heartland Return for Chinese Leader |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发表:2012年1月31日 作者:JEREMY PAGE、MARK PETERS 发自艾奥瓦州马斯卡廷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翻译并校对 ![]() 【习近平预计将于12月份成为中国下一任最高领导人。图片来源:美联社】 密西西比河畔的这个小城一直因为马克·吐温1854年曾在此短暂居住而自豪。现在,居民们意识到他们有了一个更为不同寻常的吹牛理由:在可望于今年秋天成为中国最高领导人的习近平的升迁之路上,马斯卡廷市曾经扮演过不起眼但却值得纪念的角色。 27年前,作为中国生猪产区一个崭露头角官员的习近平,曾率领一个牲畜养殖代表团访问过艾奥瓦。他走访养殖场,参观扶轮社,还观看棒球比赛。他在马斯卡廷一对夫妇家里的错层房屋家中住了两个晚上,睡在这家两个男孩摆满《星际迷航》玩具的卧室里。这两个男孩当时在外面上大学。据信那是习近平首次出国访问。 2月15日,就在习近平首次访问白宫一天之后,现任中国国家副主席的他计划重返马斯卡廷,与他1985年的老相识饮茶叙旧。他重返美国心脏地区之行似乎意在展示他与中国现任领导人胡锦涛的不同之处——一种自信、潇洒的风度以及不经意间流露的对美国的亲近。 在此之前,中国的领导人已经在美国摆过姿势拍照留念。1979年邓小平曾戴着牛仔帽现身得克萨斯一个牛仔竞技场。但是还没有领导人如此明显地试图展现自己与美国的长期个人联系。 58岁的习近平多年来定期前往美国。他的女儿在哈佛上学。他经常和美国官员和商界领袖打交道,包括前财政部长亨利·保尔森。当副总统乔·拜登去年8月访问中国时,习近平陪同他去了四川,并在当地一家餐馆共进晚餐。 中国处在10年一次政治交接的过渡期。在10月或11月的时候,胡锦涛和9名政治局常委中的其他6人将退休。以习近平为首的下一代领导人将在中国经济增长放慢以及公众日益迫切地要求解决大量社会、经济和环境问题的时候接掌权力。 习近平的个人风格和相对受欢迎的程度让国内外某些人充满期待。他们希望他能恢复成为上世纪90年代标志、但却在过去10年里嘎然而止的那种改革。美国方面热切地想知道他的高升是否将能导致好斗的外交风格有所改变,近年来,这种外交风格令中国的许多邻国大为警惕,也促使美国在军事规划和外交方面对这个地区投以更多的关注。 ![]() 【1985年的一张新闻图片,习近平接受艾奥瓦州马斯卡廷市的钥匙。图片来源:The Muscatine Journal】 习近平是中国被称为"太子党"的群体中最杰出的人物,"太子党"指著名革命领导人的子女,很多人在一起长大。他的父亲习仲勋是共产党军队领导人,领导革命胜利有功,但在1962年遭到清洗,后来在政治上东山再起,直到2002年逝世之前一直关注改革进程。 这一背景使习近平有别于他将要取代的领导人。胡锦涛的父亲经营茶店,他必须通过党的阶梯来爬升。掌权之后,他提拔和依靠类似背景的官员,例如他视为接班人的现任副总理李克强。 新加坡国立大学中国政治专家郑永年说:"习近平是太子党圈内的主要人物,他的父亲习仲勋很有人缘。这使他更有自信,而在个人层面上,他对西方也更了解。我认为他有自信能够比胡锦涛更快地巩固权力"。 习近平将比包括邓小平在内的任何前任都更熟悉西方。邓小平1920年代在法国学习,1979年在(中美)重建外交关系后历史性地访问美国。胡锦涛与习近平一样,第一次出国访问是在1985年,但他访问的是朝鲜。他直到2002年接掌权力之前不久才访问美国。 12月份刚刚见过习近平的保尔森称他是一位"强势、自信的领导人",认为他举止随和,有良好的沟通技巧,并且了解美国——这种了解在他首次访问艾奥瓦之后与日俱增。 前美国国务卿亨利·基辛格在第三次会见习近平之后说:"他比胡锦涛更为自信,当他进来的时候,你知道一个重要人物出现了。" 习近平的父亲在党内最有能力和直率的早期领导人之一。在帮助领导共产党的力量取得胜利之后,他担任了副总理,直到1962年因为支持出版一本被认为批评毛泽东主席的书籍而遭到清洗。1978年,他东山再起,在他的建议和监督下,中国第一个经济特区在广东省南部建立,这是中国崛起为制造业"发动机"的重要一步。 习仲勋在政治上持相对自由派立场,大胆地为一位在1987年被解职的改革派领导人辩护,根据接近党的高层人士的说法,他在1989年谴责对天安门广场抗议者的暴力镇压。这让他再次被排挤。 他过山车一样的政治生涯令子女们的成长也颇为动荡。习近平出生于北京一座相对奢侈的党的领导人居住的院子。父亲被软禁的时候,他只有9岁。软禁持续了随后16年的绝大部分时光。 文革期间,15岁的时候,习近平成为中国数百万"上山下乡"青年学生的一员。他被送到中国北部的陕西省,他的父亲1930年代曾在这里领导共产党打游击。"每个人都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所以对他都很友好。"一位1970年代熟识他的家庭的人士说。 习近平7年没有回家。根据官方媒体的说法,他大部分时间住在梁家河村的一个传统窑洞中,在那里他挖沟开渠,探索从动物粪便中收集甲烷气体的方法。 1996年,在一家国有媒体的访问中,习近平说由于他的背景,青年时代他经受了"比大多数人要多的苦难"。他对另一个记者说,他被迫谴责自己的父亲,并曾三次被关押入狱。 然而,按照习近平2003年写的一篇文章,他在农村的时候不断申请加入共产党。由于父亲的原因,他被拒绝9次,1974年才被接受。他申请上著名的清华大学,也被拒了两次。后来他的父亲写了一个条子给清华,说自己的政治问题不应当影响儿子的教育,他才被清华接受。 1979年习近平毕业,获得有机化学专业的学位,此时他的父亲回到党的领导层。习近平得到一份工作,在父亲军队中的老战友耿飚那里担任个人助理,耿飚当时担任副总理兼国防部长。这个穿军装的工作为习近平提供了与军方发展关系的机会,这是胡锦涛及其前任江泽民所不具备的。 1982年,习近平脱下军装,担任了河北生猪产区正定县的县委副书记。正是在那里,他第一次遇见了现任艾奥瓦州州长特里·布兰斯塔德,后者在1984年作为姐妹州省交流团成员访问过河北。次年习近平便率领牲畜养殖代表团访问了艾奥瓦。 马斯卡廷市的萨拉·兰德当时在交流机构工作,曾在某个晚上招待代表团用餐。她回忆说:"镇上的一些人纳闷我们为什么要招待来自共产党国家的人。"她说,吃饭时"我们询问中国的事情,他们也问了很多问题。我记得猪对他们十分重要,因为他们那时需要更多的瘦肉"。 习近平的代表团参观了蔬菜农场主汤姆·胡普斯种植红薯的温室。胡普斯回忆说:"我向他们介绍了我是怎么做的,哎呀,我真的不记得更多了。" ![]() 【前农场主汤姆·胡普斯曾在1985年带习近平参观他的温室。图片来源:Mark Peters/The Wall Street Journal】 习近平在埃莉诺和托马斯·德沃夏克夫妇有4个卧室的家里住了两个晚上。现住佛罗里达的德沃夏克夫人回忆道,早餐时她给他送茶而不是咖啡,饭后有车来接他出去参加活动。她说,当翻译不在场的时候,他们之间交谈有些困难。她说,习近平走的时候给了他们一瓶中国白酒。她回忆那酒时说:"哇,那酒很厉害。" 回到中国后,习近平在党内稳定升迁。在河北的任职帮助他随后在东部港口城市厦门担任副市长,为他父亲的另一名亲信服务。之后他在重要的福建和浙江两省担任权势显赫的职务,在这两个中国最具经济活力的省份,他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熟悉经济的管理者。 胡锦涛在掌权前10年就被邓小平挑选出来作为未来的领导人,而习近平是到2007年才通过党内高层的一次非正式选举意外成为继承人浮出水面。 习近平就任党的最高领导职务之后,将在常委会中排名第一。他的主要职责是维护其成员的团结和形成共识。 在处理反对改革的官僚和经济利益集团、或者应对塑造中国近年来外交政策的鹰派将领时,习近平是否会比胡锦涛更为自信,仍将有待观察。 很多中国人认为他比胡锦涛更讨人喜欢,这部分要感谢他轻松的微笑、他迷人的妻子——著名的民歌手彭丽媛以及平易近人的个性,一些朋友将之归功于在农村呆过的岁月。 习近平多年前对艾奥瓦的访问显然给他留下了持久的印象。前美国外交官约翰·特卡奇克回忆,习近平1991年对他说,他还访问过俄勒冈和加州,但最享受的还是住在马斯卡廷居民家中的那次访问。 ![]() 【习近平1985年率领农业代表团访问艾奥瓦州的新闻报道。图片来源:The Muscatine Journal】 艾奥瓦州州长布兰斯塔德在一次采访中说,当他去年随贸易代表团访问中国时,副主席立刻回忆起他对艾奥瓦的访问。布兰斯塔德说:"他说的第一句 话是'我1985年4月26日在州首府你的办公室里和你见过面',接着他说出了他见过的人的名字。"去年底,布兰斯塔德写信邀请习近平访问艾奥瓦,建议他与1985年接待过的他的人来一次重聚。 大约两周前,中国驻芝加哥总领馆通知州长,他们正在考虑这一邀请。几天后中国驻美大使飞到艾奥瓦安排来访事宜。不过华盛顿的中国使馆和北京的外交部未能对有关询问作出回应。 习近平对艾奥瓦的重访在某种程度上是外交表演。他将是自1959年赫鲁晓夫作为首访美国的苏联领导人前往艾奥瓦考察美国农业之后访问该州的第一位外国领导人。习近平的访问将成为一个展示与中国贸易所能带来好处的机会。据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称,与中国的贸易在2010年给艾奥瓦州带来了6.27亿美元的出口额。 直到接到再次相聚的电话之前,马斯卡廷的人们对于他们多年前的访问者已成为什么人几乎一无所知。蔬菜农场主胡普斯先生现在已经退休,他说当他知道代表团的一员即将成为中国的最高领导人时,"简直惊呆了"。 兰德女士到中国去过四次,但她并不熟悉习近平的经历。她说当两周前州长打电话给她说她有一位访客的时候,她非常吃惊。 那以后她开始帮助进行准备,包括追寻习近平曾见过的人。她说中国的先遣队要求提供一张他曾睡过的卧室的照片。德沃夏克一家计划从佛罗里达赶过来与他会面。 兰德女士说,这次重聚是非正式的事务,可能是一个茶酒会。"他只是想见见老朋友,"她说。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3.0许可协议。 译文遵循CC3.0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这里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
Good News (both for job seekers and for one person trying to hold onto his job) Posted: 03 Feb 2012 07:57 AM PST |
