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哥本哈根条约通过了
- 我笑了!我很久没笑了!
- 十年之后
- 野航读圣经之:“鬼”何以可怕
- 离开浦东的心情
- 鲜果联播邀请发送
- 您用餐的时间已超过半小时了
- 房价是怎么涨起来的
- 我们致敬过“中国工人”吗?
- 读书与兴趣
- 从孔丘到孔圣人
- Clueless in Academe: How Schooling Obscures the Life of the Mind
- 你有中南海,我有棕楠海
- 2009年12月18日糗事TOP10
- 杨元元之死,哀叹这个个人精神病时代/蓝莲花
- 关于常截图不结石
- 旧文:阳谋还是阴谋?
- 16449条留言
- 律师“造假门”门里门外的三个细节
- 第六晚
Posted: 18 Dec 2009 02:24 PM PST 哥本哈根时间18日晚上10点半,奥巴马举行记者招待会,说哥本哈根条约(Copenhagen Accord)基本上通过了。他还有事先走一步。以下是奥巴马的记者招待会实况录音,从笔记本电脑喇叭上录的,声音很轻,但能听清: |
Posted: 18 Dec 2009 08:54 AM PST |
Posted: 18 Dec 2009 08:45 AM PST |
Posted: 18 Dec 2009 09:17 AM PST 污鬼离了人身,就在无水之地,过来过去,寻求安歇之处,却寻不着。于是说,我要回到我所出来的屋里去。到了,就看见里面空闲,打扫干净,修饰好了。便去另带了七个比自己更恶的鬼来,都进去住在那里。那人末后的景况,比先前更不好了。这邪恶的世代,也要如此。 《马太福音12章》
记得我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名叫《画皮》。那个年代很少有恐怖片,看了这部电影后,我很长时间都不能出恐怖的心境中走出来。由于和这部电影一起放映的,还有一部叫《柳堡的故事》的电影。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怕听《柳堡的故事》的主题曲。每当我听到那"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坐在河边"的歌声时,也浑身直冒凉气。 后来,我一直思考着当年我为什么那样地怕鬼。读了一些心理学的书,我知道了部分的答案。 其实,人怕的所谓"鬼",是人无意识中那些被压抑下去的、不能进入意识的东西,比如死亡。人不能直面死亡,并且,人活着就是为了千方百计地让自己忘掉有死亡这档子事。于是,死亡成了禁忌。不过,被禁忌的东西并不会因为它被压抑就自己消失了。相反,如果它找不到某种建设性的表达形式的话,它就会躲在无意识里,积聚起巨大的能量,并因此获得自主性,变成一个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的能量形式。当意识的"专制"稍一懈怠,它就会自动地制造破坏性事件,并极大地影响到一个人的行为方式。 例如,一个否认死亡的人尽管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很强大,但他并不能因此消除来自死亡的影响力。来自死亡的影响力会以两种"狡猾"方式作用于这个人。第一种方式是将死亡投射出去。比如,对被认为是异族、异类的人产生出一种几乎疯狂的仇恨、必欲除之而后快。他的意识会编织出一个对方该死的理由,并将杀戮付诸实施。这样一来,死亡被投射了出去,暂时地免除了对自己的伤害。如果第一种方式难以达成(比如没有可供仇恨并杀戮的对象)的话,否认死亡的人就只能找一个"图腾"来代表那被禁忌着的死亡,图腾此时就负载着这样的功能:一方面由于它带着死亡的意蕴,它成了人投射无意识的死亡冲动的对象,一方面它有被人赋予了"神"的含义而加以尊崇、从而把无意识的死亡冲动导向了有节制地释放。 耶稣基督就是这么一个"图腾"。耶稣被人杀死、又被人尊为"神"就在于祂为人的死亡冲动提供了一个象征性的表达渠道。从心理意义上而言,每个人都是谋杀耶稣的人。因为耶稣代表了每个人无意识中被压抑的死亡意识的投射对象,在这个意义上讲,耶稣必须被"杀死";每个人也都是耶稣的信奉者,因为每个人必须把泛滥的死亡投射引导向积极的、具有建设性的一面从而让自己不至于被死亡投射的破坏力所伤害。所以,人必须把被他杀死的对象变成"神",而这"神"却宽恕了每个人。在这个意义上讲,耶稣必须复活,就正如每个人自己必须活下去一样。 先除开客观意义上的耶稣这个历史人物以及宗教含义不谈,在主观意义上,耶稣这个"图腾"意味着人和自身无意识中那强大的死亡冲动相和解的一种尝试。当然,这样的尝试在个体身上并非总是成功的。 从《新约》里,我们可以读到许多耶稣"赶鬼"的故事。一个故事说一个人身上所依附的鬼被赶走了,这个鬼找不到归宿,不久后却又招来了七个鬼回到这人身上。并且说,末世的光景也是这样的。这故事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如果说,耶稣这个意象意味着人与无意识中的死亡冲动的和解的话,"鬼"这个意象就意味着这种和解的反面———人对其身上的死亡冲动的绝对压抑与否认。 作为时刻压抑着自身死亡冲动的人如果不能将无意识中的死亡冲动引向敌人、通过杀死敌人来释放自身的死亡能量的话,人就必须通过一个图腾来作为中间人、居中调解自己身上那生命意志与不可克服的死亡冲动之间的永恒矛盾。倘若人没有为自己找到这样的一个图腾或对那无意识死亡冲动一味采取压抑、否认的政策的话,无意识中的死亡冲动就会演变成一种神秘的颠覆性力量,它的目的就是颠覆其宿主的生命意志!让自己成为整个人格的主人。它甚至会被人体验到它的存在,并且把它人格化为"鬼"、就像人们会把调和死亡冲动的力量人格化为"基督"一样。 许多关于鬼的传说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结构。首先,"鬼"生前原来是人。这就是说,死亡冲动本来就是人的一种属性,只有当这种属性被压抑、被否定的时候,它才会变异成一种拥有强大的自主性力量的负面存在。"鬼"之可怕在于它躲在幽暗的角落里、不为人所认识、并会将人引向死亡。这意味着死亡冲动之所以会对人的生命意志形成颠覆性的威胁乃在于它的被否定、压抑、从而不被认识,这正是它获得自主性力量的前提。如果"鬼"被认识、被供奉或祭祀,它就不再是"鬼"了,它就成了"神"。同样,无意识中的死亡冲动如果获得了一个良性的表达形式,它就失去了其颠覆性的能量。这就是《新约》里一个鬼被赶走会又回来七个故事的深意所在———鬼之所以是"鬼"就在于他不被承认,不被转化。《圣经》说耶稣赶鬼奉上帝之名而非鬼王之名,意思是说,在整全的上帝那里,"鬼"不成其为鬼,它只是一种生命属性。恰恰是"压抑、否认"这个"鬼王"让"鬼"成其为鬼。压抑、否认是赶不了"鬼"的。 回到开始的话题,我为什么小时候那么地怕鬼、以至于连和鬼片一起放的《柳堡的故事》也害怕呢?因为那是一个封闭的时代,人所接触到的一切都是被修饰得光鲜亮丽的。黑暗被体制性地掩盖起来,成了禁忌,不可以被提及并认识到。但生活中黑暗的东西并不因此消失,它会因为压抑而变得越来越强大。它会自动的寻找它可以投射的对象、并把那对象视为可怕之物。 其实,怕鬼绝不是一个个人问题,而是一个社会的、时代的问题。过去几十年,是一个人为地制造了许多"牛鬼蛇神"的时代。被打成"牛鬼蛇神"的人其实并不可怕,而是我们的社会在"牛鬼蛇神"的身上看到的自身的可怕。因为我们的社会不能正视自己的问题,那些问题便躲在无意识中,获得了自主性的能量,并把它的颠覆性、破坏性投射了某一类人的身上。那些人就像是是替罪羊,社会把罪压在他们的身上,社会仿佛就没有了罪似的。 现在,随着社会的开放,中国已经不会大规模地制造"牛鬼蛇神"了。大量的好莱坞鬼片的引进也为中国人提供了许多释放人无意识中的死亡冲动的途径,于是乎,一部鬼片如《画皮》者,就再也不会引发人那么大的恐惧了。但是,我们的社会就真的不存在"鬼"的问题了吗? 其实,我们社会的"鬼"的问题并没有被解决,相反,"鬼"似乎更加的强大了,从一个变成了七个。因为我们的社会仍然不能正视它的黑暗面、仍然在压抑、否认着那些它不能接受的东西。我们社会现今的一个"鬼",就是说真话、就是言论自由。 近来,我所在的地方又不能收看阳光卫视了,因为阳光卫视近来说了许多的真话。其实,这些真话并不激进,相反,很是客观理性。为什么那么客观理性的言论都会引起某些人那么大的恐慌、并不许进入人们的视野呢?这机制就像我当年连看《柳堡的故事》都害怕一样,因为它会让人联想到《画皮》。 客观理性的真话意味着让人们正视那些不能不正视的问题。那些问题其实已经严重到可怕的、非正视不可的地步了。但吊诡的是,正因为如此,某些人却更不愿意去正视它、更愿意选择压抑、否认。因为正视会引发联想,这联想被某些人认为是难以承受的。但,无视那些需要正视的问题就会让问题自动消失吗?不会,那问题会在社会的"无意识"里积聚起来,并不断获取能量,并等待着表现出巨大的破坏性的一天。本来,一开始那些问题并不可怕,只要为它找到一种合理的表达途径,它就会化解。它就会变成一个健康社会的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但我们的社会却悲剧性地选择了更加有力的压抑与否认、以至于让那些问题最终变成"鬼",并隐藏的看不见的角落里,满怀诅咒地把整个社会拖向死亡! 身处这样一个如此"怕鬼"的社会,难怪很多人要疯狂寄希望于耶稣的"赶鬼"了。只是,耶稣赶得了"鬼",却赶不走我们社会某些有权力的人对待问题的态度。 看来,赶鬼还要靠我们每个人。毛主席说得好:"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 李野航的最新更新: ![]() |
Posted: 18 Dec 2009 11:19 AM PST 不知道蒋公离开大陆时候都想了些什么,我离开上海浦东的前一天晚上,的确是百感交集。 子夜刚过,一个人走出酒店,沿着芳华路,过了芳草路、芳芯路,一直走到高科西路——当年我蛰居北蔡时候,高科西路还叫川北公路。一路上,往事历历,这里留下我太多痕迹。经常去的菜市场、农工商,带着牛牛、斯斯走过的那些街巷。在那个住了四年多的小区里,逮过蚂蚱、捉过蜻蜓,养过兔子、鸭子和鸡。四岁的幼童已经成为小学三年级的翩翩少年,曾经骑在我的脖子上、伏在我怀里、趴在我背上。最难忘一老一小骑着车子,小的在前面撒欢,老的望着小的稚嫩的背影无限怜爱和温柔,立誓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看着他健康成长。 景色没有依旧,到处都是拆建的废墟和新建的工地,人事也已经全非。站在高科西路眺望曾经熟悉的地方,禁不住长吁短叹,落下眼泪。 午夜的街道空空荡荡,一路上遇不见几个人,大多数店铺都关了门。小区外围原来十几家风月场全部消失,成了建材门市部。气温骤降,风鼓荡着,寒冷而生硬,让我想起乌镇所邂逅的那个灰暗的夜晚,现代文学里关于江南冬日的描写也浮在眼前。即使明天就是美好生活和康庄大道,此刻,我只有、也只能黯然。 李后主说: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即使隔着千百年的历史,即使隔着王侯和寻常百姓之间深不可测的距离,此刻,我也有跟李后主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喟。 明天,我将离开浦东,往日的琐屑和温情会越来越远,我无法让时光倒流去改变一些既成事实,惟有将所有惦记、牵挂和不弃留存在心底里;他们是我的亲人和家人,无论到了哪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已经成为一种信念,不会改变! 2009年12月19日星期六 3:06 上海浦东 |
Posted: 18 Dec 2009 10:17 AM PST ![]() 又一条围脖儿 鲜果发来的邮件说的明白,是要学习twitter的,但我首先想到的还是那个著名电视节目。 废话少说,谁要邀请,请留下email。已经加我qq的朋友,直接Q我亦可。 相关日志
©CPBLAWG.NET | BY-NC-SA | Permalink | 抢沙发啦 | My Twitter |GR分享 |
Posted: 18 Dec 2009 02:07 AM PST 思想生活 43. 早很多年,黄佐思即已受封我家浴室歌王。他的音色窄而土著,可音准超好。上周,他浴室歌会主打歌是苏打绿的"小情歌",这周换成洋的,是英国酷玩乐队的"yellow"。有时,我们观众欢喜听,听得津津有味;有时,也烦,便分批次站浴室门外抗议:下去吧! 44. 吃完饭,佑想抄起刚买的《足球周刊》猫进卫生间,一猫就是半个时辰。内急黄佐思忍无可忍,敲门说:这位先生,您用餐的时间已超过半小时了!话毕,有三秒钟静场,来自足球世界的黄佑想醒过神儿,大吼:滚! 45. 一天黄佐思忽然宣称想穿牛仔裤。为什么?我问。"连您这种身材的人穿牛仔裤都这么得体,我这枚帅哥不由得不自信心爆棚!"佐思回。 46. 黄佑想从屋里钻出来问"彼得潘"。我说我说不好,问字典。问了若干部字典,都不清晰。佐思自告奋勇,查到一个满意答案,大声念给佑想听。"后来,'彼得潘'被用以讽指……""是'泛指'吧?"我疑问。反复看,确为"讽指"。听完佐思念诵,忽然想:天下文青哪个不是彼得潘? 47. 黄佐思参加英语海报设计大赛荣获一等奖,本周颁奖,获赠精美笔记本一册。为感谢设计海报时黄佑想给予的无私帮助和专业指导,黄佐思一回家即将奖品转赠黄佑想。 48. 电视剧《美丽的事》中白蜡梅张贴大字报揭发夫君搞破鞋一幕恰好被佑想撞见。佑想问:什么是破鞋?听完现场名词解释,佑想大悟:咳,小三儿呵。 思想生活(1~8)思想生活(9~16)思想生活(17~24)思想生活(25~30)思想生活(31~36)思想生活(37~42) |
Posted: 18 Dec 2009 07:39 AM PST 作者:Alvansea | 评论(3) | 标签:房价, 经济, 分税制 话从1994年说起,那一年中国开始实施税制改革,从原有的财政包干体制转变为更适应中国国情的分税制。但是由于当时的种种阻力,这种分税制改革并不彻底,事权与财权划分不规范,常常出现上级政府集中财力,下级政府埋单的情况。税源的枯竭使地方政府盯上了"土地转让金"这一块肥肉,轰轰烈烈的地产开发运动就此拉开帷幕。 最早在地产行业中打头阵的并不是现在价格疯长的商品房,而是一个叫做"经济开发区"的东西。据2003年有关部门统计,全国6000多个开发区当中只有 1800多个是经国务院和省政府批准的。各类开发区规划面积3.6万平方公里,超过了现有城镇建设用的总量。全国省级以上900余家开发区"圈地"不开发,3000万亩规划用地开发不到一成四。截至2002年底,全国累计收取土地出让金7300亿。一些市县的土地出让金收入已经占到当地财政收入的 35%,有的竟然高达60%。开发区圈地运动的过热导致了银行信贷风险的增加,随着中央对开发区的降温,地方政府迫切的需要寻找新的土地财政来源。结果大家都知道了,他们盯上了商品房。 1998年房改刚刚开始时,任务的核心是"建立和完善以经济适用住房为主的住房供应体系"。2003年8月12日,由建设部起草的"关于促进房地产市场持续健康发展的通知"(国发[2003]18号,简称18号文)出台。在这份文件里,经济适用房由"住房供应主体"被改为"具有保障性质的政策性商品住房"。这一政策的出台导致房地产开发商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不用专心去盖老百姓买的起的房子,而是专注于商业利润更加丰厚的高价房和商业地产项目。2003年9月 3日,潘石屹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喜形于色地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都是利好消息,只要读懂了这个通知,房地产开发商都会很高兴的。"他说的没错,根据中国社科院蓝皮书报告,1998年至2003年全国商品住房每平方米的价格只增加了343元。而到了全面实施"促进房地产市场持续健康发展"的18号文的第一年——2004年,每平方米的房价就比上年暴涨了352元。 大家可能还记得08年底茅于轼炮轰18亿亩耕地红线的事情。这里暂且不讨论这根红线是不是合理,但是客观上,它的确限制了土地的供应。18亿亩红线使土地成为稀缺资源,18号文又使本来就稀缺的土地资源的开发得更加不平衡,同时政府的地方财政需求变相的为房地产做了最佳的担保——所有这些因素加在一起,使房地产成为中国最佳的投资产品。 2003年除了这个18号文,还有一件事对后来得经济结构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那就是国资委的成立。国资委在成为7万亿国有资产的大老板后,通过兼并收购和股份制改革,使一个个国字头企业"扭亏为盈"。背后的实质是国企成功的垄断了银行信贷资源,并利用政策优势占据了大部分市场资源,同时还能腾出一只手不断的从股市中吸水。国企壮大的代价是整个私营经济的萎缩,私营经济的不振又导致大量私营资本迫切的寻找利润更高的投资途径。最后他们锁定了股市和房市。股市的疯狂已经成为过去时,房市的疯狂还在进行中。到2009年连国企都按捺不住激动冲入地产市场时,疯狂差不多也快达到顶点了。 很多人说房价不会跌,因为有刚性需求。他们只说对了一半。不管外国人如何不能理解中国人对房子的热忱,国人买房的需求的确是刚性的,而且这种需求几乎是支撑整个房地产市场价格上涨的唯一动力。这就像一根拴在棍子上的胡萝卜,可以引着胯下的那头驴一直往前走。然而说到底,刚需只是一种意志力,当体力得不到补充时,意志力再强也有倒下的一天。况且投资产品与刚性需求之间本来就是一对矛盾的存在——大米鸡蛋也是刚需,你见过它们像房子这么疯长么? 现在我们来分析一下中央调节房市的各种手段: 一、增加土地供应,没用。因为改变不了地产开发的结构性供需关系,开发商拿地囤积或者盖别墅,最终还是无法满足经济适用住房的需求。 二、减少土地供应,没用。这样做只会增加土地的稀缺性,继续催升房价。 三、增加开发商囤地成本,没用。任何增加开发商成本的政策,最终都会将成本转嫁到购房者身上。 四、增加炒房成本,没用。无论炒房成本提升到多高,只要实体经济不振,资本迟早还是会回流到房地产行业,或者再次在股市吹个大泡泡。 五、政府主导开发经济适用房,没用。因为土地早已在上一轮圈地运动中被开发商囤积殆尽,政府主导的经济适用房政策缺乏足够的利益驱动力,最终很难保证落实。 