Posted: 03 Feb 2012 06:23 AM PST 核心提示:中共把巩固政权置于国家安全利益之上,这是典型的独裁政权,也是非常危险的。中国的对朝政策和对美政策正是体现独裁体制下,政权安全高于国家安全的两个实例。 原文:Beijing Foreign Policy Hurts China 作者:裴敏欣(Minxin Pei) 发表:2012年1月21日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翻译并校对 ![]() 【原文配图】 中共把巩固政权置于国家安全利益之上,这是典型的独裁政权。这也是非常危险的。 资深中国观察家一直想了解,如果中国是个民主国家,她的外交政策会是什么样的。有两种学说。其一,现实主义的一派坚持认为不会有多大的差别。无论采用哪一类型的政治制度,一国都要寻求权力、保障安全。影响政府行为的是其所拥有的权力和使用这种权力的种种外部掣肘。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的行为由其实力决定,而不是政治制度。例如,近年来中国放弃了低调的外交政策,转而变得更加自信,这是中国不断增长的实力使然,而不是其国内政治制度的改变(国内政治制度始终未变)。 另一派学说则认为国内政治制度的不同是理解国家行为的基础。民主国家和专制国家看待世界的角度完全不同——它们对威胁的看法大相径庭;外交政策的决策过程也不可同日而语。民主国家有着更高的透明度和公开性,与决策不透明的专制政权的封闭本性形成鲜明对比。最重要的是,在民主国家,政权安危与国家安危二者没有冲突,因为在这些国家,民主的政治制度从根本上来说具有合法性,关键的各方都能接受。[某届]政府可能因为缺乏公众支持而下台,但民主制度长存。因此,民主国家中,领导人不必以牺牲国家安全来确保政权稳固。 相反,在专制体制中,政权安全和国家安全经常发生冲突。因为这样的体系中,政府倒台也等于是政权的崩溃,统治精英尤其会把保护政权看得比国家安全更重要。换句话说,独裁体制下,政权利益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此外,独裁的政治本质决定了政府对威胁的感知也殊为不同。民主政体认为外在威胁就是实际被入侵的危险,而独裁政体会认为外在威胁既有政治/意识形态上的,也有军事上的。因此,专制政权往往以代价高昂的各种资源来抵御外来的政治威胁,将民主政体当作毫无必要的敌人,不是因为这些敌人能形成军事上的威胁,而是因为它们在政治上构成威胁。因为,在追求政权安全的时候,专制体制无法从根本上避免破坏国家安全,无论这体现在浪费国家资源上,还是体现本应交好、实则却要对抗的民主大国上。 这种观点可能会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中共的政权安全和中国的国家安全之间的持续紧张。今日中国的外交政策频频撕开这两个互相矛盾的目标。有两个例子可资说明。 中国的对朝政策可作为这种矛盾的展示案例。出于中国的国家安全利益考虑,中国不应该容忍北韩的核武计划或其针对邻国的攻击性行动。然而,由于执政的共产党认为,统一的民主的朝鲜半岛,又是美国的紧密盟友,这对该政权安危来说,比一个坐拥核武的世袭王朝更危险(后者是对中国的国家安全的威胁,而不是对中共政权的威胁),北京于是推行几乎不惜任何代价也要为金氏王朝保驾护航的政策。中国所付出的代价——以国家安全而言过于高昂,包括:有了一个不可信任的拥有核武的邻国;被拖入另一场朝鲜战争的真实的高危可能;疏远了南韩这个长期战略伙伴;让日本可以重建武装并敌视中国;以及在该地区增加了美国的防御能力。 中国的对美政策则是另一个例子。有关中美关系,一个很少被问及的问题是,美国是对中国的威胁,还是对中共的威胁。虽然无论中国的政权是何性质,大国角逐始终是中美关系中的一个元素,这毫无疑问;不过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中国是一个民主国家,这种竞争会相对友善,也更不容易走向大国冲突。 但由于中国不是一个民主国家,地缘政治竞争让位于激烈的意识形态对立。从中共的角度来看,美国,带着她那种为自由民主布道的精神,不只是一个军事超级大国,还是一个现存的政治威胁。如此一来,互信就变成了不可能的,也将许多可以增强中国的国家安全的手段排除在外(例如建立更紧密的军对军关系和规则,防止海上事故或加强网络安全)。最具说服力的是,今天的中共似乎比苏联共产党更不信任美国。根据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前亚洲高级总监杰弗瑞·贝德(Jeffrey Bader)的说法,苏联与美国之间的军对军关系比中国在当下的冷战缓和期更进一步,也更富有成效。 不可避免的是,中共在面对美国的力量和影响时,为了保护政权安全所采取的措施,结果却削弱了中国的国家安全,因为华盛顿也采取对应措施对冲战略风险,最近的一次就是把重心转向东亚。随着在美国在西太平洋大幅增强能力,并扩大在东亚地区的安全联盟,和印度和越南等中国的传统对手建立新的安全关系,再要论证中国的国家安全因此提升了可是很难自圆其说的。 不幸的是,独裁体制下,对政权安危的担忧超过了对国家安全的考量,这是国家政治中的永恒特性之一。中国独一无二的地方,同时也更为危险的,在于当下所涉及的厉害关系重大得多。如果管理不善,中国的外交政策中在政权安危和国家安危之间处于紧张的根本病因可能会毁掉中共自称的"和平发展"的目标。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3.0许可协议。 译文遵循CC3.0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这里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
Posted: 03 Feb 2012 06:00 AM PST 六个大男人在火星探测器里待上520天都会发生些什么故事呢?这些故事又有一些什么样的心理学原理呢?请看由幽灵的哀伤带给我们的翻译大作:《浩浩征途:往返火星的520天》 春节快要进入尾声了,而在春节这几天,全中国的能源使用量肯定是很高的,这从整天新闻里重复的保证电煤运输就可以看出来。注意环保的童鞋们肯定已经开始痛心了,不断地诘问为什么不用清洁能源!!可清洁能源真正能永远的绿色下去么?赶紧来抢稿吧!! 本期抢稿:Power paradox: Clean might not be green forever 抢稿方法每周五(北京时间晚十点)在科学松鼠会发布待翻译稿件原稿。 刊 出原稿后48小时内为试译期,有意参与者期间从原文中挑选一段愿意翻译的文字,翻好发到小红猪专用邮箱 jredpig#songshuhui.net。中英对照、长度不限、择优录取。P.S. 要是哪个翻译魔人直接翻完全篇那你中标的机会就大大增加啦!(提交的译文需要是一段英文一段中文交替的格式,便于校对) 试译期过后流程编辑查看邮箱,24小时内挑选出最佳译稿并与该投稿者联络。 抢到稿子者将有2周时间完成翻译。资讯类稿件限时一周。 若抢稿成功者有特殊原因不能完成须及时告知,流程编辑与当初报名的其他译者联系。 抢稿须知自己要把关质量,翻译准确,并做到语句通顺 抢稿前提是看懂,若有N多名词不知道准确含义,请勿抢稿 遇可能的科学术语请通过专业渠道核实译名 人名译法要规范,不能自创(推荐新华社《英语姓名译名手册》) 提交的译文需要是一段英文一段中文交替的格式,便于校对 抢稿者的作品经审核和校对,在群博发文时后边会附上校对打的小红花! 小红花试行规则如下如果校对觉得:"这个译者真靠谱哇!"——译者获5朵小红花; 校对觉得:"翻译得认真。"——译者获3.5朵小红花; 校对说:"有不少错,可以继续校对。"——译者获2朵小红花; 校对说:"让我重译吧……"——译者获0.5朵小红花; 提前交稿——译者额外获1朵小红花。 积分奖励译者积分满10分,可以自行挑选稿件翻译后投递到小红猪邮箱。 译者积分满20分,可报名成为校对,成功校对一篇稿件并发布后,可获3朵小红花。 译者积分满50即可正式晋级"小红猪",并以此作为申请成为"松鼠"、接受评议的资本之一。 抢稿方法 每周五(北京时间晚十点)在科学松鼠会发布待翻译稿件原稿。 |
Power paradox: Clean might not be green forever Posted: 03 Feb 2012 06:00 AM PST Power paradox: Clean might not be green forever As energy demand grows, even alternative energy sources such as wind, solar and nuclear fusion could begin to affect the climate Editorial: "Taking the long view on the world's energy supplies" "A better, richer and happier life for all our citizens." That's the American dream. In practice, it means living in a spacious, air-conditioned house, owning a car or three and maybe a boat or a holiday home, not to mention flying off to exotic destinations. The trouble with this lifestyle is that it consumes a lot of power. If everyone in the world started living like wealthy Americans, we'd need to generate more than 10 times as much energy each year. And if, in a century or three, we all expect to be looked after by an army of robots and zoom up into space on holidays, we are going to need a vast amount more. Where are we going to get so much power from? It is clear that continuing to rely on fossil fuels will have catastrophic results, because of the dramatic warming effect of carbon dioxide. But alternative power sources will affect the climate too. For now, the climatic effects of "clean energy" sources are trivial compared with those that spew out greenhouse gases, but if we keep on