六、回收流动性,有用,但是现在还不能这么做。为了摆脱金融危机的影响,为了保八,2009年已经天量放贷,如果2010年马上回收流动性将导致大量不良资产和银行坏账——这就叫投鼠忌器。 按照最近一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决议来看,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至少还会维持1-2年,换言之1-2年内的房价是很难出现拐点的。但是等到收紧流动性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大家想过么? 首先是将有一批开发商因资金链而倒掉,然后地方财政的吃紧会加剧"推土机VS燃烧瓶"的冲突,接下来是银行的坏账将导致更深层次的信用与信贷危机,难保不会有银行因此而破产。然后实体经济也将受到牵连,失业率增加,经济衰退。还在还房贷的白领们,将因为房价的急剧下跌而破产……这些连锁反应看起来熟悉么?没错,就是美国次贷危机的翻版。我们的情况不会比次贷危机更好,因为中国房贷的信用等级比美国次级债还低! 有人在这里也许会说,那就别回收流动性了。——可以,不过这么大规模的流动性不回收,结果就是恶性通胀。所以中国的房地产就像一颗恶性肿瘤,不停吸取经济体的营养,但从未解决任何问题,当你要对它下刀时,却还要顾及宏观经济的体质能否撑得过这样的大手术。可悲的是,现在无论是政府还是平头老百姓对此都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危机的到来。 那么,你做好心理准备了么? Alvansea的最新更新: ![]() |
Posted: 18 Dec 2009 07:39 AM PST 美国《时代》杂志2009年年度人物近日公布,"中国工人"上榜位居亚军,《时代》称中国经济顺利实现"保八",带领世界走向经济复苏,这些功劳首先要归功于为中国经济贡献巨大的勤劳坚韧的中国工人。(12月17日《广州日报》) 《时代》的敬意,可能会让很多人有些自豪,但是,正如电影《2012》那句台词"这样的(造诺亚方舟)任务只有交给中国才能完成"一样,这不是表扬,而是提醒。我们应该扪心自问,我们致敬过自己的工人吗?这里的工人,应该是包括农民工的,虽然他们没有城市工人的身份,但却已经成为中国建设的主体了。 在1921年12月,毛泽东在给湖南长沙人力车夫上夜校课时,在黑板上先写一个"工",再在旁边写一个"人",这两字的合义就是"工人"。然后再写一个"天",他告诉车夫如何把"人"字放在"工"的下边构成"天"字。意思是工人就是天。是的,工人就是中国的天,他们就是撑起一个国家的天。但是,他们有得到应有的致敬吗? 前段时间,南京市总工会法工部部长说:"农民工被侵权以后,他才能吃一堑长一智,很少有农民工法律意识很强,(懂得)自我保护";还有为了做好亚运会安保工作,广州市公安局联合多部门组织了反恐演习,但多次都是以"工人为了讨欠薪而引发群体性事件"为假设。这些事例,无一不是指向了当下部分工人所处的困境。 工人被侵权,工会官员轻描淡写地让工人"吃一堑长一智",然后说他们法律意识淡薄;一些部门不是想尽办法解决,却当做反恐演习。这是何等的荒唐啊,这不仅不是致敬,而是对于基本权益的漠视,甚至是污名化。他们难道真不明白,在权益无保障的情况下,工人"淡薄"的法律意识与群体讨薪,实际是不得已的? 在那曲《咱们工人有力量》的背后,如今现实其实更多的是无力。包括农民工等工人的权益保障、福利待遇,甚至人身安全,总有一丝的阴影在心头。 时代在前进,社会在发展,工人这个劳动群体永远是国家发展的中坚力量,我们更是一刻都离不开活跃在各行各业的他们。因此,我们要向他们致敬,不过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应该是要更加切实地改善工人生存环境,让他们真正获得应有权益与福利保障,分享国家发展的红利,并拥有更多自己的话语权与参与权,彰显出他们原本就应该具有的力量,这才是真正有内容的致敬。 张天潘的最新更新: ![]() |
Posted: 18 Dec 2009 07:32 AM PST 今天在这里弹弹读书这个很老的调子。其实我要谈的只是关于小孩子的读书问题。韩寒应该很懂得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因为他前期的作品中所关注的就是中国的教育问题。在这一点上面,我真的很佩服韩寒,他一开始就抓住了问题的根本。 人要想一下子改变现实,往往不容易,我们在今天里面骂完这个骂那个,到头来冤死的人还是死了,还没冤死而即将被冤死的依然还是看不到希望。这话说起来还是个很令人悲观的事情。但是作家又不能索性不开口说真话。毕竟一个作家存在的价值,就是要把他想说的东西写出来。 作家当然渴望这个世界有所改变,只不过作家的作用是隐性的,不像辩护律师和政府的公务员那么明显,有办法直接的改变现实。 好在作家是写文章的人,人们会读他们的书,而后观念就会受他们的影响,进一步人们的行为方式也会其变化,这样的人一旦多起来,那么世界不就被改变了吗? 这是一个比较简单因而是比较理想化的思路。我们都知道鲁迅先生那样的大作家,但是真正的仔细的读过他们的文章的人却不多。以前我在大学图书馆里面借书的时候,发现过一个现象,我看到一些有内容的经典的好书,很少有人去借,所以这些书都很新。但是一些流行的畅销书,一些英语的辅导材料却都已经被翻的令人惨不忍睹。我没有丝毫批评别人的意思。我只是对这个现象感到奇怪。我想知道为什么一些工具书和文化快餐式的读物会那么受欢迎? 去年的暑假我去过几次青岛图书馆,那里的阅览室里面人满为患。很多人都喜欢到那里去霸占一个地方来做自己的事情。我看到有写作业的,有复习功课的,有办公的。但是真正的开开心心的阅读的人却很少。坐在我的旁边有一对母女,母亲像是一个比较有文化的人,她的桌面上摆着一本国外的小说,并不是那种耳熟能详的名著,她的手里则拿着经济类的专业书籍在看,一边还监督着她的儿子写英语作业。小男孩儿很聪明,很快就写完了。得到妈妈允许之后,就蹦蹦跳跳的跑去借了一本书回来。可是没成想,那个母亲问儿子把书要过来一看,脸立马拉地好长,颜色也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她的儿子借的是一本网络小说。封面做的不是很雅致,很像地摊上或者街边的租书房里的书。这个母亲撂下狠狠的话:"这是什么书?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教你看这样的书的?赶快去把书还回去,你再借这样的书试一试,看我怎么收拾你。"然后就像提刚剥下来的香蕉皮一样提着书的一角丢到了桌上,仿佛生怕脏了自己的手。 这一幕我一直都记着,当时的感觉并不是很舒服。但又说不出什么道理来。现在想起来,似乎有了些眉目。我在想,可能这位家长的做法是很有代表性的,而且似乎还有着很正当的理由。但是这么做会不会有一些副作用呢?我想到了我在图书馆借书的时候看到的情景。为什么多数人对那样的读物更感兴趣?难道人到了大学,读书的品味还只是停留在小孩子的标准吗?或许是的。但却不应该是这样,毕竟大学教育是以引导为主,学生要在这里成人,成才,更多的是要靠自学,而读书则是自学的主要方法。但是那样的书籍里面所蕴含的知识和思想是很少的,即便它能够给人带来一时的心灵上的愉悦。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其实像哪位孩子的母亲一样的家长,一定从小的时候就开始限制子女的阅读,可是为什么他们的子女长大了没有形成习惯,却反而突破了限制呢? 我开始思考这样的一些问题,我发现所有的这些问题都和一个概念有关,那就是"兴趣",既然我们这里谈论的是读书,那我说的就暂且只是读书的兴趣,而且是关于小孩子的读书的兴趣。 关于小孩子的兴趣,我觉得并不难想象,他们有着天生的好奇心,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是他们没有见过的,他们的心灵也太需要有东西填充进去。但是小孩子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兴趣难以持久。昨天我们系里面一个办公人员把他的儿子带了过去,大约4岁的样子,小朋友很活泼,一点也不像得了病的样子(他妈妈下午刚带他去看了病的)。他拿了一张废纸嚷着要做一个气球,看来是个喜欢动手的孩子。不过只是过了一会儿,我给他的胶水就排不上用场了,因为他突然有改变主意了,他把原来的"纸气球"叠成了纸飞机。通过这个例子,我们可以看到小孩是多么的善变。就像通话故事里的小熊,捡了芝麻丢西瓜,见到别的东西在把西瓜丢掉。其实这只是天性,一种什么天性呢?这个就是好奇,而且是很纯粹的好奇。如果我们要想理解这个好奇,只要比较一下:一个喜欢问"为什么"的小朋友,和一位在大学课堂上不停追问的大学生这两者就可以了。有的家长特别害怕自己的孩子问自己"为什么"的问题,倒不是因为他反感自己有一个打扰自己请先的好问的孩子,而是因为他会觉得孩子问的问题没有目的性。我们具体的来分析一下这个问题,小孩子在问题的时候和大学生的基本出发点是一样的吗?我想当然是不一样的。我们会说大学生的追问是为了获得他想要的新知,而小朋友问问题则更像是为了问而问(当然并不全是),或者至少他们不是明确的认为自己是在求知。 我想我们在这里刚好谈到了一个关于兴趣的核心问题。那就是什么样的东西可以被称作是真正的兴趣,而不仅仅是好奇。毫无疑问真正的兴趣是包括好奇在内的,但是又不全然是好奇。那么除了好奇之外还要有什么呢?那就是目的,也就是要对自己的好奇有一定的自知之明。或者说能够关于自己为什么好奇谈论一些见解。如果说单纯的好奇是作为真正的兴趣的感性部分,那么目的就是理性的部分。 我们可以发现到,其实小孩子的兴趣在很大程度上只能被称作好奇而不是真正的兴趣。当然这只是一个事实,因为小孩子又能有多少理性呢?毕竟这样的理性是要靠后天的训练才能够获得的。 但是话说回来,在真正的兴趣当中我们很难说到底这感性和理性的两部分哪一个更重要。因为理性是作为人类文明产物的都有的理性活动的一个必要条件。也就是说,不论我们要在我们的社会中做什么样的事业,缺少了理性都没有办法完成。而感性的好奇心呢?也是同样重要,因为它是创造力的来源,也就只有一直盯着外面的未知世界的好奇的眼睛才能帮助人找到新的世界。 确定了这样的一个关于兴趣的概念以后就可以来谈论之前问题了。我总感到图书馆里的那位母亲的做法有些欠妥的地方,现在终于有机会来加以分析了。首先,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读那样的书籍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我也读过一些网络小说,总的感觉是参差不齐,有的作者的文思的确有独到的地方,但是有的作者的水平却很有限,而且容易片面的追求娱乐效果,从而放弃了作品的文学性。或许这样的作品真的不太适合儿童去读,而且即使有的作品写的很好,但是儿童的理性是有限的,并没有多强的鉴别能力去领会。如果说这位母亲是出于这样的考虑而不让自己的小孩读这样的小说,我是可以理解的。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这位母亲的做法,她是出于自己个人的理性判断而对自己的孩子颁布了一条禁令。在这里我看到了很有趣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虽然一条禁令是根据一种理性推断出来的,但是禁令本身却是非理性的。而更像是一个强权的产物。或许很多家长都干过很多这样的事情,他们对自己的孩子说不许做这个,不许做那个,就像对待小动物一样简单的依靠赏罚来发号施令。但是他们却没有发现,在他们眼中作为理性的产物的命令本身却和理性根本搭不上边界,那么这种命令在原本就没有什么理性的孩子眼中又是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也许有的家长会反驳,既然孩子是没有理性的,那么我给他讲道理他又怎么可能理解呢?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倒是想先谈一谈这么做的后果。那么问题就又回到读书的兴趣这个问题上来。或许这样的一种后果就是我在图书馆发现的那一个情景。那些需要动用理性才能读的进去的书籍之所以不受欢迎。其实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有很多的读者的真正的兴趣没有得到充分的开发。我想这是两个层面上的,也就是说,不论是在感性的好奇心层面上,还是在理性的目的层面上,这些读者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那么这两者到底有分别是如何发展的呢?我想这两者并非是"分别"发展的。 我所谓的好奇心的发展,实际上是指一种层次的发展,比如说小朋友很喜欢问"为什么天是蓝色的?"这样的问题,而一位学习物理学的学生也会问一个类似的问题"天空是基于一种什么样的物理现象而看上去是蓝色的?"我想这是两种层次的好奇,那么为这好奇划分层次的又是什么呢?自然是理想和知识,也就是说更高层次的好奇心是在基于一定的知识和理性的基础之上而存在的。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里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求知是人类的本性。"这是很有哲理的一句话,它囊括了很多思想,其中就包括人类会不断地提高自己的好奇心的层次这一点,我们也可以理解为我们的本性就是不断地发展我们的真正的兴趣。 那么理性与知识本身又是如何发展的呢?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必须回答另外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的理性和知识到底是如何产生的?这是一个很深的问题,也是一直在困扰哲学家们的一个重要的哲学问题。不同的哲学家对它有这不同的回答,我可以举几个例子,比如柏拉图就认为,知识来自人的灵魂,而人的灵魂在进入我们的俗世身躯之前是存在与理念世界的,是一种完满的存在,因此知识也是完满的。但是当灵魂进入到我们那会催生各种欲望的身体中之后就被污染了,从而之前的知识也就被遗忘掉了,所以人类的理性知识只是对于之前忘掉的知识的回忆而已。再比如到了教父哲学的时代,奥古斯丁则认为,我们的知识是来自上帝的。到了近代,笛卡尔则通过"普遍怀疑"的方法怀疑一切知识,最终的得到一个不可再怀疑的"我思",并且以此为基础建立其"我存在",进而使得感性和理性的真实性得以确立,从而推演出各种知识。再往后,则出现了更多更加精细的理论。我在这里不一一介绍。虽然,我们很难解释新知是如何产生的,但是我们却可以回答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新知的产生是符合了什么东西的要求呢?我想亚里士多德的那句名言当中就已经包含了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就是求知之所以可以成为人的本性,就是因为他是以好奇作为发起点的。那么这个发起点的重要性也就可见一斑了。也就是说没有这个发起点,人也就没有了求知的动力。 由此我们就可以看出,那位母亲在以自己的理性"保护"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同时也扼杀了他的好奇心。这就是我们国家的人最常用的一种教育方式。因而在这样的教育方式下面成长起来的孩子也就很难正常的发展自己的真正的兴趣或者说志趣,那么我所见的图书馆里的借书情况也就并不奇怪了。 下面我在这里回复一下那些家长的反驳,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可以明确一点,那就是作为一个教育者,你能够教给别人的只能是后天获得的东西,比如理性和知识。也就是说,家长作为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其任务依然是把自己已有的知识和理性教给孩子。而且这一点一定是可能的,因为人总有求知的自然倾向,那问题就在于如何帮助孩子调整这样的自然倾向,让他不走弯路,向正确的方向发展。那么获得这样的一种"调整"能力也就成了每一个家长的必修课,我之前不只一次在文章中以及和别人的交谈中说过,教育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所以不管是为人父母还是老师,都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调动自己最精锐的聪明才智来做这件事情。我所说的这样的一种"调整"能力,首先要求父母要有令人满意的判断能力,你要能尽可能准确的判断出那些书是适合自己的孩子读的;另外,还要求要有一定的"化简"的能力,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我们都知道现实的社会是及其复杂的,很多简单的问题实际上背负着复杂的答案,比方说,如果有人问"拿破仑是好人还是坏人?"这样的问题,我们就很难回答。而小孩子是最容易问这样的问题的人,因为他们在这个社会中首先接受的,一定是一些简单的价值观念。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这种见识会越来越复杂。那么在回答这样的问题的时候,就需要教育者去动动脑筋了。首先,你不可以欺骗孩子——事实上这是很多家长的惯用伎俩,因为即使是善意的谎言,它的本质也是邪恶因为它依然是欺骗,而孩子不会去区分什么谎言的善意与否,他们只是知道他们的父母有的时候会说一套做一套,而不会去管什么具体的内容。这些都成了他们学习的资料。这是一点,另外,作为家长又不能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依然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如果我们在碰到稍有困难的问题前面就轻易低头的话,那也就意味着,一个人即使有好奇心这个出发点,也不会获得多少知识和进步,很多兴趣广泛却没有一技之长的人就是这么被造就的。 那碰到这样的难题到底要如何面对呢?