using ever more power over the coming centuries, they will become ever more significant. While this kind of work is still at an early stage, some startling conclusions are already beginning to emerge. Nuclear power - including fusion - is not the long-term answer to our energy problems. Even renewable energies such as wind power will have to be used with caution, because large-scale extraction could have both local and global effects. These effects are not necessarily a bad thing, though. We might be able to exploit them to geoengineer the climate and combat global warming. There is a fundamental problem facing any planet-bound civilisation, as Eric Chaisson of the Harvard Smithsonian Center for Astrophysics in Cambridge, Massachusetts, points out. Whatever you use energy for, it almost all ends up as waste heat. Much of the electrical energy that powers your mobile phone or computer ends up heating the circuitry, for instance. The rest gets turned into radio waves or light, which turn into heat when they are absorbed by other surfaces. The same is true when you use a mixer in the kitchen, or a drill, or turn on a fan - unless you're trying to beam radio signals to aliens, pretty much all of the energy you use will end up heating the Earth. We humans use a little over 16 terawatts (TW) of power at any one moment, which is nothing compared with the 120,000 TW of solar power absorbed by the Earth at the same time. What matters, though, is the balance between how much heat arrives and how much leaves (see "Earth's energy budget"). If as much heat leaves the top of the atmosphere as enters, a planet's temperature remains the same. If more heat arrives, or less is lost, the planet will warm. As it does so, it will begin to emit more and more heat until equilibrium is re-established at a higher temperature. See diagram: "Earth's energy budget" Over the past few thousand years, Earth was roughly in equilibrium and the climate changed little. Now levels of greenhouse gases are rising, and roughly 380 TW less heat is escaping. Result: the planet is warming. The warming due to the 16 TW or so of waste heat produced by humans is tiny in comparison. However, if humanity manages to thrive despite the immense challenges we face, and keeps on using more and more power, waste heat will become a huge problem in the future. If the demand for power grew to 5000 TW, Chaisson has calculated, it would warm the planet by 3 °C. This waste-heat warming would be in addition to the warming due to rising CO2 levels. What's more, since this calculation does not take into account any of the feedbacks likely to amplify the effect, well under 5000 TW may produce this degree of warming. Such colossal power use might seem implausible. Yet if our consumption continues to grow exponentially - it has been increasing by around 2 per cent per year this century despite rising prices - we could reach this point around 2300. Chaisson describes his work as a "back of the envelope" calculation done in the hope someone would prove him wrong. So far no one has. On the contrary, preliminary modelling by Mark Flanner of the National Center for Atmospheric Research in Boulder, Colorado, suggests that waste heat would cause large industrialised regions to warm by between 0.4 °C and 0.9 °C by 2100, in agreement with Chaisson's estimates (Geophysical Research Letters, vol 36, p L02801). Normal climate models do not include the waste-heat effect. Does this mean human civilisation has to restrict itself to using no more than a few hundred terawatts of energy? Not necessarily. It depends on where the energy comes from. If you turn the sun's energy into electricity and use it to boil your kettle, it won't make the planet any warmer than if that same energy had instead gone into heating up the tiles on your roof. But if you boil your kettle using energy from fossil fuels or a nuclear power plant, you are adding extra heat. "The only energy that is not going to additionally heat the Earth is solar and its derivatives," says Chaisson, referring to sources driven by the sun's heat - wind, hydro and waves. So although nuclear fusion could in theory provide an effectively unlimited source of energy, if our energy demand keeps growing we will not be able to use it freely without significantly warming the planet. It seems Chaisson's mentor, Carl Sagan, was right. "Sagan used to preach to me, and I now preach to my students," says Chaisson, "that any intelligent civilisation on any planet will eventually have to use the energy of its parent star, exclusively." More specifically, they will be limited to the solar energy that is normally absorbed by their planet - anything extra, including space-based solar, is out. Waste-heat warming In theory an advanced