我不认为这里有什么固定的套路,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方法,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教育的本质是一门艺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一个好的教育者,而十全十美的教育者也是不可能存在的。而我说的"化简",就是要把一些复杂的理论简化成一种比较有张力的儿童能听懂的语言,通过这样的一种语言来传授知识启迪智慧。比方说,我们或许可以这么回答"拿破仑有的人说他是好人,也有的人说他是坏人,如果你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那你首先就要知道拿破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住在那里,他生活在历史上那个年代,他都做了哪些事情,如果说问他是不是好人的话,那要看看他有没有做过好事,他有没有帮助过别人,反过也是一样,你还要看看他有没有做过坏事,有没有害过人。"像这样的答案当然不可能是一个最终的答案,但是你在回答的过程中,无疑进行了引导,这里面既有对好奇心的引导,又有知识和理性的传播。前面一点很好理解,至于说这里的理性那至少有两点,那就是要判断一个人的好与坏,起码要先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要看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起码要知道他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这些都是一些做人的常识,不论强调多少遍也不为过。有的人长大会犯错往往是在一些常识上摔了跟头,或许和教育不无关系。 我前面说了这么多,我想那个家长的反驳也就不攻自破了,其实并不是事情有多难处理,问题是你在教育上愿意付出多少努力?从本质上来讲,这是态度问题,而不是一个技术问题。有的家长自以为对自己的子女很负责,但是他们所谓的"责任"无非只是给孩子提供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能够供其所需。而从来不用心想一想自己应该如何与孩子相处,自己要怎么样才能给予孩子的成长以真正有益的影响。我不想批判太多,但是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时代总是有那么一大部分为人父母的人根本就没有认清父母的责任,也就更谈不上负起责任了。而当初为了一己之欲生下孩子的他们可能从来就没有把这件事看的多么的重大。看到现在有很多女人高喊着"如果你爱一个男人,那你就应该给他生个孩子。"这样的鬼话我只能叹息,孩子竟然成了爱情和婚姻的筹码而不是一个人。 白渊的最新更新: ![]() |
Posted: 18 Dec 2009 07:27 AM PST 作者:王小平 | 评论(1) | 标签:孔子, 有趣, 大师 在孔子还不是孔子,还不是万世师表的孔圣人,还没有接过尧舜禹汤,周文王周武王和周公的班,变成彻照万古长夜的明灯的时候,在孔子还是孔丘的时候,他比起后来渐渐升到天上去,除了皇帝老子人人都只能仰望的那个孔圣人有趣得多.比如说,他常常对不听话爱抬杠和看不顺眼的学生吹胡子瞪眼睛,他又想做官,又爱旅游,又要吃美味的脍肉做美食家,还爱听古典音乐,他又喜欢和弟子们趁着大好春光去郊游,想和你去吹吹风......这都是他日常生活中,人性自然,有趣可爱的地方. 不过亚里斯多德早就说过,人都是政治性的动物.一旦卷入权力斗争之中,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人类都会和其他生物形成如此明显的代沟,体现出占据进化树顶端的人类无与伦比的先进性或曰堕落性来.具体到孔丘身上,好像也不例外.虽然他生得早,但到底还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在与人斗的过程中,也同样展现出其乐无穷的一面来. 比如说,在公元前500年,齐鲁两国国君姬宋和姜杵臼在夹谷会面,孔丘做了鲁国的礼仪顾问.会面后进行的文艺晚会,齐国人先来个原始风情,派了班跳部落舞的舞者,孔子根据儒书,指责齐国不该用野蛮人来表演,而应使用传统端庄肃穆的宫廷舞.齐国就改而演出了宫廷舞,可是却是宫廷中平时演出的轻松娱乐剧,孔丘又根据儒书,说这是犯了平民轻视国君的大罪,就立刻指挥鲁国的卫兵把那些无辜的男女演员,驱赶到台阶之下,砍断手足.据孔子的门徒事后洋洋得意的说,这次杀一儆百,让齐国国君认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怕得要死,赶紧把以前侵占的鲁国汶水以北的土地,还给了鲁国. 孔子为了鲁国国君尽心尽力,在他并不算长的政治生涯中还有两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一个是公元前498年的隳三都运动,就是要求当时的豪门三桓拆除自己的都城,以便解除他们的军事防御能力,重振朝纲.后来三桓发现这是个阴谋,拆了都城固然让侵占自己地盘的家臣没有好处,但自己的势力也将消耗殆尽,到时候拿什么来和国君分庭抗礼?简直在挥刀自宫嘛!所以拆了的马上补回去,城墙还筑得比以前更高,这次拆迁也就不了了之.连当时势力衰落下去的国君也无可奈何. 虽然中国人老是觉得过去才是黄金时代,要一直回到盘古开天地的时候才有真正的幸福.要是能回到混沌未开的时候,简直个个都是神仙了.但在拆房子这一点上,我们倒是可以让孔子和姬宋都要瞠乎其后.比如说,政府要来拆你的房子时,先甜言蜜语的哄你来投资建房,再拖着不办手续好说你是违章建筑,然后再按十几年前的价格打发你,还拖着公检法城管不明身份的人加上推土机和挖机一起来你家打攻坚战.你如果识相,就得乖乖的在限期前搬出来,如此息事宁人,皆大欢喜.就算你想不开舍不得,把自己当卖火柴的小女孩手里那根火柴棒给浇上汽油点着了,以便照亮这个漆黑一团寒冷彻骨的世界,那你也是死有余辜,死了白死,还得戴上暴力抗法的铁帽子,写在个人档案里被移交给阎罗王.和孔丘的急得跳脚却没人搭理他比起来,我们于此可见,中国的各级政府在短短的几十年里,取得了多么伟大光荣正确的进步啊. 说起来,孔子在另一个案子中倒是办得漂漂亮亮的,算是全身而退,名利兼收,而且影响深远,后来起而效法的不胜枚举.那是在公元前496年,孔子的忠心耿耿终于得到回报,被任命为摄相事,也就是代理的国务院总理,成了实权人物.不过他知道三桓得罪不起,就去捏软柿子,转头对付起文化人来.大概自古以来,"文人相轻"这句至理名言,我们的孔圣人便是始作俑者吧.而且他这个榜样做得相当彻底,直接就来了个"文人相杀".上任不到三个月,就逮捕了一个很有名望的文化人少正卯,并且立即处死,之后才罗织了五大罪状,全是月朦胧鸟朦胧之类的个人品德上的抽象罪名.比如说:居心叵测,处处迎合别人啦,做事情很邪恶,又不听劝啦,说的是谎话谬论却坚持是真理啦,做错了事偏要说自己做对了,学问虽然很好,但知道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啦...... 我们看上面罗列的这几条,于法无据,于礼却是暗合.因为礼本是伦理规范,不像法律条文那样明晰和死板,所谓自由心证,又叫诛心之论.当然,其界定权和解释权都只属于掌握生杀予夺权力的人.不过世事无绝对,法律也未必就天然神圣,根据需要,它同样可以变成橡皮泥,被捏成不同的形状,特别当制定者和审核者,解释者,执行者,利益关系者多位一体玩N P的时候,这种法律和随心所欲的一言堂,和皇上的金口玉言也没什么区别.比如说,从过去人人谈虎色变的反革命罪,到现在我们经常听到的阴谋颠覆国家罪啊,泄露政府机密罪啊,我对着那寥寥几段条文,却到现在也没琢磨出具体的含义来.此外,宪法与其他法之间,上位法与下位法之间,法律与部门规章之间,在我们这里也老是打架,关于这个问题我请教过不少人,他们都神秘的对我笑一笑,指了指上面,却什么也不说,摆出一副佛祖拈花微笑的派头,装出一副道可道,非常道的样子,搞得我莫名其妙.看起来我的道行尚浅,悟性还有待修炼. 不管怎样,历史上这个著名的思想迫害事件,从此就板上钉钉的被掌握了话语权的后代儒生们定为"孔子诛少正卯".不得不说,这个"诛"字用得很是讲究.和中国官府自古以来对杀人和刑求的种种方式方法的实践在世界上很有名,而且还与时俱进的开始用起电棒和随时失灵的监视器来一样,我们的汉语对杀戮也有很多个名词来修饰,像"诛"就是杀得大快人心,而"弑"就不太好听,枪毙听起来比较刺耳,正法就名正言顺得多了.比如孟子说过"闻诛一独夫桀也,未闻弑君也",结果就为了这句话,他被朱元璋给赶出了孔庙,不但连<<孟子>>这本书也和<<金瓶梅>>一样被弄成了洁本,就连亚圣的帽子也被削夺了.------也无怪乎对高喊仁德的孔丘杀人这件事,大家要从各种大义名分来论证开山祖师爷的道德正义性和政治合法性了.当然,对向来不喜欢别人跟自己唱反调的天家帝王来说,更是求之不得.正好方便他来个顺水推舟,借圣人之光,以道德名分的名义,随便安个欺君之罪来杀自己想杀的人.从此以后,至高无上的上位者如果看你不顺眼,觉得你太狂,恃才傲物,膝盖还不够软,没把他恭恭敬敬的放在眼里,或是认为你踩着了他的尾巴,扒下了他富丽堂皇的新衣裳,那么他随时就可以拿这个含含糊糊的"礼"来置你于死地. 