alien civilisation could produce a lot of waste heat and still maintain a stable climate by using geoengineering to counteract waste-heat warming. On Earth, though, there is probably little scope for reducing greenhouse gas levels much below preindustrial levels, because plants need CO2. Shading the planet or increasing its reflectivity would be problematic, too. Chaisson accepts that warming from waste heat is not important now. Nevertheless, he argues that we might as well switch to solar-based energies as soon as possible. "Everyone agrees that something must be done to stop the rise of CO2 in the near term, and then we need to worry about excess heating of our atmosphere by energy usage in the long term," he says. "My point is that if we can do both at the same time, then why not take the steps now to do just that?" That's music to the ears of Mark Jacobson of Stanford University in California. He has been pushing an ambitious plan for a wholesale switch to renewable energy by 2030. He envisages wind and solar providing 90 per cent of this (Energy Policy, vol 39, p 1154). Yet on these kinds of scales, even renewable power sources could begin to affect the climate. Take wind power. In 2010, Somnath Baidya Roy at the University of Illinois in Urbana-Champaign reported that wind farms affect their local climate. Long-term data from a wind farm at San Gorgonio, California, confirmed his earlier model predictions: surface temperatures behind the wind turbines were higher than in front during the night, but as much as 4 °C lower by day. Roy thinks the turbulence created by the turbines sucks air down from above. During the day, when the hottest air is usually near the surface, this has a cooling effect. At night, when the air near the ground may be colder than that above, it can have a warming effect. These effects could be minimised by placing wind farms in areas where there's already a lot of turbulence. But we might not want to minimise them. "Some of these effects are actually welcome for agricultural reasons," says Cristina Archer at the University of Delaware in Newark, who studies wind power. Strategically placed wind farms might keep crops cool in summer and reduce the risk of frost in other seasons. Farmers in California and Florida already use wind machines to fight frost by pulling down warmer air. Do offshore wind farms affect sea surface temperatures and evaporation rates? Could these local effects add up to produce significant regional or even global effects? Perhaps. Winds obviously play a major role in climate. Slowing or altering wind patterns will alter the movement of heat and water around the planet, and thus temperature and rainfall. It might seem inconceivable that humans could have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wind, but we may already be doing so. While wind speeds over the oceans are increasing, surface winds over Europe, Asia and North America have slowed by up to 15 per cent on average since 1979. At least half of the slowdown is thought to be due to changes in land use, with more vegetation and possibly more buildings making the terrain rougher (Nature Geoscience, vol 3, p 756). A 2004 study by David Keith of the University of Calgary in Alberta, Canada, suggested that the climatic effects of wind power might start to become apparent at a level of 2 TW. According to Axel Kleidon and Lee Miller of the Max Planck Institute for Biogeochemistry in Jena, Germany, the impact of wind power depends on what proportion of the available power we extract. They recently calculated how much wind energy there is from the top down, starting with the incoming solar radiation that drives the winds by creating temperature differences in the atmosphere. They concluded that at most 68 TW could be extracted. Further modelling suggested there could be as little as 18 TW available - far lower than other estimates. Even more controversially, the team claimed that extracting all the available wind power would produce big changes in temperature and precipitation. While they are not suggesting the world will warm overall, according to their model the local changes are comparable in magnitude to those associated with a doubling of CO2. Even if this conclusion is correct, we are nowhere near to extracting this level of wind power. At the end of 2011, worldwide wind power generation capacity was just 0.2 TW. And many others in the field are extremely sceptical about the team's conclusions. "I don't believe their results," says Archer. "The idea that [the impact] is on par with doubling of CO2, that's just nonsense," agrees climate scientist Gavin Schmidt of the NASA Goddard Institute for Space Studies in New York. There will be some impact of large-scale wind-power generation, but Miller's team is overstating it, he says. According to Archer and Jacobson's bottom-up estimates, which unlike Kleidon's are based on actual measurements of wind speeds, there is 1700 TW of wind power at an altitude of 100 metres over land and sea. Of this, between 72 and 170 TW could be extracted in a practical and cost-competitive manner. Modelling by Jacobson's team suggests that extracting 11.5 TW of this wind power would reduce the kinetic energy of wind at 100 metres by less than 1 per cent. The effects on temperature and precipitation are so small they cannot be distinguished from natural variability, he says. Solar cooling The science is far from settled. Yet even if wind farms do turn out to have significant climatic effects, we might be able to turn this to our advantage. Perhaps carefully placed wind farms could boost rainfall in arid regions, for instance. It might even be possible to use wind power as a form of geoengineering (see "Generate energy, cool the planet"). "Could some of the climatic impacts of near-surface wind power be desirable? Absolutely," says Miller. But this type of research is only beginning, he points out. What is clear, of course, is that every wind farm that goes up means less CO2 pumped into atmosphere. Compared with solar power, though, wind resources are relatively small. "I think that there is simply not enough wind energy capturable on Earth to do much good in the long term," says Chaisson. "Nor with water and waves. The only way to endure is to learn how to utilise the sun's energy." Thousands of terawatts of solar power could be generated just using existing technology. Even solar power can affect climate, though, because solar panels can alter the reflectivity, or albedo, of the surface. One recent study modelled the effects of building a 1-TW solar power plant in the Mojave desert in California. It concluded that placing so many dark solar panels over light-coloured sand will warm the air above by 0.4 °C, affecting temperature and wind patterns within a 300-kilometre radius. If we develop much more efficient solar panels in the future, though, a similar solar plant would cool the local area. The heat would end up wherever the energy is eventually used. Indeed, even existing solar panels can have a local cooling effect if they are placed over dark surfaces, such as black roofs. "Solar panels will basically take 20 per cent of sunlight and convert it to electricity," says Jacobson. "That cools down your house." What's more, many other human activities, from building cities to planting crops, alter albedo, and these activities have a much greater impact because they affect a far greater proportion of Earth's surface. Air temperatures in south-eastern Spain have fallen more than 0.6 °C since 1983 because there are so many reflective greenhouses in the area, for instance. So while the large-scale use of solar power could potentially affect the climate, the effects will be relatively minor so long as we don't capture hundreds of terawatts that would otherwise have been reflected straight back into space. Careful design and placement of solar plants should minimise any negative consequences. Some regard any discussion of the climatic effects of renewable energy, and waste heat, as a distraction from the far more urgent task of cutting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But if we do not start thinking about it now, we may one day discover that in trying to solve one climate problem, we have created another. Generate energy, cool the planet When we talk of extracting wind energy, it's mainly from wind at an altitude of about 100 metres. But wind speeds increase the higher you go. In the four jet streams that circle Earth more than 10 kilometres up, wind speeds of well over 100 kilometres per hour are typical. Exploiting this energy will not be easy, not least because of the way the jet streams meander and change location, but several groups are developing ways to do it. Most involve tethered turbines or kites that turn generators on the ground. According to some estimates, the available energy in the jet streams is about 100 times the current global energy demand. Simulations by Cristina Archer at the University of Delaware in Newark and Ken Caldeira of Stanford University in California suggest that extracting enough energy from high-level winds to meet all our current energy demands would have no significant impact on global climate. But their model suggests that extracting larger amounts would have a big impact. In the extreme case of extracting 1000 TW, mean surface temperatures fell nearly 10 °C, total rainfall decreased by about 35 per cent and sea ice cover doubled (Energies, vol 2, p 307). The reason, says Caldeira, is