所以,正是在儒家苦心编织的,美妙的温情脉脉的人伦面纱下,人与人之间,没有规则,不讲信义,更谈不到超越此岸现实的精神追求和终极意义,只有对权力主宰一切之下,丛林生存的原始欲望和法则......由于不受控制的权力是如此美妙,当它和没有节制的欲望遭遇的时候,势必让所有的人都疯狂. 后来的王朝里,不听话,爱胡思乱想,胆敢发表官方钦定的思想之外的谬论和著作的,差不多全没有好下场.不是由皇帝老子直接动手,就是有枪手写手们来代劳.或者利用党争,或者利用冠冕堂皇的监察系统来搞人身攻击和泼政治污水,或者肮脏无耻的,大力发展让人人自危争相告密以求自保的特务机构来曲线清洗. 这样专制下的牺牲品,在中国漫长的辉煌文明史上,和供桌上的冷猪头一样,换了一个又一个,却从没有停歇过,一直到今天.其中分寸,端看你胆子大到什么程度,运气好到什么程度,以及拿刀的手当天心情坏到什么程度:轻则割你的小头,毁你的容,流杖三千里,下放到干校,或者赶到海南,新疆和宁古塔去.重的不光要割你的大头,还要来个抄家灭门,株连族诛.历史上最出名的当然是焚书坑儒的大秦帝国了,接下来,又有把自己写进<<史记.列传>>,坚持认为自己为李陵主持公道没有错的司马迁,后来包括嵇康啊,孔融啊,祢衡啊......一直到李贽,到清朝大规模的毁书禁书和文字狱,一直到闻一多,终于在之后来了个挂的虽是羊头,卖的却还是狗肉的集大成者,把几十万读书人都折腾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并且后来又扩大到包括国家主席在内的几乎每一个人...... 同时,我们也可以发现,在中国博大精深的权术史中,从来没有真正的最后的得益者,没有谁能笑到最后.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天子们,在重重防患和深刻的猜忌下,也同样难逃内宦外戚,朝中权臣,地方诸侯等势力处心积虑的利用与操弄.就算他是千古一帝,是雄才大略的明君,可是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终其一生,保其一身.他的子孙,他的王朝,同样逃不过<<玉蒲团>>里,"淫人妻者,其妻亦为人所淫"的专制陷阱,可以说从来只有善始,没有善终的. 正是在专制权力的诱惑下,几千年来,不断上演着不绝于书的宫廷争宠夺嫡之争,朝中君臣之间和大臣世家豪门之间,攻击阴谋倾轧不断,中央集权与地方割据的明争暗斗,直到来个大混战.无处而无之的权力瓜分的潜规则,早就消耗了从皇帝到胥吏,从民力到民心,从经济到军事的各种人心智慧和国力,各种宝贵的资源被内斗消耗一空.以至于整个国家只能维持最基本的脆弱的平衡.一旦人口的增长超过原始自然经济低下的负荷能力;一旦土地又在权力失衡下,过度集中在权贵手里,而且只能在各种有形和无形的重农抑工商制度钳制下,用于小规模耕作,而无法像英国那样,通过棉毛纺织业的技术进步,产业结构调整和广泛的外贸市场产生远超过耕种的收益;一旦封闭的权力结构和土地经济无法避免的走向极端两极化,那么,任何一场不起眼的水旱虫灾害,任何一个地方性群体事件,都会从外部的偶然转变成内部必然,导致无数连易子相食,把人肉做成腊肉也活不下去的饥民,在绝望中造反,并且立刻呈星火燎原之势. 对于大大小小的局部动乱,如果官方不能及时残酷的用铁血手段镇压下去,就会带来整个国家的全面崩溃.可是由于人主为了维护自己的独裁,为了防止地方割据产生像战国,三国,南北朝,中晚唐那样尾大不掉的局面,就必须采取对暴力的独占和垄断,和对整体军事力量的削弱.在武备出于专制集权考虑而日益松弛和衰弱下,在制度性结构性的深层问题得不到根本解决之下,单纯残暴的堵塞和镇压,又怎么能有足够的实力和威慑,把到处游荡的造反武装聚而歼之?那时候,对西北草原荒漠的游牧部落国家来说,不管15英吋等降雨量线是否向东南方退却,不管他们是否面临牛羊大批冻死饿死的困境,都会向这个农业和儒家立国的中央帝国发起攻击.而向来辽阔富庶的中原腹地,因为专制制度的自我吞噬本能,已是垂手可得的一块肥猪肉了.到时候,内乱外患之下,又将是一场我们早已司空见惯的,生灵涂炭,赤地千里,非正常死亡大批量出现,人口急剧消亡的惨痛景象. 细心留意之下,我们可以发现,历来大大或小小,长寿或短命的王朝,其成分不外如下几种:根底深厚的世家豪门和地方军阀,带民间宗教色彩的造反农民武装,或者擅长骑射,以部族为民事和军事编制,灵活机动,在冷兵器时代占有先天军事优势的边疆少数民族.他们之中,能打破南北对峙,坚持到最后的那个幸运者,就能重新入主中原,建立其一人一家的朝代.然后,为了统治的方便,为了维持自己靠专制独裁获取和垄断的人世间种种不可想象的富贵和权力,新的当权者势必要继续采用儒家保守内向,片面追求稳定和禁锢人心的那一套选举和文官制度,采用他们以天理窒息人欲,用君臣父子名分杀人的意识形态.在王朝之初,因为人口大量减少,土地相对富余,夺天下者两败俱伤,征敛掠夺相对较轻,而造成的短暂的修养生息的安定局面,但随着专制制度的痼疾发作,势将撕破这个靠宗法伦理来修齐治平,企图由内圣开外王的儒家乌托邦,于是整个王朝又回到一治一乱的历史悖论,陷入永远也难以打破的循环状态...... 同样,如果你能睁眼看看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也许会恍然发现,正如前面提到的,从两千五百年前的少正卯到二十年前的大学生,多少知识分子和底层百姓的悲惨命运一样,这个千年不易的专制迷局,至今仍未打破.我们和浩瀚沉重的正史野史中,那些帝王将相,奴仆蝼蚁,乃至沟壑中人一样,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各人扮演的角色相异罢了.这个事实,虽然不免让向来感觉良好的中国人感到难以接受,不得不说,如果我们多对古代和现代的吃人史作些对比,多看看世界大潮流下,当代国外的政治文明和民主实践,如果我们不相信官方的种种洗脑宣传和百般矫饰------那么,THIS IS IT,它就是这个样子. 当然,这个问题太沉重,太宏大,和现实靠得太近,远不是我有能力和勇气来承担的.或许我们都身在庐山,身在白云深处,我所站立的地方不过是个小山坳,看到的只是其中一个小侧面,自然会有偏激甚至错谬之处.这就需要我们一起来努力,在个人籍以安身立命的良知和基本公民权利的基础上,厘清被各朝各代的当局者和枪杆子笔杆子们搅成一团乱麻的历史真相,需要我们面对过去和现在,也面对他人和自己,持续不断的追问乃至拷问,需要我们从谎言回归真相,由历史回归现实.因为柯林武德早就断言,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这句话在当代中国,恐怕有更迫切深刻的意义. 小蝼蚁说完了大道理,让我们回到孔丘的一生,特别是他的晚年上来.孔丘虽然以周礼为纲,全心全意为国君服务,提倡等级名分礼法的重要性,自己却是个私生子.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这个逻辑起点就有点吊诡. 此外,春秋战国之际,当时的时代正在发生深刻转变:从铁器在农业和军事上的广泛运用,到土地制度的私有化,从以天命和嫡长子继承制为基础的,森严僵化的传统宗法制度逐步崩解,到新兴土地和工商业权贵的产生,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庞大的士人阶层-----包括各种专业人才,不单是读书人,还有武士等等------从草根崛起.所以,孔丘虽然对着善意嘲讽他的隐士感叹自己又不是鸟兽,"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但他那一套已经不吃香了.从他之前齐国的管仲开始,各国为了自保和兼并,对讲求实效的法家开始格外青睐.虽然法家并不像儒家,道家和墨家那样,有共同尊崇的祖师爷,有系统的组织和聚讼纷纭的内部流派,但却对春秋以来的局势起了主要的作用.最后秦国横扫六国,统一天下,也和该国历代鼓吹耕战和严刑峻法的法家改革者,包括有很强功利色彩的商人丞相吕不韦打下的基础分不开. 所以孔丘到底还是被踢出了政治局,成了孤家寡人.只好带着弟子们周游于宋,陈,蔡之间,却找不到实现自己回到过去,恢复周礼的政治理想的地方.在整整十三年他自嘲为如同丧家犬的奔波困厄之后,又终于在公元前484年,因为他学生冉有混得不错,又把他接回到了鲁国.于是他只好在63岁的年纪,不知老之将至,踏踏实实做起民办教师和办起个人编辑部来.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个失败的政治家的仕途生涯结束了,却成就了他作为教育家和思想家的巨大影响.他从孔丘变成了孔子,取得了超过历代所有读书人的"帝王师"的地位,并且在后世拥有了坐在文庙里享受国祀的资格.虽然他还是被摆在唯我独尊的皇帝后面或下面,可是皇帝轮流坐,今日宫阕,转眼已是荒塚,上面长满了离离野草,而不管朝廷姓甚名谁,他孔家的子子孙孙却守着曲阜过了几千年的安宁日子.这大概是他被"厄于陈蔡之间",肚子饿得咕咕叫,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的吧? 在思想上,孔丘的确是个伟大的人物.他把周公制订的,外在的生硬的,冷冰冰的强制性的"礼",内化为建立在个人理性自觉上的道德的"仁",相比起强调尚同的墨家,和只讲刑治酷法的法家来,这个"仁",给个人的自我道德塑造和思想自由留下了比较大的选择空间.而且他关注的是现实人间的祸福兴衰,在竭力维护正统国君的地位和传统等级制度之外,他提出了"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的看法,提倡"有德者居之"的原始民本思想.这些比起以天道来化为谋略,视万物为刍狗的老子,和什么都不管,把什么都看得通通透透的庄子来,又显得更有人情味. 在创造新的思想内核之外,<光是一个伦理的"仁",还谈不到西方意义上的哲学体系,需要后来者不断补充>在文献的整理编辑上,孔丘因为承接了向来在王室中掌管文化典籍的儒者流派,所以对礼仪和古籍都很熟悉,由此删定了五经.可惜他在崇古的同时,道德癖大发作,把本来生动活泼的古代诗歌删成了廖廖三百余首,又把鲁国的史书编得到处是春秋笔法,对当事人的事迹,视其身份地位或隐或显,就只为了吓吓那些有野心的乱臣贼子.以至于就连后来的二十四史,大多数的价值观也是跟着他走.可惜,专制制度下,后来的野心家并没有见少,反而其野心越来越大,荼毒愈来愈深.孔丘虽然为此牺牲了学术原则,他的算盘还是打错了. 无论如何,被迫脱离了现实政治的孔丘,还是很可亲可爱的,能做他的弟子,应该是件幸福的事情.他是个值得尊敬的老师,大概比今日只管收费和搞项目,让你帮他打工来换毕业证书的导师们好多了.可是他虽然在晚年做回了书斋里的学者,正如其它百家一样,他的关注点和他创建的思想理论却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政治.特别是儒家经过战国时代的郁郁不得志之后,当汉武帝考虑如何更有效的抑制其他刚刚造完反的诸侯王,如何在保持暴力钳制之外,采用更稳妥周全的手段来统治本就是靠暴力夺取过来的汉王朝时,孔丘又被从他家墙壁里面请了出来,并且从一家一派的孔子,正式变成了一国一族的孔圣人.在董仲舒的倡议下,君臣一拍即合,从此不管玄学和佛学如何捣乱,理学和心学如何争论不休,汉学和公羊学如何抢夺正统,他的地位却越来越高,影响越来越大. 就连到了五四运动,半新半旧的知识分子们破旧立新,企图用启蒙来救亡的时候,他作为孔圣人也是首先被要求打倒的专制象征.即便不想掺杂到革命中去的新儒家,也还是强调要在他这个旧瓶子里装上新酒,用西方哲学或宗教思想来对他进行种种改造.当然,最后改造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一个接近原典孔丘的回归,还是超越了他,扭曲了他,借用两种体系的观念造出一个为我所用的大杂烩和四不象来,这个问题就见仁见智了. 这个从古到今的戏法还在继续.鉴于他如此崇高的地位,他老人家虽然不问世事久矣,但专制政治的魔爪却从来未曾放过他.没有过多久,在权力意志的主导下,破四旧之风摧枯拉朽,席卷大江南北,他又被贬成了孔老二,直到评法批儒,也还是和此周公一起,被用来打彼周公.即如八十年代末之后,他不是又一次的,被曾经糟蹋过他的同一个主子拿出来,以国学的名义到处开孔子学院,鼓吹民族主义,取其人治,弃其人本,实则是为了自己的统治合法性和背后的利益而招摇撞骗了吗? 所以说,做圣人也是有代价的:多少代,多少年来,孔圣人这个金字招牌下面,随时代和专制需要,被掺入了各种各样的成分,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所谓我注六经,实际上还是拿六经来注我.有时侯同一句话,在不同的立场解释下,特别是和政治扯在一起的时候,离题可不止十万八千里.就算到了今天,不也还是有个于大师在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们,"民无信不立"中所说的信,就是对当局的信仰么? 于是,孔丘就这样变成了孔子,孔子就这样变成了孔圣人.在孔圣人被打回孔老二以后,现在他又变回孔圣人了,简直就像一个学术思想和专制历史拼出来的万花筒-----你说奇怪不奇怪? 王小平的最新更新: ![]() |
Clueless in Academe: How Schooling Obscures the Life of the Mind Posted: 18 Dec 2009 09:11 AM PST 在Joseph M. Williams教授的书之后又找到的一本好书,Clueless in Academe: How Schooling Obscures the Life of the Mind,是University of Illinois的教授Gerald Graff所著。 此书的跋实在值得一读:
|
Posted: 18 Dec 2009 08:48 AM PST 今天是特地去拍贾二灌汤包的,路过桃园路,又想起这家洗浴中心,觉着这名字挺好玩,顺手拍来,分享一下。 相关日志
©CPBLAWG.NET | BY-NC-SA | Permalink | 1 comment | My Twitter |GR分享 |
Posted: 17 Dec 2009 08:00 AM PST 糗事#193459 - 01:04:04 标签: 摸腿 糗事#193482 - 09:24:45 标签: [转] 糗事#193476 - 07:46:51 糗事#193520 - 12:03:11 糗事#193507 - 11:18:18 糗事#193552 - 13:12:24 糗事#193488 - 09:56:20 标签: 硬了 糗事#193512 - 11:35:06 标签: 离婚 糗事#193544 - 12:51:55 糗事#193551 - 13:08:21 标签: 浴室 糗事百科是这个星球上最暴笑的糗事分享网站 :: 立即发表我的糗事 | 查看本月最糗的糗事 ![]() |
Posted: 18 Dec 2009 08:16 AM PST 杨元元之死,哀叹这个个人精神病时代/蓝莲花 继唐福珍死后不到一个月,又有一个女子死了——上海女研究生杨元元。非正常死亡进入公众视野的,不止她们两个,但这两个却引起了我的同理心。 宿舍管理员对杨元元的训斥,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谁杀了杨元元?是社会的恶,还是她自身孤僻压抑的性格?我在她身上,看... [阅读全文] [和讯博客 blog.hexun.com] |
Posted: 18 Dec 2009 08:35 AM PST 我一直觉得,截图应该是一个产品人员必备的好习惯之一。 在这个群组里我会努力坚持不定期分享好的和不好的产品设计细节。也欢迎大家一起来更新这个小组的内容。 截图,那些让你哭笑不得的细节; http://www.flickr.com/groups/ucpm Share and Enjoy:![]() ![]() ![]() ![]() ![]() ![]() ![]() ![]() ![]() ![]() 相关日志
![]() |
Posted: 18 Dec 2009 05:32 AM PST 旧文:阳谋还是阴谋? 傅国涌
50 年了,许多历史之谜仍然是谜。50 年前,北大学生刊物《红楼》创刊号封面上那幅"山雨欲来"的木刻画,仿佛是个神秘的预言,一场史无前例的历史风云即将席卷北大。当年北大中文系学生张元勋的回忆录《北大一九五七》掀开的也只是历史神秘面纱的一角而已,还有无数历史细节不仅是我们迄今无法知道的,甚至是当事人都闻所未闻的。张元勋的回忆最让我感到震惊的是那个神秘的卧底"谭金水",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谭金水"其人。谭的首次出场是在1957年5月28日晚上,未名湖畔,一群不知山雨欲来的北大学生王国乡、张景中、杨路、崔德甫、龙英华、陈奉孝、谭天荣等举行了一个成立自发"组织"的"预备会议"。参与会议的人当中就有号称"东方语言文学系教师"的谭金水,虽然当时学生已在私下相互提醒:"校内进驻便衣,当心身后有尾巴。"但没有人怀疑过与会者之一谭金水的身份。
组织社团的倡议来自刚刚因为大字报遭到左派围攻、殴打的陈奉孝,谭天荣按自己的癖好将社团取名"黑格尔——恩格斯学派",陈奉孝等人虽有异议,认为"口气太大,恐被人讥为狂妄"。但因为谭在校园里的名气大,在他的坚持下,大家牵就了他。第二天,一张墨迹犹新的大字报《黑格尔——恩格斯学派宣言》就贴出来了。在当晚举行的成立大会上,张景中发言质疑"黑格尔——恩格斯学派"这个名称,认为这个学生社团诞生于"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年代,旨在"鸣放"而非研究黑、恩哲学,建议改名为"百花学社",当场在掌声中通过。
接着,他们要筹备办一个自己的刊物,5月30日在陈奉孝的宿所开会,选举编委会、确定刊名,与会者与上次会议基本上接近,谭金水也在其中。选举结果张元勋为主编,沈泽宜、王国乡、崔德甫为副主编,张景中、杨路、陈奉孝、谭天荣、谭金水等13人为编委,陈奉孝负责组织和管理经费。也是这天晚上确定刊名为《广场》。北大校长马寅初曾答应资助他们500元作为办刊经费,未成。最后在学生的捐款支持下,《广场》创刊号送进了印刷厂。当时北大物理系的学生方励之就捐了10元,那时北大学生一个月的伙食费也只有12.5元,10元对于一个普通大学生来说已不是一笔小钱。有个气象专业学生樊启祥甚至捐了400元的巨款。这一天已经是6月6日。铅印的《广场》终于没能问世,等待着他们的将是"广场反革命集团"的严厉指控。送到北京印刷一厂的16令天津白报纸、640张胶把纸,统统成了"犯罪"的物证。