that slowing down the high-altitude winds would slow the heat transfer between the equator and the poles. This would cause the equator to warm and the poles to cool, increasing sea ice cover. More sea ice means more heat is reflected from the poles. The end result is that the equator warms slightly, but the poles cool significantly. This effect might actually be desirable to counteract global warming, given that the Arctic is warming faster than any other area on Earth and losing sea ice fast. So could we deliberately induce it? "This is one of the things we plan to look at in the future," says Caldeira. However, Axel Kleidon and Lee Miller of the Max Planck Institute for Biogeochemistry in Jena, Germany, claim Archer and Caldeira have massively overestimated the amount of energy that could be extracted. They think the high wind speeds in the jet streams are a result of a near lack of friction, rather than a constant input of energy. As a result, they estimate that only about 7.5 TW of power could be extracted from the jet stream, and that even this would have a major effect on climate (Earth System Dynamics, vol 2, p 201). From an energy perspective this would be bad news, but it makes cooling the planet this way seem more feasible. According to their model, though, the planet would cool just 0.5 °C, with the Arctic getting 2 °C cooler but the Antarctic warming by 2 °C, among other effects. We will obviously need to have a far better understanding of the changes before we even begin to entertain the notion of geoengineering, Miller says. |
英《金融时报》戴维·皮林:[海外劳工的安全是]不情愿的超级大国的一道考题 Posted: 03 Feb 2012 05:42 AM PST 核心提示:对任何国家而言,保护海外公民都个难题。但对于不情愿当超级大国、希望在国际上保持低调形象的中国来说,这或许更难。随着中国的商业需求使中国卷入问题国家,保护海外公民的愿望与现实相抵触。 原文:The trials of a reluctant superpower 发表:2012年2月1日 作者:戴维·皮林(David Pilling) 本文由FT中文网译者何黎翻译,转载时略有字句调整 ![]() 【原文配图】 1793年,乾隆皇帝以"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原不籍外夷货物以通有无"为由,轻率地回绝了英国国王乔治三世的特使。现代中国要是如此幸运就好了。除了外国技术之外,北京现在还需要外国的石油、铜、铁矿石和大量其它大宗商品,来维持"中国制造"。 正因如此,中国企业和工人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乾隆皇帝应该会不屑一顾的遥远外邦。也正因如此,举例而言,目前有2.5万中国人在苏丹和南苏丹,后者是一个新近成立的国家,是中国第七大石油供应国。 这种远距离的投入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是血的代价。上周末,29名中国公路建筑工人在苏丹边境地区遭到反政府武装劫持。一人失踪,有可能已经遇害。在另外一起事件中,在埃及西奈半岛地区被扣为人质的25名中国建筑工人2月1日被释放。这种事情并非罕见。去年10月,13名中国船员在泰国湄公河被杀。 对于任何国家而言,保护本国海外公民的任务都十分艰巨。但对于中国而言可能更难,这个不愿被称为超级大国的国家,希望在国际事务中能保持行事低调的幻象。这种愿望与现实相悖,因为中国的商业需求将其引入了一个混乱的世界。去年,很多人都看清楚了这一点:当时,中国政府匆忙将不少于3.5万名中国工人撤离利比亚——另一个政治形势令人遗憾的石油出口国。 但至少利比亚还是一个国家。而在苏丹,中国政府被卷入了苏丹喀土穆政府与南苏丹首府朱巴之间、围绕分享石油收入问题的腌臜争斗。苏丹石油大多位于该国南部,但需要通过北部的石油管道运输。中国政府仍保持着与苏丹政府的友好关系,尽管该政府的首脑奥马尔•巴希尔(Omar al-Bashir)因涉嫌反人类罪被国际刑事法庭(International Criminal Court)通缉。据称,苏丹军队在打击反政府武装的战役中,使用了中国工人帮助修建、靠近边境的公路。中立有着许多种不同的含义。 作为亚洲第一个现代化大国,日本也遇到过类似的问题。与中国人一样,日本人也被视为容易支付赎金的冤大头。与中国政府一样,日本政府也曾尝试打出"不干预"这张牌,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在1973年,当时日本与美国分道扬镳,发誓与阿拉伯国家世代友好下去。这些国家为了表示感谢,重新打开了石油的"水龙头"。颇具创造性的是,日本将自己这种经济扩张与政治中立的结合称之为"全方位外交"(omnidirectional diplomacy)。 中国也奉行互惠互利的外交政策。中国的海外工人数量大约在85万人左右,其中有数十万分布在非洲、亚洲、拉美、中东这些潜藏着危险的角落。Exclusive Analysis的风险预测师蕾切尔•休梅克(Rachel Shoemaker)表示,多年来,北京方面一直都为在伊拉克、阿富汗等地工作的本国工人的安全感到担心。私下里,它鼓励组建"私人"安保公司,这类公司通常由退役的解放军军官组建,公司员工则是"退役的"中国安保部队成员。某些报道称,这些特工或许曾被派往苏丹参与营救行动。 在国内,北京方面则是一番"作秀",召见了苏丹驻华使馆临时代办大加申斥。外交部副部长谢杭生表示,对事态的发展"深感震惊"(什么?苏丹有危险?)。在有些中国人看来,伟大的中华民族似乎正在被一支"杂牌军"所糊弄。一名微博用户回忆了中华民族过去所遭受的耻辱,并指出,这都是软弱的结果。他表示,"如今我们有了航母,有了第四代战机,也有了世界第二高的GDP,我们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对一个恪守中庸之道的国家而言,这是一种两难局面。一些海军军官表示,中国要想保护自己的利益,就需要在海外建立基地。休梅克表示,这将有悖于中国自1949年以来的官方构想,即只有殖民大国才会在海外部署军力。她认为,有朝一日,年轻一代的中国领导人在跨越这个难以逾越的障碍时,或许没那么麻烦。 即便在非洲——那里有些领导人认真地将中国视为一种不同的选择,希望用以取代那些喜欢干涉别国事务的前殖民国家——中国政府受到的对待也是喜忧参半。本周,非洲联盟(African Union)的新总部在亚的斯亚贝巴揭开了面纱,这栋造价2亿美元的建筑,仿佛是中国在不可思议的时间里、用魔法变出的幻影。至少在一部分代表看来,与其说它象征着中国人的友善,不如说它象征着中国的实力。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贾庆林试图向在座的非洲领导人强调中国不干涉他国事务的讯息。他表示:"我们坚持国家不分大小、一律平等,坚决反对以大欺小、以强欺弱、以富欺贫。"然而他却没有提到这样一类国家:它幅员辽阔、国力强大,却依然贫穷。这正是中国。可以说,它也算是开创了历史上的先河。 译文遵循CC3.0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这里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
Posted: 03 Feb 2012 04:50 AM PST 前面的话: 中国是一个讲政治的国家,杀人这样的事情,更要讲政治。 杀鸡儆猴就是一种政治,杀死的是鸡,要吓唬的却是一只只猴子。 20多年前,我坐牢的时候,过年过节之前要有犯人去打靶;20多年过去,现在过节过年之前还要宣判。明显的暴力思维,给人一板砖,再抓一把糖豆。 正文: 春节之前,拖延三个年头的吴英二审裁决尘埃落下。2012年1月18日下午,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对被告人吴英集资诈骗一案进行二审判决,裁定驳回吴英的上诉,维持对被告人吴英的死刑判决。 而在这之前的1月6日,温家宝在全国金融工作会议上发表了一个讲话。讲话内容是1月30日公布的,主题是"大力整顿金融秩序 严打高利贷和非法集资"。 这是一个巧合,这又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巧合。 中国法律历来有替大人物和政治背书做注解的传统,表面上看,浙江高院终审维持对吴英死刑判决是对温家宝讲话的呼应。也就是说,对吴英的杀伐令直接来自高层。不管吴英的结局如何,温都要背上这个包袱。 诡异的是,这次针对吴英的救命行动从网络舆情和民间人士参与方面,不论从声势、范围、参与人数以及参与人数的重量级上都是过去同类案件所未有的。这种对于来自高层决定的呛声和拧巴,前所未有。 这里面的玄机,耐人寻味。 政治的博弈都是在后面进行的,浮在表面的只是现象。 如果是温借吴英的头为其大力整顿金融秩序杀鸡儆猴,这种杀戒大开,并不能弥补政策混乱无力带来的新混乱,而且还会因为这层杀气给即将完结的胡温执政带来腹议和非议,相信温和他的团队不会如此愚笨。可是如果杀吴英不是对温要严打高利贷和非法集资的呼应,则有可能就是借刀杀人。如果真是这样,是谁在借刀杀人?借刀杀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就很耐人寻味。 我并不认为借吴英的头就能整顿好当下中国混乱的金融秩序、经济秩序,如果那样,吴英的死就是为中国经济、金融树碑,死得其所。当然,我也反对那种吴英没罪的妄言,除非行贿罪不是罪。可是,这根本就是两码事情,吴英有罪,她所应该承受的只是这个罪的惩罚,而不是作为政治的牺牲品甚至祭品,去承担那些无法承受之重! 对于吴英案,我的表述是,该死的不是吴英,而是让吴英成为罪犯的混账制度。 小远2012年2月3日20:41晴 上海理道之理道文化兔,我只是一只有文化的兔子 |