到了6月22日(离6月8日《人民日报》社论发表已有2个星期),《广场》一群在山雨袭来之后,还苦战四、五个昼夜,自己动手刻蜡纸、油印、装订了500多册《广场》(没有敢用《广场》的刊名,而是题名为《北大民主墙选辑》),可惜一面世就被大批奉命而来的"抢购者"有组织、有目的地一抢而空,然后公开焚毁。《广场》可以说没有问世。 实际上,《广场》编委会从筹备以来,什么事几乎都做不成,专政机器如同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一般,其嗅觉之灵敏,信息之准确,远远超过了这些富有才华与热情的大学生们的文学想象力。陈奉孝隐约察觉百花学社和《广场》编委会中可能有卧底,当年8月初,他约张元勋、李亚白到西山见面,认为"五一九"以来,每次活动几乎都是马上泄密,特别是《广场》付印本来做得比较秘密,竟然也被知道了。他的目标开始锁定在谭金水,并有意做了一次试探,此人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恍然大悟的张元勋如此回忆: "谭金水,这个从'百花学社'的成立到《广场》编委会的创刊会议,凡大小会议、私人交往、两三人小聚、三四人共聚,他几乎都从无缺席,在在都有他挥掌策划于其间,其言最烈,其谋最险,俨然是一'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死硬派,很快赢得了这一群浮躁、偏激、单纯、寡谋的'右派'学生们的信任与信赖,视之为'智叟'、'谋略家'、'卧龙先生'!但他从来不在公众场合露面,凡两'派'交锋,他往往杂于听众中隐立作壁上观。行踪无常,甚至连住处也无人知焉。" 等到秋天之后,陈奉孝、顾文选、钱如平、刘奇弟、李亚白等相继被捕,大小"右派"都被监管,叫做"谭金水"的这个人也就无影无踪了。直到一年后,1958年6月,陈奉孝、张元勋等在法庭上最后一次见到"谭金水",其他同案者都由于长期身陷囹圄,看上去面如死灰、形销骨立,只有这个位列"人犯"、据说同样关押的"谭金水"容光焕发,而且面有喜色。 北京市人民检察院分院的京检(58)分反起字第454号起诉书,共列举了陈奉孝、谭金水、赵清、林树国、贺永增、张元勋等6人,其中这样介绍第二被告谭金水: "男,二十四岁,湖北省湘潭县人[引者按:原件如此],家庭出身小贩,捕前系北京大学东语系毕业生,住北京大学宿舍24斋102号。" "谭金水于1957年12月25日被逮捕,现押于北京市看守所。" 然而,判决的结果下来,其他人都被判了重刑,陈奉孝是有期徒刑15年,张元勋是有期徒刑8年,名列起诉书第二的"谭金水"当即无罪释放,并从此销声匿迹,在人间蒸发。这些天真、单纯、满腔热情的"右派"学生们大约到这个时候才彻底明白,所谓"谭金水"不过是一个代号,一个专业卧底,从一开始,北大 "五一九"运动的每一步,从"百花学社"筹备到成立,从《广场》编委会产生到《广场》的整个运作,几乎都在官方的完全掌握之中,什么叫天罗地网?什么叫铜墙铁壁?什么叫铁桶江山?这就是。 难怪当年宣判之后,深知其中奥秘的审判长曾对张元勋说过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们这些年青人,不知好歹,政治是不能开玩笑的!" 林昭没有参加"百花学社",也没有卷入《广场》,仅仅与张元勋、沈泽宜交往较多,作为《广场》的精神支持者,她也成了批判对象,这一点我们从那些大批判文章的标题即可看出来,如《林昭是〈广场〉的幕后谋士》、《翩然〈红楼〉座上客,竟是〈广场〉幕后人——如此林昭真面目》等。 毛泽东说反右不是阴谋,而是"阳谋"。我不知道,类似"谭金水"这样的安排属于阴谋还是阳谋?其实,阴谋和阳谋从本质上也没有多大的区分,其中都包含了专制权杖或点石成金或妙手空空或莫须有的技巧,在专制的铁幕下,阳谋和阴谋一样,没有人能躲得开。生为中国人,除了为那个时代提供血祭、青春祭,剩下的也不过是做奴隶、做谭金水这样的出路,归根到底,每个人的命运都好不到哪里去。在人间蒸发的谭金水们,和历尽患难、有机会写下回忆录的陈奉孝、张元勋、沈泽宜们,同样是不幸的。当然,我们这些未能身历50年前那场民族灾难的后来者,也同样难以逃脱不幸的命运。 2007年5月4日 |
Posted: 18 Dec 2009 07:29 AM PST |
Posted: 17 Dec 2009 08:00 AM PST
律师"造假门",门里门外的三个细节 在中国青年报的独家报道"出笼"以后,就象刚出锅的热馒头一样,冒着腾腾热气,使人一下子看不清馒头的模样,特别是戴眼镜的同志,热气使眼镜都变成了"毛"玻璃。随着别的媒体的介入,更多的信息和细节披露出来。门里门外有三个细节令我惊叹。 三、中青报的报道出自公安机关之手?新京报(中国新闻网):14日重庆警方披露,北京律师李庄被捕当日,警方就组织人为该案写了两份通稿。记者对比发现,一媒体当天刊发的报道与其中一份通稿基本一致,略有删改。 "这个事情,我们写了两个版本。"贺铁光(重庆市公安局政治部副主任)称,13日,重庆市公安局组织人写了两份通稿,内容主要是以龚刚模的笔录为主。该部门新闻中心一名警员证实,13日加班加到了凌晨2点。 新闻通稿是什么?知之不多。我知道的是,在中国对会议的报道,会方举办方都会向媒体提供一个"通稿",目的是保证正确的舆论导向,正确的政治方向,尤其是出席领导的排序不要搞错了,这是很大的政治问题。那么,在刑事案件的报道中也有新闻通稿吗?当我得知在这个案件中,警方写新闻通稿加班到凌晨两点时,那么,中青报的郑大记者做了什么呢?如果只是把警方的东西抄写一遍,不,轻点光标复制一下即可,那么,作为新闻从业的独立性何在?责任何在?如果还拿了稿费,是不是也在造假?那么记者的良知何在? 听说后来郑大记者还在博客上进行了一番辩解,说什么"证据链是完整的",这种辩解之定位错误,虚情假意,故做姿态,实在让人不敢相信出自国家级大报记者之手!这是个别记者的问题吗?按照新闻通稿对刑事案件进行报道是个别地方、个别案件中的情况?还是普遍如此?我不知道。 二、龚刚模的举报材料是打印的?新京报(中国新闻网):警方提供了一份龚刚模报案的申请书,为打印体,上有手写签名。贺铁光未解释为何龚刚模的举报材料是打印的。 从证据法原理看,证据是否具有效力,首先要看证据的形式和来源是否合法。龚刚模的报案申请书是打印体,这个"打印体"一定不是龚刚模亲自"打字"(形成内容)和"打印"(形成形式)的结果,警方不会给龚刚模提供自动化办公条件。显然,打印体是"二手材料",传来证据。为什么龚刚模不自己手写举报材料呢?是龚刚模不会写字?还是所写内容不符合要求?还是龚刚模根本就是"被要求"?关心这一事件的都可以提出这样的"合理怀疑"。 三、教唆做伪证是通过眨眼睛完成的? 新京报(中国新闻网):根据警方提供的通稿,本报记者提出,在警员陪同下李庄如何让龚刚模编造遭遇刑讯逼供谎言,并希望提供除龚刚模口供之外的更多证据,未获答复。 我一直在想,李庄的三次会见,是否都有警察陪同在场?但是这关键的问题,偏偏找不到答案,而这个问题又很重要。如果没有警察陪同,那么李庄对龚刚模所说的话警方是怎么知道的呢?只有两种途径,一是龚刚模的举报,二是监听。如是龚的举报,那是一面之词,龚很可能立功心切,或受到某种明示或暗示,把自己的"活命或减刑",建立在"举报"之上。因而"举报"需要其它证据的佐证。如是监听所得,则又涉及违反"律师法"的明文规定,成为毒树之果。 而从新京报的报道来看,似乎一直有"警员陪同",那么李庄教唆龚刚模做伪证,就是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完成的。怎么完成的呢?从中青报的报道看,是通过眨眼完成的。这便是天下奇闻了。只听过通过眨眼送秋波,表爱意,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通过眨眼睛做伪证的。不管是通过眨眼睛送秋波,还是通过眨眼睛做伪证,除当事人心里清楚外,就只有"天知道"啦! 最后讲个故事吧,公交车上有一位美女向我眨了眨眼睛,我心潮澎湃,尾随其后欲成好事,她转过头来,笑呵呵地告诉我:"先生,你裤子的拉链开了"。 杨佳案专题电子书下载:法天下专题:杨佳案.chm 转载或引用本网内容须注明"转自 雅典学园"字样,并标明本网网址 http://www.yadian.cc/ |
Posted: 18 Dec 2009 07:52 AM PST 厦门的一个咖啡馆。 上图。
|
You are subscribed to email updates from "牛博山寨" via Zola in Google Reader To stop receiving these emails, you may unsubscribe now. | Email delivery powered by Google |
Google Inc., 20 West Kinzie, Chicago IL USA 60610 |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