Posted: 03 Feb 2012 04:26 AM PST 从记事起,蒋介石就跟"独裁"这个词相联系。陈伯达曾经根据毛泽东的旨意写《人民公敌蒋介石》,安的罪名之一就是独裁。中学时看过一本小说《金陵春梦》,作者著名香港唐人,在当时的粮、布、肉都要凭票供应的严控环境下,如果不是党让人写出来并刻意让大陆看到,人们根本就不知道修习儒家和基督教的蒋介石有这么"坏"。后来知道了,这是党的文化"出口转内销"。所以,大陆人接受了党的洗脑,听到蒋介石的姓名就烦。 但诚如与笔者同时代的后来关注中国近代史,特别是中国百年言论史、知识分子命运史的大陆著名公共知识分子傅国涌在文章中,转述毛泽东重庆谈判时期对蒋介石的评价:蒋介石"搞民主无量,搞独裁无胆"。也就是说,大陆官方很清楚蒋 …… |
Posted: 03 Feb 2012 02:54 AM PST 核心提示:一个神秘的中国基金会向剑桥大学捐赠370万英镑,要求剑桥创建一个新的教授职位。该职位将由彼得·诺兰教授出任。他曾与中国总理温家宝的女婿刘春航曾合著过一本书,诺兰教授据说还曾是温家宝的千金温如春的导师,但《每日电讯报》查证该消息时未得到回复。质疑者认为大学接受这种捐赠偏离了学术中立和学术自由。 原文:Mystery of Cambridge University's £3.7 million Chinese benefactors 发表:2012年1月30日 作者:Alex Spillius、Peter Foster、Malcolm Moore 发自上海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翻译 ![]() 【原文摘要:一个神秘的中国基金会向剑桥大学捐赠370万英镑,要求剑桥创建一个新的教授职位。现在剑桥大学面临公开捐赠机构身份的巨大压力,因为英国有人担心剑桥的筹资压力可能使它受到北京秘密外交的影响。】 《每日电讯报》获悉,一些剑桥教师不主张接受"崇华基金会"的慷慨捐赠。该基金会想在新成立的发展研究中心设立新的中国发展教授的职位。 该职位将由彼得·诺兰(Peter Nolan)教授出任。他与中国总理温家宝一家有关系。 这一捐赠是在伍尔夫报道了伦敦经济学院接受了由卡扎菲的儿子赛义夫运营的一个基金会150万英镑的捐款后曝光的,这一事件让向英国大学大笔砸钱的外国基金会要经历更多审查。 ![]() 【图:因为接受赛义夫运营的基金会150万英镑的捐赠而辞职的前伦敦经济学院的霍华德·戴维斯爵士】 因为这起丑闻被报道,导致了霍华德·戴维斯爵士(Sir Howard Davie)的辞职。大学需要保护其"核心价值",以确保各大学在资金筹集的活动中需要保持其"核心价值观",这些筹资活动在过去十年来达到了前所未见的规模。 这个新职位将设在剑桥大学的政治与国际问题研究系。该系战争问题资深讲师塔拉克·巴卡维(Tarak Barkawi)说:"在利比亚向伦敦经济政治学院捐赠一事失败后 ",剑桥的行为"是轻率的,不恰当的"。 他和其他同事对此次捐赠的出发点缺乏透明度感到忧虑。此次捐赠已得到剑桥大学董事会的认可,下个月很可能获得剑桥大学立法机构评议院的批准。 从中国民政部注册的慈善机构、各类慈善保护伞组织、类似于英国公司登记局的中国机构搜索"崇华基金会"都一无所获。尽管没人知道chong hua的确切汉字是什么,但这个名称极可能意味着"崇华",即"尊崇中国"的意思。 剑桥大学有关此次捐赠的官方声明说,该基金会"专注于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利益推进教育事业的发展"。 巴卡维说:"给我们这一大笔钱的崇华基金会是谁?它的网站在哪儿?谁担任其董事会主席?它与中国政府有关系吗?这些都是需要回答的基本问题。" 他还说:"缺乏透明度、清晰度以及涉及崇华基金会与政府关系的辩论都是引起严重关注的问题。这提出了关于捐赠人与大学关系的基本问题。" 剑桥大学联络部门负责人蒂姆·霍尔特(Tim Holt)说:"我们大学理事会的执行委员会,已经根据我们出版的接受捐赠的道德指导原则,正式审查了"这笔捐款。 他接着说:"我们的调查没有发现这笔私人基金与中国政府有任何关系。" 由于受到透露更多细节的压力,他说,该基金会是"由希望不透露姓名的有钱人"建立的。 ![]() 【左图:接受"崇华基金会"确认的首位教职的诺兰教授。】 他确认了诺兰教授是该基金会作为准捐赠人所指定的。 巴卡维则反驳说:"在一个极权统治下,不存在所谓的独立教育基金会。" 《每日电讯报》联系的其他剑桥学者则表达了中国想借此机会,扩张"软实力"的忧虑。 一名政治和国际关系系的教师在匿名状态下说:"这已经遍布全世界。中国只是在收买那些容易得手的机构。大学有义务要真正确认资金的来源。" 对诺兰教授的批评者则质疑他是否会在北京所称的"核心利益"问题——比如西藏和达赖喇嘛、对南中国海的主权宣称或是在非洲获取资源方面——倾向于倒向中国的观点。 在诺兰教授2005年发表在《新政治家》的一篇文章中,他节选了他的著作《十字路口的中国》(China at the Crossroads)的一部分,他写道:"西方正在面对北京提出的对自由市场原教旨主义"的挑战。在去年七月提供给下议院的冗长的观点陈述中,有一部分谈到了中共"非常非常有组织能力,这种能力还在增强。从根本上来说,它非常有竞争力,是个能人统治集团。" 诺兰教授是中国经济方面的公认权威,也是前往中国的常客,他与刘春航合著了一本书和数篇论文,而刘是温家宝的女婿,也属于可以掌控中国经济的几大权势家族之一。 ![]() 【右图:中国银监会统计部主任兼研究局负责人刘春航先生。他是温家宝总理的女婿。图片来源:凤凰网】 刘先生,40岁,目前是中国银监会统计部主任兼研究局负责人,在主要银行都归国有的中国,这是一个权倾一时的职位。 诺兰教授目前是剑桥商学院中式管理方面的教授,他曾经将刘先生收为研究生,据说还是温家宝女儿温如春的导师。 《每日电讯报》试图直接与诺兰教授对话,但得到的回复是他"不接受记者采访"。 诺兰教授的媒体办公室就他是否教过温如春这个问题的回复是"学校没有获得这方面细节。" 质疑者在问,为什么在选择诺兰教授作为首位教职,同时让他从3月1日开始担任新成立的发展研究中心的主任,崇华基金起了什么作用。 巴卡维担心剑桥大学在不正当的影响力下,"至少偏离了常态"。 大学则回复说:"无论是政府还是个人机构还是个人的捐赠者都不能决定教职的选择。" 该大学也同意崇华基金会可以委任一名由它选择的资深学者进入管理捐赠的董事会。 北京已经投入大笔资源提升其名誉,开办了英文的报纸,在全球各地开设一系列孔子学院。 中国当局在被问及人权恶化,包括持续关系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的时候则会经常说,中国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来减轻压力。 去年,斯坦福大学拒绝了中国的250万英镑,要求开始孔子学院的资助,因为附加条件是不能讨论如西藏这样的话题。剑桥说崇华基金会没有提出类似的附加条件。 2007年,胡锦涛主席在一次中共的全国性大会上说各个学院是"我们国家软实力的一部分"。软实力,或者说,通过说服而不是蛮力赢得影响力是"综合国力竞争越来越重要的因素"。 最近几年,剑桥和其他英国大学都从其他威权国家获得了大笔捐赠。沙特阿拉伯在2008年分别给了剑桥和爱丁堡大学800万英镑建立伊斯兰研究中心。两年前,伊朗给达拉谟大学捐赠了1万英镑,而该大学的伊朗研究中心主任承认这笔捐赠是"有条件的"。 附赠真理部禁令一则: 剑桥大学接受中国捐款一事,不报道。 经查,原《凤凰网》上相关简讯已被删除,Google搜索留有该新闻的快照 相关阅读: 以及与"胡锦涛斥责西方文化"专题相关的所有译文 译文遵循CC3.0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这里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
Posted: 03 Feb 2012 02:00 AM PST 我曾经答应送小狗的朋友们请注意,斯斯没有怀孕,所以也就无法生育,所以我之前答应送给你们的小狗,没戏了。 对于数月来你们的期盼,规划以及看似唾手可得的快乐,我非常抱歉。或者说,我替斯斯向你表示歉意。我搞不明白的是,去年九月底太郎和斯斯交配了,怎么就没有怀上呢? 不过,就在刚才,太郎跟斯斯又在一起干那个事儿而且看起来对接成功了。它们的孩子兽兽和小宝在边上嚎叫、哀鸣和撕咬。这样的情景令人啼笑皆非。 我要说的是,之前我答应你们的,现在作废。上一季庄稼没有收成,是土地的事情。我这个做农民的,也没有办法。 不过,从现在起,我将接受新的预订。四个月后,希望斯斯不会令大家失望。因为向我要小狗的朋友太多,我将本着先要先得的原则重新接受预订。请给我短信或者电话,我只接受朋友的预订,因为向我要小狗的朋友太多,只能如此。 一般情况下,一窝小狗的数字是五到六只。虽然错过了早春,夏天时候斯斯生下来的,还是龙种或者龙宝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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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远2012年2月23日 于上海 |
Posted: 03 Feb 2012 12:16 AM PST 昨晚看到一条消息说,英达的父亲英若诚先生被曝光曾多年从事中共情报工作,与当年著名的清华"间谍"案密切相关。 英若诚最显贵的时候做过文化部副部长,还是著名的演员、导演和翻译家。这样的人竟然也做过特务,挺令人遗憾和不可思议。但是,要是想想这个人这个事出自中国这样一个神奇之国,也就没有什么了。 早年我曾听田夫大哥讲过一个故事,说某省委大院一位锅炉工,平时挺其貌不扬、默默无闻,破了某个案子,大家才知道,这位锅炉工竟然是安全局的特务。当然,这时候他已经不在锅炉房默默无闻了。 去年跟刘国基大哥闲聊,说到台湾蒋经国时期布局,各色人里发展了许多特务,后来民进党的一些大佬,现在台湾社会上一些活跃力量、有分量人物,当年竟然都拿过国民党的特务津贴。 看过一部叫做《窃听风暴》(又叫《他人的生活》)的电影,说的是东德时期特务政治,非法窃听异见人士和他人生活的故事。据说,当年柏林墙倒掉,东西德合并,东德安全部门档案曝光,最亲密的人却为专制势力所迫互相监视打小报告、告密,令人辛酸。 韩寒有没有代笔,其实最清楚的,除了当事人,应该就是中国有关部门。以韩寒曾经的影响力和作为,不引起有关部门的关心关注,绝不可能。若有一天所有幕后的那些玩意儿曝光,有关部门机密档案室里有关韩寒的厚若等身的文档,说不定会藏着令我们如何惊心动魄的内容呢。 有意思的是,这次韩寒灰头土脸的事件以来,一直不缺的就是有关阴谋门的论调。抹黑也好,栽赃也好,为虎作伥也好,猪油蒙了心也好,保护式的自爆也好,手法蠢笨的乌龙也好,说不定这些各种猜测的罗生门后面,正有有关部门模糊的面孔和雪爪鸿泥,如一抹晚霞,在黑夜来临之前,嘿嘿坏笑呢! 小远2012年2月3日16:10晴 上海理道之理道文化兔,我只是一只有文化的兔子 |
Posted: 02 Feb 2012 10:39 PM PST 核心提示:西藏流亡政府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国家的承认。流亡政府领导人洛桑桑杰在中国警方上周于四川省开枪打死人之后要求外部世界进行干预,但却无人理会。 原文:Wary of upsetting China, West cautious on Tibet | Agence France-Presse 发表:2012年2月1日 来源:法新社,发自北京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翻译并校对 【新德里,藏人反对中国统治西藏的集会上,僧侣呼喊反对中国的口号。】 一些分析人士指出,国际社会在西藏问题上谨慎行事,不愿开罪越来越强大的中国,因为它们与中国的经济和外交关系正在不断发展。 西方国家过去曾对中国对待藏人的做法——尤其是在2008年藏人居住区的骚乱引发大规模镇压时——表示过不安,但它们现在一般都采取小心审慎的态度。 西藏流亡政府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国家的承认。流亡政府领导人洛桑桑杰在中国警方上周于四川省开枪打死人之后要求外部世界进行干预,但却无人理会。 巴黎一家主要研究机构高等实用学院人种学家、西藏问题专家卡蒂娅·比费特里耶说:"中国作为一个经济大国的崛起以及利用中国市场的强烈愿望往往是第一位的。" 与其他起来反抗中国共产党统治的少数民族例如穆斯林维族相比,藏人在国外很受欢迎,这与西藏流亡精神领袖达赖喇嘛在全球的明星地位有关。 比费特里耶说,藏族佛教徒也被视为是和平的人民,神秘的"世界屋脊"——正如他们多山的故土所著称的——点燃了梦想。 不仅不扬言要对中国实行制裁或抵制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出口产品,国际社会仅仅是敦促流亡藏人与北京进行对话。 与北京有外交关系的所有172个国家事实上都承认"西藏是中国不可分隔的一部分"。 香港理工大学的藏学家巴里·沙伯力说,在上周抗议活动期间散发的呼吁西藏独立的小册子将会使世界各国更难进行干预。 在四川发生涉及警察向抗议者开枪射击的致命冲突之后,受到藏人积极游说的美国敦促双方进行对话并要求中国保持"克制"。 但据沙伯力说,"西方国家的政府认识到,它们在影响这种事件时面临很大的局限性。" 他接着说:"它们通过批评中国政府的做法不大可能对政治进程产生多大影响。它们因此不得不做一些能够确保流亡藏人与中国政府举行谈判的事情。" 自2002年北京在国际压力之下开始对话以来,双方已经举行了九次这样的对话。 但是,北京为达成协议设置了下述先决条件,即达赖喇嘛承认西藏是中国不可分隔的一部分。这对流亡藏人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因此会谈不了了之,自2010年以来一直处于僵局之中。 欧盟和联合国不时就西藏问题小心翼翼地与北京举行对话,但中国一直不准联合国进入藏人居住区,因为2006年联合国起草有关虐待报告的人对西藏的访问激怒了北京。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西藏问题专家罗比·贝纳特说,国际社会应该敦促中国"停止攻击达赖喇嘛,停止强迫僧侣对他谴责,对汉人迁往藏人区加以限制"。 据贝纳特说,西方在西藏问题上的不连贯政策还存在另一个问题,即"美国和西欧的做法本身就存在巨大反差"。 英国早在1914年就签署了一项条约,含蓄承认西藏是一个独立实体。但是,它在2008年突然宣布,该地区是中国不可分隔的一部分。它在此之前从未表示过这种立场。 同样,贝纳特指出,法国总统萨科齐很难在西藏问题上采取连贯政策。 因此,西藏问题观察家将关注德国总理安吉拉·默克尔周四在北京发表的讲话中是否会提及西藏问题。默克尔将对中国进行为期三天的访问。 她将在中国社科院发表演讲,而社科院院长陈奎元在1992年至2000年期间曾出任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一些分析人士称其为西藏问题上的强硬分子。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3.0许可协议。 译文遵循CC3.0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这里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
Posted: 02 Feb 2012 09:32 PM PST 核心提示:中华人民共和国内部正在形成一股巨大的怒潮。专家、官员、记者和学生都在问一个问题,中国能否融入国际社会是否真的那么重要。他们认为,中国的影响力本身就会带来更多的反对。中国的机会之窗正在关闭。 原文:Have Chinese Had Enough?| The Diplomat 发表:2012年2月2日 作者:Jonathan Holslag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翻译并校对 ![]() 中国领导人一直把国际政治看作是一场斗争,一场为了主权、地位和繁荣而展开的斗争。最近几年,为其他国家提供有利可图的商业机会和展开大量官方对话使北京得以声称,自己正在走一条和平发展的道路。许多国家在找不到相反证据的情况下也暂且相信中国确实是在走和平发展的道路,至少眼下来看如此。 但是,随着一些中国人也开始质疑到底这个国家能否真的和平崛起,中国现在正面临着越来越多的阻力。无论怎样,龙年对于中国的外交来说看上去都注定是一个战略上的分水岭。 中心地位在地缘政治上不可避免地意味着麻烦,对中国来说更加如此。我记得我在北京日坛公园的垂柳下与一位退休的大使慢步时,他曾简练地总结说,中国面临的问题就是"如果我们做得好,邻国会视我们为威胁。如果我们遇到了麻烦,他们也把我们视为威胁。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挑战。" 正是这种外交上的幽闭恐惧症解释了为什么中国领导人一直迫切提倡和谐世界的观点。这个听起来含混的口号在中国看来却是外交上不得不为之的事。 北京在提倡这种观点上也不是完全失败的。亚洲人、非洲人、美洲人和欧洲人也都表达了需要与中国密切关系的呼声。中国承诺拓展贸易往来,强调一个开放的经济秩序将带来对各方都有利的劳动分工。中国还积极参加国际组织,并表示应当通过这些国家组织的合作来解决争端。中国还声称使用武力在当今世界是多余的,这同样也可以看作是一本自由派政治教科书中的一段内容。中国领导人还尤其强调,即使中国变得更加强大,他们也将坚持这条温和的路线。 尽管有这种良好的意愿,中国的和平发展仍然遇到了障碍。这不是因为中国日益增强的地位助长了骄傲自大的情绪,而是因为中国正处在转型之中。首先,中国要把自己的国内需求和外部对它的期许调和起来变得越来越困难。北京认为,它必须要坚持积极的工业政策以保证人们的饭碗,但是其它地方苦苦挣扎的市场则视之为不公平的竞争,并对此越来越厌烦。与此同时,中国的这种重商主义也在催生各处的泡沫,使得中南海的决策者们也面临着来自更保守的同僚们的压力。结果就是,中国一点也不觉得自信,而且决策者们私下也承认,中国很可能发生严重的动荡。 但是别人却不一定这样看。中国的邻国呼吁华盛顿制衡中国日益增强的军事实力。最初与中国签定自由贸易协定的国家也抱怨说,中国的影响力太大了。中国面临的阻力在加大,而且这些事件汇集起来也让外交变得更加紧张。历史表明,崛起中的大国通常会在内忧外患的两面夹击下,而不是在他们已经崛起后,变得更加好战。崛起中的大国摇摇欲坠的时候会变得更加危险。 其它国家要求中国作出更大的经济和政治上的让步,但是中国却日益视这种要求是不公平的,甚至是难以承受的。我的经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内部正在形成一股巨大的怒潮。专家、官员、记者和学生都在问一个问题,中国能否融入国际社会是否真的那么重要。他们认为,中国的影响力本身就会带来更多的反对。中国的机会之窗正在关闭。 作为对上述一切的回应,一些人建议中国要更为强调文化外交。确实,一位高级官员告诉我,中国应该将自己置于德国在欧洲那样的位置,通过一个亚洲区域组织让自己的影响力中立化。但主流正在悄悄转向。其主旨并不是要与官方和平发展的论调相矛盾,而是中国正面对一个更缺少和善、宽容的世界,当然必须坚定捍卫自己的利益。 "看看俄罗斯,欧洲和美国什么时候欺负过它?它什么时候怯于握紧自己的拳头?只需一个强力的领导人,它就赢得了尊重。"北京一所大学激烈的辩论上,一名学生如是说。 那位莫斯科的强人可能已失去自己的威望,但类似这样的言论表明人们多么期望中国的下一代领导人在国际舞台上变得更为强硬。随着中国经济的前景愈益暗淡,这类预期会给习近平等党内大员提供一个新的机会去支持麻烦不断的民族主义。随着棘手的问题如台湾、南中国海、与印度的领土争端以及各种贸易争端再一次被推上前台,龙年将是中国崛起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Jonathan Holslag是布鲁塞尔当代中国研究中心研究员。他最新的著作包括《陷入困境的巨人》('Trapped Giant' )和《中国与印度:和平前景》(China and India: Prospects for Peace.')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3.0许可协议。 译文遵循CC3.0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这里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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